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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觥筹交错间针锋相对&(七十)家法森严下哭嚎连天,SP长篇系列之职场强人

小说:SP长篇系列之职场强人 2025-09-10 08:12 5hhhhh 1370 ℃

(六十九)

王凯终于忙完了工作,满头大汗地回到桌子这边。常超正沉浸在几位老友的谈笑风生中,一只沉稳的手轻轻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常总监,你好,初次见面!”一个声音响起,不高不低。

常超转过身。眼前站着一个男人,约莫三十多岁,面容英俊,线条硬朗,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久经世故的气度。

常超脸上立刻堆起职业化的礼貌笑容,大脑却在飞速检索着,确信自己从未见过此人,“你好!请问你是?”

“周天成。”对方微笑着报上名字,带着一种洞悉常超反应的玩味。

常超的心脏猛地一沉,瞳孔快速收缩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与这位黑白通吃的周老板初次会面,竟是如此突兀的方式开场

警惕的弦绷紧到极致,常超的笑容未变,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随即极其自然地伸手揽住周天成的肩膀,将他引向边缘一个远离人群的僻静角落。

“周老板,久仰大名。”常超开门见山,“不知你特意来找我,有何指教?”

周天成看着常超这副如临大敌、严阵以待的模样,竟忍不住笑出了声,“常总监,放轻松点。阿立对你没有敌意,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就不会对你出手。”,他的语气清晰而直接,“我们兄弟俩已经不打算再掺和你和沈炎之间那点事了。”

“嗯。”常超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但相对于做事全凭性情的周天立,眼前这个长袖善舞的周天成才真正让他忌惮,“那你过来叫我的意思…”

“哈哈哈!”周天成又是一阵爽朗的笑,伸手将常超手里那杯果汁拿走,随手放在旁边的矮几上,然后从路过的侍者托盘里取过一杯斟满的红酒塞进常超手里。“没什么特别意思,总得正式打个招呼吧!毕竟咱们也算斗过了几回合”,他动作流畅,带着一种熟络,“现在阿立已经在阿尔卑斯山脚下晒太阳了,李妍和丁欢也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没赶尽杀绝…”周天成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常超虚虚一敬,“算我欠你个人情。”

“那不夜天酒吧的事…”,常超顺势试探一下,毕竟那可是实打实的黑恶势力。

“薛芷?”周天成语气轻描淡写,“在我眼里不过是个还算懂事的陪酒妹而已。我何至于为了她,还有那个小小的酒吧,跟你常总监开战?”他抿了一口酒,姿态优雅,“我们周家只想着安安稳稳地赚钱,其他的麻烦事,一概不管。”

常超抓住机会,切入他最关心的问题:“那沈炎…他到底出卖了公司什么?对象是谁?”

“不好意思,常总监…”,周天成脸上的笑容依旧,但眼神瞬间冷却下来,“我是个掮客,做我们这行有我们这行的规矩。只负责牵桥搭线,确保交易顺畅。至于双方具体交易了什么,得了多少好处,甚至于…”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他有没有真的出卖,我一概不知,也一概不问。”

周天成仰头将杯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带着一丝决断的意味:“只是沈炎那个人,虽然给钱爽快,但城府太深。我怕他哪天会倒过头来把我卖了。所以当时我才让阿立去看着他点。”

“那…”常超还想追问更多细节。

但周天成已经微微摇头,脸上重新挂起那副社交性的笑容,“你也是老江湖了,常总监。”他语气轻松,带着点到即止的意味,“这些事,应该不用我多嘴提醒吧?”说着,他不再给常超开口的机会,已经转过身准备离开,“宴会要正式开始了,我就不叨扰你们雅兴了。”

他迈出一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侧过头,“最后再提醒你一句,沈炎的底牌,可能比你我知道的要多得多。而且…”,他意有所指,“不一定只有沈炎…”

“咻—嘭!咻—嘭!”

