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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まふかな]24摄氏度,2

小说: 2025-09-10 08:12 5hhhhh 8760 ℃

朝比奈真冬的家里没有人。电子温度计的荧光屏幕显示着24度,即使没有人,空调照常开启,发出规律的嗡鸣。

门口发出轻微的异响,来者开门走进来,轻微喘气,打开灯。

“我回来了,奏。”声音中有着疲惫和欣喜,她终于回家,可以见奏了。

但是,房间里没有回应。

朝比奈真冬脱下外套,目光落在正对玄关门口的一张椅子上。

那里坐着一个人,银白色的长发打理得整整齐齐,她睁着眼睛,眼中是透亮的深蓝,直直地看着前方,手规矩地摆在怀里,一如今天早上,朝比奈真冬出门时的姿势一样。

“有等很久吗,奏。”真冬上前几步,抚摸着奏的白发,长久凝视着她石头般的双眼,似乎在倾听着什么。

“我们去客厅吧。”真冬露出了笑容,将她抱在怀中,倘若活人的光滑肌肤贴着真冬身上的薄衣,却没有人体该有的温度,而是冰冷的24摄氏度。

就像奏还活着一样,朝比奈真冬顺手打开了电视。她眨眨眼睛,听到什么似的调到特定的电视台,再去厨房做饭。

宵崎奏坐在沙发上,维持着姿势,未曾有一丝一毫的移动。

朝比奈真冬曾经问过宵崎奏一个问题,如果哪天因为意外不慎死去,会在意自己具体是什么死法吗?

嗯,不会吧,如果是意外的话,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奏皱了皱眉,苦笑着说。

那,奏希望遗体应该如何处置呢?真冬顺着问下去,她补充道,一类是埋葬,火葬,水葬,土葬,还有一类是捐赠遗体,做大体老师或是捐赠器官。

如果可以的话挺想捐器官的,不过我这样的生活习惯有多少器官能捐呢,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其实无所谓,捐献、葬礼什么的都是给活人看的,我自己的话,随便哪种都行。都死掉了,也不会有感觉,奏温和地说着,那个时候,奏的体温还是37摄氏度。

随便哪种都行,这是奏自己说的。

宵崎奏意外死去以后,作为奏的爱人,朝比奈真冬有权处理她的遗体。

所以,真冬要了过来。

人体塑化的流程她已了然于心,奏死去以后,她仔细挑选了遗体保存的方法,最后选择这种。塑化以后的遗体如果保存得当,会比奏自己的寿命,甚至比朝比奈真冬的寿命还要漫长。

完整地剥下奏的皮肤,清理积血和本就不多的脂肪,身体分段处理固化,用混合材料替代关节,然后重新蒙上鞣制过的人皮,一点点仔细缝合,将针线藏于皮肤之下。那段时间,朝比奈真冬感觉眼睛酸痛无比,房间里总是弥漫着塑化剂的刺鼻气味,无影灯沉默地吐出光芒,她像是在做手术,一场专供死者的手术。

朝比奈真冬停下手,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奏,成功了,关节的处理非常完美,现在她的恋人变成了一具可以随时改变姿势的,真人制作的人偶,所有的皮肤,肌肉和器官,都来自于宵崎奏,仅有少部分的修改添加。

做成的那天,她跪在地上,仔细端详着躺在桌子上的奏,模样虔诚仿佛目睹神灵降生。奏透亮的深蓝色眼睛完美无缺,皮肤洁净带有弹性,没有异味,没有缺陷,也没有生机。

奏,真冬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攥住她冰冷的手,推动指部关节,贴上脸颊。

你会原谅我吧?我…只是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对不起擅自拆开你的身体,但那是为了让它们不再腐烂,变得破破烂烂……

我爱你,真冬。恍惚中,朝比奈真冬似乎听见完全塑化的宵崎奏说出的话语,那对发直的深蓝色双眼好像在看着她。

她闭上眼睛,热泪奔涌而出,流到宵崎奏微热的掌心中。

自那以后朝比奈真冬时不时就能听见奏在说话,她知道这是幻觉,她已患上精神疾病,她的大脑幻想奏还活着,正用冰冷的,塑化后的身体和她聊天。

饭后她们一如既往地依偎在一起看电视,奏的身体很冷,毕竟不是活物,而存在于真冬脑海里的奏擅长为自己找补,她说今天作曲的时间有点久,可能是因为空调吹多了,身子有点冷。

是这样啊,那奏下次可以披一张毛毯什么的,虽然我这么说你也不一定会听…真冬低头将奏抱得更紧了一些,用人类的体温捂着这一具24度的尸体。

嘛,有时候作曲太投入了,容易忘记,奏不好意思地说,木讷的深蓝色眼睛直直盯着真冬的手臂,真冬伸手让她的头更加靠近自己。

我要去洗澡,真冬说,磨蹭着奏干爽的长发,今天晚上也一起睡吧?

