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羊叫声像闹钟一样，妈妈轻手轻脚地起床了。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艾瑞克温暖的胸膛贴着我，习惯性地把奶子凑过去。他半梦半醒地含住，咕咚咕咚地吸着，大手无意识地在我背上摩挲。爸爸主人吃饭的样子真像只大熊。 等他打着满足的小嗝松开嘴，我也差不多清醒了。妈妈做的燕麦粥和煎蛋香气飘进来，肚子立刻咕咕叫。

诊所里，阳光把新木地板晒得暖烘烘的，松脂味混着泥土和湖水的清新气息。艾瑞克——我的爸爸主人——像昨天一样，对着那碗清水愁眉苦脸。他粗壮的手指浸在水里，闭着眼，眉头锁得死紧，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仿佛不是在感应生命之力，而是在跟碗里的水较劲。

“爸爸！放松点！”我忍不住提醒，小手覆在他紧绷的手背上，“不是让你用力气，是…是用心去感觉那股凉凉的、会跳动的光点呀！”

他猛地睁开眼，蓝灰色的眼睛里满是挫败。“莉拉老师，我感觉到了…水很凉，碗底有点滑…还有我的手指头快泡皱了！”他沮丧地甩甩手，水珠溅到桌上。

我看着他憨厚又苦恼的样子，心里有点想笑又有点心疼。丹妮卡祭祀说得对，魔法真的要看天赋。 我学着妈妈的样子，拍拍他结实的胳膊：“爸爸的手是保护我和妈妈的手，才不糙呢！”

时间就在这反复的鼓励、尝试和艾瑞克越来越明显的坐立不安中溜走。窗外的日头爬到了头顶，阳光变得有些刺眼。艾瑞克长长叹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像卸下了千斤重担。“莉拉，算了。”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声音带着释然，“爸爸大概真不是学魔法的料。这双手，”他摊开布满细小伤痕的手掌，“还是更适合拿斧头、握锄头，还有保护你和妈妈。”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诊所里显得有些局促。“不过，这诊所可不能白盖！”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带着新的主意，“我去镇上转转，让大家都知道‘女神之泪’开张了！以后谁有个头疼脑热、磕碰擦伤，都来找我们的莉拉医生！”

“女神之泪？” 我好奇地歪着头。

“我起的名字。” 艾瑞克的脸微微泛红，指了指我的眼睛指了，又指窗外波光粼粼的湖水。“你看这蓝蓝的湖水，多清亮，像不像女神掉下的眼泪？再看你的眼睛，碧绿碧绿的，也像含着泪光…又干净又让人心疼。”他笨拙地解释着，从墙角翻出一块刨光的木板，拿起小刀，一笔一划，认真地刻下“女神之泪”几个歪歪扭扭的诺德文字。

看着他钉好牌子，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大步流星地朝镇上走去，背影消失在小路的拐角，我心里暖暖的。女神之泪…爸爸起的名字真好听。 我拿起小木桶，跑到湖边打水。湖水清澈见底，倒映着蓝天白云，也映出我碧绿的眼眸。真的像眼泪吗？ 我掬起一捧水，凉丝丝的。

给药圃里刚冒出一点嫩芽的红山花和蓝山花浇完水，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我坐到秋千上，轻轻晃着。木板承载着我的重量，发出细微的吱呀声。风拂过脸颊，带来湖水的湿润和青草的芬芳。眼皮越来越重，阳光暖融融地包裹着我，像妈妈的怀抱。就眯一小会儿… 意识像羽毛般飘远……

“莉…莉拉小姐？” 一个怯生生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像受惊的小兔子，把我从温暖的混沌中唤醒。

我揉着眼睛坐直身体，迷蒙的视线聚焦在诊所篱笆外。是希赛尔，牛蹄农场的希赛尔。她穿着洗得发白、沾着泥点的粗布裙子，赤着脚，站在那儿瑟瑟发抖，像一片风中的落叶。她比我矮小半个头，纤细得可怜，那头本该是浅棕色的头发乱糟糟地粘在汗湿的额头上。最刺眼的是她裸露的胳膊和腿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淤青、抓痕，还有几道红肿的鞭痕。她脖子上，一道深紫色的勒痕触目惊心！

