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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还残留着一片狼藉的水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合了泳池消毒水和少女体香的、潮湿而又暧昧的气息。那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工作人员,动作麻利地,将趴在地上、如同溺水小猫般剧烈咳嗽、瑟瑟发抖的星野琉璃拖了下去。紧接着,另一个工作人员推着一台专业的地面清洁机,悄无声息地,将舞台上的水渍,清理得一干二净,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关于生与死的溺水表演,从未发生过一样。
观众席上的气氛,依旧热烈而又躁动。客人们端着酒杯,低声地,交谈着,脸上,都带着一种意犹未尽的、兴奋的红晕。他们在回味,也在比较。是白鸟樱子在绞索下那副痛苦挣扎、濒临死亡的、凄美的脆弱,更让他们心动?还是星野琉璃在水中那副被浸透的、曲线毕露的、充满了二次元幻想的、绝望的诱惑,更能激起他们的征服欲?
这两场截然不同、却又同样精彩的“死亡表演”,像两道风格迥异、但都无比美味的硬菜,极大地,满足了在场所有人的、那种病态的、猎奇的、残忍的口腹之欲。
阿光站在舞台一侧的阴影里,满意地,看着这一切。他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顶级的餐厅主厨,精准地,把握着客人们的口味,和上菜的节奏。他知道,在连续品尝了两道充满了动态美感和戏剧张力的“大餐”之后,是时候,该上一道,与众不同的、更加考验品味和鉴赏能力的、风格独特的“甜点”了。
“各位尊贵的来宾。”他重新走到了舞台的中央,那优雅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将那些嘈杂的议论声,都压了下去。“想必,刚才那两位美丽小姐的、精彩的求生表演,已经让各位,大饱眼福。”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意味深长的微笑。
“但是,‘光明乐园’所追求的,从来,都不是单一的、乏味的感官刺激。我们,致力于,为各位来宾,发掘各种不同维度的、独特的美。”
“接下来的这一件拍品,非常特别。她,没有白鸟小姐那高贵的出身,也没有琉璃小姐那百变的魅力。她,甚至,可能不会哭,不会笑,不会像前两位那样,用激烈的、戏剧化的方式,来取悦各位。”
“她,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最纯净的璞玉。一块,等待着真正懂得欣赏的、独具慧眼的收藏家,来发现其内在价值的、无暇的瑰宝。”
他的这番话说得玄之又玄,成功地,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观众席,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舞台后方,那片深紫色的、神秘的天鹅绒幕布上。
这一次,没有激昂的音乐,也没有梦幻的灯光。
幕布,在一种近乎凝滞的、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缓缓地,向两侧拉开。
一个娇小的、如同人偶般精致的身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那是一个,看起来最多只有十二、三岁的、可爱的萝莉。
她穿着一身设计简洁、却又处处透着精致的、黑白两色的哥特式洛丽塔洋装。黑色的裙身上,点缀着恰到好处的、纯白色的蕾丝花边和蝴蝶结。她的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及膝的棉质长袜,和一双黑色的、小巧的、圆头的玛丽珍皮鞋。
她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如同上等丝绸般顺滑的、齐肩的短发,发尾,被修剪得整整齐齐。额前,是同样整齐的、厚厚的刘海,盖住了她的眉毛,让她那张本就小巧的、只有巴掌大的脸,显得愈发精致可爱。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那双眼睛。那是一双,大得有些不成比例的、纯黑色的、如同黑曜石般深不见底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没有恐惧,没有迷茫,没有好奇,也没有哀求。就那样,静静地,平视着前方,仿佛台下坐着的,不是一群充满了欲望和恶意的、即将决定她生死的男人,而是一排排,毫无生命的、冰冷的座椅。
她的脸上,也同样,没有任何表情。那张小巧的、如同顶级瓷器般细腻光滑的、苍白的小脸,就像一个精致的、被精心制作出来的、完美的面具。嘴唇,是淡淡的、几乎没有血色的粉色,紧紧地,抿着,看不出是喜是悲。
