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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为人母,异星孕事,2

小说:异星孕事 2025-09-10 08:10 5hhhhh 4720 ℃

  穿着防护服外出巡逻也成为巨大的挑战,光是穿上笨重的防护服就累得她气喘吁吁。臃肿的身体在狭窄地带转身困难。浮肿的双腿走不了多久就酸痛发胀。有一次在检查外围电网时,脚下被藤蔓(潘多拉特有的发光藤蔓)绊了一下,虽然没摔倒,但瞬间的失衡让她吓出一身冷汗,小腹一阵发紧,胎动也突然剧烈起来。

  AI的警报再次尖锐响起。扩建工作完全依赖机器人,她只能进行远程监督和规划。

  在AI的强烈抗议和身体现实的限制下,她不得不大幅缩减勘探范围和频率。只选择基地附近绝对安全的区域进行短时间、目标明确的采样。即使这样,穿着臃肿的防护服,挺着巨肚在复杂地形中缓慢移动,也让她精疲力竭。

  采集样本时,蹲下这个动作需要扶着岩石或机器人才能完成。每一次外出回来,她都像打了一场硬仗,瘫在椅子上许久才能缓过来。丝袜的裆部和大腿内侧经常被汗水浸透。

  ……

  时间在疲惫、不适和复杂的情绪中流逝,转眼进入第六个月。

  李维的孕肚已经膨胀得如同扣了一口大锅,高高耸起,将原本宽松的孕妇裙也撑得紧绷绷的。肚皮被撑得薄而发亮,能清晰地看到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纹路。胎儿的位置似乎也下降了,顶得她肋骨下方生疼,膀胱被压迫得更厉害,尿频加剧。

  到了这个阶段,她的腹部沉重得如同绑着一个沙袋,走路时需要用手托着底部以减轻下坠感。腰背的酸痛达到顶峰,晚上几乎找不到舒适的睡姿,只能半靠在打印的孕妇枕上。

  乳房的尺寸和重量也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持续的胀痛和坠痛让她苦不堪言。泌乳量极大,即使穿着特制的、带有强力吸湿层的哺乳内衣,也经常在几小时内被浸透。衣服前襟永远带着若有若无的奶渍和味道。有时甚至会在毫无刺激的情况下,乳汁自动喷射出来。

  而且,下肢浮肿更加严重,脚踝几乎消失。轻微的呼吸困难成为常态。胎动变得极其有力,小家伙在里面拳打脚踢,有时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肚皮上鼓起一个小包,顶得她内脏移位般难受。

  AI的监测显示胎儿已接近成熟,随时可能发动。她的骨盆韧带在激素作用下变得松弛,为分娩做准备,走路时能感觉到骨盆关节的轻微松动和不适(耻骨联合分离感)。

  随着“那个日期”越来越接近,李维对分娩的恐惧与日俱增。

  AI提供的分娩模拟数据和可能出现的风险(即使对她这具强化身体而言风险较低)让她夜不能寐。身体的极度不适也消磨着她的意志。然而,与最初纯粹的抗拒和羞耻相比,一种微妙的变化正在悄然发生。

  日复一日地感受胎动,与这个顽强的小生命“朝夕相处”,最初的疏离感在不知不觉中淡化。虽然依旧别扭,但她似乎开始习惯了这个大肚子的存在,习惯了睡前感受里面的小动作。对泌乳的羞耻感虽然仍在,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的麻木。

  慢慢的,腹中的胎儿不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张伟和李梅血脉的延续,是她对他们沉重承诺的载体。这份责任,在身体承受极限痛苦时,反而成了支撑她坚持下去的一根精神支柱。

  这种变化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她开始下意识地避免可能伤害到胎儿的动作。在吃东西时,会无意识地考虑“这个对宝宝好不好?”(尽管AI的营养配比是科学的)。

  当胎动特别剧烈让她不适时,她会不自觉地用手轻轻抚摸肚皮,低声咕哝:“轻点……别闹……”语气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笨拙的安抚。

  最后的这段时间,工作变得异常艰难,几乎是在挑战身体的极限。

  设备维护——仅限于最基础、无需弯腰的操作。大部分时间是在主控台远程监控和指导机器人。进入设备舱需要AI机器人的贴身协助,帮忙托一下腰,或递一下工具。

  巡逻已经完全取消。基地安全完全依赖自动防御系统和AI监控。

  她现在以规划工作为主,体力活全权交给机器人。

  外出探索也彻底终止,AI对此表示了“欣慰”。

  ……

  临盆前的最后几天,一种莫名的焦躁和不安笼罩着她。是对分娩的恐惧?还是对即将改变一切的预感?

