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苦难对这个小县城的男人而言是贫困，那么对女人们而言则是美貌了。不知是风水所致还是神的恶作剧，县城的女人们个个如花似玉姊妹众多，这一状况在贫困的催化下就滋生出了秦国人最仇恨也最渴望犯下的罪恶——拐卖妇女儿童。年纪尚小、不谙世事的少女多被强行拐绑，有些成熟、失业在家的女青年或少妇则被外地甚至是本地的“人力资源经理”“星探”“政府调查员”拐骗。起初，失去亲人的县民会大哭大闹地向派出所报案、痛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但随着拐卖活动越来越猖獗、家家户户都有女孩或妇人失踪，警察们也无能为力，县民们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被拐绑、拐骗的妇女儿童会因表现得到不同的对待。年纪小的女孩往往会因恐惧和贞操观念遭到强度极高的毒打甚至是初夜剥夺，即使要按处女卖的女孩也少不了一顿猥亵和奸淫旁观。稍成熟些的女孩或少妇就相对安分些，不但挨打少，而且顺从听话——因此，前者多被卖到农村、城中村的个人做妻妾或童养媳，后者多被卖到大城市作公娼。

有言道是行行都有混得好的，拐卖受害者这个群体同理。当极个别女性——主要是女青年和少妇——坐着二十余万的桑塔纳、身披羊绒大衣、手握爱立信GH-337、提着麦乳精和黄油饼干、搂着西装革履的情人亦是主人回到县城探亲时，县民们痛失女儿、姊妹、妻子的悲伤顿时化为不可遏制的嫉妒，而这种嫉妒在那些女性对新生活添油加醋的夸张描述中烧得更旺，终于让“拐卖妇女”这一重罪成为阶层跃升的赌博和理所应当的正途。而似乎在回应县民们的期盼，他们新长大的女儿、姊妹、妻子们更加漂亮，拐卖更是猖獗不止。至于绝大多数挤在多人囚室、锁在铁笼、栓在地牢和卧室的受害者们，没人在乎她们，她们的家人偶尔想起，也只会愤愤骂一句老秦人惯有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浑话：

“谁让她命不好呢！”

骂完了，男女人们苦难的生活还要继续，一句话是改变不了什么的。少女们依旧在开往农村的面包车上哭，女青年和少妇们依旧在妓院的单间中昏睡，得势的女人们依旧坐在桑塔纳副驾兜风。但人类是有主动性和积极性的动物，在自身利益受损到极点时，他们会为改变现状做任何事。经历动乱、转向、镇压、继续转向的人们没费多少脑筋就归纳总结出了现状：人贩子可以为所欲为，把自己的妻女拐走卖掉大赚一笔，于是他们将大团结塞满腰包、自己人财两空。他们能阻止人贩拐卖吗？不能，有需求就会有供给，这是十年浩劫也阻挡不了的客观规律，杀了一个还有无数个。他们能怎样维护自己的利益呢？存人，如上所述不可能，人贩子永远不会停止犯罪。那么，存财呢？泼桶水在地上都能有个声响，怎么人被拐了自己什么也得不到呢？自己的养老怎么办？女儿出嫁的彩礼又有多少？妻子出去打工又能挣多少？——这是不能估量的天文数字！但这个天文数字的钱财，人贩子只消几句诱骗话、一辆面包车和几个打手，就尽数夺了去！天下还有比这更可恶、更残忍、更恶毒的犯罪吗？！如此推理得出的结论是了然明确的：既然女人早晚都要被拐走，自己一定会损失一大笔钱财对未来的投资，那么必须让这损失最小化；人贩子挣的钱，自己也必须有一份！与其让人贩子白白将女人劫掠了去，不如自己把女人卖掉！一个人想通了，一家人想通了，一个家属院的人想通了，最后整个县城的人也想通了。拐卖，这一重罪在跃进为阶级跃升的赌博后，此刻又演进为了零和博弈的生财之道。

某一天，人贩子们突然惊奇地发现，他们被想卖女儿的父母、想卖妻子的丈夫、想卖姊妹的姊妹及所派来的掮客们包围了。这些人以惊人的远低于成本的价格出卖自己的亲人和骨肉，人贩子也不推辞，于是白天付定金晚上去提货。至九、十点左右，不论是工作的女青年和少妇还是上学的少女，皆疲惫不堪全无警惕，息无定时的人贩们却个个精力丰沛摩拳擦掌，许多女性便在自己的闺床上、在家人们的旁观下被奸污；事后，她们或赤身裸体或包着被单带上车、送往再也不能逃脱的新家。她们的家人——如果女性家人没一并被劫掠了去——就会在餐桌上点数尾款、计划这血钱的用途，长明整夜的电灯照不亮不知是人是鬼东西的身形。