她就像一个,被主人从橱窗里取出来的、最昂贵的、最完美的、BJD人偶。美丽,精致,却又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的、令人心底发寒的、诡异的静谧。
她不需要工作人员的带领,就那样,迈着一种精准的、如同设定好程序的、小小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舞台的正中央,那束孤零零的、冰冷的白色追光灯下。
然后,她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向观众席,微微地,鞠了一躬。动作,标准,优雅,却又充满了机械感。
“我的名字,是雪。”她开口了,声音,也和她的表情一样,平淡,清冷,不带有一丝一毫的、属于人类的、感情的起伏。那是一种,类似于语音合成软件的、毫无波澜的、中性的声音。“年龄,十二岁。身高,一百四十二公分。体重,三十五公斤。”
她只说了这四句,便停了下来。没有像白鸟樱子那样,炫耀自己那些廉价的才艺。也没有像星野琉璃那样,卑微地,推销自己那些诱人的服务。
她只是在陈述,陈述一些,关于“产品”的、最基本的、客观的数据。
整个剧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前所未有的寂静。所有人都被她这种独特的、充满了非人感的出场方式,给震慑住了。
然后,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雪,做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动作。
她伸出那双小小的、白皙的、如同玉雕般的手,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胸前,那件哥特式洋装的、精致的纽扣。
她的动作,不疾不徐,充满了条理和逻辑。没有丝毫的、因为羞耻而产生的犹豫和颤抖。她就像一个正在完成某项日常工作的、熟练的工人,或者一个正在进行睡前准备的、乖巧的女孩。
黑色的洋装,被她,轻轻地,脱了下来。然后,她弯下腰,将那件昂贵的、精致的衣服,仔细地,对折,再对折,叠成了一个整整齐齐的、小小的方块,然后,轻轻地,放在了自己脚边的、干净的舞台上。
接着,是里面那件纯白色的、带有蕾丝花边的、棉质的衬裙。
然后,是那双白色的、及膝的长袜。
最后,是那双黑色的、小巧的玛丽珍皮鞋。
仅仅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她就将自己,剥得一丝不挂。
她就那样,赤裸着,站在那束冰冷的、惨白的追光灯下,将自己那具尚未完全发育的、青涩而又稚嫩的、属于萝莉的、美好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那是一具,完美得,如同艺术品的身体。
皮肤,是那种从未经受过日晒的、病态的、近乎透明的苍白。纤细的、仿佛一折就断的四肢。平坦的、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窄小的、还没有完全长开的骨盆。
她的胸前,只有两点微微隆起的、小小的、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般的、粉色的蓓蕾。而在她那两条纤细的、笔直的、紧紧并拢的大腿之间,那片最神秘的、最私密的、属于少女的领域,也是光洁一片,只有一层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柔软的绒毛。
一切,都是那么的青涩,那么的纯洁,那么的,完美。
观众席上,响起了一阵阵粗重的、压抑不住的喘息声。
如果说,白鸟樱子的脆弱,和星野琉璃的妩媚,是两种不同风味的、充满了诱惑的“菜肴”。那么,眼前这个名叫雪的萝莉,她所展现出来的,则是一种,最极致的、最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原始的“素材”之美。
她,就是一张白纸。一张,可以让任何人在上面,肆意涂抹、尽情创作的、完美的、纯白的画布。
“这是我的胸部。”雪,依旧用她那毫无感情的、平淡的声音,开口说道。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了自己左胸那点小小的、粉色的蓓蕾上,就像一个生物老师,在向学生们,介绍一个解剖模型。“目前,还处于发育的初期阶段。”
然后,她的手,缓缓地,向下移动。
她分开那两条一直并拢着的、笔直的、纤细的双腿,将自己那片隐藏在腿间的、最神秘的、最娇嫩的、粉色的秘境,毫无羞耻地,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贪婪的目光之下。
“这是我的,私密部位。”她的手指,轻轻地,拨开那两片娇嫩的、粉色的花唇,露出里面那湿润的、紧闭的、从未有任何人造访过的、神秘的入口。“目前,尚未使用过。”
“轰——!”
