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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墨锋】第一部墨染红尘 江湖血路 卷二 墨衍尘涛摧邪阳 十一章《末日神殛-7、8》,1

小说: 2025-09-10 08:11 5hhhhh 6000 ℃

 字数:16302

  2-11-7

  乐3 :神威千重

  「嘁!」寂灭侯一吐残留在口中鲜血,不屑道:「夸口!老夫这就让你魂归邪阳!」

  烈战再开,白凰冰剑对上渎天邪枪,冰与火交击不停,黑与白碰撞不歇,凤鸣蛟吼响彻鬼窟,暮雪云凰虽是白衣染血,冰寒功体却似更胜从前,身周三丈皆是寒风呼啸,冻气凌冽,寂灭侯连番猛攻,却始终不得近身,不由更添恼怒,然而他之功体虽受邪阳加持,拔高不少,却也达到瓶颈,再难突破上限,面对战心重铸的九经圣司,眼下亦是束手无策,取之无法!

  「哼!贱人,你既然想与老夫耗着,那老夫便看你在邪阳之前,能耗到几时!」

  同样遇到功体瓶颈的,还有身在邪天圣穹的咒日邪神,虽有邪阳魂力拔高自身功体,但肉躯所限,仍有桎梏难破,面对煌墨二人连番消耗逼攻,即便自身不败,却也难以拿下,以他倨傲性格,虽然心知必须打持久之战,但时间久了,也是心急败坏,怒气上涌。

  又是一轮对招过后,咒日邪神再度负创,修复伤体之时,也不免有所疑惑:「奇怪,拖延明明是对我们有利,为何打到现在,倒反而像是他们在拖延?」事实上,鬼狱邪阳虽储存百年魂力,但鬼狱之中,无处不在激战,从十恶鬼凶到净世七武,从逆杀三教到鬼狱四皇,包括分散在外的散兵游勇,无一不在消耗着鬼阳魂力,从开战至今,已是消耗将近六成,这也令他开始担忧起来。

  「三教之人,果真离谱,邪阳百年存量,竟在这短短半日之间,消耗如此之巨,若再无建树,任由他们拖延下去,只怕最后反倒是我们被消耗殆尽!」思忖之间,渎天祸一面应付煌墨二人连番攻势,一面感知战局,发觉除却净世七武剑掌难伤,十恶鬼凶早已是以命填命,四皇战局亦是优势不多,魇后更是任人鱼肉,血极乐又被段尘缘以三光映世困住,唯鬼封啸与怨离经颇占优势,不由心下稍宽:「若是能率先拿下商清璇与海倾天其中一人,就是我鬼狱反攻之刻!」

  正宽心间,忽见墨剑临面,煌天破驾墨狂八舞已踏至近前,怒喝道:「你以为操控全局,便能反败为胜?你自称立于不败之地,却不明白,我三教亦立于不败之地!」

  渎天祸偏头躲过凌厉剑芒,脸上却被擦出道道紫气,随即末日王权摆荡出手,将煌天破逼开数步之外,方道:「你们三教有何能耐,也配在我鬼狱大放厥词!」

  煌天破横剑傲立,昂首答道:「无他,只是一心所系万民安危,深知不可败、不能败而已!」

  渎天祸听罢,不禁大笑道:「冠冕堂皇的话语,并不能换得胜利,也无法延续你们注定消逝的性命!」

  煌天破冷笑道:「自私为己之辈,不知『信念』为何物,不足与论!」

  墨天痕仗枪而上,恳切道:「煌师兄,这么耗下去,只怕师伯前辈他们支撑不久,还是用吧!」

  煌天破思忖一瞬,抬手一拦,仍是摇头道:「不可,时机未到!你也莫要小看师伯前辈他们!」

  墨天痕心下无奈,以他眼界,根本看不出此战走势,但来之前却被吩咐「尽量速战速决」,此时只是单纯的觉得纳闷,既然二人联手已对功体无法提升的渎天祸形成压制之势,为何不一鼓作气,拿出此战底牌,将之彻底拿下?

