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藏匿

小说: 2025-09-10 08:13 5hhhhh 1200 ℃

我永远记得那个星期三下午,物理实验室里刺鼻的酒精味和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那是我获得这种诡异能力的开始。

"陈雨晴,把纳米材料样本拿过来。"李教授头也不抬地吩咐道,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数据。

我们实验室正在研究的是一种基于量子隧穿效应的新型纳米材料。李教授的理论认为,通过特定频率的电磁场激发,可以让物质在亚原子层面发生可控的空间压缩。这项技术是为了解决太空探索中物资运输的难题。

我应了一声,走向实验室另一端的保险柜。作为物理系大二学生,能在李教授的纳米技术研究组打杂已经是莫大的幸运——至少我父母是这么认为的。他们总说"女孩子学理科不容易",仿佛我的每一步都需要比别人多付出十倍努力才能被认可。

保险柜发出"滴"的一声轻响,我取出那个装着新型纳米材料的玻璃容器。就在这时,我的手指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静电击中。容器从手中滑落,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下坠的容器在半空中突然缩小,变成了原本十分之一的大小,稳稳落在我掌心。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那个直径约十厘米的玻璃容器,现在只有一厘米左右,像个微缩模型。

"陈雨晴?"李教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慌忙将缩小的容器塞进口袋,"马上来!"心跳如鼓,我假装镇定地走回去,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没找到样本。李教授皱了皱眉,但没多说什么。

回到宿舍后,我锁上门,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取出那个微型容器。它在我掌心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盯着它,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恢复。

不可思议的事情再次发生——容器在我手中慢慢变大,转眼间恢复了原本的大小。我差点惊叫出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在这个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校园里充斥着各种前沿研究的传闻。从生物工程到人工智能,每天都有新的突破被报道。但没人会相信,一个普通学生竟然掌握了这种违背物理常识的能力——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我偷偷做了更多实验。钢笔缩小后依然能写字,烧杯缩小后容积精确变为千分之一,手机缩小后所有功能正常。最神奇的是,所有无机物都能完美复原。但生物实验却让我心惊胆跳。窗台的绿萝缩小后无法恢复,以拇指盆栽的袖珍形式保留,但依然翠绿,只是平均体积的光合作用变慢了。

校园后巷是流浪动物的聚集地,也是学校安保的盲区。潮湿的墙角堆满外卖盒,雨水在坑洼的路面上积成浑浊的水洼。那只橘猫奄奄一息地蜷缩在一个破纸箱里,右后腿的伤口已经化脓发臭,只能试探到极其微弱的鼻息,证明它还有一丝生命,或许明天就能看到阿姨为它收尸。

它湿漉漉的毛发贴在身上。当我的手指碰到它时,猫咪瞬间缩成了一手能握的大小。此举似乎点燃了它的生命之火,它拖着那条瘸腿在我的手掌心里活了过来,还向我撒娇。我喜出望外,把它带回宿舍,发现它的心率相比猫猫的每分钟140次要低得多,只有45次,而且饭量出奇的小,每天只需要一粒猫粮就能喂饱。

猫咪的瘸腿并不是我能解决的问题,而兽医也没有能力救助这只微缩的流浪猫。我试图复原它的体型,然而无论如何尝试,它都无法复原。第四天清晨,它死在了我为它准备的毛线帽窝里——伤口感染要了它的命。我哭着把它埋在了校园角落,内心充满自责。我决定再也不对生物使用它。

直到我遇见了林雅琪和她的闺蜜们。

林雅琪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家境优渥,父亲是某上市公司高管。她身边永远跟着两个跟班——苏雯和赵梦瑶。三人组成了校园里令人又羡又怕的"女神团"。

冲突发生在上个月的期中考试。林雅琪坐我斜前方,考试进行到一半时,她偷偷回头对我做口型:"第三大题,答案。"

我愣住了。作弊是严重违纪,一旦被发现可能被开除。我摇摇头,继续低头答题。考完后,林雅琪在走廊拦住我,漂亮的脸蛋因愤怒而扭曲。

"陈雨晴,你装什么清高?"她声音压得很低但充满威胁,"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他一句话就能让你在这学校待不下去。"

苏雯在一旁帮腔:"就是,雅琪找你帮忙是看得起你。"

赵梦瑶则用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我:"听说你还在申请奖学金?真可怜,要不要雅琪帮你跟学校说句话?"

