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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sm×ars】[r18 纯爱]有咲与邪恶香澄于扣扣空间展开血战,结局圆满,1

小说: 2025-09-09 19:58 5hhhhh 6320 ℃

Dr1指导写作

主编 脚本 动作指导 校对:我

可能有一些不明所以的公式描写

保留了注释,这才让你知道看的是AI生文

前排提示:r18为辅,甜腻的表白与关系的升华为主,互为攻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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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夕阳的余晖如同一匹流淌的金纱,慵懒地铺满“流星堂”的木质门槛与柜台。空气里是黄昏特有的、混合着木质家具微暖气息与远处炊烟的倦怠味道。市谷有咲坐在柜台后,指尖无意识地划拉着算珠,试图理清几笔陈年旧账的线头,思绪却像被窗外渐次点亮的霓虹灯粘住了翅膀,轻飘飘地落向那个总带着喧哗温度的身影——户山香澄。

Poppin'Party的活动让日常如同鼓点般喧腾热烈,排练室的欢笑、舞台的光晕、五人挤在家庭餐厅的吵闹……然而在这片喧嚣的欢歌之下,有咲心底某个角落,总会在灯熄人散的寂静里,悄然浮现一丝被稀释后的空荡回音。那些最初只属于“两个人”的、带着笨拙试探和独有秘密的片段,成了她无法对人言的隐秘收藏:

那扇吱呀作响的仓库旧门。没有预兆的雨,只有傍晚斜射的长长光影(阳光角度很低)。门被推开时,一个背着书包、紫色眼睛睁得溜圆的少女就突兀地出现在门口逆光里,仿佛被某种光芒吸引而来。她完全无视了堆满老物件的空间,视线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瞬间锁死在仓库尽头角落——那把覆满灰尘、琴身嵌有星状镂空的旧吉他上。光线在琴颈几颗生锈的金属钮钉上跳了一下(反光),点亮了她眼中的惊叹:“星…星星!闪亮亮的!那是什么?!”

手腕上猝不及防的炽热烙印。被当成“小偷”喝问时,那少女非但不躲,反而迈步上前,脸上是毫无杂质的兴奋:“户山香澄!花咲川!我们同校对吧?(她指着校徽)”紧接着,一只带着室外夕照微温的手掌,不由分说、无比自然地攥住了有咲因紧张而微微蜷起的手腕!那触感带着活生生的热度与令人措手不及的直白亲密,像一道微小却清晰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有咲所有预设的警戒线。“看!那把好特别的星星吉他!是你的吗?超——级帅!” 质问的话语僵在喉头,脸颊却不受控制地升腾起热度(红晕)。

笨拙的“帮手”与“饭搭子”。香澄像是找到了某种乐趣,放学后常常在当铺门口探头探脑,打着“帮忙”的旗号溜进来。她的“整理”常将旧账本页码打乱,让尘封的摆件叮当作响。可当夕阳沉得更低,店铺染满橘红时,她会极其自然地蹭到柜台边,摸摸肚子,带着一点孩子气的依赖:“饿了……有咲,什么时候吃饭?” 那份毫不生疏地融入这个空间、接纳这份家庭温暖的姿态,笨拙又真实,竟让人不忍拒绝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暮色中的星尘微漾。某个擦洗老旧座钟后的傍晚,看着香澄额角沾着一抹灰却一脸满足的模样,有咲心里那点因混乱滋生的无名火奇异地消了。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随意地开口,目光却看着柜台桌面:“喂…今天辛苦你了。想要点什么当回礼?仓库里……有什么小东西看得上眼?” 她预想的回答是小玩具或旧唱片。然而香澄立刻转过头,眼神像发现了金矿,手指急切却带着虔诚感指向仓库深处:“那个!我想再看看那把星星吉他!可以吗?” —— 只是再看一眼,不为拥有,只为再沉浸在那触动心弦的模样里。

