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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悍影穿庭挥掌破樊篱&(六十六)醒狮列鼎弹指隐雷霆,SP长篇系列之职场强人

小说:SP长篇系列之职场强人 2025-09-09 19:58 5hhhhh 1480 ℃

(六十五)

保时捷刚在空位上停稳,常超连车门把手都还没摸热乎,手腕就再次被上官昕那涂着精致甲油的手死死攥住。

“快点!”上官昕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带着他就往旁边一条被精心修剪的灌木丛掩映的僻静小路钻。

常超又被她拽得踉踉跄跄,根本来不及打量这传说中的楚氏庄园,视线里只有上官昕的身影和眼前这条幽深的小径。七拐八绕,光线昏暗,脚下是松软的鹅卵石。不过几十秒,眼前豁然开朗,喧闹的人声和明亮的灯光瞬间涌来—他们竟直接从花园的侧后方绕到了正门入口处!

入口处排着一条不算短的队伍,衣着光鲜的宾客们正有序地在一个登记台前签到、递上请柬。几个穿着统一制服、身姿挺拔的女保安在维持秩序。

上官昕却像没看见这条队伍和那些保安,拉着常超,如同一阵裹挟着昂贵香水的旋风,径直就往入口里面闯!

“哎!这位小姐,请出示请柬!”一个离得最近、看起来是领班的女保安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欲拦。

然而,就在她看清上官昕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时,动作瞬间僵住,伸出的手像触电般缩了回去,整个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小半步,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电光火石间,常超的目光扫过这个女保安的脸,心头也猛地一跳!这张脸他记得!虽然此刻穿着笔挺的保安制服,但那眉眼轮廓—分明就是当初想来分享会上捣乱、后来被他们“收拾”过的那个蓝妙华!

显然,蓝妙华此刻的注意力完全被气势汹汹的上官昕吸走了,或者说她根本不敢仔细去看上官昕旁边那个一脸憋屈的男人。她只是迅速低下头,侧身让开了道路,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顺从。

上官昕看都没看她一眼,拉着常超畅通无阻地闯进了花园。“喂!”常超终于忍不住,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问,“你到底和楚雄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连保安看见你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普通关系!”上官昕头也不回,脚步飞快,高跟鞋在草地上踩出一个个小坑,“你等下就知道了!”

她一直把常超拖到草坪中央,远离了入口处的喧嚣,才猛地停下脚步。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切换出一种常超从未见过的、带着点刻意亲昵的笑容,然后极其自然地伸出手,紧紧挽住了常超的胳膊,身体也贴了过来。

“听着,”她脸上挂着笑,声音却令人毛骨悚然,带着冰冷的威胁,“这里面,搞不好也有你的‘熟人’。记住,今晚你是我男朋友!是我上官昕的男人!给我把戏演好了!但凡出一点纰漏,让我丢了面子…”,她凑近常超耳边,吐气如兰,“明天上班,我保证你推开办公室门,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丝不挂的!”

常超被她这“温柔”的威胁激得嘴角狠狠抽搐一下,下意识地抬眼环顾四周。

巨大的草坪被布置得奢华而梦幻。柔和的灯光点缀在树梢和花丛间,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和食物的香气。草坪上整齐地摆放着至少六七十张铺着洁白桌布、装饰着鲜花的圆桌,大部分桌子旁都站着两三个衣着考究的宾客,正举着香槟低声谈笑。更多的人端着酒杯,在人群中穿梭、寒暄。

而草坪的正中央搭建着一个巨大的、铺着红毯的T台。T台的尽头,是一个用无数粉色和白色气球扎成的巨大拱门。拱门之上,金色的艺术字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楚雄先生 与 苟晓琪女士 永结同心*

常超的脸抽得更不自然了,甚至有点扭曲。楚雄?那个传闻中六十多岁、富可敌国、据说还有好几个神秘女儿的宝石大王楚雄?他居然…又结婚了?这老家伙精力够旺盛的啊!

