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反转

　　缪诗婷奋力挣扎，但她的双手被手铐束缚，在力量远胜于她的唐雨安面前显得无能为力。唐雨安取过一个金属半罩，扣在缪诗婷的胸部。尽管缪诗婷激烈反抗，她还是将连接带从缪诗婷腋下穿过，绕到背后，并用挂锁锁好，形成了一个固定的胸衣。“好了，”唐雨安说道，“希望这能让你安分些。”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严厉，“本来还想给你加上口球，但这次就算了。”

　　唐雨安的嘴角再次勾起，似乎带着某种不易言说的情绪。“手铐和脚镣就先免了，”她边说边解开了缪诗婷背后的手铐。手铐因为之前的挣扎，已经在缪诗婷手腕上留下了红肿的印记。

　　“你太狠了。”缪诗婷低声抱怨，揉着疼痛的手腕，目光落在那金属胸衣上。

　　“你逃不掉的，”唐雨安的笑容中带着笃定，“这胸衣和你那条贞操带一样牢固。杨斌和我会决定什么时候、让你在多大程度上摆脱它们。不过，别让我看到你徒劳的尝试。”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评估什么，“祝你有个……平静的夜晚吧。”说完，唐雨安笑着离开了，并将缪诗婷所在的房间锁上。

　　缪诗婷的精神防线彻底瓦解了。绝望中，她第一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拉扯那条将她无情固定在墙上的铁链，但徒劳无功。杨斌怎么能如此两面三刀？她反复咀嚼着这个念头。不久前，他们还在婚床上缠绵，是他背叛了自己的妻子，可现在，他却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她，甚至在她背后捅刀子。她猜想，一定是唐雨安一回家，他就立刻告发了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肯定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绝口不提他自己也曾沉迷其中。

　　缪诗婷的情绪如同坐上了过山车，在愤怒、背叛、委屈和困惑中剧烈摇摆，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她既痛苦又陌生。她一遍遍地问自己：我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对待？她曾以为，自己在杨斌心中的分量，甚至超过了那个妻子。这个念头让她更加茫然，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带着手腕上新添的痛楚和沉重的镣铐，她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寻找着尽可能舒适的位置。她侧身躺下，调整到一个勉强能忍受的姿势，精疲力竭地，终于坠入了梦乡。

　　缪诗婷的睡眠并不安稳，她时常惊醒，额头上布满冷汗，然后在疲惫中再次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她梦见自己被当作展品，关在一个拥挤喧闹的集市中央的枷锁里。她几乎是赤身裸体，唯有那件金属内衣遮着关键部位，双脚还被脚镣锁在木梁两侧，任人围观。人群的哄笑和叫喊刺痛着她的耳朵，有人从人缝里伸来藤条抽打她，还有人在试图撬开她身上那把锁。

　　紧接着，梦境又切换了场景：她闻到了带着清香的床单气息，回想起与杨斌共度的那些激情燃烧的夜晚，他温柔地为她端来床边的早餐，把她当作珍宝般呵护。但很快，画面又变得令人作呕：她被关在唐雨安和杨斌卧室中央一个狭小的笼子里，被迫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亲热。

　　不知过了多久，当阳光变得强烈，她终于再次醒来。首先映入她感官的是干净床单散发出的淡淡清香，还有一个柔软的枕头正垫在她的头下，这让她感到一丝久违的舒适。缪诗婷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缓缓探向自己的身体——她惊讶地发现，那里是空着的，没有任何束缚！这是怎么回事？她心中疑惑。难道又是幻觉？她的意识是不是还在捉弄她？她的右手不由自主地向上移动，轻轻覆上自己的乳房，那里也已…诗婷轻轻撑起身体，小心地坐到床边。她看到，床边不仅铺着拖鞋，还放了一件柔软的丝质晨袍。尽管内心仍充满警惕，如同在布满地雷的地上行走，她还是一步步挪向卧室门，经过楼梯，最终来到门厅。在那里，她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沉重的铁门关闭声，紧接着是一阵像是被捂住嘴发出的、压抑的尖叫声。

　　缪诗婷抓紧晨袍的腰带，将它系好，遮挡住自己赤裸的上身。她微微颤抖着走下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最终停在了一扇熟悉的牢门前。门闩已经打开，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迟疑地走了进去。

　　牢房中央，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狭窄笼子依然立在那里，里面关着一个人。这个人戴着手铐和口塞，身上还穿着钢制文胸，腰间也有一条看起来非常贴合的贞操带。

