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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欲与操之歌系列第二部一一欲界仙都,龙族欲与操之歌系列全集,9

小说:龙族欲与操之歌系列全集龙族欲与操之歌系列全集 2025-09-09 19:57 5hhhhh 9960 ℃

  “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够用实验室测算基因比例么?”

  “没有,只能倚靠对他们行为方式的分析。所以你明白为何校董会花费如此高昂的代价去窃取这份档案,并且给这次的夺还行动如此高的级别。被‘尼伯龙根计划’调查的学生中,路明非、陈墨瞳,还有非常可能的楚子涵,他们都来自中国。”

  “这是查他们的家史。”曼施坦因低声说。

  “明非……不会有问题的,他怎么可能危险?开学时不久讨论过了嘛。”古德里安打断道。

  “开学是开学,校董会是校董会?你不懂。”

  曼施坦因把他往旁边一推,看着施耐德,“如果校董会认为他们的血统危险……结果是什么?”

  “校董会的做事风格,你应该和我一样了解。”施耐德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着曼施坦因,铁灰色的眼睛里是彻骨的冰寒。

  曼施坦因深深吸了一口气:“铁腕法则……清洗出局!”

  “杀……杀掉他们?”古德里安声音颤抖,“没必要吧……在太平洋上买个小岛,修个别墅,把他们送到那里去,定期送给养不就好了?”

  “夏威夷群岛的终生度假?要是这么好的待遇我也想有危险血统了,”曼施坦因苦笑,“可你觉得校董会是群慈善家?”

  “他们不会杀人,但是历史上他们曾经采用‘脑叶白质切除术’来清洗血统危险者。”施耐德说。

  “什么意思?我没研究过脑科学。”古德里安一愣。

  施耐德迟疑了片刻。他不想提及这段历史,但是秘党绵延了几千年,从盛行鲜血祭祀的古代走到黑暗的中世纪,再走到激进的工业时代,最后进入现代社会,他们的历史不可能都符合现今的道德规范。

  “一种脑科手术,发明人是安东尼奥·埃加斯·莫尼兹,一个葡萄牙医生。他研究古代埃及人的头盖骨时,发现这些头盖骨上都有打孔的痕迹,他认为这是埃及人用脑外科的手术治疗癫痫。他完善了自己的理论,认为切除脑叶白质可以治疗各种精神疾病,包括抑郁、亢奋、紧张、偏执等不讨人喜欢的精神状态。从1930年到1950年,这种手术在全世界做了几万次,手术后的病人确实都更温顺,容易被控制,但是往往都像傻子一样整天呆坐在某个地方喃喃自语。他因此得了诺贝尔医学奖。”曼施坦因说,“这是历史上最扯淡的诺贝尔奖之一,因为医生完全误解了埃及人施行这项手术的目的……在埃及法老统治的时代,这项手术用于控制混血种,切除脑叶后,龙族血统最重要的‘精神共鸣’也被截断。”

  “长老会是知道这项手术的作用的,因此他们把被怀疑的混血种送进精神病院……”施耐德说,“他们还花钱在全世界鼓吹这种手术的疗效。”

  “妈的……”

  古德里安喃喃地说,坏了,自己的学生的未来怕是会比自己和曼施坦因的曾经还惨。

  “现在你们都该清楚了,学院中有些人被怀疑是危险的,而我们是这些学生的导师。如果他们出事我们也不得不承担些后果,所以我们有必要采取些行动。”施耐德擦燃一根火柴,把那张关于楚子涵的胶片点着,呛人的烟气里,胶片渐渐融化在烟灰缸中。

  “火柴借我用用。”古德里安说。

  “别费力了,胶片里没有和路明非相关的内容。执行部查过他的过去,平淡无奇。他的前十八年人生正常得让人觉得太失败了,校董会甚至会怀疑他根本就没有血统,是被错招进来的。”

  施耐德耸耸肩。

  “天才必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古德里安松了口气。

  又一根火柴擦燃的声音,两人一齐扭头,看见曼施坦因面无表情地点燃了另外一张胶片。

  “风纪委员会主任先生,这可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啊,”施耐德冷冷地笑了,“你不是最看重校规校纪和校董会的命令么?”

