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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贖,2

小说: 2025-09-10 08:12 5hhhhh 7710 ℃

那一夜,他不是戰士,也不是魔法天才。

他只是個跪在神前、只為唯一的牽掛而許願的少年。

時間不知過了多長,長到第一道陽光終於穿過破窗的縫隙,灑在倉庫斑駁的牆壁上。同時也照亮了雷恩那滿是疲憊與決絕的臉龐。而那一刻,懷中的小小生命動了動。

「…………にい……さ、ま……?」

那聲音輕得像夢話。

雷恩察覺到動靜時瞬間睜開雙眼,金色的瞳孔在光中微微顫動。他的世界,在那一聲呢喃中,再次開始呼吸。

濕冷的空氣尚未退散,晨光才剛從倉庫破爛的縫隙裡緩緩流入。雷恩整夜未眠,眼神布滿紅絲,嘴唇乾裂,懷裡的孩子呼吸微弱卻穩定。

下一刻,眼淚止不住地從他眼中掉落。

啪噠、啪噠。

透明的淚珠一滴滴的砸在芬恩的臉頰上。

「…兄さま…?不舒服……?」

芬恩迷迷糊糊地睜開朦朧的月色雙瞳,小手虛弱卻堅持地伸起,啪嗒啪嗒地往他臉上貼,細心地替他拭淚。

「......にいしゃま、不要哭……我在這裡……」

雷恩終於再也壓抑不住,他閉上眼、像狼崽一樣蹭進軟乎乎的手心裡,貪戀著那熟悉的溫度。

「……只是、眼睛進髒東西而已。」

是個人都聽得出他這個謊撒得有夠蹩腳,但芬恩只是愣了一下後傻傻地笑了起來,他故意不戳破雷恩那拙劣的謊言而是小聲地回應:「那我幫兄さま吹一吹……?」

雷恩低下頭,讓彼此的額頭抵著額頭、鼻尖碰著鼻尖。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他看見自己的身影在那雙眼裡倒映出──裏頭似乎還帶著淚光、帶著瘋狂,卻也帶著絕對的愛。

他久違的扯開微笑低聲道:

「——歡迎回來,フィン。」

沒有更多的言語。

只是輕輕地親吻芬恩的額頭,那吻不重,不帶有任何欲望,卻感覺比任何承諾都要堅定。證明這是他用餘生向神明換來的奇蹟。

「......嗯、我回來了,兄さま。」

回抱住他的芬恩的指尖好像在微微顫抖,眼前那對裝有星星的眼角又開始泛起紅。

廢棄倉庫裡陰氣沉沉的,卻又奇異地溫暖。身上明明還有傷口,卻彷彿感覺不到痛了。在雷恩的意識裡,只剩下一件事不斷清楚的覆述——芬恩已經醒了,現在就在他身邊,他還活著。

光是如此他就已經備感滿足。

外頭風聲像野獸的低嗥,簌簌地不斷從縫隙裡灌進來,冷的像細針一樣刺進骨頭。雷恩緊緊抱著懷裡的人,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去壓制弟弟逐漸冰冷的手腳。芬恩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緩緩湊近雷恩耳邊。

「……吶、兄さま…」

「怎麼了?」

「……兄さま的手,借我一下好不好?」

芬恩的聲音很輕,宛如羽毛般悄悄落進他心裡。他伸出雙臂,用兩隻小手捧起雷恩的手。

雷恩還來不及反應,只見芬恩把他的手貼到了自己臉頰上。瞬間溫熱又柔軟的觸感包裹了他。

眼前的芬恩似乎在確認什麼,輕輕把臉貼上來,左邊蹭一下,接著又換成右邊蹭一下,來來回回地反覆好幾次。就像小動物在撒嬌,又像在證明這雙手的溫度還在他身邊、仍然屬於他。

「……我最喜歡兄さま的手了... えヘへ...」

芬恩柔聲說道,語氣軟得幾乎要化開。

「只要這樣做、就能感受到兄さま真的還在我身邊的實感……」

雷恩喉頭一緊,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他的手還停留在芬恩的臉上,感受著那片溫熱細緻的肌膚與甜到發顫的呼吸。他甚至開始出現幻覺覺得對方臉上的雀斑都是灑上去的砂糖,等著他來食用。

