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在死寂的大厅中回荡，大厅尽头墙壁上的电子屏幕里，自称“莫伊拉”的蒙面人冷冷发问：“要牌，还是停牌？”

　　那张冰冷的方片十躺在牌桌中央，像一只窥伺的眼睛。绞索在头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又悄然收紧了一寸。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混合着灰尘、廉价香水，还有一丝……汗液蒸腾的咸腥气息。

　　“妈的，不上不下！”

　　张玲猛地抓了抓自己那头刺眼的短寸蓝发，动作粗暴，牵动着脖颈上冰冷的金属颈环。汗珠顺着她年轻紧实的颈侧滑下，没入黑色紧身背心勾勒出的清晰锁骨凹槽里。即使在这死亡的阴影下，仍透着一股不服输的蛮劲。

　　她烦躁地抖着腿，绑在破洞牛仔裤脚踝上的金属链子叮当作响，像困兽在铁锁中挣扎。手臂上色彩浓烈的刺青，扭曲的荆棘、燃烧的房屋和死亡里开放的蔷薇……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活了过来，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她面前摊着两张牌：一张梅花七，一张方片九，十六点，不上不下，卡在生死的边缘。

　　她瞥了一眼庄家的十点，又狠狠瞪向发牌机冰冷的出口，仿佛那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叛逆的火焰在她那双画着浓重眼线的杏色眼眸里熊熊燃烧。

　　“操！怕个蛋！”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嘶哑，试图掩盖底下那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身体因激动猛地前倾，汗水浸湿了身上的衣物，隐约透出底下紧实白皙的腰肢。

　　“要牌！给老娘再来一张！”

　　“张玲……” 旁边传来一声细若蚊蚋的呼唤。是那个苍白得像纸一样的陈雪莉，她裹在宽大的灰色毛衣里，紧攥着双拳，恐惧使她的指节攥得泛白。她看着张玲，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同病相怜的恐惧。“别这样…太冒险了……”

　　“闭嘴，你这个病秧子，”张玲头也不回，语气像淬了冰的钉子，“少他妈给老娘多管闲事。”她想起了那个充满酒气和拳脚的“家”，那个总在说“算了吧”却又伤痕累累的母亲，想起了那个被她亲手点燃、在火焰中哀嚎的禽兽父亲。

　　司法交易？用这该死的游戏换自由？她啐了一口，自由从来不是别人施舍的，是她自己烧出来的！这牌桌，不过是另一个需要砸碎的牢笼！

　　发牌机冷酷地吐出一张牌，划过玻璃桌面，精准地滑到张玲面前。牌背朝上。

　　“看好了，老娘这就……”说着，张玲用力将手拍在了牌桌上，掀开了那张扑克牌，而映入眼帘的是……

　　一张黑色的梅花K。

　　时间仿佛凝固了。

　　张玲脸上的狂傲和不屑冻结了，如同被泼了一桶冰水。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瞳孔骤然收缩，倒映着那张冰冷的、象征着死亡的黑色国王。她所有的力气，所有的伪装，在那张牌面前轰然倒塌。

　　“二…二十六……” 她的嘴唇无声地蠕动了一下，刚才的咆哮变成了破碎的气音。

　　“不…不可能…” 她猛地摇头，动作牵动了颈环，冰冷的金属边缘更深地勒进她布满细小刺青的皮肤。蓝发甩动，汗珠飞溅。“操！这他妈作弊！”她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幼兽，身体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双手撑在冰冷的玻璃牌桌上。这个动作让她整个上半身几乎悬空，紧身背心下的胸脯剧烈起伏，勾勒出年轻饱满的曲线，汗水沿着绷紧的腰线滑落，浸湿了低腰牛仔裤的边缘。绝望让她的性感带上了一种濒死的、极具冲击力的野性美。

　　“冷静点，小丫头。”对面传来一个慵懒而带着一丝嘲弄的声音。“爆牌就是爆牌，规则……很公平的嘛。”苏玫翘起二郎腿，她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着裹在酒红色丝绒长裙里，红唇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那对昂贵的钻石耳钉在幽光下闪烁，刺得张玲眼睛生疼。

　　“去你妈的！”张玲嘶吼着，猛地转向渡鸦，眼中是疯狂的怒火和更深沉的恐惧。她像一只被激怒的幼猫，浑身都炸起了毛。

　　“安静……”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毫无感情地宣判：“玩家张玲，二十六点，点数爆牌，出局。”

　　“嗡——！”

　　头顶的绞索猛地发出一阵剧烈的震颤声，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原本悬垂在张玲脖颈上的绳索开始缓缓地拉紧，一股巨大的、无可抗拒的力量开始向上拉扯着她的身体。

　　“不——！！” 一声凄厉到破音的尖叫撕裂了凝滞的空气。

　　张玲的双脚渐渐地离开了地面，只剩一双黑色匡威鞋子的鞋尖还不甘心地勾着椅子边缘。她像一条离水的鱼，疯狂地扭动挣扎。浑身的肌肉在无助地发力中变得紧绷，年轻的身体在空中划出绝望的弧线。

