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手机屏幕中放大到模糊的女生足部，他又一次喷射了。怀着有点愧疚的心情，他清理了床铺和自己的关键部位，然后捧起手机，看着他刚刚犯错的照片若有所思。

照片中的赵灵玥，穿着小背心和超短裤，露出雪白的肚脐和晃眼的大腿；最重要的是，这个不知为何从来不露脚的女孩，可能由于时间紧迫，破天荒地穿着人字拖出来宿舍楼门口跟他交接了一些东西，然后急匆匆地走了回去。等到整理完东西的陈渊抬头才发现，赵灵玥似乎穿着一双人字拖，也就是说她的脚这时候是光着的！可惜此时赵灵玥已经快要走进宿舍，陈渊手忙脚乱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按下快门的一刻，行走中的赵灵玥脚底恰好抬起对着镜头。虽然高糊，骨感的脚踝下已经什么也分辨不清，甚至陈渊都看不出照片中拍到了赵灵玥的脚底；但不管怎样，也是好歹也把这么一个既不可遇也不可求的难得场景留了下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陈渊也搞不懂。虽然，陈渊一直都有收集身边女孩脚照的习惯——来自她们自己的社交平台或是恰当时机的偷拍——但陈渊从来没有对她们的露脚照片做过什么。没有理由，可能单纯是因为细看起来陈渊又觉得乏善可陈。

如果硬要说一个时间点，可能是那天晚上吧，两个人都喝了酒。赵灵玥穿着白色板鞋的双脚踩到凳子上，抱着腿，问他：“诶，你有没有跟你的前女友”并且拍了三下手，露出好奇又害羞的表情看着他。“啊？！”陈渊惊慌失措，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当然没有啊！”他大脑一片空白，以至于整个晚上都变成了一个只会被动回答问题的AI。

酒过三巡，两人话匣子也打开了。“我跟你讲一个秘密吧”。赵灵玥拢了拢头发，露出微红的脸颊，眼神迷离。“我喝了酒就会很想抱别人”赵灵玥轻笑道。她的双脚一上一下缓慢点着，像在打拍子，又像两条在翻飞的鱼，鞋面时不时被脚趾顶出小小的凸起。陈渊瞥见赵灵玥纤细的脚踝，随着足部的动作时不时还能看到侧面踝骨处淡青色的血管在昏暗灯光下若隐若现，他这才发现赵灵玥没有穿袜子，是光着脚穿鞋的。晚风吹来赵灵玥身上的体香。看着赵灵玥，陈渊甚至希望她会控制不住来搂抱自己。

可赵灵玥没有继续深入这个话题，转而开始埋怨起跟她处于暧昧期的男生林浩宇，然后向他请教所谓“让男人听话的好方法”，并表示“怎样都行，啥都能说”。陈渊一瞬间就想到了在推特上看到的那些视频和经验分享。那些被欲望冲昏，也被控制住无法发泄的男人无一不在失控边缘被调教得服服帖帖。

再三确认赵灵玥不介意听到任何方面的话后，陈渊终究还是羞于启齿，最终只给了她几个关键词，教她翻墙后就让她自己去查。赵灵玥刚看两眼，还没来得及露出任何表情，暧昧对象林浩宇就来接她回去了。

离开的时候，赵灵玥回头看着他，脸红得能挤出水，却两眼放光地冲陈渊比了个大拇指。

第二天陈渊就在朋友圈里看到了赵灵玥和林浩宇官宣的照片。照片中是两人的手，十指相扣，属于男生的那只手腕明显有点红，似乎是被勒的。

陈渊觉得他教的“男人控制法”应该是被赵灵玥给用上了。

自那以后，陈渊每次看到赵灵玥，都会控制不住地想象那天晚上赵灵玥跟林浩宇走了以后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慢慢就会起反应，以至于不自觉就会打开那张照片。有时候陈渊甚至控制不住想要再跟赵灵玥来一次那天晚上那样的畅聊，可赵灵玥没有给他机会。他也明白，跟单身的时候不一样，赵灵玥现在已经名花有主，再同那晚一样相处就不太好了。

