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织玲奈子，我的姐姐，在上大学后就搬出去开启了独居生活。

我是觉得她一个人住肯定会把自己养死啦，所以偶尔会坐新干线过去看看她的死活。

“欸，遥奈、稍等我一下！”每次在校门口等姐姐时，总能看到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围在她身边，怎么说呢，就算升上了大学她的好运buff也还没掉光吗？真不知该对此作何感想。

姐姐就这样在注意到我的瞬间慌乱了一下，随后很刻意地站在原地整理了一下背包带子和衣服，这才磕磕绊绊地和周围的人说：“不好意思，等下我没办法跟你们一起去玩了，那个，真的很抱歉……请、请千万不要讨厌我……”

——那是……你的女朋友？好像经常看到那孩子来接你呢。

我站在树荫下，手指有些百无聊赖地轻点着手臂，这句话吸引了我的兴趣，我转过头去，不是想听姐姐的回答，只是想看她被捉弄得惊慌失措的模样。

——嗯？！不、不是啦！她是我妹妹，来找我玩的！

姐姐果不其然剧烈动摇起来，着急着要和我撇清关系。

“我确实是她妹妹。”于是，我从树荫下走出来，扯住姐姐的手臂，对她的朋友们甜甜笑着挥了挥手，拉着姐姐往外走去，“同时，也是她的女朋友哦～”

“欸——？！”哇哦，激起了一圈惊呼。

“等等？！遥奈？？”玲奈子一瞬涨红了脸，像只习惯了慢腾腾动作、却因要进行复杂的肢体动作而宕机的考拉，“不是的，我们不是恋人啊啊啊啊啊啊！”

她回头惨叫着，但我们已经走得足够远，远到姐姐姗姗来迟的解释传达不到的距离。

我捧腹大笑起来，笑她怎么这么认真。姐姐气急败坏，哇哇大叫，却又拿我没办法，最后只能怒红着脸瞪着我，说什么遥奈再这样乱说下次就不准来了！

“那我真的不来了哦。”我松开她的手臂，习以为常地使用妹妹任性的特权。

“你、你说得怎么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似的！”玲奈子挥了挥拳头，却又怯懦地泄了气，“你真的不来的话，我会很难过的……你明知道的。”

那是，站在家人立场上说出的话语。

我知道的，明明知道，心跳却因此失速了片刻。

“果然，姐姐并不无辜。”我转过身去，在绿灯亮起的一刻就迈开脚步，顺着人流朝街对面走去。

“到底是在说什么啊？！”玲奈子紧紧跟了上来，这次，换她主动拉住了我的手臂。

“我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我要怎么知道啊！”姐姐欲哭无泪，就是这样，就只是想从你脸上看到一如既往不争气的表情而已。

我们一起吃了晚饭，随后，我理所当然地挤进了姐姐租的一居室，也理所当然分走了她半边床。

玲奈子习惯性睡在最外面，她说，遥奈你小时候睡着睡着就滚下床，把全家人都哭醒了。

哈？我怎么不记得？

我觉得姐姐只是想找回白天丢的脸面，所以故意编这些小故事来骗我，而且总说我小时候怎么怎么样，不就是仗着我记不得吗？

“哈哈，你不记得，因为那时你还很小啊。”姐姐果不其然笑起来，我本来想反驳几句，但侧过头看着她平静的笑颜，却已经下意识觉得是真的发生过这些事。

真是太没道理了。

我伸出手，轻轻摸上她的脸颊。

那张在夜色中与我几乎如出一辙的脸有些诧异地转过来，却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只是有些疑惑地看着我的眼睛，我转而用指腹摩挲她的脸颊，她缩了缩脖子说好痒。

可她只是闭上眼睛忍耐，完全不拒绝我。

心跳得好快……笨蛋、笨蛋！意识到啊，别一脸信任地缩在我的掌心啊！我明明、明明白天还那么过分地捉弄了你。

只要是我，不论做什么你都会原谅吗？

燥动的心在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就死死地揪紧了，我慢慢撑起身体，急促的呼吸落在姐姐颤动的睫毛上，她睁开眼，困惑地看着我：“遥奈？”

我暧昧不清地笑了笑，难得有些紧张：“我说，姐姐，你能想象到的，我会对你做的最过分的事情是什么？”

“你想杀了我？！”玲奈子一下瞪圆了眼睛。

我翻了个白眼：“才不是！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呃，主要是除此之外的我就想不到了。”姐姐说得磕磕绊绊，虽然是这么说，但我并没有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对我的恐惧。