话音落下,几声呼啸划破夜空,紧接着是巨大的烟花爆裂声!璀璨夺目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露台和半边天空,伴随着庄重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响起,宴会的高潮,开始了。

常超猛地转头,视线越过喧闹兴奋的人群,看向主楼的方向。只见一身笔挺黑色礼服的楚雄,正挽着娇艳如花的苟晓琪,在万众瞩目和闪光灯的追逐下,缓缓步入T台中心。

再回头,周天成已经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光影交错的草坪上,无迹可寻。

“总监!”,上官昕不知从哪个方向敏捷地钻了出来,一把抓住常超的手腕,拉着他逆着涌向楚雄方向的人流,快步朝前面走去。“快!宴会了!”

“喂喂!你慢点!”常超手里的红酒一口没喝,撒了一路,这么被上官昕生拉硬拽拖到了最前排的主桌旁。

果然,楚家那三位风格迥异的千金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常超还没站稳,一道的目光已经射了过来。

“哟!”,楚嫱的面容清秀却掩不住眉宇间的凌厉,“这就是你养的那个‘老白脸’?啧啧,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她挑剔的目光来回扫视,“看着柔柔弱弱的,能受得了老二你这刁蛮暴脾气?”

“要你管!”上官昕毫不客气地回怼,“你是不是嫉妒了?要不要我发发善心,帮你这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也找一个?保证比你那些歪瓜裂枣强!”

楚嫱张口就要反唇相讥,辛画芊见状立刻插到两人中间,“大姐!二姐!”,她一手轻轻抓住楚嫱的手臂,一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上官昕的后背,“好了好了,今天什么场合!都少说两句!”同时不忘朝被夹在风暴中心的常超投去一个歉意的点头。

而一边的俞臻则完全是另一副光景。她眼睛亮晶晶的,毫不掩饰地盯着常超,脸上是纯粹的惊艳:“哇!二姐!二姐夫好帅啊!”,她兴奋地转向上官昕,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你真的还有这款吗?能不能帮我也找一个一模一样的?”

上官昕正被楚嫱气得够呛,闻言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俞臻的屁股上,“小小年纪想什么呢!喝你的果汁去!”

“嗷!”,俞臻夸张地叫了一声,揉着屁股,“姐!我都大学毕业了!你怎么还想管我!”她不服气地嚷嚷着,伸手就去够桌上醒酒器,“我不管!我今晚就要喝这个!”

然而,那晶莹剔透的酒樽刚被她的小手握住不到三秒,就被辛画芊夺了过去。“不准!”辛画芊难得地板起脸,同样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俞臻另一边的屁股上,“今晚你只能喝果汁!”

“嗷呜!”俞臻两边屁股都挨了一下,委屈得不行,她下意识地就转向了常超,带着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姐夫!你看她们!大姐凶我,二姐三姐都打我!”

这句突如其来的“姐夫”,让常超一时有些错愕,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楚家小公主的“厚爱”。

“离那些来路不明的人远点!”楚嫱冷哼一声,精准地捏住了俞臻粉嫩的耳垂,硬生生把她的小脑袋从常超的方向扭了回来。

就在这时,T台上,楚雄那番简短的发言已经结束。在全场雷鸣般的掌声中,他牵着苟晓琪缓缓走下台,朝着主桌这边走来。掌声如同潮水般追随着他们的脚步,直到两人回到主桌才渐渐平息。

珍馐海味如流水般轮番上桌,龙虾、雪蛤、鱼翅、鲍鱼、松露、鱼子酱…极尽奢华。然而主桌的气氛,在美食映衬下更显微妙。

楚雄刚走过来,俞臻就像找到了靠山,小嘴一瘪,委屈巴巴地向父亲告状:“爸!姐姐们都欺负我…她们不让我喝酒!还不让我谈恋爱!”

楚雄宠溺地看着这个小女儿,脸上严厉的线条瞬间融化,哈哈大笑,“没事!今晚在自己家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大手一挥,“酒想喝多少喝多少!恋爱想谈就去谈!”他目光扫过常超,又落回俞臻,“不过,要找就找个好的,可别找个比你二姐差的…”

“老头子你说什么呢?”上官昕瞬间又炸毛,“有能耐你去帮老大和小芊找个这种条件的!别光在这说风凉话!”

