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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8年·第五章,舰R长篇R文(幻萌入侵)

小说:舰R长篇R文(幻萌入侵) 2025-09-10 08:13 5hhhhh 9040 ℃

俾斯麦•冯•迈耶现在可谓是头疼至极。

作为最近迁移来亚平宁半岛的客人,她率领的米斯特人不像她们的“前辈”伦巴第人那般,兼具天时地利,能趁罗马帝国虚弱之机慢慢发展起来。罗马那位大主教的排斥更是令她们这群流民在伦巴第王国的立场分外不稳定。归根结底,谁都晓得罗马的基督徒们当年曾参与过对幻萌信徒的屠杀。

基于这些原因,俾斯麦对外界的变化相当敏锐,向外派遣情报人员自是情理之中的事。而从君士坦丁堡送来的有关黑船队的某些讯息叫她一下子警觉了起来。

“罗马的皇帝召见那个伍德……?”

拼凑起的羊皮纸地图顷刻间被摊开在桌上,这大约亦是整个伦巴第王国最有价值的一张地图了。地图上的势力划分非常明显,黑船队控制的马耳他位于地图最下方,仅仅为一个小点;在南意大利和撒丁岛,罗马帝国的紫色尚留有不少,当中颇为突兀的一片白色则是伦巴第人向南发展的两支。相形之下,北意大利和科西嘉岛差不多全为伦巴第人的白色所淹没,唯有自罗马延伸至拉文纳附近这一条细长的红线能别别苗头,那是拉文纳总督府消失后,转由教宗接管的土地。

北非的柏柏尔人和撒拉逊人并未被纳入这张图,但他们同样是这一地区不可忽视的一股势力。因为他们时常劫掠南意大利与撒丁岛的港口,伍德及其麾下的黑船队正是这帮劫掠者的主要对手。

东罗马和黑船队的不和非是什么隐而不宣的秘密。伍德不仅带领着他的“武装商队”从罗马皇帝手中夺下马耳他诸岛,还拒绝配合圣像破坏运动,宣布宗教宽容,这使得新罗马的君士坦丁一直都对他很有意见。更不用说,这位皇帝陛下在九年前就曾打算借着伦巴第人和罗马主教发生冲突的机会,派舰队径取罗马,抓捕抵制圣像破坏运动的教宗。无非是由于伦巴第人后来突然跟教宗和解,导致计划没能实施而已。

而今,那个“保加利亚屠夫”居然召见了马耳他的刺头军阀。他是要打击北非的新月教徒,进一步保障西西里的安全?还是图谋对保加利亚再发动一次海路并进的攻势,以迫使那些斯拉夫人彻底屈服?可这些战略意图真的能令这名马上君王动用黑船队这支佣兵么?

思及此处,英武的银发舰娘拍了拍桌子。在她的推测中,凭伍德的行动力,黑船队不出意料的话已然行动了起来。刚收到情报,且在此推估其背后目的的自己已算是慢人一拍了。

而她次日便收到了来自贝内文托公爵领的信息。

“两位知道伦巴德人是如何发家的吗?”

阿尔贝托和斯特拉斯堡不久就迎来了在马耳他的第二天生活。无所事事的二人起初是想再尝试着找找伍德的,怎奈人确乎不在,据说跟一个叫“威斯特”的人一并出海了。她们无奈之下,只得去城镇议事厅寻正在办公的施马尔。

舰娘们目下的表现恰好同平时相反,一贯洒脱的佣兵小姐这时不知为何看起来很是拘谨,反倒是法兰克的流亡公主坦然自若地坐在施马尔的旁边。

“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淡金发的少女说,“不过以我所学到的历史来看,伦巴第人是利用罗马帝国人口锐减的窘境,顺利入侵意大利的。”

“说对了一部分。”

纵使手头有文牍需要审阅,银灰发谋士的阐述却未尝因此停止,好像能够一心二用似的:“人口因瘟疫减少固然是一个原因,但人口向城镇集中同样是一个原因。人力变少连带着让粮食之类的资源产出也变少了,壮丁皆流入城市则意味着村庄无法征募足够的兵士去抵御盗贼和蛮族的攻击。”

“当年带领伦巴德人侵占意大利的部族首领应该叫阿尔博因,他成功地把握住了这个机遇,迅速地占领了那些无人防卫的村庄。这样一来,罗马人控制的那几座城市便遭到了孤立,如此岂能持久地维系下去呢?”