就在县民们畅搞无底线无原则市场经济时，政府和警察也坐不住了。一些在黑白两道混的掮客开始在人贩圈中散播消息：一户人家不能拐绝不能竭泽而渔、碰见警察要给人事、多去某几家制定的奢侈品店买名烟名酒名表古玩......起初，人贩们只是把这些话当玩笑。自己有人脉有技术，那些老警能奈己何？但在几个个体户人贩被掀了地下室吃了五六冲枪子，众人才意识到合则普惠、斗则两伤的道理，他们的吃相确实太难看。于是酒店内觥筹交错女奴呻吟阵阵，奢侈品店中人满为患。一些关系过硬的人贩甚至带着好品女奴前往县、市、省要员的私宅，送奴为礼乃至指导修建囚奴虐奴的密室；在县城里游荡的人贩也在身上备起五百元红包，以备不时之需。

就这样，在县民、人贩、政府的共同努力下，法律定义上和统计意义上的人口拐卖率开始下降了，县城的总体社会氛围也放松下来。但无数没钱打点、无女人可卖的普通家庭、普通女性，就成了人贩集团进散货、个体户人贩搞批发的货源。

而十七岁的苍穹，就是这样一个没有母亲、无权无钱无势的普通女孩。县城可怖的拐卖和犯罪苍穹是看在眼里畏在心里，生怕自己遭遇厄运，但她什么也改变不了也做不了。自母亲死后，她就寄住在机电厂的家属院里、靠微薄的补贴和打零工过活，拮据得甚至攒不下一张离开县城的车票。

在这个平常不过的下午，苍穹穿着平常的衬衫裙子皮凉鞋走在回家的路上。她走得很慢很无力，即使到家也是重复平常枯燥的生活：在热一热中午吃剩的油条炒菜，就着稀薄的小米汤和馒头吃完，洗完锅碗差不多就该睡了，第二天还要早早起床去算账，送烟酒糖茶的货车六点就会到仓库。——这就是自己的生活，周而复始，枯燥无味，甚至有些绝望。

家里有一台收音机，是母亲留下来的。但苍穹很少去听，因为内容实在无聊。拧到中央台，便是“入世谈判”“收复港澳”“市场经济体制改革”“国连军在前南斯拉夫”之类她听不懂也不想了解的新闻；拧到其他台，则要被卖药的、卖电器的、卖移动电话的、招嫖的广告狂轰滥炸。苍穹更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她从工厂褪色的墙画上看过皇城城楼，看过纪念碑，也从报纸上看过沪海的电视塔。她想去那里看看，她相信世界不会到处都是狭窄的街道、肮脏的厕所、低矮灰脏的筒子楼、每况愈下的工厂，以及，人人自危的社会治安环境。

然而，苍穹却不知危险已经降临。一辆灰白色的日产万利特没打转向灯缓缓靠入街边、停在女孩身边，车门也呼啦一下拉开。

“唉？”

