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滩的“绞肉机”依旧在轰鸣，吞噬着更多的生命。而华森尔背上的这份重量，和他心中那块揉成一团的纸片，成为了这片血色地狱中，唯一一点还在挣扎跳动的微光，尽管微弱，却承载着两个破碎灵魂的求生本能。钢盔冰冷，他的后背却因奔跑和背负而散发出惊人的热量，那是怀特此刻唯一能感知到的、活着的温度。

　　“索姆河的‘无人地带’？放屁！那里挤满了人——站着的活靶，躺着的肉块，飘着的亡魂。只是没一个‘人’能走出去。”

　　——无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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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特坐在华森尔的怀里，四肢略微紧绷，她的背微微前倾躲避着华森尔的胸膛，右肩上肩章的线勾在手中，指尖摁在刀背上，刀尖一点一点缓慢地划拉着缝线，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一股失落感，紧绷的缝线似乎时刻都在提醒她这是一刻不能松懈的时刻，她心里清楚，如果肩章被剪掉，自己现在的身份也会随着一根根断开的线头消失，威尔克斯教她的那些东西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往后的日子，或许就只剩下战场的冷酷与无人问津的终结。

　　她的头发被轻轻拨开，一只手指从她的发根轻轻滑过，仿佛无意的动作，却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细微的触感，迅速扩散成一阵不安。怀特愣了一下，反射性微微抬起头，结巴着说到：

　　“少…少尉先生，您这是在干什么?”

　　“别那么紧张。” 华森尔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慰，却又掩不住其中的温柔。

　　“你这个样子，比她当年还紧张。”

　　怀特有些错愕，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她”，“她”又是谁?她的心跳在这一瞬间加速，嘴唇微张，右手下意识地紧握着肩章的线，左手的小刀停顿。她知道，肩章存在意味着她还能继续参与战斗，意味着她还未完全陷入没有预测的阴影之中。

　　突然，华森尔的手停了下来，指腹轻轻放在她的脖边，带着一丝无意识的摩擦。怀特微微动了动，随即迅速别过头去，心跳仿佛在胸腔内撞击，脸颊微微发热。

　　她有些恍惚，难以理解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会对这些小小的触感产生反应，难不成…少尉是想对她……

　　“你知道吗，” 华森尔轻声开口，似乎并不急于肩章了，而是慢慢地转过话题，“她以前，总是能把我气得不行，却又让我笑到停不下来。”

　　怀特的心跳更急了，眼角闪过一丝慌乱，嘴唇微微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只知道，他说的“她”不可能是自己。自己不过是一个马上就要失去原本归属的战士，一个在残酷的战争中挣扎求生的孤魂。

　　突然，华森尔左臂环上了怀特的腰肢，指尖触碰到她的腰侧，轻轻一划，怀特立刻感到一阵温暖的痒意穿过衣服从那点传来，身体不自觉地晃了一下。她有些愣住，几乎下意识地便想要逃避，却发现自己身子没有地方可逃，腰部的细嫩皮肤在那温柔的指尖下似乎变得异常敏感。

　　她的脸色微红，眼神飘忽不定。华森尔的手似乎故意停留在那个地方，指腹再次来回滑动，温暖的掌心贴合着她的腰间，那微妙的痒意让怀特不由自主地轻轻笑出了声。

　　“你在笑？” 华森尔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她也是这样，轻轻的碰一下她的腰，她就能笑出声来。”

　　怀特愣了一下，心跳骤然加快，“还是她？”她不敢回头去看华森尔的眼睛，甚至连嘴巴都开始干涩，手指紧握肩章的线，目光却忍不住飘向华森尔那手臂处干净整洁的军服。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二等兵，最多列兵，还是一个有把柄在别人手上的，如果…如果少尉想的话，自己有能力拒绝吗?

　　华森尔似乎并不打算给她多余的时间去思考，手指在她的腰间继续轻轻划动，怀特的身子有些瘦弱，单手便能揽入怀中，皮肤比不上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但手感也非常嫩滑。

　　怀特突然意识到，自己完全无法逃脱这种束缚。她的身子微微抖动，试图抑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笑声，却也发现这份抑制仿佛注定会失败。

　　“你知道吗，她当时特别害羞，每次我挠她痒，她都拼命挣扎，嘴巴里喊着‘不行了，不要’，但是脸上却一直笑得像个傻瓜一样，也不逃跑，就这么坐在我的怀里。”

　　怀特的耳边回荡着华森尔的声音，那些话仿佛在她的脑海中转圈，逐渐模糊了她的理智，让她的笑声不由自主地越发响亮。

　　“嘿哈哈哈我不…嘿嘿哈…不要……”怀特低声说，然而笑声还是随着话音溢了出来，无法抑制。

　　华森尔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撩起了她右侧的衣服，指尖左右滑动，慢慢加重着手指的力度，轻轻地掠过她的腰肢，怀特的笑声瞬间变得更加急促而带有一点哭腔。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双腿下意识地夹紧，然而依旧无法摆脱那股痒意带来的困扰，左手按在了他的手腕上却怎么也拽不开。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发剧烈，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变得燥热不安。