  曼施坦因不回答,冷漠地看着那张胶片也在烟灰缸中化为灰烬。

  古德里安恍然大悟:“是因为她母亲么?你当年暗恋她母亲对么?你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奇男子。”他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喜,并用了最近学的新词汇。

  “该死!没这回事!”曼施坦因恨不得把烟灰缸拍他脸上。

  施耐德手脚麻利地把剩下的胶片收拢塞回铝箱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新锁“咔哒”一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着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好了,做完了,现在我们是共犯,应该一起喝一杯。”

  “慢着!你毁掉了有校董会封条的纸袋,这也太明显了!”曼施坦因低喝。

  “很简单,既然猎人曾抢走这些资料,那么就是他们拿走了其中的片段。”施耐德胸有成竹,“事实就是如此,非常合理。”

  “一些低纯度血统的猎人,他们为什么要插手我们的事?如果是有人暗地里委托他们,他们又为什么要拆开这些资料?他们只是接受委托赚小钱的人。”曼施坦因皱眉,“他们没理由这么做。”

  “他们是坏人,”施耐德耸耸肩,“坏人做任何事都有可能,不需要理由。”

  “你的逻辑真是和执行部的行事风格一样的……简单粗暴……”曼施坦因喃喃地说。

  这时响起了舒缓的敲门声,三个人迅速地对了眼神,施耐德飞身而起,抓起烟灰缸扔进废纸篓里,倒进了一罐可乐,古德里安把一本厚重的字典扔进去,压掉了袅袅青烟,曼施坦因迅速活动脸上的肌肉,恢复了他作为风纪委员会主任一贯的严肃正直。他走过去拉开门,微笑的年轻人站在门外,金色的长发遮住半边面孔,出奇的清秀。

  她伸出手:“您好,曼施坦因教授?我是校董会秘书帕西,受命来取一个箱子。”

  她看向中央控制室里,长桌上摆着一个铝箱,看起来威严冷漠的执行部施耐德教授,还有百无聊赖吹着口哨的古德里安教授看见她好像都挺开心,挥手致意:“嗨!”

  “妈的!用得着吹口哨来表示心里没鬼么?”曼施坦因在心里咒骂老友的不靠谱。

  黑夜中,高楼大厦上,一个身着哥特洛丽塔漆黑长裙的女孩出现在楼顶,面色平静如水。

  她身边几米处,一个黑影轻笑着出声道:“哈哈,这下不得不信你了。”

  女孩脸上却无笑意:“所以你的试探结束了?”

  “当看到他的那一刻其实已经结束了,但是计划都计划了,不用岂不是白费?”

  黑影似乎是在笑。

  “不是不想和你合作,只是自古以来嫂子和小姑子就是世仇。这不,你不是骗我说奥丁死了吗?害得我差点翻车。”

  “确实死了。”

  女孩翻了个白眼,冷冷道。

  “只是旧时代的残党登上这艘破船,借此苟延残喘罢了。”

  “真的是旧王?”

  黑影讶异道。

  “被分食的祂没资格称王了。”女孩淡淡道。

  “那么那个预言…说黑王终将归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黑影不同意她的观点,她始终觉得面前的女孩太过淡然了。

  女孩神色依旧,淡然的吟诵着古老的语言:“我是父亦是子,是过去也是未来,是变数也是既定如此。”

  “什么谜语人,真是怪癖…..”

  黑影嘟囔着,也没去纠结这句话的含义,在她看来,眼前这披着小女孩皮的家伙比洛基还洛基。

  女孩瞥了她一眼:“那也比不上你,几千岁的母龙还扮演人类小女孩,只敢远远看着他,偶尔装作不经意地靠近。”

  “哈?我跟你又不一样,你栖息在他的心底,他做什么你都知道,我好奇一点怎么了?”黑影窘迫起来。

  女孩又移回视线:“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了,耶梦加得,你的计划别玩脱了。”

  黑影哼了一下:“我从未有过计划,一切凭心而动,不像你,那么深的算计,真不懂你在搞什么,轮回重启却不把她们的记忆抹消。”

  然后消失不见。

  女孩的神色却莫名温柔了几分,她低声自语:“……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也没有人比我更爱他,哥哥说的没错,空缺的天之王座,他会坐上的……”

