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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埋葬众神】第二十六章 剑仙与女帝,2

小说: 2025-09-10 15:56 5hhhhh 6890 ℃

  「其二,剑胆即义胆。『配义与道』,剑之所向,当循天理,合大道。出剑需有担当,守心中之义,护应护之人。心中无义,剑则失其魂魄,纵有锋锐,亦是凶器,难称正道。」

  「其三,剑势即蓄势。『集义所生』,非一蹴而就。剑道修行,如积跬步,当持之以恒,以无数微末之功,汇成浩荡磅礴之剑意大势。临敌之际,方能如浩然之气充塞天地,沛然莫之能御。」

  她话音落下,学舍内落针可闻。这番剖析,不仅深谙儒家经典,更将其精髓完美融于剑道修行,见解独到,条理分明,气度更是非凡。连那原本面带愠色的长老,眼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激赏。

  「善!大善!」长老抚掌赞叹,看向赵襄儿的目光已满是嘉许,「引经据典,切中肯綮,见解精辟!你这丫头的根骨悟性皆是上佳,更难得这份通透!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赵襄儿微微欠身,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淡然笑意:「长老谬赞。」

  然而,长老脸上的赞许之色只维持了不到一息,便重新板了起来,玉尺重重一点:「学舍圣地,讲经论道,乃神圣庄严之事!你二人交头接耳,私语不休,扰乱课堂秩序,坏我谕剑天宗清修之风!纵有才学,亦不可轻纵!」

  他目光如电,扫过宁长久和赵襄儿:「你二人,即刻出去!廊下罚站!静思己过!」

  「是……」赵襄儿脸上的淡然瞬间僵住,一丝错愕与不服气爬上眉梢,但终究没说什么,依言转身。

  宁长久摸了摸鼻子,认命地跟上。堂中隐隐传来几声低低的哄笑和长老借题发挥、警告其余弟子需专心致志的声音。

  ……

  学舍外的回廊下,两道穿着同样素白剑衫的身影,并排而立,观赏天边云卷云舒。阳光穿过薄雾和水汽,在廊前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动着两人的发丝与衣袂。

  短暂的沉默后。

  赵襄儿那带着明显不满和娇嗔的传音,如同细小的银针,精准地扎进宁长久的识海:「都怪你!」

  宁长久侧过头,只见她依旧维持着面壁的姿态,但那挺直的脊背和微微鼓起的脸颊,无不彰显着她此刻的「龙颜大怒」。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同样以传音回敬,语气带着无辜和戏谑:「与我何干?我不过是关心殿下为何屈尊降贵来此受苦,多问了几句。倒是您,笑得花枝乱颤,引人注目……」

  「哼!」赵襄儿的传音更添几分恼意,「若非你在此惫懒睡觉,又与我攀谈,怎会被那老先生盯上?本殿下金口玉言,引经据典答得滴水不漏,到头来竟落得与你一同罚站的下场!简直是……简直是岂有此理!」

  她越想越气,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狠狠剜了宁长久一眼。那眼神,既有女帝被冒犯尊严的羞恼,又带着一丝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流露的、近乎孩子气的委屈。

  宁长久看着她气鼓鼓的侧脸,那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心中非但不觉愧疚,反而生出无限怜爱与逗弄之意。他强忍着笑意,传音道:「是是是,殿下圣明,都是我之过。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促狭,「能在这天宗仙山上,与殿下并肩观云,倒也别有一番风味?比起那案牍劳形、群臣聒噪的深宫大殿,殿下不觉得……此处更逍遥自在些?」

  赵襄儿闻言,微微一滞。

  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悄然爬上她的耳根。她猛地收回目光,重新板起脸,对着墙壁重重哼了一声,传音带着强撑的傲娇:「油嘴滑舌!本殿下是来微服私访,体察尔等凡俗弟子疾苦的!谁……谁要与你在此逍遥!」

  话虽如此,那紧绷的嘴角,却在不经意间,悄悄弯起了一个极细微、极动人的弧度。

  ……

  悠扬的钟磬声穿透环瀑峰的轰鸣,宣告着早课的终结。学舍门扉方启,两道素白身影便如游鱼般滑出人群,在长廊转角处倏忽一闪,消失无踪。速度之快,连那讲经长老欲再训诫几句都未来得及。

  环瀑峰顶,宗主寝宫。

  此处远离学舍喧嚣,更显清幽。庭院内青竹掩映,奇石玲珑,几株寒梅疏影横斜,暗香浮动。寝宫本身并不奢华,白墙黛瓦,窗明几净,一如其主人般清冷素雅。此刻宫门虚掩,内里静悄悄,显然主人陆嫁嫁外出理事未归。