今天朋友们相约去一家新开的发泄解压屋，这也是最近才火起来的娱乐项目。最开始就是赵灵玥在群里发了这个解压屋的视频，怂恿大家去看看。反正离学校很近，于是就约到了今天。出于好奇和无聊而应约的陈渊此时并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他心理扭曲的开端。

“哟，来这么早啊兄弟们”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早早就在解压屋门口站着的陈渊一行5人，回头才看到赵灵玥跟林浩宇牵着手姗姗来迟。陈渊他们其实一直没明白，活泼跳脱又带点腹黑的赵灵玥，为什么会在众多追她的人中，选择这样一个从哪里看都普普通通的男朋友。当然，大家也只是心里想想。对于赵灵玥这样一个一起玩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只要她自己喜欢，大家也只会祝福她。况且大家都知道，只要是赵灵玥认定的事情，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还好意思说呢赵姐，你们小两口让我们好一顿等，晚上不得好好补偿我们啊？”“不好意思啊兄弟们，今天出门这个牛仔超短裤给划了个口子，弄半天耽误时间了就”赵灵玥抿了抿嘴说道。“我管你这那，今晚不请我们吃个饭也太对不起我们了！”“那必须！但不许去啥米其林餐厅哈，不然你们就等着在那洗盘子吧”赵灵玥的性格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众人也打闹着验票进场了。

每次团队活动，陈渊都习惯性走在最后一个。这是他跟一个狱警网友学到的，保证同伴不走散的同时也是在保护自己——虽然跟这些人在一起没有必要保护自己。不过他今天走在最后的时候总是走神，眼神不自觉往赵灵玥被白袜包裹的脚踝上看。她的脚步轻飘飘的，在白花花的大长腿衬托下更让陈渊眼花缭乱。陈渊见过很多腿型笔直的女孩子穿拖鞋走路，脚趾一翘一翘的。所以赵灵玥的脚趾长吗？这个时候也会在她的低帮AJ1里调皮地翘起来吗？她的足弓也会被拉出漂亮的弧度吗？陈渊不自觉地又想起他手机里那张照片，于是他闭紧眼睛，试图甩掉这种想法。“你怎么了？还好吗？”睁开眼，陈渊看到赵灵玥在前面回过头来好奇地看着他，其他人也循声投来疑惑的目光。“你在看什么啊？”赵灵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哦，我...在看你那双鞋。不便宜吧？我还挺想买一双这个色系的AJ1来着。”陈渊庆幸于自己擅长撒谎，也庆幸于赵灵玥今天穿的是一双比较中性的鞋。如果是一双高跟鞋，那陈渊今天可得绞尽脑汁想一个谎言了。但话说回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赵灵玥穿过高跟鞋。她穿上高跟鞋是什么样子的？ 脚趾也会被迫翘起来吗？她那么喜欢翘脚趾的人会觉得难受吗？这个姿势跟绑在足枷里是不是一样的？

“足枷？”赵灵玥的声音把没来得及抽回思绪的陈渊吓了一跳，他心虚地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大牌子挂在一个房间门口，上书五个大字：快乐足枷房。“足枷是个啥？”赵灵玥看着牌子，边问边往房里走去。“噢这个！我在抖音上刷到过！”大家走过去一看，房间里的场景差点让陈渊血脉喷张。

……Lock……

"看够了？" 周曼的声音冷了下来，指尖划过男生脚底时故意带出沙沙的摩擦声，惊得对方脚趾猛地蜷缩。她站起身时，有一瞬间露出沾着薄荷水的脚底。她没去捡鞋，动作利落得像换了个人，刚才逗弄时的慵懒劲儿全没了，只剩光脚踩在地板上的 "啪嗒" 声在房间里回荡。

男生几乎是踉跄着从枷架上下来，手忙脚乱地套上运动鞋。周曼弯腰捡夹趾拖时，脚底的薄荷水在地面印出个湿漉漉的脚印，衬得她脚跟微微发红。她踩上鞋子的动作带着几分利落的飒，帆布包带子甩过臀部时，恰好遮住了男生手忙脚乱穿袜子的狼狈。经过门口时斜睨了陈渊他们一眼，眼神里带着 "看什么看" 的拽劲，却又在掠过赵灵玥时，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一下。

