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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轮船与未拆的夏》,R18,2

小说:R18 2025-09-10 08:11 5hhhhh 2460 ℃

“阿宇……别……”她终于忍不住扭过头,声音又软又糯,带着点哀求的颤音,像融化的蜜糖。脸颊上早已飞起两片红云,眼波水润润地漾开,映着灯光和星光,亮得惊人。她看着他,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恼怒,只有被“欺负”后的羞赧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林宇这才满意地停下“酷刑”,但大手依旧牢牢握着她的脚踝,防止她逃跑。他看着怀里这只因为刚才的“挣扎”而微微泛着粉色的光脚丫,小巧玲珑,脚趾圆润可爱,脚掌的皮肤细腻得不可思议。目光落在旁边椅子上那只孤零零的、被脱下来的白色短袜上。

一个更促狭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空着的那只手突然伸过去,一把抓起了那只袜子。在许欣欣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竟拿着袜子凑到自己鼻尖,深深地嗅了一下!

“啊——!!!”许欣欣的惊叫声瞬间拔高了八度,带着前所未有的羞耻和慌乱,整张脸红得像是要烧起来,“林宇你变态!快放下!不、不许闻!” 她今天走了那么多路,还穿着鞋子,袜子肯定……肯定有味道!天啊!她简直要原地爆炸了!

看着她惊慌失措、恨不得钻地缝的样子,林宇只觉得好玩极了。他非但没放下,反而故意又嗅了一下,还煞有介事地品评道:“啧,紧张什么?我闻闻我们许大小姐今天走了多少路不行啊?”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在仔细分辨,然后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欠揍的、惊讶的表情,“咦?奇怪了……”

许欣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羞愤欲死,闭着眼不敢看他,声音带着哭腔:“是不是…是不是很难闻?你快扔了!求你了阿宇!”

林宇看着她羞窘得快哭出来的样子,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他慢悠悠地放下袜子,在许欣欣以为折磨终于结束,刚刚松了口气时,他突然出手如电!刚才握着脚踝的那只手猛地发力,将她那只光溜溜的右脚腕牢牢扣住,固定在自己腿上。另一只手则精准地袭向她毫无防备的脚心!五指张开,带着惩罚的意味,又快又狠地挠了起来!

“啊——!!!林宇你混蛋!说话不算话!哈哈哈……放手!救命啊!哈哈哈……”许欣欣这下是真的笑疯了,身体在椅子上剧烈地扭动挣扎,笑得浑身发软,眼泪彻底飙了出来,语无伦次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让闻让闻!你想怎么闻都行!哈哈哈……别挠了……求你了……哈哈哈……袜子香香的!香的行了吧!哈哈哈……”

她感觉脚心像着了火,痒意深入骨髓,笑得几乎要背过气去。什么形象,什么矜持,全都顾不上了,只想让这甜蜜又磨人的酷刑快点结束。

林宇看她确实笑得快喘不上气了,小脸通红,眼角还挂着泪珠,这才大发慈悲地停了手。他松开钳制她脚腕的手,那只饱受“摧残”的光脚丫立刻像受惊的小兔子般缩了回去,脚趾紧紧蜷着。

许欣欣瘫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像一条搁浅的鱼。她瞪着林宇,那眼神又羞又恼又委屈,还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水光。

林宇被她这副模样逗得不行,低低地笑出声。他不再逗她,伸出手,不是去挠,而是动作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安抚的温柔,轻轻握住了她那只还微微颤抖的左脚脚踝。

许欣欣身体一僵,警惕地看着他,以为他又要故技重施。

林宇却只是轻轻一带,将她两只都光着的脚丫都放到了自己并拢的腿上。他没有再挠,而是用温热宽厚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她两只小巧的脚。他的掌心带着惊人的热度和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先是轻轻地揉捏着她因为刚才大笑和挣扎而有些紧绷的脚踝,然后,以一种极其舒缓、极其温柔的力道,开始抚摸她微凉的脚背和柔软的脚底。

