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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8年·第四章,舰R长篇R文(幻萌入侵)

小说:舰R长篇R文(幻萌入侵) 2025-09-09 19:57 5hhhhh 7330 ℃

在定下方针后,剩下的便只有设计具体的策略与执行。

黑船队的船长虽说不时会被麾下的干部开玩笑说是“优柔寡断”,然而他实际上很多时候的决策皆非常果断。斯特拉斯堡早前听他说最快亦得明日方能起航,原先还以为出发时间再怎么快,都得要是明天晚上,没成想自家师傅当真第二天上午就邀她和阿尔贝托上船。

因此,当这位丕平的私生女登上黑船时,她尚且觉得自己在做梦。

“考虑到交涉之类的因素,陛下拨给你的军队大概要过一段时日才能跟上。”伍德则似是对自己学生的惊愕浑然不觉一般,径自向她做着报告,“所以我们先依据斯特拉斯堡你的计划,去一趟马耳他。毕竟,我刚好有几个老伙计想介绍给你。”

“老伙计?”

流亡的法兰克公主对这个词并非全无记忆。这位黑船队的船长于丕平仍在世时,便曾提及他倚为臂助的多名干部,奈何他们交谈时几乎不怎么深入谈论这些人,导致斯特拉斯堡幼年时仅有个模糊的印象。眼下伍德自己主动谈起这件事,叫她顿时生出了不多不少的那么一点好奇心。

“嗯,很有趣的老伙计。可惜的是仍有几位老朋友不知现今身在何方,不然我同样想让你见见他们。他们都很有意思的。”

“我是很想相信您啦,不过……”特林基塔特小姐遥望着远处正在热火朝天地干活的诸多船员。这批汉子无一不是随处可见之人,纵然出身地各有分别,可他们偏偏都聚集在这艘船上,齐心为同一位船长效命。

“不过您以前说过的‘惊喜’,对我来讲更像是‘惊吓’。您现在跟我说,您的那几位朋友‘很有趣’……那我委实不敢乱想。”

“是真的很有意思。赛特的任务你还记得吧?”

“……我怎么会忘呢?前往东方,寻求战争不败之法。”

斯特拉斯堡在随赛特出逃时,那位深为丕平所器重的骑士就偶尔提起过他的过往与使命,虽然基本都是为了回应少女的另一名姊妹的提问。

“我有两位老朋友便是东方人……他们应该算东方人吧。”伍德此刻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了怀念的神色,“有一位是剑客,他的剑术据我所知挺不错的,只是不晓得在东方算什么水平。还有一位,我很难形容,唔……如果说赛特寻找的是战争不败之法的话,那么我这位朋友向来打的都是必败之仗。”

这下连斯特拉斯堡都感到困惑了:“必败之仗?”

“简而言之,他只会在军队战败或者撤退的时候,才会自告奋勇,出来表示自己要负责指挥。哈,在你看来,这样的人很奇怪吧?”

“我不否认。”

一般来说,在军中号称勇猛之辈,往往会选择在进军时当先锋,在收兵时担任殿军。但是以金发男子方才的语气,他的那个“朋友”仅会在败战时出战,如此一来,这人的想法显然同夸耀自身勇武这一点相去甚远。

“您的这位朋友听上去不认为战争有不败之法。”

“不败之法倒不是没有。不打就不会输了。”青年咧嘴一笑,“可是我要是这么说的话,你父亲的手下说不定人人皆要往我屁股上来一脚。”

“敢踢传奇海盗的屁股,这是真不怕当场火并啊。”

与始终都端正自持的法兰克舰娘不同,从伦巴德远道而来的舰娘佣兵要随性自然得多。她懒散地背靠船舷栏杆,同两名雇主保持着不近不远的恰当距离。腥咸的海风不断扬起着阿尔贝托青棕色的发丝,显得她的笑容愈加甜美。

作为老练的雇佣兵,阿尔贝托•迪•朱桑诺无疑对眼前的同行有极高的评价。能将这群来自五湖四海、信仰各异的战士统合起来本身就是很了不得的事,而令这些生来粗野、血气方刚的“海盗”恪守军令和纪律这种事,她是想都不敢想的。此外,佣兵小姐看得出来,黑船队的船员们固然有因往昔的露水情缘而往自己这儿打量的,可那些人明显知晓事情的轻重缓急,在做完手头的工作后才可能过来跟她搭话。

