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梅就上街买来了孩子们各自心头好的专辑和诗集，用两个质朴的牛皮纸袋把它们分开装好。她自鸣得意的计划正要实施，门锁传来“咔哒”一声，满身疲惫和臭气的夏东海回来了。

老夏比前几年更胖了，那是一种混杂着脂肪和松弛肌肉的肥硕，却也显得更加壮实。他的一双手臂又胖又粗，像两根发酵过度的面团，黝黑的皮肤上还泛着一层洗不掉的油光。他的长相更是丑陋，松弛的眼袋像是挂着两个水袋，眼神里总是闪烁着一种怪异的、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性欲的光芒。他那巨大的啤酒肚高高隆起，但即便如此，也盖不住他胯下那鼓胀饱满的一大包，连宽松的西裤都被撑出了一个惊人的轮廓，散发出浓烈的、如同未开化野兽般的雄性气息。

刘梅一见老夏回来，连忙迎上去，将自己那堪称天才的A计划告诉了他，也将最关键的执行任务交给了他——在孩子们回来之前，把这两个牛起纸袋神不知鬼不觉地分别放到他们各自的房间里去。

“你这个臭烘烘的老男人，别杵在这儿了，赶紧去把袋子放到房间去！”老夏那股浓重得几乎能熏死人的汗臭味，混合着一股隔夜饭菜的酸腐气，飘进了刘梅精致的鼻子里。然而，她却一点也不嫌弃，反而深吸了一口，脸上露出了迷醉的神情。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个嘴上嫌弃我，身体却骚得不行的老太婆。”老夏笑嘻嘻地回答，他知道自己这身凡人无法忍受的体味，正是妻子最顶级的催情剂。说着，老夏用他那厚实且带着严重口臭的嘴唇，狠狠地亲上了刘梅的唇瓣。那股混杂着烟草、酒精和食物残渣发酵的刺鼻气味，如同最烈的酒，瞬间冲进了刘梅的口腔，让她心底那根淫荡的弦，开始异样地兴奋起来。

老夏看穿了刘梅的小心思，他那双粗糙油腻的大手，毫不客气地伸进了她的围裙底下，一把抓住了她那因为生育和年龄而变得松弛饱满的胸部。他感觉到老夏粗糙的手指划过她的皮肤，在那两颗葡萄大小的、乌黑的乳头上又掐又拧，一股强烈的性致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他的另一只手则滑向下方，在那片浓密如林的阴毛丛中肆意探索，手指在她的阴阜上来回摩擦。那只饱满的手指带来了极致的快感，让她的阴蒂立刻充血肿大，淫液不受控制地从湿穴中涌出。老夏顺势将两根手指插入刘梅那湿滑的阴道，在里面粗暴地搅动、抽插，带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刘梅被他这直接的刺激弄得浑身发软，两条粗壮的大腿难以自持地打颤，呼吸也变得急促——老夏这粗鲁的爱抚与浓重的体味，让她沉浸在极致的快感中，理智几近溃散。

“得了得了！赶紧去！”刘梅好不容易才从老夏那烘臭的怀里挣脱出来，满眼媚意地瞪了他一眼，将那两个牛皮纸袋塞到了他的手里。

老夏拿着两个袋子，像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士兵，蹑手蹑脚地往孩子的房间走。虽然当了多年的导演，可是在自己家里导这么一出戏，他还是难免会感到一丝紧张。他先是溜进了夏雪的房间。门一推开，一股更加复杂、更加浓郁的、混杂着人类各种体液和排泄物的腥臭气味，就扑面而来。夏雪的房间里，简直像一个刚刚结束了淫乱派对的案发现场——粉红色的震动棒、沾着不明液体的双头假阳具、穿成一串的肛珠……这些性玩具杂乱地散落在床上、桌面和地毯上，无一不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几乎已经空了的大号避孕套盒子，而角落那小小的垃圾桶里，更是堆满了夏雪近期拉出的大便，散发着浓重刺鼻的屎臭，让人根本无法靠近。那堆积如山的粪便，已经有几块被腐蚀风干，龟裂开来，散发出腐败的恶臭；而最顶上那几块新鲜的、还带着热气的香蕉状软粪，甚至还粘连着几缕擦拭过屁眼的、染黄的卫生纸。

