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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龙裔的奶牛之路 2

小说:龙裔的奶牛之路 2 2025-09-10 15:54 5hhhhh 1420 ℃

艾瑞克哥哥侧腹的伤口很深,边缘的皮肉还带着灼烧后的焦黑卷曲,是那个火元素留下的。我小心地引导着掌心的绿光,像丹尼卡祭祀教我的那样,让温暖的能量像温柔的溪流,一点点抚平那些狰狞的裂口,刺激着新生的粉嫩肉芽从焦黑的边缘探出头来。空气中弥漫着草药膏的清苦味道,混着淡淡的血腥气。阳光透过窗户,在艾瑞克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闭着眼,眉头因为持续的痛楚微微皱着,但很安静,信任地把伤口交给我。

妈妈现在在哪吗?又找到龙裔姐姐吗? 我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指尖的绿光也跟着轻轻摇曳了一下。那天凌晨,妈妈把艾瑞克扶下马,指挥着雇来的四个佣兵把我们围在中间。她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我读不懂的沉重,然后就把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她和艾瑞克哥哥准备结婚用的、珍藏了好久的珠宝和首饰——塞给了一个满脸凶相的男人。“护送他们回莉亚农场!”她只丢下这一句,就带着那队从镇上召集来的帝国士兵,像一阵风似的重新冲进了通往山上的黑暗里。身下的老温妮累得直打响鼻,艾瑞克哥哥的血浸透了我半边裙子,冰凉黏腻……

“莉拉?”艾瑞克哥哥虚弱的声音把我拽了回来。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蓝灰色的眼睛里带着担忧,“你手在抖。累了吗?歇会儿吧。”他试图抬手碰碰我的手腕。

“不,不累!”我连忙摇头,把那些混乱的画面压下去,更专注地凝聚掌心的光芒,“快好了,艾瑞克哥哥,再忍一下。” 我能感觉到伤口深处最顽固的炎症在绿光的抚慰下渐渐平息,新生的组织像最柔软的苔藓,温柔地覆盖上来。治愈术…真的能带来希望吗? 这个念头像一颗小小的种子,在心底最痛的地方悄悄冒了个芽。

就在这时,“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像鼓点一样砸在心上。是妈妈回来了!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几乎是跳起来的,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一把拉开了木门。“妈妈!” 带着哭腔的呼唤卡在喉咙里。

门外的光线刺得我眯了下眼。妈妈独自站在那里,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她的裤脚和鞋面,沾着泥巴。她身后…停着一辆简陋的木板车。车板上,盖着两床洗得发白的旧毯子,毯子下面…是两个人形的轮廓。一股浓重的、混合着泥土和…铁锈般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的目光瞬间被左边那具尸体吸引住了。毯子没有完全盖住,露出了一小片熟悉的、沾满泥污和深色污迹的皮甲…那是…那是提诺里安主人最喜欢穿的那件!他总说那件皮甲最合身,打架也最利索……

嗡——!

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眼前只剩下那片刺目的雪白。提诺里安主人…?脖子那里…是空的…

眼前的世界猛地旋转、倾斜,所有的色彩和声音瞬间被抽离,只剩下那片刺目的麻布和那空荡荡的断口。黑暗如同冰冷的潮水,汹涌地漫过头顶,将我彻底吞没。最后的感觉,是身体向后倒去,落入一个带着草药和血腥味的、温暖的怀抱。

……

意识像沉在冰冷的水底,挣扎着向上浮。最先感觉到的,是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还有一股熟悉的、带着汗味和草药气息的味道。是艾瑞克哥哥。我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清晰起来。窗外,天已经彻底黑了,油灯昏黄的光晕在墙壁上跳动。

“醒了?小莉拉?”艾瑞克哥哥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手臂小心翼翼地环着我,生怕弄疼我似的。他的脸色还是很差,但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一种…我说不清的悲伤。

我茫然地看着他,记忆的碎片像锋利的冰碴,猛地刺进脑海——敞开的门板,木板车,盖着毯子的轮廓,那片浅金色的头发……空荡荡的脖子……

“艾瑞克哥哥…”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昏迷前的画面瞬间回涌,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蜷缩起来。“妈妈…妈妈带回来的…是…是主人…对不对?”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

艾瑞克哥哥的手臂收紧了,把我更紧地搂在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头顶。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石头砸在我心上:“…嗯。她把…把提诺里安和法尔纳…都带回来了。”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艰难地组织语言,“妈妈…把他们…安葬在诊所后院了。那里…很安静,能看到湖水。”

