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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羞辱,爆发,彼岸花开

小说:彼岸花开 2025-09-09 19:58 5hhhhh 9110 ℃

第四十六章 羞辱,爆发

我把围巾丢在车里,我们沿着那条早已熟悉的小径,穿过寂静的小公园。此刻,波澜壮阔的海景对我毫无吸引力,我的全部心思都纠结于一个念头:每个人都将再次看到我颈间的项圈。羞愧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感到自己仿佛正被送往屠宰场的动物,尽管项圈上并未拴着显眼的锁链。然而,某种莫名的直觉告诉我,我是违背意愿被带到这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地方的。不,或许这不仅仅是感觉,事实就是如此。

  除此之外,一种深切的恶心感也缠绕着我。我敢肯定,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如此恐惧一个地方,恐惧到骨髓里。

  山田凉的父亲敲了敲门。没过多久,爱泼斯坦先生府上的一名女仆为我们引路。那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脖子上也戴着一个项圈。她或许是位来自巴基斯坦的女士——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也是一个受害者。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颤抖起来。

  爱泼斯坦先生随后抵达,他礼貌地向山田凉一家打招呼,却对我视而不见,只投来一个让我极不舒服的眼神,其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愠怒。一股寒意瞬间窜遍我的全身,几乎让我当场就想逃离。

  但山田凉自然不会放我走。那个“晚宴”,还在等着我。

  不知怎的,今天我总感觉爱泼斯坦先生的目光落在我的项圈上,嘴角还挂着一种令人不快的、愉悦的笑容。“真是个肮脏的猪猡。”我在心里骂道。

  我们又坐回了那个沙龙,那里残留着不愉快的记忆,像针一样刺着我。女仆端来了开胃酒,这次我学聪明了,耐心等到每个人都喝完。我可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更不想再次经历那种被电击的屈辱。但愿山田凉今天能像上周一样网开一面,不值得去冒险触怒他。

  然而,按照那该死的“旧传统”,第一轮示弱似乎已经足够,我只想立刻逃离这个鬼地方。

  可我们才刚到没多久。这场“屠宰”显然还没结束。

  爱泼斯坦先生和山田凉一家正用日语交谈,我只拿了一只耳朵在听。一方面听不懂,另一方面,除非被问到,否则我连插嘴的资格都没有。第三,一想到今天可能发生的事情,我就不寒而栗。

  难道爱泼斯坦还会给我一个“更优渥”的提议吗?这个怪物,什么恶心的事都做得出来。真希望我的守护天使今天有胆量,能一直陪在我身边,穿过这座恐怖的豪宅。

  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仿佛凝固了。我静静地坐在他们旁边,脸色苍白,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然后,主人宣布晚餐时间到了,打开了餐厅的门。至少,我没有失礼,也没有被电击,算是熬过了这可怕的第一关。

  我们踏入餐厅的瞬间,爱泼斯坦先生的声音清晰响起,叫着“艾拉”。这个名字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我恐惧地想起,这正是上周爱泼斯坦先生试图用我作为筹码交换的那几个女仆之一。

  没过多久,艾拉就出现了。她是个来自菲律宾的年轻女子,容貌十分漂亮,我后来才知道她今年22岁。据说她很有礼貌——至少爱泼斯坦先生是这么说的。但我实在不愿去想象,艾拉会在山田凉或爱泼斯坦那里承受怎样的遭遇。她看起来相当害羞,或许还有几分让人不敢逼视的坚忍,无论如何,她都不像是那种会在欧洲或美国为了生存而委曲求全、满足一切要求的女性。

  她向自己的“主人”深深鞠了一躬,轻声问道:“是的,先生,您叫我?”

  爱泼斯坦先生在桌边坐下,示意艾拉坐在他身旁。那年轻女子顺从地依言坐下。

  然后,他转过头,向我们解释道:“艾拉昨天白天和晚上都悉心照料我的身体。所以今天,她有幸能坐在我身边。艾拉确实是个很有品德的姑娘。”说着,他伸手抚摸着艾拉的大腿,同时朝山田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山田凉显然注意到了这个眼神,但他什么也没说。

  艾拉显然感到十分不自在,却也只能小声说了一句“谢谢您,先生”。

  我不知道山田凉是否还记得,如果他当初把我留给那个富商,这个漂亮的年轻女人——连同另外两个——就能“属于”山田凉了。山田凉是个非常聪明的年轻人,远比我想象的精明。艾拉今天坐在这里,绝非偶然。这是否意味着爱泼斯坦先生在暗示,他上周的提议依然有效?山田凉随时可以把我留下,然后带着那三个女仆离开?