　　她的黑色背心被拉扯着，露出大片汗湿的、紧绷的腰腹肌肤，露出那腰上缠着的蔷薇刺青，蓝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和脸颊，颈环深深陷入她脆弱的脖颈，白皙的皮肤瞬间被勒得发紫，额头青筋暴起。

　　“放开我！操你妈的……放开！！”她双脚在空中乱蹬，破洞牛仔裤下的腿部肌肉线条绷紧到了极致，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原始而绝望的恐惧。她的金属脚链疯狂甩动，撞击着椅子腿，发出杂乱的声响。她的双手徒劳地抓挠着颈环，指甲在冰冷的金属和脆弱的皮肤上划出血痕，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令人心醉的窒息声。

　　随着绞索的收紧，张玲的身体已经被彻底带到了半空中，绳索阻断了她的最后一点气道，她原本浓妆艳抹的白皙脸颊瞬间透露出可怖的红色，她张大着嘴巴，似乎是想要获得哪怕一丝一毫的空气，却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一双长腿在半空中徒劳地猛烈挣扎着，甚至一脚踢在了牌桌上，差点将那几十斤的金属大桌踢翻。

　　张玲感觉自己的肺部好像被熊熊的烈火灼烧着，她用十根纤细的手指，不顾一切地抓挠着那正在带走自己生命的绞索，墨绿色的瞳孔此刻已经翻到了天上，眼角也因为极端的痛苦挤出了泪水，少女粉嫩的舌头不受控制地从嘴巴里伸出来，粘稠的涎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随着她猛力的踢蹬甩向半空。

　　“操……好难受，快结束吧……”被窒息的痛苦折磨得快要失去理智的张玲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抽离出了身体，在身体完全被吊起的三分钟后，张玲的眼前已经一片漆黑，耳边杂乱的耳语声和哭声被嗡嗡的耳鸣声彻底取代，少女还未发育完全的胸脯起伏着，却怎么也得不到一点空气，张玲将整个身子弓起来，又猛地挺直纤细的腰肢，在空中不顾形象地狂舞着，一只鞋子也随着她的舞步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露出了少女用白色棉袜裹着的小脚丫。

　　“还真是精彩……”苏玫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直接扒下了张玲的裤子，张玲那双白皙的美腿被彻底地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每一次肌肉的收缩和伸展都一览无余，在两腿中间，少女青涩懵懂的小小森林正试图遮盖着她最后的秘密花园，可惜收效甚微，在场的玩家们无一例外，都被苏玫这个突然的举动惊呆了，苏玫见无人阻止竟然得寸进尺地将那被白色棉袜裹着的少女玉足塞进了自己的两瓣红唇之间。

　　“不要……不要舔……”感受到异样的张玲想要出言阻止，而当自己的声音挤到了喉咙的时候，却变成了窒息的咯咯声。

　　不知过了多久，张玲感觉那灼烧的痛苦正在逐渐减退，同时，她的四肢正在脱离自己的掌控，她的挣扎变得机械而无力，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像蹬自行车一样前后摆动着，脚趾因为窒息的痛苦用力地扣在了一起，她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无力，直到她始终紧扣在脖颈上的双手终于垂到了身体两侧，腿上的踢蹬也变成了持续的痉挛。

　　已经进入弥留之际的张玲的脸庞竟然恢复了一丝肉色，她的眼睛依然上翻着，不谙世事的颜面上泛着如同云雨之后的潮红，小香舌也无力地垂到了嘴唇上。

　　“看她这意思，是快完事儿了吧，”苏玫双手抱在胸前，审视着眼前半空中张玲抽搐着的身体，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冷笑一声，“我劝你们离远点，不然一会儿这小骚货把骚尿呲你们一身……”

　　“我不……骚货……”张玲此刻竟还保留着一丝意识，她用最后的一丝气力猛地将双腿向后绷直，好像是她最后的抗议，却不知这将把自己推向另一个绝顶的边缘，“不……不要……别……”张玲感到自己的两腿之间传来狂风骤雨前的预兆，而她疲惫濒死的肌肉却再也无力阻挡。

　　那一刻，好像所有的痛苦都烟消云散了，张玲的下体传来一阵酥麻的冲动，紧接而来的，是一阵有如性爱高潮的快感，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下方传来的冲动，粘稠的爱液和焦黄的尿液一同从蜜穴口处喷出，湿透了整个裤裆处后又狠狠喷出，撒在了她面前的牌桌上。

　　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抽搐，而抽搐过后，张玲的身体彻底不动了，那个叛逆不羁、向命运宣战的少女变成了一具表情淫荡、嘴边挂着涎液、浑身充满爱液和尿骚味的尸体，而在她心脏停止跳动前的最后一次痉挛中，她口袋里一个硬物被甩了出来，“啪嗒”一声掉在冰冷的玻璃牌桌上。那是一张被烧焦了边缘、几乎辨认不出原貌的旧照片。照片上，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狰狞地笑着，旁边是一个缩在角落、眼神惊恐绝望的小女孩。刺青的来源，弑父的真相，无声地摊开在所有人面前。

　　牌桌上方的绞索，已绷紧如满弓之弦。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