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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7章 不在場的祭壇,灰界之主 禁斷篇(R-18)

小说:灰界之主 禁斷篇(R-18)灰界之主 禁斷篇(R-18) 2025-09-10 08:13 5hhhhh 8200 ℃

雷茲總覺得,勒斯頓這座城市和整個世界一樣,處於一種詭異的時間錯位中。

從外觀看,它是帝國的明珠、信仰的核心、商道與軍權的交匯點。

但當人真正踏進這塊土地,空氣裡瀰漫的不是文明,而是那種來自中世紀的、封閉而殘酷的氣息。

火刑的炭灰、皮革與鐵器混合的血腥味,還有高處教堂鐘聲下被壓抑的呻吟與命令。

這不是他第一次進來勒斯頓,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只是每一次,他都能從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重新確認一件事:自己活在一個披著神聖外皮的中世紀裡。

不論這個世界擁有多高的魔力水平、鬥氣技藝或神恩之力,它在文明上依舊停滯不前,甚至在某些角落,比他來自的舊世界更為野蠻。

第一次來勒斯頓,是因為購買貨物。那天他經過神選廣場,親眼看到一群身穿金銀法袍、被稱為「神選者」的女人,在眾目睽睽下把一排年輕男子當作牲畜檢視挑選。

她們檢查牙齒、捏肌肉、甚至要求男子脫衣展現生殖能力——神權之下的榮寵與羞辱,在陽光下坦然無掩。

那一刻,他第一次理解到:「這裡的神,不是仁慈的創造者,而是統治者的工具。」

第二次進城,雷茲只是單純為了補貨。準備重新整頓耕地,來勒斯頓購買耕種工具與防蟲油料,事情應該很單純。

但當他走進一條窄巷,一道寒光從牆上閃現,他差點被割開頸動脈。

這不是盜匪,那一刀不是為了搶劫。那是一場針對性極強的襲殺,卻無來由,也無人後續追查。

他試著探問情報,最後發現唯一可能有動機的,是他那位高傲而陰沉的表姐——雷恩家族的旁系之一,視他為無價值的旁支血脈。

但問題在於——他根本沒價值。

他沒有繼承權,也沒有封地,甚至沒參與任何家族內部權鬥。

他連家徽都懶得攜帶,更沒有爭奪誰的地位或利益。

那位表姐若真派人殺他,為的到底是什麼?是仇恨?還是……是他身上有他自己都還未察覺的「價值」?

第三次,就是這回。他才剛進城沒多久,就撞見公開火刑。

一名疑似修女的女子被指控懷有魔胎、遭受極刑焚燒。她死時不哭不叫,雙眼竟閃爍灰金光芒,如同某種封印或禁術的觸發。

整個城市歡呼她的殉道,而雷茲只看到一個被利用到最後一刻的容器,一具「活體咒印」。

回想這三次,他忽然意識到一件更令人不安的事:無論那場神選、刺殺還是焚刑,自己從未主動介入,卻總被迫見證其中最關鍵的瞬間。

他站在勒斯頓西側的街道上,看著高塔間飛過的聖徽旗幟,微風掀起披風,火刑留下的灰燼尚未冷卻。

三次進城,每一次他都恰巧踩到血線。不是主角,卻總被捲入風暴的邊緣。

是他太敏感,總在錯的時間待在錯的地方?還是說……他真的成了某些人棋局裡的潛在變數?

