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生理上的急迫感把我唤醒。酒意退潮，在口腔里留下干涸的感觉，头脑竟意外地清明。

爻的胳膊还沉沉地搭在我身上，均匀的呼吸拂过我的颈侧，带着一丝玫瑰汾酒残留的甜香。我轻轻把她的胳膊挪开，生怕惊醒她，手指触到她皮肤时还有点凉。她睡得呼吸平稳，嘴角微微上翘，像在梦里偷笑什么。

我起身，脚踩在地毯上，拖鞋不知被踢到哪儿去了，光脚踩在地上有点冷，我缩了缩脚趾，慢慢摸去厕所。

释放完毕，冲水，昨晚洗的睡裙已经干了，我把它取下来穿在身上。我没有立刻钻进被窝里，而是站在床边，借着她留的小夜灯，审视着眼前的一切。

此前，我的脑子里还盘算着趁她睡熟后溜走的路线，现在这个念头已经烟消云散，因为我终于想起来了，记忆的碎片被她的话语拼凑完整，那个童年里清冷又遥远的身影，与眼前这个抱着我、舔舐我、戏弄我的人重叠在了一起。

拿起杯子喝水，水凉得有点刺喉。背后有点窸窣动静，我回头一看，爻不知什么时候坐起身，头发散乱地披着，毯子滑落到腰际，露出圆润的肩头。我吓了一跳，手里的杯子差点没拿稳，“啊，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马桶冲水时。”她声音有点哑。

我在她身旁坐下，彼此间留有一拳的距离，正准备把杯子放回茶几，她勾勾手指示意我把杯子给她，她把剩下的一饮而尽。

她揉揉眼睛，好像才更清醒了些，直直身子，撩开头发，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像在确认我是不是真的在这儿。我无意识地抠着睡裙的边角，沉默在空气中发酵，童年的糗事和方才的荒唐交织在一起，让我舌头打结。

“呼，天快亮了。”她说。

落地窗的两片窗帘没有拉严，缝隙间可见那片由深蓝向鱼肚白过渡的天空。

“可以给我玩玩你吗，就像我以前幻想的那样？”她的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啊？”

“嗯，没什么，我当时就想把你打扮成我的娃娃，然后抱着睡觉。”她挪动身体，向我靠近，直到我们的膝盖相触。

“没想到，”她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脸颊，从眉骨到下颌线，“现在都不用我动手，你自己就已经变成我想要的样子了。”

她的话像一条冰冷的蛇，缠上了我的脊椎，让我不寒而栗。可那蛇的信子，又带着一丝奇异的诱惑。

不等我回应，她便捉住我的下巴。这一次的亲吻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噬咬般的侵略性，而是变得绵长而温柔，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占有欲。她的舌尖细致地描摹着我的唇形，然后轻巧地滑入，不是为了掠夺，而是为了安抚与探索。

她的手指隔着睡裙的布料，在我身上游走，从睡裙后摆摸向我的后背，我忍不住倒在她身上。她用指甲尖从颈椎开始，一节一节地缓缓向下刮过，那阵酥麻的痒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我忍不住弓起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别动，才刚开始呢。这睡裙你就多余穿。躺下，手臂交叉放在身后。”她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温热的气息让我耳廓发烫。

我脱掉睡裙，听她的命令照做。她低头，鼻息抚过我的锁骨，我能看到她脸上专注的神情，只得咬住嘴唇，怕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胸前，伸手覆上，感受着那微微的起伏。

她的动作很慢，她揉捏的力度不大，却精准地伴随我体感的节奏，挑动着我最敏感的神经。

我很难形容她动作的精准——就像是我在自慰，身体早就拜倒在她的挑逗下，下体再次起了反应，我顾不得羞耻，只剩享受这份由她主导的沉沦。

她照顾到了我每一寸肌肤的感受，一条腿搭在我身上，膝盖内侧顶到我的阴囊，又在不安分地来回揉搓。我只能试图夹紧双腿，试图遏制这股快感。

“你看，你还是很喜欢被我这样对待的。”她似乎对我的反应极为满意，低下头，嘴唇贴到我胸前，双唇用力嘬紧，舌尖绕乳首打转，偶尔用牙齿轻轻噬咬。

我所有的感官都被她占据，再也无法思考，大脑一片空白。这一刻，我不再是为了生计而出卖身体的娼年，也不是那个在客人面前伪装顺从的男娘。我只是爻的娃娃，一个被她遗失很久，又重新找回的玩具，她占据着绝对的主导权。而我，自己的一切，心甘情愿地受她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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