那把蒙尘的星形吉他,在仓库深处,被黄昏的最后一点余晖染上暖色。有咲抱着手臂,斜倚在冰冷的金属货架边(保持距离),看着香澄蹲在吉他前。

夕阳的金红光芒(透过仓库高窗)斜斜地切割出一道温暖的光带,空气里漂浮的尘埃在其中舞动,如同凝结的黄昏星屑。香澄整个人被笼罩在这片暮色光晕里,平日里张扬的活力沉静下来,只剩下一种近乎温柔的专注。她从有咲递过去的旧绒布抽出一条,极轻、极仔细地拂过琴颈的曲线(品丝锈迹),擦拭旋钮上每一道凹槽(金属部件),拂拭琴身蒙尘的星芒刻痕。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生怕惊扰了什么。那专注的侧脸在斜光里显得格外柔和,眼瞳里倒映着木纹的脉络(吉他质感),长长的睫毛偶尔颤动一下,仿佛在捕捉尘埃光隙里无声流淌的旋律(无声)。这一刻,仓库外街市的喧闹隔着墙壁变得遥远模糊,只剩下少女、旧吉他、暮光里的浮尘,以及一种令人屏息的、沉静纯粹的美。

有咲感觉自己呼吸的节奏悄然放慢。心底某个角落,被这幅画面轻轻敲了一下,一种陌生的、带着点微酸涩意却更多是温软触动的情绪,如同温热的泉水,无声地蔓溢开来。那把吉他,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即将处理掉的物件。可在此时此刻,在香澄指尖的虔诚碰触和暮色的温柔笼罩下,它似乎被赋予了某种纯粹而珍贵的灵魂,成为了一个向往与心动的具象化符号。这光景如此干净,穿透了日常的喧嚣,带着一种安静却震撼人心的力量,让她移不开眼睛。

“哇——!这样看起来好多了!” 寂静被充满成就感的轻呼打破。香澄像破茧的蝴蝶般“腾”地站起身,脸上绽开的笑容比窗外渐亮的霓虹灯还要耀眼夺目!她只是满足地看了一眼吉他,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带着一身染了夕阳余温的木屑和陈尘气息,像终于找到了失散同伴的鸟儿,步履轻快地、目标明确地朝着有咲径直扑来!手臂大大张开——

“有咲有咲!你看!它‘复活’了!明天一定会遇到一个非常非常喜欢它的人!一定会弹奏超棒的音乐!” 充满活力的欢呼带着热气,身体已经不由分说地将有咲紧紧抱住!力道带着喜悦后的惯性,撞得有咲后背轻轻抵上了冰凉的金属货架。

“呜哇!笨、笨蛋香澄!离我远点!你身上全是灰!还有木头味!” 熟悉的羞恼瞬间炸开!脸颊轰然滚烫灼烧(红晕),声音带着被撞岔气的惊恼反弹(气息不稳),双手下意识地就按在了对方那还带着擦拭吉他时残留紧绷热力的肩膀上(隔着校服),试图把这颗“人形火箭”推离自己。

然而……

指尖下传来的温度和自己耳膜里仍在回响的那句带着纯粹祝福的“一定会遇到很喜欢它的人……”,还有……刚刚暮光中那个笼罩着沉静光晕、专注得近乎透明般的侧影……

这些画面和感受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竟让那推拒的动作变得无比绵软迟疑。心中那点因“两人独处时光”被乐队新生活取代而悄悄堆积的、如同暮色一般难以名状的怅惘,竟在香澄此刻只为一件事物的微小“新生”而迸发的、毫无保留的巨大真挚欢喜面前,悄然消融了几分。

她甚至没能立刻推开。短暂地僵持在冰冷的货架前(背部触感),被香澄抱得满怀,清晰地感受着对方因兴奋而急促跳动的心跳透过薄薄的校服传递过来(胸口相贴的震动),也感受到自己同样乱了节奏的心音在重重敲打。金色的眼睫在羞耻的火焰中颤动,在那片仓库暮色与货架的阴影交错里,沾染上一缕连自己都未曾深究的、被那份突如其来的纯粹触动所蒸腾起的水色薄雾(情绪剧烈波动)。