第2卷 欲界仙都 群龙的盛宴

  路明非吸着豆浆,有些心不在焉,没发现吸管正滋溜响,昨天他强迫自己梆硬着入睡,睡的挺难受的。

  一旁的夏弥敲了敲餐勺,不满道:“师兄,注意下餐桌礼仪。”

  路明非这才反应过来,从善如流道:“哦,不好意思。”

  “没睡好觉?”楚子涵问道。

  路明非点了点头:“稍微有点,应该是不习惯这床……”

  其实是没有夜跑和晨练,路明非在心里补充道。

  夏弥调笑道:“两位美女陪你同床共枕,师兄还睡的和死猪一样,真是有够君子的。”

  “在下不才,人送外号卡塞尔柳下惠。”路明非一本正经道:“不信你过来,我绝对坐怀不乱!”

  “鬼才信~”夏弥做了个鬼脸。

  早饭结束后,楚子涵叮嘱道:“你在酒店里补会儿觉吧,我带夏弥去做新生入学辅导。”

  “好。”路明非确实有点累,好好的放假变成了加班,还尼玛没有加班费。

  “DearRicardo:

  这是一封任务邮件,请在收到这封邮件后立刻下楼,酒店门口有一辆黑色玛莎拉蒂轿车等你,伊利诺伊州车牌,车牌号‘CAS001’,任务细节车里的人会告诉你。”

  信打印在一张Hyatt酒店的信纸上,如果不是落款处的签章,路明非就能把它当做诈骗小广告丢垃圾桶了。

  这种防伪徽章是卡塞尔学院专用,路明非上次看见它是在自己的成绩单上。

  路明非跑出酒店,第一眼就看见了停在路边的黑色玛莎拉蒂。

  这是和法拉利同店销售的名车,修长的机舱盖弧线凌厉,像是条跃出水面的鲨鱼,防窥视玻璃阻断了看向里面的视线。绝对是件拉风的玩具。

  路明非探头探脑往里看,揣测车里的人是谁,听说执行部的薪水相当丰厚,但是有钱到开着玛莎拉蒂执行任务,啧啧,彼可取而代之,路明非敲了敲车窗。

  车门自动弹开,他一猫腰钻了进去。

  黑色订制西装,锃光瓦亮的意大利皮鞋,抹了油能当镜子用的头发,以及胸口那支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花。如果不是这家伙一头银发,看起来就是彻头彻尾的淫贼!加上银发之后是……老淫贼!

  “校……校长!”路明非目瞪口呆,虽说他早就感觉这老货不正经,但是那么骚包还是出人意料的。

  “你好啊明非,这次的任务,我们精诚合作。”

  昂热微笑举杯。这老家伙显然很会享受生活,音响里放着婉转的咏叹调,本该插着一支可乐的插槽里居然是支冰酒,头顶的天窗敞开,袅袅的雪茄轻烟飞腾而上。

  路明非无力吐槽:“……校长,您这是去相亲?”

  “任务需要,”昂热耸了耸肩,不过他又补充道:“我平时出席正经场合也这么穿,是不是很潮?”

  路明非环顾四周,嘴里“啧”个不停,老登还挺会享受,音响里放着婉转的咏叹调,本该插着一支可乐的插槽里居然是支冰酒,头顶的天窗敞开,袅袅的雪茄轻烟飞腾而上。

  “我们要参加一场拍卖会。”昂热递过一份印制精美的资料,“索斯比拍卖行,世界上最优秀的拍卖行之一,是艺术品的重要流通地。”

  路明非翻了翻。

  “系好安全带小子!”老家伙潇洒地把烟头从天窗弹了出去,单手握住方向盘,猛地把油门踩到底。

  这条危险的鲨鱼吼叫着冲了出去,也不管正在变色的红绿灯,直插入车流中,后面的几辆车被逼得紧急刹车,横七竖八地把整个路口堵死了。

  忽略昂热狗屎一样的车技,他这辆玛莎拉蒂上面还是挺舒服的,路明非一时间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何时,他忽然惊醒。

  玛莎拉蒂在路边减速带上停下,但时间这个概念仿佛也消失了一般。

  倚靠在他肩上的女孩平稳细弱地呼吸着。

  雪白的小脸惹人怜爱,精致得如同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让人舍不得将她唤醒。

  他默默等着,一语不发。

  记忆中也曾有过这样的画面,但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下一秒。

  肩膀上传来动静,女孩蹙着眉不情愿地抬起头。

  她轻轻打了个哈欠:“哥哥,时间到了。”

  路明非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睡得舒服吗?”