书桌上，本应放着学习书籍的地方，此刻却晾着一根绳子，像挂万国旗一样，挂满了用过的避孕套。那些避孕套上沾满了半透明的白浊，里面装满了已经凝固的、颜色发黄的精液，好几个甚至因为装得太满而破裂开来，黏糊糊的液体正顺着往下滴，将书本和桌面淋得一片狼藉。而衣柜里，则塞满了成捆的、带着蕾丝和缎带的情趣内衣，旁边还放着几件没有清洗的，上面沾满了汗渍和淫水干涸后留下的白色痕迹。

“哎！这孩子！”老夏看着这副景象，忍不住感叹了一声。他倒不是反对女儿追求欲望，只是，他不喜欢女儿每天偷偷把那些不知根底的陌生男人带回家，在自己的床上做爱。这让他有一种自己精心培育的白菜，被外面的野猪随便拱了的不爽感。

老夏一直无法理解，家里明明有他、大儿子刘星和小儿子夏雨三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他们一家人的乱伦游戏花样百出，甚至还有比这个更过分的、涉及到屎尿屁的玩法——但夏雪却从来不肯加入他们的游戏，宁可在外面随便找那些一夜情的炮友，带回家来一夜欢愉。家里的男人，不论是尺寸、技术还是对她身体的了解，都远胜过外面那些来路不明的野男人，况且乱伦性爱也一直是他们家庭维系亲密关系的传统，夏雪却偏要在这个问题上固执己见。老夏实在担心，万一夏雪在外面玩得太疯，染上什么治不好的性病，那后果不堪设想。他必须找个机会，和女儿好好谈一谈，让她明白，在这个家里，只有家人的鸡巴和屁眼才是最安全、最值得信赖的。

他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将手里的牛皮纸袋随意地放在了夏雪那张被各种性爱痕迹污染得不成样子的书桌上。然后，他转而溜进了刘星的房间。同样是肮脏无比、到处都是干涸精斑和尿液骚臭的房间，但老夏心里却感到一丝欣慰：至少自己的儿子，不会在垃圾桶里拉屎！他左右张望着，正琢磨着把袋子放在什么地方比较合适，床头太刻意，书架上又不够显眼。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刘星放学回来了。老夏被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大跳，感觉自己像个正在偷窥儿子隐私的变态老贼。他故作镇定地将手里的牛皮纸袋往床上一扔，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你姐给你的礼物”，便迅速地溜出了房间。然而，惊慌失措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两个一模一样的牛皮纸袋，被他给拿错了！

晚饭之后，夏雪回到房间，正准备开始她每日的“诗歌朗诵”功课，房门却被刘星一脚踹开。他将一个牛皮纸袋狠狠地扔在了夏雪的桌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愤怒和鄙夷。夏雪本来见到他就来气，但想起下午老爸交给她那个牛皮纸袋时，说是刘星送给她的和解礼物，便强压下火气，用一种尽可能温和的语气问：“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刘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指着那个牛皮纸袋，用一种极其夸张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我最后，再告诉你一遍！我，一丁点，一丁点，一丁点点点，都不喜欢你那个只会写下流诗的骚货偶像，痞子张！你用不着送他的破诗集给我！你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羞辱我，但我告诉你，我就是不生气！哼！”

夏雪刚想发作，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自己写字台上，那个一模一样的牛-皮纸袋。她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拆开自己的那个袋子，里面果然是周玉那张封面骚气十足的专辑。此时的夏雪，已经猜到这大概是老爸故意安排的一场蹩脚和解戏，可是气头上的她，怎么也不愿意在刘星面前落了下风。

