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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疲惫、暗巷与强制的休止符,辉光暗面

小说:辉光暗面 2025-09-10 15:55 5hhhhh 6350 ℃

凌晨三点,治安署专案组办公室的灯依旧亮着,却驱不散笼罩在每个人心头的沉重阴霾。冗长而令人窒息的会议终于结束,但带来的不是方向,而是更深沉的迷雾和无力感。白板上,苏媛的照片和“断腿”、“冒充云顶”、“未知凶手”等刺眼的标签无声地控诉着他们的失败。

宋安晴瘫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高度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后,是排山倒海般的疲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她甚至没有力气抬手去揉发胀的太阳穴,只是仰着头,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疲惫的阴影。警服衬衫的领口因她的姿势微微敞开了一线,露出纤细而脆弱的锁骨;制服裙包裹下的身体曲线,即使在极度的疲惫和放松状态下,依然起伏惊人,尤其是那双交叠伸在桌下的长腿,线条流畅而笔直,在惨白的灯光下形成一道极具冲击力的剪影。

远处角落里,一个刚加入专案组不久的年轻男警员,目光无意识地被这过于“醒目”的景象吸引,呆呆地望了几秒,直到被旁边的老警员用手肘狠狠撞了一下,才猛地回过神来,脸上瞬间涨红,慌忙低下头假装整理文件。

就在这时,宋安晴放在桌上的私人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嗡嗡的震动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靳海。

她几乎是挣扎着才拿起手机,接通,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喂……”

“安晴。”靳海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深夜被扰的困意,反而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关切,“还在署里?声音听起来很累。”

“嗯……刚开完会。”宋安晴含糊地应着,不想多说案情。

“出来吃点东西。”不是询问,而是带着一种温和却不容拒绝的肯定,“空腹熬夜伤身。我在署外等你。”

宋安晴下意识想拒绝。她只想立刻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睡到天荒地老。案子毫无头绪,身心俱疲,实在没有精力应付靳海。“我……”

“安晴,去吧。”旁边的王新蕊凑过来,压低声音劝道,脸上是真心实意的担忧,“你看你脸色白的。尸检报告那边说还要等几个小时,下一个碰头会估计得天亮了。吃点热乎的垫垫肚子,不然你扛不住。” 她看了一眼宋安晴的手机,补充道,“让靳少请客,狠狠宰他一顿。”

宋安晴犹豫着。靳海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了然:“王警官也在?正好,一起。我请客,地方很近。”

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就显得刻意了。宋安晴看了一眼王新蕊,对方朝她鼓励地点点头。“……好,我们马上出来。”

治安署附近一条僻静的街道上,一家主打深夜暖粥的小店已经打烊,卷帘门拉下了一半。靳海那辆标志性的黑色幻影静静停在路边。他本人则站在车旁,路灯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身姿挺拔,与周遭深夜的沉寂格格不入。看到宋安晴和王新蕊出来,他微微颔首示意。

司机陈敬忠上前,不知用什么方法,轻易地让店主打开了半掩的卷帘门。店内空无一人,只有后厨传来隐约的响动。很快,三碗热气腾腾、用料十足的海鲜砂锅粥,几碟精致的小菜便摆在了唯一被擦亮的桌子上。

靳海很绅士地替两位女士拉开椅子。他没有问任何关于案情的话,只是安静地用餐,动作优雅得如同在高级餐厅。偶尔抬眼,目光落在宋安晴身上,带着一种审视她状态的平静。王新蕊努力活跃气氛,讲了些警校的趣事,宋安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口小口地喝着粥。热粥下肚,冰冷的四肢似乎恢复了些许暖意,但精神上的重压丝毫未减。

“靳海,”宋安晴放下勺子,琥珀色的眼眸带着一丝恳求看向他,“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

靳海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从容:“你说。”

“云顶艺术发展公司那边的监控和通讯记录……我们申请调取,但流程很慢。这个对案子非常关键……”她声音里带着疲惫的急切。

靳海几乎没有思考,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是我。艺术发展公司张经理那边,治安署要的监控和通讯记录,立刻整理好,天亮前送到治安署专案组办公室。优先级最高,手续后补。” 他挂了电话,看向宋安晴,“好了,很快会送到。”

王新蕊暗暗咋舌于这种效率。宋安晴松了口气,真诚地道谢:“谢谢你,靳海。”

“小事。”靳海淡淡回应,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公务。他看了看表,“你们还要回去?”

