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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月・娘亲的青丝与剑穗】第六章,江湖月・娘亲的青丝与剑穗

小说:江湖月・娘亲的青丝与剑穗 2025-09-10 15:56 5hhhhh 1700 ℃

  子时的更漏悬在梁上,娘亲将暗香点燃的时候,铜镜突然裂开蛛网纹。镜中

映出窗外的一轮血月,檐角青铜铃无风自响。

  「掌门,北戎人在燕城城墙挂出件鲛绡衣......」青衣跪在屏风外,捏在两

侧的指尖已然发青。那件鲛绡衣分明是我在上月生辰时,娘亲亲手裁的碧波门嫡

传弟子服。

  「传令各堂,本座闭关三日。」冷香掠过,青衣不敢抬头。娘亲已站在三丈

外的兵器架前,素手拂过十八柄形态各异的剑。最后握住那柄无锷无鞘的「斩红

绡」,剑身映出她眼底的冷意。

  「是。」青衣纹丝不动,头低的更深了。

  云州的夜,如同被浓墨染透的绸缎,厚重而深邃。月光被乌云遮蔽,只留下

几缕微弱的光,勉强照亮了蜿蜒的山路。娘亲身着一袭青色长衫,腰间佩剑,剑

柄上镶嵌的碧玉在夜色中泛着幽幽的光。她的面容冷艳而狠厉,悄无声息地穿行

在山林间。

  「景之被北戎人抓住时,是在燕城的粮仓附近。北戎人素来狡猾,定会将他

关在城内严密看守。」青衣紧随其后。

  「所以我们若想救出他,必须速战速决。」娘亲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两人的

身影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朝着燕城东门摸去。

  天快亮时,拓跋弘从下半夜一直守到东方已经翻起鱼肚白,他把玩着金错刀

削梨时,暗卫前一个时辰来报,确实有两个可疑的人潜入城内。

  「盯紧了。」梨肉在刀刃下绽成莲花状,他舔去指尖汁水,甜津津的,一如

那次他「尝」过的娇软嘴巴。

  娘亲和青儿正是藏在一辆粮车的夹层里进来的。腐米气息中,她听见北戎士

兵用生硬汉话和卖酒娘调笑,孩童举着胡饼从车边跑过,这与想象中的「人间地

狱」大相径庭。

  粮车在石板路上碾出细碎呻吟,腐米味里突然混入一丝甜腥。娘亲指尖扣住

三枚冰魄针,青色衣摆下暗藏的银链已缠住车底暗格,那是碧波门特制的「锁龙

扣「,能在半息间破车而出。

  「这车轱辘声不对。」青衣的密语透过车板传来时,娘亲已经嗅到了漠北特

有的沙棘油气味。

  话音刚落,车轮突然陷进凹槽,一张金丝网从天而降。娘亲挥剑斩向车顶的

刹那,那件眼熟的鲛绡衣瞬间被斩成细丝,纷纷飘然而落。

  「苏掌门好兴致。」车外传来闷雷般的笑声,「太子殿下备了您最爱的雨前

龙井,在千机阁候着呢。」

  娘亲剑锋凝在半空,透过金丝网缝隙,她看见三个稚童举着糖葫芦从街角转

出,脖颈都系着北戎狼牙坠。最瘦小的那个,分明是我去年从雪地里救回的乞儿。

  「带路。」她反手将斩红绡归鞘,反正打从一开始也没有想过能避开正面交

锋的可能性。

  穿过七重垂着人皮灯笼的廊道时,走到第三十九步,砖缝里渗出她熟悉的沉

水香,这是我襁褓时安神用的香料。拓跋弘竟连这陈年旧事都挖出来了。

  「请。」亲卫推开雕着蛟龙戏珠的玄铁门,寒气扑面而来。

  千机阁地牢寒气浸骨,阁楼突然灯火通明。三百六十五盏人皮灯笼次第亮起,

照出墙上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画像:十三岁斩蛟的她在浪尖回眸,十八岁继任掌

门的她剑指苍穹,甚至还有那年浴佛节她簪着木芙蓉的侧影...

