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红

从前听相声，说《聊斋》第一卷第一个目录叫《考城隍》，第一个字是“予”，而最后一卷最后一个目录叫《花神》，故事的最后一个字是“恨”，所以合在一起就是“予恨”，也即“我恨”，被解读为蒲松龄先生写聊斋的真意。

从前这么说的我记得是相声名家刘立福，而刘先生则是陈世和的传人，陈先生曾在紫禁城中当差，出来说相声时人称《活字典》，据说是那种怎么被听众问都问不住的。

当然虽然如此也不一定足信。

但我仍旧很喜欢这种结构与对称。

所以，SG最终版正文部分里，第一章第一节的题目是“红”，而最后一章最后一节的题目是“黑”。

陈星出场时穿着那条散着碎花前开扣的红色无袖连衣裙，这条红裙子被我在SG里描写过很多次。我很喜欢那条裙子，从初中二年级开始穿，一直穿到高中三年级，每年夏天都会穿，洗得都有点褪色了也舍不得扔掉。那时我的身体已经发育，所以那段时间身材的变化并不是很大。

《收尸人》里面，X（阿茜）出场时也穿着同样的一条红裙子。

当然在SG后期这条裙子脏了也烂了，正如现实中它只也只留在了我的记忆里，我死去了，它也就没了，即便还会有一模一样的，也不是那一条了。

原本的故事里我对陈星的容貌描写是圆脸但是很漂亮，但她后来建议我不要把每个女主角都写得漂亮，我想想也对，于是就把陈星写成了不是很漂亮但是很有特色，然后就忽然觉得这和《乱世佳人》开篇的那一句“斯嘉丽·郝思嘉长得并不美。”有点类似。

事实证明这么改是对的，因为改过之后我更喜欢陈星了。

她已经很通透，不需要太美丽。

开头的那一句“陈星还是起床了”的意思是她是有可能起不来的，因为她每天都会喝尼古丁啤酒，但是每天都没死去，

说起来如果不考虑他人的话，跳楼绝对是个好选择，成功率其实很高的。

而且刺激，痛快。

我没跳过楼，只是跳过伞、蹦过极、玩过过山车和跳楼机。

实际上我恐高的，所以站在高处的边缘我会心跳出汗也会湿（想到有可能死我就会湿）。

在这里我用了曲笔，实际上跳楼的尸体，特别是从18楼跳下来总会缺点什么，甚至会摔散掉，而且会被很快围起来不让旁观者看到的，不过我想读者不会纠结这一点。

那个时候总有不少人（冰友）来搭讪，问我美女你幻想怎么死，有没有幻想尸体被奸污之类，我统一回答，幻想自杀，对尸体的处理不感兴趣，哪怕烂掉也好。事实上我是真的不感兴趣，但现在考虑得就会多一些，比如留尸体在那里会不会给不相干的人添麻烦。

所以我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冰恋者，我对于尸体被奸这件事没什么兴趣，但是我可以带入进去写出来。

当然谢楠的尸体是被停尸房的老王同志用了，到第六章第一节才写。第六章算是下半部的第一章，所以和前半部有各种各样结构上和内容上的呼应，谢楠的尸体就是其中之一。

我记得尾田荣一郎也喜欢这么做，《海贼王》在进入伟大航路之后的很多场景都是和路飞刚刚出海的时候一一呼应的。

这算什么，结构狂魔或者强迫症？不知道。

性高潮次数有限的论调我忘了是听谁说的了，当时我想，只要在这个有限的次数用完前死掉就没事了，结果就如小沈阳说的，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没死钱花完了，现在就越来越处于这种状态，性事虽然可以频密但达到真正的高潮就越来越难。

一语成谶。

自行车是可以带来性感觉的，但是如果让自己舒服骑车的样子就会很怪。丁度巴拉斯这个胖老男人总喜欢拍那样奇奇怪怪的片子，那部电影的名字又叫Monella，我很喜欢里面Anna Ammirati青春飞扬的样子，她骑车时翘起的臀部以及她的腋毛。

我有过不少真空上街的事情，但骑在自行车上自得其乐就很少，我更多的时候是在开车时自慰，比如在高速上塞着跳蛋，起码到现在我还没有因此出过交通事故，酒驾违法，高潮驾车不违法。

另外，就如故事里说的，在众人身边强忍着性刺激的那种拘束感其实很美妙，当然是不能哼出声音的，必须忍住。我在地铁和飞机上都有过。

同样，夹腿也是可以有快感的，比如柳婷婷。

这是我在SG里最最在乎的几个角色之一，也是她在SG里最喜欢的角色，没有之一。

粗黑的马尾辫，淡然的眼睛，小雀斑，米老鼠，汉堡包，黑色的大书包。

虽然我比不少人都疯狂一点点，但陈星对她做的是我不敢做的事情，这种事情可能只会出现在小说里。

送跳蛋做礼物不算奇怪，但从自己阴道里拿出来送人就是，而且上面还有自己的体液。

同样，约第一次见面的人一起去给要自杀的朋友送行就更是。

所以陈星是与众不同的，她在故事里有独特的近乎可怕的直觉。

大概因为她是SG这个宇宙的观察者。

但其实也不奇怪，她们两个前一天晚上都给谢楠送过行的。

柳婷婷其实对于性不很在意，她之前接触的都是男女之间的事情，陈星是第一个对她如此亲昵的女孩子。

她们相遇，彼此心动，但是谁都不会为了对方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更不会为了对方而停下。

其实现在想想，这也有点像是我和她。

又是一语成谶。

顺便说，生活方式这个词不是我的原创，来源于很久很久之前读过的一篇短篇小说《自杀日记》，但我现在找不到这篇小说了。（补记于2025年3月12日）

我始终觉得法语是浪漫的，大概是因为里面的小舌音带来的类似口水的声音。

而美院学生这个设定是为了后续的剧情安排，同时，我也始终觉得搞美术的女生会比较感性。（我的专业也让我会接触一些画功，但都是硬邦邦的的大直角），画人我是不行的。

写星儿和婷婷在地铁里的那一段时我湿了，每次改和每次看的时候也会，包括现在。

《循环自杀》那部电影说实话我没看懂，但是那些自杀场面（特别是54个学生跳地铁和那几个学生在天台跳楼的）还是让我记得很清楚。当然，那样嘻嘻哈哈就自杀应该是不对的，何况他们中不少人是冲动，冷静下来之后就会害怕。

真正认真思考过的人就不会，比如我。

公厕是自慰的好地方，但是如果想要性交，就还是要跟男人去男厕好些。

但无论是哪一种，出于礼貌，一般我都不敢大声叫。

我喜欢在性里加上窒息，不管是自己施加还是性伴施加，但是自己施加是容易玩脱的，我不想再某种这样的事故里死去。

同样，在生命的第二阶段开始我渐渐喜欢一些刺激，比如打耳光，我想这一定程度上来自于Stoya和James Dean的色情片，比如Nurses、A Taste of Stoya，Bad Girl 6等等，但我知道我喜欢上这个可能更早些。我喜欢看Stoya在交媾时一边被扇耳光一边开心大笑的样子。

在我的性伴中，愿意帮我掐脖子的多过愿意扇耳光的，不知为什么，大概是脸上有了掌印会尴尬，所以有些时候我在手淫时自己打。

还有，我喜欢舔舐体液，自己的和性伴的，也因此舔过马桶或者地板几次，并没有拉肚子。

当然，红不只是星儿的红裙子，还有吴迪咳出的血和霞儿脖子上的红斑。

吴迪这个角色是我在三修的时候加强的，我在她身上投射了我的一部分。

我很喜欢有规律的生活，比如每天早晨会晨跑，比如会按照严格的时间表做事。

吴迪也是。

故事里她的Schedule给自己下午五点的安排是个句号，那是她的最后一个安排。

凡事预则立，按照计划执行总是能让我感到很安稳。

故事里有三个歌手，婷婷，梅梅和吴迪，其中吴迪是比较偏民族的唱法，她的歌单里也都是这类歌曲，比如她跑步时听的《天仙子》，我很喜欢这首写给南宫彩虹的歌，当然是写给那个在和情郎张如梦决斗时死去的南宫彩虹的，那个才是剑侠情缘的真结局。

吴迪每天早晨晨跑时都看着自己的目的地，也都在一步步地跑向那幅画。

她是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再歌唱，而无法再歌唱她就没了活下去了意义，这一点连老聂都只能认可。说起来第一次听人说这种话是记者对本多Ruru（她的主打歌《美丽心情》是我年轻时我很喜欢的歌）的采访，当时记者问她如果有一天你不能唱歌了你会做什么，那短头发姑娘想了想说如果我不能唱歌了我就不活了。

那句话深深打动了我，也就成为了吴迪的一部分。

歌唱之于她们就像写作之于我，如果不能写作了，我的人生也就失去意义一样。所以我会写到最后。

杜鹃啼血。

和吴迪对应出现的是蒋宁，其实她很多时候都是冷面好心，慈不掌兵，但同时好将军也会拿同袍当手足，铁甲下面有赤心。

最后一节《黑》里蒋宁死去之前，我形容她是黑黑的煤块，我觉得这个比喻很恰当。

蒋宁被周书记插入的那一点可能是SG全篇POV里唯一视角错乱的地方，但是我不想改了，把那两行单做一个POV过于小题大做，而详写老周的性事我没兴趣，何况引子里已经写过。

最后是赵霞和童晓芳的SPA。

精油SPA是很享受的，很多店里只要顾客要求都会有进一步的服务，同性或者异性都有，有些技师其貌不扬但是手法真的很好。

无论在中国还是异乡，做SPA时我都会提出这方面的要求。

这和做爱并不一样，和指奸也不一样。

这是单方面的服务，很好，当然服务过后想要痛痛快快再做一次也不奇怪，但那要看技师是不是答应。

但她两人的关系并不简单。

赵霞喜欢读书，通过读书看世界，她很纯，但不笨，相反很通透，而她的父母是胸怀宽广的通透人。

霞儿被确诊那年，她父母把她送进了无菌病房，同时为了给女儿积德，接下了一间经营不善的孤儿院，取了个普普通通的名字叫“有间孤儿院”。这间孤儿院的前任院长是个姓邓的歪鼻子老人，行为不端，经常猥亵院里的女孩子，甚至死前不久还睡过一个从院里走出去的花滑女运动员。那个滑冰的女孩有个俗气的名字叫张小芳，但是在那之后她连名字带脸都换了，改叫做童晓芳。