看着矛头又刮到自己,楚嫱脸色一沉,又要反击,却又被辛画芊揽住肩膀。而常超沉默地坐在上官昕旁边,面前摆着色香味俱全的顶级料理,却感觉毫无胃口。眼前这看似“其乐融融”的豪门盛宴,充满了无形的硝烟,他像一个误入剧场的观众般格格不入。

同样的局促感,甚至更深的卑微笼罩着苟晓琪。她紧挨着楚雄身边,姿态僵硬,努力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却连筷子都没怎么动。她完全插不进楚家父女间这种带着火药味又透着亲昵的对话,也不敢插话,四个“闺女”理都不理她。

一阵空灵甜美的歌声如清泉般流淌开来,舞台灯光聚焦,“旋律之翼”的七位成员盛装亮相,开始了精心准备的表演。台下,一直紧绷着神经的罗京,看着台上稳定发挥的艺人,终于舒了一口气,开始和老同学碰杯。

婚宴的气氛在歌声的催化下愈发热烈。络绎不绝的宾客,脸上堆满或真诚或谄媚的笑容,端着酒杯涌向主桌,向楚雄和苟晓琪敬酒。楚雄来者不拒,豪爽地一杯接一杯。作为“新姑爷”的常超,自然也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和围攻的目标。从醇厚的红酒到辛辣的白酒,一杯刚见底,旁边侍者便立刻将晶莹的酒杯重新斟满。

宴会进行到一半,正是人声鼎沸之时。常超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费力地掏出手机,艰难地挤出人群,快步走到相对安静的走廊转角处。刚按下接听键,池沐年那几乎破音的求救声狠狠撞进他的耳膜:“总监你快过来别墅啊!小苓…小苓要没命了…快…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之后,电话被猛地挂断,只剩下急促的忙音。

“喂!喂?沐年!你说什么?喂!”,常超对着话筒连声低吼,但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他立刻回拨过去,听筒里传来的却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

端木苓和池沐年在别墅遇到了危险!这个念头像箭矢般刺穿了他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别墅!常超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他带着虚浮的脚步冲回主桌旁。

上官昕刚放下饮料杯喘了口气,常超赶忙凑到她耳边将刚才的电话内容复述了一遍,“池沐年求救!说小苓要没命了!电话断了!打不通!”

上官昕脸上也是立马拧成一团,这两个丫头跟了她一个来月,印象颇佳,而且当年她和端木栀当同事时关系也是不错。更重要的是,常超此刻的状态—眼神焦灼,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显然已经无法安全驾驶。

没有丝毫犹豫,上官昕的目光直接投向正被几个人围着敬酒的楚雄,“老头子!我和阿超有急事,得先走了!”

两人转身就走,带起一阵风。楚嫱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尤其是上官昕那副架势,习惯性又想开口发难。

“行了!”楚雄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像一块巨石压住了楚嫱的刻薄话。“老二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说有急事,那就肯定是有火烧眉毛的事!”,他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眼神却若有所思地看向门口,心中暗自盘桓:“这个常总监…到底有什么迷魂药?居然能让阿昕这头倔驴这么上心?”

保时捷如同离弦之箭,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炫目的流光。上官昕将跑车的性能发挥到极致。常超紧抓着副驾驶的扶手,酒精混合着极速带来的眩晕感让他脸色发白。所幸楚氏庄园与别墅区不算太远,在引擎的咆哮声中,不到一个小时,车子便一个急刹,稳稳停在了别墅门口。

车刚停稳,常超几乎是跌撞着推开车门冲下去,凭着记忆输入房门密码。电子锁一声轻响,大门应声而开。

就在他推开沉重门扉的瞬间,一声凄厉的的哀嚎直直灌入他和紧随其后的上官昕耳中。两人心头一紧,常超更是瞬间酒醒了大半,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然而,现场的景象,却让常超和上官昕瞬间石化在门口,惊得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

偌大的客厅里,一片狼藉。抱枕散落在地,小摆件东倒西歪。而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端木苓正光着下半身,在沙发、茶几、电视柜之间狼狈地抱头鼠窜,嘴里发出“嗷嗷”的痛呼和求饶。那原本白皙挺翘的臀瓣上,此刻布满了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红痕,少说也有二三十道。

而追在她身后的正是端木栀!此刻她俏脸含煞,手里攥着一把鸡毛都快掉光了的掸子,一边气喘吁吁地追打,一边用破口大骂:“我让你偷喝!我让你偷喝!那是我忍了多久都舍不得的好酒!端木苓!我今天非打死你个馋嘴猫不可!你给我站住!”