好哦,奏答应了。

因为工作的原因,两个人一般不会睡在一起,真冬要去赶护士5点的早班,奏则要睡到10点,工作到真冬回来的时候休息一次,然后继续工作到24点才能结束。

一起睡的话,多半是要做一些翻云覆雨之事了。

有等很久吗,真冬揉了揉带着水汽的长发,奏依旧在看电视,深蓝的眼中似乎带着一点笑意。

没有很久,我们走吧,真冬。

将奏揽在怀中,24度的冰冷让刚洗完澡的真冬稍稍哆嗦了一下,但还是坚定地抱在怀里,与恋人分享体温。

奏好像还活着一样,头突然耷拉下来,乖巧地靠在朝比奈真冬的肩头。她低头怜惜地在奏柔软的额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向卧室走去。

轻柔地置于床上,朝比奈真冬钻进被褥,用发热的身体抱紧了奏。果然还是好冷,真冬想,因为是奏,所以温度什么的都没关系。待臂间不再发冷时,她起身,开始帮奏褪下身上的衣物。

在下体处真冬做了些特殊处理,用硅胶代替一部分,说实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死去的人无法给她任何回应,只是当时手在自己动,外阴和穴道的还原度大概有90%以上。

毕竟当时没想过人类大脑的可能性,起码现在的真冬眼里,奏正在轻喘着气,眼睛变得湿漉漉的,直愣愣地看着她。

“奏。”真冬轻声呼唤着她,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似的,低头叼住冰冷的唇瓣。

真冬……嗯……奏的腰在真冬的手下缓缓拱起,好像真的还活着一样。但这是真冬在手动还原奏的反应。

指尖抚过柔软瘦削的腰侧和小腹,真冬带着几分满意看着自己亲手制造的艺术品,皮肤非常完美,没有明显的人工痕迹,几乎就是从奏身上长出来的。

奏,现在可以吗?真冬看着她深蓝色的眼睛,手背蹭过那些干燥的发丝。

……可以哦。奏似乎笑了起来。

如果奏还活着的话,现在的她应该已经准备好了。真冬伸手试了一下,硅胶不会自己润滑,所以依旧是干爽的,阻力偏大。她随手翻出一些润滑,涂抹在奏那些花瓣似的外阴上。

恍惚中她似乎听见了奏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真冬抬起奏的一条腿,下身贴紧奏偏凉的下体。

我要动了,奏。真冬抱住奏的那条腿,用湿润的蜜豆摩擦着奏的外阴,不自觉喘息起来。奏,奏,她轻声呼唤着恋人的名字,毫无力气的尸体在她的摇动下颤抖着。

啊啊、真冬…稍微慢一点……脑海中的奏似乎这么说。今天不要,真冬小小地使着坏,加大腿间的力度。

是体外高潮,朝比奈真冬带着一身的细汗,松开奏的大腿,银丝黏连着拉了出来,她低下头,耳朵紧紧贴住奏的细腰。

很安静,似乎能听见皮下关节发出的轻微嘎吱声,真冬抚摸着奏柔软的脊椎,这里是最难处理的部分,将脊柱完整地剃出洗净,刷子刷过一个个棘突,再烘干塞回去。没有韧带的脊椎无法像活人那般灵活,摆弄得依旧有些僵硬。

没有心跳,还是没有心跳,空虚绕上了她的咽喉。真冬,奏像是在雾中说话:怎么了。

没事,真冬说,我们继续吧?

奏是要休息多久才能开始下一次的,忘了,朝比奈真冬迷茫地抬起头。原本捂热的身体已然变凉,她看着奏木讷呆板的表情,眼前突然模糊不清。

于是紧紧抱住宵崎奏的尸体,想要把她揉进心脏里。为什么不真的开口说话呢,哪怕是怨灵都好,再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吧……为什么就这么死掉了,为什么身体在变冷,为什么我会开始忘记你呢?

