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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起床我結婚了?!(上),一覺起床我結婚了?!

小说:一覺起床我結婚了?! 2025-09-10 08:13 5hhhhh 6510 ℃

這件事說起來很離譜,要是被工作夥伴兼朋友兼室友知道肯定被數落一整年,所以這為什麼是員工旅遊?又為什麼平時不跑夜店偏偏異國他鄉就要跑個夠?到底是誰建立的邪門歪理?

「呃……對不起,」下意識就開口道歉,在看見一旁同床共枕的身影移動時,七瀨陸拉起棉被擋住身體,這個動作實在怪的可以。

淺色髮絲凌亂但十分好看,陸想著,他分不清楚現在心跳很快是緊張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別的原因:頭髮看起來好柔軟、皮膚好白……臉、

「……你還好嗎?」陸吞了口唾沫,忍不住小聲地以外語問道。

看著對方頸脖上的曖昧痕跡,他越來越心虛──那牙印是怎麼回事?有這麼飢渴嗎?!為什麼要喝酒?!

直到對方的棉被滑下肩膀,精瘦型的體態令陸看傻了眼。

等等,是個男的……?

短短幾秒成就永恆的一個瞬間,七瀨陸腦中出現這段話,在對方轉過頭來的時候──當對方那雙好看的眼眸微微睜大、露出詫異神情的時候,他有個衝動就要落淚,絕對不是因為下半身某處傳來侵入感這樣膚淺的原因。

「對……不起,」陸努力穩住不知名的複雜情緒,好不容易又道歉一次。同時他舉起一隻手露出無名指,一抹刺青痕跡代替戒指刻印在指節的皮膚上。

那人大概是好不容易才收起詫異的神情,但他沒有說話。

「這是不是你的名字?」陸在腦中盡力翻找外語詞彙,硬著頭皮小聲說,「Tenn……Kujo?」

只瞥一眼就確定對方的無名指上也有類似的痕跡,陸非常肯定那裡寫著『NanaseRiku』,順帶一提,即使床鋪凌亂滿地亂扔的衣裳,他還是可以從棉被上被遮住一角的文件中看見『結婚書約』等字樣,儘管這大概只是某間酒吧的、應該不具法律效益的文件。但若他們在大庭廣眾下宣布結婚、又剛好有位神父之類的大人物在現場,那婚姻是否即刻生效?這陸不太肯定,電影看多什麼假想都在腦中跑過了一遍。

「總之……就是、」陸清了清乾啞的嗓音,腦中嗡嗡作響。

空氣很安靜、空調非常冷,窗外陽光和煦海鳥滿天飛,陸正在想這裡看見的風平浪靜是不是到了外海就不一樣?

「……我們好像結婚了?」陸虛弱地說。

只見那人倏地翻身下床,長褲的褲頭還沒有扣上,陸提醒自己應該低頭別四下張望,腦中想的卻是這位九条先生的背影真好看。那是東方人的臉孔吧?畢竟看著很親切,對方聽得懂他說的話嗎?

陸有種奇怪的感覺,他們溝通似乎不該這麼困難。

浴室的門打開又關上,房間就只剩下陸一個人,寂靜的氣氛談不上溫馨又說不上詭異,陸暗自思忖、努力回想剛才的情緒是怎麼回事。

他知道自己的心十分動搖,因為對方是個男人?因為他和陌生人上床了?因為他們不只上床甚至還結婚了?

好吧。

陸將臉埋進雙手。

「喝什麼酒啊七瀨陸……」他沉吟,「生日慶祝有必要這麼失控?一夜情就算了……結婚是什麼意思?」

退一萬步來說,買戒指不好嗎?是誰提議要以刺青代替戒指?

埋在手心裡眼前一片黑暗,他瞧見指縫間的光芒,就像是一片狹隘的小小星空。那張精緻的臉蛋忽然出現在腦中,好看的眼型與冷冽的瞳孔清淡卻不失溫柔,心跳還是有點兒快,陸發出惱羞的沉吟──跑夜店的人都長這麼好看?!