角落里池沐年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像只受惊的鸭子,脚边的手机屏幕碎成了蜘蛛网,估计是在刚才的战斗中波及的。

预想中的凶案现场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场鸡飞狗跳的暴力喜剧。常超和上官昕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端木苓眼角的余光猛地扫到门口这两个僵立的身影,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带着哭腔的尖叫声瞬间拔高:“总监!官爸!快救我啊!这母老虎疯了!她要吃了我啊!”

她像颗出膛的炮弹,不顾一切地朝着常超和上官昕的方向扑过去,闪身躲在他们后面试图寻求庇护。然而,端木栀的动作更快、更狠!她的手臂精准地穿过常超和上官昕之间那点狭窄的空隙,在端木苓即将贴到常超后背的前一秒,那只蕴含着惊人力量的手,已经牢牢捏住了端木苓的耳廓!

“嗷!”,端木苓痛得浑身一激灵,移动的势头被硬生生截断。

端木栀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捏着耳朵的手猛地往回一扯!端木苓顿时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拖到前面,再次被狠狠掼倒在宽大的沙发面上。

“救你?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端木栀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她单膝压住端木苓还在徒劳挣扎的腰背,将她死死按在沙发里动弹不得。那只鸡毛稀疏的掸子再次高高扬起,带着破风声,毫不留情地抽打在端木苓那高高肿起的臀峰上!

“啪啪啪!”

清脆的击打声伴随着端木苓杀猪般的嚎叫,形成一种极具冲击力的交响曲。

“让你偷喝酒!让你不长记性!我让你跑!”每一下都伴随着端木栀咬牙切齿的控诉,“我今天不把你的屁股打肿,都对不起那些酒…”

(七十)

常超几步走过去,大手一伸,像拎小鸡仔似的捏着池沐年的后脖颈把人提溜起来,“怎么回事?小苓这是又犯什么天条了?”

池沐年惊魂未定,顺势就死死抱住了常超的腰,整张脸都埋在他西装外套里,声音闷闷的,“呜…总监…栀姐…栀姐去西疆考察了半个月,今天才回来…阿苓说想给姐姐个惊喜,就拉着我下班回来大扫除…结果…结果在电视柜最里面…翻出来两支瓶子特别好看的日本清酒…”

她吸了吸鼻子,身体还在抖:“我们…我们就想着…就喝一小口…尝尝…谁知道…谁知道那酒劲儿那么大…我们俩…就…就都喝完了…”

上官昕在一旁听得眉头紧锁,看着沙发上还在挨揍、哭得撕心裂肺的端木苓,屁股此刻肿得像个发面馒头,红紫交错。她实在看不下去了,抬脚就要上前:“就两支日本酒,至于打成这样?阿栀!够了吧!再打真出事了!我让人再送些过来喝!”

“不是的!官爸!”,池沐年从常超怀里抬起头,“那酒…那酒是栀姐死去的爸妈…在她出生那年特意买给她的!说是…说是要留到她出嫁那天才来喝的!存了…存了二十多年了啊!现在连那个牌子都没有了…”

“嘶—”

常超倒抽一口凉气,这哪里是偷喝了点酒?这简直是掘了端木栀的命根子!难怪她疯成这样!

就在这时,端木栀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瞬间压过了端木苓的哀嚎:“我让你不长脑子!你喝光了我的酒!我以后要是嫁不出去!就天天揍你!一天三顿!顿顿不落!我跟你没完!”,那鸡毛掸子呼啸着再次狠狠抽在端木苓那已经找不到一块好肉的臀峰上!