——這傢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那不是單純的依賴,弟弟眼底那份情感的形狀,早已悄悄越過了手足之情應該表達的範圍。

「……只有手?」

他低聲嘟囔著,卻連身為兄長應該教導弟弟正確觀念的責備都說不出口。

他怎麼捨得。

面對哥哥的反話芬恩只是笑了笑,抬起眸用流滿蜜糖的笑容看著他,然後在輕輕地在他指尖『啾』一聲地親了一下。

「兄さま的一切我都最喜歡了......所以那個、那個啊……之前兄さま跟我嘴對嘴的……可以、再做一次嗎……?」

這句話落下的瞬間雷恩徹底怔住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好像重重地漏跳了一拍。耳邊瞬間變為清淨,只剩自身不斷加速的心跳聲。他剛被弟弟親過的指節開始僵硬,抱著弟弟的手甚至輕微顫抖——他正在努力的壓抑本能讓理智重歸控制台。

隨後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吐氣、再次吸氣後低下頭用額頭抵著芬恩的髮頂,接著用悶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打斷芬恩的話。

「做那個的話……身體就會熱起來了……而且我會覺得,好像、好像很幸福……」

「——フィン,那不是可以隨便做的事情。」

芬恩聞言大大的眼睛眨了眨,裏頭充滿不解,細棉的嗓音裡染上一絲委屈:

「……兄さま...難道兄さま不喜歡我了嗎……?」

「……ッ!」

雷恩像被刺中要害。他猛然抬起頭,看著那雙撲朔迷離的金眸,語調也失去了平時一貫的冷靜:

「沒有!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我……我只是……」

「那為什麼不可以?」

芬恩的聲音很輕很輕,宛如一句失傳的咒語般,輕撫過雷恩的耳畔,深深地流進他心底。

「我喜歡兄さま...就算什麼都沒了,我只要身邊還有兄さま就好了……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男孩努力陳述著一個他自己也還沒弄懂的情感。但那語氣裡帶著最真切的渴望與依戀,絕非偶然,是不容忽視的流露。

雷恩的手指緊緊扣著對方的腰,指節發白,閉上雙眸。他甚至不敢對上芬恩的視線,他怕一旦與其對視上,哪怕只是一毫秒,自己就會徹底失控。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責備,還是在求救。

這不是什麼單純的撒嬌,不是『弟弟』該有的表現。這是從禁忌的邊界探出的柔軟爪子,帶著天真的不知情,卻狠狠攫住了他內心最深、最渴望卻也最恐懼的東西。

「唔……我只是希望、兄さま也能開心起來……對不起......不要討厭我......」

芬恩那悲傷垂下的眼瞼跟抓緊他衣角的手宛如最後一根稻草,讓雷恩最後的防線劇烈震盪。

他怎麼可能不動搖?怎麼可能拒絕這樣的芬恩?那個只想要他感到快樂的孩子、即使自己還虛弱得快撐不住了,卻仍然先想到要給他幸福的那個孩子。

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雷恩幾乎快將自己的下唇咬出血。

心臟像是被什麼狠狠攫住——但他掙扎了許久終究什麼也沒說,只是像要把懷裡的孩子揉進他骨髓裡般,把他抱得更緊了些。內心像是被烈火灼燒,又像萬刃穿胸。

理智在崩塌邊緣搖搖欲墜。

他的手掌顫抖著撫過芬恩的後髮,不知是在尋求救贖,還是在無聲地乞求他不要再這樣說下去。

然而心裏的天秤早已嚴重偏離其中一方——追根究底,他就是對弟弟的眼淚完全沒辦法,不,應該說是他對芬恩完全無轍。

他知道,這一步要是踏下去,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可他也知道,如果現在推開他、冷硬拒絕的話,芬恩絕對會受傷,然後會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討厭了——