  她穿着唯一还勉强合身的、腹部带有巨大弹性调节带的孕妇连衣裙,里面是特制的哺乳内衣和吸湿垫。腿上,依旧套着一双柔软的、浅灰色天鹅绒连裤袜——这是她最后的、近乎偏执的坚持,仿佛这层薄薄的织物,是她与过去那个李维工程师之间,最后一丝脆弱的联系。

  她挺着如同小山般的巨肚,步履沉重而缓慢地走在基地冰冷的走廊里。每一步都需要用手托着沉重的腹底,腰部的酸痛让她微微蹙眉。胸前沉甸甸的坠胀感时刻提醒着泌乳的存在。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冬眠大厅。巨大的圆形空间里,一排排冬眠舱如同水晶棺椁,在幽蓝的维持灯光下静静矗立。

  陈莉医生、赵工、还有其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在低温溶液中沉睡,面容安详,仿佛时间在他们身上停滞。

  她缓缓走到一个冬眠舱前,里面是基地的生物学家,王海博士。她看着老人沉睡的脸,手无意识地抚上自己高耸的肚子。里面,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轻轻踢了她一脚。

  “王博士,”她开口,声音很轻,在寂静的大厅里却格外清晰,“你看,这里……有颗种子发芽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嘴角无意识地弯起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那弧度里带着疲惫,却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柔和:“是张伟和李梅的……小家伙很调皮,总踢我。”

  她又走到陈莉医生的舱前:“陈医生,”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和委屈,“我……我有点害怕。它快出来了……我好疼,全身都疼……”

  她的手在肚子上轻轻画着圈,仿佛在安抚里面的小生命,也像是在安慰自己:“但我会……我会好好的。为了他,为了他们……”

  李维就这样缓慢地走着,停在一个个冬眠舱前,像一个孤独的导游,又像一个等待检阅的士兵,向沉睡的同伴们介绍着她腹中的“乘客”。

  “老赵,你看我这肚子……是不是比你上次修的那个反应炉还大?”

  “刘工,你说这小东西以后会不会也喜欢捣鼓机器?”

  “张姐,你说……当妈妈……到底是什么感觉?”

  她的语气从最初的生涩、带着点自嘲,渐渐变得柔和,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母性的絮叨和温柔。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那些尖锐的抗拒、冰冷的绝望、被工具化的愤怒,在这一刻似乎被一种更原始、更温暖的光晕所柔和。

  她不再刻意遮掩那个巨大的孕肚,甚至微微挺着,仿佛那是她此刻最值得展示的“勋章”。天鹅绒丝袜包裹下的双腿虽然浮肿沉重,却稳稳地支撑着她和腹中的生命。

  当她走到大厅中央,环顾四周沉睡的同伴时,一种奇异的平静感涌上心头。孤独依旧,恐惧仍在,身体的痛苦丝毫没有减轻。但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感受着腹中那有力的胎动,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和一丝微弱却真实的期待,如同破晓的微光,穿透了厚重的阴霾。

  她轻轻哼起一首不成调的、地球上的古老摇篮曲,声音沙哑而笨拙,手掌在肚皮上温柔地拍抚着。里面活跃的小家伙似乎也安静了下来。

  “别怕,”她低声说,不知是在安慰腹中的孩子,还是在安慰自己,“就快见面了……我们……一起加油。”

  母性的光辉,并非刻意为之的转变,而是在生命的重压与连接中,悄然滋长,最终在她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时刻,于这片冰冷的金属森林和沉睡的同伴面前,微弱却坚定地绽放出来。分娩的钟声,即将敲响。

  ……

  第六个月的尾巴,一个普通的潘多拉“清晨”。双日的光芒刚刚透过巨大的舷窗,将居住舱染上一层朦胧的暖金色。

  李维正艰难地侧躺在打印的孕妇枕上,试图寻找一个能稍微缓解腰背剧痛和腹部沉重感的姿势。在她身上,巨大的孕肚如同山丘般隆起,薄薄的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纹路清晰可见,小家伙在里面似乎也醒来了,正不安分地伸展拳脚,顶得她内脏一阵阵发紧。

  突然,毫无征兆地——

  “噗嗤……”

  一声轻微却无比清晰的、如同水囊破裂的声响,从她双腿之间传来!紧接着,一股温热的、带着淡淡腥甜气味的液体,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汹涌而出,瞬间浸透了薄薄的孕妇内裤和她珍视的天鹅绒丝袜!