他低着头,侧脸在阳台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轮廓柔和。手指的动作很轻,很慢,带着一种近乎珍视的意味,指腹的薄茧摩挲过她细腻的皮肤,带来一阵阵细微的、令人颤栗的电流。刚才那疯狂的痒意和羞耻感,在这温柔得不可思议的抚摸下,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慵懒的舒适感,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许欣欣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像被太阳晒化的雪糕。她靠在椅背上,微微仰着头,感受着脚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暖意和那令人沉醉的温柔抚触。海风带着湿润的凉意拂过她的脸颊,吹起她散落的发丝。远处,海浪不知疲倦地、温柔地拍打着船舷,发出低沉而规律的哗哗声,像一首永恒的摇篮曲。头顶,是洒满了钻石的、深邃无垠的墨蓝天幕。

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只剩下海浪声,风声,和他掌心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般的温度。

她悄悄地、近乎贪婪地看着他低垂的眉眼。他专注的神情是那么好看,褪去了平日里的张扬和促狭,只剩下一种让她心尖发颤的温柔。脚上那熨帖的暖意,顺着血脉一直流进心里,把心口塞得满满的,又暖又涨,几乎要溢出来。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安宁和幸福将她温柔地包裹。

林宇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抬起头。四目相对。

许欣欣没有躲闪。她的眼睛在夜色里亮得出奇,清晰地映着他的身影,眼底深处,是再也藏不住的、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细碎的星光。那光芒纯粹而炽热,带着全然的信赖和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林宇的心,毫无预兆地,像是被那星光狠狠烫了一下。一股陌生的悸动猛地窜过心脏,让他抚摸着她脚背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

夜渐深。阳台上的海风带了更深的凉意。

那股奇异的悸动来得快,去得也快。林宇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收回手,揉了揉鼻子:“有点凉了,进去吧。”

“嗯。”许欣欣小声应着,穿上袜子和鞋,跟着他回到房间。

关上阳台门,隔绝了海风和海浪声,房间里只剩下空调运转的低微声响,显得格外安静。明亮的灯光下,那两张并排摆放的单人床,此刻的存在感变得无比强烈。

两人都有些莫名的局促,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微妙的尴尬。

“咳,那个…你先洗还是我先洗?”林宇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往许欣欣那边看。

“你、你先吧。”许欣欣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呐,手指又开始无意识地绞着裙角。

“哦,好。”林宇像得了特赦令,飞快地抓起自己的洗漱包冲进了浴室。门关上的瞬间,里面很快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许欣欣坐在自己床边,听着那水声,心跳还是有点快。她脱掉小白鞋,换上柔软的室内拖鞋,走到自己的行李箱前,慢吞吞地整理着明天要穿的衣服,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浴室的水声停了,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林宇穿着T恤和宽松的运动短裤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脖子上搭着毛巾,身上带着清爽的沐浴露香气。

“我好了,你去吧。”他胡乱擦着头发,走到自己床边坐下。

“嗯。”许欣欣抱起自己的睡衣和洗漱用品,低着头快步走进了浴室,反手关上门。温热的水流冲刷下来,她才感觉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看着镜子里自己依旧泛红的脸颊,她忍不住又想起阳台上,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他抬起头时,自己眼底藏不住的星光……她赶紧甩甩头,用冷水拍了拍脸。

等她穿着保守的棉质睡衣睡裤,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时,林宇已经躺在了他自己的床上。他侧着身,背对着她的方向,被子盖到腰间,似乎是睡着了,呼吸均匀而绵长。

房间的主灯已经关了,只留下床头两盏微弱的阅读灯,散发着昏黄柔和的光晕。

许欣欣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柔软的床垫包裹住身体,白天的兴奋和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她侧过身,面对着林宇的方向。他宽阔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安稳而可靠。