　　“别紧张，”华森尔的声音柔和而平静，仿佛在安抚一个误入迷途的孩子，“笑吧，这不是什么坏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等一…下……哈哈哈……别……嘿嘿…停下来……长官……嘿哈哈……唔……”

　　怀特的笑声越来越不受控制，她猛的咬住嘴唇将笑声憋回去，手抓住了华森尔的手腕，却没有办法将他从自己身上拉开。她的整个身体都被那股痒意俘虏，心跳快得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脸上也逐渐浮现出一层红晕。她试图保持冷静，但那种莫名的羞耻感和紧张感又在每一次轻微的触碰中变得愈加强烈，握着刀的右手也被华森尔控制住。

　　“笑出来吧，”华森尔的声音依然平静，他似乎并不急，“笑一笑并不会让你变得脆弱。你知道吗，笑声在这里比什么都珍贵得多。”

　　怀特的嘴唇不自觉地开始颤抖，她有些不确定自己此刻该怎么办。她想起了曾经在战场上无数次的坚持和抗争，脑海中突然闪过威尔克斯倒下的那一幕，她一点也不想笑。可现在，华森尔的手依旧在她的腰间游走，带着一种几乎让人无法抗拒的痒感。

　　她紧闭双眼，紧绷着身体，试图将注意力转移去理解华森尔说的话。

　　华森尔轻轻笑了一下，手指仍在她的腰间来回滑动，仿佛丝毫没察觉怀特的抗拒。食指和中指一同上阵，像一个小人一样在她的腰上划弄着，感受着那股由指尖传来的柔软。

　　“嘿哈哈哈哈哈哈……别…哈哈哈哈哈哈哈……停……我……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

　　怀特的笑声中带着一丝害怕，她知道自己已然无法再忍住那份奇异的痒感。她每次笑着喊‘不要’，实际上却越笑越大声，拒绝的话有什么后果？不拒绝的话又好难受……

　　怀特的心情有些混乱，笑声渐渐夹杂上了气喘，她突然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也成了华森尔脑海中的一个影像。

　　听到她的喘息声，华森尔整只手贴合上了她的侧腹缓缓抚摸着，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你知道么？” 华森尔的语气更为温和，仿佛这些回忆已经在他脑海中生根发芽，“她以前最怕别人挠她痒痒，尤其是这种躲不掉的挠痒，但是每次刚刚开始的时候我都会给她机会机会跑掉。”

　　“唔嘿嘿嘿……嘿嘿……不要……嘿哈哈哈哈哈哈哈……”

　　怀特的心猛地一颤，华森尔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变化，轻轻松了口气，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没有跑就是同意了，” 华森尔的语气不再那么戏谑，反而带着一种怀旧的温柔，“你猜猜，后面我会做什么?”

　　摩擦着腰腹的粗糙手掌捏了一下她腰侧的软肉，趁着她向后躲闪将她彻底揽入怀中，右手上的小刀也被少尉取走。

　　双手环抱，将两侧的衣服全部撩起，华森尔左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同时发起进攻，在侧腰上搔弄起来，上下移动照顾着整个侧腰。

　　“呀啊哈哈哈哈哈——不要……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等……哈哈哈…别——停下……呵呀哈哈哈哈哈哈”

　　怀特的笑容渐渐加大，她奋力挣扎，阵阵羞耻的笑声从口中传出。

　　“别停下?当然可以。”华森尔故意曲解了怀特的意思，左手用三根手指捏住她右腰上的软肉轻轻揉弄起来，左手用一根食指温柔的画起圈来，留下一道道白痕，白痕又迅速变回粉红色，“你知道吗，她最后明白了。”

　　“呀哈哈哈哈哈哈……我…我的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挠了……嚯哈哈哈哈哈……停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哈哈哈哈……”

　　华森尔微微叹了口气，手指轻轻停在怀特的腰侧，再也没有继续动作。怀特喘着气，稍稍抬起头，看到了华森尔那带着些许忧伤的眼睛。那种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情感让她突然感觉到了某种恐惧。

　　“她明白了，笑其实是一种力量。” 华森尔低下头，轻声说道，“而这个世界，比你想象中的要残酷，也更加需要笑容。”

　　怀特似乎感受到了华森尔内心深处那种莫名的情感波动，“不是？更需要笑容和现在又有什么关系？”

　　几乎是一瞬间怀特就理解到了华森尔的意思，自己依然坐在华森尔的怀里，那种从背后传来的温暖的触感让她心跳不住的加速。

　　然而华森尔却没有再动作，只是这么静静的搂着她，心底的羞耻感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心感和迟来的羞涩。

“你知道么，怀特，真正难的其实是放下。” 华森尔忽然低语，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似乎要通过她的眼神读出一些未曾说出的东西。“她告诉我，最大的难题不是生死，而是如何放下过去，放下那些让人痛苦的记忆。”

　　怀特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突然意识到，华森尔似乎是在讲述她的事情时，不自觉地在她身上投射了自己对她的一些情感。她的心开始变得沉重，思绪也在瞬间变得模糊。