所以这两个人一直是有很深因果的。

童晓芳不知道，但是霞儿是知道的。

霞儿除了在自己的事情上会迷茫之外，对别的事情看得通通很清楚。

霞儿的形象一部分来自于痞子蔡笔下的轻舞飞扬（包括她的身体情况以及喷香水的动作），一部分来自于雷米笔下的陈希，也有一部分来自我自己的想象。

当然，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上海有个叫沙白的姑娘，如果知道我会去和她做朋友。

SG里，高梦、高红姐妹，童晓芳，司徒冰冰，郭梦北都是那个孤儿院里的孩子，只不过冰冰和小北幸运些，虽然经历了前任院长的凌虐，但也受到了赵霞父母的照顾。A BITCH中兰雪的儿子也在这间孤儿院。另外，这间孤儿院也在《死本能》系列里反复出现过，比如《航海家》和《纯白天使》。

童晓芳对霞儿提到有她作为整形师，修复了脸却不能修复心指的是她的朋友高梦，她把半边脸毁容的后者整形到完美无瑕浑然天成，但高梦却依然因为没有自信，而选择用头发挡住脸和假眼，不愿意给外人看。而她提到她作为按摩师，有一男一女是她无法为其带来快慰的，男的指的是性功能障碍的聂远，而女的指的是下半身瘫痪的沈默儿。（此段补于2025年4月1日）

2025.1.15

1.2 阳光下

在早期的《死亡快感》里，《阳光下》是第一节，从陈星看谢楠的尸体写到画室里没来的模特张晨，霞儿那段短短一提，而吴迪的两段情节几乎没有。在当时，那些情节有的我有构思过有的没有，都是水面之下的事情。

直到我重修的时候，这些场景就开始陆陆续续出现在我脑子里，我很在乎故事里每个人自己的想法，她们该如何与人生告别，有什么遗憾，因此，才有了重修时候的延展。

这是故事里的她们对我的要求，或者是她们告诉了我她们在那个时候经历过但我没有注意到的事情，所以我必须把这些记录下来。

首先说，张晨和潘德是不配的。

在原先的死亡快感里没有潘德，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但这次我给了他名字和故事，也加大了他和张晨的撕裂感。

体制内人士，从底层一点点爬上来，在单位谨小慎微，但这种压力以及看着听着领导们的一些事情总会让他春心萌动，因此也喜欢在网上放纵身体，做多了就难免更出格。而家里的张晨是“红旗”，应该是和领导同事官宣过的那种，所以彩旗飘飘的原则是红旗不能到，该谈婚论嫁就要谈婚论嫁，以后有机会成熟了需要就再离婚，不需要摆着也可以，糟糠之妻不下堂。

何况足够漂亮也足够骚。

所以他自然不会喜欢女朋友做人体模特，虽然他自己很喜欢她的肉体。

没办法，他内心其实还是没长大的小飞侠。

而张晨是看透的，她也是喜欢过他的，那些绝望啊死啊什么的应该都是厌倦了结果，有些事情第一次揭开的时候只是觉得惊诧恶心和愤怒，但是看多了就连吐都吐不出来了。

张晨的选择是首先各玩各的，而后玩腻了也觉得没劲了，开始想自己自生自灭，之后就想拉着对方一起下地狱去。

何况下地狱的过程是可以爽到的。

我猜她最初在平台上注册账号说不定是想和小飞侠套词来着。

都是一步一步来的，两个人的窒息play也是，从来都没有过安全词的游戏总是很危险，习惯了就很容易在愤怒的时候过度。

这就有点像是西村京太郎的《敦厚的诈骗犯》，我想张晨除了失乐园之外至少也读过这本书的。

张晨和星儿的邂逅是我从前想写但没有写的，这次写出来了，地点在酒吧的洗手间里。

酒吧的洗手间总是交合的好地方，我已经不知道在那类地方和多少人做过，同性异性自己都有。

有时也撞见过别人的好事，很偶然，一般都是装没看见，注目礼或者要求加入都不礼貌。

洗手台上的那一段的体位可能来自Stoya在Web Whore里和Manuel Ferrara的那一段，楼凤Stoya给Manuel拿了瓶矿泉水，然后就在洗手台上开始。说起来Manuel大概是我最喜欢的白人男优，五官深刻，健壮，阳具好看也大，比James Dean好太多了。据说Manuel那时是Kayden Kross的老公，不知道Kayden怀孕不方便的那段日子有没有鼓励他去找好朋友Stoya发泄精力（AV影星一样有淫欲的，在镜头下拍戏和真正做爱时两码事）。

我特别特别特别想睡他，起码一次，写在遗愿清单里了。

当然那一段里也有Jesse Jane在Top Gun里在洗手间里的那一段的影子，Jesse和男友已经一起走了，据说是Over drug，不知道是想如此还是意外，都好。她和我同年，也同样接受过宫颈锥切术。

男人在床上的话总是靠不住，他们嘴上说着想肏死你却不会真的在你想死的时候帮助你，也是，那是多大的因果。何况古龙在《七星碧玉刀》里第六大戒律就是不可轻信人言。

所以张晨就只能可怜地被干翻在洗手台上。

她个子高，体格相对强壮，但是似乎很容易在高潮时被干翻掉，当然喝醉之后这是正常事，我也有过不少次。

真的，宿醉后干完了总是特别想抽烟，特别是闻见烟味以后。

所以张晨找陈星要烟并不奇怪。

而陈星躲在厕所隔间里吐完了没出来，是因为注意到了张晨乳房下缘的纹身。

那个纹身的位置和Stoya的纹身是一样，不同之处在于张晨的乳房要比Stoya大两个罩杯，还有她的纹身是一串梵文，而Stoya的纹身是她手写的一句Negative Impact on Public Health。我没有思考过张晨纹身的具体意思，一个基督徒纹梵文本身就是有点奇怪的，但是我执着地喜欢，那些纹身可能会来自周生生的某款手镯，那款手镯上的梵文是大明咒六字真言。

我写这个纹身是因为Stoya，而陈星对这个纹身有感觉是因为她的爱人冯茜，后者脚踝上也有一串类似的梵文纹身图样。

另外，陈星看着马桶上面的水管是在想自己挂在上面的那段经历。

我大三那年假期父母吵架时在家里自己挂过一次，结果是绞索断了刷下来，屁股摔疼了而且淤青了，活该。

另外，我喝多了也总是会抱着马桶吐，吐干净了之后再坐在马桶上，或许尿一下或许手淫一会。

我总是觉得在自己嘴里为别人点烟是在表达性的邀请，而且是比插入更亲密的，与之相当的是用别人喝过的杯子或者瓶子喝东西，这都是简介地接吻。有一段时间我很排斥和陌生人接吻（不排斥上床，同时在那时我的混蛋逻辑下能吻我的只有恋人但是我不会和恋人做爱的），后来到了第二阶段后期之后就开始嘴唇饥渴了，总是很想被吻（第一次可能是在101跨年时被镜头摇到和一个陌生人，同框就要吻的那种，此后就对于接吻一发而不可收拾）

给同性口交是件令我愉悦的事情，特别是当对方刚刚进行过性交所以带着各种液体的时候，我喜欢把那些东西咽下去，没什么不干净的，连尿都一样。当然也说不上有什么营养，只是那样做会让人觉得兴奋。

不过有些男士就忌讳，在我为他们口交和舔肛门后，再去要求和他们接吻时他们会本能向后躲。

Whatever。

那段里提到了《踏血寻梅》，我看过那部电影三次，真的那个胖哥哥人真好，我想死的时候怎么没人愿意这样帮我，不但帮我死掉，还在死后帮我处理尸体，还在活着的时候帮我剃腋毛。

嗯，春夏也很美，在做爱中用女上位被扼死时尤其是。

当然陈星知道自己不是帮张晨的人，只能陪伴与祝福。

而扯开白衬衣崩飞扣子的场景是我很喜欢的，第一次看到是红音和原千寻的《肛門潮吹き 極太合体レズビアン》（最后几个假名是Lesbian的意思。番号OPEN-0755），红音在性欲迷乱饥渴中扯开自己衬衣的样子真的美极了。这个场景在我的其他作品中也有出现，特别是《泪梦双瞳》中。

当然，剪刀体位很好，我很喜欢用这个体位和同性做爱，只是很久没与同性做了，因为现在并没有正式意义上地与她分手，所以我依然不会与同性做爱。虽然很多时候很想，但想未必就必须做，自己动手也可以。

潮吹不是谁都有的，有些色情片里的是假的，但不都是假的。我还记得艾栗栗那段关于潮吹的专访节目，感兴趣地可以看一下。

说过了星儿是观察者，所以她的祝福（或者直觉）也很准。张晨其实在策划拉着潘德下地狱的事情，但如果自己死在外面了就算他命大，毕竟男女朋友一场也不错。

可惜小飞侠潘处命该如此。

SG宇宙里有两间酒吧（虽然实际上是三间，第三间“未眠酒吧”是第二间“莺燕轩”的改装所以它俩没有同时出现过），而另外一间酒吧是Le Paradis,这个名字原本来自于《心理罪·城市之光》里江亚的那个酒吧，但又恰巧和我从前参加台湾的一次拉拉文学征文的获奖作品《Le Paradis》同名，所以后来我在修订那篇文的时候让里面的女主萧若离Jolie做了Le Paradis酒吧的老板娘。这个角色在SG里被提到过数次但没有正式出场过，因为她始终做甩手掌柜自己出去旅行，并且和邂逅的一位法国女孩一起跳崖了。多好。

而酒吧的酒保Peter则算是SG里有艳福（睡过复数的故事人物，而且没有死去）的几个男同胞之一，因为他人性实在不坏。这个名字来源于我看过的一部台湾剧集《第八号当铺》，里面的酒保Peter是个很让人暖心的小哥，所以我把他的名字拿到这里享艳福。另外，如果我在某间酒吧里遇到叫Peter的酒保，我会邀请他做爱，到目前只有两个。

