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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8年·第六章,舰R长篇R文(幻萌入侵)

小说:舰R长篇R文(幻萌入侵) 2025-09-10 15:56 5hhhhh 4100 ℃

纵观整个中世纪的佣兵历史,加泰罗尼亚佣兵团显然是最早出现的正规佣兵团,亦是成就、名声皆比较大的佣兵团之一。与之相较,“黑船队”似乎很是缺乏那种雇佣兵的习气,而在某些人眼中,这群“海盗”甚至比骑士更值得尊敬。

不管是征兵、劫掠,还是唯利是图、背弃契约,这些情况在黑船队基本上很少出现。特别是在某些干部负责主管这支佣兵的时候,像伍德,他便相当注重后勤以及和驻地居民的融洽关系,掠夺这种事只有在战术上需要时,他才会施行。

“我说呢,难怪大哥只要十日的补给。”

施马尔于贵客驾临的第三天,收到了首领继续进军的报告。今天只有斯特拉斯堡待在施马尔这儿,阿尔贝托大约是觉得无聊,就自行上街溜达去了。前来通报此事的拿坡里使者则早已被银发的谋士送走,搭上了返程的船。

当使者对施马尔陈述战况时,流浪至马耳他的法兰克公主便在一边旁听。待到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开口后,她方才回应施马尔的感慨:“因为老师能够在当地利用掠夺庄园的方式,来补充军粮?”

平心而论,斯特拉斯堡个人并不喜欢这做法。“若被征服者仍然哭泣,征服就尚未完成。”这句谚语很好地概括了她的观念。她倾向于使用避免给民众带来过大的破坏的战术,骨子里亦更像个与世俗相悖的,高洁的战士。

“劫掠村庄不是重点,或者说,他只是装个样子。他干的是更令你讨厌的事。”

青年随后提起了伍德出航当晚所说的要求:“大哥在走之前,特地跟我说要准备大量空船。你试想一下,一大群海盗驾驶着大批船只,进而深入敌境,那海盗们接下来会干什么?”

毫无疑问,是劫掠。事实上后来的维京人同样是这么做的。

“大哥的登陆战打得很漂亮。”施马尔话锋一转,“贝内文托的公爵阿雷奇斯人数占优,却还是在前往拿坡里的途中遭到偷袭,吃了败仗。在这等情势下,阿雷奇斯根本不清楚大哥带来了多少士兵,何况他本来就不怎么善战。”

“我刚刚也讲了,海盗远离海岸是为了抢掠更多财富,但伦巴第人此时已不可能有机会弄清究竟有多少海盗登陆。面对这般境况,你会怎么做?”

“贵族通常会闭门自守。”斯特拉斯堡沉吟道,“我的话……我会想办法尽快调查老师那边的虚实,再设计和老师决战。”

“很好,至少你没莽撞到分兵去各个村落。不论是去搞坚壁清野这一套,还是想守卫村庄以待援兵,这些策略都有够蠢的。”

此语叫淡金发的舰娘大感不解:“分兵会被各个击破,这我可以理解。坚壁清野为何不可?”

“你想想啊,大哥他只要了十天的粮食和水,还是以快打快。先不说坚壁清野来不来得及,即便你真做了全套,大哥明摆着也没有在贝内文托久留的意思。再想想大瘟疫时期的罗马人,等于说你自己把能用来监视他的哨点跟补给点烧了,将贝内文托城以外的土地全留给他行军。他没有任何损失。”

施马尔摊了摊手:“你瞧,这便是信息差的作用。”

“阿雷奇斯不知道大哥带了多少人,也不知道大哥具体的战略意图,更不知道大哥只有十天的粮草。一旦他想出击,就会想起之前吃的那场败仗。大哥掠夺庄园的粮仓只会坐实海盗的刻板印象,那你觉得他会不会龟缩在他的城堡里边?”