　　是唐雨安。她坐在笼子里，口塞让她只能发出含混不清、充满愤怒的呜咽声。

　　缪诗婷慢慢在笼门前蹲下，看着里面的唐雨安。

　　“嗨，早上好，唐雨安，”她的声音里几乎掩饰不住一丝幸灾乐祸，“感觉怎么样？你的新家。”

　　她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略带恶意的微笑。这时，杨斌也在她身边蹲了下来，给了缪诗婷一个长长的吻。

　　“早上好，宝贝，”他柔声说，“睡得还好吗？”

　　唐雨安在笼子里思索着，丈夫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而此刻，杨斌正温柔地解开缪诗婷左胸罩的扣子。杨斌时常会在唐雨安熟睡时，悄悄准备好床边的早餐，但这次，他的行动远超出了以往的细心。他先是脱掉了妻子的丝质睡衣，给她系上贞操带，然后让她穿上钢制文胸，最后才将神志不清的唐雨安抱进了牢房。直到手铐“咔哒”一声锁住手腕的声响将她惊醒，她才意识到自己已被铐住、堵住了嘴，完全无法阻止笼门在身后被牢牢闩上。

　　“好了，我的公主，”杨斌隔着栅栏低声对她说，缪诗婷开始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他取下了唐雨安口中的球型口塞。“你把你的漂亮‘监狱’弄得到处是口水，谁来清理啊？”他假惺惺地问，唐雨安则紧抓着笼门的栅栏。“放我出去，”她哀求着两人，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充满了泪水。“求求你，杨斌，放我出笼子，给我解开镣铐，”唐雨安说道，却不得不看着她的丈夫脱掉她情敌的衣服，两人在铺着稻草的地板上开始做爱，而她则被困在笼中。

　　杨斌用力而持久地操着缪诗婷，用舌头把她从一个高潮推向另一个高潮；而缪诗婷则用她无与伦比的口技取悦他。直到两人筋疲力尽、浑身是汗地倒在牢房地板上睡着。

　　不知何时，唐雨安也陷入了沉睡，直到肋间被用力一戳才猛然惊醒。“醒醒，我的小囚犯。”缪诗婷的声音沙哑而冰冷。“杨斌让我来给你送点吃的。”她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嘴角咧开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我们可不想让你饿死在这。”她轻蔑地说道，将一个碗从栅栏间推了进去，里面是刚煮好的咖啡，旁边还放着一个切成小块的牛角面包。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会从那身‘行头’里挣脱出来呢，我们可不想冒这个险。”缪诗婷说这话时，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

　　“你们这两个魔鬼到底想把我怎么样？”唐雨安问，她小心翼翼地用被手铐束缚着的手，将碗端到嘴边。

　　“我们可以让你一直待在这个‘家’里，直到你烂掉。而且，唐雨安，我可以告诉你，我对此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缪诗婷恶狠狠地盯着笼子里的人，自己则盘腿坐在了笼子前。

　　“杨斌给他的‘公主’想了个主意，他说是个好主意。”缪诗婷又露出那种恶毒的笑容。“不过我觉得嘛，大概不会太妙，就像你能想象的那样。就等着惊喜吧，唐雨安，说不定你会喜欢——当然，也可能不会。”她放声大笑起来，随后站起身，离开了牢房。“哐当”一声，牢门在她身后锁上了。

　　显而易见，在这两人中，唐雨安承受的禁锢之苦更为深重。尽管她与缪诗婷体型相仿，但更高的个子在狭窄的铁笼里反而成了负担。那件钢制文胸让她呼吸不畅，紧束的贞操带在臀部勒得生疼，手铐也牢牢地锁着她的手腕。现在，轮到缪诗婷在心底暗自庆幸了。那个曾经总不放过任何机会羞辱她的人，如今自己也尝到了被囚禁的滋味。唐雨安又一次试图在笼子里调整姿势，想把重心移到小腿上，让自己能稍微挺直些，却不料头撞在了低矮的笼顶栅栏上。

　　逃出去？唐雨安连想都没去想。她彻底成了丈夫和新欢兴致的玩物，完全受他们摆布。这两人仿佛接到了某种默契的信号，手牵着手，亲昵地说着话，走进了牢房。

　　杨斌再次在他被囚禁的妻子面前蹲下，脸上洋溢着孩子般得意的笑容，那种像得到了心爱玩具般的满足感。缪诗婷则在笼子对面的墙边坐了下来。“好了，我的小囚犯，”杨斌开口说道，唐雨安听到缪诗婷在旁边发出咯咯的笑声。“我打算和缪诗婷出去好好庆祝一下她重获自由。我们本想也带上你，”杨斌说着，对唐雨安露出了一个刻薄的笑容，“可惜啊，我想缪诗婷把牢房的钥匙弄丢了，所以我们只能遗憾地把你留在这里了。我们会给你留足水和美味的罐头食品，我也会通知我们公司的闵永安，他会过来这里，至于他怎么处理这情况，就由他决定了。”杨斌又笑了起来，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而缪诗婷则放声大笑。