她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昏暗中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熟睡的背影。看了许久,久到眼睛都有些发酸。浴室里的悸动,阳台上的羞窘和温暖,脚心残留的酥麻感……所有的画面在脑海里交织。一种巨大的、饱胀的幸福感混合着白天疯玩后的疲惫感,沉沉地包裹着她。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用气声,对着那个毫无所觉的背影,极轻、极轻地吐出几个字:

“晚安……大笨蛋。”

声音消散在安静的空气里,带着无尽的柔软和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甜蜜的嗔怪。

说完,她满足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没过多久,均匀清浅的呼吸声便从她那边传来,与林宇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融入了窗外永恒的海浪声里。

福冈港在晨光中苏醒,空气里带着海港特有的微腥与清爽。“海洋光谱号”庞大的身躯缓缓靠岸,甲板上早已挤满了兴奋的游客。林宇和许欣欣挤在人群中,看着这座陌生的城市在眼前铺展开来。

“走!带你吃好吃的去!”林宇一把拉住许欣欣的手腕,带着她随着人流走下舷梯。他的手掌温热有力,许欣欣的心跳不自觉地漏了一拍,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像只被牵引的小船。

福冈的街头热闹而充满生活气息。他们避开人潮汹涌的景点,一头扎进天神区附近的小巷。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勾得人食指大动。

“看!鲷鱼烧!”许欣欣眼睛一亮,指着一个小摊。金黄色的鲷鱼形模具里,正烤着香气扑鼻的面糊。

“老板,两个红豆馅的!”林宇立刻上前。

热腾腾的鲷鱼烧拿到手,外皮酥脆,红豆馅香甜软糯。许欣欣小心地吹了吹,却没有立刻吃,而是双手捧着,递到林宇嘴边,声音软软的:“阿宇,你尝尝,小心烫。”

林宇愣了一下,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顺从地低头,在她举着的鲷鱼烧鱼尾巴上轻轻咬了一口。“嗯!好吃!”他含糊地赞道。

许欣欣这才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就着他咬过的地方,也小小地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像只尝到小鱼干的猫咪。阳光洒在她细软的发顶,晕开一层柔和的光圈。

接着是著名的博多拉面。窄小的店面里坐满了人,汤头浓郁醇厚,面条筋道。许欣欣同样把第一口面吹凉了些,夹起几根,自然地送到林宇嘴边:“你先尝尝味道。”

林宇看着眼前执着递着面条的女孩,她专注的眼神里只有他。他张嘴吃下,面条的热气和汤的鲜香在口中弥漫,但更让他心头发烫的是她这个小小的、坚持的动作。每一次,她都将第一口的甜蜜和满足,先分享给他。

“好吃吗?”她期待地问。

“……好吃。”林宇点点头,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他拿起自己的筷子,“你也快吃,等下凉了。”

吃完面出来,阳光更烈了些。林宇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许欣欣从随身的小帆布包里拿出干净的纸巾,很自然地踮起脚尖,轻轻地、仔细地帮他擦拭额角和鬓边的汗水。她的动作很轻柔,指尖偶尔不经意地擦过他温热的皮肤,带来一阵微小的电流。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好闻的清香,混合着阳光和食物的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林宇的鼻腔。

林宇微微低下头,方便她的动作。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白皙光洁的额头,微微颤动的睫毛,还有因为专注而微微抿起的唇。她的气息拂过他的下颌,痒痒的,让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咚咚咚地撞击着胸膛,比那天在北极星上跳得还要快。他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好了。”许欣欣收回手,脸颊也染上了一层薄红,不知是热的还是别的什么。

“咳,谢谢。”林宇清了清嗓子,感觉脸上也有些发烫。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揉乱她的头发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手伸到一半,却又顿住了,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带你去抓娃娃!”

商场里的游戏区热闹非凡,音乐声和电子音效此起彼伏。抓娃娃机前围了不少人,林宇拉着许欣欣挤到一个机器前。里面是各种造型的玩偶,其中一只脑袋光秃秃、眼睛圆溜溜、表情呆滞的绿色河童娃娃格外显眼。

“噗,这河童长得真别致。”林宇指着它笑。

许欣欣却盯着那丑萌丑萌的河童,眼睛亮亮的:“它好特别哦,呆呆的,有点可爱。”

“你喜欢这个?”林宇挑眉,撸起袖子,“看我的!给你抓个大的!”