Peter在1.2就已经证实睡过陈星，张晨和张睿了，后面起码还有曲凡和韩露。

顺便说，我也不喜欢欠人情，欠的都要想法还上，带着因果死去的话会不安宁。陈星也是这样的人，所以会被操给张晨看，她每天晚上都希望自己能死去，所以欠的东西总是想尽快还上，后来对柳婷婷也是。

故事里提到的两只小乌龟其实是来自我在天涯色板上看到的一个帖子《玫瑰日记》，Up主玫瑰是精英白领同时也是妓女，和我第二阶段的前期很类似。玫瑰家里就养着小乌龟的。

而乌龟性交我没有看过，我从前只养过一只缅甸陆龟而且后来在冬眠里死去了。我在毛里求斯看到过巨大象龟的性交，后入式，很投入，让我看得都想了。

至于乌龟用传教士体位所以母乌龟没有被翻过来的笑话，很老了，老笑话不一定会让人发笑，有时候也会让人哭，特别是老笑话用来当梗被怀念的时候。（当然乌龟用伸直脖子用龟头一顶其实就能翻会来。）

张睿在这个时候就哭了，写这段的时候我也哭了。

太阳光啦风吹沙子进眼睛啦，好多可笑的借口，但是比说“我哭了”要好。

芥末太辣了也是借口，对不对，关队？

对张睿的送别我是用了心的，因为我的一部分在那个阶段与她共鸣得很厉害。

她是个可怜人，其实她很好，但是珍惜她的人很少。

所以我让她反复回旋共鸣，除了SG，在死本能系列的《月亮》故事里也出现，《门》里也有。

而这段“最后一课”更是。

陈星的这一天一直在送别，谢楠之后就是张睿，张睿已经决定了，但是依然很留恋。

她向粉丝们说了自己要自杀，粉丝们也为她票选了切腹。

说出了就要做到。

当然，她也遇人不淑，二号首长的儿子Teddy不是好东西。张睿和张晨的因果很多，Teddy就是其中一个。

她在听到陈星为了张晨竟然有一天没回家的时候相当诧异甚至有点嫉妒，因为她知道陈星每天晚上都会回家喝尼古丁啤酒，希望能够死在家里的。所以张睿和陈星一起与Peter 3P的时候也是张睿留下过夜，陈星自己回家的。

当然，陈星也会为这位好朋友做一件事。

张晨死于那个早晨，其实也是她与张睿和陈星的因果，她没来做模特，实际上是成全了星儿和张睿。

顺便说，我没有读过美术，没有上过人体写生课，所以开始是不知道这种课的教室会挂上沉重的门帘的，这是没落榜的美术生9mm微冲对我的指点，这些指点也包括了其他一些写生课上的禁忌。

另外，张睿的脐环的样式和我最喜欢的一个脐环是一样的，那是我身上唯一的非耳穿孔。这个脐环在《红雪》里也出现过。

最后，吴迪，这是三修时全新写的。

在那个时候我已经经历了许多事情，不再如年轻时偏激，因此也希望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些善意，虽然整个世界还是很脏的。

石头就是其中的一个。

蒋宁让他来陪吴迪这一天是用了心的，她很知道她的兵。

石头是个老实人，很好很好的男孩子。

我很喜欢当兵的男人，军官除外。

文艺兵，病了要注意身体，唱歌跳舞，执行任务，还有冰糖梨汤。

写到梨汤的时候吴迪哭了，我也是，就在她说那句“小吴姐白天喝了到晚上就再也不会咳了”的时候。

小小的幸福，对于吴迪这样总是看到脏东西的女人来说，干净得让她没法不哭。

1.2叫做《阳光下》，许多人在阳光下告别，阳光太刺眼了，所以止不住会流泪。

没办法。

2025.1.16

1.3 自杀者和杀人犯

这节的题目是“自杀者和杀人犯”，在英语翻译里出现了复数，因为都不只一个人。

SG作为群像小说，最大的问题是篇幅长，无数的POV来回切换，多条剧情线平行展开（基本是按照时间进度来的，偶尔有一点点闪回）。

这种情况一直到小说结尾故事线完全收束才渐渐好转。

因此读起来很费力，哪怕我按POV去写也一样，因为人物多得记不住。

而且笔力不够，没办法。

这节里面有四条剧情线，我从最短也最新的那一条写起。

那段故事是聂远的情人王欢在杨琳的诊所堕胎。

我经历过堕胎，那是我分手后ex给我的礼物之一，我只能怪自己没有做好防护，当时有一段时间甚至犹豫过要不要把他生下来（我猜会是“他”），而且还给他起了名字叫“小雷”。

当然，我没能这么做，这是我一直觉得非常愧疚和痛苦的一件事。

在那个时候我就杀人了。

如果那个时候我选择让他出生，现在他应该已经到了我当年杀死他的年纪。

对，所以王欢是这条线上的第一个杀人犯。

其实操作手术的医生不应该算的，毕竟哪一国的法律都不会把执行死刑的刽子手算作杀人犯。

我也从来不认为是医生杀死了小雷，杀死他的是我自己。

当然刽子手自己的心理压力和自我认知是另一回事，所以在这件事上还有个自我认定的杀人犯，手术者，谢一岚。

谢一岚总是在往自己身上揽这些，她希望犯罪的受也报的只有她自己，而最后她一定会毁去自己的皮囊把一切罪孽都消除掉。我在SG里曾经用天龙八部来比喻一些人，而谢一岚是里面的迦楼罗，以龙为食，最后被龙的业火焚身死去。

而龙呢？龙是聂家父女，聂远的产业是“龙腾”，而聂远至少有两个孩子是被谢一岚打掉的，除了王欢的，还有这节出场的周茗茗的。

当然，王欢不只是杀人犯，也是自杀者。

聂远的夙愿是生一个儿子，虽然其实他有一个足可以继承他家业的女儿。

所以为了勾动他难以点燃的性欲，他每次交配都会让至少一个女人死。

所以他可以让别的男人用她的女人，但如果那男人的精子进入了他任何一个女人的产道，那个男人就要死。

而如果他的女人敢于杀死肚子里的他的孩子，那个女人就只能死。

这是他早就和她们说好的事情，他不是个一般的男人，他的那些女人也都不一般，王欢也是。

有网友评论她是个任侠之人，任侠到聂远对她都只能敬甚至畏惧。

她在SG的故事线前就用一根毒簪杀死了数个倒卖器官的无良医生，已经被判了死刑却被聂远手眼通天地留下，甚至故事里那所白天鹅医院都是聂远送给王欢的。而王欢则也认为这男人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正派人却是个奇男子，直到她偶然间知道了他之前对于陈晓静做的那件不齿之事，她对聂远的信仰才崩塌。那件事触犯了她的底线，所以她不能允许自己生下这个人的孩子，那怕这件事会让她自己用非常残忍的方式被杀死。

所以当做出堕胎这个决定的时候，王欢就是在自杀了。

当然在这条线上还有第三对自杀者和杀人犯，隐藏在王欢交给杨琳的那个棕色玻璃瓶子里。那是杨琳费尽口舌才从王欢的朋友，聂远的另一情妇吕绿手里要来的“不老药”。当然，只有死人才能不老，这就是故事后期杨琳用来自杀的氰化钾。

这个情节在最开始就有了。

但这仍然不是最后，柳婷婷来医院，是替她的同学Lisa看她肝的受体，Lisa就是引子里杨琳手术时肝的供体，也是小飞侠潘德的妹妹。

她认识王欢是因为前段时间她来做流产的时候来做孕检的王欢安慰过她。

流产手术是很疼的，但是我和故事里的女人们都没有选择无痛流产，那种疼是我们这些杀死自己孩子的女人应该承受的，而哭，也不只是因为疼痛，王欢是，我也是。

还有，520并不很好抽，但是它的过滤嘴很有腔调所以我有时在夜店钓男人时抽过的，每次都会把那颗心压扁或者踩扁掉。

说到潘德，所以该说他和张晨的那条线了。

故事到这里已经明了，两个人都没有回头路了，不管是情绪上还是情欲上。

表面上看来，潘德是杀人犯，张晨甚至为他把杀死她之后如何脱罪都安排好，但这一切无非是张晨用这个男人的手求死的安排而已，而那个没什么杀人经验的男人也将下地狱去。

把他推向死亡的当然是张晨自己，她可不是敦厚的诈骗犯，而是蓄谋已久的杀人者，当然悲剧的酿成更早，在潘德胡搞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注定，而从Teddy身边离开之后张晨原本是想过找个老实人结婚过日子的。

上一节的自评里我说张晨和潘德不配，就身份、职业来说是的，但是在杀人、作死和性癖方面，两个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张晨在临死的时候看到陈星当然也是曲笔，陈星是SG宇宙的观察者，彼此看到也不奇怪。

我在最后写了张晨试图给陈星擦眼泪的动作，那是这个伤透心的女人心里剩下的最后一点温柔。

从最初的版本，以及最初版本的构想里就一直有陈星自己站到同学们面前解开那一长排扣子，脱掉身上那条红裙子做模特的这个想法，当然很荒诞，我想这大概率来源于我在中学的某个阶段每个大课间在班级前面带眼保健操的经历和因此产生的一点幻想。虽然我变成公交车是大学之后的事情，但是可能某些东西是在骨子里面的，只不过后来被开发出来了而已。

当然，在这一节里，星儿是为了张睿才如此。

记忆是人的锚，被记住和记住别人都是。

其实张睿在自杀之前一直是处于相当紧张的情绪里，但是她那种要强的，说话算话不回头的性格又不允许她退缩。

陈星给了她很大安慰，柳婷婷也是，当然如果是正常人会劝她留下来，但其实是留不下的，这样劝只会让她更痛苦，我知道。

当众裸体是一件很刺激的禁忌事，我没有在不允许裸体的场合裸体过，公开场合的裸体我只有在私人的俱乐部、天体海滩和几乎无人的野外有过。不是不敢或者不想，而是觉得这会让某些看到的人产生不适，这不礼貌。

