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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悍刀行绿文 宋笠与姜泥 - 1,雪中悍刀行绿文 宋笠与姜泥,3

小说:雪中悍刀行绿文 宋笠与姜泥雪中悍刀行绿文 宋笠与姜泥 2025-09-10 08:11 5hhhhh 2190 ℃

  姜泥只觉得头晕目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什么天道,什么气韵。以前这种事要么是曹长卿曹叔叔帮她处理,要么是徐凤年。而当她来面对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时,失去了剑仙身份的她,大脑只是一片空白。

  突然间,天地仿佛天旋地转。地板,房间也随之开始碎裂开来,就像一只砸碎的镜子,眼前的一切慢慢开始分崩离析。

  就在这时,姜泥手心传来了炙热的温度。姜泥转过身,原来是宋笠。他没有看向姜泥,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别怕,有我在。」

  分崩离析之间,鬼仙夫妇的声音再次传入姜泥耳中。

  「人如鸟兽,择木而居,双龙与凤,武运昌隆。姜夫人,希望你能好好珍惜这段缘分……」

  姜泥睁开眼,从床上醒来。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洗漱之后出了门,才发现悬在头顶的阳光十分刺眼。

  她这才惊觉,想不到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她居然一觉睡到了中午。

  她赶忙把视线投向厢房附近。透过窗纸看去,里面一片漆黑。看不出宋笠是否在里面。

  这个家伙,明明说好了一早就来的。

  等宋笠回到院子,太阳已经下山了。他有些担心,自己早上不辞而别会不会惹得姜泥不高兴,从而不让自己进门。于是他试着推了推门,木制的房门吱呀一声就应声而开。

  宋笠一脚入门,就看见了二楼的姜泥。她脑袋从自己房间的窗口探了出来,就这么斜望着门口的方向。等到宋笠进门后,她故意撇过头去,没有看向宋笠,只是盯着屋檐下面悬挂的风铃,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宋笠不免有些想笑。你看风铃何必把脑袋探出窗口?

  他低声呼唤了一声。

  「姜夫人?」

  姜泥故意没有理会他,只是仍看着屋檐下的风铃。风铃是铜制的鸟的形状,背后负有羽毛。宋笠知道,这是凤凰的图案。联想到昨晚他的梦境里,出现的自称是鬼仙夫妇的二人最后所说的谶语。莫非那不只是梦境而已?

  「姜夫人。今早属下传信说那个歹人可能在本地也有些势力在暗中帮助他藏匿踪迹,还故意放出了一些假线索来扰乱我们视线。方才我回了趟军中,忙到现在才回来,跟姜夫人赔个不是。」

  姜泥还是没有理会宋笠。一方面是气恼对方的不辞而别,一方面是昨晚的梦境过于真实。她又莫名其妙的和宋笠订立了约定,这让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明显喜欢自己的大将军。

  二人均是沉默不言。今天是周末,沿街叫卖糕点的商贩不知为何今日没有来杏花街,一时间寂静无声,只有从大湖那边吹来的风吹的凤凰风铃发出清脆之声。

  姜泥用余光瞥了一眼宋笠。只见他就这么站在菜圃前方,果真没有趁机溜上二楼来油嘴滑舌,只是乖乖地立在那里。不说话,就像一个挨了夫子教训的学生。

  一个名震四方的大将军,现在就像一个被罚站的学生一般站在自己的菜圃前。姜泥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好在姜泥的下半张脸被窗阻挡,宋笠看不见。

  姜泥整理了一下衣物,就推开了闺房的门。为了今天的习武,她特意换上了徐凤年以前穿过的青衫套裤。她不是没有自己的便于活动的衣服,原来那套天灰色的衣物整理菜圃时就能用。只不过穿徐凤年的衣服,她就有了一些安全感。好像身上有了徐凤年的味道,再与他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不那么奇怪了。

  出了二楼来到宋笠跟前,姜泥还是有些脸红。她强装镇定说道:「宋大人公务繁忙,能想起与小女子的约定已是不易。事不宜迟,既然来了就赶紧教我拳法吧。」

  「先不着急。我得确认一下姜夫人的根骨如何。不同人体筋骨结构适合不同拳法,强行去学不适合自己的拳法只会事倍功半。接下来我需要按压姜夫人的身体结构确认夫人的脉络走向。可能会与夫人有身体接触。失礼了。」