一股荒谬感涌上心头,常超用力拽了拽被上官昕挽住的胳膊,“你带我来这种场合,起码得提前跟我透个底吧!楚雄啊!这是楚雄的婚礼!我虽然现在跟他搭不上线,但好歹是来参加人家婚礼,空着手像话吗?份子钱总得准备一份吧?你让我现在上哪弄去?丢人丢大发了!”

“份子钱?他敢?”,上官昕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老头子敢找我要份子钱?或者敢刁难你?我就让他今晚这婚礼彻底办不成!”

常超被上官昕这句豪言壮语震得头皮发麻。认识这疯丫头这么多年,饶是知道她家底殷实,行事乖张,但万万没想到她对着本市首富也能如此嚣张跋扈。此刻被她紧紧挽着胳膊,常超只感觉自己有点像个被富婆包养、毫无尊严可言的上门女婿。

“啧…”,上官昕眼珠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主意,“光这么干等着也没意思……要不,让你们两个认识一下也好?”

“谁?认识谁?”常超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上官昕根本没打算征求他的意见,拉着常超胳膊的手却像铁钳一样,不由分说地拖着他,径直朝着气派非凡的主楼走去。

主楼门口也有保安,但看到上官昕那张脸,同样只是微微躬身,连询问的意图都没有,直接放行。常超心里的疑团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进了主楼,里面更是富丽堂皇,水晶吊灯折射出令人眩晕的光芒,上官昕目标明确,拉着常超就往铺着厚实地毯的旋转楼梯走去,显然是要上二楼。

刚踏上几级台阶,一个身影就挡在了楼梯中间。这是一个年轻的女保安,身姿挺拔,穿着合体的制服,胸前的工牌清晰地写着:聂绮红。

“这位女士,先生,请留步。”,聂绮红伸出手臂拦住了去路,“二楼是私人区域,不接待宾客。请在草地宴会区活动。”

上官昕的脚步顿住了。她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显然不认识她的女保安。那眼神,就像猛兽在评估闯入自己领地的猎物。常超清晰地感觉到,挽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瞬间收紧了,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让开。”,上官昕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寒意。

聂绮红显然是个恪尽职守的新人,或者干脆就是临时调来的。她完全没认出眼前这位盛装美人是谁,更没感受到那平静语气下汹涌的怒火。她只看到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带着个男伴的女人,试图硬闯私人区域—这在她看来,无非是想找机会接近楚先生攀关系的投机者。

“对不起,女士,这是规定。”,聂绮红挺直腰板,语气里还带着点对这种“攀附者”的轻微鄙夷,“楚先生正在楼上准备婚礼仪式,不见客。请您理解,不要让我为难。而且,您这样硬闯,对主人也不太尊重吧?”

那个“客”字,像一根点燃的引线,瞬间引爆了上官昕这个火药桶!常超心里哀悼三秒:完了!这傻姑娘,你惹她干嘛!你惹她干嘛?

果然,上官昕的脸瞬间沉了下来,那刻意维持的假笑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荒谬感。她感觉自己在常超面前被一个区区小保安落了面子,简直不可饶恕。

“滚开!”,上官昕低吼一声,猛地伸手,狠狠推在聂绮红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让毫无防备的聂绮红一个趔趄,后背“咚”地撞在楼梯扶手上。

“你干什么?”,聂绮红又惊又怒,站稳身形,脸上也涌上了火气,“你这人怎么这样!说了不能上就是不能上!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要叫人了!简直是个疯婆子!”

“疯婆子?”,上官昕猛地甩开常超的胳膊,像一头被激怒的雌豹,穿着高跟鞋却动作迅猛得不可思议。她一个箭步冲上台阶,在聂绮红还没完全站稳、试图再次阻拦的瞬间,左手闪电般扣住对方伸出的手腕,身体顺势一拧,右腿精准地往聂绮红脚下一绊!