  但眼下不是疑虑之际,眼见煌天破挺剑再攻,墨天痕亦是无可奈何,一咬牙,挥枪而上,二人再成犄角夹攻之势,继续缠斗鬼狱邪神!只见枪来剑往,刀走掌疾,琴音渺渺不绝,圣气源源不断,鬼邪沐阳逞雄威,墨武九阳殊死斗!

  鬼狱之内,无论地葬沉渊,抑或邪天圣穹,从御魂焦土到怨鬼罪狱,从拘光殿到狱佛堂,三处小坪,四处大殿,九处战场,皆是烈战不停,刀剑之下血肉横飞,掌气之中地动山摇,圣招邪招交击之时,平衡微妙只在毫厘之间,三教群侠仗一股天地正气,鬼狱邪众逞无数凶灵恶魂,双方博弈直从白天斗至半夜,山外夜朗星稀,万物俱寂,山腹之中依旧不见半点停歇!

  战至此时,长时间的神经紧绷加上无休止、无间歇的高强度鏖战,已令三教众人消耗甚巨,鬼狱邪人虽是力无尽,命无穷,却气短胆怂,与三教群侠之战,越战越是心惊,越斗越是丧胆!

  身在邪天圣穹的渎天祸通过鬼阳魂力控制全局,亦是清晰的感觉到此时众手下们的心态,不由心中暗骂:「这群废物!早知就不该将他们与邪阳之联系增强,白白浪费邪阳魂力!」原本邪阳控魂,渎天祸只能操控其行,却无法体知其心,因为即便知晓所控之人存有叛乱之心,也不怕他逃脱邪阳操控,然而此回决战,万鬼血岩被九曜四象阵所封,他就借势将鬼狱中留存的战力与邪阳之联系加深,以此拔高众邪功体,亦让四皇与逆杀三教可以获得不借备体也可修复伤体之能,如此一来,与邪阳联系最深的他,与鬼狱众邪的联系也就越深,从而也就能清晰感知到众邪心绪,先前血极乐与段尘缘对话之际他能突然施加干扰,就是此理。

  而此刻,煞刀、戾剑、阎魄等人的惊惧、血极乐的抗争与求死、怨离经与鬼封啸急于建功却欲速不达的急迫、寂灭侯的屈辱与愤怒、业罗睺与狱炼堃的尽心抵抗,以及赩骨祸姬的绝望、恨怒、恶意,多般复杂情绪犹如一团混沌迷雾全数涌入邪阳,再反馈入他识海,使的他的情绪亦受到牵连,原本在煌墨二人压制下本就压抑与不忿的情绪更添扭曲,出招亦是荒腔走板,怪诞难测,连番对招之下,已是招招不敌,更被墨剑圣枪连番削砍洞穿!

  「这群废物!再这样下去,反成本神拖累!」渎天祸手中末日王权已乱章法,胡乱出招之间,眼见墨剑横劈而来,格挡不及,腾跃亦是不及,只听剑锋入肉之声传来,随即便是一声惨嚎,只见斩邪断罪之剑直直而入,将邪神执刀之手砍飞之余,竟是深深斫入其胸口之中!

  断手紧握末日王权,铿然落地,随即化作一丛紫气,顷刻消散无踪,而邪神差点一分为二的躯体上顿时爆发出如同滚油下锅般的「嘶啦!!」之声,皮肉焦黑卷曲,体内紫气在墨剑身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根本无法像先前一样修复其伤体!同一时间,墨天痕驾圣枪夹攻而至,枪锋直指邪神眉心!

  (乐3 )「放——肆——!」只听一声怒吼,渎天祸扭曲着面容,死死握住袭来的枪锋,任凭手掌在圣枪灼烫下发出跟身体上一样的嘶啦之声,紫气逸散之间,眼中狠戾目光犹如实质,仿佛想将二人生吞活剥!

  「你们……你们三教……自寻死路!」高亢的恨音转而低沉,却恫吓不住煌墨诛邪决心,二人正欲乘胜追击,彻底毁灭邪神肉躯,却蓦地感觉身后一阵强光暴闪,与此同时,身受圣枪墨剑炙烤的渎天祸身周紫气快速凝聚归体,随即暴喝一声,怒音强劲猛烈激荡,瞬间将二人震飞数丈开外!