  说罢,他向姜泥投去询问的眼神。姜泥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以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弧度轻微的点了点头。

  宋笠随即将大手覆盖在姜泥身上,由面门开始往下,顺着她的经脉走向缓慢游走。在姜泥的手臂和腰侧,宋笠仔细地摸索了番,随后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在触摸到姜泥胸部之前,姜泥呼吸变得沉重起来,索性宋笠的大手只是轻轻在她胸口扫过就沿着姜泥的小腹继续往下。

  然后他的手继续往姜泥下肢走去,最后拂过姜泥全身。

  其实武学一途,确实有称骨斤两的说法,通过筋骨结构确认徒弟资质好坏。所以说宋笠是在揩油确实冤枉了他宋笠。起码这次,他确确实实只是在正常的摸索姜泥的筋骨来确认姜泥体质而已。至于两人是否别做他想,那就另当别论了。

  宋笠规规矩矩地在姜泥身体上确认了筋骨走向之后,对姜泥说到。「姜夫人果然是武学天才,想必学习拳法应该也不难。现在我要开始演练一遍拳法行路轨迹,在传授给夫人一套口诀。夫人先跟我学习步伐和拳桩,随后根据口诀拳桩和步伐三者结合早晚慢慢操练即可。」

  前堂到正院的菜圃前还有些距离,勉强够宋笠施展拳脚。他拉开一个拳架,静气凝神,抛开所有杂念,以比较缓慢的速度演练了一套拳桩和步伐。一套动作打完,隐隐有撕裂空气的砰砰之声传来。

  随后姜泥也跟着有样学样,步伐刚健有力,拳桩稳扎稳打,在仅仅学习拳桩和步伐的情况下,竟已经达到了几分神似的境界。

  宋笠暗自有些震惊。不愧是大剑仙。

  随后宋笠贴近气喘吁吁的姜泥脸前,刻意忽视姜泥害羞的样子。附到姜泥耳边,对她密语了自家功法的脉络口诀。

  「姜夫人,毕竟习武修道都讲究一个法不外传。希望姜夫人记住之后不要外传,自己在心中默念即可。」宋笠说完口诀之后,低声在姜泥耳边说道。

  姜泥只觉得从耳朵到脊柱,一侧的身体如同电流经过一般,有酥酥麻麻的感觉。也许是徐凤年在做的时候总喜欢挑逗她的耳朵,也许是在梦中,宋笠曾把她揽在怀中,导致一呼一吸都在姜泥耳畔的原因。姜泥的耳朵变得十分敏感。在宋笠贴靠过来的时候,姜泥身体一僵。一边承受电流经过身体般酥麻的感觉,一边勉强去记宋笠传授的口诀,显得十分吃力。

  「那个……」姜泥的声音显得细弱蚊蝇。

  「怎么了?」宋笠的脸就停留在姜泥的耳边。

  「……能再说一遍吗……」

  「什么?」

  「能再说一遍吗?」

  宋笠再次说了一遍口诀。这次姜泥清空了大脑杂念,只是专注于口诀本身。不一会,随着口诀的加入,姜泥的步伐拳桩也越发显得醇熟老练。不像是个刚刚学拳的人,反而像是磨砺拳法已久的练家子。

  练拳已十年,拳意难上身。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拳意一上身,方是我辈人。拳法日月进,拳意自乾坤。

  这是习武之人自创的口诀,用以形容练拳不易和大成之后的自成乾坤之妙。想不到姜泥才刚刚学拳,竟隐隐有了拳意上身的趋势。这让武林中人听了去,不得各个吐血倒地。还好宋笠早就对这种事习以为常。纵然心中万般震撼,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现在,再加入呼吸吐纳。三拳一呼三拳一吸。打完一套之后变成两拳一呼两拳一吸。」