  羊水破了!

  李维整个人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尽管AI早已告知过临产征兆,尽管身体每天都在发出信号,但当这一刻真正以如此猝不及防的方式降临时,巨大的恐慌还是瞬间攫住了她!

  “AI——!!!”她几乎是尖叫出声,声音因恐惧而变调,“羊水!羊水破了!它……它要出来了!”

  【警报!检测到羊膜破裂!产程启动!】AI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声音瞬间在房间内响起,【执行者,请保持镇定,避免剧烈移动。助产机器人正在前往您的舱室。】

  话音未落,居住舱门无声滑开。两个早已待命在附近的、经过特殊改装的医疗机器人滑行而入。它们的机械臂更加灵活,末端配备了柔软的抓握垫和消毒感应器。

  “不!等等!”李维看到机器人伸过来的机械臂,下意识地护住自己湿漉漉的下身和腿上的丝袜,声音带着慌乱和抗拒,“我自己……我自己能走!”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沉重的孕肚和瞬间袭来的、如同被重锤击打下腹的剧烈疼痛让她闷哼一声,瞬间脱力,重重跌回床上!

  【强烈建议接受协助!羊水流失过多或剧烈动作可能导致脐带脱垂,危及胎儿!】AI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

  下腹的剧痛如同海啸般一波波涌来,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强烈!那是一种无法用意志抵抗的、源自身体最深处的、要将她整个人撕裂开来的力量!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额头和后背。

  “呃啊——!”又是一阵剧痛袭来,她痛得蜷缩起来,手指死死抓住床单。

  理智告诉她AI是对的。她放弃了徒劳的挣扎,喘息着,艰难地点了点头。

  冰冷的、覆盖着柔软硅胶的机械臂立刻伸了过来。一只小心翼翼地托住她沉重的腰背和后颈,另一只则稳稳地托住她高耸腹部的底部。一股柔和但不可抗拒的力量将她从床上扶起。湿透的丝袜和裤子紧贴在皮肤上,冰凉黏腻,羊水还在顺着她的大腿内侧不断流淌,在地板上留下蜿蜒的水渍。

  “我的……我的丝袜……”在被机器人半搀扶半托举着离开床铺的瞬间,她低头看着腿上那被羊水浸透、颜色变得深灰、皱巴巴贴在腿上的天鹅绒连裤袜,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舍和心疼。

  这不仅仅是衣物,这是她作为“李维”时,给自己这具新身体打上的、带着男性视角的烙印,是她掌控感和身份认同的最后象征!现在,它被羊水玷污了,即将被抛弃……

  通往医疗区的走廊从未如此漫长。每一次宫缩袭来,都让她痛得眼前发黑,双腿发软,全靠机器人的支撑才没有瘫倒。

  羊水仍在持续流出,每走一步,都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滑落,浸湿了地板,也浸透了她最后的体面。

  终于抵达医疗区。刺眼的无影灯,冰冷的金属手术台,早已就位的更多医疗设备和机械臂,空气中弥漫着更浓烈的消毒水气味,一切都散发着程序化的、非人的冰冷感。

  【请躺上手术台。衣物需要全部移除,进行彻底消毒和分娩准备。】AI的声音在手术室内响起。

  李维被机器人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束缚带再次弹出,但这次只固定了她的手腕——为了在她因剧痛失控挣扎时保护她和设备。巨大的孕肚暴露在无影灯下,皮肤绷得发亮,随着宫缩的来临而紧绷、变形。

  “呃……啊!”又一阵剧痛让她身体猛地弓起,束缚带勒紧了手腕。汗水大颗大颗地从额角滚落。

  医疗机器人没有给她任何喘息或犹豫的时间。一只机械臂伸向她的腰间,精准地找到孕妇裙侧边的调节带搭扣,“咔哒”一声解开。

  “不……别……”李维徒劳地扭动了一下,但剧痛和束缚让她无力反抗。

  然后,冰冷的机械手指,触碰到了她腿上那湿透的、皱巴巴的天鹅绒丝袜。

  “等等!这个……这个我自己……”她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语气,试图阻止。这是她最后的遮羞布,是她与过去的最后联系!