台下,所有男人的理智,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地,点燃,引爆了。
这种,将自己,彻底地,物化的、商品化的、冷静而又直白的展示,所带来的冲击力,远比任何搔首弄姿的、故作诱惑的挑逗,都要来得更加强烈,更加震撼,更加的,令人血脉贲张。
雪,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那些充满了欲望、贪婪、和占有欲的、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目光,在自己赤裸的、娇嫩的身体上,肆意地,游走,凌辱。
她那张精致的、如同人偶般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那双纯黑色的、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也依旧,古井无波。
五分钟的展示时间,在一片充满了粗重喘息声的、诡异的寂静中,很快,就过去了。
雪,看了一眼舞台侧面,那个正在无声闪烁的、提示时间结束的红色小灯。然后,她便转过身,迈着她那依旧精准的、机械的步伐,主动地,走向了舞台的后方。
在那里,一个新的、充满了不祥气息的“展示装置”,已经,悄然升起。
那是一个,由冰冷的、闪着金属寒光的、哑光黑色合金打造而成的、巨大的“X”形刑架。刑架的四个顶端,分别,连接着一根由白色的、高强度复合纤维编织而成的、看起来异常坚韧的绳索。
雪,走到了刑架的中央,然后,熟练地,张开双臂,伸直双腿,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大”字。
那两个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走了上来,用冰冷的、金属的镣铐,将她的手腕和脚腕,分别,固定在了那四根白色的绳索末端。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四声清脆的、金属锁扣合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剧场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刺耳。
“现在,我宣布,”阿光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他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因为兴奋而产生的、轻微的颤抖,“拍卖,正式开始!”
幕布上,那血红色的数字,第三次,亮起。
【300,000】
然后,开始,飞速下降。
与此同时,那四根固定着雪的、白色的绳索,开始,在一种近乎无声的、液压装置的驱动下,缓缓地,向着刑架的四个顶端,收紧。
一股强大的、不容抗拒的拉力,瞬间,从雪的四肢,传来。
她那具本就娇小的、纤细的身体,被这股来自四个方向的、均衡的拉力,从刑架的中央,缓缓地,向上拉起,直至,完全悬空。
她的身体,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充满了张力的、“大”字。
绳索,依旧在持续地、以一种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坚定的速度,收紧。
拉力,越来越大。
雪那白皙的、娇嫩的皮肤,被这股强大的拉力,绷得紧紧的,仿佛一戳,就会破裂开来。她那纤细的、天鹅般的脖颈,因为身体被向后拉扯,而被迫,向上仰起,露出了一道脆弱而又优美的、令人心碎的弧线。
她那平坦的、光滑的小腹,被拉扯得,微微地,向内凹陷,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那小小的、可爱的肚脐,和腹部肌肉那淡淡的、因为紧绷而显现出来的轮廓。
她那两条被向两侧拉开的、笔直的、纤细的大腿,让她那片刚刚才展示过的、娇嫩的、粉色的秘境,再一次,毫无遮掩地、以一种更加开放、更加脆弱、也更加充满了视觉冲击力的方式,呈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在那股强大的、向两侧撕扯的拉力下,那两片原本紧紧闭合着的、娇嫩的花唇,甚至,被微微地,向外拉开了一丝缝隙,露出了里面那一点点湿润的、诱人的、神秘的嫣红。
而她那张精致的、如同人偶般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她那双纯黑色的、深不见底的、一直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瞳孔,似乎,比刚才,微微地,放大了一丝。她那淡淡的、粉色的嘴唇,也比刚才,抿得更紧了一些。
这是一种,无声的、极致的忍耐。
台下的客人们,全都,看呆了。
他们就像在欣赏一件正在被创作中的、活的艺术品。他们看着那具娇嫩的、美好的身体,在机械的、冰冷的、无情的拉力下,一点一点地,被拉长,被绷紧,被塑造成一个,超越了人体极限的、充满了病态美感的、完美的几何图形。
这是一种,比绞刑的挣扎,和溺水的绝望,更加高级的、更加考验心脏承受能力的、充满了静态美感的、极致的、残酷的艺术。
幕布上的数字,在飞速地,往下掉。
【200,000】
绳索,还在收紧。
雪那纤细的、脆弱的骨骼,在巨大的拉力下,发出了一阵阵“咔吧……咔吧……”的、令人牙酸的、细微的声响。
她那白皙的皮肤,已经,被拉扯到了极限,变得像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的宣纸,甚至,可以隐约地,看到皮肤下面,那些青色的、纤细的血管。
在她的手腕和脚腕处,那被白色绳索和金属镣铐,死死勒住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圈圈深红色的、触目惊心的、淤血的痕迹。
【150,000】
一滴晶莹的、透明的液体,从她那只一直紧闭着的、纯黑色的右眼中,缓缓地,滑落了下来。
那不是泪水。
那只是,因为身体承受的压力,已经,超越了某个临界点,而导致泪腺,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来的、生理性的液体。
但是,这滴“眼泪”,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大的石子,在观众席上,激起了轩然大波。
她,快要到极限了。
这个认知,像电流一样,瞬间,击中了在场所有男人的、最敏感的神经。
再等下去,这件完美的、独一无二的、活的艺术品,可能,就会在他们的眼前,被这台冰冷的、无情的机器,给活生生地,撕裂。
“叮——!”