“啊!”聂绮红惊呼一声,整个人重心不稳,被上官昕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动作,狠狠掼倒在铺着地毯的楼梯台阶上,发出沉闷的“砰”的一声。

这还没完!上官昕顺势就扑了上去,膝盖死死顶在聂绮红的后腰,将她整个人牢牢压制在台阶上,脸朝下,动弹不得。

“疯婆子?嗯?”上官昕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她高高扬起右手,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落下!

“啪!”

一声清脆响亮到几乎能盖过楼外音乐声的巴掌,结结实实地抽在了聂绮红因趴伏姿势而显得格外浑圆的屁股上。

“啊!”,聂绮红痛呼一声,身体猛地一弹,却被上官昕死死按住。

常超站在楼梯下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上官昕对这里如此熟悉,保安不敢拦她,现在又对一个不认识她的保安下如此狠手…答案呼之欲出—这疯丫头绝对跟楚雄有极近的亲戚关系,而且看这无法无天的架势,绝对是楚雄都管不了的那种,而且说不定还是…

想通了这点,常超心里那点“劝架”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更何况,他也觉得这女保安刚才说的话确实难听,有点活该。他甚至还下意识地走下了楼梯,确保自己不会挡到上官昕“发挥”的角度,同时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还好,楼梯这里暂时没人过来。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神经病!我要叫人!”,聂绮红又羞又怒,拼命挣扎,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叫人?叫啊”,上官昕眼中凶光毕露,左手依旧死死按住聂绮红的背,右手却飞快地从自己那个小巧精致的手包里,摸出了一把用来修剪线头或应急的小剪刀。

“你…你要干什么?”,聂绮红听到金属摩擦的声音,惊恐地扭过头,看到那把小剪刀,吓得魂飞魄散。

“干什么?让你学一下什么叫‘有眼不识泰山’!”,上官昕左手揪住聂绮红工装裤的后腰布料,右手拿着小剪刀,毫不犹豫地“咔嚓咔嚓”剪了下去!

动作快、准、狠!几下功夫,聂绮红那厚实的工装裤屁股部位,就被剪开了一个不规则的大洞,从皮带之下到大腿位置一览无余,露出了里面浅色的棉质内裤。

“不!不要!”,聂绮红绝望地尖叫,徒劳地扭动着身体,但又怕自己动作过大会滚下楼梯。

上官昕根本不理她,剪刀一扔,手指直接从那破洞里伸进去,勾住内裤边缘,用力往下一扒。

“嘶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伴随着聂绮红崩溃的哭喊。她的内裤被硬生生扯到了大腿根,整个白花花、因为惊恐和屈辱而微微颤抖的屁股,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常超的视线下,暴露在上官昕的怒火前!

“现在,看你还敢不敢嘴贱!”,上官昕的声音带着一种快意。她再次高高扬起右手,这一次,不再是巴掌,而是五指并拢,掌心微凹,摆出了最标准的、能造成最大痛感的“打屁股”姿势。

“啪!”

这一下,声音沉闷,带着十足的力道,狠狠抽在聂绮红毫无遮挡的光屁股上!白皙的皮肤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通红的掌印!

“啊!”聂绮红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身体开始剧烈弹跳,眼泪鼻涕瞬间糊了满脸。

“啪啪啪…”

上官昕化身无情的行刑机器。她根本不去计数,手臂机械而高效地抬起、落下!每一次都倾尽全力,每一次都精准地覆盖在那片迅速由白变红,最后呈现出一种诡异深红色的臀肉上!沉闷的皮肉撞击声,混合着聂绮红从一开始的怒骂、到哭喊、再到最后只剩下断断续续、撕心裂肺的求饶

“疯婆子?嗯?”

“啪!”

“神经病?嗯?”

“啪!”

“叫人?嗯?”

“啪!”

“让你口无遮拦!让你拦我!让你不认得姑奶奶我!”