四只黑手闪电般从车里飞出一把将苍穹拽上车来，车门砰地一声关上后便是二挡起步给油的轰鸣，面包车扬长而去。又一件拐卖妇女的罪行就这么犯下了。

在被拽上面包车的那一刻，苍穹心头甚至闪过一丝释然——果然，时候到了，该来的一定会来……但思绪转瞬就被强制控制手脚、身体被乱摸的羞耻和恐惧还是让苍穹尖叫起来。自己被拐卖了，只有母亲和恋人——未来大抵不会有了——才能触碰的身体被匪徒们淫猥了；也许是一会儿，也许是几小时后，也许是几天后，自己最后的贞洁也要被夺走了！渐渐适应猥亵、稍恢复些神智的脑海里已完全被这些对现状的自我描述占满，但身体依旧冻结着动弹不得。但着自伤自怜就某种意义上比实质性的象征性反抗来的要好。她是这么想的，男人们则变本加厉，一人轻轻把手放在女孩双乳上，下一秒竟猛地连带着内衣将衬衫扯开、苍穹丰满雪白的乳房顿在纷飞的衣扣中弹现在众人面前。苍穹呀地尖叫出声又被立刻被捂住嘴，终于因高度羞耻才动弹起来的身体也被死死按住。男人们狂笑着向这对奶子伸出手，你争我抢地要去摸一把揉几下——他们并非没玩过女人，而是出于新鲜感、征服欲和蹂躏欲，女人们因疼痛和羞耻爆发的哭喊是比任何壮阳药都带劲儿的滋补。五六只大手抢食地在女孩前胸乱摸乱动，或从乳房根部开始细细摩挲，或夹娃娃地拧掐乳肉甚至是乳头，或半恶趣味半认真地掌掴——如此污辱，苍穹岂能好过？女孩呜呜咿咿地乱叫着，纷飞的大手在模糊的泪眼中变成了流动的油彩抽象画，充斥耳边的嬉笑淫侮更是成了恶魔亵渎的吟唱。她好害怕，她恐惧到了极点，她愿意付出一切来逃避这可怕的折磨，她多么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出现保护自己！但这都是不可能的，纵她是天使也插翅难逃，温柔又美丽的母亲早在六岁时就撒手人寰，艾滋病最终还是战胜了她。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不待苍穹从极度羞耻中恢复，众人又将她往绝望的崖边死逼。一人似乎兴致已尽，想找点新乐子，猛地伸手将女孩的长裙刺啦一声撕开了，白色的内裤也不幸地被一并扯下，苍穹身为女性最隐私最宝贵的小穴顿时被这些虎狼之辈看得一干二净。被逼上绝路的苍穹不知哪来了气力竟挣脱了男人们，惊惧乱动片刻就又被按到地上。

“大哥们，求求你们行行好......别糟蹋我求求你们了......”苍穹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我才十八岁，没了身子这辈子怎么活啊......”

“哟，这妞是个雏！”众人哄笑起来，皆淫猥地盯着女孩白净的身子。

“妞，想开点，不给男人操那还是女人吗？”扒衣那人上前道，“都到了咱们手里，破身就是早晚的事儿。兄弟们不让你适应适应，要是有个几十年没碰过女人的老光棍把你买了，你能不能活过头天晚上？等过上了好日子，别忘了咱兄弟们的大恩大德就是！”

“不！不要！！”苍穹哭得已说不出话，却见这四人挤在一起脱裤子，毛茸茸铁棍般的肉棒已高高勃起惊悚地立在股间。苍穹吓呆了，连正眼直视男性生殖器的耻感也被镇压了去。猝不及防也防无可防，一个男人狼一般扑到了女孩身上、肉棒穿刺地捅进小穴无情夺走了她贞洁的处女之身。又紧又涩的阴道被生生撕裂，苍穹痛苦万分的哭喊顿时在车内形成震耳欲聋的的回音。好疼，真的好疼，自己的身体是不是被撕开了，男人的那玩意儿怎么和烧红的尖刀一样......但在紧窄又无润滑的阴道内，男人的肉棒只能钝挫地一点一点、一毫米一毫米地将她干燥的阴道撕开缓慢向子宫进军。如此裂身之痛岂是苍穹这孩子能承受的了的？贞洁的鲜血细丝地从小穴和肉棒的缝隙中流在地上，女孩的身体因剧痛发颤着扭曲又僵直，绝望的哭喊渐成了非人的悲鸣。

“不——停下——停下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我受不了啊呜呜呜呜呜......”涕泗横流的苍穹绝望地向男人乞讨，但他只是乐呵着继续用力：“受不了？给我忍着！”似是为了惩罚，他把肉棒稍抽出一点，下一秒便死命向前一顶、生生撕开还剩半程的阴道将龟头重重撞上娇嫩的子宫口。

“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出去——出去我要死了真要疼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苍穹凄厉的哀嚎已不似人声，大脑和精神因达到阈值的剧痛过载错乱，本能的哭喊带不走分毫痛苦只是徒耗体力，疼痛尖钉地将全身死死钉在地面不能挪动分毫，向盆骨和股骨扩散的剧痛让她感觉自己已被腰斩。又成功征服一个女孩的男人趁热打铁、扛起她修长的双腿，虎熊般的铁腰顺势将肉棒打桩地在小穴中抽插起来。即使有了鲜血的润滑，这肉棒还是狼牙棒地撕扯着娇嫩的阴道、攻城锤地撞击着柔弱的子宫。

