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整理好衣服，艾瑞克终于忍不住凑近了些，蓝灰色的眼睛在我们和草地之间来回瞟，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和一点不好意思：“那个…龙裔姐姐，莉拉…刚才在路上，你们看到的…幻觉，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啊？真的…很可怕吗？”

我正被法尔纳抱上马鞍，身体还残留着被彻底填满后的慵懒和满足感。听到艾瑞克的问题，想起刚才把石头看成那玩意儿的荒唐景象，脸上不由得一热。莉拉已经缩在提诺里安怀里，小脸也红扑扑的，白色尾巴害羞地卷起来。

“唔…”我斟酌着词句，手指无意识地绕着缰绳，“一开始是…晕乎乎的，像喝多了劣质麦酒。然后看东西就…变形了。” 我指了指路边一块普通的岩石，“喏，那块石头，在我眼里就…就变得又粗又长…呃…形状很…下流。” 我有点说不下去了。

莉拉立刻接口，声音带着点后怕的颤抖，又有点奇异的兴奋：“对对！我看那棵枯树…树枝都扭啊扭的，像…像好多…好多…伸过来的…那个！” 她比划了一下，小脸更红了，“然后身体里面…好空，好热…像有火在烧，又像有蚂蚁在爬…只想…只想被塞得满满的…”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把脸埋进了提诺里安的披风里。

艾瑞克听得目瞪口呆，脸也跟着红起来，喃喃道：“这么…这么厉害啊…”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拉莉亚，眼神里多了点复杂的情绪，像是心疼，又像是某种新奇的认知。

“好了，傻小子，别问了。”拉莉亚脸颊微红，嗔怪地拍了一下艾瑞克的胳膊，“快上马，赶路了。” 她利落地翻身上了老温妮的马背。

队伍重新启程，沿着逐渐变得开阔的河岸线向西北方前进。化雪后的土地泥泞，马蹄踏过，溅起细小的泥点。艾瑞克坐在拉莉亚身后，双臂环着她的腰，大概是刚才的对话让他心思浮动，那只原本规规矩矩搭在拉莉亚腰间的手，开始不老实地悄悄往上挪动，隔着衣料，试探性地、带着点笨拙的渴望，轻轻揉捏着拉莉亚丰腴的侧乳。

“艾瑞克！”拉莉亚身体明显一僵，控着缰绳的手都紧了一下，声音带着羞恼，像被羽毛搔到了痒处，“手老实点！我还要看路！”

“妈妈害羞啦！”莉拉眼尖，立刻从提诺里安怀里探出头，碧绿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咯咯笑起来，白色的尾巴欢快地甩动，“艾瑞克哥哥好坏！光天化日就欺负妈妈！”

艾瑞克被莉拉点破，窘得耳朵尖都红了，那只作怪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支支吾吾：“没…没有！我…我只是怕拉莉亚坐不稳…”

“哦？是吗？”提诺里安促狭地笑着，碧蓝的眼睛瞟向艾瑞克，“手法挺熟练啊，是怕她掉下去？艾瑞克‘老弟’。” 他故意加重了“老弟”两个字。

拉莉亚被他们一唱一和弄得又羞又气，回头狠狠瞪了艾瑞克一眼，那眼神水汪汪的，与其说是责备，不如说是娇嗔。艾瑞克被她看得心头一荡，傻呵呵地笑起来，干脆把脸埋在她散发着干草和阳光气息的后背上蹭了蹭。拉莉亚身体又是一僵，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却悄悄弯起一个甜蜜的弧度，任由他抱着，只是握着缰绳的手指微微收紧。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暖融融的金边。

太阳渐渐西沉，将天边的云霞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与紫金。我们终于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看到了前方河湾处矗立的一座破败石塔。塔身爬满了藤蔓，顶部已经坍塌，只剩下半截倔强地指向暮色沉沉的天空。塔下拴着几匹马，塔壁的缝隙里透出微弱的火光和人声。

“破碎哨塔，”提诺里安勒住马，指了指，“帝国的河防哨点，给点钱应该能歇歇脚。”

塔门口倚着两个穿着破烂的帝国盔甲、抱着长矛打盹的守卫，看装扮像是被遗忘在这荒凉的渡口一般。法尔纳和提诺里安下马走上前，掏出一小袋金币在守卫眼前晃了晃，低声交谈了几句。守卫浑浊的眼睛亮了亮，掂量了一下金币，咧嘴露出黄牙，挥挥手示意我们进去。

塔内比外面看起来宽敞些，但也十分简陋。中央燃着一堆篝火，驱散着初春夜晚的寒意。火光映照下，除了那两个放我们进来的守卫，还有三个人：一个穿着厚实毛皮斗篷、体型富态的中年商人正借着火光翻看账本，旁边坐着两个身材魁梧、穿着锁甲、腰间挎着长剑的佣兵，正用磨刀石打磨着武器刃口。角落里堆着几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和木箱。

“哟，又来客人了？”商人抬起头，圆脸上堆起生意人独有的笑容，“地方挤，将就一下吧。我们是从马卡斯运点食物去独孤城的，路过这里整顿一下。”

我们点点头，各自找地方安顿下来。莉拉挨着我坐下，好奇地打量着陌生的旅人。拉莉亚和艾瑞克坐在稍远一点，艾瑞克殷勤地帮她拍掉斗篷上的灰尘。法尔纳和提诺里安则自然地靠近了那两个佣兵和守卫。