斯特拉斯堡隐隐觉得施马尔此话意有所指,可是又说不清这股感觉的真相。只听施马尔接着讲了下去:“然而阿尔博因死后,伦巴德人就很少出过像他一样厉害的君主了。至于伦巴德贵族的现状,阿尔贝托小姐想来比我更了解。”

“……那群伦巴第人长时间都在内斗,只是一旦有外敌打过来,或者要去掠夺更多土地,这些公爵才会短暂地团结起来。”阿尔贝托边回忆边说,“不过施马尔先生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啊。”

“毕竟常要和他们打交道。”

话音刚落,青年就放下了手中之物:“像我现在在看的这份求救文书,即是阿马尔菲人和拿坡里人送来的。”

这发言令一旁的丕平私生女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她惊讶的不是东罗马对南意大利的鞭长莫及,事实上,经过这几年的耳濡目染,她对东罗马的内忧外患亦有所认知。叫她吃惊的是黑船队目今的地位。

如若说拉文纳总督府消失后,罗马的大主教成为了帝国在北意大利最后的代理人的话,那么伍德及麾下的佣兵便是帝国南意大利领土当前为数不多的庇护者之一。这估计正是君士坦丁决定将护送特使行动托付给黑船队的主要理由。

“我昨晚对两位说过要讲讲南意大利的情况吧?罗马人在南意大利的城市情况与北方相仿,但是除了陆地上受到伦巴德人的压迫外,海上还受到天方教徒的劫掠。只不过罗马帝国在南意大利的统治较为稳固,才不至于落得像北意大利那般土地几乎丧尽的局面。”

“所以说,伍德大哥要真对伦巴德人动手,那我一点都不意外。”他随手把桌上的信件推到靠近斯特拉斯堡的地方,蓝色的眼睛却盯着那名端坐着的舰娘佣兵,“我想大哥雇用阿尔贝托小姐是希望您当个向导。”

“但他没带我去啊?”被施马尔这么一盯,佣兵小姐因而再也装不了正经人,索性翘起二郎腿,致使下身圆润的线条尽显。黑色的皮裤在窗外照入的少许日光的映衬下,散发着某种极具活力又不乏诱惑意味的光泽。

施马尔很快就不再看她。

“应该只是由于还没轮到小姐您出场的时候吧。”

就在阿尔贝托跟施马尔交谈之际,斯特拉斯堡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面前这封信笺的内容上。依据上面所写,伦巴第的斯波莱托公爵和贝内文托公爵再一次发起了对帝国领土的攻势,而伍德在信的下方留下了批示:“我将进军”。自家老师想来昨夜已经拆看过这封信。

“非要说的话,斯波莱托和贝内文托,这两个公爵领是罗马主教以及我们的‘老朋友’了。我们在进驻马耳他前不止一次地跟他们对抗过。倒是北方的那群公爵我们不太熟悉……啊,大哥说不定更熟一点,说到底他跟随过法兰克的丕平。”

明明在和阿尔贝托说话,施马尔讲的东西却跟斯特拉斯堡现下阅览的信件息息相关:“言归正传,他们是伦巴德人向南发展的两支,在伦巴德人中称得上是强藩,同罗马人冲突的次数则更多。但正因为这点,他们在伦巴德王国内的离心力很强。打败他们算比较容易的事。”

贝内文托公爵领的消息和国王狄西德里乌斯的命令几近是同一个下午到来的。

“根据贝内文托方面的说法,黑船队的伍德袭击了他们派去进攻拿坡里的部队。”在向俾斯麦作报告的是一位身着浅棕色军装的佳人,那头齐肩的金发柔顺而又亮丽,同其右胸前的十字章交相辉映,“此后伍德便失去了踪迹。帕维亚方面传达的指示是,希望我们派兵去查探一下详情。”

“然后什么都不要做?”银发的女杰脸上显出讥诮的笑意。

“是的。”秘书舰威悉河说。

自打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南下以来,俾斯麦先败萨克森人,后破伦巴第人,风头一时无二,因而得以在特雷维索站住脚。可是她不得不承认,这群伦巴第人委实太没用了,就算是被伍德击败,贝内文托那边送来的消息亦仅有“我们被偷袭”之流的寥寥数语。某种意义上讲,他们作为盟友完全靠不住,只有作为敌人的时候才能使人安心。

别的不说,单说那个法兰克的丕平,他曾统军连攻西哥特人的纳博讷,却七年不克。结果他在进攻意大利时,竟能两次越过阿尔卑斯山,打得伦巴德人溃不成军。由此可以略微想见伦巴德人方今军事与政治之糜烂。