  一股寒意瞬间窜遍全身,我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我转向山田凉,想从他脸上读出些什么,但他表情平静,看不出任何异样。我的手微微颤抖着,紧紧抓住了山田凉的手,用力捏了好一会儿,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寻求安慰。值得庆幸的是,山田凉也握住了我的手,给了我回应。

  但我内心依旧惴惴不安,只能默默祈祷我的守护者能发挥作用,让我今晚平安离开这个鬼地方,而不是被当作交换品留下。我甚至暗暗祈求,希望自己能成为山田凉眼中那个最顺从、最听话的女仆,以此来换取安全。

  不知怎的,我感觉自己的皮肤似乎也失去了血色,苍白得像艺妓一样。

  没过多久,梅拉蒂、哈莉达和凯特琳穿着女仆服走了进来,准备伺候我们。我向她们三人简短地点了点头,她们也回应了一个点头,但没人说话。显然,根据那些难以启齿的“旧传统”,她们是被严格限制行动的。我不知道是该为她们感到更深的同情,还是该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悲哀。

  我隐隐觉得,今天爱泼斯坦先生比平时更加严厉,尤其针对凯特琳。如果她的屈膝礼不够深,爱泼斯坦就会推搡她,直到那个可怜的女孩因为电击而痛苦不堪。光是想象,就让我感到一阵反胃的不适,连晚饭都提不起胃口。

  话音刚落,三个女仆便端着开胃菜进来,先敬献给山田凉一家,接着是爱泼斯坦先生。艾拉和我,却什么也没得到。显然,爱泼斯坦先生早有指示,一开始就不给我们上菜,为的是不让我有机会和大家同时用餐,以免触怒他。我窘迫地望着他们大快朵颐,山田凉和家人投来同情的目光,那份同情里也夹杂着对这种羞辱的不悦。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旧传统”吧。而且,就算在平时,我也不会被允许坐在这张主桌旁,而是该缩在角落的小桌。说来也怪,此刻我反而更宁愿如此。直到梅拉蒂、哈莉达和凯特琳清理完其他人的盘子,艾拉和我才终于分到了那份开胃菜。

  汤上来了,同样的待遇。轮到我时,汤已经凉得差不多了,只剩半温。在厨房里保温汤水并非难事,但很明显,爱泼斯坦先生今天铁了心要羞辱我。

  看来,我今天必须为上周的“冒犯”付出代价了。我的预感果然应验了。

  幸好,与我的担忧相反,爱泼斯坦先生并没有当场提出新的交易条件。

  然而,他的“筹码”就坐在那儿,安然无恙地挨着他,山田凉可以一直盯着看。那个年轻女子如此漂亮,安静地坐着,仿佛心甘情愿地承受着一切。作为助兴节目,山田凉还能让那三个同样漂亮、同样顺从的女孩中的两个出来服务。对他而言,我,是否还比这些现成的、无需再费心调教的女仆更有价值呢?

  我的心猛地一沉,飞快地瞥了山田凉一眼,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可惜,我什么也没读到,他几乎没什么表情。至少,据我观察,他没有像爱泼斯坦先生那样,一次又一次地、带着令人厌恶的笑容打量着艾拉、哈莉达和凯特琳。相比之下,爱泼斯坦先生可没放过任何机会,他总是用那种讨厌的笑容盯着我,目光还贪婪地扫过我的项圈。

  我害怕极了,再次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山田凉的手。

  然而,至少到目前为止,爱泼斯坦没有再次提起他的交易提议,至少没有明确地说出来。他只是和山田凉的父亲聊着这个那个,大概主要是生意上的事。我和艾拉安静地坐在一旁。我本想至少和艾拉说句话,尽管我心里很怕她很快就会取代我,成为山田凉的新“宠物”。但我们显然不被允许交谈。艾拉应该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一直沉默着。那个可怜的女孩。如果这就是爱泼斯坦先生所谓的“奖赏”,那我简直不敢想象他所谓的“惩罚”会是怎样。

  主菜上来了,羞辱又一次上演。一块羊排看起来十分诱人。可惜,我和艾拉是没份的。我们必须先看着别人吃。山田凉一家又朝我投来同情的目光,但那也改变不了什么。我真希望自己当时待在家里。

