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线透过木格窗，法尔纳宽厚的手掌还停留在我胸前。他深红的眼眸半阖着，像餍足的猛兽，有一下没一下地吮吸着我的乳头。提诺里安则侧卧在另一边，指尖卷着我齐肩短发的发梢，碧蓝的眼睛带着晨起的慵懒笑意。身体里属于乳牛的渴求在晨光中苏醒，我顺从地滑下去，将脸颊贴上他们晨勃的肉棒，用唇舌唤醒新一轮的活力。空气中弥漫着精液微腥的气息和乳汁的甜香，混杂着木屋特有的、阳光晒暖尘埃的味道。

下楼时，拉莉亚已经把热气腾腾的燕麦粥和烤面包片摆上了桌。莉拉的小脸红扑扑的，白色尾巴在凳子边小幅度地摇晃，碧绿的眼睛亮晶晶地黏在提诺里安身上。拉莉亚盛着粥，目光在我们之间转了一圈，带着点局促又释然的温柔，清了清嗓子：“莉拉昨晚…跟我说了很多。”她放下木勺，看向提诺里安，语气郑重了些，“提诺里安先生…莉拉她…很依赖你，信任你。如果你愿意…以后，莉拉就拜托你照顾了。”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做她的…主人。”

莉拉“呀”了一声，小脸瞬间红透，像熟透的霜果，猛地从凳子上跳起来，像个小牛犊一样撞进提诺里安张开的怀抱里，把脸深深埋在他胸前，只露出红得滴血的耳朵尖。提诺里安朗声笑起来，紧紧搂住她娇小的身体，下巴蹭着她头顶的小角，碧蓝的眼睛里满是温柔和承诺的光：“这是我的荣幸，拉莉亚女士。我会照顾好莉拉，用生命守护她的。”

暖融融的气氛里，一道沉静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法尔纳深红的眼眸看着我，没有言语，但那无声的询问像实质般清晰——你呢？我心头一跳，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粗糙的木桌边缘。成为他的乳牛？被那他手掌完全支配？身体深处属于乳牛的本能似乎发出满足的喟叹，但心底那点模糊的影子又轻轻拉扯了一下。我避开他过于直接的视线，声音有点发干：“我…我还需要点时间…考虑。” 法尔纳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目光移开，拿起面包片，仿佛刚才那无声的询问只是我的错觉。

饭后，法尔纳和提诺里安扛起斧头和绳索，再次走向森林的方向，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坚实。莉拉则像只欢快的小鹿，拉着我的手，另一只手小心地捂着腰间的小皮袋——里面装着提诺里安和法尔纳给的、沉甸甸的金币。“走啦走啦，龙裔大人！我们去霜果旅店！”

霜果旅店是洛里斯泰德的心脏，集酒馆、杂货铺和旅馆于一身，坐落在洛里斯泰德主路的一旁。厚重的木门推开，混合着麦酒、烤面包、熏肉和皮革的味道扑面而来，几个农夫的杯盘碰撞声嗡嗡作响。老板穆基拉是个身材敦实的诺德大汉，正站在柜台后面，用一块油腻的布擦拭着木杯。看到莉拉和我进来，他粗犷的脸上露出笑容：“哟！这是……莉拉？还有这位…新来的小姐？要点什么？”

莉拉踮着脚，努力把脑袋探过柜台：“穆基拉大叔！我们想订点东西！开诊所用的！”

“诊所？”穆基拉擦杯子的手停了下来，浓眉一挑，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你们两个小乳牛要开诊所，你们会魔法？”

“嗯！”莉拉用力点头，碧绿的眼睛闪着光，“是治愈术！凯娜瑞斯女神的恩赐！我和龙裔大人都会！”

穆基拉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沉吟片刻，目光扫过我们：“嗯…开诊所是件好事，镇上倒是缺个诊所。这样吧，”他大手一挥，带着商人的爽快，“你们要的桌椅、药柜、床铺，我给你们打五折！不过嘛…”他顿了顿，朝后厨方向吼了一嗓子，“艾瑞克！出来！”

一个高挑的身影应声从后厨的帘子后钻了出来。他看起来十八九岁，浅金色的短发像阳光般耀眼，五官俊朗分明，尤其是那双明亮的蓝灰色眼睛，像晴空下的湖水，嘴角自然上扬，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蓬勃朝气。他穿着干净的亚麻衬衫和皮背心，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看到我们，他眼睛一亮，笑容灿烂：“你是莉拉！这位是…？”