  煌、墨二人猛受巨力震击,皆感肺腑一阵翻涌,但都无暇顾及,转瞬便一齐起身,重整内息架势,准备再度攻上,不容邪神喘息!然而就在此刻,却见二人身后邪阳暴闪,强光迷目,邪阳之中魂灵鬼啸兀自争鸣,凄厉高亢,如钟回响,摧人神志!

  「这……发生何事……!」墨天痕功力稍逊,被万千鬼嚎震荡的头晕目眩,浑身发麻,眼角耳洞中皆流出血来,煌天破急运源经内力,一掌贴住墨天痕后背,为他抱元守一,抗衡鬼啸冲击!

  与此同时,二人眼前,失却手臂与兵刃的咒日邪神发出阵阵震慑心魄的怒吼厉喝,双目发须转眼赤红一片,那被斩开的胸腔与手臂断面之上,原本的诡异紫气亦统统转化为宛如血腥的殷红之气,一旁掉落在地的末日王权更是诡异的凌空浮起,飞回到渎天祸面前,发出阵阵诡异又刺耳的铮鸣!

  「不好,他在完全引导鬼阳邪元,意图再度拔高自身功体!」煌天破望向眼前仿若癫狂的邪神,道:「还能战吗?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如此而毫无作为!」

  墨天痕手拄圣枪,勉力起身,纵使目眩迷离,亦是坚定道:「战!」

  强忍环境带来的不适与痛楚,煌天破、墨天痕再度纵身而上,圣枪墨剑锋芒直指,欲成此功于此时!然而渎天祸身周鬼力激荡,有如实质,两大克邪神兵攻至近前,竟被这股巨力所阻,寸锋难递!二人暗道一声:「不好!」正欲撤招,又闻渎天祸一声破音怒吼,身周鬼力随之一涨,强劲气罩再度将二人轰飞出去!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跌落尘埃,鲜血挥洒半空,犹如血雨,又被邪神鬼力气罩弹飞,化作颗颗血色飞梭,尽数轰在二人身上!霎那间,衣无论黑白,人无论儒道,皆是血喷如箭!

  「不可能……他之功体,应该……早已超越肉躯所能承载的极限!」如此逆境,饶是煌天破想来自信满怀,此刻也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有误,反而失却了诛邪的最佳时机!

  就在邪天圣穹诡事发生同时,鬼狱四皇各自手上的邪兵竟同时开始震颤不止,变的难以控制!寂灭侯正与霍青丝冰火互拼,正是仰赖渎天邪枪之时,却见手中黑枪突然不受控制,剧烈震颤,霎时攻守平衡被破,冰云呼啸而至,瞬间将一人一枪轰出十数丈之遥,却见渎天邪枪脱手飞出之际,竟是在空中诡异的一个打转,而后向鬼狱深处飞去!

  「那是……邪天圣穹?发生何事了?」霍青丝正讶异间,却听寂灭侯慌乱惨叫道:「不可能……不可能……邪神!你怎可这样对吾!」投眼望去,只见黑衣老者一身血污,却不见紫气修复,身躯缓缓分解,宛如松散的沙堆,在他绝望的惨叫中,化作一地散沙!

  同一时间,御魂焦土之上,苍劫魇后手中从始至终都没派上用场的怨恨之毒也诡异的凌空飞起,向鬼狱深处飙射而去。宗问真眉头一皱,停下了无聊的挥剑,却见赩骨祸姬停下了惨叫与咒骂,凹凸有致的魅惑躯体也停下了自我修复,眼角两行清泪滑下,自嘲的道:「我们,始终是你可以随意抛弃的东西呢……」一话完,一命终,那被剑气斩的七零八落的躯体,亦如散沙一般,铺落一地。

  断魂道中,业罗睺正欲张弓搭箭,与宦孝臣再度过招,不料弦已开,箭却不见。「嗯?我的鬼力……难道?」随着祸乱邪弓不住颤抖,业罗睺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依依不舍的松开邪弓,任由其飞走,随后颓然的坐在地上,默默地注视着自己此生最后的对手,旋即,亦是身如飞灰,散落一地!