雷茲沒有答案,也不急著得出答案。他的習慣是先觀察、再記錄,再從混沌中等待模式浮現。

但有一點他非常清楚:這座城市不會遺忘他。

無論是那場未遂的刺殺,還是今日火刑中的灰金眼眸,每一個片段都像刻痕,無聲地提醒著他——這世界的規則,不是憑理智能解釋的。

也許這些事,真的只是巧合。也許不是。

雷茲將手收回斗篷,目光向南,下一站——是奴隸市場。

勒斯頓南方的奴隸交易區不像主城那般光鮮。

這裡是城市腹地最寬敞卻最被刻意遺忘的一角,泥土地乾裂,貨棚由帆布與粗木支撐,風一吹整排都嘎吱作響,彷彿隨時可能塌陷。

混著獸糞與髒水的氣味隨風飄散,與皮革與血的味道混成一體,嗆得鼻腔發澀。

雷茲與瑪依走進這片「貨場」,目標簡單,挑選幾個符合能滿足,村子裡面400女性的男奴隸。

他的腳步穩、眼神冷,彷彿不是來挑人,而是來檢查器具。

奴隸們排列在木樁與鐵鍊之間,有些被單獨鎖在角落,有些三五成群拴在同一條鍊索上。

他們身上穿戴著各式「用途標誌」:頸上鐵圈依顏色分別表示「勞役」「服侍」「交配」「殘缺」。

耳骨上若穿著金屬釘或吊環,多半代表「已訓練」或「可預言低級法術反應」。

有些奴隸則在鎖骨處鎖有小型鐵牌,上頭刻著符號或原主名號,部分甚至嵌有簡單的魔力識別陣。

雷茲掃視過去,心中早有一套估價準則。對他而言,奴隸不是「人」,是資源。

他並不樂見這制度,但也沒打算挑戰它。他更在意的是效率——誰能服從、誰有用、誰能活得久。

「你看那幾個……」瑪依輕聲說,眼神落在一處帷幕後的展示區。

那裡不像其他販區一般混亂,奴隸站得直、雙手背後,衣物整齊、動作安靜,神情甚至帶著些許懼意與羞恥。

他們頸圈為銀灰色,耳骨穿戴細緻的黑鐵圓環,腳踝無粗鍊,只繫有雕有花紋的細鏈。

最醒目的,是胸口披著一塊退色但保存良好的麻布披巾──那是修道院見習者才有的標記。

「那不是神職出身的奴隸嗎?」瑪依低聲道。

「是。」雷茲平靜地說,並未停步。「有些修道院經費不足,把違規者或問題學徒交給商會抵債,教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他們……不像有問題。」瑪依的語氣壓得更低了些。

