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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前驱,不定期掉落的贺文和短篇

小说:不定期掉落的贺文和短篇 2025-09-09 19:57 5hhhhh 3570 ℃

灵芝县近来颇不太平。

  只因一桩无头悬案,连续几日有人被杀,还都是为祸一方的恶汉豪强,死相凄惨,人人都是尸首分离 。

  这倒也罢,若只是这样,县令苏灵还不至于焦头烂额,作为十四岁中举,不到十七岁就外放一方的地方父母,他一向励精图治,在百姓中颇受欢迎,素有“小青天”的美誉。

  但最近因为这桩无头悬案,他却被造了谣,民间不知何时流传起他“暗中扮作游侠,白天审案断生、夜晚仗剑行死”的谣言,虽然一片好心,但显然有些过于不真实了,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信的人居然还不少。

  调查到谣言大多起于坊间孩童,苏灵把他们一个个抓到了公堂,准备小惩大诫一番,反正大部分是男孩子,皮糙肉厚的。

  灵芝县衙的公堂之上,气氛肃穆,苏灵高坐明镜之下,青色官袍衬得他面容愈发清俊肃然,目光如电扫过堂下跪着的十几个半大孩子,皆是造谣生事的顽童。堂外围观的百姓比肩接踵,目光灼灼,议论声嗡嗡作响,带着好奇、戏谑。

  “尔等顽童!”苏灵惊堂木一拍,声响激得孩子们齐齐一抖,“本官日夜勤勉,所办皆为民案!尔等不思进取,竟敢胡诌‘日断生、夜行死’这等骇人妖言,搅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谤官惑众,败坏纲常,该当何罪?!”

  孩子们吓得面无人色,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有的呜咽声已压抑不住。

  “念尔等年幼初犯,本官小惩大诫,每人笞臀二十!当堂施刑,以儆效尤!望尔等刻骨铭心,日后慎言笃行!”苏灵声音清越,斩钉截铁,“来人!行刑!”

  两名膀大腰圆的皂隶大步上前,目光一扫,便锁定了排在最前头的一个十岁左右、名叫石小虎的男孩。他皮肤黝黑,身子壮实,平日里是巷子里的小霸王,这次事件就数他嘴巴最大,传得最凶,此刻却抖如筛糠。

  “不!大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哇……”石小虎涕泪横流,拼命蹬腿挣扎。皂隶面沉如水,一人反剪他双手死死按住后背,另一人毫不迟疑地扯住他那条脏兮兮的灰色麻布裤腰,猛地往下一拽!褪到脚踝的不仅仅是外裤,连那条贴身小裤衩也一并脱落下来!

  “嗷——!” 一声变了调的、混合着极尽羞耻和恐惧的尖嚎响彻公堂!石小虎浑身僵直,随即疯狂地扭动起来!他那两瓣结实圆润、麦色底子上透着健康光泽的屁股蛋儿,连同两条粗壮的光腿,以及双腿之间那团小小的、颜色稍深尚未发育完全的器官,猝不及防地暴露在无数人的视线之下。

  “哎哟喂!小虎子的腚还挺敦实!”

  “光溜溜地露着了!哈哈,小鸟儿也露着喽!”

  “该!让他嘴欠!打!狠狠地打!” 堂外立刻爆发出哄笑、指点、毫不掩饰的品评。其他孩子目睹此景,恐惧和羞耻感瞬间席卷全身,好几个都下意识地夹紧双腿,仿佛要护住自己那份即将不保的“体面”。

  掌刑皂隶面无表情地取过板子——那是根硬实光滑的紫荆木板,二指宽,一尺半长,尾端被汗水浸得油亮。他手臂高扬,肌肉贲张,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抽下!

  “啪——!”

  第一记板子,结结实实、清脆响亮地落在石小虎滚圆的屁股上,那块紧绷的麦色臀肉,肉眼可见地剧烈凹陷下去一个清晰的板形凹坑!边缘瞬间泛白、中间却以惊人速度涌上浓烈绯红的板痕,臀肉猛地弹起波浪般的抖动!

  “嗷呜——娘啊——疼死俺了——!” 石小虎眼珠暴突,脖颈青筋毕露,身体像上岸的活鱼般疯狂弹跳,却被衙役铁钳般的手臂死死压制住腰胯,被迫将那受刑的、颜色急剧变化的下身羞处,更清晰地暴露出来。

  “啪!啪!啪!啪!……” 板子无情地接踵而至。皂隶手法老辣,每一板都覆盖在已经滚烫肿胀的臀肉上,巧妙地错开之前的板痕中心,只在其边缘再次叠加新的痛楚。绯红迅速沉淀、积累、转化为深沉的紫红色泽! 臀肉像发酵的面团般快速隆起、膨胀、撑起一层油亮的反光!布满高高隆起的、纵横交错的深紫色棱子, 臀峰和臀腿交界处那尤为娇嫩的皮肤无法承受连续的巨力冲击,颜色深得近乎紫黑,肿胀成了两个骇人的肿块。

  一股淡黄色的温热液体,猛地从他的腿间不受控制地激射而出!并非只流到脚踝,而是呈喷射状,先是淋在他自己剧烈颤抖的大腿内侧,留下一道道醒目的水痕,接着更湍急地冲射到前方的青砖地面上,迅速积成一小滩不断扩散的、散发着淡淡臊味的水洼!

  “哈哈哈!小虎子吓尿喽!!”