  幽冥煞境之中,狱炼堃手执咒日之锋,仍是执着的与民为天手中的刚玉硬拼,只是这一刀挥下之时,忽然刀锋一转,脱手向后飞去,狱炼堃失了兵刃,顿时呆若木鸡,一时难以理解发生何事。民为天却瞅准时机,反攻而去,一拳挟刚玉之威,向狱蚩冥座头上轰去,只一击,不见脑浆爆碎,也不见血肉横飞,更不见紫气缭绕,那一拳,宛如打入沙袋之中,激起飞沙漫天,随即,狱炼堃全身亦如头颅一般,化沙而散!

  魈风古坪之上,商清璇一身青衣早已被肩头鲜血侵染半身,疏影剑伤亦是沾满殷红血纹,虽然早已封住了周遭几处大穴,但无奈创口过大,又频繁动武死斗,如今她已面色苍白,每出一招,肩头都会止不住的向外飚出不少鲜血,但她却始终咬牙紧忍,深知一旦自己率先支持不住,对战局带来的将会是毁灭性后果!

  怨离经虽未真正击败商清璇,但在他看来,此女已是掌中之物,在劫难逃,是以已经提前开始享受起胜利者的快感,一剑剑出招,却并不急于致命,反是向她的创口和双峰处攻去,像是在玩弄已经到手的猎物一般。商清璇虽知晓他之企图,但无奈此地此身皆有劣势,只能疲于招架,拖延一步算一步。

  突然,怨离经仿佛感受到恐惧之物一般,莫名大叫道:「属下这就办!请邪神收回成命!」随即招招狠厉,一反先前的玩弄之态,仿佛抱了必杀的决心,想要快速致儒门清剑于死地!

  商清璇暗道一声:「坏了!」手中疏影却难抵邪儒锋芒,纵使竭力应招,仍是难以全数挡下,在其疯狂攻杀之中接连受创,一身青衣四处开绽,飚出怵目伤口与殷红血花!

  「死来!」一声尖喝,怨离经剑锋连扫,虚影迭出,晃的商清璇目不暇接,于是咬紧银牙,一剑怒掀,只见儒门清剑身前忽起飘荡翠幕,摇曳层叠,以柔制刚,正是——疏影小调·湘帘披翠!

  怨离经顿感剑势一缓,但心中决杀之意,绝不容商清璇半刻拖延,是以剑锋骤疾,连搅带矬,将那层层翠幕寸寸撕碎!

  商清璇不意自己最强守势竟被突破的如此轻松,而双臂又因方才强行出招而剧痛难忍,鲜血直流,此刻连抬起都费力,眼睁睁看着那夺命剑锋搅碎翠幕,直插自己眼前!

  「休矣!」儒门清剑心中一声绝望呼喊,眼前时间都仿佛停滞了一般,脑中更是嗡嗡作响,一股气血急往上涌!然而等待片刻,那已离自己眉心不足半寸的剑尖,竟是颤抖着无法再前进分毫!

  惊讶之际,只见怨离经满面怨容,恨极道:「邪神……吾……不甘心!」随即,连人带剑,化作碎沙纷纷而落!

  劫后余生,商清璇顿时松了口气,两肩剧痛传来,令她连武器都把握不住,疏影剑落在那堆细沙之上,发出「噗通」闷响,缕缕鲜血亦她从软垂的双臂落下,滴滴渗入土中,将足下沙土染出一片猩红。

  「结束了吗……天破那里?」

  拘光殿内,海倾天所处境地亦是不妙,随着战斗时间的延长,先前使用乾坤法随的副作用也越发明显,每一招发完,都会感觉回气不顺,只能夺路奔逃以待回气,而这拘光殿中又因鬼封啸的邪法而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何方是路,何方为墙,使得他经常碰壁,从而被鬼封啸追上,端的是险象环生,狼狈至极。

