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天使

那天，山路上的風特別冷，吹得人透不過氣。我騎著摩托車，載著心妍蜿蜒地行駛在這條陡峭的路上。她坐在我身後，雙手小心地搭在我的腰上，動作輕得幾乎感覺不到。自從她懷孕後，她的每個動作都顯得小心翼翼，生怕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

她今天穿了一件純白色的短裙，裙擺在坐下時剛好蓋過大腿根部。布料輕薄柔軟，貼在她圓滾滾的孕肚上，肚皮的弧線被勾勒得清晰分明。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胸罩，露出的肩膀和手臂在陽光下顯得蒼白纖細。我心裡忍不住有些埋怨，這樣的穿著本就不該出門，更別說來這種偏僻的山路。

「妳抓穩點，我要加速了。」我提醒道。

「慢一點吧，這裡的路……」她的聲音有些發顫，隨著風聲傳來，顯得飄忽不定。

「放心，沒事的。」我不耐煩地回了一句，手一拧油門，摩托車速度明顯加快。風聲呼嘯而過，她的手在我腰上明顯抓得更緊了一些。

就在這時，前方的一個急彎出現在眼前。我愣了一下，連忙踩剎車，可是摩托車速度太快，輪胎直接失控，帶著我們一起向護欄撞去。我被甩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胳膊和腿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心妍！」我驚慌失措地喊她的名字，回頭卻發現她的身影已經不在車上。

我四處張望，直到聽見一道低低的呻吟聲，才發現她的身體卡在路邊的岩石縫隙裡。她的雙腿被夾得死死的，上半身無力地向外倒垂著。她的白色短裙被掀了起來，露出蒼白的雙腿，上面滿是擦傷和淤青。肚子被壓在岩石間，整個隆起的弧度看上去有些不對勁。

心妍的身體如布偶般被甩飛，重重撞進了岩石縫隙中。她的身體蜷縮在狹窄空間中，白色的短裙被鮮血和泥土浸透，肚子異常突出，腹部看起來不規則地抖動著。

我慌忙地跑過去，蹲在她身邊，聲音顫抖得像是快要哭出來：「心妍，妳聽得到我嗎？醒醒！」

她一點反應也沒有，頭無力地垂在一邊，額頭上滲著鮮血。我的視線落到她的肚子上，頓時心裡一沉。白裙上透出了大片濕漉漉的痕跡，混合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液體順著岩石縫隙緩緩流下。羊水破了，我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伸手觸碰她的臉頰，發現她的呼吸微弱且急促，顯示出極度的缺氧和失血狀態。骨盆部位似乎明顯受損——當我輕輕觸碰時，可以感覺到異常的移動，表明可能存在骨盆骨折。在孕晚期，這樣的損傷對母體和胎兒的生命威脅極高：骨盆骨折不僅會造成劇烈疼痛，還可能壓迫周圍的血管和器官，進一步影響胎兒的供氧和供血。

當時的心妍完全失去意識，她的頭部靠在岩壁上，臉色蒼白，嘴唇發紫，顯示出循環衰竭的徵兆。鮮紅色的血液從下體流出，染濕了裙擺和地面——這是羊水與胎盤出血混合的跡象，提示可能發生胎盤早剝。我知道，胎盤早剝是極度危險的產科急症，可能導致胎兒迅速缺氧，甚至死亡。

她的肚皮此時顯得緊繃而變形，原本該圓潤的弧線像是被壓平了一樣，還隱約可以看見胎兒的輪廓。我慌亂地伸手去摸她的肚子，感覺到它像塊冰冷的石頭，表面還帶著細微的震動。

「心妍，妳醒醒，別嚇我……」我握住她冰冷的手，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想把她從岩石縫裡拉出來，可是她的雙腿被夾得太緊，根本動不了。她下身的血液和羊水越流越多，匯成了一條細流，我的手都沾滿了濕滑的液體。我掏出手機，顫抖著撥打急救電話：「快來救命！我的女朋友懷孕了，她卡在石縫裡，羊水已經破了！」

接線員讓我冷靜下來，但我根本做不到。她的肚子開始劇烈地起伏，肚皮一下一下地收縮，那是宮縮——我雖然不是專業醫生，可我知道，這意味著她的身體開始進入分娩的過程了。

「該死的！不行，這樣不行！」我手足無措地蹲在她旁邊，看著她的肚皮變得越來越硬，腹部的形狀逐漸向下塌陷，胎兒似乎正艱難地試圖向骨盆移動。可她的骨盆此時被壓得變形，根本無法容納胎兒的頭部。我甚至可以感覺到胎兒的胎頭被卡住的地方，像是撞上了一堵牆。