　　这个闵永安，是杨斌公司的一个同事，早在杨斌和唐雨安在一起之前，他就曾向杨斌坦白过，自己对杨斌当时的妻子有多么着迷。

　　唐雨安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转向丈夫，声音低沉，几乎像耳语：“求你了，杨斌，别这样对我。你和缪诗婷的事，我……我认了，随你们怎么过都行。但我求求你，放我出这个笼子，把贞操带给我解开。”一想到杨斌的同事闵永安会看到她像野兽一样被关着，下身还被锁住，唐雨安几乎要被逼疯了。这时，缪诗婷慢慢走了过来，在杨斌身边铺着稻草的地面上蹲下。“希望你喜欢你的新家，唐雨安，”缪诗婷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现在你也尝尝被锁住、被关押、被羞辱的滋味了，”轮到缪诗婷隔着栅栏对唐雨安露出那种幸灾乐祸的、咧嘴的笑容，同时她用手指轻轻梳理着杨斌的头发。“我们该走了，亲爱的，”她柔声说，然后从栅栏间递给唐雨安一个大碗，里面装着不明炖菜、白面包和一大瓶塑料水。“这够你吃的了，宝贝，”缪诗婷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说道。“闵永安肯定不会错过这场好戏，他会很快赶来的。”

　　在狭窄的牢笼里，唐雨安几乎找不到一个能让自己稍微放松的姿势。她的背开始隐隐作痛，贞操带紧箍着她的骨盆，而冰冷的笼底栅栏则持续折磨着她的膝盖。她开始祈祷，希望杨斌提到要把同事闵永安叫来“照看”她和她贞操带钥匙的话，不过是为了虚张声势，吓唬吓唬她。然而，这招确实起到了效果——她一次次地将手伸出栅栏，试图够到那把挂锁，研究着这件小小的锁具杰作，琢磨着它是否有可能以某种方式被撬开。

　　与此同时，她的丈夫和缪诗婷——那个像毒蛇一样的女人——正忙活着在房子里楼上楼下地跑动，把东西往车上装。她听到他们沉重的屋门关上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沿着碎石小路走向汽车的方向。一阵寒意瞬间攫住了唐雨安的心脏：他们是真的走了，真的把她像这样锁着，独自丢在了地下室里。

　　然而，就在这时，她跑车的引擎熄火了。杨斌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匆匆跑回房子里。“等等，宝贝，”他冲着可能还在车里的缪诗婷喊道，“我忘了拿点东西，马上就回来。”

　　唐雨安努力分辨着丈夫返回房子后的动向。当她随后听到杨斌走向地下室的脚步声，以及牢房门闩被缓缓拉开的声音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涌上心头。

　　她的丈夫慢慢走向笼子。唐雨安竭力掩饰着看到他回来找自己时那份复杂的情绪，尽管喜悦与绝望交织。“谢谢你回来放我出去，杨斌，”她声音哽咽，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过脸颊。“闵永安最早也要周一才能到，那意味着我几乎要在笼子里待上三天，谢谢你，”她抬起头，望向杨斌。只见他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手里握着笼子的钥匙，却摇了摇头，故意不紧不慢地走到她“牢笼”的尾部。

　　“不，唐雨安，”他说着，手伸过栅栏，探到她的大腿之间，似乎在确认某种反应。“我只是想最后再好好欣赏一下我这位‘贞洁’妻子的样子，并祝你在接下来的囚禁日子里过得‘愉快’，”他说完，放声大笑起来。

　　“你肯定非常渴望得到那把钥匙，好解开你的镣铐，离开你这个铁笼吧？但别抱任何希望了。也许你运气好，闵永安还像几年前那样对你迷恋不已，那样的话，你或许能相对快些出来，摘掉你这身‘坚固的内衣’。可如果并非如此，恐怕你就得在里面多待些时日了。”

　　杨斌的话被一阵不耐烦的汽车喇叭声打断——看来缪诗婷已经等不及要走了。

　　“我得走了，唐雨安。要去和我的那位魅力同事开启新生活了，”他低声说道，一边幸灾乐祸地朝牢门挥了挥手。“和闵永安好好‘玩’吧，希望他快点学会怎么正确地给女人戴上贞操带。”说完，杨斌锁上了门，插上了门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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