“停下停下求求你停下好不好疼死了我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苍穹胡言乱语地痛哭求饶，男人却使力更大：“哪个妞都这么说，最后都是老老实实的！婊子，你死给我看呐！”说着他伸手去掐女孩的乳房，力度之大竟留下一大片淤青，苍穹顿时哭哑了嗓子，绝望地咿咿流泪。只一会儿工夫，男人的丹田之气就磅礴而出，巨量滚烫的精液瞬间灌满女孩纯洁的子宫又溢出溅射出小穴，一直紧绷的尿道此刻也终于无力控制、淡黄色尿液嘘嘘流了一地，众人爆笑如雷。男人骄傲地抽出肉棒，红色的鲜血和白浊的精液挥洒在苍穹的小腹上。

“大哥，牛逼！”“厉害啊大哥！”“就该这么操！”众人围来赞不绝口，又对着刚被奸污的苍穹动手动脚。一人敏捷地抢到了好位置给女孩翻了个身，掏出肉棒对准小穴：“妞，好好体验体验我的鸡巴，后入也是一种享受哦~”

“不......不要......放过我吧......”苍穹饮泣着哀求，但男人毫不怜悯地将肉棒捅进她满是精液和鲜血的小穴。子宫再次遭到撞击与阴道撕扯带来的剧痛差点让苍穹疼昏过去，她咿咿呜呜地低吟哭泣却无法逃避半分。虽然现在伏在地上双臂尚可着力，但彻骨的疼痛让她甚至连腰都动不了，腰斩感比破处时更甚；层出的冷汗已将身上仅存的破衬衫淌湿，真是寒疼交迫逼入绝境。苍穹把脸埋在臂间低声痛哭，她在哭什么？哭自己被玷污，哭自己的遭遇，哭自己的苦命？但她实在是哭得早了，苦日子尚在后头怎么也过不完呐。似乎不够过瘾，男人扯着苍穹的头发、在她尖利的嘶喊中强迫她挺起身子，随即用鹰爪般的双手抓握又揉捏起雪白又饱满的乳房。

“呜呜呜呜呜松手松手......好疼真的好疼妈呀呜呜呜呜呜呜呜......”苍穹泣不成声地侧头哭喊，不过是火上浇油旺炉添柴，女孩的悲泣只会无限激发这些畜生的兽欲。如果说刚才被猥亵胸部只是羞辱，那现在则是纯粹的折磨。虽然苍穹的双乳不算小乳房脂肪不薄，但男人奇大无比的手劲儿无情狠厉地蹂躏着娇柔的乳腺，每捏一下都让女孩倒吸一口凉气。苍穹感觉自己的乳房快被捏碎了，下体被撞击抽插的剧痛与之交织共振，就某种意义上真可谓是痛不欲生，仅存的哭泣本能也因干渴和体力透支无法继续。苍穹渐渐哭不出声了，默默淌着泪承受这非人的奸污。不多时，滚烫的精液再次灌满她的子宫。

“停下，停下吧......”苍穹吊着最后一口气乞求道，“让我休息一下......”

“休息？你的屄可以，你的嘴可别闲着！”一人爬到女孩面前掏出肉棒，“给我好好舔舔！”

“不......太脏了，别这样......”苍穹羞愤地闭上眼不去看男人的阳具，不去看这糟蹋自己的凶器。但男人不给女孩时间去适应，就捏住她的双颊将肉棒捅进口中。这粗壮的肉棒表面暴起的青筋因充血蠕动不止，包皮和龟头的尿骚、精臭更是恶臭无比，直接抵住喉咙都巨根将口腔完全塞满了。虽然苍穹几乎连气也喘不上，但每一次本能的呕吐动作和把肉棒吐出的尝试都成了男人体验口角的享受，打旋的舌头让肉棒勃起得更快。女孩甚至没力气也不敢去咬这秽物，只能物业这闭上眼忍着，希望可以快些结束这场噩梦......另一人趁机开始后入她，奸污的力度甚至比给自己破处的那人还大，如此前后夹击是苍穹这孩子承受不了的，她终于在极端的痛苦中昏死过去，连口射和内射都没能让她醒来。

