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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随之而来的报复,彼岸花开

小说:彼岸花开 2025-09-10 08:13 5hhhhh 8950 ℃

第五十章 随之而来的报复

  清晨醒来,心头萦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对本周可能发生什么的恐惧依旧挥之不去,但另一方面,昨天平安无事,或许今天、明天乃至之后的日子都会风平浪静?也许爱泼斯坦先生最终会让这件事不了了之?这不过是一丝渺茫的希望,一根随时可能断裂的稻草,我却死死攥着它,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勉强从床上爬起来,面对这充满未知的一天。

  山田凉又给我戴上了贞操带。今天,我依旧沮丧得厉害,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提不起来,只是麻木地任由他冰冷的指尖解开又系上。山田凉看起来也并非兴致勃勃,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例行公事的疲惫,仿佛连他也被这沉闷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

  这种屈辱感变得愈发古怪。今天,当锁扣扣在我肚脐下方时,他忽然停下动作,低下头吻了我,声音轻柔得几乎听不清:“我爱你。” 那是一种多么奇特的爱的表达,像是在这绝望的边缘,用最后的温柔加固囚笼。但说实话,此刻,我竟有些庆幸自己还戴着贞操带——它像一道冰冷的界线,提醒着我:至少今天,我依然属于山田凉。某种程度上,填满我内心那片荒芜的东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那件“宝贝”的存在,尽管我本可以不去想它。

  早餐时分,我们正围坐在桌旁,空气中弥漫着沉默的压抑。门铃却突然响起,清脆的铃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才刚过八点,会是谁在这个时候来呢?山田凉皱了皱眉。

  山田凉母亲去开了门。没过多久,她就朝山田凉招了招手,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来人是个穿着制服的邮递员,手里拿着一封薄薄的信。山田凉走过去,接过信,他的指尖似乎有些僵硬。确认收下后,他转身回到餐桌旁,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惨白,像被瞬间抽走了所有血色。

  他颤抖着手拆开了信封。信纸在他指间展开,他开始阅读。起初,他的表情还算是平静,但越往下看,他的脸色就越发苍白,白得像毫无血色的粉笔,手指也抖得越来越厉害,几乎握不住信纸。

  我真后悔刚才没假装没兴趣,或者干脆就当没听见门铃声。因为看到山田凉这副模样,我就知道这准是个天大的坏消息,而且,它正以某种沉重的方式,压垮了他。

  山田凉的父母和我都急切地想知道信里写了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山田凉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力气都凝聚起来,然后开始为我翻译信的内容,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压抑的颤抖:

  信件抬头写着“致山田凉先生”。

  内容如下:

  “北岛县政府已获悉,您的女仆诸可儿上周五在宾客面前,以极其恶劣的方式侮辱了我们尊敬的客人爱泼斯坦先生。

  如此严重地违背我们此地习俗的行为,绝不能被轻易放过。

  显然,您的女仆不愿遵守我们的习俗与法律。

  作为这些习俗与法律的坚定守护者,我别无选择,只能下令对您的女仆进行惩罚。

  为了让您的女仆学会谦卑,必须对她实施严格的教育措施。显而易见,她在您的家中并未学会尊重我们的习俗与法律。

  被冒犯的一方,爱泼斯坦先生,已欣然同意采取这一教育措施。

  因此,我命令:自下周六,即11月3日起,将您的女仆送往爱泼斯坦先生家中。

  他将负责教导您的女仆,使其理解我们的法律、习俗,并学会对我们公民应有的谦逊。

  此项教育措施初步定为3个月,至2月3日结束。之后,爱泼斯坦将与北岛市政府共同评估,决定女仆诸可儿是否已足够谦逊地理解了我们的习俗与法律,抑或需要延长教育时间。

  在教育措施期间,诸可儿将被暂停大学住宿资格,以便她能全身心投入学习我们的习俗与法律。

  待教育措施成功完成,女仆诸可儿方可自由继续其学业。

  对此法令,不得提出任何上诉。”

  信纸刚从他颤抖的指间递过来,我就明白了——那措辞严厉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我的心上,脸色瞬间变得和他一样惨白。山田凉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继续翻译着,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刺进我的耳朵,也刺进我的心脏。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我花了短短几秒,却足够让我彻底理解这纸法令意味着什么:我将失去一切。山田凉,我在海津镇的学习,和同学们相处的点滴……所有让我在这里感到一丝慰藉的东西,都将离我而去,像沙粒从指缝间滑落,再也抓不住。

  取而代之的,是长达三个月的未知——那将充斥着所谓的教育和惩罚。爱泼斯坦先生会以牙还牙,不仅为我侮辱他而报复,也为两周前我对他挑衅的回击。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了。

  更让我恐惧的是“延长”的可能性。那意味着三个月后,我是否还能回到过去的生活,根本无从知晓。相反,这个恶魔很可能会联合政府,无限期地延长这项“教育措施”。我可能会像凯特琳一样,余生都不得不为这个怪物服务,或者直到他把我当作货物卖掉,像处理一件破旧的玩具。

  最深的恐惧是,我最终会失去一切,再也回不了家,见不到我的家人。这个认知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瞬间刺穿了我,绞碎了最后一点侥幸。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灼热的液体滑过脸颊,我放声痛哭,那是我从未有过的绝望,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哭塌。小时候,我从未经历过如此可怕的消息,那种彻底的、无路可退的恐惧。

  山田凉也泣不成声,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哭得如此失态,肩膀剧烈地耸动着,仿佛所有的坚强都在这一刻崩塌。他的泪水,仿佛也在为我的命运而流,为这份无力改变的残酷而痛哭。

  山田凉的父母努力保持着镇定,但他们的脸色也变得和我们一起苍白,写满了震惊与担忧,像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懵了。最先开口的是山田凉母亲,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努力保持强硬:“爱泼斯坦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我们不能接受!今天我们就去找政府官员,和他们谈谈,争取赦免!”