“希赛尔！”我惊呼一声，跳下秋千跑过去，“你没事吧？是你爸爸伤的你吗？” 我伸手想碰她，又怕弄疼她。

她像受惊的小鹿猛地一缩，碧蓝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声音细若蚊呐：“莉…莉拉小姐…艾瑞克说…说你会治病…能…能帮帮我吗？我好疼…” 说着，她下意识地用手臂环抱住自己，那动作牵动了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眼泪终于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快进来快进来！” 我心疼得不行，赶紧拉着她冰凉的小手，把她带进诊所的木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光线，诊所里显得有些昏暗，但那份新木屋特有的宁静和安全感似乎让希赛尔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一点点。

“别怕，希赛尔，在这里很安全。” 我尽量放柔声音，像哄小宝宝，“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

希赛尔咬着下唇，眼泪无声地流着，迟疑地点了点头。她颤抖着手，笨拙地解开粗布裙子的系带。裙子滑落，露出下面更加惨不忍睹的景象。她瘦小的身体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青紫的咬痕像野兽留下的印记，遍布在肩膀、乳房、腰间；长长的指甲抓痕交错纵横；几道新鲜的鞭痕高高肿起，皮开肉绽；最可怕的是脖子上的勒痕，深紫色，几乎嵌进了肉里。而她胸前那对小小的、本该是少女娇嫩的乳肉，此刻却异常肿胀，乳晕深红，乳头可怜地挺立着，正不受控制地渗出几滴浑浊的乳汁，打湿了她瘦弱的胸脯。

我倒吸一口凉气，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莱姆吉尔…他怎么能… 愤怒和心疼在我胸口翻涌。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情绪，现在最重要的是治疗。

“别怕，希赛尔，看着我。” 我握住她冰凉颤抖的小手，引导她坐在干净的床铺上，“可能会有一点点凉，一点点麻，但很快就不疼了。” 我集中精神，掌心亮起柔和的、充满生机的绿光。那光芒像初春最温暖的阳光，带着凯娜瑞丝女神的慈悲，缓缓笼罩住希赛尔的身体。

我小心翼翼地将掌心贴近她脖子那道最深的勒痕。绿光温柔地渗透进去，我能感觉到皮下受损的血管和肌肉在生命之力的抚慰下开始修复，那深紫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消退。希赛尔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细微的抽泣，但随即，她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开，紧抓着床单的手指也松开了些。“好…好舒服…暖暖的…” 她小声啜泣着说。

我专注地移动着手掌，绿光像最温柔的画笔，一点点抹去她身上的伤痕。鞭痕的红肿迅速平复，破开的皮肉愈合，只留下浅浅的粉痕；淤青如同被橡皮擦掉般消失；抓痕和咬痕也迅速平复。当我的掌心移到她肿胀的乳房时，希赛尔的身体又绷紧了，脸上泛起羞耻的红晕。

“别害羞，希赛尔，这是正常的。” 我轻声安慰，绿光覆盖上去，那异常的肿胀感在生命之力的疏导下迅速消退，渗出的乳汁也停止了。她紧绷的身体终于彻底放松下来，长长地、满足地舒了一口气，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治疗持续了很久，窗外的阳光从炽白变成了温暖的橘黄。当我收回最后一点绿光，希赛尔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已经消失了大半，只剩下几道最深的鞭痕还留着淡淡的粉色印记，需要时间慢慢恢复。她的脸色也红润了许多，不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

希赛尔低头看着自己恢复光洁的手臂和胸口，又摸了摸脖子，碧蓝的大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和感激的泪水。“莉拉小姐…谢谢…谢谢你…” 她哽咽着，手忙脚乱地想去穿那件破裙子，却又顿住了。她犹豫了一下，从裙子的一个小口袋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用破布包着的小包。她一层层打开，里面是几十枚黄澄澄的金币！她双手捧着，像捧着最珍贵的宝物，怯生生地递到我面前：“这…这是我偷偷攒的…都给你…谢谢你…”

