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泥地透过残破链甲内衬，把最后一点暖意都吸走了。我蜷在干草堆里，听着屋外呼啸的风声和屋内猎人们此起彼伏的鼾声，额角那对新生角芽的麻痒感像细小的虫子，在寂静中啃噬着我的神经。莉莎和玛娜依偎在角落，巨大的乳房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脸上还带着昨夜放纵后的疲惫红晕。伊莉丝靠墙坐着，断臂处简陋的包扎下，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在昏暗晨光中异常清醒，她正安静地看着我手边那片幽蓝的克洛萨龙鳞。

天刚蒙蒙亮，托格就打着哈欠踹开了木门，刺骨的寒风裹着雪沫灌了进来。他搓着手，目光像打量牲口一样在我们身上逡巡，最后落在我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龙裔大人，昨晚的‘买卖’做得不错。不过嘛，这大清早的，兄弟们肚子饿了，自家的奶牛也得喂点‘硬货’才肯好好产奶。”他踢了踢脚边空碗，意思再明显不过。

屈辱感像冰冷的藤蔓缠上心脏。我撑起酸痛的身体，链甲摩擦着胀痛的乳头，带来一阵战栗。伊莉丝的目光与我短暂交汇，那里面没有责备，只有一种沉静的、近乎同谋的了然。莉莎和玛娜也惊醒了，巨大的乳房因为紧张和生理需求又开始不安地起伏。

“食物，水，还有…给她的‘营养’。”我指了指伊莉丝，声音干涩，尽量不去看托格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我们…按昨天的价格。”

托格咧嘴笑了，露出黄黑的牙齿。“爽快！”他朝里屋吼了一声，另外两个猎人也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过程比昨夜更短暂，在粗糙的木柱上，在散发着霉味的兽皮堆旁，我咬紧牙关，承受着身后男人粗暴的冲撞和污言秽语的羞辱。额角的角芽在每一次撞击下都传来尖锐的刺痛和麻痒，身体深处那股该死的、被转化催化的热流却背叛意志般汹涌回应。莉莎和玛娜压抑的呻吟在寒冷的空气中飘荡。伊莉丝闭着眼，紧抿着唇，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愤怒。

交易结束，托格拿走了剩下的金币，丢过来几块硬得像石头的黑面包和一个装着浑浊溪水的皮囊，还有一小袋散发着浓烈腥气的、温热粘稠的液体——那是给伊莉丝的“营养”。“滚吧，”他系着裤带，不耐烦地挥挥手，“别在这儿碍眼了，看着你们就烦。”

我们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昨夜混乱中被撕扯得稀烂的皮裤再也无法蔽体，只能勉强挂在腰间或彻底丢弃。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赤裸的下半身，皮肤上立刻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莉莎和玛娜羞耻地用手徒劳地遮挡着，巨大的乳房在单薄的破布下晃动。伊莉丝用仅存的左手扯了扯残破的衬衣下摆，试图多遮住一点，但效果甚微。我的链甲下摆垂落，勉强遮住大腿根部，但行走间冰冷的空气和链甲边缘粗糙的金属摩擦着皮肤，带来持续的、令人难堪的刺激。

“看她们那骚样！光着腚走路！”

“哈哈，新长的角芽还挺嫩！”

“滚快点，别脏了我们村的地！”

猎人们刺耳的嘲笑和村里乳牛娘麻木的注视像鞭子一样抽打在身上。我们低着头，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村外厚厚的积雪里。赤裸的双腿和臀部暴露在刺骨的寒风中，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雪粉沾满了皮肤，又冷又痒。屈辱感烧灼着五脏六腑，但更强烈的是一种必须离开、必须回到熟悉之地的迫切。

“绕…绕回溪木…”伊莉丝的声音带着虚弱但坚定的喘息，“走…走西边…老猎人小径…避开…雪崩区…”

“嗯。”我简短地应道，目光望向远方被冰雪覆盖的、起伏的山峦。莉莎和玛娜紧紧跟着，巨大的乳房在行走中沉重地晃动，给她们本就艰难的跋涉增添了更多负担。我们沉默地在雪原上挪动，身后霜爪村那几缕象征屈辱的炊烟，终于消失在视线尽头。只有冰冷的雪，呼啸的风，还有我们四人赤裸下身、在茫茫白色中留下的蜿蜒足迹。