这个问题眼下已然不需要回答。

“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晓得大哥只有十天的粮食,晓得大哥带领的士兵数量有限,晓得开到拿坡里港口的大部分全是空船。实际上,光是为了保护南意大利的罗马城镇和恫吓伦巴第人的话,大哥连十天的粮食都不一定要带,更不需要雇佣阿尔贝托小姐那样熟知地理的佣兵。于是问题来了……”

施马尔终究抛出了他昔时从丕平的另一位私生女黄蜂那里听来的名号。

“您到底向他提了什么要求呢?斯特拉斯堡小姐。”

根据俾斯麦的命令,她麾下的米斯特人几近是全数动员了起来。特雷维索瞬间变得繁忙无比,不拘是征召南下贝内文托所需的船只,还是为再度起航的幻萌信徒筹措充足的补给,这些皆需要花费不少工夫。

身为俾斯麦的秘书舰,威悉河此刻看上去却无所事事,甚而有心思去训她养的那条叫“迈耶”的狗。这倒不是这位金发姑娘有意羞辱自家主君,在幻萌教的典籍中,便记载着一名被唤作“迈耶”的恶魔。而俾斯麦与其姊妹提尔比茨的姓氏,恰是来源于她们那遭人畏惧、在同胞眼里与恶魔无异的母亲。

——我们全员出动,然后走海路前往贝内文托。

即使早就习惯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俾斯麦的指示仍让威悉河略感不安。她非是不能理解上司如此决策的理由,假若响应帕维亚的号召,那就很难防止有心人趁虚而入。俾斯麦绝不容许西罗马对幻萌信徒的屠戮再度上演。再者,救援当以雷霆之势,行动需快速且干脆。在不明对手底细的时候,添油战术乃用兵大忌。

“我说……俾斯麦姐,”她想了想,最终依旧决定把心事吐露出来,“您认为那个伍德此次出兵,究竟有没有带那么多兵力?”

“这问题重要么?”银发的女杰反问道。

“当然重要啦。我们可是为了这次援助行动,倾巢而出啊。”

“威悉河,你理当清楚,我的决策跟他的实际军力关系不大。”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威悉河叹了一口气,“关键是,如果伍德带来的都是空船,这就代表伦巴第人现今的军事能力已不堪一击。归根结底,情报都查不明白,被偷袭后便躲在要塞里,将两耳一捂,任凭敌人在城外横行,权当无事发生。这样软弱的同盟丝毫不可靠。”

“……你想夺下这个王国?”俾斯麦并不笨。

“伦巴第人可以,我们未尝不可。况且蛮族在意大利肆虐了那么久,我们这帮罗马遗民只不过是夺回故土罢了。合情合理呀。到时候杀进帕维亚城,俾斯麦姐你当个意大利之王,我也好弄个伊斯特里亚公爵当当。”

伊斯特里亚的皮兰是幻萌教几大圣地之外最重要的遗迹,对其信徒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俾斯麦当初向狄西德里乌斯索要特雷维索这块土地,一个重要的原因正是特雷维索离皮兰颇近。

“你可真会说笑。”特雷维索的米斯特领主唯有苦笑。要问她有没有动过这等小心思,那必不是没有,但她自家人知自家事。移居到此的米斯特人明显没有掌控且坐稳意大利王位的实力,那群由阿里乌斯派皈依正统信仰的蛮人则宁可邀请巴伐利亚人来当王,也不肯屈居于幻萌教徒之下。

俾斯麦又想起了留守在北方苦寒之地的妹妹提尔比茨,头上那两缕形似猫耳的头发不由得动了动。原本她以为法兰克刚经历旧王废新王立的变故,伦巴第人和教宗纠缠不休,自己兴许能借这混乱的局势在南方大展拳脚。没成想丕平用兵手腕固然欠佳,可这位新王统合法兰克人的本事却不能小觑。是故,年少的她在默契地同对方夹击过萨克森人后,即转向更南边的伦巴第。

算到今年,她南下征战亦有十余年了。

“好了,威悉河,不要再说那些玩笑话了。”这位来自北地的女中豪杰旋即整理好心情,变回原先那个刚毅果决的“萨克森杀手”,“你顾虑的那些的确不假。不过在我看来,如今夺下意大利亦没什么意义。”