  几套拳打下来,姜泥早已是气喘吁吁。

  「练拳也讲究姿势和角度。角度的变化就是对应经脉肌肉的变化。有的拳法老师傅打出来就是虎虎生风,新弟子打出来就是别扭至极,问题就出在熟练度和出拳角度和姿势上。」

  说罢,宋笠让姜泥拉开基础的拳桩然后静止不动。姜泥摆出架势之后,歪头看着宋笠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随后,宋笠从姜泥背后贴靠过来,手臂贴着姜泥的手臂往上抬了抬。

  「手臂要再太高些。」

  另一只手按住姜泥的小腹往下一推。

  「腰马合一。你太往前靠了。」

  姜泥感觉到他的手贴在自己的手臂上,他的胸膛贴靠在姜泥的背后,他的脑袋就在姜泥耳朵附近。姜泥之所以小腹前靠,就是察觉到屁股再往后顶就是宋笠的裆部了。现在完全和宋笠贴靠在一起,姜泥清晰感受到对方身上传递过来的热量……

  指导完开场的拳架之后,宋笠又根据姜泥拆解开的一套拳桩的几个动作分别贴身指导。

  要么就是步伐迈的不够开,宋笠就腿贴着腿「帮」她把腿迈的更开,要么就是上身过于靠前导致的出拳力道不够,那么宋笠就把手掌轻轻放在姜泥的双乳之间往后一推。

  或者是手臂抬得幅度不够,宋笠就这么把手搭在姜泥的手上,帮她抬高或是降低。时不时宋笠的手就那么轻飘飘的扫过姜泥的胸前,姜泥很难区分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

  很奇怪,明明是开春不久,操练了一会的姜泥就气喘吁吁,犹如身处酷暑。空气中散发出一种清香,姜泥随着拳桩一呼一吸之间吸入不少,这让姜泥有了燥热之感。

  不一会,姜泥已是大汗淋漓。更要命的是,宋笠教导她时,一边贴身对她教拳,摆正她的姿势,一边把脑袋放在她的肩后,伴随着动作,他在身后讲述拳理和要诀。

  因此,姜泥时不时就会有身体微微颤抖的情况出现。她一边练拳,一边要与身体内涌现酥麻的感觉做对抗。

  终于,在姜泥即将支撑不住之时,宋笠离开了姜泥的身侧,站远了几分,说道:「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先到这吧,夫人。」

  姜泥有种被从牢笼中释放了的感觉。结果宋笠的下一句话就把姜泥拖入谷底。

  「接下来是筋肉的松解。头一次练拳就练了三个时辰之久,强度已经不小。那么接下来需要我对姜夫人的身体紧绷的筋肉进行推拿按摩。肌肉的放松也很重要,充分恢复过后,甚至会有事半功倍之妙,不然第二天筋肉酸胀可能会影响接下来的计划。」

  宋笠继续补充到。「当然,毕竟我与夫人男女有别。传统的教授方法可能不适合放在夫人身上。只是没了推拿按摩,可能前往北凉的时间要稍稍拉长一些……」

  「来吧。我没问题。」姜泥一咬牙,说道。她知道练武之后的推拿按摩是有裨益,但并非必须。只不过一想到可以早点去找徐凤年,她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宋笠瞥了眼眼前的姜泥。因为先前的练拳,她的衣裳有些不整,从这看去能看到她白花花的上胸。宋笠想了想,有了另一套主意。

  「这样。你先回去洗个澡,换一套衣服,随后来我房间,我帮你按摩。」

  宋笠瞥见姜泥衣服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那个男人的衣服。那是基于味道的某种安全感,孤男寡女的情况下,姜泥依靠味道来让自己安心。因此让姜泥洗个澡,换一身衣服来自己房间,自然就有了性暗示。哪怕自己真的不做别的,只是按摩,姜泥入睡之时,除非再次洗澡,不然身上就会留下自己的味道。