至于做模特，也只有少数一两次做绳模而已。

我总是很难忘记凯特·温斯莱特在《泰坦尼克》里面给Jack做模特的场景，但我同时也记得Jack给Rose在刚上船时看过的他画的那个有着浓密腋毛的法国妓女的素描（刚刚重看了一下应该是在58分36秒左右），这就交融成了陈星的姿势。

我总是在SG中偏执地一次次的描写腋毛，因为这东西总是会在主流里被压抑，甚至某个女明星露出腋毛都要被讨论。我还是喜欢我小时候，我记得无论是水云间、过把瘾还是封神榜，女明星们总是会大大方方地抬起手臂来。

留，或者刮，这不应该是个问题，自己喜欢才最好，被强迫我就不喜欢了。

顺便说，凯特自己的腋毛也很美。

张睿在画陈星时的那一系列“她发现”的排比句是我故意的，她不是刚发现，她曾经和陈星裸体相对,做爱甚至3P过许多次，只是当人要离开的时候，才会去注意到一些习以为常的细节。

张睿注意到了在人前的星儿，而我现在的这些回忆其实也是一次在公众面前彻底裸露的过程。

不知道有谁会注意到我。

旧版里没有杨鹏更没有杨楠，只有一个课后来找陈星“继续画”的无名男生，张睿和那男生斗嘴约炮，说只要自己不死下午就一定去陈星家和他大战一场，到此为止。

但我知道如果是这样，那男生一定会在背后继续讲张睿的坏话，而死去的张睿是没办法再反驳的，所以我在这里加上了去小树林的那段直白性描写。

我觉得这是需要的。

故事里小树林的礼仪我觉得是必要的，我就曾经在做的时候发现别人用过的避孕套，还是蛮恶心的。

张睿的血不是姨妈血，而是因为刚刚打过胎，而offer肛交则一部分出于是她对于肠子的执念，当然这也让杨鹏同学大开眼界和淫戒，不过就像我说的，杨鹏不是坏人，只是个少年，清澈冲动而愚蠢，比不少人都好得多。

而喝尿的场景我不觉得很过分，张睿在那个时候告诉我，她会这么做，我只能不受支配地记录下来。

尿其实没有想象的难喝。

在《死本能》的《月亮》一则故事里，参加窒息派对张睿也直播过喝尿这件事。

其实主播宠粉不一定是为了钱，被人看到和被人在意的感觉也很重要，起码张睿是。

但我更想写的是张睿在这个过程中和陈星的那些互动，每一点都是不舍和告别。

所以当初在那位朋友为我画插画时，我曾要求他画一张陈星看着扶着小树张睿撅起屁股的张睿被杨鹏肏的画。

我特别要求画她俩相互看着的眼神。

那画面里陈星穿着红裙子，赤脚提着凉鞋。

张睿的手上带着一块肖邦。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再牛B的肖邦，也奏不出我的悲伤。

大概是，总之这就是张睿带那块表的意思。

最后是吴迪，这条线里没有杀人犯，吴迪在好好利用自己上午的时间。

石头依旧是可爱的。

其实勾引这种男人（哪怕被拒绝）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但可能是我的体质不会吸引好人的缘故，我身边这样的男生一直很少，而偶有看起来还可以的也都有了女伴。

我不会抢别人的东西，更何况我本身更没想成为谁的伴侣，只是为了自己睡一次就葬送别人感情的事情我不会做。

在故事里写一写过过瘾就算了。

当然，石头是扛不住吴迪这样的风情的。

这是SG里不很多见的一段类似恋足的描写。

比起丝袜，我更喜欢赤脚多些，可能是因为丝袜的班味实在太重，或者是我自己不喜欢拘束的原因吧。

我始终觉得光着脚会很舒服。

这节结束时吴迪和石头上床之前是真情流露的，写那一段的时候我哭了。

当一个长期身处黑暗的人来说，光明和温暖是足以让她掉泪的。

所以那句憨憨厚厚的“你要一直唱歌”会让她破防掉。

我始终觉得写这些情节比单纯地描写死亡要重要得多，如果一个人没有这些喜怒哀乐，就只是个名字而已。

最后，吴迪唱的那首《秋水伊人》没有什么意思上的含义，只是那种边做，边咳血，边唱歌的断断续续的声音让我想起儿时祖父在家里的旧钢琴上用一只手断断续续地弹这段旋律的声音。

一晃，我也渐渐老了。

2025.1.16

1.4 谢幕

在旧版《死亡快感》里，这一节叫做《告别演出》，内容只有张睿切腹这一段。可能也因为这一段的详细描写，有些读者把我定义成了切腹向的作者。当然，我是很痴迷于切腹这种自杀方式的，但是我也什么都写。

让我们暂且先放下切腹，说一说这一节里新添加的那段情节线，也就是吴迪的告别演唱。

我始终觉得有这样可以在你走的时候送别的朋友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当然这件事不能强求，对于许多人来说，这是无法接受的残忍的事情，对彼此都是，这才是人之常情。

所以她们四个其实很另类，在旧版里“绝响四人组”就存在，四个为了自己的艺术痴迷到死的女人。写她们的时候其实我有想到《笑傲江湖》里面的曲洋和刘正风。

所以我觉得她们四个应该在一起演出一次，也在一起做一次。

前者放在了这里，后者放在了第九章“安魂曲”里韩露的回忆中。

当然，这个时候谢楠已经死去，但是并不妨碍她用影像的形式出现，就好像那一年我看到某位歌星和已经逝去的邓丽君隔空对唱。

在以后AI和全息影像更进步之后，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出现《沙丘》前传里龙博王子结婚时的场景，他逝去的父母可以用全息影像的形式出现或者说话。

当然，那些都是虚幻。

但是音乐是真实的。

我始终觉得音乐和文字一样是可以回响的东西，当然前提是有人记得。我的作品不在此列，因为在我还未死时，她们就已经开始被人遗忘，然后被无穷无尽的新的作品淹没掉。

《绝响》原先只是一阙《江城子》，但在新修的时候，她和我都觉得这首词的力度并不完全够，她为此专门写了一首送给我，但是我没有把它用在我的作品里，因为我觉得我的故事应该是自己的。

于是，我写了这首关于她们四个的歌。

其实，这首歌的歌词也不很成章法，曾经想过试着为它谱曲，然后随着谱曲再修整里面不合适的地方。但是我的谱曲水平仅仅限于中学音乐课上的一些片段练习和高中时期的一些曲风陈旧的习作，无论如何都不满意，就作罢了。

我让孙莉在伴舞的时候换上了丧服，披发，赤足。写的时候我脑子里会有一些楚人行殇舞蹈的形象。孙莉在不跳舞的时候都是把长发梳成麻花辫，但跳舞的时候会破开。我始终觉得女舞者在舞蹈时身体旋转长发飘飞的样子很美，水袖的样子也是。

而谢楠是一袭黑色长裙礼服，偏中性的作家晓雨是一身牛仔服，吴迪是浅绿色的裙装。

我也很喜欢三个人到场四只酒杯的那个场景，我不知道我死以后谁会这样怀念我，真的，不用替我喝酒，就洒在地上也行。

聚会时吴迪提到晓雨给她的药是指那种净肠的电解质溶液，晓雨家贤妻良母谢一岚提供的。晓雨是一直在准备切腹的，所以对这种溶液很熟悉。我在之前接受宫颈锥切术，以及后面两次例行的直肠镜检查之前，我都喝过那样的溶液，要在半天喝掉好几升，味道刚喝起来有点像是宝矿力水特，但是喝多了会觉得恶心，一直要喝到最后只能拉出清水为止。

这对于在乎形象的人士，特别是需要被收尸的自杀者来说其实很重要。

毕竟无论那种死法，大小便失禁都是很难免的，特别是大便，不好看。

当然如果没人收尸，肉体和大便一样都会招来苍蝇，而最后都会变成养料，其实就没什么分别了。

至于小便，有些冰文作者和读者会觉得很性感，我开始本来是无感的，但后来看得多了就也喜欢上，这应该主要是因为敏姐和笺花，很怀念曾经她们愿意和我说话的日子。

吴迪也不讨厌，而且，她舍不得石头弟弟给她煮的梨汤。上午的欢好之后，穿上衣服，两个人只能各走各的路，石头也就穿上保镖的黑衣，给吴迪留下一道背影，这也是他在SG里的最后一次出场。

已经够了。

还有，在临死之前还和日常一样开玩笑，吃吃喝喝，其实很有趣，但我知道这也很让人伤感。在重修的时候，我已经不是只在强调死亡的快感，因为告别人生的时候，感觉一定是复杂的。

告别演出是有观众的，但是观众不都知道演员唱完歌之后会去上吊，无论如何，能有这样的谢幕很不错。

对于明星来说，记者是让人又恨又离不开的存在，但想骂记者的不会是少数，晓雨也是其中之一，或者说她更厌恶记者。她和孙莉不同，在生活里被爱的人是可以察觉出那些细腻的细节的。而吴迪也给了好朋友祝福，扯着她的假发说让她做自己。

她舌吻晓雨是故意的，她希望晓雨能够坦然出柜，甚至奢望晓雨和她老婆可以开开心心活下去。

当然，这只有到了尾声的那个梦幻世界里才能实现了。

然后我要说说柳婷婷。

婷婷在这一节里是从送别开场的，送别了她的大学同学睿龄。她对自己的很多事情不在意，但对于答应朋友的事情就很重视。

这其实和她最后的自杀是一致的。

她对于自己的一切其实都不是很珍惜，就好像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她只是来这个世界唱歌的，顺便体验一下，差不多就回去了。也如此，她对于磨难和恶意都可以看淡，不会往心里去，总是云淡风轻的。

这一点和陈星有点像，虽然她们的内核不一样，但她们两个可以相互吸引。

我在文字里提到了对马哲课的不尊重，我会为此切腹自杀来谢罪。其实好的老师讲马哲一样可以讲得很好，只是越到现在，政治课也好道法课也好，课本的思想越是高度统一，不需要思考只需要记忆和执行就好，所以也难免没意思。