“一旦我们在意大利称王,我们是没办法守护意大利漫长的边疆的。法兰克人还好说,有阿尔卑斯山和巴伐利亚人牵制他们,何况他们现时已经分裂。可阿瓦尔人能通过伊斯特里亚长驱直入,而撒拉逊人能从意大利的任意一处海岸线上登陆,新罗马的皇帝同样会鼓动黑船队对我们发起进攻。只能说,方今不是我们用武之时。”

黑船队、黑船队……

若是能和黑船队的伍德交好,俾斯麦自立的压力想必能减轻一大半。毕竟他既是丕平的老朋友,又是罗马帝国南意大利领土的保护者之一。阿斯图里亚斯的西哥特人亲近他,北非的柏柏尔人和萨拉森人对他又敬又怕,他本身更坐拥一股强大的武装力量。

只是不管怎么想,对方貌似都没有同俾斯麦联手的理由。因此想法终归仅仅是想法。

比起那堪比空中楼阁的计划,目今最紧要的还是救援贝内文托。

“那我们要放弃意大利,回到北方去吗?”威悉河发问时,俏脸上多少带点不情愿。

银发的米斯特诸侯笑了笑。

“别急啊。我们总得先会会黑船队的那个传奇船长,看看他是不是真要当罗马当代的贝利撒留再说。”

在此之前,她们仍然是伦巴第国王“忠心耿耿”的藩侯。

假如特雷维索这边的氛围是悠闲而又带些阴谋的味道的话,那么贝内文托公爵领内充斥的则是恐慌的空气。

伍德如施马尔所料想的那般,和威斯特分别领兵去抄掠贝内文托附属的那些村庄。然而他们常常只掠走轻便的金银财物,食物美酒在大快朵颐后便被他们随性地丢在地上,任由农民们拾取偷拿。黑船队的士兵当中不乏有喝得酩酊大醉之人,而这些消息无一例外地皆被逃跑到城里的村民,告知给躲在那儿的贵族。

阿雷奇斯坚持认为这帮海盗在抢劫到尽兴以后,就会自己离开。奈何他手下总会有贵族按捺不住怒火。城外的庄园大多都是这群本地小贵族的产业,乡土情结和利益受损皆使得他们趋向于主战。更不用说这些伦巴第人惯常都是抢别人的一方,这口气自然愈发忍不下去。

黑船队中由于醉倒而落单的少数兵士因而理所当然地成了伦巴第庄园主的泄愤对象,负责扛着这些醉鬼的同伴则趁机溜之大吉。这让贵族们确信伍德统帅的无非是一些流寇,全无组织和纪律。

“我想这回应该不会有更多人想喝酒误事了。”

如是说着的金发青年抬头望了望一名昨晚被吊死的伦巴第小贵族。这位倒霉蛋很不巧地在打算行使初夜权时,遭到了伍德的突袭。结果他裤子尚未脱完,伍德等人就已破门而入,他后来只好以这副即将行房的模样被吊在高台上。

“这哥们鸡巴还是挺着的呢,哈哈。”比起伍德,不久前才与其合流的威斯特更像是就事论事的那一位,“我还真没想到,真他妈有人能在马上要肏屄的时候,被敌军逮了个正着。”

“你这话讲的,给我感觉就跟男同性恋似的。看啥不好,看人鸡巴。”

“操,船长你冤枉好人是吧?他鸡巴翘那么高,还不准人说了?”

蓝发壮汉话音刚落,二人当即互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忽地便毫无大将风范地大笑起来。他们的笑感是如此强烈,以至于路过的任何人都会把他们当成俩傻逼。

“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黑船队的船队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我们先说说这几天的情况。我这儿除了那几个喝醉后逃不了的霉鬼以外,基本上没有损失。”

“老大,在下令大伙大吃一顿前,你其实就该要求他们少饮酒的。”

与决意舍弃少数醉鬼的伍德不同,威斯特在和首领分别后,始终都在为自己率领的分队断后。所以鲜少有伦巴德人敢来追击,乃至杀死他的部下。

“那你命令他们少喝酒的时候,他们听话么?”

