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迷途的羔羊与忠诚的猎犬

“滚出去。”

我对伊索尔德下了逐客令。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冷的锤子，彻底砸碎了她脸上最后的血色。

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嘴唇翕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在接触到我冰冷、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神，以及跪在我脚边，正用濡慕目光仰视着我的瑟拉菲娜时，她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最终，她一言不发，用一种看魔鬼般的眼神最后瞪了我一眼，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治疗室 7。

我能听到她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在走廊中远去，那是一个信念正在崩塌的声音。我对此毫不在意，甚至饶有兴致地伸出手，轻抚着瑟拉菲娜柔顺的银发。她的身体因为我的触碰而发出满足的轻颤，像一只被主人安抚的猫。

“主人，需要我去……‘安抚’她吗？”瑟拉菲娜善解人意地问道。她口中的“安抚”，自然是指《战友守则》中，在夜间满足战友性欲请求的条款 2。只不过，经由我的“治疗”后，这个条款的执行方式，想必会变得更加有趣。

“不急。”我收回手，“一只迷途的羔羊，总要先在荒野里被荆棘划得遍体鳞伤，才会明白牧羊人怀抱的温暖。”

伊索尔德没有返回宿舍。

一个小时后，艾拉向我报告，西部战区指挥部的装备库有非正常的开启记录，伊索尔德队长的个人储物柜被打开，她取走了全套作战装备，并通过紧急通道离开了总部。同时，情报处监测到城外三十公里处的“悲鸣峡谷”——一个精英恶魔的固定刷新点，出现了高强度的魔力波动 79。

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对伊索尔-德这样刻板的战士而言，当她所信奉的英雄（瑟拉菲娜）以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堕落”时，她的世界就崩溃了。她急需一场胜利，一场遵循着古老教条的、纯粹的胜利，来证明自己所坚守的一切并非谎言。独自去狩猎一只精英恶魔，这无疑是最大胆、也最愚蠢的证明方式 4。因为组织条例明确规定，应对精英恶魔，至少需要三人小队配合压制 4。

“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我看着魔晶屏幕上的情报，露出了微笑，“艾拉，去把瑟拉菲娜叫来。”

很快，瑟拉菲娜就来到了我的面前。她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着装，那身半透明的薄纱修女裙在她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若隐若现的肌肤与身后那根狰狞的“荣耀”烙印形成了惊心动魄的对比 25。她恭敬地向我单膝跪下，目光虔诚地保持向下 1。

“主人，您有何吩咐？”

“你的前副官，伊索尔德，违反了规定。”我慢条斯理地说道，“她独自一人去了悲鸣峡谷，想要证明一些可笑的东西。按照规定，战后的剑士必须接受七十二小时的强制净化，她显然也把这一点抛在了脑后 2。”

瑟拉菲娜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在听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她玷污了组织的纪律，理应受到惩戒。”

“惩戒是必然的，但不是现在。”我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伊索尔德是一块上好的材料，我不想她被一只区区的精英恶魔损坏得太过彻底。所以，我需要你，我的好队长，去暗中‘保护’她。”

我特意加重了“保护”两个字的发音。

瑟拉菲娜立刻领会了我的意图，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了然。“您的意思是，在她即将被彻底击垮，濒临死亡的时候，再出手‘救援’她，并将她完整地带回到您的面前 2？”

“完全正确。”我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脸颊，“记住，你的任务不是为了你们过去的‘姐妹情谊’，而是为了我。你不是去拯救一个战友，而是去回收一件即将属于我的财产。在战斗结束前，不要让她发现你，让她尽情地在绝望中挣扎，让她对她所信奉的一切产生彻底的怀疑。只有这样，我的‘性锚疗法’才能在她身上达到最好的效果 3。”

“遵命，我的主人。”瑟拉菲娜的眼神坚定而狂热，“我将为您带回这只迷途的羔羊，让她也能享受到您所赐予的、至高无上的恩典。这是身为战友的‘互助义务’ 2。”

她对《战友守则》的理解，已经完全扭曲成了对我有利的形状，这让我十分满意。

“去吧，”我挥了挥手，“带上你的剑，也带好你的‘荣耀’。出发吧，我忠诚的猎犬。”

瑟拉菲娜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她站起身，向我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主从之礼，转身离去 1。她的步伐稳定而有力，那根深埋在她体内的统领级恶魔阳具随着她的走动而微微晃动，但她却仿佛毫无感觉 4。曾经的痛苦与屈辱，如今已然化作了她对我效忠的证明和力量的一部分。

她就像一道白色的闪电，迅速消失在净化所外的夜色之中。

我则悠闲地坐回观察室的椅子上，艾拉已经为我激活了远程魔力视镜。镜中，很快就出现了悲鸣峡谷的景象。

风声鹤唳，怪石嶙峋。

伊索尔德的身影在峡谷中显得格外渺小而倔强。她紧握着长剑，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而在她身后数百米外的一处岩石阴影中，另一道白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潜伏着，如同最耐心的猎手，等待着猎物被陷阱折磨到奄奄一息的那一刻。

这出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我端起咖啡，饶有兴致地准备欣赏，一朵骄傲的冰霜玫瑰，是如何在绝望的深渊中，被逼到不得不用身体去乞求救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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