我咬着嘴唇没回答,从她们身边挤过去。从那以后,我的校园生活变成了噩梦。

她们在食堂"不小心"打翻我的餐盘,在图书馆故意占走我预约的座位,在班级群里发我的丑图并配上恶毒的文字。最过分的是上周,她们把我辛苦准备两周的物理实验报告从电脑里彻底删除,还假惺惺地说"可能是系统故障吧"。

我向辅导员反映过,但得到的只是敷衍的"同学之间要和睦相处"。毕竟林雅琪的父亲刚给学校捐了一栋实验楼。

今天下午的物理课,我再次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目光。林雅琪和她的闺蜜们坐在前排,时不时回头看我,然后爆发出一阵刻意压低的笑声。我知道她们又在传播关于我的谣言。

下课铃响起,我迅速收拾书包准备离开,却听见林雅琪故意提高音量:"有些人啊,就是不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穷酸样还想拿奖学金,做梦吧。"

血液冲上我的脸颊,但我选择沉默。走出教学楼时,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我加快脚步,想赶在雨前回到宿舍。

我抄了近路,走进一条平时很少人走的小巷。这里堆放着一些杂物,光线昏暗。刚走到一半,身后传来熟悉的笑声。

"哟,这么急着走啊?"

我转身,看见林雅琪、苏雯和赵梦瑶站在巷口,挡住了去路。林雅琪手里把玩着手机,脸上挂着令人不适的笑容。

"你们想干什么?"我后退一步,后背抵上了冰冷的砖墙。

苏雯晃了晃手里的水瓶,还冒着热气,"没什么,就是想跟你'好好聊聊'。"她故意重重咬着最后三个字。

赵梦瑶已经绕到我侧面,三人形成合围之势。我心跳加速,手心渗出冷汗。这不是第一次她们找我麻烦,但在这种无人的小巷,情况显然更危险。

林雅琪向前一步,"你知道吗?李教授的研究组下学期有个去MIT交流的名额。"她歪着头,"你觉得是你这种书呆子有机会,还是我这种有关系的人有机会?"

我这才明白她最近变本加厉的原因——她也想进研究组,而我是她的竞争对手。

"我靠的是实力。"我听见自己说,声音比想象中镇定。

林雅琪的笑容消失了,"实力?"她冷笑一声,"看看你的'实力'能不能帮你解决这个。"

她向苏雯使了个眼色,苏雯立刻将瓶里的水朝我泼来。我下意识闭上眼睛,预想着开水浇头的狼狈,或许是撕心裂肺的灼痛,或许是又一次毁容的危机——

但什么也没发生。

睁开眼时,她们三人连同衣服、手机和水瓶,全都变成了十五厘米高的迷你人。林雅琪的小皮鞋在水泥地上哒哒作响,苏雯的迷你手机从掌心滑落,赵梦瑶的啜泣声像蚊子在嗡嗡叫。

我快速扫视地面,将她们散落的物品——钱包、手机、钥匙,全部捡起来塞进自己外套口袋。林雅琪的香奈儿包包现在只有火柴盒大小,我连里面的口红和粉饼都没放过。

"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她们的声音微弱但清晰。

我抓起地上的一件外套——现在只有手帕大小——把三个迷你人裹起来塞进书包。手掌传来的重量让我吃惊——三个人加起来肯定不止一公斤,像托着一本厚重的字典。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双腿发软,但还是强迫自己快步走出小巷。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拐到图书馆的失物招领处,趁管理员不注意,把恢复原状的手机和钱包都塞进了透明保管箱。这些带着手机壳、门牌号甚至装身份证的物品出现在公共场所,比在我宿舍里安全得多。

回到宿舍后,我锁上门,拉上窗帘,才敢打开书包。三个迷你女孩滚落在桌面上,林雅琪摔了个跟头,苏雯和赵梦瑶则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陈雨晴!你这是什么变态把戏?"林雅琪站起来,尽管只有16厘米高,但气势不减,"立刻把我们变回去!否则——"

