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语文课的下课铃声，像一把尖锐的锥子，刺破了林林那片由羞耻和痛楚构成的、嗡鸣的白色噪音世界。周围的课桌椅发出一阵阵刺耳的摩擦声，同学们开始起身活动，喧闹声瞬间填满了整个教室，但这所有的一切，都仿佛与被囚禁在中央这座透明孤岛上的她，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厚厚的玻璃。

她依旧趴在冰冷的亚克力桌面上，没有动。她的意识似乎还沉浸在身体内部那片陌生的、正在退潮的汹涌浪涛之中。下腹部那枚贴纸的灼热感，已经从燎原的野火，转为了一堆散发着持续高温的、危险的余烬，随时可能复燃。

班主任老师的脚步声在她身边停下。“起来，林林。晨会要开始了。”

林林像一个指令不畅的机器人，迟钝地、一点点地撑起自己酸软无力的上半身。老师解开她脚踝上那对小猫爪形状的束缚扣，然后将她带到了讲台前。在那里，放着一个银色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标准制式金属方盒。

老师的手中，拿着她早上换下的那件白色碎花连衣裙，和那条万恶之源的粉色小熊内裤。

“把你自己的衣服，叠好，放进去。”老师命令道。

这感觉，像是在为过去的自己收殓遗体。

她的小手不住地颤抖，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那件象征着她昨日纯真的连衣裙，仔细地叠成小小的方块，放进那个冰冷的金属盒中。

“很好。”老师将盒盖盖上，发出沉闷的金属撞击声。然后，她递给林林一支笔，“在标签上，签上你的名字。”

林林握着笔，那支笔在她汗湿的手心里几乎要打滑。她一笔一划，用一种孩童特有的、歪歪扭扭的字体，在标签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这两个字，此刻像一份她亲笔签署的、对自己原有身份的死亡证明。

老师满意地收回了盒子，却又当着林林的面，将盒子重新打开，从里面取出了那条粉色的小熊内裤。她拿出一个完全透明的、带着密封条的物证袋，将那条内裤装了进去，然后把袋子交到林林的手中。

“拿着它，”老师说，“这是你的‘物证’。现在，跟我去礼堂。”

通往礼堂的走廊很长，挤满了来自不同班级的、吵吵嚷嚷的学生。林林被班主任“护送”着，走在这条由无数道目光组成的、仿佛没有尽头的长廊上。她穿着那身怪异的、暴露的“制服”，胸前那贴歪的、画着笑脸的创可贴显得滑稽又可悲。她的手里，则捧着那个透明的袋子，里面那只憨态可掬的小熊，正透过塑料薄膜，用它那天真的、黑豆般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它的主人。

在路过一个拐角时，林林不经意间与一个高年级的女孩对上了视线。那个女孩的脸上，没有她所熟悉的嘲笑或好奇，而是一闪而过的、混杂着震惊与怜悯的复杂情绪。她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地移开了目光，拉着同伴快步走开了。这束转瞬即逝的、带着“同情”的目光，非但没有给林林带来任何安慰，反而像一根更细、更尖的针，刺入了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在旁人眼中是何等的凄惨。

礼堂里，数百名学生已经按照班级坐好，形成一片片整齐的、蓝白相间的海洋。林林被带到了主席台的侧面，等待着。当教导主任——一个面容严肃、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在台上宣布“下面，有请本学期第一位A级违规生，五年二班的林林同学，上台做检讨”时，林林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她被班主任轻轻推了一下，才迈开脚步。走上主席台的楼梯只有短短几级，她却觉得像在攀登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每一步，脚下那双被弄脏的黑色小皮鞋，都在空旷的舞台上，发出孤单而清晰的“咯噔”声。

她被安排站在教导主任的身旁，刺眼的顶光将她小小的身影照得无所遁形。她能看到下方那片黑压压的人群，能感受到那成百上千道目光，像无数支冰冷的注射器，正将一种混合着好奇、鄙夷和幸灾乐祸的毒液，注入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

这股极致的、纯粹由精神层面产生的羞耻和恐惧，成为了引爆她身体的最终导火索。腹部的贴纸，如同一块被投入熔炉的冰，瞬间沸腾了。它将林林内心那股名为“羞耻”的、无形的能量，转化、并放大了千百倍，变成了最凶猛的、足以烧毁理智的生理快感。

