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许多相似的故事。在林雨入宫那年，十岁的李秋彤也被家里卖给了一位名唤柳莹的歌姬。

歌姬这行吃的是青春饭，所以其中一些会收买贫苦人家的女孩子做义女，教授诗歌舞乐，作为自己的接班人，给自己养老送终。而那个孩子从此就变成了乐籍，乐籍是贱民，只能在乐府治下的舞榭歌楼工作。

卖艺不卖身只是一个理想，大多数人过得还是演员加妓女的双重人生。少不了有人忍受不了这份营生选择逃跑，所以乐府和各级乐坊都喜欢到外地购买少女，少女们背井离乡，如果逃走根本没法活下去。柳莹便是来自京城。

那年大旱，清溪镇几个村子都是重灾区。而达官贵胄却趁着饿殍遍野的光景低价购买奴婢，一个女孩卖去做婢女只能换三两银子。柳莹愿意出五两，但必须经她挑选合格。几乎是在看到李秋彤的第一眼，柳莹就相中了这个可爱的小姑娘。秋彤和十几个年岁相仿的少女就这样背井离乡，断绝了与家中的联系，被带到了京城。

秋彤还算是幸运，因为长得可爱又活泼开朗，特别受柳莹的青睐。虽然一起来的小姐妹都管柳莹叫干娘，可她对秋彤最好。干娘亲自教她们歌舞和乐器，还请了先生教他们诗词和书画。教学是非常严格的，稍有懈怠就会挨板子。秋彤学这些的天赋其实一般，好在她人美嘴甜，又得了干娘的偏爱，才少受了些板子。

一转眼五年过去，小姐妹们也都学到了一身本领，干娘就正式把她们送去接客了。干娘本人在教坊司工作，教坊司旗下有不少官办的乐坊，秋彤被送到了城西的如意坊。她歌舞乐器都不太出众，不过开朗健谈，很擅长陪酒。陪酒相比歌舞，是更便捷的卖身之路，才不到一年，秋彤就被卖掉了初夜。

那天秋彤哭了很久，她没想到，陪酒时还对她温柔有礼的那位大人，在床上居然像野兽一样肆意的吞噬着她的身体。更可怕的是，第二天，她就被如意坊的老板派了三个打手轮奸。

两个男人控制住秋彤，另一个就对他为所欲为，如此循环往复，三个男人每人都射了五六次，将口交、乳交、各种体位的性交乃至于后门都走了一遍才算结束。

完事后领头的打手还颇有些得意的告诉秋彤，看在秋彤温柔配合的份上，这已经是最怜香惜玉的阵仗了，一般女人一上来会非常抗拒，他们就直接拳脚相加，先把女人打得鼻青脸肿，如果还不配合，就用鞭子抽得皮开肉绽，饿上三天再搞，到时候女人自然就没力气反抗了。

暗无天日的强暴之后，秋彤就成了一个可以指名侍寝的妓女。自那以后，每天一碗避子汤就成了生活的常态。这避子汤很伤身子，常喝会经常肚子疼，也会有概率让人永久失去生育能力。

不过避子汤也会有失效的时候，秋彤十九岁的时候就怀上了孩子。怀了孩子的妓女要面临一系列可怕的折磨，直到堕胎才能幸免，很多女子在这过程中就被折磨死了。秋彤运气还算好，只经过了洌泉浴、红花汤和滑胎酒就流产了，免去了许多皮肉之苦。即使这样，她也只剩下半条命。干娘来看她，帮她和老板求情，修养了一周。

熹微的烛光下，柳莹把热毛巾从秋彤额头上取下，重新放回热水盆加热。她一边攥干毛巾的水一边不经意似的问到：“你恨干娘么？”

秋彤不说话，轻轻闭上了眼睛。

“你是该恨我，恨我把你买下，让你从良家子变成乐籍。”干娘说着又拧了毛巾一圈，“恨我宠你，不让你精进技艺，轻易的沦为陪酒侍寝的妓女。”她边说边站起身从新把毛巾盖在秋彤头上，随即转过身，轻轻坐在床边，“恨我一直拿着你的血汗养着我，只给你一成。”

干娘缓缓说着，仿佛在说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事情。而秋彤的眼角缓缓流出泪来，她坐起身，从后面把干娘拦在怀里，依偎着干娘已显衰老的脸庞。

“没有干娘买下我，我早就饿死了。技艺不精是我自己懒惰愚笨，不怪干娘。坊里的姑娘们在这花天酒地里浸淫，铺张浪费惯了，银子干娘不替我攒下，早就被我挥霍光了。”冷寂的夜里，两个人的体温给彼此带来了温暖。

柳莹觉得自己的眼眶也有点湿润了，但她还是用一种带着些麻木的语气说到：“人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在这行，有情人活不长，这个公子那个大人，谁不是高高在上，谁不是一表人才，谁不是人精啊。你看上那个柳公子，就想给他生个孩子，结果人家呢，听说你有了孩子就再也没来过。”

她转过头看着秋彤继续说到：“如果你想不透，很快还会有张公子，赵公子，王公子让你一次次怀孕，一次次堕胎，不出五次，你必死无疑。你若死在我前面，你那些银子倒是便宜了我，可我还是盼着你学精些，早抛了人间的情爱，在这行多熬些年头，等我死了，把我攒的银子继承了去。

秋彤沉思片刻，紧紧地攥起拳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那之后，秋彤逐渐遮蔽了自己的真心，她还是开朗健谈，招人喜欢，只是她展露出来的情感，多了一层似真非真的装扮。她越来越会挑动男人的情欲，侍寝时用手就能让很多人满足，若是用上小嘴，就能让很多男人欲仙欲死了。