她看著那些人,姿勢筆直,動作端正,沒有掙扎或慌張,甚至看不見恐懼。

但那雙雙眼睛卻也沒有敬虔、沒有悲憫──沒有「信仰」。

他們是平靜的。過於平靜。像是經過某種重組,或者說,精神被剝離了什麼之後留下的空殼。

雷茲眼神略微收緊。他見過戰俘、俘虜、背叛者的眼神,但這些人不同。

他們不像被打垮,更像是被「規劃過」。沒有反抗,也沒有祈禱。只是服從——沒有方向的服從。

「他們不是普通奴隸,也不是單純神職流放者。」他低聲說,「這些人……是被留下來『做事用』的。」

瑪依看向他,眼神靜了一瞬。「什麼事?」

雷茲沒有回答。他不需要答案,他只需要——更多觀察。

雷茲站在奴隸貨棚邊緣時,目光被其中一名少年吸引。

那少年約十五六歲,身高勻稱,骨架窄細,五官秀氣,卻不顯柔弱。

他與其他低頭垂手的奴隸不同,雙眼筆直看向前方,眼神中有種近乎倔強的自尊——冷峻、警惕,像頭剛被鐵鏈困住的幼獸。

雷茲敏銳地意識到:這不是勞役型,也不是典型服侍型奴隸。

他太瘦弱,無法搬運粗重物,也太有骨氣,不適合宮廷訓犬。

但如果換個角度看——若是站在那群奇怪買主的角度,他卻「剛好符合」某些人的性癖條件。

這時,一群身穿低調法袍的人緩步走入奴隸場。他們的服飾簡素,長袍垂地,領口繡有一抹不顯眼的灰白羽紋。

這不是任何主教會公開承認的聖徽,而是某個神祕分支的記號。

市場上的奴隸販子們見狀,主動避讓,甚至不出聲招呼,僅默默讓出空間。

雷茲與瑪依隨即注意到這群人的行動模式異常。

他們不理會壯碩的勞力,不詢問服從訓練程度,反而一一走向那些身形纖細、骨架細長、皮膚光滑、五官端正的奴隸。不拘性別,只看外貌與結構。

「那不是審美,那是模範篩選。」雷茲喃喃。

其中一人從袖中取出一枚銀質符錐,緩緩伸向一名年輕女奴的胸骨與腹部之間,輕觸皮膚,口中低語一段艱澀古語。

片刻後,那奴隸渾身一震,瞳孔微擴,彷彿體內某處被釋放或觸發。她無聲跌坐在地,臉色泛白。

那人僅搖頭,離開。無關同情,只是結果無效。

「不是控制魔法,也不是誓言術。」雷茲低聲對瑪依說,「更像是……檢測結構,或者測反應。」

他們繼續觀察,不到半刻鐘,已有三名奴隸在注入魔力後出現短暫抽搐,有一人甚至倒地失去意識。

但奇異的是,那群人毫不理會,只留下記號便離去。他們來的,不是買人,而是篩選。

雷茲轉頭,看向奴隸場另一側,那裡聚集的是剛運到市場的「新貨」。

這些人尚未被正式分類,也未經訓練,多半保持著原本的體能與氣色。

商人會在這階段餵足食物、清理體面、塗上藥膏遮掩傷痕,以保持「高價值外觀」。

男性奴隸多半裸上身,展露肌肉與傷痕,女性則裹著緊身粗麻,突顯腰身與胸形。

對商人而言,身體就是價格——能展現什麼,就能賣得更高。而沒賣掉的,待遇會快速下降,進入價格折損循環。

「他們是聰明人,不會浪費一分食物在無用貨色身上。」雷茲淡淡地說,「而教會那些人,也不是來浪費錢的。」

「他們找的不是好用奴隸。」瑪依接道,「他們在找『可用素材』。」

雷茲沒有回應,只是再次看向那名少年奴隸。

剛剛那群人與他擦肩而過時,其中一人停下腳步,明顯對他多看了幾眼,但最終,未施術,只是低語幾句,然後轉身離開。

「沒下手……反而記住了他。」

雷茲心中浮現熟悉的不安。那不是放棄,而是「預留」。

這場奴隸交易的表面,是買賣;而深層裡藏的,是某種更隱密、更有系統的——規劃。

少年奴隸冷靜的眼神仍在他腦海中縈繞不去,像是某種靜止的預言。

雷茲沉默離開販售區,腳步不快,卻每一步都踩得沉重。

這不是第一次讓他產生這種違和感。火刑台上的女子,在死亡前那一瞬綻放的灰金雙眼,也曾讓他感受到同樣的東西。

那不是咒術發作的抽搐,也不是惡魔附體的演戲,而是某種啟動了的結構,從她體內解鎖出來的力量。

再往前追,還有那名刺客。那次刺殺來得突兀又乾脆,完全不像隨機行動。

雖然他懷疑是雷恩家的表姐動手,但她沒理由那麼急。畢竟,他不具繼承順位,沒有實權,也沒碰過哪條權貴的底線。

除非——他自己是個變數。

不是因為他做了什麼,而是因為他擁有什麼。

可能是某種魔力特質、血統殘痕、舊契約的迴響……也可能只是某些人手上清單裡的一串「不明風險來源」,為了某項實驗的「純度」或「掌控性」,他成了需要清除的存在。

而眼前的奴隸市場裡,那些被篩選、被放棄、被記下編號的人──與他,又有什麼不同?

雷茲知道他沒有證據。但他更知道,在這座城市裡,「證據」從來不是行動的前提,「直覺」才是生存的本能。

他開始考慮:自己該離開勒斯頓一陣子,或至少不該再當作透明人看待這些事。

因為他現在很清楚——有一場計畫正在推進,而他很可能早就站在某張棋譜的角落上,只是還沒輪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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