诊所后院…“提诺里安”和“埋葬”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瞬间点燃了某种巨大的、无法承受的恐慌。

“不——!” 巨大的悲伤和一种被彻底遗弃的恐慌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我猛地推开艾瑞克,像只受惊的小鹿跳下床,赤着脚就往外冲!“主人!主人!” 我哭喊着,跌跌撞撞地冲出小屋,朝着湖畔诊所的方向狂奔。冰冷的晨风刮在脸上,带着湿漉漉的草叶气息,却吹不散心头的冰寒。艾瑞克焦急的呼唤和脚步声紧紧追在身后。

夜晚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月光惨白地照着通往湖畔诊所的小路。我跑得那么快,肺里火烧火燎,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诊所新盖的木屋在月光下投下黑黢黢的影子,绕过屋角,后院…药圃旁边…两个新堆起的土包赫然映入眼帘!

小小的,那么不起眼。两块粗糙的、未经打磨的石头立在前面,一块上面用炭笔潦草地写着“提诺里安”,另一块写着“法尔纳”。

“主人——!” 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我扑倒在写着“提诺里安”的那块石头前,冰冷的泥土沾满了我的连衣裙。巨大的、灭顶的悲伤像海啸般将我彻底淹没。我死死抱住那块粗糙的木板,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的气息,指甲深深抠进木头里,喉咙里发出破碎的、不成调的哭嚎。“主人!主人!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要陪我荡秋千的…你答应过的…你怎么能…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啊!呜哇……” 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泥土的腥味,流进嘴里,又咸又涩。所有的委屈、恐惧、依恋和巨大的失落,都化作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在寂静的湖畔回荡。我像要把心都哭出来,小小的身体在土堆上剧烈地颤抖。

一双温暖而熟悉的手臂从后面轻轻环住了我,带着同样浓重的悲伤和令人安心的力量,是妈妈。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紧紧地抱着我,她的脸颊贴着我的头发,温热的泪水无声地滴落在我的颈窝。她的身体也在颤抖,压抑的呜咽声闷闷地传来。

“莉拉…我的孩子…哭出来会好受些…” 妈妈的声音哽咽着,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悲伤,“龙裔…龙裔姐姐她…没有找到…但是…妈妈相信…她一定还活着…她那么坚强…她一定会回来的…” 她一遍遍地重复着,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可是…可是主人不在了…” 我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把脸深深埋进妈妈怀里,“主人…主人答应我的…”

“我知道…我知道…” 妈妈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温柔得像哄婴儿,“提诺里安是个好主人…他一定…也希望他的小莉拉能好好的…向前看…好吗?你有这么棒的治愈术…一定能给很多人带来希望…”

艾瑞克哥哥也默默地走了过来,他腹部的伤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他蹲在我身边,大手笨拙地、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的头发,蓝灰色的眼睛里满是心疼。“莉拉…别哭了…提诺里安大哥…他肯定不想看到你这么伤心…”

哭了不知道多久,嗓子彻底哑了,眼泪也好像流干了,只剩下身体一阵阵的抽噎和脱力般的疲惫。我精疲力竭地靠在妈妈怀里,像个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布娃娃。月光冷冷地照着那两个小小的新坟,也照着旁边那片还没长出东西的药圃。

“来,莉拉,” 妈妈的声音带着颤抖,但很坚定,“先帮艾瑞克哥哥把伤口治好,好不好?”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压下喉咙口的哽咽,伸出依旧带着泪痕的小手,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掌心的绿光再次亮起,虽然微弱,却异常专注地覆上艾瑞克哥哥腹部的伤口。这一次,我没有再分神。绿光温柔地流淌,抚平最后一点焦痕,让新生的皮肤像最柔嫩的叶子覆盖上去。艾瑞克哥哥长长地舒了口气。

“好了,” 妈妈的声音柔和了些,她轻轻把我扶起来,转向艾瑞克,“艾瑞克,你先回去,把饭菜带过来,热点吃的。我陪莉拉再待一会儿。”

艾瑞克哥哥点点头,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又望了望那两座坟墓,才慢慢转身,一瘸一拐地沿着小路往回走。妈妈搂着我的肩膀,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月光下的坟前。夜风吹过新翻的泥土,带来凉意和青草的气息。妈妈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搂着我,她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湖面吹来的风带着水汽,轻轻拂过脸颊,带来宁静。时间仿佛在这里变得缓慢而沉重。