等两人匆匆离开房间，赵灵玥手指还卷着头发，只是脸颊比刚才红了不少，眼底似乎有一抹藏不住的兴奋。陈渊盯着地上那片残留的薄荷水渍，感觉自己裤裆里的帐篷比刚才更硬了。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只剩下周曼和那个男生离开后留下的薄荷味在无声扩散。赵灵玥的手指还无意识地绕着发梢，脸颊上那抹不寻常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刚刚那场“游戏”点燃了，闪烁着一种混杂着好奇与跃跃欲试的光芒。

“哇哦……” 旁边一个朋友发出意味不明的惊叹，打破了沉默。

“这……挺刺激啊。” 林浩宇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点场子，但眼神飘忽，语气也透着点虚。他刚才那一下滑倒，显然也把自己吓了一跳。

赵灵玥转过身，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那副冰冷的金属足枷架上，嘴角慢慢勾起一个既像是戏谑又带着点探究的弧度。她没看任何人，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那副刑具发问：“看起来……好像挺有意思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尤其是陈渊的。陈渊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血液不受控制地向下奔涌。他死死盯着赵灵玥的侧脸，试图解读她表情里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有意思？” 林浩宇凑近她，揽住她的肩膀，带着点讨好和试探，“玥玥，你不会也想试试吧？这东西看着就……” 他后半句“挺吓人”没说出来，但在场的人都懂他的意思。

赵灵玥终于把目光从足枷上移开，斜睨了林浩宇一眼，那眼神清清冷冷的，带着点“就这？”的意味。“试试就试试呗。” 她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反正就是玩嘛。喂，” 她用鞋尖踩了踩林浩宇的脚，手肘轻轻顶了一下林浩宇的胸口，下巴朝足枷扬了扬，“你，躺上去。”

“我？！” 林浩宇眼睛瞬间瞪圆了，指着自己鼻子，满脸写着“你在开玩笑吗”。

“对啊，” 赵灵玥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不是你还有谁？难道让我去？” 她微微歪头，长发滑落肩头，脸上那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带着促狭，“还是说……你不敢？”

“谁、谁说我不敢！” 林浩宇梗着脖子，年轻人特有的好胜心被轻易挑起。他环顾四周，朋友们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尤其陈渊，虽然极力掩饰，但那过于专注、甚至有些灼热的视线还是让林浩宇有点不自在。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试试就试试！不过说好了，待会儿你也得让我挠回来！”

赵灵玥没应声，只是从旁边的道具架上拿起一副看起来很结实的皮质束缚带，走到足枷架旁，用手试了试金属的冰冷触感，又拉了拉带子的松紧，动作随意得像在挑拣一件衣服。她甚至没看林浩宇，只是对着足枷努了努嘴：“脱鞋，上去躺好。”

林浩宇在众目睽睽下，磨磨蹭蹭地脱掉自己的运动鞋。当他弯腰去脱袜子时，赵灵玥却忽然上前一步，用脚尖轻轻踢开了他的手。

“等等。” 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命令感。她蹲下身，就在林浩宇脚边，这个角度让陈渊能清晰地看到她低垂的睫毛和挺翘的鼻尖。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捏住了林浩宇一只棉袜的边缘。

……Lock……

城市的霓虹透过酒店高层的窗户，在走廊上投下模糊的光斑。烂醉如泥的林浩宇脑袋耷拉着，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身体软得像根煮过头的面条，全靠三人支撑才没瘫在地上。

“靠，这小子今天喝得真够本。”王磊喘着粗气，费力地托住林浩宇往下滑的腰。

陈渊在另一边，和赵灵玥一起架起林浩宇。手臂不可避免地碰到赵灵玥微凉的手臂皮肤，陈渊像被烫了一下，立刻绷紧肌肉，视线死死盯着地面，不敢有丝毫偏移。林浩宇身上浓重的酒气和汗味混合着赵灵玥身上淡淡的、不知名的清爽气息，形成一种诡异的刺激感。赵灵玥走路时，她那低帮运动鞋的鞋帮边缘，随着步伐微微摩擦着脚踝处的袜子边缘，陈渊几乎能想象那布料下皮肤被摩擦的细微触感。