  十八盏琉璃灯映着满墙画像,最新那幅墨迹未干,是上次她哭泣着奔向我的

场景,画中人的眼尾泪痣比她本尊还艳三分。

  「苏掌门夜探闺阁,倒比画上更艳三分。」拓跋弘斜倚在铺满雪貂皮的榻上,

赤足踩着柔软而雪白的毛毯,面带笑意。

  娘亲转过头看去,拓跋弘正背对着门,他脚边跪着个瑟瑟发抖的汉人画师,

笔尖朱砂滴在画像上,像极了心口渗出的血。

  娘亲瞳孔骤缩。那画师喉结处有道月牙疤,正是她的启蒙画师谢先生。好多

年前便告老还乡,原来是被囚在此作画

  「放了他。」娘亲冷眼说道。

  「好啊。」拓跋弘笑着道,「用你束发的银铃来换。」

  「我要见到景之。」娘亲脸上没有半分暖意。

  「如你所愿。」拓跋弘拍拍手,地砖突然震动,八面铜镜从穹顶降下。镜中

映出我被铁链悬在冰窟的画面,肩头插着的,正是娘亲那支丢失的碧玉簪。

  「给你半炷香。」拓跋弘仍旧是面带笑意,「是斩断牵机锁救儿子,还是杀

了我这个...」他忽然贴近她耳畔,呼吸烫红了她白玉似的耳垂,「老朋友的儿子?

