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维浑浊的眼睛扫过我和伊莉丝，没有任何怀疑。他咧开嘴，露出被烟酒熏黄的牙齿：“走，丙七二！今天可是大丰收，来好好犒劳犒劳兄弟们！”他粗鲁地抓起我脖颈上的铁链，像牵牲口一样把我拽起来，又狠狠地踢了伊莉丝一脚，“跟上！别扫了老子的兴！”

冰冷的铁链摩擦着皮肤，断筋的手腕脚踝传来撕裂般的钝痛。灵魂石嵌入的伤口在移动中疯狂嗡鸣，冰冷的刺痛感像无数蚂蚁在啃噬神经。伊莉丝沉默地爬起来，断臂的伤口在简陋包扎下又渗出血迹，她那只还能睁开的灰色眼睛飞快地和我对视了一下，里面是死水般的沉寂，却又在最深处藏着难以察觉的紧绷。我们像两件破败的玩物，被莫尔维拖着，穿过弥漫着汗臭、血腥和劣质麦酒味的军营。

军牢沉重的铁门被守卫拉开，一股比帐篷里浓烈十倍的热浪和喧嚣扑面而来！汗味、酒气、呕吐物的酸臭、精液的腥膻，还有劣质烟草燃烧的呛人烟雾，混合成令人窒息的污浊空气。昏暗的火把光线下，十几个士兵正围着几个大酒桶和几盆油腻的炖肉，大声喧哗、划拳、狂饮。角落里，几个赤裸的乳牛娘像破布娃娃一样被士兵们压在身下蹂躏，压抑的呜咽和痛苦的呻吟被男人们的狂笑淹没。

“副官大人来了！”

“嘿！还带了新货！”

“是那个龙裔和断手的武卫！”

士兵们看到莫尔维，发出更加兴奋的嚎叫。目光像黏腻的蛞蝓，在我和伊莉丝布满伤痕的赤裸身体上贪婪地舔舐。

莫尔维得意地大笑，把我往前一推：“兄弟们！今天龙骨入库，这可是天大的功劳！今晚这两头乳牛，玩坏了算老子的！”他解开我脖子上的铁链，又踹了伊莉丝一脚，“给老子伺候好了！伺候地谁不高兴了，老子抽死她！”

瞬间，几只带着浓重酒气和汗臭的大手就伸了过来，粗暴地将我和伊莉丝分开拖走。我被两个满脸通红的士兵按倒在一个散发着馊味的草垫上，浓烈的酒气喷在我脸上。

“妈的，贱货龙裔！老子今天也尝尝屠龙英雄的滋味！”

“嘿嘿，听说她奶子被玩得够呛，老子就喜欢破的！”

粗糙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抓捏着我饱受摧残的乳房，恶意地拧动灵魂石乳环！冰冷的刺痛和能量冲击让我身体猛地弓起，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呜咽。另一个士兵已经猴急地解开了裤带，滚烫坚硬的肉棒抵在我被迫张开的双腿间，没有任何前戏，狠狠地撞了进来！

“呃啊——！” 撕裂般的痛楚混合着灵魂石阴环被撞击的强烈刺激，瞬间席卷全身！视野一片模糊，耳边是士兵们兴奋的嚎叫和莫尔维得意的大笑。

我用余光艰难地搜寻伊莉丝。她正被三个士兵围在牢房中央那个半人高的酒桶旁。一个士兵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往敞开的桶口里按，另一个士兵正从后面猛烈地侵犯她单薄的身体。她的断臂无力地垂着，身体在粗暴的冲撞下像狂风中的落叶。

“喝！给老子喝！”按着她头的士兵狂笑着，下体不断地冲刺抽插。

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我看到伊莉丝的身体做出了极其细微的反应——她的肩膀猛地绷紧，脖子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梗着！她在闭气！