  “嗯,哥哥身上很暖和。”路明染乖巧道。

  “那就好。”

  路明非也没有问她为何眉梢蔓着疲惫,只是将她搂在怀里,脸颊贴着脸颊,呼吸着她香甜的气息。

  “哥哥竟然早上吃大蒜还没刷牙?”

  路明染酣甜的神色一滞,颇为惊悚的皱了皱琼鼻,推了路明非一下,但没推动,只好由着他啃着自己的嘴了。

  一阵长吻过后路明染轻哼了一声,不满的抱着路明非的脸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

  发泄完后便消失不见了。

  “到头来还是没问出来。”

  路明非感叹着自家妹子的抗审讯技巧,并决定找一天晚上狠狠审问一番。

  “什么问出来?”

  驾驶席的昂热转过来奇怪地看向他。

  “问我妹妹到底藏了几个糖果。”

  路明非舔了舔嘴唇,认真回答道。

  “…按照你们年轻人的话来,我是不是该说四斋蒸鹅心?”

  昂热开了个玩笑,拍了拍路明非的肩,“做美梦是好事,但是别忘记了你的任务。”

  “没忘没忘,我叫路明非,是个来自山西的暴发户煤老板,看上了个艺术学院的女大学生,准备在拍卖会上入手些艺术品好让那女的打开腿……呃不是,是打开心房…”

  “挺暴发户的。”昂热看着路明非叼着五十美元一根的古巴雪茄,好似叼着一根烤肠的吊样,感慨不已,

  “所以才选你而不是楚子涵或者凯莎,扮暴发户还得是你比较拿手。”

  “过奖过奖。”

  昂热递过一枚信封:“里面是你的请柬,拿好别丢了。你的账户上要有200万美元的保证金,诺玛在苏黎世一家银行为你开了户头,存入了200万。”

  “哇!两百万!”路明非感叹不已,你说得对,但是一美元=一原石。

  “是任务经费,结束后会从你的户头上划走。”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今朝拥有。”路明非随口道,“借个火。”

  昂热摸出喷射打火机为路明非点燃那支粗壮的雪茄,“现在抽着你的Cohiba雪茄,穿着你的阿玛尼西装,去财富场上作战吧,我们年轻的中国富豪!”

  车门洞开,路明非阔步下车。

  玛莎拉蒂绝尘而去。

  路明非白眼望天,天空澄澈如洗,一只从密歇根湖上误入人类城市的白翼湖鸥在高楼大厦间掠过。

  宾夕法尼亚路,这是一条隐藏在闹市区中的小路,两侧是摩天大厦高耸的灰墙。这些大厦建于芝加哥最奢华的大都会时代,20世纪50年代。天长日久,石灰岩表面已经剥落,透着破落贵族的萧索。阳光完全被高楼大厦遮挡,细长的街道上透着一丝凉意。道路尽头矗立着巨大的方形建筑,高耸的墙壁上没有任何窗户,只有接近顶部一排大型排风扇在缓缓转动。

  芝加哥市政歌剧院。

  这里曾是名流攒聚的地方,60年前每个夜晚这里都云集着豪车和摩登女郎,彬彬有礼的绅士们挎着年轻的女伴来这里欣赏高雅音乐,侍者高声念诵贵客的名字。

  但它已经没落了,如今的年轻人约会是去电影院或者下城区的购物中心。歌剧院是属于上一个时代的辉煌。

  但今天它重又醒来,各式各样的高档轿车依次停在门口,红色的尾灯依次闪烁。厚重的车门打开,身穿黑色燕尾服或者小夜礼服的男人下车,一水儿白色的刺绣衬衣,大都会范儿的分头上抹着厚厚的头油,光可鉴人,而随后从车里探出的手戴着白色的丝绒长手套,银色的腕表戴在手套外,男人握住那只手,轻盈地拉出裹着貂皮蒙着面纱的摩登女郎,细长的鞋跟踩在地面上,小腿绷出优美的弧线,下水道口溢出白色的蒸汽,男男女女挽手走向歌剧院的身影组成了……1950年流金时代的芝加哥。