"否则怎样?"我打断她,突然意识到现在的局势已经完全逆转,"报警吗?你们的宝贝手机正在失物招领处等着你们去认领哦——当然,你们首先得到得了那里,还得用你们的小手操作触摸屏才行呢。"

三人沉默了。赵梦瑶开始小声啜泣,苏雯则惊恐地打量着自己的小手。

我找来一个塑料收纳盒,铺上软布,暂时安置她们。然后我开始研究这个意外发现:她们的体积缩小到了千分之一,但体重却是原来的百分之一,这确实不是我的错觉。这意味着她们的密度实际上是原来的十倍。

更奇怪的是,她们的新陈代谢似乎也变慢了。我给了她们一些面包屑,林雅琪只吃了一小粒就说饱了。她们的心跳也很缓慢,每分钟只有二十次左右。

"听着,"我对三人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我会想办法把你们恢复原状。在这期间,你们最好配合我。"

林雅琪还想说什么,但苏雯拉住了她。三人中,似乎只有苏雯意识到了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对她们而言,我现在是如同巨人般的存在。

我把她们安置在铺着软布的收纳盒里。她们的新陈代谢明显变慢了——林雅琪只吃了半粒米饭就说饱了,赵梦瑶的眼泪以慢动作从脸颊滑落。

两天过去了,我尝试了各种方法想让她们恢复,但都失败了。就像那只流浪猫一样,她们被永远困在了迷你尺寸。

我的单人宿舍只有十二平米,但此刻却显得格外空旷。窗外是学校的人工湖,巡逻保安的手电光偶尔扫过水面。这个看似平静的校园,正在为三个"失踪"的女生掀起轩然大波。

第三天早上,宿舍楼下的公告栏贴出了寻人启事:林雅琪、苏雯、赵梦瑶,三名本校女生于两天前失踪,如有线索请联系警方。照片上三人笑容灿烂,与现在蜷缩在我收纳盒里的迷你版本判若两人。

中午时分,宿舍管理员挨个敲门通知:警方将于下周进行宿舍搜查,要求所有学生配合。据说这是林雅琪父亲施压的结果。

我关上门,手心全是汗。收纳盒里的三人听到了消息,林雅琪立刻站起来:"你完了!等他们找到我们,你就等着坐牢吧!"

苏雯却显得忧心忡忡:"如果他们找不到我们呢?我们会永远这样吗?"

赵梦瑶已经哭红了眼睛:"我想回家..."

我看着她们,内心充满矛盾。一方面,我害怕被发现;另一方面,看着曾经趾高气扬的三人变成这样,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搜查的日期比预期来得还要早。不是下周,而是第二天。

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楼下传来敲门和翻箱倒柜的声音,而我正看着她们三人挤在盒子里小声争吵。林雅琪坚持认为她父亲会找到她们,苏雯在计算按这个体型每天需要多少食物,赵梦瑶则一直在哭。我拉开窗帘一角,看到几辆警车停在了宿舍楼下。穿制服的人进进出出,气氛紧张。

楼下的搜索自然是一无所获,还有几名同学被约谈了,但不知情的她们能谈出什么线索来呢?调查队很晚才离去,明天就要检查我所在的楼层了。

"他们会找到我们吗?"林雅琪小声问,声音颤抖。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在思考同一个问题——明天,警察来敲门时,我该把这三人藏在哪里?还是说有其他解决办法...

我盯着宿舍门,仿佛那里随时会被撞开。桌上的收纳盒里,三个巴掌大的人影停止了争吵,警觉地转向我。

"陈雨晴,你最好现在就把我们交出去。"林雅琪的声音从盒子里传来,尽管只有手掌大小,她依然昂着精致的下巴,"我爸的人马上就会找到你。"

我没有理会她的威胁,抓起外套冲出宿舍。走廊尽头的公共休息室里,几个女生正聚在一起低声交谈。我认出其中一个是和林雅琪同寝室的张悦。

"...简直疯了,他们连我的内衣抽屉都翻了个底朝天。"张悦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眼圈发红,"还让我脱光站在更衣室,说什么要检查有没有'异常痕迹'。"

我假装接水,站在饮水机旁竖起耳朵。

"那个王主任带来的根本不是警察,"另一个短发女生压低声音,"我表姐在市公安局工作,她说正规搜查需要女性警员在场,那些人连证件都没出示完整。"

"我听保安说,林雅琪她爸直接给校长打了电话,"第三个女生插嘴,"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连水管都要拆开检查..."