“同学们！”教导主任洪亮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在整个礼堂回荡，“纪律，是我校的立校之本！任何对规则的藐视，都将受到严厉的惩处！”

他转向林林，用一种不容反抗的语气命令道：“林林同学，把你手中的‘物证’，展示给全体师生看。”

林林的手臂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缓缓地、不受控制地，将那个装着小熊内裤的透明袋子，举到了胸前。台下响起了一阵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哄笑声。

“现在，向大家宣读你的检讨。”教导主任将一张打印好的稿纸，递到她的面前。

林林颤抖着接过稿纸，上面的字在她泪眼模糊的视线里，扭曲成了一团团毫无意义的黑色符号。她张开嘴，对着冰冷的麦克风，用一种带着浓重哭腔的、蚊子般的细弱声音，念出了第一句：“我……我错了……”

话音未落，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剧烈的、无法抗拒的“背叛”。

从被迫脱衣服，穿上开洞的制服，到在全校面前露出小穴，展示内裤，那股被放大了的快感洪流不断积累，此刻已在她体内肆虐到了顶点，再也压抑不住。她感到自己小穴深处，在那颗被刺激得早已挺立、肿胀的、珍珠般的肉粒的引领下，一阵剧烈的、销魂的痉挛猛地爆发。她小小的身体像一张被拉满的弓，猛地绷直，然后又无力地向前弓起。她那张还带着婴儿肥的、属于十岁孩子的脸庞，因极致的、超越理解的感受而扭曲，发出不成声的、小兽般的呜咽。一股汹涌的、带着奇异甜香的温热潮水，不受控制地从她那被层层叠叠的开洞衣物所框定的、早已泥泞不堪的穴口中喷涌而出。

这股激流的力量之大，甚至穿透了内裤和连裤袜，将她最外层的蓝色短裤也洇湿了一大片，在刺眼的舞台灯光下，形成了一块颜色更深、边界分明的、无比羞耻的印记。

她站在全校师生的面前，站在庄严的主席台上，手里举着自己的“罪证”，在宣读检讨的第一秒，就被快感和屈辱的巨浪，彻底淹没。

台下瞬间的死寂过后，整个礼堂“轰”的一声，彻底炸开了锅。

“天哪！你们看到了吗！她喷水了！” “我的妈呀，在主席台上……太色了吧！” “好丢人啊！哈哈哈！”

巨大的哄笑声、口哨声、兴奋的讨论声，像一股肮脏的、滚烫的泥石流，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瞬间将主席台上那个小小的身影所淹没。

教导主任看着那个已经完全软倒在台上、双手捂住脸、泣不成声的女孩，她的上身，泪水正顺着脸颊和下巴不断滴落；而她的下身，那片深色的水渍还在不断扩大，甚至有液体顺着她不住颤抖的大腿内侧滑下。他那严肃的眉头，不悦地紧紧皱了起来。

他上前一步，对着麦克风，用蕴含着怒意的、洪钟般的声音吼道：“——安 —— 静！！”

整个礼堂的喧嚣，被这声怒吼瞬间斩断，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在重新掌控了秩序之后，教导主任才低下头，用一种近乎冰冷的审视目光，看着还在地上微微抽搐的林林。他弯下腰，从她那稚嫩的、早已失去力气的手指间，抽走了那个装着粉色小熊内裤的透明袋子。

他重新站直，对着麦克风，用恢复了冰冷和威严的语气，冷冷地宣布：“这件不合规的内裤，将在公告栏展示一周，以儆效尤。林林同学，”他甚至没有再看地上的她一眼，“你可以下去了。”

检讨书从她无力的指尖滑落，飘落在地。教导主任皱了皱眉，从她手中拿过那个透明袋子，对着麦克风冷冷地宣布：“这件不合规的内裤，将在公告栏展示一周，以儆效尤。林林同学，你可以下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主席台的。她的双腿软得像棉花，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她只能感觉到，下身那片被潮水冲刷过的、狼藉的区域，正紧贴着湿透的、黏腻的几层布料，随着她的走动，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混杂着快感余韵的摩擦。她像一个幽灵，飘回了自己班级的队伍中，在无数道目光的洗礼下，等待着下一场审判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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