  而此时,鬼封啸的心中亦有些气急,明明是他占尽优势,明明他感觉海倾天早已山穷水尽,自己却迟迟拿他不下。

  「我不信你还能撑到几时!」稍稍平顺心气,鬼封啸正准备再度袭上,突然,伸手不见五指的拘光殿内陡然一亮,令他不禁愕然,待在原地。

  海倾天亦是愕然,拘光殿中之所以目难视物,不光因为其设在山腹之中,鬼封啸用秘法将光源尽数抹除才是根本,此刻忽然明亮的房间,正是鬼封啸秘法失效,两方入口处的灯光照射进来,那灯光虽是微弱,却着实令两个长时间身在黑暗中的人眼前一亮!错愕一瞬,海倾天率先回过神来,破晓剑剑出如龙,一剑贯穿鬼封啸额顶!

  心知其不死不灭,海倾天抽剑,再击,却见鬼封啸的身躯已然化作一团散沙,扑簌簌的洒开一地!

  「鬼力丢失?是那两个小子功成了?」海倾天疑惑着,随即感知一番,方道:「不对,邪气仍存,是渎天祸将赐予他们的邪力收回?看来那两个小子已将他逼入绝境了!」稍稍调息数息,海倾天心道:「先去支援清璇,再同往向内!」

  而在狱佛堂中,在三光映世阵束缚之下的血极乐忽然停下了癫狂的吼叫与怒骂,反而闭上双目,神色转而变的淡然而欣慰。

  段尘缘察觉有变,试探的叹道:「苦儿?」

  血极乐缓缓睁眼,开口道:「渎天祸孤注一掷,将发放魂力全部抽回,看来你们的战术已近成功。」说话间,他嘴角带着微笑,更有一种解脱的释然。

  段尘缘却凝眉道:「鬼力一失,你恐怕……」

  苦儿笑道:「灰飞烟灭罢了,我已等待这一天好久了。只是此一番,渎天祸收回大量魂力,我也定然会在其中,届时,还需借你们之手,让我真正魂飞魄散,以得解脱。」触目惊心的话语,却被他说的平淡至极。

  段尘缘默然不语,解开三光映世,血极乐身躯亦如一团血沙,扑簌而落,终究化作尘埃,被人操控良久,违心恶事做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连灰飞烟灭、魂飞魄散,都已成了长久以来的奢求,这般惨绝人寰的遭遇,令佛者多年修行之心境再起滔天波澜,更定他诛邪除恶之决心!

  「苦儿,雪尊者,此番战罢,修者定为你们做法超度!」收释罪剑归鞘,段尘缘望向魈风古坪方向,心道:「先与清璇汇合,再议后事!」

  魈风古坪之上,一道瘦削清丽的翠绿倩影立在风中微微摇晃,再呜咽的寒风之中,更显萧瑟零落。海倾天率先迈入,见到那道染血的身影,惊的急忙跃前,急切问道:「清璇!清璇!你没事吧?」眼见眼前丽人面色苍白,细汗满面,双目紧闭,再感觉双手之上一阵黏腻,海倾天心绪陡沉,翻手一看,掌中尽是怵目鲜血,眼眶倏然一红,扶住商清璇双肩,颤声道:「清璇?你……你别吓我……」

  「把你手从我肩膀上拿开!」商清璇忍着双肩上传来的剧痛,连俏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眼也没睁,好没气的道:「疼死了,别握着我的伤口!」

  「啊……啊?哦……」海倾天见她开口说话,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大半,赶忙松手,甚至往后跳了半步,连声道:「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你呢?没事吧?」商清璇勉力睁开双眸,虚弱的问道,眼见身前道者虽亦是蓝衫染血,面带疲态,却仍是活蹦乱跳,也稍稍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

  海倾天这才敢走上前去,扶住商清璇来到一旁的大石旁缓缓坐下,道:「我来为你疗伤吧。」

  商清璇摇头道:「你上次用过乾坤法随,此番又临恶战,想来真气存余不多,甚至周天不畅,还是不用了吧。」随后一仰头,莫名的高声叫道:「出来吧!别看了!」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白衣身影现身魈风古坪之中,正是梵海慧剑段尘缘。