没事的,真冬。就像奏还活着一样,如果奏还活着的话,会说出这样安慰的话吧。

……我不知道,真冬无助地说,眼泪再一次稀稀拉拉地坠落而下。

我努力地想要铭记你的存在,为此不惜留下你的尸体,你的“寿命”已被延长,但你上一次开心笑起来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呢?不知何时关于你的记忆逐渐模糊不清,遗忘如同海浪一层层冲刷,抹去我们的记忆……

日记也不敢写,因为我害怕在未来的某天翻到那本日记时,只有无尽的陌生感,像是在窥探别人的生活,而那本来是我的一部分……为什么,我不知道啊,奏……

晚安。奏看着天花板,真冬已经哭累了,靠在奏的身体上睡了过去。

事情的开端总是出人意料,朝比奈真冬心血来潮,打算整理一下屋子的时候,翻到了几张刻录出来的黑胶唱片。

那是她和奏的私生子们,在曾经的某日她们想着整理一下这些未发表的曲子,用纸张保存太麻烦,容易弄丢,电脑文件的寿命不会超过十年,数据会缓慢丢失。那么,就用黑胶唱片吧,奏说,我们还要买一个唱片机,在以后某个悠闲无事的下午拿出来,把针头放在唱片的轨道上,然后带着半分瞌睡靠在一起休息。

结果她们就逐渐忘掉这些唱片,连带着唱片机也一起落灰,时至今日才翻出来。那个下午没有在奏还活着的时候到来,而是在奏已死去的今天。

朝比奈真冬稍微布置了一下房间,郑重地放下唱片机,摆好桌椅,抱起宵崎奏冰冷的身体,安置在软垫椅子上,手动为她调整好头的角度,理好头发,亮晶晶的深蓝眼睛看着朝比奈真冬。真怀念啊,那些唱片是什么时候的事,好像就发生在昨天,奏说。

有好几年了,我们甚至还换了一遍电子设备,以前的不好用,真冬说,看着手里的三张黑胶唱片。

第一张黑胶唱片是她们大学时的作品。奏说想要试一试新风格,主要由奏作曲,真冬负责提出修改建议,这些练习曲便是她们之间的第一批私生子。

多是跳跃生疏的音符,毕竟不是奏擅长的风格,她们互相搀扶,在这些音符间跌跌撞撞行走。朝比奈真冬抚摸着奏干燥的长发,轻轻抓住奏冰冷的手。

太阳往下偏移几度以后,第一张生疏青涩的唱片也结束了。真冬起身,更换第二张黑胶唱片。

是大学毕业前到工作后一段时间的唱片,奏的音符逐渐稳定下来,同时加入较多属于真冬的东西。这个时候,她们开始有意识地共同作曲,几乎都是由奏领着真冬走,曲调幸福而欢快,完全就是热恋期的小情侣。

说来奇怪,背着25的大家偷偷作曲,有种特别的满足感……就是有点对不起那两个人,奏说。真冬抱住她的头,低声笑了几下,谁叫我们同居了呢。

幸福的时光匆匆流去,真冬不得不起身,更换最后一张,也是时间最长的第三张唱片。

太阳的周围逐渐泛出橙红色,唱片最开头是一首舞曲,奏和真冬的旋律几乎编织在一起,她们的音符在起舞。朝比奈真冬撑起奏沉甸甸的身体,她听上头了。

奏没办法自己用力,所以真冬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扣住奏的指节,挽住腰,勉强让她站起来,摆了个像样的起始动作。不会眨眼的眼睛深深地盯着她,额上的发丝有些凌乱,但恰到好处。

唱片机中的她们互相环绕着,好像在转圈,于是朝比奈真冬也带着宵崎奏一起转圈,洁白细软的发丝在空气中滑动着,在身后拖曳出一道洁白的浪,奏几乎是半浮在空气中的,因为真冬有力地托着她的腰,让她飘了起来。

她们不知疲倦地共舞,地板发出清脆的哒哒声,牵起的手开始变暖,探针走过大半张唱片,天边的赤色投到真冬眼底时,朝比奈真冬才在宵崎奏的幻觉中醒来。

今日的夕阳是纯粹的红,但这样的殷红无法让奏眼中深蓝的海洋染上一分一毫。那是一汪深潭,是一旦掉进去,就无法再爬出来的水牢,而朝比奈真冬是自愿的。

无论如何,我爱你,没有回应也无所谓,逐渐忘记也无所谓,只要让我那无处安放的爱意倾泻到你身上就可以了。真冬再一次抱住了宵崎奏,24度的尸体用湛蓝的眼睛看着她,无奈地靠向真冬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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