  山田凉父亲立刻表示赞同,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决心:“这是个好主意,我们必须试试。”

  山田凉抹了抹眼泪,也点了点头,虽然脸上依旧满是绝望,但那份作为主人的责任感似乎让他稍微挺直了些脊梁,同意至少应该试试。

  这些话像一丝微弱的火光,几乎没能驱散我心中的阴霾,反而像是在提醒我处境的绝望。但最终,山田凉父母决定去拜访政府官员,这成了我唯一能抓住的、摇摇欲坠的救命稻草。

  我努力说服自己,山田凉和他的父母或许真能说服北岛县政府改变主意。可心底深处,我并不相信。爱泼斯坦是北岛县政府尊贵的客人以及投资人,山田凉以前告诉过我。现在,他怎么可能为了我,去得罪朋友,撤销这项惩罚呢?这根稻草,这最后一根,实在太过纤细,脆弱得让人绝望。

  我开始怀疑,这大学还有必要上下去吗?我甚至想,不如直接回房间,躺在床上哭到周六早上。反正,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像断线的风筝,飘向不可知的黑暗。

  但另一方面,我又渴望见到同学们。至少在过去的四天里,这种渴望一直存在,像黑暗中的一丝微光。或许,我该和艾琳、特蕾莎、图莉、露易丝她们好好告个别吧。接下来的三个月,恐怕只有和爱泼斯坦先生一起,用眼泪打发时间了,或者,用别的什么更可怕的方式。

  就这样,我怀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被山田凉带到了大学。路上,他没说什么,只是简短地安慰了一句:“振作点,我和我爸妈会阻止你周六去见爱泼斯坦的。”

  这话听起来并不怎么让人信服,更像是战场上士兵们互相鼓劲的口号,苍白而无力,像一层薄薄的糖衣,包着那颗苦涩的药丸。

  当我们经过大学公园里那座熟悉的海豚雕像时,我的悲伤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变得更加沉重,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一颗接一颗,砸在地上,像无声的抗议。我多想此刻就变成一只海豚,跃入无垠的海洋,逃离这一切,最好身边还有山田凉。

  反过来想,这座雕像或许就是我最后一次看到的“海豚”了,就像四天前那个周五一样。前天和昨天,我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去上课时,我的悲伤丝毫未减。一走进教室,看到艾琳和同学们,登记名字时,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我已经开始想念她们了。

  艾琳立刻察觉到我的不对劲,用担忧的眼神望着我,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像往常一样,用她温暖的怀抱试图给我力量。她问我是不是还好,尽管她明明知道答案并不好。

  我笨拙地试图向她解释今早收到的那个可怕消息,声音哽咽,断断续续。结果我们俩就这样相拥着,一起哭了起来,教室里弥漫着压抑的悲伤。

  过了一会儿,田中健一教授走进了教室。看到我们两个抱在一起哭泣,他大概立刻明白了,今天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他没像往常一样直接开始上课,显然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课程是进行不下去的。于是,他轻轻叹了口气,再次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去趟办公室。

  在教授的办公室里,我告诉他,昨天我还祈祷一切别变得太糟,但祈祷显然没奏效,现实比想象中要残酷得多。当我把那份法令的内容说出来时,能感觉到教授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他靠在椅背上,沉默了片刻。

  但他似乎是个天生的乐天派,或者说,他必须扮演这个角色,安慰我说:“天还没完全塌下来,不是吗?”他甚至提到,也许山田凉的父母真的能通过政府官员找到一线生机,“他们不是有能量吗?试试看吧。”

  可这些话,此刻对我而言,就像隔靴搔痒,毫无慰藉,反而让我觉得更加孤独。我的命运,像被抛向远方的石子,我甚至不知道它将落在哪里。

  田中健一教授问我,今天是否还能坚持上课,或者更轻松点,去食堂待着。他甚至提议可以给我开个病假条,并通知山田凉他会派人接我。

  开病假条的想法我倒无所谓,但让山田凉再为我多费心神,我实在不忍。他已经够操劳了,他的父母也在为我去奔波。而一个人枯坐在食堂,任悲伤泛滥,也不是个好主意。于是,我强打精神,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向教授保证,我会努力振作,留在课堂上。

  我想和同学们一起度过这剩下的四天,这或许是我仅剩的时光了,是与过去连接的最后纽带。

  我们回到了教室。课上,我的思绪完全无法集中,只是拼命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免得打扰别人。今天,我什么都学不进去,只是机械地坐在椅子上,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试图抓住此刻还属于我的、能够待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今天,还有随后的三天。

  教授显然也察觉到了我的状态,整堂课,他都没有叫我回答任何问题,只是偶尔会投来关切的眼神,像是在无声地告诉我:我在这里,如果你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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