而他怎麼可能忍心讓芬恩哭泣。

那可是他弟弟啊。

是他在這世上僅存的家人。

是一無所有的他,唯一擁有的寶物。

察覺到時他的身體已然無意識的行動起來,他用手撫上芬恩的眼角,接著俯下身將掛在那頭的淚珠輕輕舐去。

他不該動的。

理智在喉頭瘋狂尖叫、掙扎、哀求著,叫他趕快退開、趕快在事情變得無法挽回之前推開這孩子。

但雷恩早已聽不到那道聲音。

芬恩每一次喊出的『兄さま』都像是根細針,威力不大卻個個精準扎破他用盡力氣編織而成的所有自制。他曾以為自己早就將沒用的慾望丟進心底最深的牢籠裡上鎖。但芬恩單單一個吻、一句話,甚至只是一個依靠的動作,就讓那層層封鎖的牢籠在無聲之中碎裂。

雷恩低下頭,狠狠用嘴封住了芬恩的唇。

毫無預兆,毫無技巧,毫無控制。

那並不是溫柔的嘴對嘴遊戲,也不是什麼兄弟間的可愛打鬧親吻,而是一場本能的爆發。

這當中夾雜著太多壓抑的慾望、自責、痛苦與猖狂的愛戀。他啃咬著、喘息著,左手牢牢捧著對方的後腦勺,像是只要稍微鬆手,這孩子就會直接消失在自己面前,再也不見身影。

他早已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兄長了。

他只是個絕望地抓住最後一點救贖、不惜墮落也想將對方占為己有的野獸罷了。在吻落下的那刻,他心中僅剩的一絲理智也徹底瓦解。

雙唇分開的時候,芬恩還像是沒從那場深吻中回過神來,他睜著水嫩嫩的眼睛,眼角泛著紅、唇邊泛著濕,呆呆地望著雷恩,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迷茫。

雷恩沈默地喘著氣,額頭依然還貼著弟弟的,但視線卻放在不遠處地板上的一塊破布。他怕自己只要再多看一眼,就會再一次地失控將芬恩徹底吃乾抹淨。

他不準任何人傷害到芬恩,包括自己。

下一秒,終於緩過神的芬恩卻忽然輕聲開口:

「……跟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雷恩的心臟一縮,神經瞬間繃緊。他下意識地想開口道歉,卻聽見芬恩接著喃喃地道:

「爸爸媽媽以前也會嘴對嘴親親……總是親很久很久,看起來……十分享受的樣子?」

他說這話時聲音還帶點鼻音,像是還在回味當初,又像有點受委屈似的。小手還捧著雷恩的手不肯放,柔軟的臉頰蹭了又蹭,試圖把哥哥的掌心溫度全部吸收。

「......我也想、跟にいさま那樣……」

他抬起雙眸,眼睛濕濕亮亮地散佈著許多星星,天真無邪的看著雷恩。

「如果一直、一直親下去的話……就會變得很幸福了吧……?」

他沒有等雷恩回答,就自己湊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輕蹭哥哥的胸口,那聲音幾乎是軟綿地撒嬌,但對雷恩來說,卻如同引線被點燃的火藥。