  宁长久与赵襄儿几乎是前后脚掠入殿中。门扉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外界的飞瀑轰鸣与山风竹涛。殿内光线柔和,陈设简洁,唯有案几上一炉冷香袅袅,空气中弥漫着陆嫁嫁身上特有的清冽的剑仙气息。

  这份宁静,瞬间被两道炽热的气息打破。

  宁长久甫一站定,目光便锁住了身前那抹玲珑身影。赵襄儿正背对着他,似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壁上悬挂的一幅水墨剑意图,那纤细的腰肢在素白剑衫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如初春新柳,娇柔而韧劲十足。

  他眸色一暗,再无半分学舍中的意懒之态,身形如电,一步便欺至她身后。手臂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瞬间环过那截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整个人紧紧箍入怀中!

  「呀!」赵襄儿猝不及防,娇躯猛地一颤,清叱脱口而出,「恶徒!光天化日,擅闯陆姐姐清修之地,还如此急不可耐?当真是色胆包天!」

  她试图挣扎,但那环抱的手臂如铁箍,带着灼人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熨帖着她的肌肤,令她浑身发软,挣扎的力道更像欲拒还迎的撩拨。

  宁长久将下巴轻轻抵在她散发着幽香的发顶,温柔的嗓音带着笑意,热气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小襄儿孤身潜入谕剑天宗,又自投罗网般撞到我怀里,此等深情厚意怎能怪夫君心潮澎湃,难以自持呢?」

  言罢,他不再给她反驳的机会,炽热的唇便精准地捕捉到她白皙纤巧的后颈,沿着那优美的弧线,细细密密地印下滚烫的吻。

  滋滋的亲吻声在寂静的寝宫内显得格外清晰,伴随着他略显粗重的呼吸,点燃了空气。

  「嗯……」

  赵襄儿紧绷的身体瞬间软化下来,仿佛被抽去了所有骨头,软软地偎依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那清香微凉的颈间肌肤,被他灼热的唇舌点燃,激起一阵阵令人心悸的酥麻,电流般窜遍四肢百骸。

  少女美眸半阖,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剧烈颤抖着,迷离的水光在其中荡漾,口中逸出无意识的、猫儿般的轻哼。

  意乱情迷之际,赵襄儿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捕捉到了一丝熟悉又令她心绪微澜的气息。

  她仰起头,眼波流转,带着一丝慵懒的醋意和审视,轻哼道:「你的身上……怎么尽是陆姐姐的味道?」

  宁长久动作微顿,抬起头,对上她潋滟的眸光,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无辜:「这有何稀奇?此处是嫁嫁的寝宫,一桌一椅,一尘一埃,自然都浸染着她的气息。我在此处,沾染几分,岂非理所当然?」

  他指尖轻轻拂过她嫣红如花瓣的樱唇,眼神坦荡。

  「哼……登徒子,强词夺理。」赵襄儿不屑地撇撇嘴,心知这恶徒又在抵赖。

  这厮身上的陆嫁嫁的味道,绝非仅仅是环境沾染那般简单,那是一种她很熟悉的更亲密、更深邃的融合……可偏偏此刻,被他拥在怀中,被他滚烫的气息包围,被他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摩挲着敏感的腰侧,那点小小的醋意和拆穿的心思,早已被更汹涌的情潮冲刷得七零八落。

  赵襄儿那双勾魂摄魄的美眸里,媚意几乎要滴出水来。手臂不再推拒,反而如同柔韧的藤蔓,悄然向上,勾住了宁长久的脖颈。

  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他颈后的碎发,带来细微的痒意。

  她仰着脸,吐气如兰,红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垂,用那含了蜜糖又掺了钩子般的、酥媚入骨的声音低语道:「那夫君既说此处皆是陆姐姐的气息……」她眼波流转,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却又无比诱人的慵懒,目光飘向寝宫内室那垂着素纱帐幔的玉榻,「不如,抱我到陆姐姐的床上去,让本殿下也好好感受感受?」

  此言一出,为两人本就暧昧的氛围添上了一把更为炽烈的情欲之火。

  「遵命」

  话音未落,宁长久已俯身,一手抄起她的腿弯,轻松地将那娇小玲珑的身躯横抱而起。

  赵襄儿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脖颈,螓首埋在他颈窝,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仿佛擂鼓般撞击着她的心房。