那声清脆的、熟悉的电子音,终于,在所有人的、焦急的等待中,响了起来。
幕布上的数字,定格。
【120,000】
那四根正在不断收紧的、白色的绳索,瞬间,停止了工作。
那具被拉伸到极限的、仿佛失去了骨骼支撑的、柔软的娇小身体,被工作人员从冰冷的“X”形刑架上解了下来。雪的四肢,已经完全使不上力气,手腕和脚腕处,那四圈深红色的、触目惊心的勒痕,像是四道残酷的烙印,印证着她刚才所承受的、那非人的痛苦。
她被一个工作人员,像抱一个真正的人偶一样,抱在怀里,送下了舞台。从始至终,她那张精致的、苍白的小脸上,都没有流露出任何除了疲惫之外的、多余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个在死亡边缘,被极限拉伸的身体,并不属于她自己。
观众席上,响起了一阵克制的、礼貌性的掌声。那是对一件完美的、“活体艺术品”的赞叹,也是对那位在最后时刻果断出手、保住了这件艺术品的、独具慧眼的“收藏家”的敬意。
拍下雪的,是坐在第一排的一位客人。他看起来大约五十多岁,穿着一身质地考究的、手工定制的和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气质儒雅,眼神深邃,像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学教授,或者某个古老家族的家主。他从始至终,都只是安静地、品着杯中的威士忌,直到雪的身体,被拉伸到那个最完美的、充满了静态张力的、即将崩溃的临界点时,他才不疾不徐地,按下了按钮。
他追求的,显然不是廉价的、动态的感官刺激,而是一种更加高级的、近乎于哲学的、关于“物化之美”的、极致的审美体验。
阿光看着那个男人,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走向后台,去领取他那件价值十二万日元的、“完美的人偶”,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敬佩。
这才是,真正的玩家。
他清了清嗓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自己的身上。
“各位来宾,艺术的盛宴,暂告一段落。”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恰到好处的、充满了煽动性的热情,“在欣赏了三种不同风格的、极致的美之后,想必,各位的心情,也需要一些小小的调剂。”
“人性,是复杂的。有时候,我们会被纯洁所吸引,有时候,我们会被妩g媚所诱惑,有时候,我们会被那份极致的、非人的静谧所折服。”
“但有时候……”他故意,拉长了语调,脸上,露出一个充满了恶作剧意味的、狡黠的笑容,“我们,也会被一些……更加复杂、更加真实、更加充满了……‘小聪明’的东西,所吸引。”
“接下来,将是今晚的,第四件拍品。也是,我们中场休息前的,最后一道‘甜点’。请各位,尽情享用。”
幕布,第四次,缓缓拉开。
这一次,舞台上,空无一物。没有绞索,没有水缸,也没有刑架。只有那束孤零零的、冰冷的追光灯,打在舞台中央,那片空荡荡的地板上。
就在所有人都感到有些疑惑的时候,一个娇小的、穿着一身粉色蓬蓬裙的、看起来比雪,还要小上一些的、像个小公主一样的可爱萝莉,从幕布后面,怯生生地,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她有着一头温暖的、如同蜂蜜般甜美的、金棕色的长卷发,被扎成了两个高高的、俏皮可爱的双马尾,用粉色的、缀着草莓装饰的缎带,紧紧地系着。她的皮肤,不像雪那样,是病态的苍白,而是一种充满了健康活力的、白里透红的、蜜桃般的颜色。
她的脸,是一张标准的、能激起任何人保护欲的、充满了天真与无辜的、可爱的萝莉脸。一双大大的、水汪汪的、如同小动物般湿漉漉的、琥珀色的眼睛,正因为害怕,而不安地,四处张望着。长而卷翘的、如同羽扇般的睫毛上,甚至,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欲坠未坠的泪珠,让她看起来,愈发的,楚楚可怜。
她的小鼻子,微微地,有些发红,仿佛刚刚,才大哭过一场。那张小小的、如同花瓣般娇嫩的、樱桃般的小嘴,也因为紧张和委屈,而微微地,向下撇着,形成了一个让人心都快要碎了的、可怜的弧度。
她叫桃子(Momo),人如其名,像一颗刚刚成熟的、饱满多汁的、散发着甜美香气的、诱人的水蜜桃。
她紧紧地,抓着幕布的一角,只敢露出半个身子,用一种带着哭腔的、又软又糯的、充满了恐惧和哀求的声音,对着台下,小声地,说道:
“各……各位……叔叔……晚上好……”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微弱,那么的颤抖,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它吹散。
“我……我叫桃子……今年……十一岁……”
“我……我什么都不会……我……我很笨……我……我只会哭……”
她一边说,一边,用那双水汪汪的、充满了泪水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台下的每一个人。那副样子,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在雨夜里,瑟瑟发抖的、无家可归的小奶猫。
“求求……求求各位叔叔……可怜可怜桃子……”
晶莹的、滚烫的泪珠,终于,从她那漂亮的、琥珀色的大眼睛里,滚落了下来,顺着她那粉嫩的、吹弹可破的脸颊,划出了一道道湿润的、令人心碎的痕迹。
“桃子……桃子会很乖的……桃子会很听话的……”