  海倾天见他身上一点血迹也无,不禁开口笑道:「好啊,我们两个浴血奋战,你倒是纤尘不染。」

  段尘缘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悲哀神色,指了指自己胸口,道:「修者所伤,在心。」

  海倾天打趣道:「怎么?你那里遇上出家前的相好了?」

  商清璇很想打海倾天一巴掌,但双肩实在疼的难以抬动,只得低声呵斥道:「你少说两句,尘缘修佛,慈悲为怀,定是遇上何等惨事,才会如此说。」

  段尘缘走上前去,双掌贴在并排而坐的两人背心,一股醇厚佛力缓缓涌入,为二人调息理疗,随后缓缓开口道:「我且说与你们听……」

  地葬沉渊之中,眼见煞刀戾剑幽刑等一种鬼邪尽皆化沙而死,籁天声、奕真汇合宇文正、令昆仑与战长林,道:「不知发生何事,但吾隐隐感觉,将有大事发生。」

  只是籁天声不解道:「奇怪,这些人尽数失却邪力支撑而灰飞烟灭,为何那几具妖族尸骸却依旧行动自如?」

  战长林道:「只怕是因为发现我们长时间奈何不得这些妖物,方才留下他们,继续拖延我等。」

  令昆仑接着道:「渎天祸打的一手好算盘,想来我们与这些妖物战至此时,消耗甚剧,若我们前往内中支援,那些师兄弟们恐怕支持不了太久时间。」

  奕真道:「确是如此。以我等所剩体力,渎天祸做出此等决定,想来内中两位已令他气急败坏,将他逼入绝境了,我等留在此处帮助师兄弟们分担那七人的压力,反而会更稳妥些。」

  籁天声却道:「诸位,吾还是不放心,此处交由你们足矣,吾便单独前行。」

  奕真道:「知你放心不下陆师妹家的孩子,安心去吧,此处自有我们缠着。」

  籁天声也不多言,对几人各自行上一礼,转身急奔而去。望着一身白衣的「清音弦剑」消失在黑暗的过道之中,奕真与儒门三君回首望向正在与净世七武缠斗不休的四佛座与三梵天,又各自对视一眼,也不发话,便纵身加入战局之中!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眼见四大邪兵从各处飞回邪天圣穹,就悬在末日王权周围,渎天祸嘴角露出了狠绝而得意的恶笑,大声叫嚣道:「来看看吧!咒日邪神的真正力量,末日王权的真正姿态!这,就是你们唯一的神话,这,就是你们真正的末日!」

  随即,狂霸诗号,响彻整个邪天圣穹!

  烽烟咒世,焦土万里,鬼祸天渎,末日神殛!

  刹那间,五把绝世邪兵纷纷化作邪气,随后合而为一,显露出其最终的姿态——一柄锋生三叉,满是倒刺,散发着诡谲黯光的血色大戟!

  就在血色大戟生成一瞬,渎天祸周遭邪气猛然灌回其身,一阵狂啸过后,接续着俾睨天下的狂傲狂笑,狂言嘲讽道:「来看看末日神殛威能之下,你们还能接本神几招!」

  一挥戟,血色波动如月,庞然威压,令煌墨二人不禁心惊肉跳,忙运各自功力抵挡,却不料先前总能重挫邪神的三教源经之力,此刻却仿佛脆纸一般,与邪力一触即溃!二人不及讶异,已被那偃月红光击飞至墙壁之上,呕红不止!

  「区区一击……竟能有如此威力……」墨天痕擦去嘴角鲜血,不可置信道。

  煌天破却大声道:「你将邪力全数收回,不怕我们的前辈们来此支援吗?」

  却见渎天祸阴笑道:「你说的对,确实不能让他们干扰到本神愉悦的狩猎,就让他们呆在外面好了!」只见咒日邪神血戟一挥,千佛鬼狱中的无数死尸备体被无名力量所牵引,纷纷汇聚到邪天圣穹门前,无数血肉堆叠交融,化作一只巨大无比,不可名状的扭曲怪物!随后,数道蓝光从邪阳中飞出,尽数注入那怪物体内,那怪物顿时如同活过来一般,挥舞着扭曲血肉所形成的触手,发出令人胆寒的巨大嘶吼!