  「啊?」姜泥下意识紧了紧领口。再次验证了宋笠的猜测。

  「你流汗很多,肯定要先洗澡。难道你洗个澡不换衣服吗?我会在屋内等夫人到子时,若是子时之前夫人不来我就先睡了。」

  宋笠说罢,不等姜泥开口,就绕过菜圃,返回了自己的屋子。

  宋笠回屋后,点燃了一只蜡烛。蜡烛烧完,应该正好能到子时。他借着烛火处理了一下公务,将除了与姜泥朝夕相处的细节隐瞒之外,其他如数上报给了朝廷。至于那个依然出逃的歹人,其实宋笠内心早已有了线索,只是他吩咐让其他人按兵不动,借此机会寻找出藏在内部的叛徒的同时,他也需要一个放长线,钓大鱼的机会。

  若是急匆匆收网,那么可能抓了一个北莽间谍就草草了事了。但他想要更多。他想要借此揪出内部是帮助那个谍子隐藏踪迹的宗门。目前看来,距离此地最近的几个宗门都有可能,其中以大孚镖局的可能性最大。镖局内有不少经验老道的老镖师,不一定拳脚功夫有多高,但江湖经验肯定足够。历来属于既不过于倒向朝廷,又不偏袒江湖的中间势力。是他们帮助谍子隐瞒踪迹的可能最大。越是对付这样的老狐狸们,就越不能轻易打草惊蛇。宋笠随即给发上来的公文做了批注。一个字。等。

  果然,就在蜡烛即将熄灭的前一刻,姜泥略微打开房门,闪身进入屋子。好像害怕被谁看到一般,做贼心虚。她看着床上铺好床铺,正准备揭开衣裤入睡的宋笠,也没说话,只是站在原地。

  随即宋笠就心领神会一般,往铺好的床榻上指了指。

  「夫人。按摩推拿可不能穿这么厚实。」原来姜泥穿着四五件衣服,裹在身上像个粽子一般。

  她似乎有些羞赧。早就猜到了这么做没用。

  姜泥看了眼依旧盯着她看的宋笠,没生好气的说到:「转过去,不许看。」

  宋笠果然乖乖转过身去。闭目养神。

  不多时,姜泥微弱的嗓音从身后传来:「现在这样可以吗?」

  宋笠转过身,眼见姜泥穿着二人第一天见面的天灰色朴素衣裙,衣服鼓鼓囊囊的,显然内里还有好几件衣物。

  宋笠摇了摇头。「脱到只剩内衣。别怕,隔着内衬衣物我看不到什么的。听话。」

  姜泥有些羞恼。听话?听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看到宋笠再次背朝她站定之后,还是缓慢的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给脱了。

  宋笠闭着眼,只听到一阵脚步声,就没了动静。他转过身,看见姜泥不知何时钻入了自己提前铺好的被褥之内,盖上了被子,只留出一个缝来,对着宋笠,露出了她眨巴眨巴的大眼睛。

  宋笠有些无奈。他走上前,将被子扯开,里面的姜泥果然只穿了一件红色轻纱内衬披挂在肩膀,内里则是一件淡粉色的肚兜。下身还穿着有丝绸小裤,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此刻宋笠的眼睛贪婪的在趴着的姜泥身上一遍遍的扫视而过。这种身穿肚兜,披挂轻纱睡衣的样子,要比那天宋笠偷窥到的浑身赤裸的姜泥更有诱惑力。

  「趴好,放轻松。」随即,宋笠将大手放在了姜泥光滑的背部。

  宋笠有过不少替异性按摩的经验,他知道怎么通过肌肤接触,慢慢挑逗女性欲望的同时,不让自己显得是在耍流氓。这些招式是他从另一个按摩师傅学来的。他只挑少妇做客户。他亲眼见到,来找他按摩的有夫之妇们一开始如何正经,等一套流程下来,当女人们看到师傅不知何时裸露的下体之时,都会主动将之放入嘴中。宋笠没有那般手法,只不过也学了个大概。但今晚,他另有安排。