“只要……只要有哪位好心的叔叔,愿意把桃子买回家……桃子……桃子可以给叔叔洗脚……可以给叔叔捶背……什么脏活累活,桃子,都愿意干……”
“求求你们了……不要……不要让桃子……去玩那些……可怕的游戏……”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伤心。那小小的、纤细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令人心疼。
这是一种,最原始、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博取同情的策略。她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完美的、手无缚鸡之力的、需要被保护的、弱者的形象。她精准地,攻击着在场所有男人心中,那块最柔软的、关于“保护欲”和“怜悯心”的、道德的软肋。
台下,果然,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哎呀,这个,也太可怜了吧……”
“是啊,看起来,比刚才那几个,都要小啊……”
“这么小的孩子,让她去玩那些……是有点太残忍了……”
有几位看起来比较心软的客人,脸上,已经,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桃子看到台下的反应,她那双哭得红肿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深处,飞快地,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计谋得逞的、小小的得意。
但她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是那么的伤心,那么的,绝望。
“那么,”阿光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我们可爱的桃子小姐,已经,用她最真诚的眼泪,向各位,发出了最卑微的乞求。现在,拍卖,正式开始!”
幕布上,那血红色的数字,第四次,亮起。
【300,000】
然后,开始,飞速下降。
桃子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她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得溜圆。
她不明白。
为什么?
为什么她已经,把自己,放到了最低贱的、最可怜的位置,为什么她已经,用尽了自己全部的演技,去扮演一个最无助、最值得同情的受害者,却还是,和前面那几个一样,要在最高价的时候,面临那可怕的、“展示装置”的惩罚?
她那颗小小的、充满了“心机”的脑袋,完全,无法理解。
她不懂,对于台下这群,已经,被前三场更加刺激、更加残酷的“死亡表演”,给彻底“喂刁了”的、冷酷的赌徒来说,她这点充满了表演痕迹的、廉价的“苦情戏”,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可笑。
他们,想看的,根本就不是这个。
【250,000】
【200,000】
价格,在飞速地,往下掉。但观众席上,依旧,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为她那可怜的眼泪,而动容。
“看来,我们可爱的桃子小姐,这份充满了真情实感的表演,并没有打动我们这些,铁石心肠的观众呢。”阿光的声音里,充满了恶劣的、看好戏的调侃。“那么,按照规则……”
他的话,还没说完。
舞台的中央,那片空无一物的、光滑的地板,突然,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然后,一个由冰冷的、黑色的、粗大的钢铁栅栏组成的、巨大的笼子,从地底,缓缓地,升了上来。
笼子,不大,大约,只有两米见方,一米多高。里面,铺着一层厚厚的、干爽的稻草。
而在笼子的最里面,那片昏暗的阴影里,一个巨大的、黑色的身影,正趴在那里,闭着眼睛,仿佛,正在假寐。
桃子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都,褪光了。
她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了,真实的、毫不掩饰的、发自内心的恐惧。
“不……不要……”
她转身,就想往后台跑。
但那两个如同幽灵般、无处不在的、穿着黑色西装的工作人员,已经,一左一右地,堵住了她的退路。
他们像抓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轻松地,拎起了她那娇小的、正在拼命挣扎的身体,然后,粗暴地,将她,扔进了那个冰冷的、充满了不祥气息的、钢铁的牢笼里。
“砰”的一声,笼子的门,被重重地,关上,然后,用一把巨大的、黄铜的挂锁,从外面,死死地,锁住。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桃子彻底地,崩溃了。她那张可爱的小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属于表演的痕迹。只剩下,最纯粹的、最原始的、因为恐惧而扭曲了的、狰狞的表情。
她用小小的拳头,拼命地,捶打着冰冷的、坚硬的、钢铁的栅栏,用已经,变得嘶哑的、尖锐的声音,疯狂地,尖叫着,哭喊着。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她的哭喊声,在整个剧场里,回荡着。但台下的客人们,只是冷漠地,甚至,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出,更加精彩、更加真实的、好戏。