威斯特答得非常爽利:“不听。喝高了后便忘了军令。”

“那不就得了。”伍德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现今我们可没有时间慢慢地用军法和严刑来驯服他们,那是我们回马耳他之后要做的事。而且这年头的人又都是一群酒水下肚后,连上帝和安拉都能忘个精光的家伙。你指望他们能立刻听话,还不如相信他们怕死后下地狱……也罢,威斯特,说说你那儿怎么样。”

“我这边的话,虽说被伦巴第人追上过几次,但都被我吓退了。另外,我按老大你的要求,中途去了一趟拿坡里,雇来了十几名撒拉逊弓手。咱们接下来该咋办?”

黑船队所管辖的马耳他列岛人口称不上多,一共就万把来人。这固然给伍德手下那群不用吃喝的“幽灵”战士腾出了大片空间,可是这亦代表,伍德若要在此地征募兵士的话,他能招到的士兵数量必然不多。譬如这一次攻击贝内文托领的军事行动,施马尔训练过的军士仅有五百人,这差不多是伍德目下保有的全部兵力。他的对手贝内文托人却能动员起码三千人的军力。

“阿雷奇斯那小子定然以为我欺贝内文托无人抵抗,继而判定我会分散兵力,以尽可能地劫掠更多财富。然而当他和他统治的那些酒囊饭袋瞅见我手底下那些个醉鬼后,应当会改变先前的想法。他接下来大概会觉得黑船队的伍德不过尔尔,然后好了伤疤忘了疼,胆子肥起来想给我点颜色瞧瞧。我们分兵的表现正中他下怀。”

“问题是他会不会同样选择分兵。”

威斯特作为战术指挥官不甚出众,但是这不说明他没有这方面的才能:“那小家伙前几天可给我们打怕了。”

“是啊,换成我,我也不会分兵,给人逐个击破的机会。只不过我们没那个必要追求这种机会。”说着说着,伍德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名被吊死的贵族,“我们只需要在前面优哉游哉地遛他们玩,时不时派小股兵力捅他们屁眼,让他们拉屎都不安稳便行。”

听得领袖这番话,威斯特先是愣了一愣,随即咔咔笑道:“你个老阴逼。一周七天,三天吊死贵族,三天踢贵族屁股是吧?”

“剩下来的一天呢?”

“那就要问昨晚那个小姑娘咯。”

威斯特这话立时叫金发青年回想起那位险些便被执行“初夜权”的可怜农家女:“原来是她呀。真遗憾,我没老郭那么博爱,给了她点粮食和钱,将她送走了。”

“呃……老大你的意思是,你分明看见了一个裸女,却连揩油都没揩一下?您和上面这位真可谓两个极端哩。”

伍德立马抬腿踢了威斯特的屁股:“去你妈的,什么裸女,还添油加醋起来了。难道我不能当个绅士么?”

可惜这一脚没中。在他那位蓝发弟兄的挡格下,他反倒为反作用力所牵引,“咣当”一声倒在地上,仰面朝天。

青年突然想到,贵客是时候快过来了。

收到追击威斯特无果的消息后,现任贝内文托公爵阿雷奇斯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调集了当下所能召集的最大数量的士兵。

细究罗马帝国的历史,大约是出于应对匈人的目的,其后期的同盟者多数是马背上的强豪。先行的阿兰人、汪达尔人,以及稍后到来的西哥特人均有着战力不俗的骑兵。东部帝国的前盟友伦巴第人自是不会例外。相形之下,法兰克人反而是一个异类,只因他们长年以步兵为主。

比起自占据伊比利亚以来,骑兵数量变得相对稀少的西哥特人,伦巴德人这群后进在维持骑兵这点上要做得成熟得多。他们对于马匹养殖等相关的法律设定得颇为详细,此外他们还有相当一批中间阶层的人可以充任军队中坚的骑兵。阿雷奇斯的部下之所以能数次追上翻山越岭的威斯特,很大程度上仰仗的就是伦巴第的骑兵。