  沿着筋肉脉络,宋笠替姜泥一点一点松解紧绷的筋肉,大多是伸展能够解决的部分,但深层筋肉需要放松,就十分考验按摩的人对于筋肉脉络的了解程度了。

  在宋笠大手一路往下的同时,姜泥紧皱起眉毛,努力克制自己不发出声音。到了腰侧,宋笠在轻轻推拿的基础上突然发力,姜泥即刻措手不及,发出了略显娇媚的轻吟。

  随后,宋笠的胸膛就被姜泥粉拳打了一下。

  「用力了怎么都不告诉我?」

  宋笠一本正经的说道。「深层的筋肉长久劳损,特别是丹田附近更是如此。得让你放松下来才能刺激的到。你身体很敏感,一有动作就会紧绷起来。我只能这样做。」

  宋笠的按摩显然起了作用,他动作轻缓,缓慢的按压着姜泥的各个穴位,这带给了姜泥一种舒适且催眠的感觉,身体酸胀感的轻减自然而然带来了倦感。她不由得闭上了眼,思绪随着宋笠恰到好处的按摩逐渐放空。这时背后的宋笠居然趁机亲了一下姜泥的裸背,姜泥也没有阻止,闭着眼,装作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枕头上,有宋笠的味道。不太像是汗臭味,也不太像沙场军武那种硝烟味。可能是男人味?具体是什么,姜泥说不上来,但要比在梦中宋笠嘴中的酒味要好闻的多。就在姜泥就要这么枕着枕头进入梦乡时,冷不丁听见背后的宋笠问了一句话。

  「夫人似乎对黎阳上至庙堂下到军武都有很强的疏离感?」

  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的姜泥睁开了眼。她在干什么?差点在别人的房间就这么睡着了。

  「我虽对灭亡的西楚没有太多感情。但毕竟是黎阳逼迫西楚百姓谋反在先,举兵攻伐,杀害西楚将士在后。更何况这个朝廷明里暗里与北凉,与徐凤年多少阴谋算计。我对这样的黎阳又怎么喜欢的起来?在其位谋其政,黎阳对治下百姓还算不错。但这与我讨厌黎阳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这就是你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去找徐凤年的理由。你信不过黎阳的兵马?」

  「黎阳如果说了要给徐凤年兵马我相信他们一定会给。新皇帝到底还是有这份气魄的。我担心的时真正执行下来粮草兵马会层层打折扣。不,这是一定会发生的。各个利益集团横插一脚,就像前朝的粮草那般。说是运粮草补给北凉,但到了仗打完都不见运粮车的踪影。还得是徐凤年变卖了北凉王府库藏珍品,徐北枳重金买米才勉强够战士补给。哪怕是改朝换代,我又如何能放心?」

  宋笠突然压低嗓音说到:「那如果我说我能说服朝廷,不但不克扣一兵一粮,反而派重兵护送粮草急速赶往北凉呢?」

  趴着的姜泥坐起身,丝毫不顾及可能导致春光外泄,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宋笠。

  「不可能。」姜泥推断道。「就算你护国有功,又是从龙之臣。在大部分将军都前往了北莽捞战功的前提下,把你这样的年轻才干留下来看守我,多半说明了新朝你不会有太多用武之地。就算这是种磨练资历好了。把你的军队派遣驻扎在地方执行护卫任务。那么哪怕你的奏折可以直达天听,皇帝再给你批一些士兵。那也只会是秘密出行。绝不可能是重兵护送粮草这么大摇大摆的方式前往北凉。新皇帝不会这么偏袒徐凤年,这太冒险了。更不会这么偏袒你。」

  「那我们打个赌?就赌我能不能说服朝廷再派重兵押送粮草前往北凉。」宋笠似乎胸有成竹。

  「我不要。这肯定是某种算计。」

  「赌输了不会让你陪我睡觉,放心。」宋笠不知何时握住了姜泥伸展出来的小腿,往筋脉上略微发力一按。措不及防的姜泥一下子趴倒在了宋笠身前。勉强被肚兜包裹住的双乳就这么撞在了宋笠的手臂上,让宋笠感受到手肘处传来的阵阵酥软。姜泥抬起头,发现二人的脸距离不过半寸,甚至能感觉到宋笠呼吸吐纳的热量。她俏脸绯红,怒视着宋笠,没有什么愤怒的感觉,反而有些娇媚。

  「我们就赌两枚铜板。如何?并不算很多。全当是教拳之余的小小彩头。我输了给你四枚铜板,你也不亏什么。我赢了你就给我两枚铜板,也不算大损失。如何?」宋笠说完,放开了姜泥的小腿。