  爱泼斯坦先生似乎故意要拖慢节奏,慢条斯理地享用主菜,直到最后一点配菜。相比之下,山田凉和他的家人早就吃完了。我早就没了胃口,但更让我感到羞耻的是,我们只有在主人“允许”的时候,才能吃到那早已失去热气的菜。

  时间仿佛凝固了,直到爱泼斯坦先生终于啃完了最后一根胡萝卜,才懒洋洋地挥手示意梅拉蒂、哈莉达和凯特琳去收走空盘,重新为我们上主菜。

  然而,凯特琳显然没低下足够的头,结果又被电得痛苦地扭动起来。可怜的人儿。

  这次的电击似乎格外强烈,她几乎站不稳,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爱泼斯坦先生语气严厉地训斥道:“凯特琳,这是今晚第三次你的鞠躬或屈膝不够深了。我不会容忍这种疏忽!”

  凯特琳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然后对这个残忍的怪物行了一个格外深、想必也格外痛苦的屈膝礼。

  不出所料,我们端到的主菜早已冰冷,失去了原本的风味。更糟的是,艾拉和我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分到诱人的羊排,只有些坚韧、纹理模糊的炖牛肉块。这些肉即使在热的时候也不会多么美味,而此刻它们尝起来只有冰冷。爱泼斯坦先生今天显然是铁了心要尽可能地羞辱我。

  但食物的味道已无关紧要,在目睹了凯特琳又一次被惩罚后,我连最后一丝食欲都荡然无存了。

  我多么渴望立刻逃离这里。或者,就像我上次那样渴望的,希望我能今天、此刻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但今天,我的愿望依旧没能实现。

  当我终于、几乎是象征性地结束了这顿饭(大部分食物还留在盘子里),爱泼斯坦先生又叫走了凯特琳,把她带到自己身边。

  我猜想,凯特琳一定害怕得要命,生怕这个怪物又要对她做什么。爱泼斯坦先生命令她集中注意力——尽管在这种场合,这要求本身就显得格外残忍——然后他的手开始在她的大腿上游移,接着是腹部,那里藏着她的贞操带。凯特琳明显很不舒服,全身紧绷,那份紧张感无懈可击。

  更糟糕的是,爱泼斯坦随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腹部,清晰可闻地撞响了贞操带上金属部件的声音,然后说道:“凯特琳,你这内衣真不错,不是吗?你知道吗?我们的客人诸可儿也戴着一条,我相信她和你一样‘享受’。”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接着,爱泼斯坦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在凯特琳的鼻尖前晃了晃:“你认识这钥匙吗,凯特琳?通往你‘圣门’的钥匙。真可惜,我有这钥匙,而你却没有。但如果你今晚想多‘取悦’我一点,也许我稍后会用到它?”

  他的手再次抚摸着凯特琳的肚子,那里锁着她的贞操带。“但在那之前,你的‘圣门’暂时关闭,你肯定不介意吧?我相信你不会介意的,你还有个忠诚的伙伴,它会时刻提醒你心爱的主人有多‘好’。”

  说完,他又摸了摸凯特琳的腹部,把钥匙收回了口袋。凯特琳一言不发,脸上写满了屈辱。与此同时,她的眼睛湿润了。

  爱泼斯坦再次将目光投向凯特琳,继续他那恶心的盘问:“山田凉先生肯定也有这么可爱的小钥匙,你觉得呢,凯特琳?你觉得他把钥匙藏哪儿了?也在他口袋里吗?当然,诸可儿也很想知道钥匙在哪儿。毕竟,她的‘圣门’也和你一样紧闭着,凯特琳。不过别担心,我敢肯定山田凉先生也会时不时用用他的钥匙,他肯定也想享受他的女仆。当然,在那之前,诸可儿也有和你一样忠诚的伙伴。”

  爱泼斯坦先生转向我,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我和凯特琳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不知道我们俩谁的脸更白,也许我们俩现在都能去幽灵火车上表演了。

  似乎这还不够羞辱,爱泼斯坦先生还把一根手指放在凯特琳项圈上的前环上,轻轻一拉,迫使她身体前倾。他说:“而且你的项圈也非常漂亮,凯特琳。我相信你也会为此感到高兴。这样在座的每个人都能随时看出你是女仆,必须听从我的命令。这也很实用,这样我随时都能把你拴在某个地方,免得你有逃跑的念头,或者把你拴在皮带上,让你好好跟着我。太方便了,不是吗?你看,诸可儿也戴着一个。你觉得诸可儿和你一样喜欢它吗?我想知道山田凉先生是不是也时不时把她锁在某个地方?”