“你就没想过别的吗？比如……我会强吻你。”我说这话时，带着点讨夸奖的意味在里面，连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姐姐好半天没有回话，我有些忐忑地垂下了脑袋，正巧，在这个距离下仔细听的话，能清晰地听到她无意识说出口的碎碎念：“欸，遥奈为什么想吻我这种人？就算是思春期也挑错对象了吧，还是说遥奈就是觉得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就算被亲了也没办法抱怨，可恶……我在妹妹眼里的形象已经变成这样了吗？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唔！”

——真是，已经听不下去了。

一居室内恢复了安静，而后，细碎又短促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可我什么都听不到，脑海中一片高昂的嗡鸣，嘴唇因极度紧张而发麻，什么都感觉不到。

“……”

“……”

夜色中，我和姐姐拼命注视着对方，心脏隔着压在一起身体共振着，完全明白正在发生什么，却因为失序的逻辑而理不清楚，为什么？发生了什么？这样的问题在我们的视线里交换着，越来越粘稠、越来越疑惑，但吻却越来越热烈。

随后，我抬起头放开了她，姐姐立刻深呼吸了一下，张开嘴似乎想高速神言一些混乱的话语，我立刻又吻了上去，用舌头绊住她的舌头，让她只能瞬间揪住我肩膀上的衣料发出闷哼声。

啊啊，太糟糕了，我本来没想今晚做到这个程度的。太糟糕了。

第一次舌吻居然在姐姐的租的一居室的床上……怎么会这样？

我的手指感受到了湿润，姐姐在哭吗？我或许真的太着急了，她的身体在我身下颤抖着，把我抱得好紧好紧，要喘不过气来了，但一旦抽出舌头，听到她纤细的喘息声，我就又机械地垂下头去。

或许是被她的哭泣感染，我的心也被蒙上一场湿漉漉的雨，可越是不安，越想通过向姐姐索取来保持安稳。

“说喜欢我……”我放慢了接吻的节奏，一边听着姐姐失去余裕的喘息一边要求道。

不知为何，越是亲密越会变得苛责那般，我想得到姐姐的告白。

“唔……呼……”但姐姐只是拿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哽咽着抽动着身体，除了混杂着水汽的呼吸声外，我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样啊，因为说出口后就必须承担起责任吧，就算是姐姐，也不想变成那种会向未成年的亲妹妹求爱的糟糕大人。

我知道的。明明是知道的。

手却不自觉探入玲奈子的衣摆，随后向下，触及一片湿热。我毫不留情地用被沾湿的手指抵着她勃起的阴蒂，一边按揉一边逼问：“一次也不可以吗？”

“唔啊！啊……啊、啊……”姐姐受到惊吓似的，腰跳了起来，悬在床单上颤抖着，“遥奈……”

她伸出手，向下握住自己妹妹的手腕：“不要、不要再……”

事到如今，姐姐还在小心试探着我的情绪，同时努力表达着拒绝，如果在真的发生了什么前停下，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她似乎想这么说。

我顺从地停下了动作，姐姐颤抖着松了口气，但很快我便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牵向了自己的裙底。

“遥奈！”惊恐的声音，被玲奈子从声带中逼了出去，“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不好的事，就算是妈妈也无法无条件袒护我的事，我俯视着她因突如其来的痛苦而凝滞的表情，认为无论如何都要把内心深处的焦躁传达给她。

想告诉她，就算是这样我也敢于去做，因为——

“我喜欢你。”

我努力克制着用词，那些不足以被话语表达的感情，被我小心地收拢在“喜欢”这个小匣子里。

她温暖的指尖触碰到了我的腿根，我们一起颤抖起来。

这份心情已经无法再忍耐了，我的眼眶、我的心、我的下身，全都变得湿润起来，滴落下去，把姐姐一起打湿。

“是我想选择你，不是作为姐姐，而是恋人。”声音开始发颤，我忍不住像动物那样去蹭自己喜欢的东西，她柔软的手陷入绝不可能让别人碰的地方，我怕她逃走，于是用腿根紧紧夹住她。

“你怎么想的呢？”快感让我的脊背发颤，我忍不住趴下去，贴着姐姐的身体喘息起来，“你会觉得恶心吗？嗯？”