  姜泥确实觉得小腿轻松了几分。「赌就赌。但你如果真能帮到徐凤年……」姜泥没有继续说下去。声音逐字逐句慢慢减轻。

  宋笠主动姜泥结束了话题。他故意装作没有听清姜泥最后的那句话。只是善解人意的说道:「还有很多地方的筋肉问题没有处理。一是男女有别不太方便,比如臀部,丹田以及胸部。都是容易积攒疲乏的位置。二是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本来身体就积攒了疲劳,别因为睡眠不足让疲劳加剧。」

  宋笠说完,站起身。姜泥就飞快地逃出了宋笠的房间。回到了二楼。

  这一晚,姜泥难以入眠。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嗯啊之声,扰的姜泥难以入睡。姜泥想起,这附近算是有名的藏娇纳妾之所,只不过因为住的是鬼宅的关系,已经许久听不到如此清晰的叫床声响了。第二天上午,姜泥疲乏的从床上起身,步伐沉重的走到了菜圃。宋笠早就在此等候多时。

  「没睡好?」宋笠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教拳吧。」姜泥揉了揉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宋笠规规矩矩教拳,姜泥就这么学拳。唯独按摩推拿之后的夜晚,叫床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甚至姜泥从梦中惊醒,发现从大腿到床榻都有一股干涸很久的水迹。她再次在梦中梦到了鬼仙夫妇,而二人的欢好导致了姜泥在梦中湿了身。时不时身体会因为疲乏出现动作的纰漏,这时宋笠就会借着执导的名义贴靠过来,却没有什么揩油的动作。动作干干净净,好像只是教拳而已。晚上按摩也仅仅只是疏通经脉,缓解筋肉酸痛。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姜泥不知为何,有些错愕的同时,心底有些隐隐的失望。

  这天晚上,打完一套拳的姜泥觉得格外的疲惫。洗了澡也没缓解姜泥身体的疲劳感。来到宋笠的厢房后,她就这么嗅着带有宋笠味道的枕头,飘然进入了梦乡。

  徐凤年曾经说过,白日多思,晚上多梦。

  今晚姜泥果然又做梦了。她梦到自己再次赤身裸体,浓厚的欲望自心底燃起,却找不到宋笠。桌上衣物只有一件肚兜,姜泥穿上肚兜,进了院子,想去厢房寻找宋笠,但发现人早已不在。他总是整齐摆放的衣物,他放在桌角的小纸人,总是堆积如山的公文,他的味道。

  全部不见了。

  姜泥哭嚎着惊醒,发现自己处于宋笠的厢房之中。有他的味道,他的公文,他的纸人。唯独不见宋笠身影。

  随即姜泥哭得更厉害了。为什么在梦中出现的人,自己下意识去寻找的人,不是徐凤年,而是宋笠?难道和宋笠单独相处的几天她已经抛弃了所有廉耻,变成了只知道欲望的女人了吗?

  等到宋笠回来。已经是午夜时分。他推开厢房,就看到姜泥依旧躺在自己的床上,别过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昨晚看你睡着了,就一直在批公文,后半夜去了菜圃演练拳法。说来你可能不信,看你打了几套拳之后,我对拳法又有了些新的领悟。」