我的手指在水杯上收紧。

"陈雨晴?"张悦突然注意到我的存在,眼神变得警惕,"你也被叫去谈话了?"

"没有,我只是..."我放下水杯,心跳加速,"听说你们被搜查了,想问问情况。"

短发女生上下打量我:"你和林雅琪不是有矛盾吗?上周她还把你的实验报告..."

"所以我才担心,"我打断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万一他们觉得我有动机..."

张悦突然站起身,凑到我面前。"你知道吗,"她轻声说,"有个警官质疑搜查方式,结果被当场调走了。王主任说这是'特殊案件',需要'特殊手段'。"她的手指在我肩膀上点了点,"明天就轮到你们楼层了,祝你好运。"

回到宿舍时,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稳钥匙。推开门,三个迷你人立刻转过头来。

"外面情况怎么样?"苏雯第一个开口,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紧张。

我没有回答,只是站在窗前,看着远处闪烁的警灯。雨水开始敲打窗户,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林雅琪突然冷笑一声:"害怕了?现在知道后果了?"

我转过身,看着盒子里三个小小的身影。她们仰头望着我,表情各异——林雅琪的傲慢,苏雯的警惕,赵梦瑶的恐惧。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在那一秒的白光中,我看见她们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

我关上灯,让黑暗笼罩我们所有人。

黑暗里,我盯着收纳盒中三个微小的身影,她们的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是被缩小后连存在感都一同压缩了。林雅琪还在低声咒骂,声音细若蚊蝇,却依然带着那股令人厌恶的倨傲。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们?”她冷笑,尽管她的身体只有我的巴掌大小,可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丝毫未减。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某种冰冷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像一条蛇缓缓爬过脊背。

——如果她们彻底消失呢?

这个想法让我浑身发冷,却又莫名地……合理。她们已经这么小了,小到可以轻易藏进任何地方,小到可以被遗忘。

我走向宿舍的穿衣镜,在昏暗的台灯下审视自己。镜中的女孩瘦削、苍白,锁骨清晰可见,腹部平坦,甚至能隐约看到肋骨的轮廓。我轻轻按压自己的腹部,想象其中空荡的、蠕动的内壁,一个个遍布着粘液的肉质监狱。

——她们能进去吗?

这个念头让我喉咙发紧。我不是没看过那些怪诞的故事,那些关于人体容纳异物的传说。可现实不是神话,没有魔法般的“内部空间”,只有真实的、血肉构成的器官。

我凝视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躯体,目光如解剖刀般一寸寸划过每一处可能的藏匿之所。那些在黑暗中滋生的念头像霉菌般在脑海中蔓延,每一个选择都带着令人战栗的重量。

生殖腔——这个念头最先浮现,又最快被否决。尽管那些禁忌的文学作品里总爱描绘这种扭曲的容纳,但我的身体从未被任何人侵入过。那里是孕育生命的圣殿,不该成为复仇的囚笼。我能想象林雅琪精致的脸蛋被黏膜褶皱包裹的模样,她昂贵的香水与体液混合成怎样令人作呕的气息。不,这种亵渎带来的快感太过廉价,就像她们当初往我头上倒开水一样幼稚。更何况月经周期带来的生理变化会让藏匿变得不可控,我需要的不是一时的宣泄,而是绝对的掌控。

膀胱在耻骨上方微微鼓起,像一只半透明的蚕茧。理论上说,她们缩小的身体或许能通过尿道——这个想法让我大腿内侧的肌肉不自觉地痉挛。但十六厘米,几乎等同于一根钢笔的长度,强行塞入的疼痛光是想象就让我咬破了嘴唇。更可怕的是后续:她们会在尿液浸泡中挣扎,抓挠脆弱的内壁,最终变成钙化的核心。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按压小腹,仿佛已经听见那些微小指甲刮擦膀胱壁的窸窣声。不,这等于给自己种下三颗活动的肾结石,当她们的父亲带着搜查令破门而入时,我难道要捂着下腹在地上打滚吗?