她的臉越來越蒼白，嘴裡開始發出無意識的低吟聲。宮縮越來越頻繁，每次肚皮收縮時，她的身體都會跟著微微顫抖。我只能握著她的手，絕望地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卻什麼都做不了。

我蹲在她身旁，感覺自己快被徹底擊垮了。心妍的身體仍然被卡在岩石縫裡，毫無反應，像一個被時間凍結的雕塑。可她的肚子並沒有停止「動作」。每隔幾分鐘，她的肚皮就會明顯地緊縮，顯現出一層層波浪般的弧線，隨著宮縮的推進，我甚至能看見胎兒的移動痕跡——那是一種詭異又令人心碎的畫面。

心妍的短裙已經被血水浸透，白色的布料貼在她大腿上，看上去淒慘而冰冷。我試圖抓住她的腿，把她從岩縫裡拉出來，但她的雙腿腫脹得像氣球一樣，又被夾得死死的，我完全使不上力。她的裙擺上沾滿了血跡和泥土，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心妍，妳撐住……救護車快來了，妳一定要撐住啊！」我一邊說著，一邊不斷嘗試將她從岩石間拽出來。可是，每當我稍微用力，她的身體就會發出低沉的摩擦聲，像是石頭在碾壓著什麼。我不敢再用力，怕她的骨盆會因此碎裂。

突然，她的身體抽動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開始微微扭曲。她的眉頭緊皺，嘴唇微微張開，似乎在努力呼吸，卻依舊沒能醒來。這一刻，我的恐懼到達了頂點——她正在經歷分娩，但完全失去了意識。

宮縮的頻率越來越高，我看到她的肚皮繃得像鼓面一樣，每一次收縮都讓胎兒的位置明顯向下移動。這種移動不僅是視覺上的，更是觸覺上的。我將手輕輕放在她的腹部，感覺到裡面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衝擊著骨盆，胎頭似乎已經卡在了某個狹窄的出口上。

雖然心妍昏迷不醒，但她的身體依然本能地啟動了分娩過程——這是產科中偶爾會出現的現象，稱為「母體應激分娩反應」。在嚴重的外傷和壓力下，母體會釋放大量的催產素，觸發子宮的持續性收縮。

我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腹部變得異常堅硬，子宮收縮的形狀清晰可見，每隔幾分鐘便會掀起一輪波浪般的壓迫，將胎兒一步步推向產道。這樣的宮縮雖然強烈，但因為骨盆變形，產道變得極度狹窄，胎兒的頭部卡在骨盆入口處，進一步增加了分娩的困難。

當胎頭開始進入產道時，心妍的下腹呈現出不對稱的扭曲，表明胎兒的位置可能偏移。胎頭著冠的情況非常明顯——我能看到腹壓將胎頭一步步擠入陰道，會陰部位隨著胎頭的下降而逐漸膨脹，皮膚拉伸到近乎透明，顯示出張力達到了極限。然而，這樣的情況並不完全正常，因為胎頭的位置略為偏斜，可能造成分娩過程中的停滯。

「該死的，該死的！」我不斷低聲咒罵，感覺自己的眼淚快要控制不住地落下。我能看見她的肚子下面，短裙的布料被羊水和血液浸濕，幾乎緊貼著皮膚。那裡已經開始膨脹起來，顯然胎兒正在努力向外擠壓，但心妍的骨盆被擠壓變形，完全無法提供足夠的通道。

她的宮縮每次持續的時間都越來越長，我能看見她的臉上漸漸浮現出痛苦的表情，眉心緊緊皺在一起，嘴唇微微顫抖。她似乎開始感覺到疼痛，卻依然沒有醒過來。

我一邊緊張地看著心妍，一邊焦急地望向遠處，希望能看到救護車的影子。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這條偏僻的山路上依舊空無一人。就在我徹底感到絕望時，她的身體突然抽搐了一下，緊接著，她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

「心妍！妳醒了！妳感覺怎麼樣？」我連忙抓住她的手，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她的眼神有些渙散，臉上滿是痛苦的痕跡。過了幾秒鐘，她終於集中了一點視線，看向我，虛弱地開口：「我……好痛……肚子，好痛……」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氣若游絲，但這已經足夠讓我欣慰了。她終於醒了，可她的狀況並沒有因此好轉。事實上，她的疼痛只會越來越強烈，因為胎兒的頭已經完全進入了骨盆口，但被變形的骨盆卡住，無法再向前推進。

「妳別說話，省點力氣，救護車很快就來了！」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聲音中的慌亂依然掩飾不住。