  这一天的市政歌剧院门前,时光好像倒流了60年。

  黑色林肯轿车缓缓停在歌剧院门前,它的老派和气势吸引了侍者的目光,他疾步跑下台阶。车窗缓缓降下,一只年轻、修长、筋节分明的手递出一张暗红色的请柬。

  “RicardoM.Lu先生!”侍者高声念起这个陌生的名字,好像是迎接一位众所周知的伯爵。

  司机下车,腰挺得笔直,一身黑衣上钉着镀金纽扣。他恭恭敬敬地拉开了后座的门,淡金色头发的年轻人钻了出来,冷冷地扫视着来往宾客。他挺拔的身形在风里有如一杆插入地面的长枪。他戴上了黑色墨镜,遮住俊朗的面孔,捋起条纹衬衣的袖口看了一眼那块精致的IWC腕表。

  “请,Lu先生,拍卖会就要开始了。”侍者向这位年轻贵客躬身。

  贵客冷冷地摆手,转身走到后面一辆银色的加长宾利旁,微微躬身拉开了车门,“请,Lu先生。”

  如此的高调震惊了来往所有宾客,敢情这位气势夺人的年轻人……还是个开车门的!

  这一次首先出现于众人视线中的是一支粗壮的Cohiba雪茄,然后是昂贵的阿玛尼订制正装,然后是雪白的蕾丝领巾,然后是锃亮的Ferragamo皮鞋。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此刻那位贵宾终于全部现身。他努力吸气挺起胸膛,睥睨群雄,肩膀上搭着棕色的Burberry风衣,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

  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金发年轻人赶快上去帮着贵宾拍背……周围一片含义不明的嗤笑。

  路明非迈着王八步,跟着侍者穿过光线昏暗的通道,空气里香水味若即若离地浮游,闪光的是摩登女郎们赤裸肩头上敷的银粉。路明非被群聚的大洋马的香水味呛的不禁屏息,这时前方亮了起来。

  他忽然就暴露在开阔空间中,仿佛四面八方都有金色的光照来。

  歌剧院全景呈现在他眼前,浮华之气扑面。环绕的通天立柱就像是雅典卫城的巴特农神庙废墟,但被漆成华丽的暗红色。穹庐状的天顶上,一盏接一盏的巨型水晶吊灯把所有的阴影都驱散,被灯光映成金色的穹顶和四壁上绘制着诸神黄昏的战争,绿色曼陀罗花纹的羊毛地毯,红色绒面座椅上以黄铜铭牌标记着座位号,舞台上悬挂猩红色大幕,似乎拉开幕布就会上演古希腊什么悲剧大师的作品。

  他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没找到昂热。

  周围宾客们纷纷落座,彼此间似乎都认识,简单地寒暄。歌剧院并不很大,但几百个位置座无虚席。

  灯依次熄灭,最后只剩下穹顶中央的巨型枝状吊灯还亮着。演出就要开始似的,白衣侍者在走道间经过敲响串铃,宾客们对谈的声音低落下去。大幕抖动,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女士们先生们,索斯比定向拍卖会2010年夏季芝加哥文化之旅拍卖会将在五分钟后开始,我是这次的拍卖师,请握好你们的号牌,不要错过你们心仪的东西,因为接下来我们将竞拍的东西,每一件都独一无二。”拍卖师顿了顿,“那么现在,天黑请闭眼。”

  搞什么?路明非愣了。玩杀人游戏?还有什么天黑闭眼天亮睁眼的程序?宾客们都闭上了眼睛,微微低头,除了有些好奇的张望着的路明非。

  “天亮了,请睁眼!”

  所有人在同一刻睁眼,一瞬间仿佛歌剧院中重又灯火通明,但是照亮这里的不再是水晶吊灯,而是……数百对金色的眼瞳!