三人合力把烂醉如泥的林浩宇拖进房间，扔在床上。林浩宇沾到枕头，哼唧了一声，立刻陷入沉睡，鼾声如雷。

“行，任务完成。”王磊直起腰，夸张地抹了把不存在的汗，“赵姐，那我们就撤了？这小子就交给你了。”

赵灵玥站在床边，看着瞬间进入深度睡眠的林浩宇，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她摆摆手，语气带着点惯常的敷衍：“行了行了，辛苦兄弟们。改天请你们吃饭。”

“得嘞，赵姐大气！”王磊笑着应道。

王磊拉着陈渊往外走。电梯在一楼，门开了，两人走进去。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陈渊猛地一拍脑门：“操！我门禁卡！落浩宇那床头柜上了！”刚才架林浩宇时，因为硌得慌，他顺手把卡放那儿了。

“啊？那赶紧回去拿啊！”王磊说。

陈渊冲出电梯：“你先下去等我，我很快！”他转身跑向走廊尽头那个房间。

心脏莫名地加速跳动。走廊里安静得让人窒息，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他停在房门前，犹豫了一下。直接敲门？还是发微信？深吸一口气，抬手准备敲门，指尖刚要碰到门板，又犹豫了。这么晚了，林浩宇刚睡熟，赵灵玥估计也正准备休息……发微信吧。

「赵姐，我手机落床头柜了，方便帮我递出来吗？」指尖有些发颤，他快速敲下一行字，发送。

发送成功的提示刚出现，几乎是同时，隔着厚重的实木门板，陈渊清晰地听到了里面传来一声短促的提示音——赵灵玥的手机就在身边！

紧接着，一阵极其细微、却异常清晰的声音穿透了门板，钻进陈渊的耳朵里，瞬间攫住了他全部的神经！

是脚步声！

但绝不是穿着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也不是穿袜子的闷响。这是一种极其独特、极其……私密的声音。

陈渊的心脏猛地一缩，血液瞬间涌上头顶，耳膜里嗡嗡作响。他几乎屏住了呼吸，下意识地将耳朵更贴近冰冷的门板。那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却又在无数个隐秘的幻想里模拟过的声音！

赤裸的脚掌直接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赵灵玥光着脚！

……Lock……

“怎么这么久？赵姐没为难你吧？”王磊打趣道。

陈渊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摇了摇头，快步走进电梯，刻意侧过身，试图用身体遮挡住那无法掩饰的窘迫。

电梯门缓缓合拢，开始下行。失重感传来，陈渊却感觉自己的心，正朝着一个更深的、由声音构筑的欲望深渊，无可挽回地坠落下去。走廊里残留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赵灵玥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酒店门口那短暂却无比深刻的“听觉冲击”后，陈渊感觉自己像一只被踩住尾巴的困兽。赵灵玥那几声清晰的光脚走路声，尤其是那声暴露脚底敏感的抽气，如同在他神经上钉下了滚烫的烙印，再也无法拔除。他变得更加沉默，也更善于伪装。在朋友们面前，他依旧是那个习惯走在最后的陈渊，只是他落在赵灵玥身上的目光，变得更加隐蔽，也更加渴望。赵灵玥的脚踝依旧被鞋袜包裹得严实，走路姿态也恢复了往日的利落，仿佛酒店里那短暂流露的脆弱敏感只是一个幻觉。

接下来的日子，对陈渊而言，成了一场无声的酷刑。那酒店房门后的足音，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也是他深夜辗转反侧时唯一的慰藉。他更加频繁地、近乎病态地刷新着赵灵玥所有的社交平台动态——微博、朋友圈、抖音、小红书……屏幕的光映着他眼底的渴求，指尖机械地滑动，像是在寻找某种救赎，又像是在挖掘更深的地狱。