扯远了，不说这些。

想起张睿开保时捷，我就总想起那个笑话，似乎是早高峰时有人看到身边堵着一辆卡宴，里面是个美女，就咕哝说这TM一定是被人保养的，结果那那女人降下玻璃骂了一句，你见过被人包养的女人大早起开车赶早高峰的吗？

张睿自己没少被人骂过，但她其实不很在乎。她和Teddy在一起是因为那家伙在直播间对她好，而她骨子里实际上是很缺爱很缺关注的，所以她才把粉丝看得这么重。另外，她对于身份其实很固执，用什么身份就要做什么事。比如做Teddy的女朋友时就会坦然拿他的礼物，同时不会与别的男人乱搞，而一旦不做了，东西还回去，想和谁睡就是自己说了算。她在Teddy身边不是图他的钱而是真的喜欢过，只可惜她的眼神不好。

也同样，她对粉丝说如果和Teddy分手了就自杀，然后还搞了自杀方式的票选，我猜里面是有不死这一项的，就像直播间里会的小姐姐们几乎第一行的动作指令一般都是“喝口水”，不管后面到底是小跳蛋大黑牛炮机还是电击器。

结果粉丝投票让她切腹。

或许只是猎奇心理，或许会觉得她是作秀，是假的，都不奇怪。君不见沙白同学本来已经要退房去旅游景点了还忍不住出来录了最后五分钟视频，表示那些质疑她是作假的网友“很有趣”，这几乎是相当于从棺材里跳出来了。

张睿没有沙白那么必须死，她最多是子宫刮宫刮地薄到没法怀孕了而已，但是她灰心了，最后一点点希望可能是想要网友挽留她。

可惜没有，她就只会坚决地走下去，虽然她很害怕，但是她还是努力让自己兴奋起来。

当然她害怕过好几次，在镜头前面紧张失态，甚至下播之后忍不住发抖而且哭了。

可这才是正常的不是吗？

这些情绪在旧版的《死亡快感》里面没有，那里面，张睿似乎就是为了快美就切腹自杀的。可能在不少读者眼里那样显得更轻松，看着她们这样快乐的死掉也更没负担。

嗯，只为了快美就死掉也不错。

还好柳婷婷在，其实从很久之前我就在回味张睿切腹的场面时开始听Dying in the Sun了，我觉得莫名适合，索性让柳婷婷给她唱。

我觉得这会让张睿觉得舒服很多，事实上也是，听完那首歌张睿就放松下来了。

事实上故事里不少人都是听着婷婷的歌死去的，包括婷婷自己以及陈星。

在“SG八部众”的比喻里，柳婷婷是“紧那罗”，取的就是音乐这个点。

还有，去张晨家的路上，张睿听的是谢楠的小提琴，那个时候陈星和柳婷婷都自慰了，但是张睿没有。

和张晨的尸体互动的那一段是旧版里几乎唯一的涉及尸体的情节。一部分冰恋者对于尸体的癖好源于对于自身的不自信导致的奇特控制欲，觉得只有死人才听话。陈星是还拿张晨当活人的，当然她也觉得张晨现在听话了很多，和之前酒吧邂逅的那一次不一样。

而同时，张睿对婷婷说决定就在这里了，这句话和我在《红雪》里的话是一样的。

和张睿是柳婷婷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同性爱，但她之前其实很早就向往过，因为她的偶像梅梅就是Les。之所以没有实践，是因为没有遇到对的人，而她也不想主动要求谁和她尝试。

那会欠下人情因果缠身的。

张睿切腹的过程和之前没有什么改动，那段我在许多年前写的时候就一直处于极为兴奋的状态，后来看的时候也是。

我不知道肠子流出来是不是可以碰到阴蒂，碰到了的话是疼痛还是快感，我只知道肚子实际上是很难切开的。

我在写那一段的时候着重了对于声音的描写，这是我让张睿带上有银铃的乳环和脚铃的原因。

许多年前，他为我画过几张SG的随笔，其中就有一张张睿切腹的画面，到现在我仍然很怀念那种粗糙的铅笔画风，简单但是生动，充满了灵气。

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几个细节：

张睿向柳婷婷和陈星竖手指表示噤声的动作是《新白娘子传奇》里芝姐饰演的胡媚娘投胎去之前的动作，在SG里，后面霞儿也做过一次这样的动作。

齐逼小短裙是从前某段时间网上的流行梗，我记得某个网友吐槽说她的齐逼小短裙不合适，穿上之后逼一点都不凉快云云。

而那块巨大的蓝色塑料布来自于日本邪典片《自杀娃娃》（殺殺あや〆）第三幕里女主角切腹前室内的布置，当然在那部片子里除了塑料布之外，上面还铺了席子，女主是跪在席子上切腹的，这会更好的隔绝血迹。

当然张睿没有准备席子，但至少塑料布可以让地板和墙壁干净一点，就好像在某些饭店吃饭的时候桌子上的塑料台布一样可以轻易地兜去所有垃圾一样。

张睿的肋差是在日本买的，时间线是在《死本能》里《战士》那则故事发生的时候。

故事里提到的“怡红快绿”一度被作为了我粉丝群的群名，当然最后的结果是作为群吉祥物的我自己不知好歹地退出了那个群，让群友们自己Happy。里面Lady Crimson和Miss Emerald（字面意思是猩红夫人和翡翠小姐）分别指的是红蝶和吕绿，而怡红快绿的全称被我弄成了Lady Crimson And Miss Emerald’s Lust，搞了个简称叫做LADY CAMEL，无聊的文字游戏而已。

这是当时她帮我将SG翻译为英文版时我对于之处翻译的想法——没有她，SG不可能有英文版。一百多万字，这份情我一辈子还不上。

虽然英文版读者更少，屈指可数的一两个，但也很重要。

观众对于主播小姐姐张睿很重要，就如同读者对于我一样。只是我的粉比张睿少多了，大概因为我不注意形象，不剃腋毛，又或者我的脾气乖戾固执，不懂得宠粉。

但我还是很珍惜他（她）们中的每一个。

因为我和张睿一样，害怕被遗忘，被遗忘了就是真的死去，我和张睿都是怕死的人。

星儿说等到张睿死后还会来看她一次，这句话让张睿彻底破防。

要知道，趁热容易，面对死去一段时间之后的死体，不好看，特别是在夏天会有多难，时间稍微长一点苍蝇宝宝就出来了。

而SG宇宙的观察者陈星做到了，还吻了她和张晨。

我没有要求他画这样的图，不人道。

就像我没法要求谁在我死后还记得我一样，同样不人道。

2025.01.20

1.5 La nuit, le jour

这个题目从旧版的《死亡快感》里就有，因为写的是同一个时间两个时区里的事情，一边是白天一边是黑夜。其实原本没什么理由用法语的，因为另一端是在美国，但我就是固执地想用，la nuit le jour，中间连连词et也没有，是因为这句话来自于我喜欢的一首叫做Magic Blouvard（《魔力大道》）的歌。我喜欢上这首歌则是因为那个时候总是看一档介绍各种海外电影的，叫做《环球影视》的综艺节目，这首歌是那个节目的主题歌，和里面的女主持人李煜两者都很有独特的味道。那时我还没有学过丁点法语，或者说，是因为这首歌我才逐渐开始对于法语感兴趣的。

法语很有意思，这两个词，日和夜，jour是阳性词，nuit是阴性词，日夜阴阳，很有趣。如果日是动词，就是一日一夜，好长时间。据说古印度传说里的湿婆神和妻子乌玛（雪山神女）每日一次要持续一百年，真不知道那是怎样的。

白天的这边是正午，柳婷婷请星儿去了莺燕轩。

这个酒吧的名字是在二修《死亡快感》成稿时取的几个名字之一，同时取的还有霞儿的花店沉香坞，韩露的摄影工作室寒雪阁以及晓雨的私宅听雨榭，再加上网站的名字沁芳亭。这是读《红楼》的后遗症在作祟。

其中陈星提到张睿车上的罚单那具是随手加的，我平素大喇喇的，有时办事不小心就会吃罚单，不过张睿这次不在乎了，因为那个时候车已经还给了Teddy，所以只有等他取车时自己吃罚单，算是个小小的恶搞。

柳婷婷一直在问陈星会不会也自杀，陈星直到在酒吧喝过咖啡才正式回答她。

莺燕轩在《死本能》里是常设，La Paradis也是。《白塔》一则故事里，莺燕轩的老板娘崔滢还去La Paradis客串过歌手唱了一曲Trouble is a Friend。而这一节，是崔滢和江馨月在SG的第一次亮相。

La paradis有点像是迪吧，估计是老板娘萧若离年轻的时候喜欢的，后来一直没有改，只是若离自己渐渐很少去，因为越喧嚣的地方总是越寂寞，所以她选择去旅行，最终遇到对的人，死在了旅行中。这段故事我写在了名为La Paradis的小短篇里。

而莺燕轩则类似于清吧，很有文艺调调，崔滢和江馨月两个其实都是不分，江馨月虽然更偏P一点，但是做酒保的时候就会打扮得很中性。我一直很迷调酒，在上海时家里有个小小的酒吧台，总是调给自己喝，当然我都是普普通通的摇壶过滤甚至用钢勺做玻璃棒引流来条分层酒，样子有点像是小时候看妈妈在实验室工作，而我不会花式调酒，就是类似杂技演员那种，主要是因为笨。有一度关注过微博上一个叫阳阳（大概是，音对字不一定对，我声音记忆强过视觉记忆很多，读书的时候脑子里都会浮现出文字的声音那种）的女调酒师，很帅气，很想在她那里喝一杯甚至和她做一次。我也推荐给她而她也关注过，当然现在我的微博早已注销很久。

而崔滢其实男女打扮都好看的，女性装扮的时候总喜欢黄衫热裤大长腿，她很外向，很优秀，但是骨子里面有不自信。越是不自信就越要高调和强势，当时写的时候没有读过《自卑与超越》，后来读了，发现阿德勒真是大师，把人性写得很透。