这份在夕阳余烬与旧木尘絮间悄然滋长的、由一把尘封星星吉他牵引出的心跳和弦,是只属于她与那个小太阳般的少女的、懵懂又深刻的羁绊序曲。只是当时的她们无从想象,这支尚未谱就的温柔乐章,即将被命运的诡谲之手,生生掐断在暮光里,然后粗暴地接入一段截然不同的、被惨白之光笼罩的、充满强制韵律与赤裸情欲的终章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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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暮色愈发浓郁,将“流星堂”临街的橱窗染成模糊的琥珀色。有咲无意识地将一枚小小的齿轮在指尖翻来覆去,那坚硬的棱角抵着指腹,带来一丝细微的痛感,却压不住心底那片越发鲜明的空洞回响。

回忆与现实交织,如同陈旧的唱片在暮色中旋转。定格在某个同样被夕阳镀上金边的日子——就在那个仓库里,就在香澄为那把星星吉他拂去最后一点浮尘、眼中闪烁着纯粹的光芒、由衷地为它未来的主人送上祝福之后。

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软软地撞了一下,那份因对方的专注而升起的、极其陌生的柔软情感尚未褪去。看着香澄最后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那把在她手中仿佛短暂“复活”的吉他上移开,一种冲动——一种想要留住眼前这束光、想要回应这份纯粹喜欢的冲动——猝不及防地冲破了理智的防线。

她抱着手臂,用力别开有些发烫的脸颊,视线扫过一旁蒙尘的旧唱片箱,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干干地、用一种极其刻意的、带着不耐烦的语调(想要掩饰真实情绪),故作随意地开口:

“……喂,看你一副很舍不得的样子……” 声音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给自己鼓气,又像是不知所措,“……反正……这东西在仓库里也是占地方,还要找人处理……麻烦死了……” 指尖无意识地蜷紧了自己的校服袖口,“……你、你要是真那么喜欢……就……拿去好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又轻又快,带着一种急于结束这难熬气氛的慌乱。

“诶?!” 香澄猛地转过头,那双紫色的眼睛瞬间睁得溜圆,里面充满了不敢置信的巨大惊愕,随即比方才擦拭吉他时更亮十倍的光芒骤然迸发!“哇啊啊啊——!!!真的可以吗?有咲?!给我的?!!” 她像被巨大的惊喜砸中,几乎语无伦次,直接就要扑向那把吉他,动作却又在最后关头猛地停住,像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转身看向有咲,目光灼灼地、带着一种近乎膜拜的感恩和巨大的喜悦再次确认,“真的真的真的吗有咲?!这真的——太棒了啦——!!!”

那把琴,从一份即将离开的、无人问津的旧货,变成了现在舞台上最闪亮的伙伴(虽然被香澄疯狂弹奏过多次),被主人爱护有加。

思绪拉回此刻。眼前仿佛还能看到香澄在排练室里抱着那把星星吉他谈笑风生的样子,手指灵活地在琴弦上跳跃,对旁边的沙夜分享着可乐饼,或者跟多惠热烈讨论着某个音符的处理——那笑容依旧灿烂,那光芒依旧温暖,那是属于整个Poppin'Party的太阳。

香澄接纳了所有人,也热情地拥抱着这份热闹和喧腾的快乐。这是好事。有咲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可是……为什么看着香澄和沙夜头碰头地分享同一副耳机,或者笑着接过多惠递过来的小点心,或者自然地靠在燿子身边调整贝斯背带时……看着那把曾经只在自己仓库角落里蒙尘、现在却被主人珍视地弹奏着的星星吉他……自己心底深处那片柔软的、名为回忆的角落,会像被细小的针尖轻轻刺了一下,泛起一阵极其微弱却又难以忽视的酸涩和空落?

那绝不是嫉妒——她再次对自己强调。只是……

只是心里某个地方,隐秘地、不自量力地渴望着,那份曾经只聚焦在自己身上的、莽撞却纯粹的专注感,能再回来一点点。

仅仅是——“再次独处”。

在没有乐队排练通知的时间,在没有其他人围绕的空间里,就像最初那样——两个人。也许只是放学后一起走在夕阳斜长的坂道上;或者像从前那样在“流星堂”偶尔混乱却也私密的角落,她写作业,香澄在旁边抱着吉他轻轻拨弄着不成调的旋律(或者制造其他小混乱);甚至在某个安静的午后……就那样待着,不说什么也可以。

光是想到这样的场景——不用顶着他人的目光(“她们怎么又单独在一起?”),不用寻找任何冠冕堂皇的借口(排练?讨论作业?),仅仅是“因为想和香澄待一会儿”——这个念头本身,就让她心口猛地一缩,一股莫名的热度如同小小的火星,“噗”地一声在脸颊上灼烧开来!心脏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捏住,又骤然放开,咚咚咚地在胸腔里乱撞起来!