想到这儿,俾斯麦不禁揉起了太阳穴。对过的威悉河还以为自家主君是因伦巴第人的任务而头疼:“俾斯麦姐,我觉得我们实际上根本没必要理会帕维亚那个国王。他们这个王国看下来,充其量只是个大型的公爵联盟。我们派兵去南意大利不但会削弱我们自身的兵力,还会遭受南方那两个土皇帝的敌视,费力不讨好。”

“……我想的不是这种问题。”

恢复常态的俾斯麦冷笑一声:“那个帕维亚的部落盟主顶多能欺负欺负罗马那群百无一用的教士,全然不值一提。关键是黑船队的伍德……”

她蜷起玉指,叩击了一下摆着地图的桌案。

“我们都听过他的名号。眼下他领兵登陆南意大利,总不会是想成为当代贝利撒留吧?哈,这笑话可不好笑。”刚刚还蜷缩着的食指旋即伸直,继而在羊皮纸上滑动起来,“他这次行军可说是神速。从离开君士坦丁堡开始算起,他几乎是立马就投入到对贝内文托的战斗中。等到贝内文托的入侵部队落败后,那群伦巴第人连他之后准备做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没影了。你看得出他的战略意图吗?”

威悉河摇了摇头:“我们没怎么和黑船队交过手。按照现今能收集到的情报来判断,黑船队性质比较复杂,武装商队、海盗、佣兵这些他们都干过。虽然传说伍德以前跟随过法兰克人和撒拉逊人,然而没人见过他指挥陆战,法兰克人近年击败伦巴第人的那两次战役全是丕平自己来指挥的。”

“至于马耳他之战,应当是由一个银发的军师来指挥的。”金发的秘书舰细细地挖掘着脑中由信息累积成的矿山,“而黑船队的另外一位干部……威斯特先生不像是那种擅长指挥部队作战的将领。”

在跟伍德重聚以前,威斯特在幻萌信徒与蛮族杂居的北方便已是赫赫有名的战士。诺斯人以其特异魁伟的外貌和超凡的膂力,视他为“神使”。此外,他还曾受雇于斯拉夫人,同某个墨洛温后裔带领的米斯特人作战。凭借着他过人的勇武,最初失利的斯拉夫人最终反败为胜,那场战争更令他威名大振。和俾斯麦一道南下的威悉河不可能没听过他的事迹。

“所以,威悉河,你明白了吗?”

秀丽的指尖随后就滑到了象征马耳他岛的那处小点上。

“这是一个我们完全不了解的对手。说不定啊……我们在这儿犹犹豫豫的模样,都在那家伙的意料之中呢。”

俾斯麦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对她而言,充满未知的夜晚往往皆是和危险一并到来,充满谜团的敌人同样不会例外。她惯常是不会分心于额外的枝条上的,直取要害是幻萌典籍中的“俾斯麦”的拿手好戏,但是当敌人有如泥鳅般叫她无处使力时,她最得意的战法自然无从施展。

“那我们不是更不应该去趟这浑水了么?”

听得秘书舰的疑问,俾斯麦予以否认:“帕维亚的酋长确实无足轻重,不过问题不在于他。众所周知,伦巴德人的王国仅仅是个部族的联盟,王国内各公爵都独行其是。我们先前对抗的主要是狄西德里乌斯所支配的托斯卡纳人和伊斯特里亚人,因此狄西德里乌斯很容易便失败了。”

“你懂了吗,威悉河?我们如今能够占据特雷维索,不全是因为我们所带来的军队。一方面,我们有针对性地从狄西德里乌斯那里夺取土地,使得国王势力被削弱,伦巴第的其他公爵乐见其成,并期盼着我们进一步与国王对立。另一方面,狄西德里乌斯本身实力不强,盘算的就是我们跟其他公爵互相消耗,他好从中渔利。”

“我们既不能不遵从帕维亚的指示,那样的话,我们会遭到伦巴第人的围攻;可也不能当真听他的话,不然我们会被那个老酋长当枪使。”

在同一时分的贝内文托公爵领,一位金发的青年正和他的部下们驻守在一处早就为领主所抛弃的庄园中。时值金秋,正好是收获作物的时间,黑船队的海盗们则藉着这一东风,洗劫了当地小领主的粮仓,且在村子里大吃大喝。有些胆大的农民亦混入其中,享用起自己一辈子都不见得能吃到几回的好酒好肉。