心脏突突地跳起来，好痛，如果现在被拒绝，或许会被这份疼痛撕裂开来，我紧闭起眼睛，湿热的眼泪被挤出眼角，落在姐姐汗津津的颈窝。

“遥奈……”姐姐干巴巴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根本不敢听，但恐惧又刺激了情欲，我情难自禁地湿得更彻底。

“我一直不知道遥奈抱着这样的想法，那个、对不起……”她说，慢慢伸出另一只手揽住我发抖的后背，犹豫着道歉了，明明她也在害怕，“对不起，我这么不中用，你一定很辛苦吧。”

辛苦吗？我不知道，我根本没能察觉。爱着你时连苦闷的感情也变得惹人喜爱，如果你会像现在这样温柔地对待我，那我会想变得更痛苦些。

脑袋里全是这样滚烫的想法，想告诉她，但嘴里只能吐出轻飘飘的单音节，我无法回答。

姐姐开始轻轻地、笨拙地抚摸我。她的手指陷入潮热的泥泞中，隔着内裤一路按上去，我哭着抱紧了她的脖子，听见她说：“抱歉，没想过，那个，遥奈的声音会这么……色情。”

——没救了，这人完全就是个白痴。

我多想大声抱怨，为什么要我喜欢上一个笨蛋！但全身心又为她原因主动亲近而沸腾起来。

姐姐的手指慢吞吞地拉开了我的内裤，然后探下去，摸到了勃起的阴蒂，随后用指腹压着它揉起来：“是、是这样吗？”

“嗯啊……！”下意识喘出声后，我想起姐姐开始说过的话，于是死死捂住嘴巴，可是，实在是太舒服了，猛烈的快感冲击着我，根本无法抵抗。

“……！…………呜呜。”我抬起腰想躲，可姐姐摸着我的背，指尖慢慢划过尾骨，接着按住了我的臀肉。

我极为羞耻地放弃了抬腰的举措，但这样阴蒂又被压着揉弄，小腹因粘稠又尖锐的快感拧紧，我被姐姐抱在怀里，浸润在她的体温和气息中，每每意识到这点我都不可克制地神魂颠倒，进而剧烈颤抖。可我不想那么快就高潮啊，我不想让她明白我对她这么有感觉啊……

讨厌、讨厌、讨厌……

我狠狠咬住她的侧颈，姐姐很丢脸地大呼小叫起来：“痛！为什么！？”

“啊、嗯啊……姐、姐姐！”我死死搂着她，身体激动到脱离掌控，电流在我的骨骼肌肉间流窜着，被她碰到的地方全在发烫。

“等等、遥奈。”

“呜嗯…………！”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我几乎在下一秒就颤抖着去了，把脑袋死死埋在她的颈窝，什么都不想，一切都抛之脑后，我不管不顾地高潮，无法忍耐。

但姐姐还在揉弄我最脆弱的肉芽，虽说是第一次做，但高潮时别多动是常识、不，是礼仪吧！

“哈啊，姐姐、停下……啊、啊嗯……姐姐！”我几乎是止不住在痉挛了，眼泪因承受不了过激的快感夺眶而出，我疯狂寻求着安慰，多想得到抚摸姐姐的机会，多想此时得到的是拥抱，但高潮时的身体还在被刺激着，穴肉紧绞。

我快失去控制，这点让我极度不安起来，眼泪落入了她蜷曲的发丝中，我哭着请求：“姐姐……停下……”

但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她的手指很突然地探了进来。

“说了停下了！”我努力撑起身体，有些生气地看向姐姐的脸。

开始因为一直埋在她的颈窝，所以不知道她现在的表情，已经红透了，连耳尖都是，姐姐羞愧地睁大眼睛，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对不起，我、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遥奈会发出那种声音，光想着如果这么做你会怎么样……忍不住得意忘形了……”

“对不起……对不起……”

我哑然，随后用了然的叹息声回答道：“嗯，就这一次的话，原谅你。”

“遥奈——！”她似乎很感动，又哭了。

躺在床上，没出息地哭着的，正是我的姐姐，也是我爱着的人。

“——只有这一次吗？”看来是我搞错意思了，还在哭泣的人，脑子里到底又开始想什么了？

“如果你愿意向你的朋友们承认你的妹妹就是你的恋人，那就不止这一次。”我笑着捏住她哭得红红的鼻尖，她的眼泪淌得到处都是，脸上根本是一团乱糟。

“欸，我们是恋人了吗？”玲奈子眨了眨眼，因鼻子被捏住，声音扁扁的传出来。

“那不然呢？！”

事到如今，我还是想说，会喜欢上她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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