“啪啪!啪啪!啪啪啪…”

常超看得眼皮直跳。那屁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最后甚至有些地方开始泛出青紫的瘀痕,像一块被过度捶打、即将坏死的肉。他毫不怀疑,这绝对超过了五十下。上官昕的怒火似乎无穷无尽,每一巴掌都带着要把对方屁股打烂的狠劲。被这个动静召来的还有几个保安或佣人,但她们一看到上官昕那副恶狠狠地样子无不吓得四散逃开。

“哎哟!二小姐!二小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一个穿着深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大约六十多岁的小老头,正三步并作两步地从楼上小跑下来,双手精准地抓住了上官昕手腕,把她从聂绮红的身上拉了起来。

“二小姐,消消气,消消气!”,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虚虚地拦在上官昕身前,仿佛在阻挡她继续“行凶”的路径,但动作又不敢太强硬,“底下人不懂事,新来的不认识您,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二小姐”—这个称呼像道闪电,精准地劈在常超的天灵盖上。上官昕居然真的是楚雄的女儿!常超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狠狠刷新了一遍,看着面前这个边喘着粗气,边捋着鬓角的碎发的女人,他感觉自己是在看一座镶满钻石的活火山。

上官昕没好气地白了老人一眼,语气依然带着火气,但明显比对那个保安缓和了不少:“福伯!你管管你招的人!什么素质?敢骂我疯婆子?还拦我的路?我看她是活腻歪了!”

“是是是!老朽管教不严!”,老管家陈福连连点头哈腰,姿态放得极低,又赶紧转移话题,目光落在常超身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这位先生是…?”

“我男朋友!”,上官昕立刻接口,同时又跑下楼梯将常超的胳膊往自己怀里紧了紧,“常超!”

“哦!原来是常先生!失敬失敬!”陈福立刻对着常超微微躬身,“二小姐眼光真好!常先生果然一表人才!”

“哼!”,上官昕对福伯的恭维似乎还算受用,火气又消了点,但依旧不忘地上那个“战利品”,“福伯,这丫头片子,给我好好教育!让她长长记性!再敢有下次…”

“二小姐放心!绝对让她刻骨铭心!”,陈福立刻保证,随即又压低声音,“二小姐,老爷在书房,说请您…和您的同伴到了之后上去一趟。”

上官昕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一下,撇了撇嘴,最终只是冷冷地“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老管家赶紧侧身让开道路,同时对着地上瘫着的聂绮红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嚎了。

上官昕不再看任何人,挽着常超昂首挺胸地重新踏上楼梯。留下陈福在原地,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聂绮红,无奈地叹了口气。

(六十六)

二楼走廊的厚地毯走在上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拐了两个弯,常超还是憋不住问道:“不是,二小姐!你总得先给我交个底!今晚你是带我来挑衅的还是来示威的?我心里好有个数啊!”

上官昕这次倒是停下了脚步,露个真实的表情,但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倒是不至于…我妈在生完我妹不久就去世了,现在也得二十来年了。前几年我爷爷奶奶也都走了,家里现在空荡荡的。我爸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们姐妹几个是没什么意见…”,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倒胃口的东西,“就是这新娘…她…”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烦躁地挥了下手,“不说了,你等会儿自己看到就知道了!”

常超刚张开嘴,上官昕就像看穿了他心思,直接打断:“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随我妈的姓,这个是我出生之前家里就都商量好的!”

转过了最后一个弯,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的实木双开门。门口站着三个人。两个穿着黑西装、戴着耳麦、肌肉几乎要把西装撑爆的彪形大汉一左一右站着,面无表情。他俩中间,站着一个头顶锃亮反光的中年男人。男人看到上官昕和常超走过来,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微微抬起一只手,挡在了两人面前,“二小姐您来了,老爷在里面和公司的人谈点事,麻烦您和您的同伴等一等。”

出乎常超的意料,刚才在楼下还像个火药桶的上官昕,面对这个秃顶男人的阻拦,居然没发火。她只是点点头,“知道了天哥!”