  娘亲握剑的手第一次出现颤抖。铜镜里的雾气吞没画面时,拓跋弘的心跳透

过相贴的胸膛传来。这个节奏与二十年前雪夜的心跳重叠,那时她捡到的北戎少

年也是这样,抓着她的银铃说胡语。

  那是一年的深冬,碧波门后山的雪下得比往年都大。还是孩童的娘亲偷溜出

山门采药,在断魂崖下捡到个昏迷的北戎少年。他腰间别着半枚断裂的狼首玉佩,

掌心还攥着沾血的沙棘果。

  「喂,醒醒。」少女用银针挑开少年冻僵的衣襟,发现他心口纹着赤狼图腾——

这是北戎王族的标志。正要抽身离去,少年突然抓住她腕间银铃,气若游丝地说

了句胡语。

  后来娘亲才知道,那句话是「你的眼睛像漠北的星星。」

  「你父亲...」娘亲突然开口,斩红绡的剑气在地面划出火星,「拓跋玄死前,

可还留着那串银铃?」

  拓跋弘瞳孔剧烈收缩,金错刀当啷掉在地上。这个反应证实了她多年猜想,

当年被她所救的北戎少年,正是眼前这疯子的生父。

  记忆如潮水漫过千机阁的寒砖。那年她把重伤的拓跋玄藏在药庐,每天用碧

波门秘药为他祛毒。少年总爱倚在窗边刻木雕,刻坏七个木偶才雕出个像她的。

分别那日,他将染血的银铃系在她剑穗上:"等漠北沙枣花开,我带你去看...」

  「他至死都攥着你的画像。」拓跋弘突然撕开前襟,心口赫然纹着缩小版的

赤狼图腾。本该是狼眼的位置,刺的却是枚银铃。「那年皇帝老儿血洗王庭抢走

定海珠,他拖着病躯追到雁门关,最后咳出的血里都带着铃铛碎片。」

  娘亲的剑尖微颤。她想起我周岁那夜,传来北戎老王暴毙的消息。密报里说,

那位王爷是握着中原女子的发簪咽气的。

  「你以为这些画像从何而来?」拓跋弘突然掀开地砖,取出一匣泛黄的信笺。

最上面那封盖着北戎王印,落款日期正是她大婚当日。「父王每年生辰都画一幅

你的肖像,说这样就能看着你从少女变成...」

  剑光暴起,信笺碎如飞雪。但拓跋弘已经念出最关键的那句:「...变成我漠

北的新娘。」

  「只可惜,你父亲到死都不明白。」娘亲的剑锋抵住拓跋弘咽喉,声音比冰

窟还冷,「我救他,与救一只雪貂并无分别。」

  「先别动气。」拓跋弘命人勾开我衣襟,露出心口朱砂痣,「你若再要说我

不爱听的话,我就剜下他这里的一块肉。」几个北戎大汉指尖刀光游走,突然挑

断我的腰带,衣服松垮的垂了下来,「听说汉人讲究身体发肤...」

  寒光暴起,娘亲左袖飞出十二枚冰魄针,拓跋弘翻身躲过时,正好将那八面

铜镜斩成碎片。

  拓跋弘的笑声在千机阁中回荡,如同冬日里的冰凌,刺耳而阴冷。他缓缓起

身,目光在娘亲身上扫过,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占有欲。

  「你想让我做什么?」娘亲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很简单,做我的夫人。只要你答应,我不仅放了你的儿子,还会给你无尽

的荣华富贵。」拓跋弘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你意下如何?」他踱步到娘亲面前,伸手轻轻拨弄着她鬓边的发丝,仿佛

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娘亲眸光一寒,却并没有打开他,只是安安静静地任由拓跋弘撩起她的发丝。