过了好一会儿,远处传来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艾瑞克哥哥赶着老温妮,拉家里那辆旧马车回来了,车板上堆满了东西。有我之前和龙裔姐姐一起在霜果旅店订好的、刷着清漆的橡木桌椅,有带着雕花的床架,有摆药草用的多层木架子,还有用厚厚油纸小心包着的、亮晶晶的窗户玻璃和一捆捆素色的棉布窗帘。上面还摆着个大盒子,里面飘出炖肉和面包的香气。

“老爹把东西都装好了,我还带了点吃的。” 艾瑞克哥哥跳下车,声音有些低沉,但努力想显得轻松些。

看着那些熟悉的、属于我们未来诊所的物件,心里某个地方好像被轻轻触动了一下。我们三个默默地开始干活。艾瑞克哥哥和妈妈负责把沉重的桌椅和床架搬进木屋,我则抱着相对轻便的药草架和那些玻璃、窗帘跟在后面。新木屋还散发着好闻的松脂味,空荡荡的。我们把沉重的橡木桌摆在靠窗的位置,这是龙裔姐姐选的,她说这张桌子够大,能放好多药草。 铺好厚实的床垫,我把药草架一层层组装好,摆在墙角,想象着以后上面摆满晒干的蓝山花和红山花的样子。艾瑞克哥哥小心翼翼地安装着玻璃,月光透过干净明亮的窗格洒进来。最后,我踮着脚,和妈妈一起把素色的窗帘挂好,柔软的棉布垂下来,给冰冷的木屋添了几分暖意。

这就是我们的诊所了… 我环顾着一点点被填满、变得有生气的屋子,心里那股沉甸甸的悲伤却没有消失,重要的人…已经不在了。

一切收拾妥当,夜已经很深了。我们三个,手里还带着木屑和灰尘,不约而同地又回到了后院那两个小小的土包前。

妈妈从马车角落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两株带着土坨的幼苗。她默默地蹲下身,在写着“提诺里安”的石头旁,小心地挖开一个小坑,种下了一株开着沉静蓝花的幼苗。那蓝色,像主人碧蓝的眼睛。接着,她又在那块写着“法尔纳”的石头旁,种下了一株开着鲜艳红花的幼苗。那红色,像法尔纳哥哥坚毅的深红眼眸…还有看向龙裔姐姐时偶尔闪过的温柔。

花… 看着那两株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的小花苗,我的视线又模糊了。微风阁窗台上的那盆紫花…托卡哥哥还在的时候,说它快开了…那个小男孩…有没有记得给它浇水?…它开花了吗? 托卡哥哥爽朗的笑脸,他笨拙地给伊莉丝姐姐挤奶的样子,他最后离开时沉默的背影…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巨大的悲伤和失落再次像潮水般涌来,瞬间冲垮了刚才筑起的脆弱堤坝。

“托卡哥哥…伊莉丝姐姐…龙裔姐姐…主人…” 我再也忍不住,扑倒在提诺里安主人的坟前,抱着冰冷的石头,放声痛哭起来。这一次,连艾瑞克哥哥也红了眼眶,默默地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妈妈蹲下来,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她的眼泪也无声地流淌着,滴在我的头发上。

“好了…好了…哭出来就好了…” 妈妈的声音哽咽着,轻轻拍着我的背,“都会好的…莉拉…都会好起来的…”

不知哭了多久,我连抽噎的力气都没有了。妈妈叹了口气,把我横抱了起来。我的头无力地靠在妈妈温暖的颈窝里,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艾瑞克哥哥默默地跟在旁边,手里提着那盏昏暗的油灯。

回到莉亚农场温暖的小屋,炉火还散发着余温。妈妈把我轻轻放在床上,艾瑞克哥哥也躺了上来。我蜷缩在妈妈和艾瑞克两人温暖的身体间,哥哥的手臂轻轻环着我,妈妈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我的背,像小时候哄我睡觉那样。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气息包裹着我,身体里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在这温暖的包围中,似乎暂时被隔绝在了外面,只剩下沉沉的疲惫。

“睡吧,莉拉。” 妈妈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温柔,带着浓浓的倦意。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身边两个人的心跳和体温,像两座小小的灯塔,在无边无际的悲伤海洋里,指引着我,不至于彻底沉没。意识渐渐模糊,沉入一片无梦的、疲惫的黑暗。

『星期一-深夜-莉亚农场小屋』

❤️角色姓名: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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