常超听到这称呼就想起来了,眼前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就是杂志上那个跟了楚雄二十多年的保镖头子刘天。这种人眼里只有他老板的命令,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按规矩办,根本不会惯着任何人的坏脾气。上官昕显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连闹的念头都没有。

走廊里一时安静下来,上官昕抱着胳膊,脚尖不停地轻轻点着地毯。常超则像个误入大佬谈判现场的鹌鹑,心里疯狂祈祷:谈久点,再谈久点!最好直接谈到婚礼开始。

厚重的木门“咔哒”一声从里面推开,一男一女背身退了出来,脸上都带着点如释重负的表情,显然刚结束一场重要的谈话。

男的先转过身,目光先扫过来,看到站在刘天身后的上官昕和常超时,眼睛猛地瞪圆了,脱口而出:“超哥?”

女人循声看过来同样一脸惊讶:“超哥?你怎么在这儿?”随即她的目光落在旁边一脸不耐烦的上官昕身上,“这…这位是二小姐?”

常超只觉得头皮一下就炸了!眼前这一男一女正是王凯和张雅茜!这俩口子一年多前说是被公司派去欧洲搞市场调研,没想到居然在这儿碰上了。

“阿凯?雅茜?”,常超的声音干巴巴的,带着掩饰不住的尴尬,“你们…回国了?”

王凯显然对常超出现在楚家感到极度好奇,他顾不上回答常超的问题,目光在常超和上官昕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落在常超被上官昕紧紧挽着的胳膊上,眼神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嗯!刚回来没几天!超哥,你这…你跟二小姐…你们这是…?”,他话没说完,但那挤眉弄眼的表情和上扬的尾音,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张雅茜也好奇地打量着常超,显然对这位饱经风雨的老同学如何成为楚家二小姐的“入幕之宾”的故事充满了兴趣。

常超被他们看得浑身不自在,张了张嘴,想解释又觉得根本无从说起,难道说自己是被威胁来的假男友?

“咳。”一直沉默的刘天适时地清了清嗓子,“二小姐,常先生,老爷在里面等着了。”,他侧身让开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显然是在催促他们进去。

王凯和张雅茜被这极具压迫感的一瞥看得心头一凛,立刻收起了探究的心思。王凯赶紧对常超说了句:“行行行,你们先忙正事!回头聊,一定得好好聊聊!”,说完,他就拉着还意犹未尽的张雅茜,匆匆忙忙地沿着来路下楼去了。

常超看着老同学消失在拐角的背影,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僵硬地被上官昕拽着,一步一顿地走进了那扇象征着楚家核心的厚重书房大门。

一进到书房,常超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巨大的红木书桌后面,一个穿着深色正装、膀大腰圆的男人陷在宽大的皮椅里,慢悠悠地吞云吐雾,手里夹着一根粗壮的雪茄。烟雾缭绕中,那张脸孔显得模糊又极具压迫感。常超见过肖利川的豪爽,也领教过虞兴民的圆滑,但眼前这位宝石大王完全是另一种量级的存在。他仅仅是坐在那里就散发着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威胁力,仿佛整个房间的空气都随着他的呼吸在流动。

“来了?”,楚雄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眼皮都没怎么抬,“你就是那个什么常超常总监?”,他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看着有点老啊?挺一般吧!”,又弹了弹烟灰,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也不知道阿昕看上了你什么,自家的生意都不顾,跑去给你当丫鬟?”

“什么叫‘丫鬟’?!”上官昕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几步冲到书桌前,一把就将楚雄手里的雪茄打落在桌面上,“和你说了多少次!少抽这个!整个家都让你弄得乌烟瘴气的!”

楚雄似乎对女儿这激烈的反应习以为常,甚至没去看那掉落的雪茄,只是慢条斯理地问:“喔?你说的是我的雪茄乌烟瘴气,还是我带的人?”这话里的指向性再明显不过。

“都不是好东西!”,上官昕气呼呼地回敬,走回常超身边,一把又紧紧勾住他的胳膊,“行了!你人也见了!就这样了!我们要走了!”,她拽着常超就要转身,“还有,对我的男朋友尊重一点!”

“走?走什么走?”,楚雄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今天可是我的大喜日子!你能走?”