她的动态依旧如常。分享生活，吐槽课程，和朋友的聚餐合影，偶尔晒晒新买的鞋，也永远是包裹严实的款式。照片里的她，笑容明媚或带着点小狡黠，姿态放松或张扬，但双脚永远巧妙地隐藏在镜头之外，或是被桌沿挡住，或是穿着袜子蜷在沙发上，甚至有时候只是一双干净的运动鞋随意地搁在角落。这种刻意的、滴水不漏的隐藏，像是对陈渊渴望的一种无声嘲弄，让他心头的焦灼感如同被文火慢炖，煎熬难耐。他甚至开始注意她照片背景中可能出现的任何反光物体——玻璃窗、镜面装饰、光滑的地板——希望能捕捉到一丝一毫意外的倒影，但都徒劳无功。那双脚，连同那个下午的足音，仿佛只是一个虚幻的泡影，一个他臆想出来的、折磨自己的幻听。

林浩宇的身影也经常出现在她的动态里，有时是十指相扣的特写，手腕偶尔能看到浅淡的、几乎消失的红痕，有时是并肩的背影。每当看到这些，陈渊心底那丝阴暗的、扭曲的念头就会悄然探出头，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会不受控制地想象，赵灵玥那双从未示人的脚，是否也会在林浩宇面前放松地搁在沙发上？林浩宇……是否亲手触碰过？是否感受过那光裸皮肤的温度？甚至……是否也像解压屋里那样……？这些念头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既带来一种病态的快感，又让他陷入更深的自我厌恶。

日子在压抑和窥探中滑过。直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深夜。

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亮得刺眼。他机械地刷着朋友圈、微博，手指滑动得毫无意义，视线却像雷达一样，精准地掠过任何可能属于赵灵玥的动态。她的头像陈渊早已刻在DNA里，最近一条更新还是三天前转发的一个搞笑段子。

烦躁像蚂蚁啃噬着神经。他点开赵灵玥的微博小号——陈渊曾经无意中窥探到的，一个只有零星几个死党知道的私人领域，记录着她一些更琐碎、更随性的瞬间。这里通常是一些随手拍的天空、奶茶、自习室角落，或者对着镜子挤眉弄眼的搞怪自拍，画风和她平时那副有点小拽的样子判若两人。

手指无意识地往下滑动。一张、两张……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日常。就在他准备退出，再次沉溺于那折磨人的幻想时，一张新的图片加载了出来。

陈渊的瞳孔瞬间收缩。

……Lock……

陈渊像被抽走了脊梁骨。那张撤回的足部照片和窥屏看到的教练评价，像两根淬毒的针，反复扎刺着他摇摇欲坠的自尊。他不再参与群体活动，朋友圈充斥着晦涩的诗歌截图和凌晨分享的阴郁后摇音乐。床单上干涸的污渍混着外卖盒的酸馊气，成了他颓废的勋章。唯一活跃的是他刷新赵灵玥社交媒体的手指——机械、偏执，如同瘾君子舔舐空针管。当赵灵玥那张元气满满的健身打卡照再次弹出时，屏幕冷光映着他眼底一片荒芜的灰败。他鬼使神差地点了个赞，像投进深潭的石子，没期待任何回响。​​

手机震动。赵灵玥的头像跳出来，消息简短得像把刀：「看你也emo？出来喝一杯。老地方，现在。」没有寒暄，没有铺垫。这很赵灵玥——心血来潮，直击要害，带着不容拒绝的“拽”。她或许只是需要个树洞，或许真从他那个孤零零的点赞里嗅到了同类的颓丧气息。陈渊盯着屏幕，心脏像被生锈的齿轮绞紧，痛楚中竟挤出一丝病态的雀跃。他回复：「好。」