  凯特琳当然不能也不能回答这些挑衅的问题,只是继续显得局促不安。这种新的羞辱让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躲。我甚至想钻到桌子底下,在那儿把剩下的时间混过去。我努力想让自己坚强起来,别露出难过的表情。但我失败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泪水充满了我的眼睛。

  我再次紧紧抓住山田凉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我绝望地望向他和他父母,眼中充满了哀求,希望他们能做点什么,哪怕只是打断一下,来结束这地狱般的场景。

  但他们只是僵硬地坐着,脸上写满了难堪和沉默。他们什么也没做,任由这个冷酷的商人肆意妄为。除了爱泼斯坦自己,房间里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然后,爱泼斯坦先生揽住凯特琳的肩膀,脸上又挂起他那令人作呕的笑容:“所以,凯特琳,我们想让客人玩得开心,对吧?也许你可以告诉我的客人,我在这里对你有多好?是不是好到不想回家了,想永远留在这里?”

  凯特琳脸上血色尽失,尴尬得无地自容,开始结结巴巴地开口:“先生……”

  话还没说完,那个羞辱性的问题像根针,刺得她终于哭了出来。她当然想回家,但此刻,她既不能说,也不被允许说。

  凯特琳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爱泼斯坦先生则用更加得意的腔调继续说道:“或者,也许你更愿意告诉客人,你那个当时的男朋友是怎么对你失去兴趣的?那个你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是怎么像丢烫手山芋一样抛弃你,然后才几块钱、加台电视机就把你卖给我的呢?”

  可怜的凯特琳又挣扎着叫了一声“先生……”,但这次,她彻底崩溃了,泣不成声。她终于无法再忍受那个怪物靠得如此近,猛地把他推开,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放声大哭。

  我也感觉全身的血都冻住了,脸色惨白如纸。我害怕有一天,山田凉也会对我失去兴趣,然后,像凯特琳一样,把我卖掉。

  但爱泼斯坦先生显然觉得这还不够,他慢悠悠地接着说:“没关系,凯特琳,如果你不想讲,那我就替你告诉客人们……”

  蜷缩在地毯上哭泣的凯特琳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哀求道:“求您了,先生……”

  但这丝毫没能打动爱泼斯坦。他反而咧嘴一笑,目光转向了我,准备开始他那令人作呕的“故事”。

  看着凯特琳无助地哭泣,看着这个无动于衷的刽子手,我彻底崩溃了。再也无法忍受,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冲着爱泼斯坦嘶吼起来:“别碰凯特琳了!你这个无情、冷酷的怪物!”

  爱泼斯坦先生微微一愣,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发作。他抬起一只手,做出捂住耳朵的样子,带着一丝戏谑:“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

  这或许是个糟糕透顶的主意,但我的理智已经荡然无存。我几乎是带着哭腔,又一次重复道:“我说你是个无情、冷酷的怪物!凯特琳什么都没做错,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你连对人最基本尊重都没有,就算是对女仆也不该这样!”

  我瞥见山田凉和他的家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爆发,恐怕在房间里投下了一颗小小的炸弹。

  山田凉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可儿,向爱泼斯坦先生道歉。”

  如果仅仅是服从命令,道个不痛不痒的歉,或许就能平安无事。但在那一刻,我办不到。我的目光死死盯着地板上哭泣的凯特琳,还有那个对着她狞笑的怪物。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糟糕、最不明智的决定,但我没有道歉,反而转向艾哈迈德,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不,我绝不。他是个怪物,你和我一样清楚。总有一天,他会为他对凯特琳和其他女仆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会被关起来的。”

  话音未落,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混合着恐惧和一种荒谬的正义感。

  山田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再次提高音量,语气严厉:“可儿!马上道歉!”