“嗯,还有会。”宋安晴点头。

“注意休息。”靳海没有多留,示意陈敬忠留下处理后续,自己则先行离开了。他的体贴和效率无可挑剔,但宋安晴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心头却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回到治安署时,法医室的初步报告和靳海“加急”送来的云顶艺术发展公司部分监控记录已经摆在了会议室。

会议再次开始,气氛比凌晨时更加压抑。

法医的报告冰冷而残酷:

“死者苏媛,致命伤为胸腹部的多处刺创。死亡时间在失踪当晚22点至24点之间。双腿于死后被利刃精准分离,创面整齐,手法专业,推测凶手可能具有医学知识或屠宰经验。尸体发现时双腿缺失,去向不明。性侵痕迹明显,下体、肛门、口腔均检出暴力性侵迹象,其中肛门部位的损伤发生在死后。未提取到任何精液或其他指向性DNA痕迹。凶手进行了极其彻底的清洁,未留下指纹、毛发等有效物证。” 报告读到最后,法医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沉重和挫败。

接着是云顶送来的监控记录。时间主要集中在苏媛当天下午面试时段和公司出入口。画面显示苏媛下午正常进入公司大楼,大约一个多小时后离开,表情平静,看不出明显异常。记录截止到当晚19点左右,公司大门关闭后的监控片段缺失严重,被刻意覆盖或删除的痕迹明显。至于当晚21点14分左右苏媛接到的那个“二轮面试”电话,在提供的通讯记录里更是查无此号,完全是一个无法追踪的幽灵号码。

线索再次断裂。会议室里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署长顶着油亮的脑门,脸色铁青地拍板定下几个方向:

林姓富二代:“这小子嫌疑很大!失踪当晚没有明确不在场证明,对苏媛态度恶劣,动机不明!列为重点监控对象,深挖他的人际关系和那晚的行踪!”

云顶艺术发展经理张某某: “查!给我往死里查!他有过猥亵指控的前科!虽然撤诉了,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查他的经济往来,查他最近接触的人,查他有没有私下联系过苏媛!”

黑街: 署长的手指重重戳在地图上那片用红笔圈出的、代表城市最混乱黑暗角落的区域,“断腿、抛尸、这种手法……跟黑街那帮无法无天的渣滓脱不了干系!重点排查黑街的地下诊所、屠宰作坊、还有那些专门处理‘脏货’的蛇头!特别是最近有没有人出手‘特殊货物’或者需要大量处理血迹、骨头的地方!” 他目光扫过宋安晴,停顿了一下,语气微妙,“宋安晴,你……熟悉黑街那边吗?你妈不是在那片夜市?”

宋安晴心中一凛,刚想开口说自己对黑街地形还算熟悉,可以参与排查。

“署长!”一个资历较深的副组长立刻出声,眼神飞快地瞟了一眼宋安晴,又看向署长,意有所指,“黑街排查风险太大,鱼龙混杂,动起手来没轻没重。宋警官身份特殊,又是我们署的‘门面’,万一磕着碰着,或者被那些下三滥拍了什么不好的照片、视频……影响太坏!而且,”他声音压低了些,“靳少那边……我们也不好交代啊。宋警官还是留在署里,负责协调云顶那边的信息跟进更稳妥。”

署长摸着下巴,眼神闪烁。他显然也顾虑靳海的影响力,更不想担责任。“嗯……有道理。宋安晴,你暂时退出黑街一线排查,专心负责与云顶那边的沟通协调。靳少既然开了口,效率很高,你利用好这个渠道!” 这安排看似保护,实则是将她踢出了核心调查圈,变成了一个纯粹的“联络员”。

宋安晴的手指在桌下猛地攥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屈辱和不甘。她理解所谓的“保护”,更深知署长是想借她讨好靳海。但“花瓶”、“靠关系”、“被保护”的标签,此刻像烙铁一样烫在她心上。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没有争辩,只是面无表情地应了声:“是。”

散会后,宋安晴没有立刻离开。王新蕊被派去跟进林姓富二代那条线,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和几个整理资料的文员。那份被排斥在核心之外的憋闷,以及法医报告中那些冰冷的字眼——“死后侵犯”、“双腿缺失”——不断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坐立难安。

她看着地图上那片代表黑街的、仿佛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红色区域。那是她父亲曾经日夜巡逻的地方,是她母亲赖以生存的夜市所在。一股强烈的冲动攫住了她:她要去看看!哪怕只是在外围转转,也许……也许能发现什么被遗漏的线索?更重要的是,她想证明自己并非只能待在“安全区”的花瓶!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难以遏制。她看了一眼时间,天刚蒙蒙亮,黑街的混乱尚未完全苏醒。她拿起配枪和警棍,没有通知任何人,悄悄离开了治安署。

黑街,名副其实。狭窄、肮脏的巷子如同迷宫,两侧是歪斜破败的棚户和紧闭的铁门,墙上涂满了污言秽语和不明意义的符号。空气中弥漫着垃圾、劣质酒精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败气味。清晨的这里相对安静,但那份潜藏的暴戾和危险感却无处不在。

宋安晴警惕地走着,尽量避开积水,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可疑的角落。她努力回忆着父亲生前偶尔提及的、关于黑街某些地下窝点的模糊信息。她的目标是那些可能处理“特殊物品”的废弃仓库或者后巷作坊。

转过一个堆满杂物的拐角,前方是一条更窄、光线更暗的死胡同。她刚想退出去,身后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浓重的酒气!