浴室的門打開了,七瀨陸肩膀猛地震了一下,他來不及提醒自己別這麼快抬頭,看來今天是管不住眼睛了。

他望著從浴室走出來、穿著皺巴巴白襯衫的男人,襯衫上還帶著相當可疑的豔紅色唇印。現在該怎麼辦……他要拿手機丟過去嗎?

「你、」那人來到床邊輕聲開口。

聲音又磁又低,陸握著手機說服自己不丟是因為不能摔壞,人生地不熟的,他還得聯絡朋友,多方求救看看怎麼處理這件事。

「……要不要去浴室?」

陸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他望著對方的雙眼,心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這個人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像很驚訝又沒有這麼驚訝?他們不用外語就可以溝通。

「你是九条……天先生吧?」陸試著建立勇氣,在心裡鼓起一顆毫無作用的大氣球,「看來年紀比我大耶,那就叫你……天大哥?不不,太豪氣了,啊!天にぃ怎麼樣?」

『天にぃ』

這是什麼咒語嗎?陸自己也愣住了。

他望著眼前的九条天,這次不該說是詫異了,若真要形容,更像他們都被某種力量掐住了聲帶,好半晌發不出聲音。

「九条さん……就可以,」九条天啞著嗓音說,「我抱你去浴室?」

「不用啦!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走──哇啊啊!」想掩飾驚慌卻差點摔了個四腳朝天,七瀨陸分不出是被棉被絆住還是他真的腳軟,結果四捨五入他現在摔在九条天身上。

「我抱你去浴室吧。」沉穩的嗓音帶著若有似無的溫柔。

當九条天將他穩穩抱起的時候,陸真的有點兒想哭。

全身光裸只包著一條浴巾能不想哭嗎?

「九条さん很習慣這種事?」陸問道。心裡的大氣球還在,儘管他知道裝模作樣撐不了多久。

「沒有。」九条天說,他將陸抱進浴室,輕輕放在浴池旁的一張凳子上,「可以坐穩?」

「可以……」陸小聲地說。

他伸手接過天遞過來的花灑,看著天將浴巾扔進洗衣籃,接著拿了條毛巾過來蓋在他輕微打顫的雙腿上。同時陸驚訝地發現,就連香皂等沐浴用品都擺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我在門外等你?」這是問句。

陸望著腿上的毛巾、動了動印著幾抹吻痕的小腿。

「就在浴室裡吧,」陸說,心裡的大氣球開始慢慢消氣,「我怕站不住……」

像是撒嬌又像抱怨,多虧了酒精,一夜荒唐他忘得一乾二淨,也不知道這算好事還是壞事。

「那、」九条天張了張嘴,好似要說些什麼卻不得不改口,「我就在門邊,你慢慢來。」

為什麼想抱怨?陸推開水時捫心自問。

他忘得一乾二淨,做人要公正,陸完全無法肯定這段關係是誰起的頭,要是他醉得一蹋糊塗將人推倒在床上要怎麼算?既然如此有什麼好抱怨?抱怨全身上下痠痛難受?抱怨皮膚上深刻明顯的痕跡?抱怨體內還殘留著過於鮮明的熱度?

「……你、需要幫忙?」

「陸,」陸聽見自己的聲音清晰又堅定,他忽然明白這種想要抱怨的心情從何而來──「我的名字是陸,七瀨陸。」

即使刻在指節上的文字使用字母拼音排列,母語相同的情況要讀出來應該沒有任何困難之處,不是嗎?

為什麼不叫他的名字呢?

香皂擦在皮膚上一失手就滑了出去,陸愣了愣,不敢回頭看那位九条先生現在是什麼表情。

一夜情的對象是個沒經驗的男性,無名指被刺青綁住了指節,有多少人替他們證婚先不說了,沒經驗的對象全身光裸坐在凳子上雙腿還在發抖,陸悲慘地想,莫名其妙發了頓脾氣又有什麼意義,這些畫面看在那位九条先生眼裡是不是很滑稽?

漫無目的地想著這些事,他沒有聽見腳步聲,畢竟是在潮濕的浴室裡,他瞧見九条天蹲跪在身旁,替他將溜走的香皂撿了回來。

「是我不對,」沉著的嗓音說,他將香皂放回木盒裡,起身時以乾淨的手拍了拍豔紅色髮絲,「如果需要我幫忙就說一聲,七瀨さん。」

陸憋住眼淚,果然成年後就該有些經驗以備不時之需?至少他不會為這種突如其來的溫柔胡亂感動!喝酒上床一夜情然後結婚,這還算是一夜情嗎?!──到底為什麼要結婚?!