  然而,医疗程序是冰冷的。对于AI和它的执行单元来说,任何阻碍分娩流程、可能携带污染物的异物都必须被清除。丝袜?那只是一层需要被剥离的、无意义的织物。

  嗤啦——!

  一声清脆的撕裂声响起!覆盖着柔软硅胶的机械手指,精准而冷酷地勾住了丝袜的裆部边缘,然后猛地向下一撕!坚韧的合成纤维在强大的机械力面前如同薄纸般被瞬间撕裂开来!从裆部一直撕裂到大腿根部!

  “啊——!”李维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并非因为身体疼痛,而是因为那声音如同撕裂了她的灵魂!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珍视的、象征着受“李维”支配的女体穿的天鹅绒丝袜,被粗暴地撕开一个大口子,露出了里面同样湿漉漉、微微浮肿的皮肤。

  紧接着,机械臂毫不停顿,抓住撕裂的袜口,如同剥掉一层无用的包装纸,顺着她的腿部曲线,利落地将整条丝袜从她腿上剥离下来!另一条腿的丝袜也遭受了同样的命运!

  嗤啦!嗤啦!

  两条被撕开、湿透、沾染着羊水和体液的天鹅绒连裤袜,像两块破布一样——很快,她的内裤也被脱了下来,它们都被精准地投入了医疗废物回收口,瞬间消失不见。

  李维赤身裸体地躺在冰冷的金属台上,巨大的孕肚高耸,双腿被迫分开架在产床的支架上,最私密处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和机械的目光下。

  身体被束缚,尊严被剥离,连同那最后象征着她旧身份的丝袜,也被彻底毁灭。一种前所未有的、彻底的被物化感和羞耻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她闭上了眼睛,泪水混合着汗水,无声地滑落鬓角。

  丝袜被撕碎的屈辱感尚未散去,更猛烈的生理风暴便已降临。

  【宫缩监测:间隔3分钟,持续时间60秒,强度峰值90%。宫颈扩张:3指。】AI冰冷地播报着数据。

  “呃啊——!!!!”比之前猛烈十倍的剧痛如同火山爆发般从下腹炸开!那感觉就像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在她体内疯狂地拧绞、撕扯!要将她的骨盆、脊椎、内脏统统碾碎!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在冰冷的台面上弹动!束缚带勒得手腕生疼。巨大的孕肚随着痉挛而剧烈起伏、变形,皮肤被拉扯到极限。

  “哈……哈……为什么……这么痛?!”她大口喘息着,声音因剧痛而扭曲、嘶哑,紫罗兰色的眼眸因痛苦而充血,死死瞪着天花板上的某个点,“你不是说……这身体是完美的……生育机器吗?!啊——!!!”

  又是一波剧痛袭来,打断了她的话。她猛地昂起头,脖颈青筋暴起,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

  【执行者,请尝试深呼吸,配合宫缩用力。】AI的声音依旧平稳,【您的身体确实经过全面优化,肌肉力量、产道弹性、疼痛耐受度均远超基准人类水平。但分娩本身,是一个需要子宫、产道、骨盆、胎儿协同作用的复杂生物力学过程。即使是优化个体,首次经历如此剧烈的宫缩扩张和胎儿通过产道的物理挤压,感受到强烈疼痛是生物体的正常应激反应。】

  “正常……反应?!”李维在剧痛的间隙嘶吼,汗水浸湿了头发,黏在苍白的脸上,“这叫正常?!我感觉……感觉要裂开了!要被撕成两半了!你……你骗我!这根本不是什么完美机器!这是……酷刑!啊——!!!”

  剧烈的疼痛让她口不择言,巨大的恐惧和失控感吞噬着她。每一次宫缩都像一场酷刑,将她推向崩溃的边缘。她用力地蹬着产床的支架,脚趾紧紧蜷缩,指甲几乎要嵌进金属里。

  身体的本能让她想向下用力,但初产妇的恐惧和AI指导的混乱让她不得要领。

  【宫颈扩张:6指。宫缩间隔缩短至2分钟。请尝试在宫缩顶峰时向下屏气用力,像排便一样。】AI持续指导,并操控机械臂在她下腹施加温和但坚定的向下压力,试图引导用力方向。

  “闭嘴!呃啊——!!”李维痛得几乎失去理智,“像排便?!这……这他妈的比那……痛苦一万倍!!”