倒是拓跋弘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和警惕,随后他微微侧身想要看一看娘亲的表情。

  而就在拓跋弘身形一动的霎那,娘亲忽然侧脸,对着他眯起眼,露出一朵浅

浅的温柔的笑来,但那笑里危险的味道让拓跋弘瞬间下意识地就要后退,但却已

经来不及。

  一只雪白的拳头夹着雷霆万钧之势,以快得拓跋弘眼花的速度,一下子狠狠

地撞上他的小腹。

  尖锐的剧痛瞬间就从被袭上的部位迸发开来,拓跋弘一下子就软倒在地,脸

色铁青地单膝跪在地上,叫都叫不出声,只是捂住唇,不断地咳嗽,眼底一下子

都是被呛出来的泪,有细微的血色从他的唇角溢出。

  「怎么,这点力受不住?」娘亲睨着他,冷冷地一笑。

  拓跋弘捂住唇,勉力抬头看着她的眸子,有细微的光芒透过她纤长的睫毛落

在她白嫩细腻的脸颊上,带出一片深不见底,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影。

  「紫竹仙子,果然一身好功夫,原以为不过是外头人讹传,今日不想拓跋弘

竟能亲受,真是幸甚,只是不知仙子脱了衣服是否还如此仙气飘飘。」他咽下喉

头的腥甜,不顾剧痛嗤笑出声。

  俊美的男子,半支着身子单膝跪在地上,肩头因为疼痛微微颤抖,看着面前

之人的时候,却依旧是毫不避讳地强自直视对方的眼,嘴巴里说的却还是叫人听

着心烦的荤话。

  「拓跋弘,你这即将被废弃的太子,演技果然是极好的,不愧是北戎里最一

流的角儿,只一件事,你往忘了,不是所有的观众都会入戏,尤其是我这种一向

只喜欢冷眼旁观台上热闹的人。」娘亲微微地眯起了眼,忽然拢手入袖,轻笑出

声。

  「紫竹仙子真够冷血无情的。不过就是不知道你对待自己的儿子是否也是这

般的无情。」拓跋弘脸上的表情一僵,嗤道。

  「好。」娘亲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答应你,但你必须先放了他。」

  「你真的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你?苏掌门,你必须先证明你的诚意来给

我看看。」拓跋弘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有趣的笑话。

  他转身对着身后的方向招了招手,几个北戎士兵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明晃晃

的刀刃在昏暗的水牢中泛着冷光,直直抵在那我的脖颈处,我就这样踉跄着被人

拖了出来。

  娘亲在看见我的一刹那,瞳孔骤然一缩,嘴唇微微煽动,但到底没有说出什

么话来。

  「很简单,今日你便在此,与我签下婚约。」拓跋弘冷冽双眸直直盯着她,

薄唇轻启。

  娘亲一怔,随即失笑,这人怎的如此荒唐,可对上他那不容置喙的目光,心

底竟莫名一颤。

  「娘,不能!」我急得声线都变了,拼命挣扎,奈何北戎士兵力道如铁,只

疼得我闷哼一声。

  「好。」娘亲心如刀绞,终是缓缓闭了闭眼,声音似从齿缝中挤出。

  拓跋弘勾了勾唇角,抬手一挥,士兵们便将我又押至一旁,又见他从怀中取

出一方素帛,其上已备好婚书条款,笔墨俱全。娘亲望着那刺眼的婚书,终是咬

牙提笔。

  墨迹在素帛上晕染,似她此刻的心绪,混乱又无奈。落笔如飞,婚书上赫然

留下苏仪两个字,笔画间满是决绝,却也藏着无尽的不甘。拓跋弘见状,一把夺

过婚书,仔细审视着,确认无误后,方才大笑着将我松开。

  「娘亲……」终于是被松开了禁锢,我大口呼吸着,迈着沉重的腿子朝娘亲

那里奔过去。

  「你真是个幸运的孩子,有这么一位伟大的母亲。」拓跋弘轻声笑道。

  「娘亲,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的目光转向娘亲,满是泪水。

  「没事。」娘亲的声音很轻,脸上终于是展开一丝笑意「跟着你师姐先回家

吧。」

  「那娘亲你呢?」我问道。

  「我晚些时就会回来的。」娘亲刚说完,拓跋弘的指尖突然抚上娘亲披着的

白绸,冰凉的护甲刮过她颈后细绒,激得烛火都跟着颤了颤。他俯身嗅闻娘亲的

后颈,隐隐的幽香引的他莫名的有点激动。

  「放他们出城。」娘亲声音轻得像雪落梅枝,「你知道我从不食言。」

  子时的梆子声穿透街道时,我正被青衣拽上最后一辆粮车。月光将娘亲的白

绸照得恍如孝服,她站在千机阁顶楼的雕花窗前,腕间银铃系着根猩红丝线——

另一端正缠在拓跋弘的手腕上。

  「别看。」青衣捂住我的眼睛,掌心潮湿滚烫。车帘落下前,我瞥见拓跋弘

从背后拥住娘亲,将脸埋进她流瀑般的青丝。他咬住娘亲后颈的模样,像极沙漠

里濒死的狼叼住最后的水囊。

  我眼睛一酸,泪水又禁不住流了下来。

  浴池中,水汽袅袅升起,如轻纱般在空气中弥漫,将整个浴室笼罩在一片朦

胧的雾气之中。丰腴的美人慵懒地坐在浴池的水中,水波轻柔地荡漾,仿佛在轻

抚着她那细腻如脂的肌肤。

  她的酥胸半露,水珠在肌肤上滚动,闪烁着晶莹的光泽。肌肤在水光的映照

下,透出一种柔和的粉嫩,仿佛是上好的羊脂玉,细腻而温润。精致的锁骨微微

凸起,像是两道优美的弧线,勾勒出她脖颈与肩部的优雅轮廓。锁骨上还挂着几

滴水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滑落,顺着肌肤的曲线流淌,更添几分灵动之美。

  美人打湿的发梢垂落在肩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开来,与白皙的肌肤

形成鲜艳的色彩。发梢在水中轻轻摇曳,仿佛被水波牵引,带出一丝慵懒的风情。

水汽在她的发丝间凝结,让每一缕发丝都透出一种湿润的光泽,宛如被晨露浸润

的花瓣。

  整个浴室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那是浴池中特地加入的花瓣散发出的香气,与

水汽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氛围。美人靠在浴池的边缘,微微眯起

眼,仿佛正在享受着这难得的闲适时光。她的神情慵懒而惬意,整个世界都与她

无关,只剩下这池温水和满室的水汽,将她包围在一片温柔的天地之中。

  「知画,去端些酒来。」娘亲正闭着眼,慵懒地泡在水里,听见有脚步声进

来,便淡淡吩咐。

  她知道这是拓跋弘安排的婢女,特意找了汉人来伺候,为的就是让她在这陌

生的北戎之地也能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慰藉,同时也为了下周的大婚,让她能在这

短暂的时光里放松警惕,安心接受这场荒唐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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