男人们心满意足地提上裤子回座位上休息，可怜的苍穹就那么被扔在车尾不管不顾，连口水都喝不上，连件可保暖的外套都穿不上，只能躺在自己衣服碎片和体液上昏睡休息。她的鞋子甚至被男人们传阅把玩，好不悲惨。半小时，才半小时，一个纯洁的姑娘就被糟蹋了，不但失去的身体的贞洁更失去了心灵的纯洁。当社会最残酷最黑暗的一面以最可怖的形式降临时，这十八岁女孩的身体的灵魂都是无法承受的。虽然更可怕的折磨和更悲催的生活还等着她，但至少现在，苍穹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天渐渐黑了，面包车驶出县道拐进村道、开进田间的土路。这土路颠簸不平，田间尽是刚收割完留下的秸秆，对那些不着寸缕气力尽失的女孩们而言，这片无垠的麦田就是无尽的无法逃脱的绝望。但苍穹既没有气力也无心逃跑，她被车颠醒睁开眼睛，体力虽有些恢复但全身的酸痛让她动弹不得，只能借着车内昏暗的顶灯打量四周，尽管她甚至抬不起头。

车在麦地中的一间小平房前停下。苍穹向车门外望去，只见是有如人心一般黑的夜幕和孤悬在铁门上的昏黄白炽灯。吹进车里的凉风多少让女孩喘了口气，闷在车里被奸污的痛苦别提多难受了。男人们纷纷下车抽烟聊天起来，全然不把苍穹这战利品当回事，但女孩没力气更没意志逃跑：被内射四次的小穴灌满精液，鼓胀的子宫每一秒都在压迫着膀胱和肠道，靠生理本能和意志压抑住不失禁简直是痴人说梦；下体剧烈的撕裂痛经两个小时仍没缓解，失禁的尿水和流出小穴的精液更让腿间湿冷阴寒，止不住的冷汗淌湿了身上仅存的破衬衫。苍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希望人贩子们能本着保证商品卖相的原则给自己一口水喝，嗓子早在哭泣嘶喊中哑了，咽唾沫有如吞刀片。这样的自己别说逃跑，就连爬到车门口都几乎不可能。而且，就算自己逃了出去，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呢？县城的情况她是知道的，到处都是人贩子和与人贩子一伙的警察，自己去哪儿都是被抓回来的命；而且在这卖女性成风又不肯放弃禁欲主义和封建贞洁观念的社会里，无依无靠的自己逃出去也是整日被明戳脊梁骨暗嚼舌头！这社会大抵确实容不下一个可怜的拐卖性侵受害者，各扫门前雪的众人还会是那句话——“谁让她命不好呢！”

焦渴欲死的苍穹没有等太久，俄而三两个男人走来打开后备箱盖，乐呵呵地议论起这女孩。“电话里说这妞漂亮，这么一看果然不错！”“看看这腿！”“可惜了，要是做我媳妇肯定不受罪！”“好了好了回屋再看！带走！”

“水......水......”苍穹尽全力抬起头，用病猫般的哑嗓乞讨道。

“想喝水？忍着！”一人毫不客气怼回去，众人也哄笑着拽住女孩的手脚把她抬下车，二人拽着她的手就往屋里拖。手脚被蛮力牵扯让下体和乳房的剧痛更甚，苍穹又哭了出来，呻吟着撒娇般挣扎起来，只换来男人不耐烦的一脚和又一次尿失禁。尿水扑簌簌在地上拖出一道小溪，双膝在水泥地上也磨出两道血迹。此时苍穹已喊不出声，只是默默低着头被男人拖行，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要么快点被卖，要么快点死了的好。