  她胡乱地用力,憋得满脸通红,颈部和额头的血管突突直跳,却感觉力气用错了地方,反而加剧了撕裂般的痛楚。产道口传来火烧火燎的胀痛感,仿佛有一个烧红的铁块正在强行撑开那里。

  时间在无休止的剧痛中缓慢爬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汗水、泪水、还有不受控制流出的少量尿液,混合着羊水,将她身下的无菌垫浸透。

  她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透,巨大的乳房随着她剧烈的喘息和痉挛而疯狂晃动,乳晕深褐,乳头挺立,甚至因为剧烈的身体反应而再次溢出了少量初乳,在灯光下闪着微光。这幅景象充满了原始的生命力,却也无比狼狈和脆弱。

  “为什么……还没出来?!还要多久?!啊——!!!”在一次撕心裂肺的宫缩过后,她几乎虚脱地瘫在产床上,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的嘶哑。

  【宫颈已开全(10指)。胎头已降至坐骨棘水平。但您的用力方式需要调整。】AI分析着数据,【请集中精神,在宫缩来临时深吸气,屏住呼吸,将力量集中向下腹和盆底,持续用力至少10秒。】

  “调整……我调整你……呃啊——!!!”新一波更猛烈的宫缩再次袭来,将她的话堵了回去。极致的痛苦和AI那永远冷静、仿佛在分析故障机器的态度,让她积累了巨大的怒火!

  “你告诉我!”她在剧痛中嘶喊,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是不是……是不是以后每次……都这么痛?!这该死的……完美身体……就是个谎言!!”她想起了AI之前关于“效率”和“多次生育”的冰冷逻辑。

  【根据生理模型推演,】AI的声音毫无波澜,如同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随着生育次数的增加,产道肌肉记忆形成,扩张过程会相对顺畅;子宫收缩模式会趋于高效;母体对疼痛的耐受度和心理预期也会调整。理论上,后续分娩过程的痛苦程度和持续时间应呈现递减趋势,效率会逐步提升。本次作为初产,是适应期,痛苦峰值较高是符合模型的……】

  “递减?!效率提升?!呃啊——!!!”AI的“解释”如同一桶滚油浇在了李维熊熊燃烧的怒火上!“适应期?!去你妈的适应期!”

  前所未有的愤怒如同火山喷发,瞬间压过了剧烈的宫缩痛!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从她身体深处迸发出来!那不是AI指导的屏气用力,而是源自灵魂最深处的、被彻底物化的悲愤和反抗!

  “啊——————!!!!!!!!!!!”

  一声石破天惊的、混合着痛苦、愤怒、绝望和全部生命力量的嘶吼,响彻了整个医疗区!她双目赤红,身体如同拉满的劲弓般绷紧到极致!双手死死抓住产床边缘,指关节捏得发白!全身的肌肉,尤其是盆底肌群,在这一刻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

  【胎头着冠!用力!继续用力!】AI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急促!

  “呃——!!!”李维根本听不清AI在喊什么,她只感觉到下体传来一种无法形容的、如同被烧红的烙铁撑开到极限的、濒临爆炸的撕裂剧痛!但同时,一种强烈的、胎儿即将脱离母体的下坠感也清晰传来!她凭着本能,将所有的愤怒和力量,都狠狠地向那个即将撕裂的出口推去!

  “噗呲……”

  伴随着大量羊水、血液和粘液的涌出,一个湿漉漉、带着胎脂的、深色的小脑袋,猛地从李维被撑开到极限的产道口钻了出来!

  剧痛瞬间达到了顶点!李维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但紧随其后的,是一种巨大的、空落落的释放感!

  【胎头娩出!暂停用力!哈气!快哈气!】AI急促地指挥着,机械臂迅速而轻柔地托住婴儿的头颈,清理口鼻的羊水和粘液。

  李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如同濒死的鱼,浑身剧烈颤抖,汗水迷蒙了双眼。她甚至感觉不到下体撕裂的疼痛,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虚脱和茫然。

  “呜哇——哇——哇——!!!”

  一声嘹亮、充满生命力的啼哭,骤然划破了医疗区冰冷的空气!