“妈的，装死？！”操她的士兵不满地骂着，又狠狠地撞了一下。不一会，伊莉丝地手臂艰难的开始挥舞挣扎，士兵无情的继续撞击着她的蜜穴，直到看到那只胳膊无力的垂下去，才像拽死鱼一样把她拽出来。

伊莉丝立刻像溺水获救的人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她眼中闪过决断，随后紧紧的抱住了身前士兵的腿，“大人…用您的尿帮…帮我…解解酒…”

“嘿嘿，让你尝尝老子的圣水！”士兵狞笑着，解开了裤带，对着桶里伊莉丝的脑袋，哗啦啦地撒起尿来！腥臊的尿液冲淡了着酒液，劈头盖脸地浇在伊莉丝头上！

伊莉丝剧烈地咳嗽着，吐出呛进去的液体，顺便吞咽着士兵的尿液，她脸上糊满了酒液、尿液和湿透的头发，狼狈不堪。但她那只露出来的灰色眼睛，在凌乱发丝的缝隙间，却闪过锐利的光芒。她甚至没有去擦脸上的污秽，只是顺从地、或者说麻木地，任由身后士兵们继续在她身上发泄兽欲。

莫尔维坐在一个翻倒的木桶上，一手抓着油腻的肉排大嚼，一手端着酒杯猛灌麦芽酒，欣赏着眼前的淫虐景象，脸上是掌控一切的满足。“喝！都他妈给老子喝！今天不醉不归！”他举起酒杯，对着周围的士兵们吼道。

“敬副官大人！”

“干了！”

士兵们哄然响应，纷纷抓起手边的酒壶、酒杯、甚至直接对着酒桶的龙头猛灌起来！浑浊的酒液顺着他们的嘴角流下，浸湿了肮脏的衣襟。他们一边狂饮，一边继续在身下的女人身上耸动，整个军牢里充斥着粗野的喘息、狂笑和杯盏碰撞的叮当声。

时间在痛苦的煎熬和污浊的喧嚣中缓慢爬行。火把的光线在弥漫的烟雾中摇曳不定。我被迫承受着身上士兵粗暴的侵犯，灵魂石的嗡鸣和身体的剧痛让我意识都有些模糊。但我死死地盯着那些狂饮的士兵，盯着莫尔维手中不断被士兵们添满的酒杯。

几分钟，或许更短。

最先不对劲的是离酒桶最近的一个士兵。他正从一个乳牛娘身上爬起来，想去再接一杯酒，身体却猛地晃了一下。他扶住旁边的柱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

“呃…肚子…”他刚吐出两个字，喉咙里就发出“嗬嗬”的怪响，紧接着，他猛地弯下腰，哇地一声吐出一大滩带着血丝的黑水！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地，四肢开始剧烈地抽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围的喧闹停滞了一瞬。

“妈的，喝多了吧？”旁边一个士兵嘲笑道，但他自己的话还没说完，脸色也变了！他捂住肚子，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扭曲起来，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呻吟，紧接着也“噗通”一声栽倒在地，身体蜷缩着，口鼻开始溢出黑血！

“酒…酒有问题！”一个稍微清醒点的士兵惊恐地尖叫起来！

恐慌像瘟疫一样瞬间在军牢里蔓延！

“呃啊——！”

“救命…肚子…好痛…”

“呕——！”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呕吐声、身体栽倒的闷响此起彼伏！刚才还在狂饮纵欲的士兵们，此刻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纷纷倒下！他们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抽搐，口鼻中喷涌出带着泡沫的黑血，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和恐惧。浓烈的血腥味和内脏腐败的恶臭瞬间盖过了所有的气味！

莫尔维脸上的得意和满足瞬间凝固，变成了极致的惊骇！他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酒液洒了一地。他猛地站起身，但身体也剧烈地摇晃起来，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他捂住喉咙，发出“咯咯”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响，难以置信的目光死死地扫过地上痛苦翻滚的士兵，最后落在我和伊莉丝身上，充满了怨毒和惊疑！他想说什么，却只喷出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块的黑血，身体像座山一样轰然倒塌，砸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整个军牢，在短短几十秒内，变成了人间地狱！除了痛苦的濒死呻吟和身体抽搐的声响，再无人声。只有角落里几个同样被灌了酒、但摄入量较少的乳牛娘还在微弱地呻吟挣扎。

