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态上的转变？

　　现在，那条钢制的贞操带就静静地躺在淋浴间的地砖上。缪诗婷早已失去了计算自己被囚禁在这贞操带里的天数的耐心，时间对她而言，只剩下无尽的煎熬。

　　她回想起最初的日子，那时她还抱着一丝天真，以为只需在这可怕的东西里忍耐几个小时，最多几天，就能拿到钥匙。而唐雨安，却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关照”来消磨她的希望。一边给她洗头、抹肥皂，一边总不放过她的胸脯和双腿之间的敏感区域。唐雨安反复用拇指和食指捻弄着缪诗婷的乳头，感受着她的痛楚，然后手指开始探入她的私处，先是伸进一根，接着是更多，动作粗暴而冷漠，还不时冷不丁地用巴掌抽打她的屁股，留下火辣辣的印记。

　　那些数不清的、以失败告终的逃脱尝试，那场尴尬且最终徒劳的锁匠店造访，即使在正常情况下也难熬的月经期，还有每次如厕后费力清洁自己的麻烦事——这些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缪诗婷心头，每一件都带着刺痛。

　　此刻，躺在地上，那条带锁的贞操带显得如此无害，甚至有些滑稽。你很难想象，就这么一小块位置恰到好处的钢片和一个挂锁，竟能如此有效而残酷地将一个人彻底禁锢，剥夺她的自由，甚至……她的尊严。

　　唐雨安慢慢地结束了淋浴，仔细冲掉缪诗婷头发上的洗发水，然后开始用剃须泡沫涂抹她的私处。她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在完成一项精密的工作，直到那里变得光滑无毛。她用手持花洒冲掉剃须泡沫，并用手仔细检查自己的工作成果。唐雨安显然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而缪诗婷，则只能绝望地咬住嘴里的口球——一种混杂着屈辱和渴望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无比渴望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酣畅淋漓的性爱，哪怕只是片刻的逃离。

　　唐雨安小心地弯下腰，拾起那条贞操带。她给不锈钢部分抹上肥皂，开始一丝不苟地清洁带子的内侧，还有那橡胶垫衬。每一个褶皱，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她突然直起身，转向面无表情的缪诗婷，声音里带着冰冷的恶意：“我向你保证，”她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如果你胆敢再勾引我的杨斌一次，我会亲手把你重新锁进这东西里，然后让人把锁焊死。” 这警告不容置疑，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入缪诗婷的心脏。缪诗婷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完全听懂了。

　　接着，唐雨安粗暴地用一条大号绒布毛巾擦干缪诗婷的身体，动作粗鲁，带着明显的嫌弃。然后，她拿出一件朴素无华、由粗糙扎人的麻布制成的裙子，扔到缪诗婷面前。“我会帮你穿上这件漂亮的小裙子，”她嗤笑着说，“我建议你别耍花招，小姐。”缪诗婷知道，任何反抗都将是徒劳的，只能任由摆布。唐雨安松开放绳轮的绳索，让缪诗婷被铐住的双手放下来，打开手铐，然后像给牲口套上轭具一样，帮她穿上那件粗糙的裙子。紧接着，不等她有任何反应，唐雨安立刻再次把她的双手反铐在背后。直到这时，她才取出口塞，解下脚镣。“我们下楼，小姐，”她说着，动作熟练地给缪诗婷戴上了带牵引链的项圈。“该吃晚饭了。”她随即抓住牵引链，开始把缪诗婷往浴室门口拉，那姿态，就像牵着一头温顺的牲口。

　　几周来第一次，一丝近乎荒谬的、转瞬即逝的微笑掠过缪诗婷的脸庞。要不是双手被那对活动关节手铐反绑在背后，她几乎想高兴得翻个跟头。

　　终于好好洗了个澡，没有了束缚腰胯的贞操带，双腿之间也能自由活动——这重获的自由让她几乎要窒息，她尽情地享受着这短暂的、虚假的解脱。而且，今晚她也不必再隔着狭窄笼子的铁栏杆吃饭了，这在她看来，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

　　她再次努力跟上唐雨安的步伐，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害怕再次摔倒，直到她们来到厨房门口。餐桌旁，杨斌已经就座，但桌上只摆了两套餐具。缪诗婷的心猛地一沉，很快察觉到，他们显然没打算解开她的手铐。

　　唐雨安一把将她拽到地板上，在她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动作粗鲁，带着明显的侮辱，然后把她赶到宽敞厨房的一个角落里。“这里就是你的用餐处，我的小姐，”唐雨安说着，取下她的皮项圈，换上一个沉重的颈枷。“你不会真以为能和我们同桌吃饭吧？”她放声大笑，那笑声刺耳而充满嘲弄，并用一根短链子把缪诗婷拴在墙上嵌入的一个铁环上。

　　“等你吃完，”唐雨安把一个盛着扁豆炖汤的金属碗粗暴地推到她鼻子底下，“杨斌会把你带回你的牢房，那才是你该待的地方。”她用脚尖踢了踢碗，“现在，祝你胃口好，希望你别吧唧嘴，否则我们只能提前把你送回你那‘舒适’的小房间，你肯定不会喜欢的。”那眼神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在缪诗婷的身上。