只是独处而已!

这小小的呐喊在心房里回荡,带着一种近乎委屈的焦虑。为什么仅仅是想到“独处”两个字,就让她紧张得像做贼一样?

然而,更大的障碍横亘在面前——“开口邀请”。

这简直比在众目睽睽之下弹错一整段SOLO还要让她头皮发麻!该怎么说?“香澄……放学后……要不要……那个……来……流星堂坐坐?”——然后呢?香澄一定会毫无防备、无比自然地反问:“诶?有事吗?还是又要排练?” 然后自己该怎么说?“没……没什么事……就是……” 这不明不白的说法,在习惯了热热闹闹乐队生活的香澄听来,该有多奇怪?万一被其他人知道了……

(“有咲君主动约香澄单独‘坐坐’诶?” “噗——该不会……” )

光是想象沙夜可能露出的促狭笑容或者多惠温和的疑问眼神,有咲就感觉自己快要原地蒸发了!那份深植于她骨子里的骄傲和别扭,像一层无形的、厚重的铠甲,紧紧包裹着她心底那份隐秘而脆弱的渴望。主动开口寻求“独处”?这相当于亲手拆掉这层盔甲,把自己最柔软的那点不成熟的小心思暴露在空气里(甚至可能被香澄那个笨蛋无意间广播出去),这简直比让她在舞台上当众告白还要恐怖一百万倍!

苦恼如同藤蔓缠绕。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流星堂”内的光线暗了下来,只余柜台一盏旧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映照着有咲那张带着羞恼的红晕、拧着愁绪的眉心和写满了“怎么办才好”的金色眼眸。她泄愤似地用力捏了一下手里的金属齿轮,冰凉的触感丝毫不能缓解内心的焦灼。那把在回忆中被赋予了心跳序曲的旧吉他,此刻似乎也在暗淡的光线下沉默着,无声地与主人共享着这份无法言说、也找不到合适乐谱演奏出来的、关于“独处”的青春迷惘乐章。而她困在自己的堡垒里,只敢远远地望着那团温暖的光源,连靠近一步都变得如此需要勇气和难以启齿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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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暮色愈发浓郁,将“流星堂”临街的橱窗染成模糊的琥珀色。有咲无意识地将一枚小小的齿轮在指尖翻来覆去,那坚硬的棱角抵着指腹,带来一丝细微的痛感,却压不住心底那片越发鲜明的空洞回响。

回忆与现实交织,如同陈旧的唱片在暮色中旋转。定格在某个同样被夕阳镀上金边的日子——就在那个仓库里,就在香澄为那把星星吉他拂去最后一点浮尘、眼中闪烁着纯粹的光芒、由衷地为它未来的主人送上祝福之后。

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软软地撞了一下,那份因对方的专注而升起的、极其陌生的柔软情感尚未褪去。看着香澄最后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那把在她手中仿佛短暂“复活”的吉他上移开,一种冲动——一种想要留住眼前这束光、想要回应这份纯粹喜欢的冲动——猝不及防地冲破了理智的防线。

她抱着手臂,用力别开有些发烫的脸颊,视线扫过一旁蒙尘的旧唱片箱,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干干地、用一种极其刻意的、带着不耐烦的语调(想要掩饰真实情绪),故作随意地开口:

“……喂,看你一副很舍不得的样子……” 声音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给自己鼓气,又像是不知所措,“……反正……这东西在仓库里也是占地方,还要找人处理……麻烦死了……” 指尖无意识地蜷紧了自己的校服袖口,“……你、你要是真那么喜欢……就……拿去好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又轻又快,带着一种急于结束这难熬气氛的慌乱。

“诶?!” 香澄猛地转过头,那双紫色的眼睛瞬间睁得溜圆,里面充满了不敢置信的巨大惊愕,随即比方才擦拭吉他时更亮十倍的光芒骤然迸发!“哇啊啊啊——!!!真的可以吗?有咲?!给我的?!!” 她像被巨大的惊喜砸中,几乎语无伦次,直接就要扑向那把吉他,动作却又在最后关头猛地停住,像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转身看向有咲,目光灼灼地、带着一种近乎膜拜的感恩和巨大的喜悦再次确认,“真的真的真的吗有咲?!这真的——太棒了啦——!!!”