“嗷!啊!姐!亲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端木苓的惨叫声开始变调,身体在端木栀的压制下徒劳地扭动挣扎,屁股上的剧痛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两块臀瓣的颜色更是五彩斑斓,青紫、深红、甚至有些地方已经泛起了吓人的乌黑,一道道棱子交错纵横,像被犁过一遍的田地,惨不忍睹。

上官昕和常超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写着“棘手”二字。“那现在怎么办?再让她这么撒撒气?”上官昕压低声音,再伸头看了看端木苓那惨不忍睹的屁股,眉头拧成了疙瘩。

“撒个锤子!”常超果断地放开池沐年的脖子,“再让她这么打下去,非得打烂不可!先劝下来,让她冷静冷静!” 话音未落,两人默契地冲了上去。

常超动作迅猛,从后面一把拦腰抱住了还在挥舞掸子的端木栀,双臂如同铁箍,将她整个人往后拖离沙发。几乎同时,上官昕闪电般出手,精准抓住了端木栀握着掸子的两只手腕,用力一按,那饱经摧残的鸡毛掸子“啪嗒”一声掉在地毯上。

“啊!放开我!让我打死这个没心没肺的!”端木栀被骤然制住,身体剧烈地挣扎扭动,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双眼赤红。沙发上的端木苓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整个人瘫软在沙发里,只剩下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算了算了!阿栀!消消气!消消气!”常超死死抱着怀里的端木栀,一边用力稳住她,一边急声劝道,“酒不该喝也喝了!你就算把她屁股打烂了,那酒也回不来了啊!这可是你亲妹妹!亲的!”

上官昕也紧紧抓着端木栀的手腕,防止她挣脱,对着沙发上的端木苓和缩在旁边的池沐年厉声道:“阿苓你也真是的!什么东西都敢乱动!沐年!你也快过来,给栀姐道歉!”

端木栀被两人一前一后死死钳制着,身体动弹不得,徒劳地挣扎了几下,那积压了半天的滔天怒火和深不见底的委屈,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底。她身体猛地一软,靠在常超怀里,头埋了下去,紧接着,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悲恸哭声撕裂了空气:“哇!爸妈…爸妈走得早…我一个当姐姐的…还得照顾她…事事干不成…呜呜…我容易吗我…现在…现在连这点念想都没了!都没了啊!那是他们留给我的…留给我出嫁的啊!呜呜呜…我以后结婚怎么办?我拿什么告慰他们?我拿什么跟他们说啊?啊!”

她的哭声充满了对未来的茫然无措,远比刚才单纯的愤怒更让人揪心。这哭声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连还在抽噎的端木苓都吓得止住了嚎哭,整个头都埋到了沙发里。池沐年更是脸色惨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连道歉的话都忘了说。客厅里只剩下端木栀那仿佛要将心肺都哭出来的悲鸣。

“别哭了!你先冷静点!”常超的手掌在端木栀剧烈起伏的肩膀上轻轻拍抚,“阿苓肯定不是故意的!她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就是个没心没肺!你就放过她这次吧…算给我个面子,行不行?”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端木栀抬起头接着控诉,脑袋不轻不重地捶在常超结实的胸膛上,“那是我爸妈留给我的!是我要当交杯酒喝的!现在全没了!全没了!你告诉我怎么冷静?难不成…难不成你现在就陪我把这仪式走了?啊?”

“什么?”常超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砸得懵了一瞬,面前的上官昕反应更快,“绝对不行!”,像被烫到一样松开了抓着端木栀手腕的手,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你要不…要不还是打死她吧!当我没拦过!”

“官爸!你不能这样啊!”,池沐年刚把哭得浑身发软的端木苓从沙发上架起来,正准备扶着她过来道歉,一听上官昕这话,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劈叉了。

端木栀被上官昕这“釜底抽薪”的提议刺激得又要暴起,身体在常超怀里猛地一挣。常超急中生智,一个绝对称不上高明冷笑话脱口而出:“哎!等等!我有个主意!”,他死死箍住端木栀,语速飞快,“要不…你跟上官昕喝了吧!反正你带小苓这么些年,操的心比当妈的还多!上官昕呢,被她们一口一个‘上官爸’地叫着,也当爹当习惯了!你们俩,一个妈一个爸,这不正好凑成一对?喝这交杯酒,名正言顺啊!”