三个身材魁梧、面目凶狠的男人堵住了她的退路。他们显然刚从某个通宵营业的劣质酒吧出来,眼神浑浊,带着宿醉的暴戾和看到“猎物”的兴奋。

“哟呵!哪来的小警花儿?迷路了?”为首的光头壮汉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宋安晴被警服勾勒出的惊人曲线上扫视,尤其是在那双笔直的长腿上停留了很久,“这身段……啧啧,比窑子里的妞儿正点多了!大清早送上门来给哥几个醒酒?”

宋安晴心猛地一沉,瞬间摆出戒备姿态,右手按在腰间的警棍上,厉声道:“治安署办案!让开!”

“治安署?”另一个瘦高个儿嗤笑一声,眼神淫邪,“在黑街,治安署算个屁!兄弟们,把这小娘皮‘请’回去好好‘聊聊’!” 话音未落,三人便狞笑着围了上来!

宋安晴对自己的近身格斗一直有着盲目的自信,此刻怒火和危机感让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反击!她娇叱一声,动作迅猛地一个侧踢,目标是光头壮汉的膝盖!这一脚又快又狠,带着风声!

光头壮汉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娇媚的女警出手如此凌厉,仓促间只来得及侧身,膝盖被狠狠扫中,痛呼一声踉跄后退!

一击得手!宋安晴心中一振!然而,就在她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瞬间,那个瘦高个儿如同鬼魅般欺近,动作快得超出她的反应!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精准地扣住了她持警棍的手腕,猛地一拧!剧痛传来,警棍脱手飞出!

同时,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矮壮男人从侧面狠狠撞了过来!这一撞势大力沉,时机刁钻,正是宋安晴手腕被制、重心不稳的刹那!

“砰!”宋安晴感觉像被一辆卡车撞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飞跌出去,重重撞在冰冷的砖墙上!后脑勺磕在坚硬的墙面,眼前瞬间金星乱冒,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窒息!警帽滚落在地,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散开。

那瘦高个儿狞笑着逼近,伸手就抓向她的头发:“小婊子,还挺辣!看老子怎么……”

宋安晴心中一片冰凉。剧痛和眩晕让她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对方的速度、力量和配合,远超她之前遇到过的任何街头混混!她那所谓的“近战无敌”自信,在真正的亡命之徒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就在那只肮脏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

一道身影如同黑色的闪电,带着凛冽的破风声,从巷口直射而入!精准、狠厉的一脚,带着千钧之力,狠狠踹在瘦高个儿的腰眼上!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响起!瘦高个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横飞出去,撞在另一面墙上,软软瘫倒,生死不知。

另外两个流氓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甚至没看清来人是谁!

靳海如同煞神般站在宋安晴身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风衣,身形挺拔如标枪,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他没有看那两个吓傻的流氓,只是微微侧头,声音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陈敬忠,处理掉。”

一直如同影子般跟在他身后的陈敬忠动了。他的动作没有任何花哨,只有最直接、最高效的暴力。那个撞飞宋安晴的矮壮男人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一记手刀精准砍在颈侧,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光头壮汉想跑,被陈敬忠两步追上,一脚踹在腿弯,跪倒在地

“饶……饶命!大哥!我们不知道是您的人……”光头壮汉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求饶。

靳海根本没理会身后的求饶和闷响。他蹲下身,看着靠在墙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渗出冷汗、眼神里还残留着惊惧和难以置信的宋安晴。她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脸颊在刚才的撞击中擦破了一块皮,渗着血珠,狼狈不堪。

靳海伸出手,指腹极其轻柔地擦去她嘴角的血迹,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温柔,与他眼中翻涌的、几乎要毁灭一切的暴戾形成了恐怖的对比。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和……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谁允许你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宋安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眼底深处的黑暗漩涡让她心脏狂跳,说不出话来。劫后余生的恐惧、近战自信崩塌的羞耻、以及被他目睹最狼狈一面的难堪交织在一起。

“你的假期,提前开始了。”靳海站起身,语气不容置喙。他脱下自己的风衣,不容分说地裹在宋安晴身上,将她打横抱起。他的怀抱坚实有力,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禁锢感。

陈敬忠已经处理完那三个流氓,如同鬼魅般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右眉骨上的断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狰狞。他沉默地跟在靳海身后。

宋安晴被靳海抱着走出那条充满血腥和暴力气息的暗巷。清晨灰白的光线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她闭上眼睛,疲惫、疼痛和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彻底淹没了她。被强制退出核心调查,又被强制放假……她像一个被摆布的玩偶。

靳海抱着她,步伐沉稳地走向停在巷口的幻影。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闭目、显得异常脆弱的女人,指尖无意识地、用力地摩挲着左耳垂上那枚冰蓝色的陨石耳钉,眼底的暗涌深不见底。他身后的陈敬忠,在即将上车前,目光扫过那条幽深的巷子,喉间似乎极其轻微地、习惯性地哼起了一段几乎听不见的、带着诡异童稚感的调子——《萤火虫之墓》的旋律,如同给这场血腥的“善后”画上了一个冰冷的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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