  案几上,一盏孤灯跳跃着暖黄的光晕,将两道依偎的身影长长地投在素雅的屏风上。

  唇齿间的距离早已消弭。那是一个绵长而深切的吻,带着白日廊下罚站时积攒的嗔怨、玩闹,以及更深沉的、无需言说的思念与渴慕。

  气息灼热地交融,如两股不同源流的灵泉,在幽谷深处激烈地碰撞、汇合,激荡起无声的惊涛。

  赵襄儿素日里那凌厉如剑的凤眸,此刻被一层朦胧的水雾笼罩,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却又带着一丝属于人间女帝与天上神女的、不肯完全沉沦的自尊。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宁长久胸前的衣襟,那力道,似推拒,更似邀请。

  宁长久亦不复平日的慵懒淡然。

  他一手稳稳地扶住怀中人儿那纤细得不盈一握的柳腰,隔着轻薄的丝质寝衣,掌心的热度几乎要熨帖进她的骨子里。另一只手,则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与探索的虔诚,悄然覆上那巍峨起伏的雪域峰峦。

  指尖所触,是难以掌握的丰盈与柔软,如同昆仑之巅终年不化的积雪,覆盖着最温润的美玉。峰顶一点傲立的红梅,隔着衣料,在他掌心微微战栗、绽放,其硬度与热度,昭示着冰雪之下蕴藏的炽烈地火。

  衣带渐宽,伊人如梦。

  细密的盘扣,在灵巧的指尖下,如同被春风拂开的含羞花苞,无声地次第绽解。

  丝滑的衣料沿着凝脂般的肩头滑落,露出大片欺霜赛雪的肌肤,在月色与灯影下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那巍峨的雪峰失去了最后的遮掩,傲然挺立于清辉之中,峰峦起伏的曲线惊心动魄,峰顶的红梅愈发娇艳欲滴,仿佛在无声地召唤着采撷。

  宁长久的呼吸骤然一沉。他俯首,炽热的唇不再是流连于樱唇,而是沿着那细腻的颈项,一路烙下细密的印记,如同朝圣者亲吻神祇的圣迹,最终虔诚地膜拜于那神圣的雪峰之巅。

  他含住那战栗的红梅,以舌尖描绘其精巧的轮廓,时而轻吮,时而舔舐,如同最精妙的剑客在演练失传的剑舞,每一次触碰都引动怀中玉人更剧烈的颤抖与低吟。

  「嗯……呀……」

  赵襄儿仰起天鹅般优美的颈项,喉间溢出破碎的、猫儿般的呜咽。

  她原本推拒在宁长久胸前的手,此刻已无力地攀附在他宽阔的肩背上,纤长的十指深深陷入衣料,仿佛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

  她的骄傲与理智,在情潮汹涌的冲击下,如同被春阳融化的冰川,寸寸瓦解。

  她的身体化作了一张绷紧的琴,每一根弦都在他唇舌与指尖的撩拨下震颤不已,奏响蚀骨销魂的乐章。

  寝殿内,空气仿佛凝滞,只余下交织的喘息与心跳,如同密集的鼓点,敲打在寂静的夜色里。

  灯影摇曳,屏风上交叠的身影缠绵悱恻,如同古老的皮影戏,上演着人类最原始的悸动与欢愉。

  窗外,环瀑的水声依旧轰鸣,却仿佛成了这方寸天地间最遥远的背景音。

  宁长久自那宏伟的雪峰间微微抬首,薄唇染着水色,更显潋滟。他凝视着身下玉人,只见她云鬓散乱,颊染红霞,那双凤眸里水雾弥漫,迷离得如同月下深潭。

  已然是飘飘然如羽化而登仙了。

  宁长久愉悦地轻笑:」襄儿真可爱。」

  此言却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点燃了赵襄儿残存的羞恼。

  她猛地睁开眼,水光潋滟的眸子狠狠瞪向他,贝齿紧咬下唇,试图压住身体深处翻涌的熟悉潮汐。

  赵襄儿强撑着娇软的语调,反驳的声音却着不自知的娇颤:「胡,胡言乱语!若是,若是换了我这样弄你,你也定然受不了的!」

  话音未落,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并非虚言恫吓,赵襄儿攀附在宁长久肩背的素手,倏然滑落。

  那纤纤玉指,曾执掌生杀予夺的权柄,曾挥动令山河变色的神剑,此刻沿着少年劲瘦紧实的腰线蜿蜒而下。指尖所过之处,隔着薄薄的衣料,精准地勾勒出那蛰伏的力量轮廓。

  最终,那微凉的凝脂细指,如同最勇敢的采玉人,探入了幽深的矿脉入口,稳稳地握住了那已然苏醒、昂然挺立的玉龙之首!