铺满咖啡渣的烟灰缸，带着淡淡的香气，这是从前那个年代上岛之类的咖啡厅里常有的，那个时候还没有禁止在有屋顶的公共场合吸烟，所以我对于那种烟灰缸记忆很深也很有感情。

很怀旧，就像千百惠的《走过咖啡屋》，以及痞子蔡的《爱尔兰咖啡》，都是属于我们那个年代的一些符号。

莺燕轩的卫生间不分男女，个数不少，很多时候给酒吧里的顾客打炮用，门口放个“清扫中暂停使用”的牌子就相当于Occupied，这是SG里的特有设定。这个设定可能是来自于小时候看的美国情景喜剧《成长的烦恼》，里面有一集是Mike和他的两个朋友博纳和艾迪去参加同学举办的party，里面一个他一直想追的女孩邀请他一起上厕所（实际上是一起去吸毒，当然吸过了high起来之后要发出来，所以肯定是要做的）的情节，当然故事里Mike同学拒绝了。

而我亦很喜欢在卫生间里与人发生关系，这种逼仄和容易被人发现的感觉很刺激，在酒吧里有过，甚至高铁和长途飞行里也有过（飞机上的卫生间真的很小）。

崔滢总是很多话，她在那个时候一直在准备明天晚上她的生日会，特别是作为主菜的烤肉，她正在忙着设置烤架，烤的是她自己。

而她刚刚也看过张睿的直播，她和张睿认识很久，从《死本能》里就是，在《月亮》一则故事里她们同时参加了一个窒息party，而那个party的主办方之一就是莺燕轩酒吧、

此外，香水也是SG里的一个重要元素，特别是星儿，她对于味道很敏感，记忆也很深，不少回忆都关乎味道，大概也是因为她是SG宇宙的观察者。

崔滢的香水charming也是黄颜色，SG里有些女孩是有特定颜色的，比如崔滢和高梦都是黄，江馨月是白，吕绿是绿，蒋宁是黑。

而陈星的主基调颜色是红的。

食色性也，吃汉堡、马尾辫和黑书包是柳婷婷的招牌，口很大，咀嚼起来看着很香。有时候嘴边会有几粒渣滓，咽下去的时候会伸其修长的脖子。

这都是婷婷的特征，随着她的形象在我脑子里一点点具现出来，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她喜欢婷婷，甚至有时候把去吃汉堡这件事都要加上“学婷婷”三个字。

婷婷说那句“噎死我了”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十个小黑人，也不知道自己会选择做第一个。就如同她那个时候已经录过了“A Perfect Indian”这首歌。

在我的脑海里婷婷的外貌有一点点神似苏菲玛索，特别是她面孔的线条轮廓。而她抽烟的样子也很像。

她不是个喜欢欠人情的人，欠了就会觉得沾上因果，这种人往往不会真情流露，不会让别人觉得很亲近，哪怕同床肏过也是。不少和我通邮的网友都说我很客气，让人有距离感，或许如此吧。我也不喜欢欠网友的人情，欠了的都要尽力还上，这样，去死的时候才能干净。

比如我在去年年末花了不少力气应邀写了一篇口味颇重的长文给一位朋友，因为此君曾经帮她录制了她创作的音乐剧，而这是我没有能力为她做的。所以我写文给他，谢谢他成全她的愿望并且替我了却心事。

柳婷婷作为驻唱的名字叫做Willow，简单的用姓的翻译。

与其说是陈星的话戳到了她，不如说她在那个刹那已经有一点萌发了死的念头，很多时候，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这种念头就有了，不奇怪。

她知道崔滢听到了她给张睿唱歌，那根黄莺的眼睫毛都是空的，说的每句话都有意义，虽然叽叽喳喳很啰嗦。

而她忽然觉得可以参加崔滢的生日会了，她也要给崔滢唱歌。

她其实还想唱给星儿的，虽然她死在了星儿前面，但是她做到了，星儿自杀的时候，从开始到最后断气，几个小时都一直在循环播放她的一首歌，是她cover Dorothée的 J'suis pas comme les autres。

反过来，别人欠她的事情她就不很在意，比如其实她下午去星儿家就没看到星儿和双胞胎做爱的场面，那个时候双胞胎已经睡着了，睡得如此沉以至于婷婷和星儿在他俩身边做爱都没醒来。

最后是江馨月，她很爱崔滢，爱到可以为对方死已成全对方的那种，可惜崔滢却走在了她前面。

在这一节里她还想着明天晚上和崔滢一起死去来着，所以甚至随着性子给陈星留下了一张名片。事实上，崔滢死后，江馨月一直在向着陈星索取，寻求安慰。这可能是女人的直觉，让她察觉到陈星隐隐的那种失去爱人的痛。

看着因为组装那台她用来烧烤自己的自助烧烤架忙得满身大汗的崔滢，江馨月不是没有怨气的，只是她的怨气总是表达得很含蓄。崔滢不是看不出，只是总会装得有点神经大条避免月儿尴尬。

这两个人都很爱彼此，如果她们能不这么爱，多想自己一点点或许事情的结局会不同，但是那种如果也只是在梦里才有。

最后崔滢的那句裸泳来自于《爱乐之城》里Emma试镜时唱的那首歌，里面说她姨母曾经跳入塞纳河的事情，而邱妙津在《蒙马特遗书》里也写过类似的场景。我没这么做过，但是其实我真想脱光衣服跳进黄浦江一次，虽然我其实不会游泳，因为我不会换气。

而我终于没有这么疯过，现在，黄浦江已经在我身处国家的地球另外一端了。

好了，所以也该说说SG故事里地球另一端的那个夜了。

那一夜是原版这一节的主体部分，在三修里的补充从表面看是性爱的细节，实际上是一男二女的心理活动。

Ethan并不简单，他是“蜘蛛”的运作人之一，不是谁都可以接近的。可以轻易杀死斋藤的“彩雪蛛”刘苏在看到这个单子的时候就说过Mr. E很难杀。

这就和小时候红白机上的“圣斗士”游戏一样，指定的宫让指定的角色去打，管底就不一定有战斗还能恢复小宇宙（笑）。

他的问题是对自己不够狠，没办法割舍掉任何一个女人。如果是个冷血点的男人，杀掉孙峥和谢雪其中的一个其实很简单。

他的占有欲太强了，PUA也玩得太过了，最终坑了自己。

我在SG的注释里就说过Ethan的形象来自于Manuel Ferrera，我真的很喜欢他的健壮肉体和硕大阳具，不过睡他这件事可能始终只能留在我的遗愿清单里。

写在故事里也算是一种自慰，写的时候我也的确在自慰。

而这一大段也充满了色情片的既视感，比如Julie在和Ethan Face Fucking的时候被他的阳具把腮帮顶起来的画面其实是来自于Digital Playground的Fly Girls里Jannie Summers 和 Evan Stone在驾驶舱的那一段，Ethan把Shirley倒着抱起来69体味相互口交的桥段Bree Olsen和Tori Black等人都有过，而那些性爱的体位以及Ethan在跪在他面前的两个女孩嘴里射精的样子在不少色情电影里都有。但做爱时把头按入水中的场景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是将常有的窒息性爱体验中加入了水下性交，Water Bondage以及那种自己在腰上绑上铅坠然后沉在游泳池底自慰到溺死的snuff片的影响。

我故意没有将他们的对话翻译过来，就是想制造一种西方色情片的感觉。

在这里和下一节中都充满了孙峥和谢雪两个人相互角力却也相互挑逗的细节。在她们来美国之前，她们四个是一起睡过男生的，不止一次，但孙峥和谢雪却各有各的女性暧昧对象。

所以她们对于共享一个男性的肉体并不抗拒，但涉及到爱情，或者说“拥有”这件事的时候就不一样。

这是因为丧失了原本爱人之后的孤独，但这两个人也终于不甘心在这种PUA下被迫“雌竞”直到被通吃。

这次毁灭行动后期是孙峥推着谢雪走的，但前期的引子是孙峥发现谢雪竟然动了杀她的心思。

从前的《死亡快感》里我不会这么写，这些有点黑暗、有点复杂的想法都是在进入生命的第二阶段之后渐渐的感悟。

当然不代表这会得到喜欢。

谢雪的英文名是Shirley，这个名字的读音和“谢”、“雪”两个字都有点像，而“谢小雪”是她的外号。就如同陈晓静又被叫做陈小静，孙莉和灵儿互称董小弱和孙小白一样，这来源于我在大学宿舍里时和同寝室女生的彼此称呼习惯。当然我没有在寝室住太久，复杂的性生活肯定会让别的同学不适，所以我后来选择在外面租房子住了。

当然想到Shirley这个名字也或多或少受到了天下霸唱的影响。

谢雪属于“童颜巨乳”的类型，身高比孙峥矮，但是胸很大。

她的体味有点奶油味道。

而孙峥的英文名字我原本想用Jude的，但最终用了女性化更强一点的Julie，都是与“峥”字的谐音。用Julie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喜欢Angelina Jolie（我最喜欢的应该是她在《史密斯夫妇》里的表现，另外是《通缉令》，特别是她最后举枪自杀的镜头，虽然那个镜头并不物理学），但Jolie这个名字又和萧若离的英文名Jolie重合了。

孙峥的本名是孙橙，有橘子味道的体香。身材相对瘦一点也平一点。

她头脑很好，为人也狠，从少年时就犯过罪，烧死过自己的养父。此外她也有着很好的狙击技能。

如果《死本能》继续写下去，她可能在后面有一次出场的机会，如果有，她大概会用中性身份出现化名为Jude，那个在二选一里被我放弃的名字。

杨梦菡是最后出场的，直到这个时候才揭示了引子里死掉的是Robin，可能这个出场让很多人觉得她是死后还魂了，这是我故事安排以及在前面故意做谜语人的后果，我只能自己承受。

她也是在Ethan高潮的时候把他爆头的，和Robin的死法一样，所以当时正和Ethan性交的谢雪会很舒服。

这种“被枪击会快美”的设定在SG里涉及到枪击的场面里体现得很多，这是受到了张敏姐和笺花的影响的，当时她们被一些分类称为“腥派色情文学”，我始终忘不了和她们交流的那些场面，也忘不了她们的故事，以至于现在考取了枪牌的我想到枪仍然会兴奋。