  路明非咂了咂嘴,有逼格,自己以后养宠物一定要选这种优质的。

  养一堆小母龙,然后天天开银帕。

  “明非,这是一场群龙的盛宴,感觉如何呢。”

  昂热倒是没露出黄金瞳,只是眼中流转着淡淡的暗金色,看向路明非的方向,喃喃自语。

  罗马里奥·唐森拍了拍眼前年轻男子的肩膀,低沉道:“借过一下。”

  那人转过脸来,两眼是正常的棕色。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激发起更耀眼的金色炽芒。

  那人不耐烦了:“看什么看,你眼睛不酸吗?”

  唐森一时有点无语,我在展示血统给你下马威,你问我眼睛酸不酸?

  他熄了黄金瞳,伸出手友好道:“兄弟很低调啊,我是罗马里奥·唐森,叫我roma就好了,混哪个道上的,有点眼生啊,以前没见过你……”

  “哦,我是煤矿老板,叫我路老板就好。”

  唐森心里暗道,原来是暴发户,但到这里来的怎么会是省油的灯?

  于是面上客气依旧:“煤矿业,很赚钱的行业啊,你们那里矿石产业都很出名啊,北美已经落后了……”

  “哪里哪里,我们还是发展中国家……”路明非谦虚道。

  “可是听说你们连工人的工资都可以拖欠,我们怎么跟你们竞争?”唐森一摊手。

  路明非大惊,小声嘘道:“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那叫善意延发。”

  “6。”唐森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只有这个新学的中文词语能表达。

  “从有这类拍卖会开始,就有人为了炫耀自己的血统纯度而点燃黄金瞳,想在对视的时候给别人压力,”

  唐森在路明非身旁坐下,压低了声音,继续说着,“最后人人都点燃黄金瞳,弄得好像化装舞会。可是很难免俗,在这里大家看重的就是血统,好像没有黄金瞳,血统都不会被承认了似的,”

  唐森嗤笑,“我觉得还是你这样好,自然,放松,来这里毕竟是为自己喜欢的东西。花钱图个开心,几个小时点燃黄金瞳,结束后总是累到肾虚。”

  路明非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你手中的牌子是17号,你的生日,你要做的就是以最悠闲的方式举牌报价。通常加价额度不用太高,但实力雄厚的买家也可以用气势震退其他人,当你觉得需要一举拿下时,就要勇于跳高报价,这说明你志在必得。和你竞价的人可能会犹豫,如果继续和你竞价,价格可能被哄抬得很高,他们舍不得。而且如果你是拍卖行或者其他卖家的托儿,他们就上当了。”

  “气势这东西真是虚无缥缈啊……”路明非低语。

  “其实,按照你们年轻人的话说……”昂热低笑,“装逼就可以了。”

  “接下来将要开拍的是‘清乾隆洋彩锦上添花万寿如意葫芦瓶’,这件中国清朝乾隆时期的瓷器是当时制瓷工艺的极致,是内务府制造的皇家用品,1900年庚子战争之后流出中国,与此相类似的一件产品在几个月前于香港拍出了1730万美元的价格。”拍卖师扫视全场,“起拍价900万美元,现在请出价。”

  这是今天的第六件拍品了,起拍价也从最初的20万升到了900万。

  路明非一直没举牌,因为不感兴趣,又不是奴隶少女之类的,完全没必要。

  倒是昂热自己举牌拍下了“南阳独山玉毗卢遮那佛垂手大玉海”,他坐在前面的VIP席上,一边举牌一边和旁边的婉丽少妇窃窃低语,怡然自得的样子。

  果然是个装逼的架势,一边哗哗地出血,一边还要表现出钱算老几?老子这是热爱艺术和泡妞才来陪你们玩的!路明非很佩服这老货,心里猜测着昂热到底贪了多少钱。

  随着起拍价越来越高,竞争的圈子逐渐集中到VIP席上去了。前面的小东西都是开胃菜,这件葫芦瓶则是主菜,几方搏杀得很厉害。

  昂热出了几次价,不过看起来他纯粹是闲得无聊帮人哄抬价格。价格超过2000万后他就放手了,转而开始说什么笑话,逗得那个少妇抿嘴轻笑。

  路明非感觉屁股发痒,有点坐不住了,想玩手机了。

  这场拍卖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参加者都是混血种以外,大家很守规则,至今没有人恼羞成怒拍不成东西就用言灵对轰。

  “2310万一次!”