“这是龙裔大人！”莉拉介绍道，声音不自觉地轻快起来。我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被艾瑞克吸引过去。他确实…非常英俊，那种充满阳光和活力的帅气和法尔纳的沉默深邃、提诺里安的温柔狡黠完全不同。莉拉的小脸也微微泛红，尾巴尖轻轻晃了一下。提诺里安… 我听到她心里飞快地默念了一声，然后立刻挺直了小身板，努力摆出正经的样子。

穆基拉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对我和莉拉说：“折扣的条件，就是让这小子跟着你们学学治愈术！”他看向艾瑞克，语气带着点无奈和期望，“这小子一天到晚就想着出去当冒险者，跟那些吟游诗人故事里一样。与其让他跑出去喂狼，不如让他学点有用的本事，总比舞刀弄剑强！”

艾瑞克的脸微微红了，但那双蓝灰色的眼睛却迸发出惊人的光彩，他急切地看向我和莉拉：“真的吗？我能跟你们学那个…魔法？”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纯粹的兴奋和向往，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可以呀！”莉拉被他的热情感染，“不过现在诊所还没盖好呢，法尔纳哥哥和提诺里安哥哥在湖边砍树运石头。”

“砍树运石头？”艾瑞克眼睛更亮了，他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这个我在行！走！带我去！我能帮忙！” 他转头看向穆基拉，“爸？”

穆基拉看着儿子跃跃欲试的样子，脸上露出欣慰又复杂的笑容，最终点了点头：“去吧去吧！跟着两位小姐，手脚麻利点！别添乱！”

于是，将采购物品的清单草草写好交给穆基拉大叔后，我们三人便离开了喧闹的旅店，踏上了通往森林湖畔的小路。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来，暖洋洋的。道路两旁是低矮的石墙和茂盛的草地，零星开着黄色和紫色的小野花。远处，碧蓝的湖水在阳光下闪着粼粼波光，风车的巨大叶片缓缓转动。空气中弥漫着青草、泥土和远处松林传来的清新气息。

艾瑞克走在前面，脚步轻快，像只充满活力的小马驹，不停地问东问西。“莉拉，治愈术真的能治好所有伤吗？像故事里说的那样？”“龙裔小姐，你真的是龙裔吗？听说龙裔的眼睛是金红色的？你的眼睛现在…”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很漂亮，像红宝石一样。” 他的问题直接又充满好奇，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热情。

莉拉耐心地解答着，小脸上带着点小老师的得意：“不是所有伤啦，严重的伤需要时间，还要配合草药。但是像被划的伤口、磕碰的内伤这些，效果可好了！” 说到我的眼睛，她语气低沉了些，“龙裔大人以前的眼睛…很亮很亮…都是那些坏蛋…”

我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多说，对艾瑞克笑了笑：“过去的事了。现在这样…也挺好。” 身体的变化带来不便，但洛里斯泰德的宁静和莉拉的陪伴，确实让我感到一种久违的平和。

艾瑞克听着，蓝灰色的眼睛里闪过同情，但很快又被兴奋取代。“我还是想出去看看！”他挥舞着手臂，指向远处的群山，“高吼峰！风盔城！还有海那边的夏暮岛！书上说那里有精灵的尖塔！穆基拉老爹总说外面太危险，可待在镇子里，一辈子就围着磨坊和旅店转，多没意思啊！” 他的语气带着对远方的无限憧憬和对父亲管束的轻微抱怨。

“外面…确实有很多危险。”我轻声说，想起了寒落山顶的巫妖、裂谷之下的巨龙、雪漫军营里的折磨，“但也…很精彩。” 那些战斗、龙吼、与巨龙的搏杀…记忆虽然有些模糊，但残存的碎片里依然有热血沸腾的感觉。

“真的吗？”艾瑞克猛地转过身，倒退着走路，眼睛亮得像星星，“龙裔小姐，你见过龙吗？真的龙？它们是不是像山一样大？喷出的火能把石头都烧化？” 他的问题连珠炮似的。

莉拉咯咯笑起来：“艾瑞克你慢点走，小心摔倒！龙裔大人当然见过！她还杀过龙呢！” 她的小脸上满是骄傲。

艾瑞克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纯粹的崇拜和震撼：“天哪…太厉害了！比吟游诗人的诗歌里唱的还厉害！”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我最多只打过偷鸡的野狼…”

说说笑笑间，松林的边缘近了。空气中松脂的清香更加浓郁，还夹杂着新鲜木屑的味道和沉重的、有节奏的“咚！咚！”声。

『星期一-上午-洛里斯泰德湖畔森林』

❤️角色姓名:龙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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