“倘若情报无误,那黑船队的威斯特要么是逃去了拿坡里,要么是和伍德那个强盗合兵一处。”

萨勒诺的达富尔是阿雷奇斯麾下最杰出的军事贵族,且未曾在拿坡里的那次偷袭战中受挫,是故阿雷奇斯才把现有的三千士兵全部交付给他统领。这时他正愤愤地策马而行,同时思索着歼灭黑船队这群“海寇”的对策。

在达富尔伯爵看来,即便威斯特没逃到拿坡里,而是同伍德汇合,基于黑船队兵力分散至贝内文托各个庄园的现状,伍德现有的士兵亦不可能很多。而他要做的便是乘伍德尚未聚拢部下以前,抢先击垮贼首,再扫荡其余的海盗。论地理,伍德自然不会比他更加熟悉,他有那个信心能找出伍德的藏身地。

作为南意大利的重镇,贝内文托城位于罗马通往亚平宁半岛“脚后跟”布林迪西的要道上,罗马帝国修建的大道恰好保证了伦巴第人能迅速入侵教宗所在的罗马,或继续向阿普利亚地区扩张。

从伍德出现过的村庄来判断,这个黑船队的贼酋无疑是在沿着阿皮亚大道逐步朝北逃窜。无论伍德是逃到罗马,还是逃入斯波莱托公爵领接着为非作歹,都会叫达富尔非常头疼。至于脚程问题,骑兵四条腿总比人两条腿来得快,难点在于人能设法通过亚平宁山脉这类崎岖的地形,马在通行时则大概率会受限。这正是达富尔担忧伍德逃进斯波莱托领的一大缘由,因为那样一来,抓捕伍德就如同大海捞针,成了丝毫不可行的妄想。

就在达富尔盘算着该如何直击伍德所在的主力部队之时,他派出去的侦查骑兵却一脸惊恐地折返而归。

“大、大人!”那名骑兵连忙翻身下马,“紧急情况!”

“讲。”

“有一具尸体被挂在前方村庄的村口。”

闻得此话,达富尔霎时眉头紧皱。不出伯爵大人的意料,伍德很明显到过那座村庄。他本欲直接率领或派遣少量骑兵去一探究竟,但又害怕自己的军队因此散开,亦对召来的步兵能否长时间保持纪律一事欠缺信心。他的脸色不禁越发阴沉:“能看出身份吗?”

骑兵连连摇头。

达富尔伯爵只得指示这名骑兵再去一趟村子,且要求属下带去他的口信,要求当地的村民出力放下那具尸体。等到他率军队抵达以后,一看那具死尸的样貌,伯爵的脸色便变得更差了。

“那群贱民……!”这段咒骂的话语达富尔几近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再怎么说,他的眼睛终究没瞎到认不出这是位贵族。而对同为贵族的达富尔来讲,伍德此举是赤裸裸的羞辱与挑衅,更遑论死者在被绞死时非但衣衫不整,还丑态尽露。部下们之后的汇报更令他心情恶劣到无以复加。

“伯爵大人,这里果然和前面几个村子一样,值钱的金银器皿全被抢走,粮仓内的粮食同样被糟蹋了许多。如若不强征物资的话,那么我们没法从仓库中获得足够的粮草。”

这已经不是部属们头一回提议强征食粮了,达富尔也从未拒绝过。可是为黑船队所劫掠过的村子着实榨不出多少油水,丢在泥地上的食品大多不被战士们接受,田地里的谷物又需要经过处理方能食用,这导致他们没有一次能及时得到应有的给养。其次,他还要顾及到其他伦巴第贵族的感受,不可能进行过度的征收。

气恼的年轻贵族面对此等窘境,不得不假借公爵的名义,命令此处的居民献出家养的禽畜,相应的费用则记在他的账上。为了恢复众骑兵因贵族被绞死而趋于低落的士气,达富尔还被迫决定在此休整一个晚上。

然而伯爵大人却不知道,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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