“像伍德老爷这里的兵,我只在卑尔根那儿见过。法兰克人也不怕你们把他们的家给拆喽。”

“……说实话,我一时摸不清你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听得朱桑诺小姐的发言,当事人只得耸了耸肩。事实上,伍德一直都很好奇神秘的卑尔根是何种存在,怎奈其“死亡商人”的大名鲜少有人未曾听闻,哪怕是这名大胆的海盗都得敬畏两三分。

“当然是夸奖啦~卑尔根的卫兵本来便比法兰克人、伦巴第人善战许多,那里的舰娘武士团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假如不是她们不插手这行,我这样的小可怜恐怕早早得改行哩。”

“这很正常啊,兜售‘死亡’从来没有必须自己亲自出手的道理。”黑船队的领袖不由得看了一眼身畔的斯特拉斯堡,“你看起来有心事?”

淡金发的舰娘却没有直面自己老师的目光。

“只不过是忽然想到,老师您刚刚谈到了您的两位还未和您团聚的朋友。那您其他的朋友又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的视线全然放在了黑船正急速驶向的目的地——马耳他岛上。

在黑船队的数位干部当中,施马尔•卡尔登虽不至于算是最没个性的一位,但亦不是那种特别欢喜表现自己的那类人。

不显山,不露水。此乃丕平私生女于看见他后,所产生的第一印象。

从样貌来看,施马尔可谓是俊俏帅气。银灰色的头发使他瞧上去有些病恹恹的,然而在夕阳的映衬下又散发着一股带着深沉感觉的光泽。苍蓝的眼眸由此多出了几分忧郁之感。他的身形则颇为纤瘦,投下的影子线条无比稀薄,仿佛能藏进将要入夜的潮汐里面。

“回来得好快。”黑船队的谋主在迎客下船时如是说。

“怎么?不欢迎?”

伍德笑着伸出了右手,对面的银灰发青年同样回以右手。两只右手相击,随即紧握在一起。又过了片刻,受到冲击的施马尔终归慢慢地稳住了身子,而后叹了口气:“我真该叫威斯特来迎接你们的。”

对于黑船离奇的航速,见过苍青奇特造物的阿尔贝托不甚意外。她反倒对施马尔很感兴趣,当即一手攀住金发雇主的肩膀,凑上前来。

“伍德老爷,您这黑船队招人是不是以足够帅和漂亮为标准啊?那您瞧瞧我够不够格?”

“哎哟,朱桑诺小姐这是嫌我不够帅么?”

马耳他之主在用说笑的口吻带过这一话题以后,就松开了同老友互握的手,接着轻拍了拍对方的左肩。而施马尔犹如轻飘飘的落叶般,伴随这一拍自然而然地转过身去,然后引领着众人经由港口,走向灯火渐显的城镇。

伍德当即跟上,攀住其肩膀的柔荑很快便从他的肩上滑落下来。

“你说让威斯特过来,也不怕威斯特老哥把客人给吓坏了。”

由于领头的施马尔只留给身后的人们一道背影,是故阿尔贝托和斯特拉斯堡无从得知他现时的表情:“大哥你怎么比我还缺乏对威斯特的信心?威斯特又不是什么魔鬼,况且她们都是舰娘吧,吓不到她们的。”

闻得此语,金发青年哈哈一笑,继而像旋风那样回过身来,面朝后方的两位贵客。

“这位是施马尔。以幻萌教的说法,他就是我们黑船队的参谋长。”他将左手搭在银灰发谋士的左肩处,脚上倒走的步伐不停,“当初我有许多不懂的东西,那些全是他教我的。我觉得他不说挺厉害,起码亦是很有本事的一个人。”

“施马尔•卡尔登。两位叫我施马尔即可。”大约是想起了什么人吧,施马尔说到这儿时顿了一顿,“……我其实没大哥说的那么了不起。”

“听施马尔先生您的说法,您曾经见过舰娘?”佣兵小姐饶有兴致地盯着施马尔的背影。

“我在回到黑船队之前,长期在萨拉森人那里生活,巴格达的绿区便常有舰娘活动。除此以外,不管是逃亡去东方的唐国,还是从唐国流浪到波斯的舰娘,我都有遇见过。”

听到施马尔的这番话,淡金发舰娘的心忽地“咯噔”一下,随后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的老师。伍德却好像没感知到学生的视线一样,自行调笑起来:“那老弟你可是享了不少艳福啊,难怪不跟我们这帮兄弟说。”

“什么艳福,我又不是郭那家伙。”

对此,施马尔仅仅嘟哝了几句埋怨性质的话,不消多久就把话题拨回正轨:“言归正传吧。我不知道船长您为何急匆匆地带着两名舰娘返回马耳他,但您若是希望对外使用武力,我这儿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部队随时可以开拔。”

“嗯……那我们一贯注意的几个邻居近来如何?”