但我目前还没办法拥有自己的手枪，而如果用步枪，就只能做海明威了。

扯远了，我大概率不会这么做，如果一旦失手还没死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梦菡朝谢雪开了一枪，故事在这里断章，但是这一枪谁都知道会打偏，而那个打偏的位置和《红雪》里面“我”中的第一枪一样，都是大腿。

这是我在《红雪》之前的那次互动里致敬我自己。

2025.1.21

1.6 输家

输家，Loser，一个在当今社会一度很流行的词。在大超带着眼镜做记者的那个年代，那位大反派"Lex" Luthor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姓是因为和这个词谐音，才让他总是斗不过大超的（笑）。

我在四修时对于题目更加看重了，题目不一定会概括整节故事，但至少会在某个特殊细节在上和每个段落相关联，这是一种恶趣味的强迫症，也可以说是我关于结构的一种偏执甚至恋物癖。

有输赢的前提是有赌斗，而赌斗的核心是欺诈，所以原本这节的题目在《死亡快感》里是“恶作剧”。

第一场赌局是孙峥和谢雪的，当然已经是双输之局，但是时常对孙峥处于弱势的谢雪来说，哪怕有一点小胜负也是好的，比如她能不能“色诱”杨梦菡喂她吃颗花生米。

谢小雪是个小孩子，也是个童颜巨乳的川妹子，她不做Shirley，开始说四川话的时候要可爱得多。

虽然这是段伤感的剧情，可是那一句句的“格老子”还是让我在写的时候笑过，而对于出身江南的我，开始时信手让谢雪用“戆头”这样的词语来形容梦菡，最后才改成了“宝气”。川妹子的“川普”很好听，那几年金鱼缸里的同事来自四川和东北的最多，许多都是大胸小个子，人也泼辣，人也都很好。

她们没少关心过我，在那种环境里的相互帮助往往是真心的，因为很多人除了一张银行卡和对老家的一点念想之外什么都没有，所以她们也有很多说我这样明明有别的路却自愿来干这一行的女人“宝气”。

都是回忆，蛮好的。

我在离开中国之前特意去四川旅行过一个月，火锅吃过灯会看过冰川走过雪山望过，北川遗址也凭吊过。

当然谢雪是怕死的，如果在那个圣诞夜她们没能胜利大逃亡，她不一定敢对着自己开枪，而这样的结果往往是开枪了也生不如死，而那个时候她恐怕只能求那个司机帮她了断。

同样，到最后她也是没有决心自己自杀的，所以必须让别人动手，不管是梦菡还是孙峥。

其实她也是，她是斩首控，高贵得像是公主，所以每次我们在网路上隔空做爱时，她都会要求让我来“杀”她。

很怀念。

这段情节也是，这段关于“快美枪杀”的描写是那个年代“心情驿站”乃至后来的“枪吧”的特色。

我读到的第一篇Snuff文章就是在心情驿站，是奥利维雅的《睡衣晚会娇魂》，枪击文，说用特殊子弹枪击女性生殖器会让她们身体产生独特的类似内啡肽的化学物质。现在想来，枪可能是男性生殖器在头脑里的特化产物，而射击则与射精是等同的，所以这其实是男女性交的特化。

不过，这种快美枪击对于我来说更多的是怀旧。我始终会徘徊在旧日的记忆里，就好像她们四个一起吃的红油火锅。

梦菡那句“这就请你吃花生米”其实一定程度上来源于周润发演出的一部叫做《千王之王》的赌片电视剧，里面周润发的角色叫做阿龙，他从前常说“去死吧”，但他外婆说这不吉利，于是他就改成了“去吃鱼翅吧。”最后，阿龙赌输跳楼自杀，跳楼前笑着说“外婆，阿龙来陪你吃鱼翅。”莫名其妙地很带感。

说起来那时候这类片子里赌命的场景很多，所以自杀的场景就相应也很多，我看过不少，也有一些印在了我脑子里。

说实话，真的想吃一次子弹，仅仅是因为好奇。

曾经有一次的春梦就是被人绑起来跪在那里，从背后开枪枪毙了。那次我在梦里泄了，仿佛小规模尿床。所以醒来之后我又给自己来了一次，喷了更多的水，然后才换掉床单。

杨梦菡给每个被杀的人一枝红玫瑰的标志性行为其实在很多杀手、侠盗都有，比如从小我就听过《怪侠一枝梅》这类的故事，还有《三侠五义》里的淫贼花蝴蝶。而玫瑰这个标志物则来自于我看过的另一篇冰文《一枝玫瑰》，作者是Sam Leo，讲的是一个女孩心甘情愿地被她那个对自己毫无自信却偏执的男友当着几个朋友的面用刀捅死的场面，在他对她动手之前，他送了女孩一枝玫瑰，这是他第一次送女孩花。女孩在被他捅死的过程中一直捏着这朵花，到快要断气时才从手里落下去。

这是我读到的第一篇刀刺类的故事，因为哪吒，我对刀比对枪的感觉更强烈。生命的第二阶段回到这个圈子后，有幸在QQ上短暂和那篇故事的译者聊过，但很快就断了联系。

说起来，梦菡喜欢流血多过流眼泪，在后面她咬破皮肤（自己的或者别人的，以及）吮血的场景都不少。她作为杀手出场，在故事里也杀过不少人，在“SG八部众”里，她是代表杀戮的阿修罗，而且阿修罗的女子也都极美。

杨梦菡做爱时一般都咬住牙不出声，但皮肤会越来越红，好像桃花绽开，脸上也是。我始终觉得这个设定很带感，而桃花脸桃花眼的女人总是和“色”分不开的。对，这里又要提到Stoya，她也是，兴奋了白皮肤就会发红，被打了以后也是。除了Stoya之外，另外两个白皮肤的女优Lexi Lore和Jia Lissa也是。

小时候看过一部叫做《天空战记》的日本战甲动画，对于八部众的痴迷从此而来，当时自己去查了许多资料，在一个小本子上记下了八部的名称甚至梵语的罗马转化写法。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是何物。那部动画片里，紧那罗王是个性格暴烈的女子，战死的那一幕很美（后来复活了），而修罗王与夜叉王是八部里的正反主角。

这种映射被我带入到SG里，修罗杨梦菡与夜叉蒋宁，也是两个戏份最重的角色，虽然说正反派并不合适，但始终居于对立面。

比如她和孙峥接吻的时候也是。不过她算计不过孙峥，所以尝到孙峥嘴里是人血就认为对方是真的因为服毒而吐血。

这个“咬血包”的桥段实际上来自《编辑部的故事》里葛优“李冬宝”为了阻止那个要自杀的姑娘时演的苦情戏。这是那部喜剧里我印象最深的一集，当然，也是因为里面有自杀的桥段。

虽然那时候我还不大，但是已经被哪吒启蒙了。

我很喜欢自己那条红裙子，此外最喜欢的就是牛仔裤，而上衣不管是配T恤还是白衬衫都好。穿牛仔裤与人调情的时候，我总是会先把上身衣服先脱掉。

有点像一段时间牛仔裤广告里的那种样子，女模特往往是上身裸着，穿着牛仔裤，遮住关键部位。

我始终觉得这种样子很性感。

孙峥见梦菡时就穿成这样，之前她和Ethan做爱时是裸体的，这是穿给梦菡看的，也是她死前的最后一身衣服，穿给梦菡看的。

在四个老朋友里，孙峥和梦菡是有暧昧，甚至是相互喜欢的，当然后来她爱上曲凡了。

这个女孩很诡，小聪明和小算计很多，但是大智慧不够，偏偏又狠而决绝，这往往是容易产生悲剧的。

在梦菡叙述自己当蜘蛛的那段时间，以及说她和Robin的那些事的时候，孙峥听了心里很难受，在心里连着说对不起。这不单是因为她算计了梦菡，也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和谢雪搞砸了这些事而且没办法回头了。

所以只能用这个方法让自己和谢雪解脱，而对杨梦菡，其实是饮鸩止渴。

当然杨梦菡傻乎乎的，直接就把自己的枪给了孙峥，然后背向着她走开准备吃花生米。

这是多傻的一件事。

第二场赌局是杨楠的那些同学们，赌的是杨楠是否真的在小树林里干了张睿。这当然让见证人陈星很烦。江南有句话，一日不做保，终生没烦恼。张国良先生在他的三国评话里用这个来说踱头老实人鲁子敬。当然陈星却不是老实人，所以她直接选择回到自己的玻璃房子里关机开始自慰，沉入到自己的世界里。

她是离不开性的，而她也怕性高潮提前用完，当然比起禁欲，早点死更现实也更具有可操作性，就像上帝宁可实现让世界和平的愿望也没办法让国足拿世界杯（甚至出线）一样。

这是她第二次脱掉红裙子。

我在家里或者酒店房间里也喜欢裸体，睡觉时也是。如果不是怕妨碍别人，我会尽可能地不穿衣服。穿衣服是一种束缚，而毛孔呼吸空气的感觉很好。

这里关于砵酒的创意是她提给我的，就如同给星儿的尼古丁啤酒取名“格瓦拉狂想曲”一样，都是陈星喝的酒，都是极好的创意。

Port和Sherry作为葡萄酒的两种加强酒总是会配对出现，可是当时我却没想到。

所以就有了张睿从Peter那顺回一瓶酒的桥段，我猜那瓶酒是Peter从Le Paradis顺的，也或许是若离姐默许的。这里的细节是张睿在那次3P里是留下来和Peter过夜的而陈星选择在午夜回家喝尼古丁啤酒例行尝试自杀，而张睿把从Peter那顺来的酒留在了陈星家，说明她早晨从Peter那出来之后先到的是陈星家里，可能是要看看她是否能醒过来，也可能是想和她再做一次。