  紧接着,在AI机械臂的轻柔牵引下,婴儿小小的肩膀、身体、双腿……带着温热的体温和滑腻的胎脂,如同一条滑溜溜的小鱼,完全脱离了母体!

  【分娩完成。时间记录:潘多拉标准时7小时42分钟。新生儿:男性。生命体征:良好。】AI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开始进行后续处理:剪断脐带,清理婴儿,包裹在温暖的灭菌毯中。

  李维瘫软在产床上,束缚带自动松开。她像一滩烂泥,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巨大的孕肚神奇地瘪了下去,留下一个布满妊娠纹(虽然极淡)、依旧鼓胀但不再坚硬的、如同泄气皮球般的腹部。

  下体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和麻木感,混合着血液和体液的温热液体仍在不断流出。胸前沉甸甸的乳房因为分娩的刺激和体内激素的剧烈变化,开始不受控制地大量泌乳,浸湿了身下的无菌垫,散发出浓郁的奶腥味。身体各处都在尖叫着疼痛和疲惫。

  她闭着眼睛,只有胸膛还在剧烈起伏。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嘹亮的啼哭声在耳边回荡。

  一个温热、柔软、还带着羊水微腥气味的小小包裹,被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她的胸前。

  李维的身体猛地一颤!她下意识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沉重的手臂,环抱住了那个小包裹。触感是那么柔软,那么脆弱,却又带着蓬勃的生命热度。

  她艰难地、一点点地睁开眼睛。

  一张皱巴巴、红彤彤的小脸映入眼帘。稀疏的胎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些许羊水。小鼻子小嘴巴,此刻正因为啼哭而微微张着,露出粉嫩的牙床。小拳头紧紧握着,放在脸颊边。

  这是……张伟和李梅的孩子。这是……从她身体里……撕裂出来的生命。

  一股难以言喻的、排山倒海般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堤坝!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它不是悲伤,不是喜悦,而是所有积压的情绪——这半年来的恐惧、抗拒、羞耻、身体的痛苦、被工具化的愤怒、对张伟李梅的愧疚与承诺、以及眼前这活生生的、脆弱又顽强的小生命带来的巨大冲击——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呜……呜呜……”她紧紧抱着怀中的婴儿,将脸深深埋进那带着奶香和羊水味的小包裹里,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泪水滚烫,滴落在婴儿柔软的脸颊上。

  她像是在哭。哭自己那作为“李维”的男性身份,在分娩的剧痛和新生儿的啼哭中,被彻底碾碎,随风飘散。

  从此,她将永远被这具孕育了生命的女性身体所定义,被“母亲”这个身份所束缚。那个曾经在星空下梦想着造飞船的少年,彻底死去了。

  她又像是在笑。泪水模糊的视线里,看着怀中那个因为感受到母亲体温和心跳而渐渐停止啼哭、甚至无意识地在柔软胸脯上蹭了蹭、本能地寻找着什么的婴儿,一种源自生命最深处的、原始的、温暖的洪流,无法阻挡地在她冰冷疲惫的心湖中荡漾开来。

  那是母性的本能,在血与泪的交织中,在极致的痛苦之后,悄然觉醒。一种陌生的、强大的连接感,在她和这个小小的生命之间建立起来。这是她的孩子,是她拼尽一切带到这个世界上的生命。

  她颤抖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用指腹极其轻柔地触碰了一下婴儿娇嫩的脸颊。那温软的触感,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贯穿了她的灵魂。

  “张……辰星……”她哽咽着,用沙哑得不成调的声音,念出了那个在她心中盘旋了许久的名字,“欢迎你……来到潘多拉……我的……辰星……”

  辰星,既是纪念在星辰下牺牲的父亲张伟,也寓意着这个在异星诞生的新人类,如同破晓的星辰,承载着希望。

  小婴儿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小嘴无意识地吧唧了一下,小脑袋在她胸前蹭得更用力了,小拳头也松开了,一只小小的手无意识地抓住了她垂落的一缕汗湿的头发。

  这一刻,所有的痛苦、屈辱、恐惧似乎都暂时远去了。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但抱着怀中这温软的小生命,感受着那微弱却坚定的心跳,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平静和一丝微弱却真实的暖意,在她破碎的灵魂深处,悄然生根。

  分娩的炼狱结束了,而身为人母的漫长旅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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