  宁长久猝不及防,挺拔的身躯骤然绷紧。那扶在美人纤腰上的手瞬间收紧,另一只原本流连于雪峰的手也骤然停顿。

  赵襄儿清晰地感受到了掌中那炽热如烙铁、坚硬如玄钢的存在,以及它在她指尖下那充满生命力的搏动与微微的悸颤。

  这熟悉而极具侵略性的触感,让她心中那点强撑的报复性快意瞬间被一种更汹涌的羞怯与慌乱淹没。

  赵襄儿指尖一颤,几乎想立刻缩回,却被身为女帝的征服欲攫住,强忍着那几乎烧透耳根的热度,笨拙却又无比要强地收拢、抚握。

  宁长久倒吸一口凉气,他俯视着赵襄儿,只见她紧闭着眼,长睫颤抖,贝齿咬着下唇,偏偏那紧握着他要害处的素手,牢牢不放,上下抓揉。

  「襄儿……」

  赵襄儿仰起绯红的脸颊,娇蛮地道:「如何?本殿下,没、没说错吧?你不是也受不了吗?」

  宁长久坚实的手臂稳稳地托着怀中那具为他绽放的、完美无瑕的玉体,目光缓缓掠过每一寸在灯影下泛着莹润光泽的雪肤。

  最终,那炽热的双眸,沉沉地落在那片从未有外人得见的、神圣的桃源幽谷。

  赵襄儿绝世仙颜此刻被一层浓得化不开的红霞彻底浸染。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目光的巡礼,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温度,所及之处,肌肤寸寸滚烫。

  难以言喻的羞怯与巨大的期待交织成网,将她紧紧缚住。

  终于,在那漫长又短暂的等待中,在那目光的无声催促下,她如同献祭般,自己缓缓地分开了那双修长雪腻的美腿。

  暖帐春深,灯花低垂。跃动的光影在赵襄儿欺霜赛雪的肌肤上流淌,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起伏曲线。前番云蒸霞蔚、雪融梅绽,早已将那幽深的桃源秘境浸润得花露潺潺,春潮暗涌。

  神秘园地的风光在灯影下若隐若现,雪白无暇,凝露点点,如同春雨浸润过的初绽花苞,带着惊心动魄的的纯净与娇嫩。

  一道细窄而温润的玉门关隘,正微微翕合着,如同蚌壳守护着最珍贵的珠胎,其内隐约可见粉润的、诱人沉沦的瑰丽色泽,吐纳着芬芳而湿润的气息,无声地发出最原始的召唤。

  赵襄儿仰卧于锦衾之上,云鬓尽散,如泼墨青丝铺陈枕畔。那张平日里威仪万千、睥睨众生的绝色容颜,此刻染满了醉人的红霞,从玉颊一直蔓延至精巧的锁骨,乃至那傲然挺立的雪峰之巅。

  贝齿紧咬着已然有些红肿的下唇,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又像是在无声地催促着什么。那双执掌乾坤的素手也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下柔滑的锦缎,指节微微泛白。

  她清晰地感受到那昂然炽热的玉龙之首,正带着不容错辨的脉动与惊人的热度,抵在微启的幽谷入口。

  那份熟悉的、带着侵略性的压迫感,让她身体深处那早已蓄势待发的春潮更加汹涌澎湃,几乎要冲破堤岸。

  明明已是知根知底、灵肉交融过无数次的夫妻,可每一次这神圣结合的初始时刻,那份混合着极致羞怯、无边期待与一丝被征服般悸动的复杂情绪,依旧如同初尝禁果般,让她心尖发颤,浑身酥软得使不出一丝力气。

  宁长久悬停其上,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身下这具美得惊心动魄、此刻又为他全然盛放的玉体。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每一丝细微战栗,那紧抓锦缎的素手,那紧咬的下唇,那紧闭却不住颤动的眼睫,无不昭示着她此刻内心的波澜壮阔。

  这份在娇羞中等待临幸的姿态,比任何刻意的迎合都更令人心旌摇荡。

  他俯身,唇舌温柔地印在她起伏的雪峰之上,烙下一个又一个虔诚的印记,轻唤道:「襄儿。」

  这声低唤,如同解开最后一道枷锁的咒语。赵襄儿紧咬的唇瓣终于微微松开,逸出一声细若蚊呐、带着泣音的回应:「嗯……」

  下一刻,那积蓄了无穷力量的捣药巨杵,缓缓叩关,捣入了那早已为他春水潺潺的桃源深处。

  「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破碎而婉转的娇啼自赵襄儿喉间溢出,如同被拉至极致的琴弦骤然拨响。

