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三人依偎着躺在床上，精疲力竭的汐汐和凌雪两人很快昏昏睡去。

而小雨则睡不着。

她听着身旁两人的鼻息，不由得在心里吐槽到：

“爽完了就呼呼大睡，这一点倒是很像男孩子呢。”

“不过……你们真的做了啊。”

想到这一点的瞬间，她轻轻笑了一下，是一种介于自嘲和感慨之间的微笑。

“明明我最一开始就看出你们之间那点苗头……汐汐总是会看着凌雪走神，凌雪在给汐汐拍照时的眼神也不一样。”

“可我一直觉得，那只是感激、欣赏、陪伴……不是爱。”

“之前我让你们两个人接吻、蹭鸡鸡，看你们那副害羞的样子，真是太养眼了。”

“但今天看到你们的那种亲密，不只是身体上的。你们是真的……想占有彼此。”

“我该高兴吧？毕竟是我一手把你们带到这一步的。你们两个，都是因为遇见我才有现在的彼此。”

“所以我也有点骄傲呢。”

她从两人之间钻出来，轻轻拉开窗帘，望着夜空，月亮在远处发着冷淡的光。

“但果然我还是有一点……一点点，不安。”

“我怕哪天你们真的不再需要我了。我不怕你们相爱，我怕你们以为，‘我们两个就够了’。”

她坐在窗台上，轻轻抱住自己的双膝。

“我想当你们的女朋友，不是想独占你们。”

“我是想我们三个人……可以一直走下去。谁都不落下，谁都不变成外人。”

她望向床上熟睡的两人，笑着喃喃自语：

“别忘了哦。你们两个，是我的。”

小雨轻轻把窗帘拉回，只剩缝隙那丝微弱的月光。

她从下方像灵活的豹子一样，钻回被窝。

在入睡前，她轻声说了一句，声音像梦呓：

“……我才是最会爱你们的那个人。”

清晨，阳光从窗帘缝隙洒进来，早餐桌上是三人照例简单又美味的早饭。

煎蛋、吐司、水果切盘，还有牛奶和咖啡。

汐汐穿着可爱的围裙，在厨房忙前忙后。凌雪则正走过来，把三人的饮料摆好。

小雨坐在她的位置上，撑着脸，有些出神地望着牛奶杯发呆。

她不是没睡好，只是昨晚的那些思绪像余温一样还在身体里徘徊。她想到凌雪进入汐汐的那一刻，也想到他们彼此拥吻的画面。

她并不难过。

只是有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寂寞了。

“……小雨？”

凌雪忽然低声叫她。

小雨一怔，回过神来：“欸？”

她抬头，才发现汐汐也正望着她，眼里带着温柔又有点担忧的光。

“你今天，有点安静啊。”汐汐坐到她身旁，把吐司递到她面前，“是不是没睡好？”

小雨勉强扯出个笑：“我哪有啊。你们两个倒是——昨天晚上睡得可真香啊。”

她试图用调侃转移话题，但凌雪并没跟着笑。他眼神柔和却认真地看着她：

“……小雨，昨天的事儿，你是不是还在意？”

小雨怔住了，刚要笑着否认，却对上凌雪那双认真的眼眸。

汐汐也轻轻说：

“如果你觉得被我们冷落了……我真的、真的不愿意看到你露出那种表情。”

小雨一瞬间鼻尖发酸。

她最怕的，不是被看穿，而是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被这样温柔地回应。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学会这种肉麻话的……”她撇开脸，勉强笑了一下，“我又不是小孩子。”

凌雪忽然绕到她背后，轻轻抱住了她的肩膀，从后方低声道：

“但你是我们最重要的那个人。”

“就算我们之间有了什么新的……连结，也不可能有谁取代你。”

汐汐也凑上来，轻轻在小雨耳边软软地说：

“是你把我们带到一起的，是你让我们不再孤单。所以，我们的关系里……你必须在。”

小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还是故作不耐烦地说：

“你们俩这样黏黏糊糊的，还真是……反客为主呢。”

她笑着，但声音有点发颤。

凌雪弯下腰，吻了一下她的侧脸。

“是你教我们，怎么样好好去爱。”

汐汐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微凉却坚定：

“所以我们也想把这种爱，还给你。”

餐桌一时安静下来。

阳光透过窗帘，在三人肩头洒下一层浅金色的光。

这一刻，小雨什么都没有说，但她的眼泪已经落在了桌布上。

她轻轻吸了下鼻子，然后伸手搂住两人，把头埋进两人的胸口里。

“……那你们两个，要一辈子都黏着我。”

“嗯。”

“好。”

他们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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