陸低著頭任由溫水從頭頂流下,溼漉漉的視線中瞧見沉重的毛巾,雙腿已經不再發抖,好歹他也是個穩定運動維持體態的優質好青年,不過是意料之外跟某個顏值爆表聲音好聽溫柔到有罪的男人上床而已,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七瀨陸關掉花灑,信心建立了不少,站起來時沒有拒絕九条天的體貼攙扶,他慶幸自己可以走路,乾燥的浴巾披在肩膀上,全身被看光這種事真的不重要,陸心想,反正凌晨該看的也都看夠了,就算大腿內側有牙印也算不了什麼──

「咿、」陸驚呼一聲。

他覺得自己抖得像是風中殘燭,心情是臨門一腳的崩潰。

「七瀨さん,還好嗎?」

聽見對方過分好聽的嗓音,陸眼泛淚光又羞又氣瞪了回去。

「有東西……流、流出來了……」

該說的還是必須說,誰讓他根本沒處理過這種事!陸還抓著那隻白晰的手,瞪著對方的眼神努力兇努力狠,當然他不知道積著眼淚效果如何,誰管如何?!他就要嚎啕大哭了!

「沒……事、」九条天柔聲說,語調大概是全世界最溫柔。

陸聽得出來那句沒事前身應該是沒關係,這件事怎麼會沒關係?!健康教育都是怎麼教的?!沒準備幹嘛開房間?!

九条天伸手抽了幾張紙巾,一瞬猶豫後將手伸向陸的雙腿之間。

「……都怪你!」陸真的是不顧不管了,額頭抵在那片衣服皺巴巴、還有一片口紅印的肩膀上。

手指隔著紙巾滑過雙腿之間,慢慢又往還有些紅腫的嫩處靠近,陸哽咽地用額頭撞了下那片肩膀,到底這場性事由誰勾起很重要嗎?委屈就是委屈!

「是,都怪我。」

聽見溫柔的嗓音這麼說,陸乾脆孩子氣地張嘴咬住對方肩膀,雖然只咬到襯衫、面對這麼溫柔的人他也真捨不得重咬下口,人長得標緻不是罪,長得標緻、聲音好聽、性格溫柔又對一夜情對象這麼體貼那該是天大的罪過!

七瀨陸揉著眼睛做回凳子上,他哭得很安靜,主要是不希望讓自己看起來很可憐,理性回來了,要是他現在可憐兮兮什麼都怪九条天、結果實際上卻是他熱情如火還自己脫衣服……不不,這太丟臉了,陸心想。

「只是沖水而已,不舒服就說一聲。」九条天說。

陸點了點頭,他從來沒想過坐在凳子上洗澡可以多舒服。

從頭到腳都像新車進了趟保養廠,連腳底都被洗得乾乾淨淨,不知道折騰多久的私處當然也被正確整理了一遍。陸穿上浴袍回到房間坐在扶手椅上時,腿間與體內還殘留指尖滑過的感覺,尤其是在內處輕輕推搔、將殘留的體液清理出來……

「叫客房服務可以嗎?」九条天問。

「哎?」陸頭腦有些暈暈呼呼,臉頰也溫暖潮紅。

「肚子餓嗎?」九条天換了個方式問。

「喔,嗯。」陸點頭。

在九条天打電話聯絡櫃檯的時候,陸盯著電視發呆一會兒,放在桌上的手機嗡嗡響起,他沒有多想就接了起來。

「……你問我在哪裡,」陸慢吞吞地去看桌上的飯店文宣,「應該在酒吧附近,我拍照給你看吧,好啦……不要這麼兇嘛,我也……」

電話說打就打說掛就掛?這是幾號房都還沒說,雖然他也不知道,陸心想。他繼續看電視,雖然看不慣外語新聞,看圖說故事倒沒什麼問題。

啊,九条天出現在螢幕上。

陸張了張嘴,除了九条天之外還有另外兩名高大的男性也在畫面當中,那串字是什麼意思?音樂劇?