“参加亲爸的婚礼,这算什么‘大喜’?”,上官昕毫不退缩地顶回去,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我看到那个女人就烦!”

楚雄终于抬起头将目光钉在常超身上,那眼神像刀子,狠狠刮了过去,“常总监…”,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砸在人心上,“我女儿年纪小不懂事,容易被人哄。你呢?三十好几了吧?在个小公司当个总监,一年能挣几个钱?够买阿昕一个包吗?”,他身体往后靠回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说说看,你图什么?图她年轻漂亮?图她是我楚雄的女儿?还是图她好骗?”

这突如其来的逼问,让空气瞬间凝固。上官昕气得脸都白了,刚要开口,却感觉常超的手臂微微一动。

常超知道自己不能怂,怂了不仅自己完蛋,上官昕这面子也彻底扫地。他迎上楚雄那如鹰隼般的目光,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保持平稳,甚至带着点工作汇报时的冷静:“楚先生,我今年三十二岁,不算老,也不算年轻。在现在的公司做销售总监,收入确实没法跟楚家比,但养活自己,做点喜欢的事够了。”,他顿了一下,感觉到身边上官昕勾着他胳膊的手在微微用力。他心一横,干脆反手主动地握住了上官昕的手掌,十指相扣!

上官昕浑身猛地一颤!她完全没料到常超会突然来这么一下!一股奇异的电流顺着指尖猛地窜上胳膊,直冲心脏,撞得她心口“咚”地一声巨响,刚才的怒火被炸得七零八落,只剩下那只被紧紧包裹住的手传来的、陌生又让人心慌意乱的温度和触感。

常超没看上官昕的反应,语气不卑不亢:“至于图什么…上官她…不傻。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脾气,也有本事。我图什么?”,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边因为他的动作和话语而彻底懵掉的上官昕,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其自然的维护,“大概就是图她…活得真实。她愿意去我那儿,是帮了我大忙,不是什么当丫鬟。我尊重她,也感谢她。”

书房里一片死寂。只有桌面上残留的微弱青烟还在袅袅上升。楚雄脸上的表情像是僵住了,锐利的眼睛在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上来回扫视了好几遍,原本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放松了一点点。

突然,一声低沉的笑声打破了沉寂。楚雄靠在椅背上,肩膀微微耸动,笑声从喉咙里滚出来,先是几声短促的“呵呵”,接着是更响亮的大笑。他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点了点常超,又看看自己那还处于震惊和莫名羞赧状态的女儿。

“有点意思!”楚雄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点点水光,眼神里压迫感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兴味的打量,“行,常超是吧?是个人才!至少…胆子够大!”。

随着笑声平息,楚雄又摆摆手,语气随意了许多,“行了,小子,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我要吃了你似的。”,他拿起桌上那根被女儿打落的雪茄,随意地丢进烟灰缸里,“我楚雄的女儿,她喜欢谁那是她的事。我管天管地管不了她的心。”,他顿了顿,“再说了,按我楚家的实力,只要不是在骗她,就算她看上个乞丐,我也能把他捧成个富翁。你嘛…”,他又上下扫了常超一眼,“至少起点比乞丐强点。”

常超被这近乎粗鲁的“认可”噎得说不出话,但紧绷的神经确实因为对方态度的转变而稍微松弛了一点点。

楚雄的目光越过他们,扫了眼墙上挂着的巨大古典时钟。他撑着桌子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带来新的压迫感,但这次是行动上的。“时间差不多了,”,他整理了一下西装前襟,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命令口吻,“阿昕,你下去帮我迎迎客人。今天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别失了礼数。把你这位男朋友也带下去见见世面。省得以后带出去,连人都不认识,丢我楚家的脸。”

说完,他径直绕过书桌,迈着沉稳的步子,朝着书房门口走去,显然是要去准备他自己的“大喜”事宜了。留下常超和上官昕站在原地。

随着木门再次合上,常超立刻松开了紧握着上官昕的手,掌心一片湿黏。上官昕也像是被烫到一样,飞快地把手抽了回去,指尖蜷缩着,脸上的愠怒还没完全消散,又添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她清了清嗓子,挺直背脊,努力恢复那副骄纵大小姐的模样。