“我告诉你！这个只会踩了电门一样乱扭屁股的呕吐物，就算你跪下来求我，送给我我也不稀罕！”她抓起那张周玉的专辑，狠狠地扔到了地上，用脚后跟在上面碾了碾。

两个人为了各自的偶像，剑拔弩张，如同两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门口偷听的老夏两口子，眼看局势即将失控，再也无法坐视不管了，赶快冲进了房间，生怕晚一秒，这两个小祖宗就要由文斗升级成全武行了。

老夏叫两个孩子站到自己身边，他那双厚实油腻的嘴唇，分别在姐弟俩的唇瓣上，重重地亲了一下，留下了一大片湿哒哒的、还带着他晚饭后没漱口的食物残渣味的口水印。这招果然有效，那股熟悉的、充满了父权的恶臭，让两个小炸弹瞬间安抚了下来。亲吻过后，老夏先是语重心长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然后话锋一转，开始让他们体会父母的艰辛，特别是刘梅，顶着大太阳去给他们排队买礼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们姐弟俩，也该和好了。”老夏郑重其事地说。听完父亲的话，两个孩子却都不以为然，刚才那黏腻腥臭的亲吻，反而让他们对彼此的敌意更加深重了。但在父亲面前，他们也不好明着表达，只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见两人似乎毫无和好的诚意，老夏又出了个馊主意：“要真的和好，就来一个真诚的亲吻，这才会让妈妈开心！”

在父母那充满了期盼和威胁的目光注视下，姐弟俩只能硬着头皮，像两只即将被送上断头台的囚犯一样，凑到一起，在对方的嘴唇上轻轻地碰了一下，然后像是被电到一样迅速分开，不约而同地开始疯狂擦拭自己的嘴角，脸上满是嫌恶之色。

捡起地上那张被踩得不成样子的周玉专辑，再拿上被扔在一边的痞子张诗集，老夏两口子无奈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老夏像往常一样，将自己肥硕的身体压在刘梅的背上，一边缓慢而有节奏地抽插着妻子那乌黑松软的阴道，一边拿出随身听，想听听那个周玉的歌到底怎么样。其实还不赖，他随着音乐的节奏，缓缓地抽插着妻子的肉逼，刘梅那如同母猪一般的淫荡嘶吼，与耳机里的电子音乐居然形成了奇妙的合奏。他又翻开了那本封面是一个裸体女人的诗集，凭借多年搞艺术的工作经验，他敏锐地发现，这歌词和诗集里文字的风格，非常接近，近到了几乎是同一个人写出来的程度。

又是周末，老夏将两个孩子分别叫到跟前，告诉了他们各自偶像将会在西单广场举行签售会的消息。两个孩子喜出望外，立刻换上自己最隆重的“战袍”，兴冲冲地出了门。老夏跟刘梅相视一笑。原来，他那天听完音乐之后，越想越觉得蹊跷，就给一个在唱片公司的老朋友打了电话。果不其然，这个所谓的痞子张，就是那个周玉，两个笔名其实就是同一个人左右手互搏的马甲。

下午，门铃一阵响。刘梅打开门，是两个垂头丧气的孩子回来了。让他们失望的，倒不是发现自己的偶像和对方的呕吐物是同一个人这件事，而是经过了和偶像的近距离接触后，夏雪发现对方满口黄牙，獐头鼠目，拉住女孩子的手就不放，活像个几百年没见过女人的色中饿鬼；而刘星则觉得他自大傲慢，对男粉丝一副爱答不理的高傲样子，跟舞台上那个魅力四射的形象完全是两码事。

晚饭的时候，两个孩子突然郑重宣布，他们要换个更靠谱、更有内涵的偶像。

“谁呀？”正在埋头干饭的小雨忍不住问他俩。

“三上悠亚。”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这个答案，让正在喝汤的老夏两口子，差点儿当场喷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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