──他跟知名音樂劇演員開房間了?!

門鈴忽然響起,陸看見九条天微微皺眉走向門口,他現在是百分之97不確定讓門外的人看見九条天房裡還有另外一個人是否適合,剩下百分之3是他心存僥倖,不是有人說事不過三嗎?反正一夜情這種事他絕對不要再來第二次‵,更別提什麼第三次!

「等等,你幹嘛綁著防盜鎖?」

一打開門就聽見外頭的人大喊,陸想躲起來又想偷看。

「我不是說讓你們別過來……」九条天的語調十分不滿。

「抱歉啦,天!因為今天是你的生日嘛!」另一個人說。

生日?陸還坐在扶手椅上,他探頭去看。

「今天下午要繼續彩排,你又說不要在彩排的時候準備蛋糕,那只剩現在可以拿來了吧?」

「生日快樂呀!天!」

今天也是這位九条先生的生日?

「好吧,蛋糕我先收下,」九条天將門鎖解開。

陸聽見門外的人開始抱怨。

「什麼叫做蛋糕你先收下?二十五歲了,表現得開心一點嘛你……今晚的表演就能、」

「八乙女さん!」門外又出現新的聲音,陸認得這個聲音。「兩位都在這裡?那、等等!該不會?!」

七瀨陸瞧見門被推開,他的工作夥伴兼朋友兼室友和泉一織就站在門口,陸腦中已經出現幻聽,關於他如何被數落昨晚發生的種種、以及現在發生的種種,但他現在資訊量有點兒超載……一織認識九条先生的朋友?

「呃、哈囉……一織,」總之先打招呼。

陸看見一織露出驚訝?喔不,應該說是驚恐萬分的表情。這也難怪,陸心想,他穿著浴袍明顯剛才洗過澡、坐在知名音樂劇演員房間裡的扶手椅上。他遲來的想起這件事,一織說過這次的旅遊目的就是要帶他體驗一場可說是前所未有的音樂劇……是不是真的如此精彩?陸不知道,他經歷了前所未有的一晚,這倒是真的。

「你、你們、」和泉一織不可置信地盯著門口的九条天。

門敞開後陸看清楚了,除了他的朋友一織之外,門外還有兩位剛才在電視上也見過的高大男性,其中一人端著蛋糕,兩人都驚愕地望著他。

哇……這個表情代表什麼意思?陸哭笑不得地想,是九条天根本沒有帶人回房間過?還是說不再帶人回房間結果再犯加上當場抓包?

「……都先回去,今晚表演結束再談吧。」九条天望著和泉一織,相當慎重地說,「吃完午餐我會幫他叫一輛車……這件事是我不對,別問任何事。」

「你說不問就、」一織氣憤地往前站,門外一位淺灰色短髮的男性拉住了他。

凝重氣氛僵持了幾秒鐘,直到端著蛋糕的高大男性輕拍他的夥伴肩膀。

「好啦,蛋糕交給你囉!」那名暗褐色髮絲的男性說,他對坐在扶手椅上的陸招了招手,「總之,先祝你們生日快樂!要過得開心唷!」

門關上後,空氣就這麼安靜了,客房服務送來餐點也沒能化解尷尬,四吋的方型蛋糕白白淨淨,上頭一張紙卡簡單寫著生日快樂。

陸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但這不是他的生日蛋糕。

「快吃吧。」九条天將餐具放在餐盤旁邊。

七瀨陸拿起叉子,眼前的歐姆蛋令他食指大動,電視還在播放音樂劇的情報,陸很想問關於音樂劇的事,又想起一織似乎認識這些人,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要吃蛋糕嗎?」

聽見這聲提問,陸腦中預想的問題都飛了出去,只剩下一句簡單的話──一句簡單又重要無比的話語。

「先祝您生日快樂,九条……天にぃ。」陸嚇了一跳,沒想到稱呼會變得如此拗口。

坐在斜前方的人微微一笑,那抹笑容似乎飽含無奈與釋懷,陸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對一夜情的對象這麼上心?

「生日快樂,七瀨──陸。」

『陸』──只是單純的一個字,陸卻覺得那是他聽過最好聽的兩個音節,也許這該是目前為止最棒的生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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