空气瞬间凝固了,整个客厅陷入一片死寂,连端木苓的抽噎声都诡异地停了。

“滚!”,下一秒,两道怒吼如同平地惊雷,同时炸响!上官昕和端木栀几乎是异口同声,吼得整齐划一,震得天花板都仿佛抖了三抖。

吼完,上官昕翻着白眼瞄着常超。而端木栀脸上那混合着泪痕的愤怒表情猛地一僵,随即变得极其古怪—像是想继续发怒,又像是被这荒谬绝伦的提议戳中了某个奇怪的笑点,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最终,一声短促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噗嗤”声,还是从她紧抿的唇缝里漏了出来。她飞快地低下头,肩膀可疑地耸动了一下。

“行行行!笑了就好!笑了就好!”,常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声轻笑,立刻松开了钳制端木栀的手臂,长长舒了口气,赶紧对着还僵在客厅中央的池沐年和端木苓使眼色,“还愣着干什么?快!你们两个!赶紧过来道歉!态度要诚恳!”

两个“罪魁祸首”缩着脖子,一步一挪地蹭到端木栀面前。端木栀看着妹妹哭得红肿的眼睛和那张惨兮兮的脸,心里那团烧了半天的邪火,其实也随着刚才那声没憋住的笑和眼泪,泄得差不多了。说到底,这是她唯一的亲妹妹,总不能真为了两瓶酒把她打死吧?虽然那酒…想到这儿,心口还是像被针扎了一下。

“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端木苓带着浓重的哭腔,强忍着屁股上火烧火燎的剧痛,扑过去紧紧抱住端木栀的腰,把脸埋在她怀里,“我以后再也不乱动你东西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姐你别生气了…”

端木栀身体僵了一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抬手,带着点无奈,也带着点残留的怨气,轻轻拍了两下妹妹的后背。

常超看着这总算勉强“母慈女孝”的场面,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用力拍了拍手:“好了好了!阿栀刚下飞机,风尘仆仆的,肯定还没吃饭吧?饿着肚子生气多伤身!”,他目光转向一旁的上官昕,“上官,辛苦你跑一趟,开车出去买点吃的回来?咱们几个也好久没聚了,正好给阿栀接风洗尘,也压压惊!”

上官昕没什么意见,点了点头:“行,我也好几年没见阿栀了,正好聊聊。”她转身准备出门,走到门口时脚步却顿了一下,侧过头,锐利的凤眼警告性地狠狠瞪了常超一眼,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飞快地甩出一句:“那件事,一个字都不准提!”

常超心领神会,立刻做了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表示绝对守口如瓶。

然而,客厅里这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带着点劫后余生意味的温情,并没能持续多久。端木栀松开了怀里还在抽噎的妹妹,用手把她轻轻扒拉到一边,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钉在了旁边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池沐年身上。

“你…”端木栀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她几步走过去,精准地揪住了池沐年那小巧的耳朵,“别以为缩在后面就没事了!酒是不是很好喝?一个都跑不掉!”

“啊!栀姐!疼疼疼!”池沐年耳朵被拧着,疼得龇牙咧嘴,身体不由自主地被那股力道带着走。

端木栀拽着池沐年的耳朵就把她拖到了沙发边,直接按着池沐年的肩膀,把她面朝下按倒在自己并拢的大腿上。

“栀姐!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池沐年吓得魂飞魄散,身体徒劳地扭动挣扎,双手下意识地想去护住后面。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了池沐年那包裹在薄薄休闲裤下的、圆润挺翘的臀峰上。力道十足,打得池沐年“嗷”一嗓子,身体猛地一弹。

“现在知道错了?喝酒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端木栀一边训斥,一边单手就利落地解开了池沐年的裤扣,连同里面的小内裤一起,猛地往下一扒!一片白花花、肉乎乎的臀肉瞬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与旁边端木苓那惨不忍睹、五彩斑斓的屁股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啊!” ,池沐年羞耻得尖叫,双手徒劳地想去遮挡,却被端木栀牢牢按住了腰。

“栀姐!别…别用掸子!求你了!用…用手行不行?用手打吧!”池沐年带着哭腔哀求,她可不想自己的屁股也变成端木苓那副“世界地图”的模样。巴掌虽然也疼,但总比那可怕的掸子好太多。

“哼,现在知道讨价还价了?”端木栀冷哼一声,倒也没去捡掸子,扬起巴掌,“啪!”又是一记狠抽,在那白嫩的臀肉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迅速泛红的掌印,“让你帮忙看着她!你还跟着她胡闹!”