门后是条不短的走廊，在其尽头的左边有道漆了仿木漆的铁门。一人上前敲敲门，内里有人便把门打开，白得刺眼的日光灯光和女孩的哭泣呻吟声泄洪地瞬间淹没了苍穹。待被拖到墙根用手铐反拷住，女孩才抬起头打量起这贼窝——行话美其名曰“人力资源集散中心”——的全貌。这客厅大的房间四壁满是锁链和刑具，似乎兼做了刑房和卸货室；左手边还拴着三个女孩，皆衣衫不整赤着腿脚：一个蓝色头发乳房很大，正掩面哭着；红短发和黄双马尾二人似乎是对姐妹，红发的姐姐正把哭泣的妹妹抱在怀里，尽管她自己也垂着泪。而在对面的另一扇门旁、堆满什物的桌旁，一个钴色四马尾的女孩却格格不入地穿着吊带短裙踩着高跟鞋，紫色的眸子盛满轻蔑和厌恶，满是伤疤的双手一手拿着矿泉水瓶，一手捏着点心，玫瑰馅儿的清香味飘得满屋都是。看着她自由自在喝着水吃着东西，苍穹突然鼻头一酸，泪水决堤地落下。眼前这女孩还享受着自由人的生活随心所欲地吃喝，而自己却被糟蹋了四遍、拴在墙边等着卖掉！人与人之间的巨大不平等让积攒了一晚上的情绪再也无法抑制，她咿咿呜呜地哭了起来。那女孩吃完了最后一口玫瑰糕，慢悠悠地走到苍穹身边：“新来的，你哭什么呢？”

“水......水......”苍穹哭着挤出两个字，但内心的巨大悲伤让她甚至不想喝水。

“想喝水？行啊，我让你喝个够。”女孩走回桌边拿起一瓶水拧开，猛地捏住苍穹的双颊就把水往嘴里灌！猝不及防的苍穹顿时懵了，气管连呛三五口水才扭动身体拼命想挣脱，但这女孩的小手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劲儿铁钳地钳在脸上，自己甚至无法闭上下颚只能任由甘甜的水痛苦地折磨自己的咽肺。500mL水很快灌完铁钳也从双颊松开，苍穹痛苦地低头咳嗽不止，内心爆发的悲伤无情地被生理痛苦镇压了去。女孩把空瓶扔到一边，起身顺势给了苍穹一脚，又细又尖的鞋跟正中右乳，引得苍穹瞬间尖叫又噤声打颤：“喝够了吗？要不要再喝一瓶？”

“好啦好啦，减，你灌死了咱怎么卖？”一个男人进门道，“待人和善点。”

“好好好。先从哪个开始？”名为减的女孩——无疑也是人贩子的打手——从墙上取下一条马尾皮鞭。

“先打那个海伊，奶子大的必须多打。”

听见要挨打，那蓝发的海伊突然尖声惊叫起来，哭着爬到减脚下抱住腿求饶：“不！！不要打不要打了！！！————我什么都做我给你们操你们怎么操我都行，求求你们不要打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一有新来的就打我，我怎么你们了！！......要操要卖快点......只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从海伊的哭诉来看，她似乎已在此关了很久，既没有常被奸淫也没有被出售，只是在这卸货室中作威吓新女孩们的人肉沙包。苍穹很久以后才想明白这点，眼下她只见这身材丰满双乳圆润如牛的海伊被减——一个年龄体格都比她小的女孩——抓扯着头发拖到灯下、乳房和屁股被鞭子猛劲儿招呼，马尾般散开的皮条落在肌肤上顿起红肿一片，叠着旧伤的片片淤青使乳房和屁股周遭的皮肤有如染色板。海伊凄厉的哭喊一刻也没有停下，但大抵是被打坏脑子或打出了条件反射，她只是一个劲的哭一点也不反抗，连用手去护住身体也做不到。可她越是屈弱减打得越起劲儿，狼一般死命挥舞着鞭子，力度与糟践姑娘的人贩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生平哪里见过这等惨状的苍穹呆看着动也不敢动，甚至合不上眼不去看这女孩挨打时扭曲挣扎的身体，刚喝下肚的一点水也在高度的惊吓下失禁尿了出来；一旁的姐姐紧抱着妹妹捂住她的耳朵，尽管她自己也怕得颤抖不已——姐妹二人明显也被毒打过。

在海伊哭哑嗓子、身体电击般抽搐起来，减才止住手扔下鞭子，又泄愤地踹上几脚。一旁的男人上前对着被看出硬直的苍穹和姐妹二人道：“就是因为一直不听话，她才被打成这样。同时间和她一起拐来的妞现在差不多都怀上娃和老公睡热炕头了，她还在这儿挨打——不听话的妞就这下场：没人要只能挨打的野狗！”他在姐妹二人面前蹲下，“你还要护着你妹妹吗？是不是又想挨打了？”

“要打就打我，别碰她......”赤羽的身体和声音抖得和筛糠一样，“她还小......受不了......”