压在我身上的士兵早已停止了动作，像一滩烂泥一样滑落在地，口鼻流血，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抽搐。我费力地推开他沉重的身体，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这尸横遍野的恐怖景象。成功了…计划成功了！

就在这时，军牢角落的阴影里，一个身影猛地窜了起来！是那个负责倒酒、后来又在伊莉丝身上发泄的士兵！他脸色惨白，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暴怒！他刚才似乎因为忙着施虐，只喝了一小口！

“是你们！是你们这两个贱人下的毒！”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拔出腰间的匕首，疯狂地朝着离他更近、还瘫坐在地上的伊莉丝扑了过去！“老子宰了你们！”

伊莉丝刚刚推开身上一个士兵的尸体，断臂的剧痛和窒息带来的眩晕让她动作慢了一拍！眼看那闪着寒光的短剑就要刺到她的胸口！

“伊莉丝！”我失声惊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伊莉丝那只还能睁开的灰色眼睛骤然爆发出惊人的冷静和狠厉！她没有试图完全躲闪，而是猛地侧身，用仅存的左臂护住要害！

“噗嗤！”

短剑狠狠地刺入了她的左手小臂！鲜血瞬间涌出！

“呃！”伊莉丝痛哼一声，但她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就在士兵因刺中而动作稍顿的瞬间，伊莉丝借着这股力道，左腿如同钢鞭一样，狠狠扫向士兵的脚踝！

“啊——！”士兵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扑倒！

伊莉丝等的就是这一刻！她身体如同猎豹般伏低，仅存的左臂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捞起了地上一个死去士兵掉落的长剑！剑柄入手，没有丝毫犹豫！借着士兵前扑的势头，她手臂猛地向上一撩！

冰冷的剑锋带着死亡的寒意，精准无比地抹过了士兵暴露出来的、毫无防备的脖颈！

“嗬……”士兵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变成了破风箱般的漏气声。他双手徒劳地捂住喷涌着鲜血的喉咙，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惊骇和茫然，身体晃了晃，重重地栽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温热的鲜血溅了伊莉丝一脸。她拄着长剑，单膝跪地，剧烈地喘息着，左臂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染红了半身。但她那只灰色的眼睛，却像寒夜里的星辰，亮得惊人，扫过整个军牢，确认再无威胁。

“龙裔大人！”她嘶哑地喊道，声音带着急切，“快！用您的龙吼！把这里…把证据烧掉！”

对！烧掉！我猛地回过神。必须毁掉这一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我们干的！胸腔深处，那属于龙裔的力量核心似乎感应到了我的急迫，微弱地搏动起来。我挣扎着，拖着废掉的手脚，艰难地挪到军牢中央稍微空旷一点的地方。深吸一口气，努力集中那被转化、被痛苦折磨得支离破碎的精神。喉咙里，那古老而灼热的音节艰难地凝聚。

“Yol——！”

一道微弱得如同烛火般的、带着黑烟的小火苗，从我口中喷出，在空中摇曳了几下，舔舐了一下旁边一具尸体的衣角，留下一点焦黑的痕迹，就“噗”地一声熄灭了。

我愣住了。胸腔里那股微弱的力量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消散。只有喉咙被灼烧般的痛楚提醒着我刚才的尝试。我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点微不足道的焦痕。

“Yol——！”我再次尝试，更加用力，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一次，连火苗都没有了，只有喉咙里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和呛咳，喷出一点带着血丝的唾沫。

力量…我的龙吼力量…去哪了？巨大的挫败感和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我。

『星期二-深夜-雪漫城军营军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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