“法兰克人正如我们所熟知的那样,兄弟不和,只是不知道两方何时正式开战。西哥特人仍然在抵抗撒拉逊人,西班牙的撒拉逊人则一如既往地对北方的穷山僻壤不感兴趣。伦巴德人倒是有点动静,我听说法兰克的丕平有劝说过伦巴德人不要进攻罗马?”

伍德颔首:“是有这回事,十几年前的旧事了。”

“如今丕平已死,法兰克人分裂,我们的皇帝陛下又因为圣像破坏这件事对意大利不管不顾。另外,据我打探来的消息,罗马方面恰好由于主教更换的问题陷入了混乱。这简直是伦巴德人对罗马动手的绝佳窗口期。”

“倘若你是伦巴第人的国王,你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问得好,我正好想问大哥同样的问题。”

尽管马耳他是扼守罗马帝国海洋防线的一大重镇,可此地的人口一向不多。目下正值傍晚时分,纵使干完活的民众纷纷走上街头,踏上返家之路,街道的人流看起来依旧稀稀落落的。这导致有新面孔同行的伍德一行人格外显眼。

身为这片土地的主人,伍德没有立刻回应施马尔的疑问,而是选择首先笑着和那些劳碌了一天的镇民们打招呼。银灰发的策士亦由得他行事。斯特拉斯堡则边走边望着断断续续地从众人身旁走过的萨拉森人、希腊人,不知在想什么。

当然,青棕发的佣兵小姐是耐不住寂寞的:“不得不说,伍德老爷属实胆大包天。万一人群中有刺客的话,那么我岂不是后续佣金都得泡汤。”

即便被雇来的佣兵说了晦气话,黑船队的领袖却还是不以为忤:“钱少不了你的。至于刺杀,要是这也怕,那也怕,那当佣兵干什么呢?”说完,他便回复了自家弟兄的话:“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我对伦巴第人的贪得无厌与言而无信并不意外,他们的作风若是改了,那才是问题。”

“难不成大哥你要对伦巴德人动手?”

“有困难?”伍德问。

“没有。”施马尔说,“马耳他的新兵已经接受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训练,就算不及百战雄师,对付伦巴德人应当不会丢大哥你的脸。对应的补给我也能快速筹集到,就是我想要明确大哥想打什么样的仗。”

金发的青年陡然止住了步伐,而他的谋主如同背上长了眼睛般,一道停了下来。

“这次行动如若带新兵去,物资必定要准备充足。他们毕竟是要吃要喝的。我想想……”

他沉吟了片刻,之后给出了一个叫在场的两位舰娘多少有些吃惊的回答。

“十天吧。十天的水和食物便够了。最重要的是,我可能需要不少空船。”

此后一路无话。阿尔贝托跟斯特拉斯堡稍后在施马尔的带领下,住进了城镇议事厅附近的馆驿。相较于一直陪伴着二人的施马尔,伍德没过多久就失去了踪影,于是乎,介绍黑船队现状的工作因而全落到了施马尔的头上。

马耳他的馆舍在黑船队统治时期是个相当奇妙的地方,只因它非是单纯用来招待使者的设施,在闲置时是会对民众开放的。不拘是举行有着希腊、罗马遗风的公民大会,还是设宴与民同乐,这些皆离不开伍德一手兴建的这座馆驿。

而今,施马尔等人便坐在馆驿的正厅,看着不远处的人来人往。有不少人明摆着是奔着馆驿的廉价酒食来的,依靠黑船队的财力及其在海上的支配力,马耳他的对外贸易未尝因其他地域的混乱而中断。是故,比起意大利那些饱受伦巴第人蹂躏的土地,当地的饮食文化自是丰富得多。

“很多人活着便是图一口吃的。稍微有点盼头的,那指望的也不过是吃得好点。”施马尔一面喝着木杯内的麦酒,一面向颇感讶异的阿尔贝托解释着,“罗马人当年不同样喊着‘面包和马戏’么?”