她閉上眼睛，呼吸急促，身體因為宮縮而不斷地顫抖。我注意到，她的下身開始出現更明顯的變化。白色短裙下的布料被完全撐起來了，隱約可以看見胎兒的頭部輪廓在裡面頂著。

「不行……太痛了……孩子……」心妍咬著牙，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恐懼和無助。她的手緊緊抓著我的手腕，指甲深深嵌進我的皮膚，像是試圖用這樣的方式減輕自己的痛苦。

我看著她的表情，感覺心如刀割。她的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額頭和鬢角滿是汗水，嘴唇已經咬出了一道血痕。我不斷地對她說：「妳撐住，妳一定要撐住！」但事實上，我連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做。

胎兒的頭部已經完全嵌在她的骨盆口，導致她的肚皮變得極度緊繃，像是一層薄薄的膜隨時會撐破。每一次宮縮，她的肚子就會下沉一點，肚皮的表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胎兒的四肢輪廓。

她的雙腿被岩石卡得動彈不得，我根本無法幫助她分娩。我能做的只有握住她的手，陪著她一起等待救援。

第三章：分娩的掙扎與危機加劇

我注意到心妍的腹部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胎兒的頭部在強大的宮縮推力下正試圖向下突破，開始向她的產道進發。此時，心妍的呻吟聲變得更加低沉，她的臉因痛苦而扭曲，嘴唇緊咬，眼中已滿是淚水。

「心妍，妳要撐住！孩子快出來了，我在妳身邊！」我試圖用話語安撫她，但自己的聲音卻在顫抖。

胎兒的頭部已經進一步下行，隱隱頂到了陰道開口處。我察覺到她的身體開始有不自然的顫抖，這是胎頭開始「著冠」的徵兆——胎頭的最寬部分正進入陰道口，使會陰區域高度膨脹。由於心妍的骨盆被變形壓迫，胎頭的位置並不對稱，這大大增加了分娩的阻力。

我觀察到她短裙下方的布料已經被撐起，胎頭似乎正在試圖突破，但這個過程極度緩慢。此時，羊水的滲漏伴隨著血液流淌而下，濕透了她的大腿和岩石表面。我感到極度無助，只能試圖讓她冷靜下來，但她的聲音幾乎已經沙啞，呼吸變得更加急促而短促。

「心妍，對不起，我一定要這麼做才能幫妳……」我低聲對她說，儘管她已無法完全聽清。

我試圖將她的身體稍稍移動，以更清楚地檢查胎兒的情況，但她卡在岩縫中的姿勢讓我幾乎無法碰觸到她的骨盆以下部分。心妍的短裙依然覆蓋在她的下身，而我無法直接撩起或脫下裙子，因為裙擺被腹部撐開的張力緊緊卡住，稍一拉扯就會感到明顯的阻力。

最終，我不得不試圖從裙擺的兩側伸入手指，小心翼翼地探觸她的會陰部位。當我摸到時，手指被一股溫熱且黏稠的液體沾濕，這液體不僅帶有羊水的滑感，還夾雜著明顯的血腥氣味。

當我終於擠出一點空隙，勉強能看清她下體的情況時，我發現胎頭已經開始著冠。胎兒的頭皮隱隱可見，腫脹而青紫，這說明胎頭正在極力擠壓會陰，嘗試突破出口。但由於心妍的骨盆受損變形，胎頭的位置並不居中，這種異常姿勢讓分娩變得更加困難。

胎頭的進一步下降讓會陰區域高度膨脹，心妍的短裙下方甚至出現了明顯的撐起感。整個產道受到的壓力變得更加集中，心妍的身體開始顯現出無法負荷的跡象。她的下腹部開始劇烈抽搐，而陰道口因為胎頭的下壓而擴張，隨著每一次宮縮，胎兒的頭皮逐漸向外推進，但又因骨盆的阻力反彈回去。這種反覆的擠壓讓她的下體變得更加腫脹，甚至出現了細微的裂口，滲出鮮紅的血液。

「該死……該死的！」我咬著牙，努力讓自己不要崩潰。我能感覺到心妍的呼吸越來越微弱，額頭上的汗水開始滴落到地面，彷彿她的生命力正在隨之流逝。

胎頭的著冠對她造成了巨大的負擔。由於骨盆的異常狹窄，胎頭始終無法完成必要的內旋轉和下降，這使得分娩過程停滯在最危險的階段。而對於我這個毫無經驗的人來說，這一切看上去複雜又無助。

我試著再度掀開她的短裙，希望能有更多空間來觀察胎兒的情況，但岩石的夾壓幾乎讓她的下半身動彈不得。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擦去她身上的血跡，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越是靠近她，我就越感到自己的無能。