不知走了多久，双腿早已冻得麻木，臀部的皮肤被冷风吹得生疼。就在我们艰难地翻过一道覆盖着厚厚冰层的山脊时，前方雪坡下，一队穿着雪漫城制式皮甲、手持长矛的身影，如同黑色的剪影，突然出现在视野中！为首一人，身形格外熟悉——是汉斯/

“龙裔大人！武卫大人！”汉斯惊喜的呼喊穿透寒风传来。他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上雪坡，脸上带着毫不作伪的急切和担忧。他身后的士兵们也迅速围拢过来。

“天哪！你们真的在这里！”汉斯冲到近前，目光在我们狼狈不堪、尤其是赤裸的下身上惊愕地扫过，脸上瞬间涌起混杂着震惊、愤怒和某种复杂情绪的潮红。“我看到山上的大雪崩！立刻想到你们可能还在山上！马上报告了伊瑞莱斯队长，带人赶过来！分析你们可能从霜爪村这边下山…天哪，你们这是…”他的目光落在伊莉丝空荡荡的右臂处，瞳孔猛地一缩，声音哽住了。

士兵们看着我们几乎衣不蔽体的样子，眼神里充满了情欲和同情，但良好的纪律让他们保持了沉默，只是迅速解下自己厚实的斗篷递了过来。温暖的羊毛斗篷裹住冰冷赤裸的身体，隔绝了刺骨的寒风，带来久违的暖意。

“汉斯…”我看着他脸上真切的焦急和汗水，额角那对小小的角芽似乎又痒了一下。就是他。那杯酒。这七天来身体的变化，胸口的胀痛，此刻赤裸下身的狼狈…源头都是他。一股冰冷的怒火在胸腔里翻腾，几乎要冲破喉咙。但此刻，在士兵们面前，在虚弱的伊莉丝和惊恐的莉莎、玛娜面前…

我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强行压下了那股翻腾的怒意“…来得正好。”我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刻意的疲惫，“伊莉丝重伤，急需治疗。带我们回溪木村。”

汉斯似乎松了口气，但眼神深处掠过慌乱，他连忙点头：“是！是！马车就在山下！快！护送龙裔大人和武卫大人下山！”

士兵们训练有素地行动起来。两人小心翼翼地搀扶起虚弱的伊莉丝，另外两人则护着莉莎和玛娜。汉斯犹豫了一下，想靠近我，但我冰冷的眼神让他脚步一顿，讪讪地退后一步，指挥士兵去了。

下山的路因为有士兵和简陋的马车而变得顺利许多。我裹紧厚实的斗篷，坐在颠簸的车辕上，沉默地看着两侧飞速倒退的雪景。斗篷下，赤裸的皮肤贴着粗糙的羊毛，带来摩擦的异样感。额角的角芽持续传来细微的麻痒，时刻提醒着我体内正在发生的、不可逆转的变化。汉斯骑着马跟在马车旁，几次欲言又止，眼神躲闪。

溪木村熟悉的木桥和袅袅炊烟出现在视野中时，天色已经擦黑。朵西小小的身影正焦急地站在村口张望，看到马车，立刻像只受惊的小鹿般飞奔过来。

“姐姐！武卫大人！你们回来了！”朵西冲到马车边，小脸冻得通红，眼睛里噙着泪水，满是担忧和欣喜。她的目光落在裹着斗篷、脸色苍白的我们身上，尤其是看到伊莉丝空荡荡的袖管时，小嘴一瘪，差点哭出来。

马车在朵西家门口停下。士兵们小心地将伊莉丝抬下马车。我最后一个下来，斗篷下摆随着动作掀起，露出了一截光洁却布满冻痕和泥污的小腿。

汉斯连忙跳下马，凑到我身边，脸上堆着讨好的、带着明显心虚的笑容：“龙裔大人，您…您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我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村口昏黄的灯光映照着我额角那对粉嫩的小角芽，也映照着汉斯那张写满不安的脸。我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汉斯，”我清晰地叫出他的名字，“晚上，来我房间。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汉斯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血色迅速褪去，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但在我的注视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喉结在艰难地上下滚动。

朵西不明所以，只是看到汉斯哥哥惨白的脸色，担心地拉了拉我的斗篷：“姐姐…？”

我没有再看汉斯一眼，只是轻轻拍了拍朵西的脑袋。身后，是汉斯僵立在寒风中的身影，和士兵们沉默的注视。

『星期二-傍晚-溪木村朵西家门口-寒风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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