  姜泥没说话,就这么侧躺着,一只手拉着被子,也不说话。

  「至于我为何现在才回来嘛。之后再告诉你好了。」说完宋笠朝床铺这里走了过来。

  姜泥听到了宋笠的脚步声,不知为何,心脏随着脚步声一下下的跳动了起来。她突然有些害怕面对宋笠了。

  宋笠把手放在了姜泥额头,一下子就皱紧了眉头。

  「发烧了。是因为偶感风寒?」宋笠看着侧躺着的姜泥,「可有肺咳,或是别的症状?」

  姜泥把头深深的埋在了被子里,不管宋笠看不看得到,摇了摇头。「只是今天身体很疲惫,跟着身体温度有些高而已。」

  「那就是疲劳所致。疲劳加上睡眠不足。」说罢。宋笠隔着被子,往姜泥臀部上方一按。

  姜泥惊叫出声。

  「可有酸胀的感觉?」

  姜泥点了点头。「很酸……」

  「我明白了。筋肉疲劳和睡眠不足导致的。」姜泥看不见宋笠的神情。

  「你有武夫体魄支撑,按理来说不会有如此疲劳才对。看来是因为真气消失的关系。对,因为你体内真气突然的消失,导致原本很多可以靠真气自然弥补的坏习惯,比如久坐或是不正确的蹲姿成了疲劳的导火索。那么就需要对深层筋肉的进一步刺激改善。」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原来提到的臀部,胸部以及丹田的按摩推拿需要立刻解决。越快越好。」

  姜泥一下子把头埋得更深。宋笠大手覆盖住她乳房,臀部,慢慢挤压的样子。她不敢想象。

  「我出一趟门,拿几个必要的东西。夫人可以在这段时间考虑一下是否要做按摩,还是私下里找一个女推拿师,都可以。我回来之后,希望夫人能给我一个答复。」

  说完,宋笠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姜泥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推开了厢房的窗。乌云遮掩了明月,只从缝隙之中照来几缕昏暗的光线。几只鸟雀好死不死地,在这个时候鸣叫了起来。这让姜泥更加烦恼。

  她将目光放回了菜圃。虽然失去了大部分身为剑仙的种种神通,但月光下想要看的远,看的清晰,并不难。她看到,这一天没有她的照料,菜圃上的黄瓜却凝结着水珠。有人把它照料的很好。

  姜泥挣扎着站起身,举步艰难的走回了二楼自己的的房间。找到了笔墨和纸,写下了什么。姜泥思索着,不自觉的咬着笔杆子。她看了眼写下的内容。有些害羞。强忍住了把书信撕碎的欲望,她将毛笔放回笔架,合上书信,又慢慢地走回了厢房。

  一会之后,宋笠手里领着两盒东西,走回了厢房。姜泥此时坐在床边,已经穿上了一件白色的内衬,没有穿别的外衣。兴许是姜泥只穿内衬的样子已经被宋笠看过了,兴许是为了方便之后的按摩。姜泥就这么只穿着一件内衬,低着头,头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没有像往常那样扎起。

  披着散发的姜泥此刻因为高温不退,鹅蛋脸上还是挂着红晕。她侧过头去,随着宋笠进入房间,下意识地咬着嘴唇。不需胭脂水粉,她的嘴唇自然红润,小巧可爱。此刻因为身体高温的关系,嘴唇越发显得红润诱人。

  宋笠强压下了主动亲上去的冲动。他是可以就这么亲上去,姜泥可能也会半推半就,也可能不会。但他想要等等,想要等姜泥主动把她的嘴唇送到自己脸上。两情相悦时,情欲才最浓最好。

  他解开一个布袋子,里面是精巧的食盒,有淮县特产的糕点,贺州的包子以及大米等物,属于平民百姓都吃的起的小食,分别放置在食盒内不同格子当中。

  「我想你可能饿了,就给你捎带了一份吃食。先吃吧。」

  姜泥侧着脑袋看了看宋笠,不一会,宋笠就听到了姜泥那银铃般的笑声。

  「你笑什么?」

  「不告诉你。」姜泥接过食盒,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她一块块的把小格子内的食物放入嘴中细嚼慢咽。不多时,食盒内的食物被饿了一天的姜泥一扫而空。

  「另一个盒子是干什么的?」

  宋笠将另一个布囊解开。拿出了一个葫芦。他摇了摇,里面有水发出了轻响。

  「这是一会推拿要用的药水。等会我要先拿这个涂抹你身体酸胀的部分,随后配合按摩,可以缓解你体内深层次的疲劳。」

  「用药水?那不会沾湿我的衣服和你的被褥?」

  宋笠没有说话,只是拔掉葫芦的木制塞嘴。「你考虑的如何了?」

  姜泥有些脸红。怎么和这个宋笠在一起,自己就总是脸红?

  「做吧。」姜泥随即补充道,「我是说推拿。毕竟,这能帮我早点去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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