心妍此時依舊半昏迷著，僅僅靠微弱的本能在配合著宮縮推動胎兒。她的嘴唇發白，額頭的汗水不停地滴落，而她的肚子仍在努力地向下用力，胎兒每一次的移動都像是她生命的最後一搏。

我試圖用雙手托住她的身體，讓她的背部稍稍抬高一點，以幫助胎頭的進一步下降。但這種微弱的調整幾乎沒有任何效果。她的宮縮已經達到頂點，但胎頭依然卡在陰道口，無法完成最後的轉動與下降。

「心妍，妳別怕，我在這裡！」我幾乎哽咽地對她說，手卻不知該放在哪裡。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身體因疼痛而顫抖，雙腿被岩石死死夾住，根本無法改變姿勢來幫助分娩。

此時，心妍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弱，像是蠟燭即將熄滅的微弱火光。「太痛了……我不行了……」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眼睛微微閉上，身體的掙扎也逐漸減弱。我知道，她已經到了體力的極限。

救援依然沒有到來，而心妍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我緊握她的手，低聲說：「妳一定要撐住……妳一定要堅持到他們來……」可事實上，我的內心早已經充滿絕望。

我跪在心妍的身旁，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她的宮縮變得間隔越來越短，但力氣也越來越弱，她的呼吸淺而急促，雙眼微微睜開卻無法聚焦，看起來已經進入了極度虛弱的狀態。

胎兒的頭依然卡在她的骨盆中，會陰膨脹到極限，但胎頭始終無法進一步移動。血水混合著羊水滲出，浸透了短裙和地面，畫面令人心痛又絕望。我努力想幫助她，可是自己的手不斷顫抖，心裡的恐懼將我壓得幾乎喘不過氣。

她的呼吸開始變得不規律，像是風中的燭火隨時會熄滅。我輕輕握住她的手，顫抖著說：「心妍，妳一定要堅持住，醫生馬上就來了……求妳，撐住！」但她的手掌逐漸變得冰冷，握力也消失了。

她的目光短暫地與我對上，唇邊露出一抹幾乎不可察覺的微笑，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最後的告別。「對不起……」她的嘴唇輕輕地開合，但已經無法再發出任何聲音。

她的頭無力地偏向一側，胸口的起伏停滯了片刻，最後完全安靜下來。我看著她的生命從眼前消逝，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不……心妍！醒過來！不要丟下我！」我忍不住大聲哭喊，搖晃著她的肩膀，但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失去了力氣，變得無比沉重。

就在我幾乎崩潰的時候，救援人員終於趕到了現場。他們迅速評估了心妍的狀況，一名醫生低聲對其他人說：「母體已經無法挽回，立即準備剖腹取出胎兒！」他們的語氣雖然冷靜，但我能看出他們也在和時間賽跑。

岩石縫隙的狹窄和心妍身體的姿勢為救援帶來了極大的挑戰。救援人員小心翼翼地移動她的身體，試圖擴大縫隙，卻發現她的雙腿仍被岩石牢牢卡住。一名隊員取出專業工具，用破拆裝備一點點地擴開岩石，耗費了將近半小時，才終於將她的身體完整地從縫隙中抬出。

當他們將她平放在擔架上時，我看到她的肚子仍然高高隆起，腹部隨著胎兒的重量向下凸出，而胎頭已經卡在陰道口，會陰膨脹到了極限。這樣的情況增加了剖腹產的難度，因為胎兒的位置既不完全在子宮內，也無法自然娩出。

醫生當機立斷，在現場緊急進行剖腹手術。他們快速消毒，切開她的腹部，露出依然充滿張力的子宮。胎兒的位置極其尷尬，頭部已經進入產道，僅剩肩部和身體留在子宮內。醫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操作，先將胎兒的身體拉出，再試圖反向移動胎頭。

「小心點，胎兒的頭部可能因產道壓迫而受損！」一名助理低聲提醒。主刀醫生皺著眉，手法極其輕柔，最終成功將胎兒完整地取出。然而，胎兒全身發青，沒有呼吸和心跳。他們立即開始進行復甦搶救，但幾分鐘後，醫生搖了搖頭，宣布胎兒已經無法挽回。

我跪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發生，腦海裡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混亂與悲痛。心妍和孩子就這樣離開了我，我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她的身體安靜地躺在擔架上，臉上似乎還留著一絲痛苦的痕跡，而我的手裡握著她已經冰冷的手，無法放開。

「對不起……我沒能救妳……對不起……」我不停地喃喃自語，眼淚止不住地滑落，渾身像被抽乾了力氣一樣癱倒在地。救援人員將心妍和胎兒的遺體一起運走，而我只能木然地跟在後面，感覺自己的世界徹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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