而就在这时,笼子最里面,那个一直趴着的、巨大的黑色身影,动了。
它缓缓地,站了起来。
那是一只,体型异常庞大的、肌肉虬结的、毛色如黑曜石般油光水亮的、看起来,像是杜宾犬和罗威纳犬杂交出来的、充满了压迫感的、巨型猛犬。
它的身高,几乎,快要赶上,蹲在地上的桃子。一双充满了野性的、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渗人。
它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露出了满口的、锋利的、白森森的牙齿。然后,它抖了抖身上那油亮的、黑色的皮毛,迈着沉稳的、充满了力量感的步伐,开始,一步一步地,朝着笼子另一头,那个已经,被吓得,缩成一团的、瑟瑟发抖的、小小的猎物,走了过去。
“咚……咚……咚……”
它那沉重的、带着锋利爪子的脚掌,踩在铺着稻草的、木质的底板上,发出了如同催命鼓点般的、沉闷的声响。
“啊——!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啊!”
桃子吓得,魂飞魄散。她拼命地,向后缩,直到,自己的后背,紧紧地,抵在了冰冷的、坚硬的、钢铁的栅-栏上,再也,无路可退。
她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只正在不断逼近的、巨大的、黑色的猛兽,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
“救命……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快点买下我啊……”
她的声音,已经,因为过度的恐惧和尖叫,而变得嘶哑不堪,充满了破音。
但,依旧,没有人动。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的、期待的表情。他们在等,等那只猛兽,和那个可怜的、小小的猎物,进行“亲密接触”的那一刻。
那只巨大的黑犬,走到了桃子的面前。
它停了下来,低下那颗硕大的、充满了压迫感的头颅,用它那双充满了好奇和审视的、琥珀色的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散发着甜美香气的、小小的生物。
一股温热的、带着浓重肉食动物气息的、腥气的呼吸,喷在了桃子的脸上。
桃子吓得,连呼吸,都忘记了。她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然后,那只黑犬,伸出了它那长长的、宽大的、布满了粗糙倒刺的、猩红色的舌头。
它,舔了一下。
一下,就舔在了桃子那光洁的、粉嫩的、因为恐惧而变得冰凉的、小小的脸颊上。
那是一种,极其诡异的、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
粗糙的、如同砂纸般的舌苔,摩擦着她娇嫩的、敏感的皮肤,带来一阵阵轻微的、刺痛的、令人战栗的感觉。而那温热的、黏稠的、带着腥气的唾液,则留在了她的脸上,让她感到一阵阵的、难以言喻的恶心。
这个动作,仿佛,是一个开关。
一个,彻底,打开了桃子心中,某个禁忌的、黑暗的、充满了怨恨和愤怒的、潘多拉魔盒的开关。
她那双一直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的、琥珀色的大眼睛里,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瞬间,褪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充满了怨毒和憎恨的、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的、疯狂的火焰。
她那张一直因为恐惧而扭曲着的、可爱的小脸,也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你们这群……”
一个,充满了无尽恨意的、冰冷的、嘶哑的声音,从她那小小的、颤抖的嘴唇里,挤了出来。
“……人渣!”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琥珀色的眼睛,像两把淬了毒的、锋利的匕首,死死地,瞪着台下那些,正在欣赏着她被凌辱的、丑陋的嘴脸。
“你们这群,只会躲在黑暗里,偷窥小女孩被欺负的、没用的、恶心的、变态的、垃圾!”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尖锐,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疯狂的、不顾一切的咒骂。
“你们是不是,很喜欢看?是不是,很喜欢看我被这只畜生,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是不是,很喜欢看我哭着求你们的样子?啊?!”
“你们这群,现实世界里,一事无成的、只能靠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来寻找存在感的、可悲的、阳痿的、废物!”
“你们都该死!你们都应该,下地狱!被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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