  而更为恐怖的是,那血肉怪物的内中,竟发出了无数充满怨气的人声,有男有女,却尽是叫骂与怒吼!

  「渎天祸!你怎能这样对我们!」

  「强行融魂,我们将不再有意识!」

  「救命!我不要变成这副模样!」

  「邪神,念在夫妻一场,我又是言孝生母,就放过我吧!」

  「你这贱妇!凭什么放过你……」

  怨念未歇,那几道声音却渐渐失去的响动,显然已是被强行捏合到了一处。

  「你们受我魂力滋养多年,也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渎天祸毫无怜悯的无情面庞上却满是得意与自信:「四皇与逆杀三教之魂,配上剩余的十恶鬼凶,这等级别的融魂,足够抵挡你们那些前辈了。现在,本神就要让你们死得体无完肤,死得难看至极!」血戟一挥,庞然邪力再度排山倒海般涌来,瞬间将煌墨二人彻底淹没在血色怒潮之中!

    * * * * * * * * * * * * * * * * * * * * * * *2-11-7

  邪海恶浪噬英雄,欲壑鬼窟堕绝色。

  天幕深沉,星月无光,满是夜中暗晦,然而深山鬼窟之中,一方烈斗未休,一方则是淫战不止。

  银镜前的淫戏,彷如没有尽头一般,毫无止歇之意。

  在两名执链人满意的在两名儒门绝色花径深处射的满满当当之后,拔出的半软邪棒上满是淫浪不堪的湿濡滑汁。失却身后邪人的支撑,薛梦颖跪在了地上,随即四肢撑地,粗喘着痉挛着,娇美白嫩的女体仍在感受高潮后的余韵,而晏饮霜却已瘫倒在地,白皙胜雪的完美娇躯不住的痉挛抖动着,那看似闭合的玉关雪丘正随着身体颤抖的节奏,一次次的将被灌入其中淫精白浊挤压喷出体外!

  还未等二女休息片刻,操控二人行为的狗链便被交到了新的邪人手里,而替换上来的却不仅仅只有两名「执链人」。

  两具起伏不止的完美胴体被一群光着身子、裸着大屌的邪人们并排放到了一起,一者娇乳高耸饱满,甲线道道分明,窄腰宽胯,玉体修长,一者雪稚白嫩,娇小玲珑,身姿珠圆,饱满弹润,放任何处,皆是上上之品,如今就在这硕大银镜之前,殷红红毯之上,镜光映衬之下,仿佛将两朵生机勃发、艳压群芳的盛开之花,丢弃在了翻腾血海之中浪荡飘零,有种难以言喻的凄美绝艳!

  随着渎魇枭魔一声令下,两名邪人已将手上铁链丢至一边,因为他们需要举起那两对光洁玉润,不见一丝瑕疵的完美玉腿,当四条玉柱分别打开,那饱受摧残,满是狼藉,却依旧能看出其美丽与娇嫩的玉色唇瓣仍是吸引着邪人们的无情进犯!

  只见,新到的两名邪人分别挺着长短不一,粗细不同,却被鬼力强化,对比普通人异常巨大的两根肉屌,对准了二女各自艳丽诱人的销魂洞口!那淫糜却绝美的风景,即便他们已是忍耐许久,急色难当,亦是不忍囫囵吞枣,而是小心翼翼的用硕大的龟头分开那如凝脂般娇嫩的肉唇,连番挺动数下,也只将半颗龟头顶入其中,而得来的快感却截然不同!

  薛梦颖那厢,软糯娇美,湿滑不堪,龟头顶入其中,如陷玉脂之中,温暖包裹,湿滑柔润,入之使人流连难返。而反观晏饮霜,阴阜高隆,淫香扑鼻,蛤口玉白如雪,密闭成线,仿佛一道充满诱惑的神秘大门,引诱着人来探寻其中的风光美景,而当邪人将胯下的「钥匙」放入门中,却会发现,除却「锁孔」那两瓣厚实的嫩唇软如棉絮,内中关口却是紧闭难开,正如一道宏伟雄关下的紧闭朱门,唯有开启,才能将关后的风景一览无余!