到了23岁，秋彤已经是如意坊的花魁，每天迎来送往的都是京城中的达官贵人。偶尔也会有人想要给秋彤赎身，但秋彤都好言婉拒了。

如果他没有真心，何必听他的花言巧语，如果他一片真心，又何必对他虚情假意。朴实的男女之情，夫唱妇随，子孙满堂的幸福，秋彤已经不再寄望了。

一天，老板把姑娘们召集起来，说了一件事，老板认识的一位大夫研发了一种物件，名叫生死环，这种环放进体内，就可以持续的避免怀孕，从此不必喝避子汤，也不用什么羊肠鱼鳔质量的麻烦玩意。这个物件刚刚研发出来，需要一些人做实验者来验证其作用，因此大夫拖老板问如意坊的姑娘们有没有想做志愿者。

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窃窃私语起来，这东西要放在体内，还是刚刚研发出来的东西，风险有多大，听那个“生死环”的名字就知道了。老板看大家都不愿意，补充道，这生死环如果研发成熟，肯定不会便宜，你们现在愿意去试验，就可以免费给你们做，实惠得很。你们也知道避子汤对身体一样有害处，而且也不是总能管用。若是带了这生死环，以后你们就可以陪客人玩的更开些，自然多赚银子。

人群中，举起一只手，是秋彤。“我愿意试试”见有人带头，又有几个姑娘也举了手。当天老板就用马车把这几个姑娘送到了一处秘密庄园中。

在庄园中，姑娘们见到了这位大夫，这是个精瘦的小老头，八字胡，三角眼，一脸奸臣相。他捋了捋胡子，对姑娘们说，“小老儿薛灵贵，江湖朋友一般称我“麻老鬼”，这次请大家来参加我的试验，许老板和你们应该都说清楚了吧，”姑娘们点头回应。秋彤又举起了手，问到：“大夫，我想问一件事。”薛大夫露出有点猥琐的笑容，“想问什么？小姑娘”

秋彤尽量平静的问到，“那个生死环，带上之后，还能取下来么？”

薛大夫的嘴角咧的更大了，“目前还不确定，这生死环研制出来还不到两个月，试用的人还不到五个，就这样带在身体里，经年日久，会不会长在肉里，我其实也说不好。”

众人闻言无不惊惧，纷纷打起退堂鼓。但秋彤却攥紧了拳头，昂起头，说到：“看来薛大夫是个有一说一的人，如此我便放心了。”最终如意坊的姑娘们里只有秋彤参与了这个试验，其他人都被老板带了回去。

麻老鬼这外号很贴切，薛大夫擅长外科手术，外科手术最基本的功夫就是配置麻药，他取了一红一绿两个小瓷瓶，告诉秋彤，绿瓶子里的药水要喝下，而红瓶子里的药水他会帮秋彤涂在桃源洞中。

秋彤宽衣解带，褪去亵裤，躺在徐大夫的手术床上，她接过绿瓶，将其中药水一饮而尽，随即挺起屁股方便大夫给自己的蜜穴涂药。薛大夫拔掉红瓶的塞子，一手分开秋彤的阴唇，露出其中的阴道来，另一手将红瓶子的药水倒进阴道口。

不过一会，秋彤就觉得神志不清，昏昏睡去。而薛大夫则取来他研制的生死环，这生死环呈八字形，是黄铜打造，在药水中淬了七七四十九日。他用一个长柄的夹子将生死环缓缓送入秋彤的阴道，穿过子宫的大门，将生死环装在了秋彤的子宫之中。

一切结束，秋彤却还沉沉睡着。麻老鬼看着横陈的玉体，又露出了猥亵的笑容，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帮秋彤披上了衣服。

“回头得试试不用外用的麻药行不行。”麻老鬼有些懊恼的想着。

那天之后，秋彤成了如意坊，乃至整个京城的头牌花魁。达官贵人们慕名而来，尽兴而归。几位在京城中都能只手遮天的大人更是邀请秋彤前往他们的淫欲宴会。

平日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大人君子们，在宴会上，都成了被原始欲望支配的野兽，他们纵酒放歌，借着酒兴把秋彤围在中央，轮流插入秋彤的蜜穴，其他人其受到秋彤的口舌侍奉和玉手抚慰。等他们一个个把精液射进秋彤的蜜穴，还要用手指抠出来一些塞进秋彤的嘴里让她舔舐吞咽。

秋彤不仅不会反感，而且全程都会非常陶醉的配合他们，她会在他们射精后用香舌帮他们将阳物舔舐干净，还会记下他们的性癖和敏感点，让他们每次都享受更多欢愉和放纵。每当宴会结束，东道主会让府中侍女伺候秋彤沐浴更衣在送回如意坊。

每当车要出发的时候，他会登上马车，对秋彤慰问两句，并嘱咐一句“秋彤姑娘，一定要牢记，对这里的一切，不问，不猜，不说。”待秋彤点头答应，他便会将一锭金子塞给秋彤。

就连玉明皇也听说了这位京城花魁，不过有些洁癖的玉明皇对这种万人骑的肉便器属性的花魁没什么兴趣。

“如此下贱的婊子，我怎么会有兴趣”

同样的话语出自那位淫欲宴会的东道主，他的正妻非常担心他会将秋彤纳入自己的府中收为妾室，于是他一边安抚妻子，一边解释道。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直到某一天，一位容貌明艳如少女的无瑕卫大人来到了这座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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