大肠的褶皱在镜中投下青灰色的阴影。这个肮脏的念头像蛆虫般钻进我的思绪:把她们塞进那个充满细菌的甬道,让曾经用香奈儿包包的手沾满黏液,让讥讽过我的嘴唇亲吻括约肌的皱褶。复仇的甜蜜感如电流般窜过脊椎,但随即而来的是更强烈的生理厌恶——我能忍受异物在肠道蠕动的感觉吗?当她们尖叫着被推向更深处的黑暗时,我的括约肌会本能地排斥这种侵犯。何况粪便的质地、气味、温度...这些细节在想象中具象化,喉咙立刻涌上酸水。这不是复仇,是自我折磨的仪式,就像她们曾经逼我喝下掺了粉笔灰的水。

胃。

我的手指沿着腹部缓缓上移,停在肋骨下方那处柔软的凹陷。这个念头一旦浮现,便如同生了根般挥之不去。它像一只沉默的皮囊,蛰伏在我的躯干深处,等待着被填满。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解剖图:粉红色的肌肉褶皱,酸液如潮水般起伏的黑暗腔室。一个天然的、隐蔽的容器,一个能完美消化秘密的器官。

“她们能进去。”

这个念头像一滴墨汁落入清水,迅速晕染开,将我的理智染成浑浊的灰色。一个荒诞却精确的计算在脑海中展开——她们的体积总和,恰好能占据我胃部三分之二的空间,不过两枚苹果大,不会撑到直不起腰,也不会空到发出饥饿的轰鸣。若不直接将听诊器抵在我的腹部,谁又能知道证据——失踪者本人就在别人的内脏里?

“可她们不是苹果。”

这个念头让我喉咙发紧。吞咽活物——不,不是活物,是曾经的人,现在只是缩小的、会尖叫的、会挣扎的……东西。医学课本上的知识此刻成了帮凶:成人食道的直径约2厘米,理论上可行,就像吞剑表演者扭曲的技艺。我下意识做了个吞咽动作,仿佛在预演这场荒诞的进食。我见过新闻,人类能吞下整条鱼、整只手机,甚至更离谱的东西。我的食道足够柔软,足够有弹性,只要我下定决心,只要我不犹豫,她们就会滑进去,被困在那片黑暗里。

“她们知道自己要遭遇什么吗?”

当我的牙齿在她们头顶张开时,恐惧或许会让她们僵直如玩偶。更何况,我可以先用手指捏住林雅琪的腰——她总是炫耀自己48厘米的腰围,现在不过是牙签粗细的脆弱之物——然后迅速塞进口腔。舌面会像传送带一样将她推向深渊,唾液包裹着她下坠。

“她们会反抗。”

林雅琪的尖叫声仿佛已经在耳边响起。她会挣扎吗?当然会。苏雯会冷静地寻找逃脱的方法,赵梦瑶会崩溃地哭泣。她们会抓挠我的胃壁吗?指甲划过黏膜的触感会是什么样?像被猫抓挠的刺痛,还是像吞下碎玻璃的钝痛?她们的指甲抓挠胃壁的声音,或许会被误认为是普通的胃酸翻涌。她们的哭喊,会被淹没在消化液的咕噜声中。

“她们逃不出来。”

胃是一个单向的牢笼。贲门像一道只进不出的闸门,一旦闭合,她们只能向下,或者……消化。

“她们会被消化吗?”

这是致命的问题。胃酸,pH值1.5到3.5,足以腐蚀金属。人类的皮肤、肌肉、骨骼,在胃里能撑多久?