等两人走出书房,发现门口的保安已经跟着楚雄走远了,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不用再扮演亲密情侣,两人都松了口气,上官昕又有了点意犹未尽的不自在。他们并排准备下楼,刚看到楼梯转角,上官昕就忍不住了,一边下台阶一边对着空气咬牙切齿地小声抱怨:“老顽固!自以为是!暴君!还有那个狐狸精,今天之后别让我看见她,看见一次我…”

“咳,”常超忍不住干咳一声,试图打断她这明显带着迁怒的碎碎念,“那个…二小姐,今天毕竟是…”他想说“毕竟是你父亲的大日子”,话到嘴边又觉得实在别扭。

“是什么?是他色心再起的日子!”上官昕没好气地呛回去,脚步踩得更重了。

就在这时,几声压抑的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地从楼下客厅的方向传来,清晰地钻进了两人的耳朵。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疑惑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上官昕加快脚步往下走,常超也赶紧跟上。

奢华宽敞的客厅一角,景象却与这富丽堂皇的环境格格不入。只见两个穿着统一佣人制服的年轻女孩,正被脸朝下死死地按在冰凉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她们的下半身制服连同底裤都被褪到了膝盖弯处。四个同样穿着保安制服的健壮女人,两人一组,分别牢牢按住她们的肩膀和腰部,让她们动弹不得。另外两个女保安则面无表情地站在她们身侧,高高扬起手掌,然后带着风声掴打在她们光裸的臀峰上。每一下都发出清脆的响声,伴随着女孩们无法抑制的痛呼和抽噎。那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清晰地浮现出大片大片的红肿。

陈福就站在旁边,背着手,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眼神冰冷地看着这一切。

上官昕的脸色立马被惊愕取代,她几步走过去,“福伯!这是干什么?”

陈福闻声转过头,看到是上官昕,脸上的阴沉稍微收敛了一点,“二小姐。”他瞥了一眼地上挨打的两人,声音平板无波,“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也是在家里做了三年的老人了。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把老爷特意从南美空运来的、给婚宴压轴那道‘金玉满堂’用的主食材—那几十尾最珍贵的蓝鳍金枪鱼都给弄坏了!现在去哪找代替品?”,他越说越气,眼神又凌厉起来。

上官昕看着地上那两个瑟瑟发抖、哭得几乎背过气去的女孩,眉头拧得更紧了。她烦躁地揉了下太阳穴,语气带着惯有的不耐烦:“我爸那脾气臭,您怎么也犯轴了!现在把人打坏了谁干活?今天这么多事,厨房那边还指望着您去盯着呢,福伯!别在这两个小丫头身上浪费时间了!”

陈福被上官昕这么一说,愣了一下,似乎才想起厨房那边还有一堆焦头烂额的事情等着他处理。他一拍自己光亮的脑门,懊恼道:“哎哟!瞧我这脑子!被这两个蠢货气糊涂了!”,他立刻转向那两个还在行刑的女保安,语气急促地命令道:“看在二小姐的面子上,再打三十下,打完让她们滚回自己岗位去!再出一点差错,就不是打屁股这么简单了!”,说完,他看也不看地上的人,转身就小跑着朝厨房的方向冲去,脚步匆忙。

那两个女保安闻言,立刻又扬起了手,更加用力地执行着剩下的惩罚。脆响声和女孩们凄惨的哭叫再次响起。上官昕似乎对眼前这残酷又荒诞的一幕已经习以为常,她脸上那点微弱的同情迅速褪去,只剩下对父亲行事作风的厌恶。她低声又骂了一句“老暴君”,然后极其自然地转过身,重新挽住了常超的胳膊,动作流畅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走吧,”她语气轻松,还带着点刚才骂完父亲后的解气劲儿,拉着常超就往外走,“带你去见见世面,看看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她刻意模仿着楚雄的语气,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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