陈星的打火机是冯茜留下来的，那副蒙着的画画的是冯茜死去的样子，相框里是冯茜的照片，而她只要抓起电话打那个越洋电话，就能听到冯茜在自动答录机上给她的遗言。

而陈星的日记这里是第一次出现，里面的那句话其实是来自我看到过的一篇叫做《自杀日记》的短文，里面的女主人公陈姗姗是个痴迷自杀的女孩，几乎过段时间就会在日记里留下一篇遗书去自杀一次，失败之后（比如跳珠江自杀却发现自己会游泳的所以游回岸上来）就继续回到她的唱片店里过一段时间，有时她会觉得“自杀”说出来太刺激别人，所以会连读成za这个音。后来她的日记丢在了公交车上，被坐在她旁边的一个男学生捡走，在那个男生看着这个爱自杀的女孩的日记幻想连篇的夜里，女孩终于成功地撞车自杀死去。星儿的日记里的话和陈姗姗日记的话很相似，而陈姗姗也有将自杀作为“生活方式”的写法。这篇短文其实对我影响很大，但现在网上已经找不到。

在欲火焚身的时候让身体贴上冰凉的地砖是件很刺激的事，还有就是体液洒在地砖上要比地板和地毯上容易清洁很多。这一节里写到的陈星从沙发上滑下来的动作来自于早年的一部冰片，那里面一个女人用一把小刀刺腹自杀，开始是在沙发上然后滑落死在瓷砖地上。现在想来其实和粗糙也很假，但是我的印象很深。

另外，舔到自己的腋毛需要比较好的柔韧性，我很费力才能做到，往往在有感觉得同时颈部肌肉会很疼，当然如果想舔自己的阴部就更是，我的身体达不到这个程度。

法语很有意思，比如土豆是“大地的苹果”，而性高潮是“小死亡”，这是她和我都早就注意到的，所以在看到彼此这个论调的时候都觉得很知心。

在迎接外卖小哥时穿件衣服是基本的礼貌，我只睡过两个，而且还是因为自己很想要并且威胁给差评才睡到的。我总是会对进入我家里的男性产生性趣，很多时候睡一次会觉得成就感比快感还多。

当然这是故事，所以陈星会光着身子去给双胞胎开门。在《死亡快感》里是没有双胞胎的，那个时候我也还小，甚至连DP（双重插入）和肛交还不接受，后来一旦有了第一次，就更想。

唯一一次和双胞胎是在澳洲旅行的时候，我同时把他们的阳物放在嘴里给他们口交（这个时候他们的龟头会挨在一起），而后鼓励他们一起插入我的阴道和肛门，成功了。双插其实需要两个男人有很好的默契，所以我才知道电影《性瘾日记》里那次失败的双插是真实的。

其实很多男人（包括恩客们）可以坦然面对女人的裸体，但是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对着一个裸体女人的时候有时却是会尴尬或者硬不起来的。

当然双插的情节是在下一节里，这一节里陈星（其实是张睿）是双胞胎的赌注，清澈而愚蠢的弟弟是被带来开眼界也开苞的（其实不如说是为了一套传奇装备因为他并不相信）。

从这一节开始，我着重写了双胞胎的一些不同，他们算是在线很久的男性角色，结局也不坏，因为这时我已经不再像《死亡快感》时期觉得所有男性都千篇一律鸡巴比人本身更重要了。比如这一节里杨楠对于光着身子的陈星的客气。

而哥哥杨鹏说张睿言而无信这样的话，是让陈星下决心为张睿履行诺言的原因。她知道张睿如果活着不想背这个锅。但同时她也不想告诉杨楠张睿真的切开肚子趴在自己的血和肠子里死掉了，因为这同样不是张睿希望她做的。

所以她只是带着双胞胎到卫生间，学着张睿喝掉杨楠的童子尿，当然，用嘴直接接尿喝其实很难的，有点像是用路边那种按下去就出水直饮机，需要用嘴对着水流喝的那种。但是尿的量比这大，而且是从上向下浇下来的，所以喝掉需要训练，我到现在也做不好，每次都会从嘴角流出来，还是用容器接著然后一口气喝掉简单很多。

尿的颜色其实和白葡萄酒很像，喝起来也差不多，当然泡沫多的就像是啤酒，不过是热的，口感不如酒来得好。

我是不是太骚了，呵呵？

还有，写到陈星隔空对着张睿举杯cheers的时候，我哭了。

PS：后来他告诉我，在人体课上偷拍模特的裸体是大忌讳，所以他一直让我把杨鹏拍裸照的情节删掉，仿佛我笔下那个拍照的美术生是他一样。我没有答应他，但是在SG的后期，转性的杨鹏还是删掉那些照片。

2025.1.22

1.7 眼睛

这个题目是从旧版《死亡快感》就有的，而装在瓶子里的那几颗眼球也是这本小说中的一件重要物品。

我始终对于挖出的眼球有特殊的情结，这可能与我之前看过的那部叫做《穿梭夜激情》的邪典恐怖片，我在之前提到过的，包括杨梦菡的死姿也是来源于这部电影。我还记得主人公尤珍妮发现冰箱里好朋友贝丝的那颗失去眼睛的头颅的样子。

高中的时候为了参加竞赛，学习了大学的人体解剖学初步知识，那个时候对于眼睛的感觉就更深了。

另一个关于眼睛的形象来源于日本导演穴瑠玉狂（あなるたまきち）导演的snuff电影《自杀娃娃》，在其中第三幕《狂宴》里面，女主角（刹奈紫之，せつな しの）在切腹之后剜出眼睛的场景。这部片子，特别是第三幕从切腹到剜眼的这一段在互联网上相当出名，当时是在我生命的第一阶段由他在互联网上传给我的，他称赞那段切腹拍得很真实，而我却对那段自己挖出眼球的情节（虽然很假，那张脸一看就是硅胶的）感觉很带感，特别是眼球后面丝丝络络的组织结构以及剜出之后自己托在掌心里的那一段。

这是我在这一节特意写出孙峥用血淋淋的手掌托着眼球这个动作的动因。

对这种球状物的迷恋不只我一个，比如乔治·巴塔耶也是，他在《眼睛的故事》里毫不讳言地写到了这些，不过我读这本书已经是生命的第二阶段的事，我是通过他的粉丝Stoya才知道他和这本书的。

所以这个题目也就巧合地致意了乔治巴塔耶，也好，因为我是他粉丝的粉丝。

而“瓶中眼”则是来源于曾经在电视台播出过的系列剧《希区柯克悬念故事集》（1985年重置的彩色版）第一季第19集，The Jar，里面讲了一个艺术家因为一件特殊的作品——一个装满蓝色溶液的罐子，里面浸泡着一个诡异的东西而成名。后来在某次重要展览之前，艺术家的女朋友在和他吵架时打碎了这个罐子，里面的那个不知名的东西滑出去（也可能是逃出去），而后在两人的撕扯中被扯碎了。最后展览还是如期举行，蓝色罐子被摆在醒目的最高处，镜头推过去让观众看清里面的东西，那是艺术家女朋友的头。

其实这个故事讲得普普通通，但我有时就是会莫名其妙地被某个点触动。

所以就有了SG里的瓶中眼球，其实如果较真的读者应该会觉得可以装入8颗（《死亡快感》是6颗）眼球的瓶子有多大。但似乎也没人较过这个真，而我也乐得糊涂了。

孙峥把手枪顶在胸口开枪自杀的场景来源于香港赌片电视剧《王者之战》里万绮雯饰演的郭静蓉自杀的桥段，电视剧里万绮雯穿着白色毛衣把手枪顶在胸口开枪自杀，那个场面印在了我心里。

其实我觉得孙峥穿上白衬衫再朝自己开枪会更美，但是在那个场合下并不合适，就算了。

赤裸着死去其实也很美。

我在修订SG时专门写了梦菡朝着孙峥身后走的那十步的思想状态，我觉得那个时候她应该会这么想，或者说，其实是梦菡在告诉我，那个时候她的确这么想了。

孙峥和谢雪想通过这个“计谋”让梦菡活下去，她们觉得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伤痛，但很多时候其实未必，时间甚至连求死的执念都治愈不了，反而会渐渐发酵，越来越浓烈。

她们两个泉下有知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再说自己傻，也难怪，谢雪是小女孩，而孙峥则是小聪明多过大智慧。

只有梦菡是可怜人，她觉得自己的血很冷但其实她的血太热，而这才成就了她和红蝶的那段缘法，一切因为聂家起，而一切最后又终于聂家。

孙峥发誓的动作是眨眼睛，而后她用手指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了。

这可能是我想要做但永远也不敢做的一件事，我很怕失去光明之后没办法结束自己，只能写在故事里。

因为我不像孙峥一样有梦菡在身边送她。

补枪的这个概念是对于敏姐和笺花的致敬，这是她们的枪杀故事里经常出现的桥段，其实林真也写过类似的，但大部分不如她俩的作品带感（可能因为同为女性的缘故，男性读者的观感或许不一样）。

三修的时候我加上了更多的非冰非色的情节以及人物的心理，当然估计不少读者会觉得这是画蛇添足，打断了他们难得有一点点的爽感，所以他们要么因此弃掉这本书要么选择跳过去，但我固执地觉得这是属于梦菡以及她们四个的回忆，我毋宁让梦菡在这些回忆里用枪管自慰。

这段回忆里写出了梦菡与孙峥，以及谢雪和晓静双双的暧昧，喝多了之后，梦菡首先吻了孙峥，然后难以自控地和她同性交合，然后谢雪和陈晓静也开始。这个火锅店是她们四个的回忆。

还有，川渝火锅里苕粉确实应该最后下，因为这会让牛油火锅变得粘稠，而爽脆的毛肚应该早下。先下毛肚和要麻酱蘸料一样，都要被当地人骂的。

很怀念在成都吃火锅的时候，从下午四点排队到晚上九点半才吃到。

杨梦菡用枪管自慰的那个场景里我特意提到了红、黑、白三种颜色，其实这是在对他的画致敬，他那个时候的许多插图都是这样的配色，黑白勾勒再加上红的血，很醒目很简单很震撼，我很喜欢那个时候他的画风，而不是现在那种浓墨重彩血腥刺激的作品，虽然后者好卖得多。

所以我注定是阻碍他事业发展的损友。

而且，我猜他在读SG时候也不会注意到这是我在对他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