那把琴,从一份即将离开的、无人问津的旧货,变成了现在舞台上最闪亮的伙伴(虽然被香澄疯狂弹奏过多次),被主人爱护有加。

思绪拉回此刻。眼前仿佛还能看到香澄在排练室里抱着那把星星吉他谈笑风生的样子,手指灵活地在琴弦上跳跃,对旁边的沙夜分享着可乐饼,或者跟多惠热烈讨论着某个音符的处理——那笑容依旧灿烂,那光芒依旧温暖,那是属于整个Poppin'Party的太阳。

香澄接纳了所有人,也热情地拥抱着这份热闹和喧腾的快乐。这是好事。有咲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可是……为什么看着香澄和沙夜头碰头地分享同一副耳机,或者笑着接过多惠递过来的小点心,或者自然地靠在燿子身边调整贝斯背带时……看着那把曾经只在自己仓库角落里蒙尘、现在却被主人珍视地弹奏着的星星吉他……自己心底深处那片柔软的、名为回忆的角落,会像被细小的针尖轻轻刺了一下,泛起一阵极其微弱却又难以忽视的酸涩和空落?

那绝不是嫉妒——她再次对自己强调。只是……

只是心里某个地方,隐秘地、不自量力地渴望着,那份曾经只聚焦在自己身上的、莽撞却纯粹的专注感,能再回来一点点。

仅仅是——“再次独处”。

在没有乐队排练通知的时间,在没有其他人围绕的空间里,就像最初那样——两个人。也许只是放学后一起走在夕阳斜长的坂道上;或者像从前那样在“流星堂”偶尔混乱却也私密的角落,她写作业,香澄在旁边抱着吉他轻轻拨弄着不成调的旋律(或者制造其他小混乱);甚至在某个安静的午后……就那样待着,不说什么也可以。

光是想到这样的场景——不用顶着他人的目光(“她们怎么又单独在一起?”),不用寻找任何冠冕堂皇的借口(排练?讨论作业?),仅仅是“因为想和香澄待一会儿”——这个念头本身,就让她心口猛地一缩,一股莫名的热度如同小小的火星,“噗”地一声在脸颊上灼烧开来!心脏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捏住,又骤然放开,咚咚咚地在胸腔里乱撞起来!

只是独处而已!

这小小的呐喊在心房里回荡,带着一种近乎委屈的焦虑。为什么仅仅是想到“独处”两个字,就让她紧张得像做贼一样?

然而,更大的障碍横亘在面前——“开口邀请”。

这简直比在众目睽睽之下弹错一整段SOLO还要让她头皮发麻!该怎么说?“香澄……放学后……要不要……那个……来……流星堂坐坐?”——然后呢?香澄一定会毫无防备、无比自然地反问:“诶?有事吗?还是又要排练?” 然后自己该怎么说?“没……没什么事……就是……” 这不明不白的说法,在习惯了热热闹闹乐队生活的香澄听来,该有多奇怪?万一被其他人知道了……

(“有咲君主动约香澄单独‘坐坐’诶?” “噗——该不会……” )

光是想象沙夜可能露出的促狭笑容或者多惠温和的疑问眼神,有咲就感觉自己快要原地蒸发了!那份深植于她骨子里的骄傲和别扭,像一层无形的、厚重的铠甲,紧紧包裹着她心底那份隐秘而脆弱的渴望。主动开口寻求“独处”?这相当于亲手拆掉这层盔甲,把自己最柔软的那点不成熟的小心思暴露在空气里(甚至可能被香澄那个笨蛋无意间广播出去),这简直比让她在舞台上当众告白还要恐怖一百万倍!