我看着那堆金币，心里酸酸的。五十金币！这对希赛尔来说，得攒多久？得挨多少打才能藏下来？我用力摇摇头，把她的手推回去，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不要钱！希赛尔！我们诊所今天第一天开张，你是第一个病人，免费！而且，我们是朋友呀！” 我帮她拿起那件破裙子，“快穿上吧，别着凉。”

希赛尔愣住了，捧着金币的手微微颤抖，眼泪又涌了出来，但这次是纯粹的感动。“莉拉小姐…你真好…” 她小声说着，飞快地穿上裙子，把那包金币小心翼翼地藏回原处。她站起身，对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飞快地跑出了诊所，消失在暮色渐浓的小路上。

晚餐的餐桌气氛有些沉闷。我一边小口喝着妈妈炖的蔬菜浓汤，一边把下午希赛尔来找我治疗的事情，还有她身上那些可怕的伤痕，都告诉了妈妈和艾瑞克。

妈妈重重地叹了口气，放下勺子，脸上满是忧虑和不忍：“唉，希赛尔那孩子…还有布理蒂…真是可怜。镇上谁不知道莱姆吉尔那个混蛋是怎么对她们的？简直不把她们当人看！” 她愤愤地说着，眉头紧锁，“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他把两个女儿在乳牛管理所登记成了合法乳牛，有契约文书，就算是领主大人，也不好随便插手别人怎么管教自己的乳牛…”

艾瑞克一直沉默地听着，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他碗里的汤几乎没动。听到妈妈的话，他猛地抬起头，蓝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合着愤怒和思索的光芒。“合法？合法就能这样糟践人？”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火气。他看向我，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而充满期待：“莉拉！你的治愈术…能治好她们身上的伤。那…你能不能…教她们学魔法？学治愈术！或者…别的什么？万一…万一她们能学会呢？哪怕一点点，能保护自己也好啊！”

我愣住了。教希赛尔和布理蒂学魔法？她们那么胆小，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能行吗？ 但看着艾瑞克眼中那热切的光芒，还有妈妈同样带着希冀看过来的目光，一股小小的勇气在我心里升腾起来。也许…真的可以试试？ “我…我不知道她们能不能学会，” 我小声说，但语气渐渐坚定，“但是…我可以试试看！明天…明天我就去找她们！”

妈妈欣慰地笑了笑，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你们聊，我得去看看刚下崽的那只母羊和小羊羔，别让它们冻着了。” 她端着碗碟走进了厨房。

餐桌上只剩下我和艾瑞克。油灯的光芒跳跃着，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他并没有立刻起身，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和刚才讨论希赛尔时完全不同。没有了愤怒和思索，变得深沉、专注，像两簇在暗夜里跳动的火苗，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渴望和热度，直直地烙在我的皮肤上。

爸爸的眼神…好烫… 我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烫，心跳也快了起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那样看着我，视线从我的眼睛滑到嘴唇，再滑到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最后定格在我项圈上那块刻着他名字的铁牌上。空气仿佛变得粘稠而灼热，刚才讨论沉重话题的沉闷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声的、充满张力的暧昧。

他放在桌上的手，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喉结也滚动着。那目光里的火焰越烧越旺，带着一种熟悉的、让我身体深处开始微微发热的侵略性。主人…想要我了… 这个认知让我身体微微发软，一股隐秘的期待和甜蜜的羞怯混合着升起。我垂下眼睫，不敢再看他那灼人的目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角，感觉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窗外，最后天光也被暮色吞没。屋内，油灯的光芒将我们两人的影子长长地投在墙壁上，安静的空间里，只剩下彼此逐渐变得清晰的呼吸声，还有那无声燃烧的、越来越炽热的欲望。

『星期四-夜晚-莉亚农场小屋』

❤️角色姓名: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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