他投币,操控摇杆,眼神专注。许欣欣站在他身边,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屏息凝神地看着机械爪落下。一次,两次……机械爪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林宇不服输地又投了几个币,额头上又冒出了汗珠。

“阿宇,要不算了吧……”许欣欣小声说,有点心疼钱。

“不行!说给你抓就给你抓!”林宇的倔劲儿上来了。他深吸一口气,调整角度,看准时机猛地拍下按钮!

机械爪晃晃悠悠地落下,精准地卡住了河童娃娃光秃秃的大脑袋!它被晃晃悠悠地提了起来,在许欣欣惊喜的低呼声中,成功地掉进了出口!

“耶!抓到了!”林宇兴奋地挥了下拳头,弯腰拿出那个丑萌的河童娃娃,得意洋洋地递给许欣欣,“喏,你的‘特别’!”

许欣欣开心地一把抱住那个软乎乎的绿河童,脸颊贴着它光秃秃的脑袋蹭了蹭,笑容灿烂得像盛开的向日葵:“谢谢阿宇!它好可爱!”

林宇看着她抱着河童爱不释手的样子,再看看娃娃那呆滞的目光和秃顶,忍不住促狭地笑道:“嗯,是挺可爱的,跟你一样可爱。”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调侃。

“啊!”许欣欣瞬间红了脸,又羞又恼,抱着河童娃娃,抬起小拳头就轻轻捶了他胳膊一下,“你才像河童!大笨蛋阿宇!”虽然嘴上嗔怪着,但她眼底的笑意和欢喜却藏也藏不住,把河童娃娃抱得更紧了,仿佛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傍晚时分,他们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和那只显眼的河童娃娃,坐上了返回港口的大巴。一天的兴奋劲过去,疲惫感渐渐涌了上来。车子启动,微微摇晃。许欣欣很自然地抱住了林宇的整个胳膊,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她怀里的河童娃娃被挤在两人中间,呆滞的目光正对着林宇。

林宇身体微微一僵。胳膊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和肩膀上的重量是如此真实。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清香,感受到她均匀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车厢里有些嘈杂,但这一刻,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身边这个安静依靠着他的女孩。

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而温暖的感觉,如同海潮般缓缓漫上心头。这几天相处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回放:她总是让他先尝第一口食物时专注的眼神,她踮脚为他擦汗时轻柔的指尖,她抱着河童娃娃时满足的笑容,还有此刻毫无保留的依赖……她笨拙的、小心翼翼的、却又无比坚定的喜欢,像细密的阳光,早已无声无息地渗透了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原来,一直被这样温柔地喜欢着。

原来,看着她开心,自己心里也会涨满奇异的满足。

原来,她靠着自己时,心跳会失控,却又觉得无比熨帖。

他悄悄低下头,看着许欣欣恬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怀里的河童娃娃傻乎乎地瞪着大眼睛。

林宇的心,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又像是被温暖的潮水温柔包裹。一种同样温热、同样悸动的情感,在他心底悄然生根、发芽、破土而出,清晰得不容忽视。

原来,我也喜欢她。

这个认知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圈圈涟漪,带着前所未有的笃定和甜蜜。他动了动被抱住的胳膊,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然后也轻轻闭上了眼睛,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窗外的夕阳将金色的余晖洒进车厢,笼罩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还有那只见证了他们心动的、丑萌的河童。

船上:合床的“借口”与梦呓的证据

回到熟悉的13206房,巨大的邮轮再次起航,驶向下一站——长崎。白天的兴奋还未完全散去,但身体的疲惫感已经很明显。

许欣欣抱着河童娃娃,看着房间里并排摆放的两张单人床。中间那道不算窄的缝隙,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一个大胆的、带着点小心机的念头在她脑海里盘旋。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

“阿宇,”她指着两张床之间的空隙,一本正经地说,“你看,这两张床中间好宽啊!”