商人很健谈，从麻袋里拿出几条用油纸包着的熏鱼递过来：“来点？上好的银鲑鱼，马卡斯矿坑下面的冷水里捞的，熏得透透的，下酒最好！算你们便宜点。” 我们买了几条，就着随身带的面包和奶酪分食。熏鱼咸香有嚼劲，带着松木的烟熏味，确实不错。

食物的香气弥漫开，篝火噼啪作响。很快，男人们那边的话题就热烈起来。守卫灌了一口劣质麦酒，粗声粗气地抱怨：“他娘的，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要不是看在几个金币的份上，谁愿意守在这破塔里喝西北风！”

一个佣兵嗤笑一声：“知足吧兄弟！总比在夏暮岛前线当炮灰强！提图斯陛下这次可是铁了心要撕掉那狗屁白金协议，大军都压到海边了！这次非得把高精灵那群长耳朵的老家都掀了不可！”

提诺里安撕下一块鱼肉，慢条斯理地嚼着，碧蓝的眼睛在火光下闪烁：“撕掉也好。当年那协议签得就憋屈，把落锤的兄弟们坑惨了。”

“可不！”另一个佣兵接口，声音带着沙哑的恨意，“那群梭默，明面上撤了，背地里到处撒钱，资助强盗和反叛军。我老家莫萨尔那边，前阵子清剿了一窝强盗，搜出来的信上盖着梭默的印章！”

一直安静依偎着提诺里安的莉拉，听到“强盗”和“梭默”的字眼，身体轻轻颤了一下。她抬起头，碧绿的眼睛里闪过恐惧的阴影，小声说：“我…我被抓走的时候…也看到那些坏人…有把一个亮晶晶的的小牌子…交给一个穿得很奇怪、说话腔调也很怪的人…那个人…眼睛细长细长的…” 她的小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提诺里安的胳膊。

佣兵啐了一口：“哼！梭默的探子！专干这种勾当！给钱给武器，让强盗四处绑人、抢商队、袭击村庄，制造恐慌！就想在帝国后院烧一把火，让皇帝没法全力对付他们！” 他用力磨了一下刀，金属摩擦声在塔内显得格外刺耳。

我和拉莉亚这边，则听着富态商人眉飞色舞地讲述独着孤城的繁华。“…蓝宫那叫一个气派！艾利西弗女王陛下，啧啧，真是丰姿绰约…” 他咂咂嘴，一脸神往，“还有吟游诗人学院！那才是好地方！晚上坐在酒馆里，听着最棒的诗人弹唱，喝着蓝宫特供的蜜酒…啧，那才叫生活！” 他滔滔不绝地描述着独孤城港口的繁忙、市场的喧嚣和贵族区的奢华，听得我和拉莉亚都入了神，仿佛暂时远离了这荒凉哨塔的寒冷和外面世界的纷争。

夜深了。篝火渐渐变小，塔内弥漫着食物残香、汗味和劣质烟草的味道。商人靠着他的货箱打起了呼噜。两个佣兵也抱着武器，靠着墙壁闭目养神。法尔纳、提诺里安和艾瑞克低声商量了一下守夜的顺序。艾瑞克抢着要守第一班：“我年轻，精神好！” 提诺里安拍拍他的肩：“行，那我和法尔纳后半夜。”

我和莉拉、拉莉亚在篝火旁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铺开随身带的薄毯子，互相依偎着躺下。莉拉很快就蜷在提诺里安的外套里睡着了，呼吸均匀。拉莉亚也疲惫地合上眼。我枕着自己的胳膊，听着塔外呼啸的风声和塔内此起彼伏的鼾声，看着艾瑞克坐在篝火余烬旁，警惕地望着塔门缝隙外沉沉夜色的年轻侧影，还有法尔纳靠墙坐着闭目养神、如同岩石般沉默可靠的轮廓，心里异常安宁。不知过了多久，我也沉沉睡去。

再睁开眼时，天光已经透过塔顶的破洞和墙壁的缝隙照射进来。篝火彻底熄灭，只剩下一堆灰白的余烬。塔内空荡了许多。商人和他的两个佣兵，连同他们的货物和马匹，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两个守卫正在塔外伸着懒腰。

清晨的空气带着河水的湿冷和草木的清新。我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莉拉也醒了，正睡眼惺忪地打着小呵欠。提诺里安和法尔纳正在外面整理马鞍袋，小声的交谈着什么，“…听箱子里的声音，可能是金银首饰…” 。艾瑞克大概是守夜累了，靠在拉莉亚身边睡得正香，拉莉亚正温柔地用手指梳理着他浅金色的碎发。

“醒了？”法尔纳低沉的声音响起。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口透进来的晨光。无需言语，我自然地解开衣襟，捧起沉甸甸、经过一夜又微微发胀的奶子。他深红的眼眸专注地看着我，俯下身，温热的唇舌包裹住乳尖，开始有力地吸吮。熟悉的酥麻感伴随着乳汁涌出，带来一种奇异的平静和满足。另一边，莉拉也跪坐在提诺里安面前，乖巧地捧起自己的奶子，小脸上带着初醒的懵懂和依恋。提诺里安笑着揉了揉她的牛角，低头含住乳尖。

晨光中，只有吸吮乳汁的细微声响和塔外潺潺的流水声。喂饱了各自的“主人”，我和莉拉整理好衣袍。法尔纳和提诺里安已经把马匹都牵了过来。艾瑞克也被拉莉亚叫醒，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站起来。

“好了，”提诺里安检查了一下莉拉项圈上的铁牌，碧蓝的眼睛望向塔外波光粼粼的宽阔河面，河对岸的景色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该渡河了。”

『星期六-清晨-破碎哨塔外』

❤️角色姓名:龙裔

小说相关章节：龙裔的奶牛之路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