“那你呢，小模特？”男人拧着苍穹的脸蛋把她惊醒，“都来到这儿了，你听话还是不听话？”

“大哥，放过我吧！”苍穹扑通一声跪在男人面前，“我不想被卖我想回家！求求您求求您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您放过我啊！！————”

男人用无情的耳光让女孩噤声，苍穹捂着被打肿的左脸低声啜泣起来。她可怜的乞讨没有换来一丝同情，只是进一步激发了人贩们的恼怒和折磨淫侮她的兽欲。男人没有就此收手，他抄起墙上的细鞭就往苍穹的后背招呼。这细鞭表面虽无倒刺，但其自身韧性极强挥鞭之力又大，于是落在背上便留下一道二三十公分长的鞭痕，而男人一秒六鞭的惊人手速很快就把女孩白皙的后背打成了渔网，道道渗出鲜血的鞭痕交织在背上惨不忍睹。如此鞭笞虽不伤筋骨又易医治，但持续不断的疼痛和无法反抗遑论逃脱的绝望感让苍穹有如身处油锅。她尖利的哭喊一刻也没有停下，只能本能地抱住头任由后背承受疼痛。直到一分多钟后苍穹哭哑了嗓子，男人才渐渐止住了手。

“小妞，我告诉你，搁这儿你就是商品，是等人娶的新娘子！在这儿都敢甩脸子，等嫁人了，你老头还不把你打死啊！”男人说着又转向赤羽诗岸姐妹，“你俩也一样！别以为年纪小我就在乎卖相，再不听话，把你们也当沙包整！”说着他就猛踹海伊——沙包是也——一脚。末了，他扯着苍穹的头发把他拽起来：“妞，我说的都听清楚没有？”

“听清......我听清了......”如此责罚岂能不从，再不屈服就真的要被打死了。苍穹扯着嘶哑的嗓子应完，男人就松手扔下她，招呼减来给她处理。减从倚着的桌柜里掏出毛巾和药酒又拿着水，来到苍穹面前蹲下就给她擦洗。男人也没闲着，野兽的目光又看向赤羽诗岸姐妹。他先看看诗岸，妹妹噙着泪把脸埋在姐姐怀里；他又看看赤羽，姐姐虽也噙着泪眼中满是恐惧，但也有一种对匪徒的敌意和对暴行本身的仇视，有如被逼近墙角靠炸毛哈气作势的野猫。没有言语，男人顿从墙上抄起一把木尺、扯着赤羽的头发把她拽到墙角就往屁股上打，凄厉的哭喊又回荡在客厅里。赤羽身上本就破烂的连衣裙又被扯下一大片布，裸露出的光屁股一下又一下挨着木尺、新的红肿一片片浮在旧淤青上，这孩子似乎特别害怕也最不能承受打屁股，赤羽凄惨地扭动身体却无济于事，终于连哭泣都被责打噎下肚去。听着身边的号泣，减像没事人一样用湿毛巾擦洗苍穹的后背，又把药酒倒在掌心擦在伤上。药酒渗进伤口好似把血液点燃，身边渐渐低声的哭喊更如鞭棍抽打着苍穹的身心。在木尺啪的一声打断的瞬间，赤羽也头一歪昏死过去，室内只有她失禁的嘘声。

“爷，弄醒接着打吗？”减起身问道。

“不打了，再打就不好卖了，”另一男人道，“今天早点睡，明天再说。”

“好。”减动手把苍穹拖向另一扇门，男人则把姐妹俩拖来。这进了门就是一道五米多长的走廊，两边各四个共八个囚室，囚室用栅栏门锁着，进深不过二米宽八十公分，没有窗户，走廊上一盏低功率白炽灯就是这牢房里的全部照明了。减把苍穹扔进最里面几乎没有光照的那囚室，锁上门就和关好姐妹俩的男人离开。

对身高176的苍穹来说，这囚室不可谓不憋屈，她只能侧卧在又脏又潮、不知躺过多少可怜姑娘的褥子上权当休息；没有被子甚至外套遮体的她只能尽力裹紧破的不能再破的衬衫，好在如今天气不冷。一般来说，人初入陌生环境难以入睡，但苍穹很快就陷入了黑暗的昏睡，这是她暂时宽慰接二连三痛苦的唯一方式。苍穹睡得很沉几与死人无异，没有噩梦也没有母亲的幻象，直到次日早晨九点多才被开门的响声吵醒。她睁开胶住的双眼，减正站在门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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