林宇正把买回来的零食往小冰箱里塞,闻言抬头看了看:“还好吧?酒店不都这样?”

“不行不行!”许欣欣用力摇头,表情严肃得像在讨论生死攸关的大事,“太宽了!万一……万一你晚上睡觉不老实,翻身掉下去怎么办?这船晃啊晃的,多危险啊!从床上掉下去,那可不是小事!”她努力让自己的理由听起来非常充分且充满关切。

林宇看着她煞有介事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莫名:“我睡觉挺老实的吧?再说这缝也没那么夸张……”

“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许欣欣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们得把床合起来!”她不等林宇反应,立刻按下了呼叫服务员的按钮。

林宇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安全意识”弄得有点懵,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和格外认真的眼神,虽然觉得这理由实在有点……嗯,漏洞百出(毕竟这缝隙还没他一只拖鞋长),但看她这么坚持,好像真是担心他掉下去似的,心里又觉得暖暖的、软软的。

“行行行,听你的,大小姐。”他无奈地笑了笑,带着点宠溺,“你说合就合吧。”他心想,大概是她今天玩累了,想睡得安稳点?或者女孩子胆子小点,觉得床靠在一起有安全感?

服务员很快来了,是个笑容和蔼的中年阿姨。许欣欣立刻迎上去,指着床缝,用她那套“缝隙太宽,同伴睡觉容易掉下去有生命危险”的理论解释了一遍,小脸绷得紧紧的,努力营造出一种“情况万分紧急”的氛围。

服务员阿姨看了看那正常的缝隙,又看了看一脸“正气凛然”的许欣欣和旁边有点无奈又纵容的林宇,脸上露出了然又善意的微笑:“好的,小姐,没问题。安全最重要嘛,我这就帮你们把床合上。”她手脚麻利地将两张床中间的床头柜挪开,熟练地将两张单人床推到一起,拼成了一张宽敞的大床,又铺上特制的大床单。

“好了,这样就不用担心掉下去了。”阿姨笑着拍了拍床铺,“祝二位有个好梦。”离开时,她还不忘对许欣欣眨了眨眼。

大床拼好,房间的空间感立刻发生了变化。许欣欣看着那张并在一起的大床,心里的小鼓敲得更响了,既紧张又有点隐秘的雀跃。她强装镇定,走到床边,抱起自己床上多余的枕头,非常认真地在床的中间位置,竖着摆了一排——足足三个大枕头,垒成了一道高高的“三八线”。

“嗯!”她满意地点点头,指着枕头墙对林宇说,“这样就更安全了!晚上谁也不许越界!”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但微微发颤的尾音和泛红的耳尖还是出卖了她。

林宇看着她如临大敌般垒起的“枕头长城”,再看看她明明害羞得要命却强装镇定的样子,只觉得可爱得不行。他憋着笑,一本正经地点头:“嗯!许指挥官安排得很有道理!坚决服从命令,绝不越雷池一步!”他甚至还敬了个不标准的礼。

许欣欣被他逗得又羞又窘,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抱着河童娃娃和睡衣飞快地溜进了浴室:“我、我先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穿着那套保守的棉质睡衣睡裤,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脸蛋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林宇已经半靠在“大床”属于他那边的床头,拿着手机在玩单机游戏。看到许欣欣出来,他指了指“三八线”:“报告指挥官,防线稳固,请放心就寝!”