  “2310万两次!最后的机会,请抓紧出价。”

  “2310万三次!成交!”拍卖师落槌。

  全场响起礼貌的掌声,这件拍品的落槌是个漂亮结尾,它被列在目录的最后,是今天的压轴之作。

  “下面将是这天的特别环节,一如既往,‘意外的邂逅’。”拍卖师微笑。

  路明非一愣,看见唐森的眼睛亮了起来。

  “什么邂逅?”路明非问。

  “意外的邂逅,是好玩的环节。”唐森对他很有好感,耐心地解释,“拍卖会的正题结束后,作为余兴,会推出一些另类的拍品。通常都是些小玩意儿,但是偶尔也会出现天价的精品,有时你能以很低的价格拿下某件有潜力的东西。前一阵子有人在‘意外的邂逅’中买下一张文艺复兴时期的旧画,笔法比较生涩,保存也不好,签名是达·芬奇的一个学生。这种东西在行内人看来只算入门级,所以落槌的价格不高。但是买家后来用紫外线透视那张画的时候,发现其下还有一层画,是达·芬奇的真迹,还有签名。”

  “这发大了!”路明非说。

  “对,剥掉首层的油彩后,价格翻了五倍!那时候的油画家都是反复使用画布的,会在一张旧画上再敷油彩绘画,但是谁会料到学生会盖掉老师的画?”

  “这何尝不是一种ntr呢!”

  路明非赞叹道。

  “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意外的邂逅’中那件拍品,根据某些消息,它对我们非常重要。”昂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拿下它,不惜代价。”

  路明非一时没有回答。

  “怎么了?”昂热有些奇怪:“信号不好吗?”

  场上的工作人员已经将一只黑色的巨大箱子抬了上来。

  路明非干笑了一声:“……没事,我知道了。”

  旁边的唐森也察觉到了路明非表情不对劲,他关切道:“兄弟,没事吧,你脸怎么这么红?”

  路明非咬牙道:“精神焕发!”

  在众目睽睽之下,酒德麻衣正斜倚在他身上,用幽怨的眼神望着他。

  然而却没有任何人发现她。

  她的言灵是冥照,可以使领域内目标进入不可视状态。

  路明非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用眼神示意她赶紧回去。

  但酒德麻衣显然是知道路明非现在处于昂热的监视和监听下,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

  她甚至更加放肆,修长白皙的手指拉开路明非的上衣拉链,在他胸口上画着圈圈。

  “下属不许啵上司嘴。”

  路明非咬牙切齿的低声道。

  感情自己成地铁流女主了,不行越想越气!

  等出去就让她好看!

  他的坚决拒绝似乎是起到了效果,酒德麻衣终于从他身上起身。

  还没等路明非松口气,她忽然魅惑地舔了舔嘴唇,一撩秀发,做出俯身的动作。

  唐森又看了过来,皱眉道:“你的脸怎么又黄了?”

  路明非咽了口口水,硬气道:“……防冷,涂的蜡。”

  酒德麻衣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灿烂笑容,总算是离开了。

  一只巨大的黑色硬壳箱被拍卖师的助手用推车推了上来,拍卖师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按住箱盖,微笑着环视全场,却不急于打开,跟以前街头卖大力丸差不多,表演胸口碎大石前必须吹牛吊胃口。

  “这是件非凡的拍品,所有拍卖师见到它的时候都震惊了。它非常漂亮,是工艺品的顶峰,但是很遗憾,我们不知它的传承,甚至不知它的年代,因此我们没法给它定一个合适的起拍价。经过卖家的许可,这次将是我们罕见的零起拍价拍卖,每次的加价额度可以是一美元。”拍卖师竖起一根手指,“机会难得请勿错过,仅仅……一美元!”

  场内有些骚动,这是件新鲜事,调动了大家的好奇心。拍卖师对现场气氛很满意,第一步的营销成功了。

  他缓缓揭开箱盖,声音里带着神秘的诱惑,“神话般的武器……炼金刀剑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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