“啊!疼!我错了栀姐!你也是我亲姐啊!再也不敢了!啊!”,池沐年疼得双脚乱蹬,眼泪瞬间飙了出来。巴掌虽然不如掸子杀伤力大,但端木栀显然是带着气在打,每一下都结结实实,伴随着池沐年越来越凄惨的哭嚎。

这边厢池沐年在“新刑”下哀鸣,那边厢好不容易被“赦免”的端木苓,屁股上的剧痛在情绪稍微平复后,如同潮水般更加凶猛地反扑上来。那肿胀到几乎要裂开的感觉让她站立难安,只能可怜巴巴地趴在沙发扶手上,眼泪汪汪地看向唯一能求助的人。

“总…总监…”,端木苓的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疼…疼死了…你…你能不能…帮我…帮我擦点药啊…求你了…”, 她扭过头,用那双红肿得像桃子的眼睛,充满希冀又无比可怜地望着常超。

常超看着眼前这“冰火两重天”的景象,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是池沐年光着屁股在端木栀巴掌下哭爹喊娘,白嫩的臀肉迅速染上红霞,巴掌印叠着巴掌印;另一边是端木苓趴在沙发上,对着自己露出惨兮兮的、亟待拯救的“重伤区”。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走向端木苓。目光扫过她那透着吓人乌黑的屁股,饶是见多识广如常超,也忍不住又“嘶”了一声。这下手也太狠了!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看起来最严重的区域,尽量轻柔地帮端木苓把褪到腿弯的裤子往上提了提,遮住那那个不该看的位置。

“茶几底下左边抽屉有药膏…”,端木栀提醒了一句,巴掌依旧落得又快又狠,池沐年那原本白胖可爱的屁股已经红了一大片,臀峰处甚至开始微微发亮肿胀。池沐年自知理亏也不敢求饶,嘴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

“阿栀…下手轻点嘛…”,常超忍不住开口劝了一句,“沐年也是不知道,你看她哭的…”

“闭嘴!不打疼她,她下次还敢!”端木栀头也不回,又是一巴掌甩下去,打得池沐年浑身一哆嗦,“不长记性!就得打!”

常超摇摇头,不再多言。拉开抽屉,里面跌打损伤的药油药膏倒是齐全。他挑了一瓶活血化瘀效果最好的药油,倒了一些在掌心搓热。看着端木苓那惨不忍睹的屁股,他犯了难,这…这怎么下手?从哪儿开始擦?

“总监…轻点…”,端木苓感受到身后药油的味道和常超的靠近,身体紧张地绷紧了。

“忍着点啊,这药得揉开了才有效。”常超深吸一口气,尽量放轻动作,将温热的手掌覆盖在端木苓臀侧一块相对颜色浅些的淤青上,小心翼翼地开始揉按。

“嗷!” ,药油渗入伤处带来的刺痛感,让端木苓瞬间惨叫出声,身体猛地一弹,差点从沙发上滚下去,这声也吓得池沐年差点从端木栀的腿上滚下来。

“别动别动!”常超赶紧按住她,“忍忍,揉开了就好了!”

客厅里,两种截然不同的“哀乐”此起彼伏地交织着:一边是清脆的巴掌拍肉声和压抑不住的抽泣;另一边是药油揉搓伤处时,一声压过一声的嚎叫和常超手忙脚乱的安抚声。空气里弥漫着药油特有的辛辣气味,混合着淡淡的酒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家庭”气息。

端木栀面无表情地继续执行着对池沐年的“家法”,仿佛对另一边的动静充耳不闻。只是那落下的巴掌,似乎在不经意间,力道稍稍放缓了一丝丝。而常超,则在一片混乱中,努力扮演着一个“临时医生”角色,额头上都累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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