许欣欣红着脸,抱着河童娃娃,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小心翼翼地绕过“防线”,爬到了自己那半边床上,迅速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和怀里的河童娃娃。“晚、晚安,阿宇。”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

“晚安,小傻子。”林宇放下手机,也躺了下来,顺手关掉了房间的主灯,只留了他这边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他侧过身,背对着许欣欣的方向。

房间陷入一种微妙的安静,只有空调运转的低微声响。身下是宽敞了许多的床铺,身边多了一个人的气息和温度,中间隔着那道象征性的“枕头长城”。林宇能清晰地听到许欣欣那边传来的、略显紧张的细微呼吸声。他无声地笑了笑,闭上眼睛。

也许是真的玩累了,也许是大床带来的安全感,许欣欣的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显然进入了梦乡。林宇听着她安稳的呼吸声,白天累积的疲惫也涌了上来,意识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极其细微的、含糊不清的梦呓声打破了宁静。

“嗯……阿宇……”

林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侧耳倾听。

那声音又响起了,带着点撒娇的鼻音,断断续续,却清晰地钻进他耳朵里:

“……想……想被……绑起来……”

“……挠……痒痒……”

“……要阿宇……挠痒痒……”

“……绑起来……嘿嘿……”

声音越来越清晰,甚至还带着点满足的、傻乎乎的笑声。林宇瞬间睡意全无,猛地睁大了眼睛,屏住呼吸。他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昏暗的光线下,他看到许欣欣侧躺着面对他这边,怀里还抱着那个河童娃娃。她睡得很沉,小嘴微微张着,嘴角……居然挂着一丝亮晶晶的口水!而她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反复地呢喃着:

“……绑起来……挠……阿宇……痒痒……嘿嘿……喜欢……”

林宇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随即又像被羽毛轻轻搔过,激起一阵奇异的麻痒和难以言喻的悸动。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白天一本正经垒起“三八线”的小傻子,梦里居然在……在想着被他绑起来挠痒痒?还“嘿嘿”笑?还流口水?!

巨大的反差让他震惊之余,又觉得好笑到不行,心底深处还悄然滋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点邪恶的期待和宠溺的甜蜜。这个笨蛋……到底梦到了什么啊!

他强忍着爆笑的冲动,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摸到了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他屏住呼吸,将手机调到静音模式,然后打开录像功能,镜头对准了睡梦中的许欣欣,将她流着口水、一遍遍说着“想被绑起来挠痒痒”的可爱(又有点傻气)模样,完完整整地录了下来。

镜头里,她毫无防备,睡得香甜,嘴角的口水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微光,梦呓声虽然轻,但在安静的房间里被手机麦克风清晰地捕捉。那反复出现的“绑起来”、“挠痒痒”、“阿宇”、“喜欢”几个词,像魔音灌耳,一遍遍敲打着林宇的心弦。

录了足足两分钟,确保“证据”确凿无疑,林宇才心满意足地按下了停止键。他保存好视频,将手机轻轻放回床头柜,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他看着中间那道“枕头长城”,再看看睡得毫无知觉、还在无意识咂嘴的许欣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带着浓浓宠溺和一丝“坏心眼”的笑容。

小傻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证据确凿,看你明天怎么抵赖。

他已经在期待明天晚上,当他把这段“铁证”摆在她面前时,她会是怎样一副羞愤欲绝、恨不得钻地缝的可爱模样了。

林宇重新躺好,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象明天“拷问”她的场景,以及……她梦里的画面。一股陌生的、燥热的期待感在血液里悄然流淌,让这个夜晚变得格外漫长而充满遐想。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长崎:细雨中的漫步与“无心”的采购

第二天,“海洋光谱号”停靠在了长崎港。天空有些阴霾,云层低垂,空气湿润而凉爽,与前一天的阳光明媚截然不同。

有了福冈的经验,两人更显从容。长崎的行程安排得比较轻松,主要是感受这座融合了东西方文化的港口城市独特的风情。他们漫步在充满历史感的石板路上,参观了平和公园,在巨大的和平祈念像前默默驻足,感受着历史的沉重与和平的珍贵。又去了哥拉巴公园,在绿意盎然的庭院和充满异国情调的建筑间穿梭。