　　缪诗婷努力吞咽着那温热的食物，尽管双手反铐让她吃饭的动作笨拙而别扭。她甚至不敢奢望，更不敢问唐雨安能否至少为此片刻解开她的手铐。吃完第二碗——这次扁豆炖菜稍微热乎了些——还有一盆用来解渴的凉水后，杨斌站起身，示意她跟上，将她带回了地下室。

　　“谢谢你，杨斌，”当她们走下楼梯，确认已经远离了唐雨安可能的听力范围后，缪诗婷低声说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谢谢你没把我重新塞进那条可怕的贞操带里。”她瞥见他裤裆处明显的隆起，心里清楚，他显然很享受这种被一个有魅力却又被牢牢束缚的女人尾随着的感觉。“如果按唐雨安的意思，”他低声回应，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我们早就把你重新锁起来了。是我为你说了情。”他们走到牢房门口，杨斌拉开了沉重的门闩。“今晚你也不用进笼子，”他继续说道，“我会给你系上长链，”他一边说，一边把缪诗婷往那张简陋的板床方向拉。他熟练地把手铐换成了手枷，用一根约十厘米长的链子连接，再次将她的双手反铐在背后。“但你可别犯傻，”他警告道。“这样你就没法玩弄自己的私处了，”他猥琐地笑着，把手枷的链子连接到颈枷的链子上，那链子现在从缪诗婷的肩胛骨之间垂下来，限制了她大部分的动作。杨斌又用另一根链子把她拴在墙上的一个铁环上，然后在牢房里铺着稻草的地上放了一个桶。“你可以尿在这里，囚犯缪诗婷，”他说完，转身离开了，留下缪诗婷独自一人，在牢房里那半明半暗的光线下。

　　“囚犯缪诗婷，”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一种奇异的、混杂着屈辱与某种难以言说的兴奋的战栗，悄然掠过她的后背。

　　“我是他的囚犯，”缪诗婷对着空荡荡的牢房低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听着杨斌把橡木门前的铁闩“咔哒”一声插上，将她和这方寸之地彻底隔绝。最后几缕阳光，穿过牢房窗户上冰冷的铁栅栏，在她脚下的稻草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是他的囚犯，”她再次轻声重复，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仿佛想从这话语带来的巨大冲击中清醒过来。

　　回想唐雨安和杨斌给她戴上镣铐，将她关进狭窄的笼子，拿她的贞操带寻欢作乐，甚至像拴狗一样把她拴起来喂食——这些屈辱的画面本应让她恨得咬牙切齿，可不知为何，一股奇异的兴奋感却在她体内悄然升腾。她的私处传来一阵温热而潮湿的不适感，胃部也涌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既愉悦又舒适的战栗，连带着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被囚禁这个事实，怎么会让她产生如此强烈的性兴奋？她不禁自问：我是正常的吗？还是已经疯了？抑或是，这一切都源于长期被迫禁欲的扭曲？

　　缪诗婷在板床边坐下，陷入了沉思。她不是听说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人质会对看守产生情感依恋。但缪诗婷的情况又有所不同。她不是被动的人质，是她自己开车来找这两人的，理论上，她本可以随时转身离开。是谁命令她戴上贞操带的？答案再清晰不过——是她自己。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源于她自己的决定。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一震。缪诗婷明白，这不仅仅是她的决定，或许，这更是她内心深处某种隐秘的愿望在作祟——渴望成为一个囚犯，成为杨斌和唐雨安的囚犯。那么，现在，她的任务就是适应这一切：适应牢房里的环境，适应身上的镣铐，适应颈枷上那根短得几乎让她无法动弹的链子。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朝铁窗的方向靠近。每一次移动，颈枷上的链子都会发出轻微的叮当声，提醒着她自由的界限。她试探着链子的长度，希望能够透过地窖那扇小小的窗户，窥见一丝外面的世界。当她成功地将视线投向窗外时，一种荒诞感油然而生，感觉自己就像廉价恐怖片里那个无助的囚徒。

　　四根垂直的金属条被两根横向的条焊接在一起，构成一个坚固的牢笼框架，让她明白任何逃脱的念头都是徒劳。即便她能徒手拆掉铁栅栏——这本身就不可能——脖子上的链子也足以将她牢牢钉在原地，困死在这方寸之地。

　　没有机会——无处可逃。这个念头像冰冷的烙印，刻进了她的心里。

　　身体渐渐感到疲惫，但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仍在体内躁动，驱使着她想去触碰双腿之间那被长久禁锢的私密之处。她试图将反铐在身后的双手挪到身前，渴望着一次哪怕是微不足道的自我慰藉，然而，连接着颈环与手铐、从她后背垂下的那截链子，无情地粉碎了她的企图。

　　最终，缪诗婷慢吞吞地回到那张硬邦邦的板床边。她用脚将木桶挪到身下，然后放松了身体，尿液毫无阻碍地流进了桶里。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流下，淌过她赤裸的双脚，最后被铺在地面上的干枯稻草吸收，留下湿漉漉的一片。

　　她在板床上尽可能找到一个不那么难受的姿势，将脸转向冰冷的墙壁，试图忽略那持续不断的、令人烦躁的链子叮当声，最终，在疲惫和某种复杂的情绪交织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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