“你说是这么说啦,可我在意大利见得更多的是肚子都不见得能填饱,结个婚都可能要给领主交税金的佃农哎。”

“这位小姐,您提到的佃农的生活在当今这个世道或许才是常态。昔日的罗马要用埃及和阿非利加行省去供养一座罗马城。大哥之所以能在马耳他施行这等‘仁政’,无非是由于马耳他并不大,人口亦不多而已。”

“我感觉你总在拆伍德老爷的台啊。”

“实话不总是好听的。”银灰发的青年放下了手里的酒杯,“那么,两位能否跟我讲讲,两位此次随船长一同来马耳他所为何事呢?”

长时间保持缄默的淡金发舰娘此刻终于开了口:“这个问题,您直接问伍德先生本人不就好了吗?”

结果她接下来便听到了自登上黑船以来,第二让她感到震撼的事:“我倒是想问,但是估算下时间,他这个时间点大概早就离开马耳他了。”

“他走了?!”阿尔贝托的反应显然比斯特拉斯堡大得多。

“你们来的时候应该听到了吧。大哥那时和我说只需十天左右的补给,而且对统领刚训练完的新兵完全没意见。我顶多猜到他之后不会搞什么大动作,可要问我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你们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

讲罢,施马尔便轻哼一声,随后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两位舰娘只得面面相觑。即使对自己老师的胆略略知一二,可真到现实中去体验这一点,斯特拉斯堡终究还是感受到了同眼前青年相近的无奈。

“真亏施马尔老爷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肯放任他为所欲为啊。”

“之前还叫先生,现在怎么叫老爷了?”幸而男人不曾纠结这种小细节,而是决定将前面的话题接续下去,“再说了,我们不信任他,谁信任他。”

阿尔贝托立马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脸上带着坏坏的笑。流亡的法兰克公主则要矜持许多,眼神中毫无暧昧之色,不知是出于对“师祖”的敬重,还是想起了加洛林家族兄弟阋墙的历史。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抛出新的疑问:“虽然由我来说也许不太合适,但我认为,单是自罗马人手中夺取马耳他一事,称其为胆大妄为之举并不算过分。我实在是不明白您对大动作的评判标准。”

令她没料到的是,施马尔一听这话,竟然“哧哧”地笑了起来。

“小姐,我们可是海盗诶。劫掠者的目标从抢一波就走,转变为征服新的土地,这个转变是可以很丝滑的。”他支起左臂,单手托腮,侧着头看向与他坐在同一桌的斯特拉斯堡,“当年同‘铁锤’查理对阵的萨拉森人北上是为了劫掠图尔的修道院,假使法兰克人在那场战斗中跟西哥特人一样大败亏输,那谁晓得纽斯特利亚和奥斯特拉西亚会不会被异教徒给征服呢?”

倘如说阿尔贝托刚刚的目光是以作弄他人为主的话,那么施马尔现下的目光仅是在姑娘们面庞上扫过,都能使她们倍感压力。丕平的私生女忽然意识到,自己先前的心悸绝非全无缘由。

“和撒拉逊人从埃及到伊比利亚的大征服比起来,我们夺取马耳他这种小战斗根本不够看嘛。当然,真要我去干这样的大事,那我肯定敬谢不敏。说到底,我不是能干大事的料,在自己的小窝读自己想读的书这类生活更适合我。”

“你好没志气啊。”这回佣兵小姐都忍不住直言抨击了。

“什么没志气,这叫有自知之明。”言及此处,施马尔刚端起酒杯的手陡然顿在半空,“……话说回来,这位青棕色头发的小姐。”

“先生,我叫阿尔贝托。阿尔贝托•迪•朱桑诺,是个佣兵。”

“那么,阿尔贝托小姐,您说您是从伦巴第人那边来的。您对西西里这一片了解多少?”

被问到的人瞬间眯起了眼,接着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这几天便容我来给各位讲讲南意大利的情况吧。”

银灰发的青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出了宛若预言家的预言的话:“我想,过个几天,我们估计就能收到伍德大哥那儿传来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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