他渾身僵硬,喉頭上下起伏,眼底壓抑的渴望如洪水決堤般洶湧。

「……フィン……」

芬恩歪著頭,眼睛圓圓地望著他,不帶一絲羞赧或避諱,反倒帶著天真的渴望,雙手再次小心地捧起雷恩的手掌,直接往自己臉頰上貼去,然後滿足地閉上眼睛蹭了蹭。

雷恩幾乎聽見了自己心底什麼東西『啪』的一聲斷裂。

那不是人生金字塔中的第三層那被稱為愛與歸屬的需求的東西,而是一種幾近瘋狂的渴望——

渴望被需要,渴望被依賴,渴望就這樣永遠擁有芬恩的全部。

他那些醜陋的慾望如同壞了開關的水塔般噴湧而上。

他不敢正面回答芬恩。

因為只要他一張口,就會將所有不該說的話全盤托出。他一直都不太擅長表達,也常常說出令人誤解的話。

但逃避不在他的選擇欄內。

「……你這傢伙真的是、」

既然如此,那就用行動表達吧。

雷恩的指節顫抖著,緊握的拳慢慢鬆開。他的聲音低得幾乎像嘆息,明明打算責備,語氣卻輕得像在哄小孩。但那金眸裡早已失去了平常的理智與距離。

他垂下頭,鼻尖輕蹭著鼻尖。雷恩那相對冷感的體溫讓芬恩忍不住發出一聲微弱的呻鳴。

「你說這樣會讓你覺得幸福……」

他的語氣慢慢低沉,宛如被身份上的職責壓住了喉嚨。

「——那就、一起幸福吧」

話音剛落,雷恩伸手輕柔地托起芬恩的臉,俯下身,再次親了上去。不同的是這次沒有一開始的急躁,也不再只是一個試探。

他的吻極為專注,極為小心,像是在呵護著世上最珍貴的寶藏。唇瓣緊貼著唇瓣,他將所有情感都藏在這一個動作裡,輕柔得不像一個殺伐果決的戰士,反而更像個懇求奇蹟的信徒。

身下的芬恩發出幾聲輕軟的哼唧聲,身子在哥哥懷裡緊了一下,然後就像炸毛小動物被撫毛般,順從又聽話地主動依偎上去。

他用手摟抱住雷恩的脖子,本能地跟隨雷恩的溫度與氣息,並努力的回應著哥哥,在雙唇間牽出銀絲後邊喘著氣邊微微顫抖地說道:

「哈啊、……好溫暖……感覺頭暈暈的...」

雷恩伸手扣住他的下巴,用拇指輕輕將遺留在唇邊的痕跡蹭過。

「......別怪我沒警告過你,フィン。這是最後機會了」

他像自語般低喃著,聲音燙得像火,卻依然摟著對方不肯放手。他將臉埋進他的頸窩,呼吸急促地灼燙著肌膚。

芬恩感覺到了。

他知道哥哥還在壓抑、還在苦撐、還在畏懼。

可是他不想再讓哥哥一個人獨自承受那些了。

於是他墊起腳尖,主動撫上對方的後髮,像在安撫一頭失控的猛獸般,柔聲呢喃:「嗯...只要是にいさま的話……」

那一刻,雷恩抬起了眸。獵食般的眼神近乎本能地對上他,一瞬的對視就像火星擦過油面,事態已一發不可收拾。

呼吸再次被唇堵住。

不是暴烈,也不是輕柔,而是壓抑太久的慾望終於找到出口的那種親吻。芬恩被順勢壓倒在破舊的布毯上,後腦枕著雷恩的手掌,而雷恩的另一隻手正緩緩地從他背脊滑至腰際。

芬恩感受到哥哥身上的熱度透過衣服灼燒過來,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紊亂,臉頰也紅得不像話,即使哥哥眼裡那份陌生的狩獵本能讓他有種被捕食的恐懼感從腳底鑽上的感覺,但他也依然沒有選擇推開對方。

因為他相信,雷恩絕對不會傷害他。

所以他選擇正式地沉溺於那份溫暖,心甘情願地被無法喘息的柔情所吞沒。

雷恩的吻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他的睫毛、眉心、臉頰,最後停在頸側,鼻尖抵著他的肌膚,低沉的呼吸像是搔癢般散在敏感處:「......對不起、フィン。對不起」