酒吧浑浊的空气仿佛凝固的胶质，粘稠地包裹着卡座里两个被酒精浸泡的灵魂。蓝紫色的射灯在赵灵玥微醺的脸上切割出迷离的光影，平日里的张扬被挫败和酒精侵蚀得摇摇欲坠。她蜷在沙发深处，指尖神经质地抠着玻璃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每一次抠弄都像在撕扯自己溃败的掌控感。陈渊隐在对面的阴影里，如同一尊沉默的礁石，只有紧握威士忌杯、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的右手，泄露着内心汹涌的暗流。赵灵玥那条“被失控反噬”的emo朋友圈和此刻她颓唐的姿态，像火星溅入他死寂的欲望灰烬，隐隐复燃。

……Lock……

赵灵玥被他突然灌酒的动作惊动，抬起迷蒙的醉眼看向他。看到他泛红的耳根和有些不自然的僵硬坐姿，她似乎误解了什么，以为自己的描述让他也觉得无比难堪。一丝窘迫和歉意浮上她的脸颊，她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唇，身体又往后缩了缩，双手无措地环抱住自己，那份强装出来的“探讨技术”的架势彻底崩塌，只剩下一个被私密问题困扰、在她自以为的同性朋友面前失态的女孩的羞赧。

“……喂，陈渊……”她声音轻飘飘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破罐子破摔后的、近乎天真的茫然，像梦呓般飘过来，“……你……你说……一般来说……男人”她犹豫着，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呐，却带着一种摧毁性的直白，“……比如……是你的话……能……能忍几次？”

轰——！

世界在陈渊耳边彻底失声！酒吧的喧嚣、震耳的低音炮、邻座的哄笑……所有声音瞬间被抽离！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肋骨的巨响，以及血液冲上头顶的嗡鸣！那句轻飘飘的“是你的话……”，如同点燃炸药库的引信，将他所有龟缩的假象、所有卑微的仰望、所有自我压抑的堤坝，彻底炸得灰飞烟灭！

裤裆裆里那压抑整晚的、因足部幻想而达到顶峰的灼烫，瞬间化作燎原的业火，烧得他脊柱发麻，几乎要从椅子上弹起来！嫉妒、渴望、掌控欲、以及一种被猎物无知挑衅点燃的、近乎暴戾的征服欲，所有情绪如同地狱熔岩在他血管里奔涌、咆哮、沸腾！

他猛地攥紧手中的酒杯，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哒”轻响，杯壁上瞬间凝结的水珠被他的高温掌心蒸腾起细微的白雾。他死死盯着赵灵玥那双蒙着水汽的、因醉酒和羞赧而显得格外无辜的眼睛，试图从中寻找一丝嘲弄或试探，却只看到一片纯粹的、酒精浸透下的茫然和求助般的依赖。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陈渊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粗重得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喘息，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着释放被压抑的欲望。那句魔咒在脑海反复炸响、扭曲、变形——是他被绑在床上，感受着她那双冰凉或温热的足底在他身上肆意妄为？还是……他掌控着节奏，引导着她那双生涩却诱人的脚，一步步踏入他精心设计的、颤栗的巅峰？！龟男的锁链在心底铮铮作响，寸寸崩裂！

就在这毁灭与重生的临界点，陈渊的嘴角，在酒吧迷离光影的掩护下，极其缓慢地、极其隐蔽地向上扯动。那不再是一个勉强的、尴尬的笑容，而是一种……猎物终于踏入陷阱核心时，猎手露出的、冰冷而笃定的微笑。他缓缓地、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掌控感，松开了几乎要被他捏碎的酒杯，任由冰冷的酒液顺着指缝流淌，带走一丝表面的灼热。他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与赵灵玥的距离，阴影如同幕布般笼罩住她迷茫而脆弱的脸庞。他的声音，第一次彻底褪去了所有犹豫、伪装和少年气的羞涩，变得低沉、平稳，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不容置疑的磁性，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刃，轻轻刮过赵灵玥混沌的意识：

“几次？”他轻声反问，尾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她因紧张而微微蜷缩的、藏在鞋袜里的脚上，仿佛能穿透那层布料，直视其下诱人的秘密，“那不重要。”他顿了顿，欣赏着她因这句否定而微微睁大的、困惑的双眼，“重要的是……”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催眠的魔力，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你想……玩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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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3.5W字，3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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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案名：《缠趾权欲1》陈渊赵灵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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