　　“自己只是她的替代品吗？还是些别的什么……”

　　“她死了。” 华森尔突然低声说出这句话，带着一种平静又无法抑制的痛苦，“她死了，倒在了病床上，没有倒在她最喜欢的花田里，那个笑得最灿烂的女孩，最终还是死在了病床上，她不许我跟她走。”

　　怀特的心猛然一震，她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仿佛空气都变得沉闷，只有心跳声在耳边清晰回响。

　　“她是个非常坚强的人，”华森尔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有力，“她能在最困难的时候笑出声，能在最黑暗的时候告诉我一切都会过去。”

　　怀特不由自主地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心中那股莫名的情感涌动，她终于明白了华森尔此刻的沉默与失落，也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在不知不觉中，成为这个故事中的一部分。

　　怀特低头，看着搂住自己的双臂，脑海中闪过无数的想法，却始终难以消化这一切。她知道，在这片硝烟弥漫的土地上，自己也不过是成千上万亡魂中的一员。但是此刻，华森尔的温暖，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安慰，但这种安慰并不属于自己。

　　“我会让你继续战斗。” 华森尔的声音终于打破了那一刻的沉默，“你不必拒绝笑容，你不必承受所有的痛苦和沉重，放下吧，我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的。”

　　华森尔看着怀特，仿佛那些埋藏在心底的痛苦和不安，终于在这个瞬间找到了出路。

　　她轻轻笑了，几乎是自嘲的笑意，心底的压力似乎在这一刻化为乌有，这是一场交易吗?一场用…来换取活路的交易?

　　“谢谢你。” 她低声说，终于感到一丝从未有过的轻松。

　　华森尔的手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依然低沉而温暖，“没事，怀特。你可以放下了。”

　　怀特不再挣扎，反而愣愣地坐在华森尔怀里。她的心跳逐渐平复，那股自从进入战场以来从未有过的安定感悄然涌上心头。她知道，这种安定并不是因为战场上的硝烟已经消散，而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存在给了她一种久违的温暖感。

　　她低下头，看着华森尔宽大的军装，感觉自己依然坐在他怀里，像个被保护的小女孩。

　　“你知道吗，她其实最怕的，不是死，而是孤独。”

　　华森尔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没有了之前的戏谑，只剩下深沉和无奈。怀特听着他的声音，心里突然有一股逃离的悸动，自己是不是被当成一个替代品了呢？她紧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每个人都怕孤独，怀特，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华森尔的声音再次变得低沉，轻轻地抚摸过她的腰，“而你，恐怕和她，都是个坚强到不敢示弱的人。”

　　怀特的身体有些僵硬，她想挣脱那双手，然而，仿佛被什么束缚住了，无法动弹。

　　“你为什么不笑了？” 华森尔低声笑了，他的手在她腰上划过，鼻息吹拂过她不太健康的发色，那种亚麻金色的头发本应是很好看的，搭配上她蓝色的瞳孔是那么动人，可惜战争破坏了这一切，“刚才的笑声不坏，不是吗？”

　　怀特紧闭双眼，脑海中闪过那个红发男孩的面孔，随即又回到那片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战场，莫名的，她想到了自己为什么而参军，是因为吃不饱，活不下去，受不了工厂里的闷热和折磨神魂的机器噪音。

　　华森尔的手指轻轻按在她的腰部，动作是那么的温柔，却带给她一丝害怕。怀特的身体一震，不自觉地微微往前弯腰，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红色。她下意识地用手按住自己的腰，却不敢用力推开。

　　她的笑声，开始不由自主地溢出来，轻微的、带着颤抖的笑声，再次从她的嘴里溢出。

　　“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等——一下……哈哈哈哈……我…不做……呀啊哈哈哈哈哈……交易了……哈哈哈哈……停——下……嘿呀哈哈哈哈哈……”

　　怀特的声音渐渐不再连贯，她的手紧紧抓住华森尔的军服，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感受到那股热度，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她能感受到自己头顶传来的那股细微的鼻息，逐渐蔓延到整个身体。华森尔手指的轻触带来了强烈的反应，怀特已经无法再抑制自己的笑声。

　　“哈哈，华——少尉，不要——哈哈…求求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仿佛每一次笑声都能将她拉回战场的绝望中，但这一次，不同的是，这些笑声和她的呼吸一起，变得不再只是恐惧的表现，而是某种被轻轻抚慰的释放。

　　“你的反应倒是和她有点像。” 华森尔轻笑着说，似乎不打算停下，反而加重了力度。“不过，你比她坚强，笑得更有力。”

　　怀特的笑声断断续续，她用力抓住华森尔的手腕，却没有力气将他推开。她的身体在那种温柔的痒意中微微颤抖，心里逐渐升腾起一种复杂的情感，那是羞耻、恐惧还是喜欢？

　　“你比她坚强。” 华森尔又重复了一遍，低声轻笑，显得格外平静，手慢慢向上面摩挲了过去。“不过，也不需要太坚强，怀特，放松一点，笑一笑，活得久一点。”

　　怀特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泪，那滴泪水裹满心底的疲惫和一丝丝……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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