芬恩因搔癢感而反射性緊緊攥住對方的衣角,然而他的手指不再因恐懼而發顫。

他不理解哥哥為什麼道歉,但他不想要哥哥又再次被痛苦纏身,他希望哥哥能開心,他希望哥哥能夠跟他一起幸福。

稚嫩的手覆上雷恩緊皺的眉頭,細心地撫開他們。見那對劍眉終於不再擠在一起、那雙澄亮的金眸也不再被過長的瀏海遮擋時,他無意識地露出那沾滿蜜糖的笑容。

「——我最喜歡兄さま了、」

那道聲音宛如風中搖曳的燭火,脆弱又纖細,卻亮得足以點燃整座世界。

那是他們第一次彼此之間不再只是淺淺擁抱。

不是單純的情愛、也不是衝動的錯亂,

而是從絕望中誕生出那名為本能的愛。

並非好奇、既非玩鬧、絕非遊戲。

而是生存於世的證明。

肌膚緊貼著肌膚,唇覆上唇,彼此的體溫混合在一起。要求的並非高潮與快感,而是一種原始的、近乎懇求般的交纏。

「...フィン...フィン.....」

「…に、いさま...!」

芬恩微仰著頭,聲音還帶著迷茫與恍惚,像是小動物剛從夢裡醒來,不斷渴望著再次回到那個溫暖的懷抱。

「那個、兄さま的親親……好舒服......想要、更多…………」

「兄さま親我的時候,我感覺心裡好熱、好滿......感覺、感覺就好像全世界都在發亮一樣……」

「……我也想讓兄さま一起……」

芬恩斷續但誠實地訴說著他的感受,弟弟像是融化般的可愛模樣讓雷恩感覺耳根開始有些發熱。兩人那對相同的湛金色瞳仁宛似月夜下的水光,一併閃爍著不諳世事的依戀。

「——......一起幸福下去吧、にいさま」

雷恩將額頭抵在芬恩的頸邊,身下動作未隨著語調緩下,反而是更加貼近了些。他聲音低得像夜裡的一縷風,輕得芬恩聽不見:

「......這種幸福…對我來說,是最毒的藥啊。」

「......誒?兄さま剛剛說了什麼...啊、等下、」

「沒什麼。」

他輕笑著再次用吻奪取了芬恩的思緒。

明明備感痛苦、明明持續發顫、明明全身髒污疲憊,卻拼命地、一次又一次地確認彼此還在。

不知重複多少遍的將嘴唇貼上對方的指節、額頭、鎖骨、心口,就像把標記烙印在彼此的肌膚裡。

當一切結束後,雷恩抱著喘到說不上話的芬恩,一邊輕梳他的瀏海一邊低聲喃喃。

「如果……神明要懲罰我們的話,那就只懲罰我一個人就好」

對上芬恩困惑的眼神,雷恩繼續悶聲說道:

「フィン是我活下去的理由……是我唯一的光。如果世界說這是錯的——那我甘願墮落、甚至毀滅。只要你還在我懷裡就好。」

雷恩在弟弟鼻尖輕輕落下一吻,眼底滿是只獻給芬恩的愛意。

「……我永遠不會離開你。也永遠不會放你離開。」

「——我愛你。」

芬恩捧著自己發燙泛紅的小臉,心中不斷冒著泡泡。他在心裏默數三秒,然後帶著滿滿地笑容用盡餘力蓄勢一蹦的撲向雷恩:

「嗯……!我也最喜歡兄さま了……!」

破舊不堪的倉庫裡,他們彼此依偎,鼻尖碰著鼻尖,呼吸不斷交錯。兩個幼小的靈魂就這樣在無人知曉的角落,緊緊地繫在一起,直至融合。

兩人唇齒間交合的吻,安逸而深刻。

這段情感沒有對錯,沒有出口。

只是極端中的兩人,以愛之名,沉入彼此的深淵。

並非沉淪,而是相擁著一同下墜。

在荒蕪的世界中,愛與本能交織得太過真切,不是誰『帶壞』誰或者誰『誘惑』誰,而只是純粹沒有其他可以依賴的東西。

他們只剩彼此了。

彼此就是對方的全世界。

在世人眼中早已越線的行為,對他們來說也只是『還活著』的證明。只是單純兩個被世界遺棄的孩子,在彼此身上確認著自身的存在。

那晚過後,雷恩再也不是個不懂世俗的孩子,芬恩也默契地再也沒提起過那夜。

這是只屬於他們的秘密,一個永遠無法說出口的祈願。

就像一首夜雨後的搖籃曲,一切痛苦都尚在,但此刻,他們懷裡仍然擁有對方的溫度,光是如此就滿足了。

風聲在夜裡低吼,落雨未見歇息跡象,一滴一滴像落在心尖的鉛。他們的界線已消失,剩下的,是彼此早已刻進骨髓的依戀與執著。

——這是僅屬於他們的初贖。

Fin.

◇沒人在乎的廢話:

ㄜ其實我主要想描寫兄弟覺醒魔法的那瞬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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