苦恼如同藤蔓缠绕。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流星堂”内的光线暗了下来,只余柜台一盏旧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映照着有咲那张带着羞恼的红晕、拧着愁绪的眉心和写满了“怎么办才好”的金色眼眸。她泄愤似地用力捏了一下手里的金属齿轮,冰凉的触感丝毫不能缓解内心的焦灼。那把在回忆中被赋予了心跳序曲的旧吉他,此刻似乎也在暗淡的光线下沉默着,无声地与主人共享着这份无法言说、也找不到合适乐谱演奏出来的、关于“独处”的青春迷惘乐章。而她困在自己的堡垒里,只敢远远地望着那团温暖的光源,连靠近一步都变得如此需要勇气和难以启齿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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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午后的暖阳慷慨地泼洒在花咲川学园那棵巨大的榕树下,在茵茵草地上投下摇曳的金色光斑。空气里糅合着青草的气息、泥土的微腥,以及一种更诱人的、蓬松香甜的味道——那是山吹沙绫从自家面包房带来的新鲜点心香气。

市谷有咲背靠着粗糙的树干,膝上摊开的乐理书像一道无用的屏障。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书页边缘,留下一道细微的、快要断裂的折痕。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目光却无法在模糊的音符上聚焦。

“有咲——!”

那穿透力十足的呼唤如同冲锋号。有咲的心脏本能地一紧,身体下意识地绷直。下一秒,一道携带着阳光热度和青草清香的棕色身影已经风风火火地冲到点心盒前,发出满足的惊叹:“哇!奶油号角——!” 随即,这份对点心的热情无缝衔接成了她的“固定程序”——脑袋一扭,整个人带着暖烘烘的活力气息和几粒沾在衣襟上的糖粒,结结实实地撞进了有咲的怀里!

“呜哇——!笨蛋!热死了!放开!” 有咲瞬间炸毛,身体应激性地弹跳了一下,脸颊轰然滚烫(生理性害羞+被突袭),尖锐的抗议冲破喉咙,双手抵在香澄肩膀上用力推搡,“全是汗!还有糖!别贴过来!书!书要掉下去了!”

“诶嘿~有咲凉凉的香香的,蹭蹭补充能量!” 香澄充耳不闻,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甚至还撒娇似的在对方僵硬的肩颈处蹭了蹭鼻尖(沾着糖霜),脸上是纯粹的、被“接纳”(被动)的巨大满足。“有咲挣扎的样子也超——可爱!”

“可……可爱?!谁让你说了!笨蛋!超级大笨蛋!!” 这个词如同点燃了引信,让有咲的羞恼彻底爆发,挣扎得更加手忙脚乱,金色的发丝凌乱地贴上烧红的脸颊颈侧。那带着强烈嫌弃的“笨蛋”斥责,此刻更像一种被过分亲昵逼到角落的、无处宣泄的别扭呻吟。

沙绫、多惠和里美这才在树荫下落座。沙绫带着温和的笑意,熟练地将点心盒推到大家中间。牛込里美的目光立刻被盒子里那几个淋着诱人巧克力酱、内里卷着奶黄馅的可可螺面包卷牢牢吸引,眼睛微微发亮(掩饰不住的喜爱),小声道:“沙绫酱家的可可螺……还是这么诱人……” 花园多惠则平静地拿起一个看起来松软的奶油号角,小口吃着,清澈的眼睛安静地观察着。

沙绫自然地将一个可可螺递给了明显很期待的里美,后者惊喜又害羞地接过,小声道谢,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脸上立刻浮现出被美味瞬间征服的、极其幸福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果然……超级美味……” 声音轻得像羽毛。

众人分享着点心,话题围绕着排练趣事、新面包口味、多惠在某个冷门游戏里发现的奇异BUG(虽然描述得大家似懂非懂)……气氛轻松愉快。

只有有咲,怀里抱着那本被当作“盾牌”的乐理书,指尖无意识地、反复地抠着书页边缘的同一个位置,几乎要将那里磨穿。听着身边伙伴们的笑语,看着里美小口幸福地享用着她最爱的可可螺,多惠平静地吃着奶油号角,沙绫带着那份了然于胸的温和笑意偶尔点评……她的心却像沉入了更深、更寂静的水底。她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如同被无形的磁石牵引着,落向旁边那个正手舞足蹈地给多惠比划着“热带鱼有多大”的棕发身影。

那份盘踞在心头的、难以言说的落寞感,在此刻被这午后的暖光和香澄那毫无芥蒂、普照众生的笑容映照得更加清晰。那份藏在坚硬外壳下的、小小的“独处”渴望,如同在土壤里积蓄了太多雨水的种子,疯狂地渴望着破土而出。

机会……就在眼前?