  但我就像被钉在原地一样。我痛苦地哭泣着,只能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不……我不会……”,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爱泼斯坦先生似乎对我的反抗毫不在意,反而露出一个更加恶毒的笑容:“哦?是吗?我们走着瞧。你下周就会知道谁才是待在这里的人。我认识一些人,他们很乐意维护这个国家的法律和秩序。”

  山田凉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臂,语气急促:“走,可儿,我们现在就走,我送你回家。”

  他转向他父母,声音有些发紧:“我待会再来接你们。我们稍后再谈。”

  山田凉父亲看起来也同意这个提议,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他将车钥匙递给了山田凉。

  我们离开时,一种虚脱的解脱感袭来,仿佛终于逃离了那个地狱般的地方。但另一方面,那句“他早晚会付出代价”的话像烙印一样刻在心里,我知道这绝不是结束。

  山田凉的脸色依旧苍白,一路上沉默不语,显然也在消化刚才发生的一切。

  直到我们回到他家那栋安静的别墅,他才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警告:“可儿,你刚才侮辱爱泼斯坦先生,实在是大错特错。在我们这里,冒犯主人是严重违反规矩的。作为女仆,你没有第二次机会。按照‘旧传统’,你甚至根本没资格开口。我上周就提醒过你,爱泼斯坦先生和一些政府官员也有交情。我真的很担心,怕会发生最坏的事。我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但听他那口气,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会尽力去求情,但我不抱太大希望。爱泼斯坦先生思想保守,他把女仆看作低等人,绝不会容忍被我们这样的人冒犯。”

  我的眼泪还没干透,听到这些话,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想反驳,想质问他为什么我连说出真相的权利都没有,但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这听起来太糟了。

  我之前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意中说了心里话,现在山田凉的话证实了,我可能真的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他话语里的无力感也刺痛了我。连他,那个看似有些影响力的人,也无法保护我免受惩罚。上周那点小事没发生什么,但这次不同,这是公然的大不敬,即使我说的是百分百的事实。这一次,后果可能会严重得多。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住了我的心脏。爱泼斯坦先生真的会把我关进监狱吗?远离我的祖国,被困在那种传说中只有铁栅栏、两米乘四米小牢房、双层床和简陋外屋的地方?他最后那句话,听起来就像威胁。这个念头几乎让我窒息。那样的话,我只能隔着铁窗,在探视时间看到山田凉、艾琳和其他同学,而且可能也只有短短几分钟——如果他们愿意来看我的话。我的家人,可能更久都见不到我。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一想到这些,泪水就更加汹涌,痛得像要撕裂心脏。

  山田凉把我搂进怀里,递给我一块手帕。可这安慰对我来说太微不足道了,我的恐惧太深了。

  我在他怀里哭了很久,大概有半个小时吧。直到他轻轻推开我,说:“可儿,我得去接我父母了。我可能还得再去找爱泼斯坦谈谈。你一个人待在这里,行吗?答应我,别再做傻事,不然我真得把你绑在床上了。”

  爱泼斯坦那恶毒的话语又在我耳边响起:“真想知道那个山田凉先生是不是经常把她锁起来?”

  我又想起了他那张狰狞的笑脸,还有蜷缩在地上的凯特琳,一阵新的、更深的痛苦和恐惧攫住了我,让我再次崩溃。

  我无计可施,只能向他保证,我会做个好女仆,绝不再做任何蠢事。我可不希望被锁起来,这个晚上已经够我受的了。

  山田凉似乎相信了我的话,留下我一个人,在泪水中独自煎熬。

  感觉他离开的时间长得可怕。我在他家的客厅里,短短不到两个小时就几乎被孤独压垮,我又该如何熬过那冰冷的牢狱时光呢?

  无论如何,当山田凉终于回家时,我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喜悦。我迫切需要他的靠近,希望能继续得到他的保护。

  然而,他带来的消息并不乐观。他又一次替我向爱泼斯坦先生道歉,但对方根本不予理会。那个邪恶的商人只是冷冷地说,他会考虑如何“回应”女仆的“冒犯”。在这个国家,法律和秩序至上,女仆必须安守本分——这话听起来像极了威胁。

  山田凉显然也觉得前景不妙,他的脸上写满了忧虑。

  但他也无法回答我关于爱泼斯坦会采取什么行动的问题。爱泼斯坦能量很大,这点我早就领教过了。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只希望这个周末,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聚。

  这个悲伤的念头让我再次泪流满面。我尽可能紧紧地依偎在山田凉身边,用尽全力抱住他。他或许觉得这样不太舒服,但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搂住了我。

  脑海中响起了一首歌的旋律:

  当你的生活撕裂你时,请抓住我……当你不知道该怎么做时,请抓紧我……我不会让你走……等等我,因为这就是剩下的全部……

  山田凉给我解开了贞操带,换上新的项圈后,我就没有松开过他。但不知何时,在山田凉的臂弯里,我陷入了不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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