“我说,老大,”蓝发的壮汉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我们真的不抢掠这座村子吗?而且这儿的人一个都没抓,哪怕不卖奴隶,我们也不能放任他们去向阿雷奇斯报信。”

“没必要。”正说间,坐在威斯特脚边的伍德便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划开置于盾牌上的腌火腿,而后以匕首插起一块火腿,送入口中大嚼起来。

以海盗的作风来说,威斯特的判断理当是正论。毕竟不论是基于劫掠更多财富的考量,还是为了避免被本地的士兵攻击,海盗都会尽可能保持运动、流窜的状态。况且,黑船队的领袖不知为何没有将这里的农民全部控制起来,正如蓝发的干部所言,这明显是一种反常识的举动。

那块火腿不久便被吃了个干净:“……威斯特,你认为我们这次出兵为的是什么?”

“老子不晓得。”威斯特说,“不过既然是船长你的决定,那我就会听。”

青年不由得为之捧腹。

“这话说得好像我俩一个是黑帮头目,一个是指哪打哪的小弟似的。”

他的老部下当即学他方才的口吻说道:“说得好像老大你不是黑帮头头一样,收各个城市的保护费,还从外面拐女人回来玩。你怎么就不是了?”

“女人?”伍德陡然皱起了眉头。

威斯特点头:“女人。马耳他不少人都瞧见了。”

“我带了两个女人回马耳他,你说的是哪一个?”

在无耻耍流氓这点上,威斯特到底是不及伍德的,更不消说黑船队真正厚脸皮的人尚未归来。否则他估计要面对的是男子双打,虽然是语言上的。

蓝发的勇士思来想去,最后终究只能来上一句脏话:“操,老大你都这么说了,反倒搞得我才是奇怪的那个人。”

“你本来便很奇怪。谁告诉你带女人回来就一定是要玩的?”说罢,金发的领袖手起刀落,从火腿上切下带骨的一块,然后把那块火腿递给威斯特。威斯特没奈何之下,只好接过火腿,陪着自家船长席地而坐。

“我过去有没有和你们讲过我在法兰克人那边的事?”

尽管目下的这具身体无需饮食,可伍德依旧吃得相当欢脱:“那两个姑娘里面有一个正是丕平的私生女。”

这句话登时令其身畔的猛士生出了一股既视感。在原先的世界,伍德同样收留过一位公主。和现状略有不同的是,黑船队昔年收容的是亡国的公主,当今伍德带来马耳他的却是加洛林王室的私生女。

“我们又要拥立一名公主复国了?”

为什么威斯特会说“又”呢?那自是由于那名亡国的公主也跟着伍德一道来到了这全然陌生的世界。

“这回倒不是,”伍德说,“这趟只是为那小姑娘回纽斯特利亚铺路而已。考虑到伦巴第人可能会派米斯特人来搅局,她不想同室操戈,所以我先过来替她‘打点打点’。”

“你真有够宠她的。”

威斯特没好气地斜睨了他一眼:“我看老大你啊,早晚变得跟郭一样,沦落成见到女人便走不动道的主。”

“男人喜欢漂亮女人有什么不对的?我总比那群始终忠贞于妙龄少女的家伙强吧。”

“靠,就你歪理多。”壮汉笑骂着用吃剩的猪骨敲了一下主君的脑袋,“别再想女人啦,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些农民早晚会为了赏钱,偷偷逃到领主那儿去的。”

“我要的就是他们给阿雷奇斯那小子通风报信啊,不然我留着他们干啥。”

伍德一面讲着,一面伸手攀住威斯特的肩膀,半站不站地向上直起身子,试着去看呆在村里的部下们的动静。纵然他此前曾下过命令,要求士兵尽可能地不要饮用太多酒水,但还是有一部分士兵喝得大醉。

“新兵果然还是新兵,容易上头。”他如此评价道。

“我们才打下马耳他多长时间啊,”向来和施马尔不和的战士这次少见地维护了同僚几句,“没有士兵能在经过短短几个月训练后,便能成长为百战百胜的精兵的。”

“那问题就来了。”

伍德说:“因为我们马上要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现在?老大你开玩笑吧?”

“之前口口声声说要赶紧撤离的不是老弟你么?怎么你这下反过来问我了?”

“不是,老大,我们抢过来的粮食就这么放着不管啦?”

“吃的喝的统统丢下,那些农民爱拿不拿。我们将容易拿走的金银制品和钱币带走便行。醉倒的士兵找人来抬着。”

说到这儿,他居然还笑了一笑:“反正之后有得是人收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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