  她猛地仰起天鹅般的颈项,身体如同离水的鱼儿般向上弓起,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然而,预想中的不适只如电光火石般掠过,随之而来的,是那被彻底填满、被温柔拓开、被熟悉而滚烫的气息完全占有的极致充实与满足。

  那紧抓锦缎的手,不知何时已攀上了宁长久坚实宽阔的脊背,纤长的指甲深深陷入肌理,如同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依靠。

  紧闭的双眸终于睁开,水雾弥漫的凤眸里,那最后一丝倔强的冰层彻底消融,化为一片迷离的、沉溺的春水,倒映着爱人炽热的容颜。

  她檀口微张,气息灼热而紊乱,所有的娇羞、嗔怨、等待,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最原始、最本能的迎合与索求。

  暖帐之内,气息灼烫如地脉奔涌。

  两具契合的身躯,如同纠缠的古老藤蔓,又似相击的绝世名剑,在方寸之地演绎着生命最原始的韵律。

  那节奏时而如环瀑飞湍,急促轰鸣,撞击着山岩,溅起万千碎玉琼花;时而又如幽谷溪流,缠绵悱恻,在曲折的河道间低吟浅唱,浸润每一寸干涸的土地。

  每一次深沉的探索与包容,每一次力量的传递与温软的接纳,都引发灵魂深处更剧烈的震颤,奏响只属于彼此的无上乐章。

  终于,那积蓄已久的、沛然莫之能御的洪流,自生命的最深处轰然爆发!

  如同沉寂万载的火山然喷薄,挟裹着毁天灭地的伟力直冲九霄。又如同浩荡天河决堤而下,亿万顷星光之水自九天倾泻,瞬间淹没了广袤无垠的沃野平川,滋润着每一寸渴望已久的土地。

  宁长久的身躯绷紧如拉至极致的弓弩,每一寸筋骨都在极致的欢愉中发出无声的嘶鸣,他紧紧拥住怀中那具温软玲珑的娇躯。

  而赵襄儿在灭顶般的洪流冲击下,发出一声悠长而破碎的、如同凤泣凰吟般的呜咽。

  她修长的颈项极致地后仰,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那具承受着惊涛骇浪的娇躯剧烈地痉挛、战栗,如同风中狂舞的绛纱,又似月下怒放的优昙婆罗。

  灵台之中一片空白,唯有那被彻底充盈、灌溉的饱胀感,以及随之而来的、席卷神魂的无边快意,如同温暖的潮汐将她托起,抛向那从未企及的、绚烂迷离的云端彼岸。

  风息浪止,云收雨霁。

  寝殿内重归静谧,唯有两人交织的、尚未平复的喘息,如同潮水退去后沙滩上细碎的余韵。

  宁长久依旧保持着紧密相拥的姿态,宽阔的胸膛紧贴着她汗湿的、微微起伏的雪腻脊背。

  他垂首,下颌轻轻抵在她散乱的、带着幽香的云鬓间,感受着怀中玉人细微的颤抖与温软。

  赵襄儿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筋骨。

  凤眸此刻紧闭着,长睫濡湿,在眼下投下一小片脆弱的阴影。双颊的红霞尚未褪尽,如同天边最旖旎的晚照。

  那被玉龙深探、饱饮甘泉的桃源秘境,此刻犹自残留着被狂风骤雨洗礼后的、丰盈满足的微悸,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被彻底填满后的慵懒与倦怠。

  「呵……」宁长久低低地笑了,胸膛的震动传递到赵襄儿身上。那笑声餍足、慵懒,带着无尽的宠溺与怜爱,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

  赵襄儿连睁眼的力气都欠奉,只从鼻间溢出一声带着浓浓鼻音的轻哼,算是回应。那哼声软糯得毫无平日的锋锐,倒像是在撒娇。

  宁长久收紧了环抱她的手臂,唇瓣轻轻印在她光洁的肩头,感受着那肌肤下传来的、与自己同频的、渐渐平复的心跳。

  无需言语,方才那场席卷灵魂的风暴,灵与肉完美交融、共赴极乐之巅的极致体验,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此刻的宁静相拥,便是对这圆满最深的诠释。版主提醒:阅文后请用你的认真回复支持作者!点击右边的小手同样可以给作者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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