雨意时有时无,细密的雨丝偶尔飘落,沾湿了发梢和肩头,带来一丝清凉。林宇撑开一把在港口临时买的透明雨伞,将两人都罩在伞下。小小的空间里,距离似乎更近了。许欣欣抱着她的河童娃娃,安静地走在他身边,偶尔抬头看看他撑着伞的侧脸,又迅速低下头,嘴角噙着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甜蜜笑意。

午餐在一家当地有名的什锦面(Chanpon)小店解决。热腾腾、配料丰富的面条下肚,驱散了雨天的微寒。许欣欣依旧坚持让林宇先尝第一口,看着他被热气熏得微微眯起的眼睛,她觉得比自己吃还要开心。

下午,他们随意地在街边小店闲逛。在一家售卖传统工艺品和杂货的小店里,色彩斑斓的商品吸引了他们的目光。许欣欣被一些手工烧制的陶瓷小猫吸引,拿在手里把玩。

林宇的目光则在店内一角扫过。那里挂着一些五颜六色的布条,材质像是柔软的棉麻,宽度适中,大概一指多宽,颜色有靛蓝、姜黄、浅粉、月白,上面还印着一些简约的日式纹样,看起来像是用来捆扎东西或者做装饰的束带。他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想起了昨晚那个流着口水的梦呓和手机里存着的“铁证”。

一个大胆的、带着点恶作剧和隐秘期待的计划瞬间成型。

他趁许欣欣专注地挑选小猫挂件时,不动声色地走到布条架前。手指划过那些柔软的布料,最终挑选了两条:一条是纯净的月白色,质地非常柔软细腻;另一条是沉稳的靛蓝色,带着点棉麻的天然肌理。他想象着这柔软的布条缠绕在纤细手腕上的触感……心跳微微加速。

“老板,这个,多少钱?”他压低声音,迅速付了钱,将两条叠好的布条飞快地塞进了自己背包的夹层里。

许欣欣选好了一个憨态可掬的招财猫挂件,开心地走过来:“阿宇,你看这个可爱吗?我想挂在我的帆布包上。”

“嗯,挺可爱的。”林宇神色如常地点点头,接过她递来的小挂件看了看,“跟你那个河童一样,呆呆的。”他故意逗她。

“才不呆呢!”许欣欣宝贝似的拿回挂件,小心地放进包里,完全没注意到林宇刚才的小动作。

走出小店,细雨又开始飘洒。他们沿着一条安静的坡道慢慢向上走,两边是古朴的民居和葱郁的绿植。雨丝如雾,将远处的山峦和近处的房屋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汽中,别有一番意境。

“累了吗?”林宇侧头问她。

许欣欣摇摇头,怀里抱着河童娃娃,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和草木清香的湿润空气:“不累,这里好安静,好舒服。”她喜欢这种宁静的氛围,喜欢和他这样并肩走在异国他乡的雨中街道。

林宇看着她恬静的侧脸,雨珠沾湿了她额前的几缕碎发,贴在光洁的皮肤上。她怀里丑萌的河童娃娃也仿佛被雨洗过,绿色的皮肤显得更鲜亮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充盈着他的胸膛。他悄悄伸出手,不是揽肩膀,而是轻轻握住了她垂在身侧、抱着河童的那只手的手腕。

许欣欣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反而手指微动,更紧地抱住了怀里的娃娃,仿佛在汲取勇气。她的手腕纤细,皮肤微凉,被他温暖的手掌握住,一股暖流顺着相触的肌肤蔓延开。她没有看他,只是脸颊更红了些,任由他这样牵着,一步一步,慢慢走在长崎湿润而宁静的坡道上。细雨无声,落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为他们伴奏。

傍晚时分,他们登上了返回邮轮的大巴。天空依然飘着细密的小雨,车窗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将窗外的街景晕染成模糊而流动的色彩。

玩了一天,许欣欣确实有些倦了。车子启动后微微摇晃,她像昨天一样,很自然地抱住了林宇的胳膊,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怀里的河童娃娃再次被挤在两人中间。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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