  但这紧闭的朱门,却并非为了阻拦访客而存在的。细腻湿滑的淫水从关门后潺潺的涌出,浸润着关下走道,亦滑润着朱门之锁,当硕大坚硬的龟头如同破城尖锥一般,被努力的推动向前,那紧闭的朱门也随之被缓缓推开,同时将那比城门洞口还要大上不知多少圈的破城巨锥紧紧套牢!

  这就是「蓬芯玉门」。

  肉棒被紧紧裹夹的邪人爽的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身下正在蹙眉凝宇的绝色佳人,前所未有的紧致之感让他感觉自己的肉棒都快被挤压爆开,但这舒爽亦是未曾一尝。随着那巨硕的攻城巨棒再度向内挺近,整颗龟头被如蓬草一般狭窄的甬道牢牢裹住,挤压的严丝合缝,如果龟头需要呼吸,想来这会已经被闷死了。

  作为渎魇枭魔的手下,邪人们从不缺女人,因为他们主子的邪恶癖好,自从他们成为手下,玩弄过的女人可谓数不胜数,但其中却无一人,能及得上晏饮霜一丝一毫!

  这邪人感觉自己的肉棒都被箍的几乎小了一圈,但也不仅仅是紧裹,内中湿滑的爱液仍在不停地发挥着润滑的效果,使得即便肉棒被挤压紧裹的难以动弹,却依旧能享受到极品蜜道蠕动间带来的细密柔润的摩擦,只此短短一截,已胜过所有他从前玩弄过的女人!

  薛梦颖这边,柔软滑嫩的玉穴根本没有阻止肉棒进入的力量,邪人在甬道口短暂的停留之后,便长驱直入,探寻着少女蜜道的各处甜美所在,而她早已湿滑不堪的娇嫩蜜屄也不由自主的迎合着进犯者的节奏,温柔蠕动着蜜穴中的嫩滑美肉,包裹按摩着那根不属于自己爱人、甚至自己都未曾与他谋面过的奸恶邪人的硕大肉棒!

  「啊……啊……唔嗯……」少女的通红的俏脸上写满了哀羞与屈辱,她的思想上满是拒绝,理智上满是抗拒,但身体却总是做出与她内心深处选择相悖的行动,当她想将嫩臀稍稍抽离,不让邪人插的那般深入,身体却自觉的摇晃着纤细腰身,迎合着巨硕邪棒的每次大力侵入,口中不时漏出丝丝欲拒还羞的浅浅呻吟。

  论经历,薛梦颖已经拥有太多,无论是在欲林大祭的开苞之刻与徐如玉的初次交合,还是与心爱的天痕哥哥大被同眠,或是那仿似幻梦般若有若无的夜半遭奸,早已让她对交合欢爱一途有了对比,而这一次,无疑是令她最不愉悦的一次。欲林祭上,有阵法效力加持,徐如玉亦是花丛老手,纵然无爱,但肉体仍是愉悦的,与墨天痕交欢时自不必提,男儿虽无甚技巧可言,但年轻持久,阴阳天启又与她体内初阴真炁互为照应,阴阳循环间快感自不可言喻,且最重要的,那是与自己相爱之人所做,心中满足,非他人所能给予,至于幻梦交合,她虽有些影影绰绰的印象,却全然记不起具体情况与细节感受,自不必多提,而现今境地,肏弄她的人并非此道高手,也非她心爱之人,自己身体的迎合乃是受欲林大祭(虽然她自己并不知道)与操魂之术所影响,相比之下,快感自然减去不少,只是她虽有此感受,却不曾注意到,自她受擒以来,随着这群邪人对她的不断奸淫,她的身体也似乎慢慢开始接受并适应起了这般境地,所获得的快感已是渐次增强,已经开始让她偶尔不自主的迎合起来,只不过她自己不曾注意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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