心脏猛地剧烈擂动起来,一下下重重地撞击着胸腔,震得指尖都微微发麻。脸颊的温度不受控制地再次攀升。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放在书页上的手在细微地颤抖。

不行……沙绫在看……她那个笑容……

可是……错过这次……下一次……

一股豁出去的冲动如同岩浆般喷涌而出,瞬间淹没了所有的顾虑和羞耻!在那个关于热带鱼尺寸的夸张描述终于结束、大家短暂陷入一片轻松的静默、只有多惠还在平静地小口咀嚼着最后一点面包渣的间隙——

“…………” 有咲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所有的空气都抽干。她强迫自己的视线从那本快被她抠出洞的书页上挪开,死死地、僵硬地盯着前方草地上被阳光照得格外明亮的一片光斑(阳光穿过树叶缝隙),仿佛那是她最后的锚点。

喉咙干涩得像沙漠。嘴唇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那个在她心底盘旋了无数个日夜的请求,带着一种摒弃所有修饰和借口的、生硬却又孤注一掷的调子,冲口而出:

“……喂,香澄。” 声音绷得很紧,带着极力压抑的微颤。

她停顿了一下,清晰地感受着脸颊火烧火燎的热度和震耳欲聋的心跳,终于吐出了最关键的一句:

“…………放学后……在音乐准备室……等我。”

不是商量,不是请求,只是一个简单、直接、不容置疑的指令。说完,她立刻猛地低下头,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自己此刻必定狼狈通红的脸颊和表情,手指死死地抠紧了书页,仿佛要将那薄薄的纸张嵌入掌心。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多惠依旧平静地咀嚼着,动作没有一丝停顿。里美则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手里拿着那个吃了一半的可可螺,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发出指令的有咲,又带着点小小的困惑转向沙绫(寻求解读)。

沙绫的反应最为平淡,却也最意味深长。她端起茶杯的动作只是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随即,那抹一直挂在嘴角的、温和的笑意加深了一丝丝,变成了一种更加了然于心的弧度(嘴角微扬)。她的目光平静地掠过有咲那深深低垂、恨不得钻进地缝的金色头顶,又扫了一眼旁边一脸状况外的香澄,眼神里带着一种“哦?终于走到这一步了?”的、纯粹的旁观者的了然与兴味(就像看一场期待已久的戏码终于开幕),没有震惊,没有揶揄,只有一种“看你们什么时候开窍”的从容淡定。她甚至优雅地抿了一口红茶,仿佛刚才听到的只是“今天天气不错”。

而被直接点名的香澄——

“诶?” 她先是短暂地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这个指令的“特别”之处。随即,那双紫色的眼睛骤然亮起!脸上绽放开纯粹又毫无杂念的灿烂笑容,毫不犹豫地、甚至带着点被赋予重要任务般的郑重大声应道:“哦!知道啦有咲!我等你!绝对会好好等着的!” 她完全没去思考这个“等待”意味着什么(对她而言,有咲让她等,就是需要她等),也没注意沙绫那加深的笑意或者里美的小困惑。她看到的只是有咲对她发出了一个清晰的指令!而且语气听起来比平时更……更“有咲”?作为最好的朋友(她自认为的),当然要完美执行!这份回应无比真诚且干脆利落。

她甚至还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像是在接受一个光荣的使命(守护音乐准备室,等待有咲到来),脸上写满了“保证完成任务”的认真光芒。

有咲:“……”

听着香澄那爽快、直接、毫无杂念的“保证”,感受着那份纯粹的信任和毫无保留的接受,有咲只觉得一股冰火交织的强烈情绪——夹杂着瞬间的松懈、更深的羞耻、以及一种被对方真挚光芒彻底照亮内心小九九的眩晕感——猛地冲上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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