但另一个念头立刻跟进:她们现在的密度是原来的十倍,细胞结构或许也发生了某种变异?就像纳米材料能抵抗极端环境,或许她们缩小的身体也获得了非常规的耐受力。这个自我安慰漏洞百出,但我死死攥住它,如同攥住一根绞索。这不过是一场赌局,赌注是三条命,而庄家是我扭曲的理智。

那只橘猫被缩小后从饥饿中活了过来,尽管最终还是死于伤口感染——也许她们能撑更久?也许我的胃液对她们而言只是温水,而非硫酸?也许她们会像误吞的鱼刺,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直到搜查结束,我再把她们吐出来?

“吐。。。出来?”

呕吐是一种原始的、不受控制的反射,像身体在背叛自己。她们会混着半消化的食物残渣和胃酸滑出来,皮肤可能已经溃烂,头发黏成一绺一绺的,昂贵的衣服被腐蚀得破破烂烂。林雅琪会崩溃吗?还是说,她连崩溃的力气都没有了?

“如果她们撑不过来呢?”

如果呕吐失败了,如果胃提前完成了它的使命,她们会变成什么?蛋白质、脂肪、矿物质——和普通的食物没有区别。那些昂贵的真丝连衣裙、精心打理的卷发,最终和午餐的米饭混为一体,变成一滩黏稠的食糜,而她们的脸蛋和身材会变成我的一部分,随着血液流动,最终成为指甲、头发,或者……眼泪。这算不算一种复仇的极致?让她们的存在彻底消失,连DNA都不会留下。

“没人会知道。”

没有证据,没有目击者,没有尸体,只有一场无人见证的消化。林雅琪父亲的权势再大,也不可能剖开我的胃袋寻找女儿。她们会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消失,而我会安然无恙地继续我的生活。法医能在一滩胃酸里找到她们的残骸吗?林雅琪的父亲会咆哮,会威胁,但他永远找不到答案。他会怀疑我,但他无法证明。他会折磨自己,想象女儿遭遇了什么,但他永远不会想到,她最后存在的地方,是我的胃。

“我敢吗?”

镜子里的女孩看着我,眼神陌生。她不再是那个被欺负的、懦弱的陈雨晴,而是一个能扭曲物理法则、能决定他人生死的……怪物?还是神明?权力感在血管里奔涌,比恐惧更强烈,比道德更甜美。

时钟指向了12点,就在今天,这里将被彻查。没有时间了。我猛地拉开抽屉,找出解剖学笔记,颤抖的手指划过胃部剖面图:贲门、胃底、胃体、幽门……幽门。这个平时紧闭的阀门成了最后的希望。如果她们能卡在胃体而不被推进十二指肠,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我盯着自己的腹部,仿佛能透视到那个蠕动的肉囊。它会如何对待这三个不速之客?是温柔地包裹,还是残忍地碾磨?

道德感突然回光返照:你这是谋杀。但更响亮的声音立刻反驳:不,这只是“保管”。就像把贵重物品锁进保险箱,只不过这个保险箱恰好由黏膜和盐酸构成。况且她们对我做过的事——删除的论文、公开的羞辱、那些阴魂不散的窃笑——哪一件不是在凌迟我的灵魂?现在轮到她们体验真正的“压迫感”了,在比小巷黑暗百倍的肉腔里,在连尖叫都会被肠鸣掩盖的绝境中。

我的手掌无意识地按在胃部,那里正因饥饿而微微收缩。多么讽刺啊,这个即将成为囚笼的器官,此刻正因空虚而疼痛。收纳盒里传来窸窣的响动,林雅琪又在用她蚊子般的声音咒骂。我突然意识到:她们甚至不够一顿正餐的热量,如果我的身体吸收得干净的话。这个荒谬的对比让我差点笑出声——三个曾经主宰我校园生活的人,如今在代谢率公式面前,不过是几块难消化的蛋白质团块。

这不是复仇,我对自己说,这只是生存。就像白细胞吞噬细菌,就像宇宙吞噬恒星,一种天然的权利。喉头的肌肉上下滚动,唾液腺疯狂分泌。胃袋在腹腔深处发出饥渴的蠕动声,仿佛已经为这场盛宴做好了准备。

“我敢。”

我转身,走向那个装着她们的收纳盒。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