  “屁滚尿流喽!看那滩水!”

  二十板已毕,苏灵挥挥手,示意将他抬下去,县衙人手本就不够,如今打几个小孩屁股甚至都要轮番来。

  皂隶刚将哭嚎不止、裤裆湿透的石小虎拖到一旁,目光便落在了下一个孩子身上——赵知书。

  堂外看热闹的人群发出一阵压抑的低呼。赵知书不同旁人,他是灵芝县最大绸缎庄赵老爷家的次子,年方十二,平日在家塾读书,是出了名的斯文安静,皮肤白皙得如同上好的绸缎,眉眼清秀,总带着一丝书卷气的羞赧。此刻,他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不住颤抖,双手死死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

  “知书,你既为读书明理之人,为何又要和这顽童一般,私传我的谣言呢?”苏灵缓缓开口,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不止一星半点。

  赵知书浑身剧震,几乎要瘫软下去,却强撑着挪到堂中跪下,声音细若蚊蚋:“大……大人……”

  “你可知罪?”苏灵沉声问道。

  “知……知书知错……”赵知书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头垂得更低了,露出的那截雪白的后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念你年幼,又非主犯,本官亦不重责。但法不徇情,规矩不可废。同样二十板,望你牢记教训!”苏灵说完,目光似无意地扫过准备行刑的那名掌刑皂隶。那皂隶在衙门当差多年,个个都是人精,早已练就察言观色的本事,苏县令那眼神虽快如闪电,但他已心领神会——这位小公子不耐造,别跟石小虎似的狠打。

  “小公子,得罪了。”蹲下的皂隶低语一句,手上动作却不停。布料顺滑的裤子连同里面同样精细的小白绸内裤,被一并缓缓褪到了脚踝处。

  刹那间,堂内堂外,无数道目光都聚焦在那骤然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的部位。不同于石小虎那饱经日晒的麦色臀肉,赵知书的臀股处肌肤异常的白皙细腻,如同新剥的荔枝肉,泛着一种近乎莹润的光泽。那两瓣小巧玲珑的屁股,尚未经历风吹日晒,线条柔和圆润,此刻正在恐惧和羞耻中微微绷紧。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双腿间那小小的、尚未发育的小鸡鸡。粉嫩可爱,小巧玲珑地瑟缩在两腿之间,一丝绒毛也没有,一看就知道这孩子平日养尊处优,连阳光都少见,这最私密之处更是从未暴露于人前,此刻骤然毫无遮拦地袒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份羞耻感几乎将他淹没,他紧闭双眼,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出。

  板子举起来了。掌刑皂隶深吸一口气,手臂扬起,落下时,那凌厉的风声明显比打石小虎时收敛了几分力道。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落在赵知书那雪白无暇的左瓣臀肉上。

  “啊——!”赵知书发出一声短促尖细的痛呼,身体猛地向上弹跳了一下,却又被皂隶牢牢按住。白皙的肌肤上,一道清晰的、二指宽的粉红色板痕迅速浮现出来,边缘微微泛白,中心位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变红,像洁白雪地上落下的一抹胭脂。臀肉剧烈地颤抖着,荡起一阵令人心惊的涟漪。

  公堂规矩,板子要一左一右全部落完才算一板,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像石小虎这等皮糙肉厚又格外调皮的,那就朝着屁股一顿打,也不分左右,二十下打成四十下,屁股来回照顾了四五遍,但这孩子娇嫩可爱又非主犯,那自然就二十减作十,谁也说不了什么。

  “啪!” 第二下落在右瓣臀峰上,无论再怎么留情,这板子落在光屁股上,疼痛却是实打实的。

  “唔嗯……”赵知书痛得浑身抽搐,小脑袋无助地左右摇摆,泪水糊满了整张脸。又一道鲜艳的粉红板痕叠加其上,两瓣可爱的小屁股肉眼可见地微微肿起,颜色开始加深。

  皂隶的板子落得很“讲究”。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能让赵知书感受到切肤的痛楚,发出清晰的板子着肉声,又避免了像对待石小虎那样凶狠地叠加、制造紫黑棱子的打法。板痕错落有致地分布在那片白皙的臀肉上,从粉红逐渐加深为鲜红,再变成更深的绯红。臀峰和臀腿交界处那娇嫩的地方,板痕颜色最深,如同熟透小桃般的红晕,油光发亮。板子偶尔带过一点大腿根,也会留下一道迅速红起来的浅痕,引得赵知书细瘦的双腿一阵痉挛。

  整个过程中,赵知书没有石小虎那种声嘶力竭的嚎叫。他的痛楚是内敛的、压抑的。除了最初那声失控的尖叫,后面便是连绵不断的、细碎的呜咽和抽泣。他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咬出了深深的齿印,小小的身体随着板子的起落而颤抖,雪白的臀股在板子下扭动、收缩,将那粉嫩的小器官挤压得更加明显,却又因羞耻而本能地试图夹紧双腿,却每每被板子的剧痛打断。豆大的汗珠混着泪水,沿着他通红的小脸和脖子不断滑落。

  二十板打完,赵知书的屁股已不复之前的雪白无瑕,而是布满了交错纵横、深浅不一的红痕,臀峰和小屁股蛋肿胀得尤为厉害,红彤彤一片,像被夕阳染透的云霞。虽然远没有石小虎那般惨烈,但那份痛楚和刻骨铭心的羞耻感,对于这个性格温和内向的富家公子来说,已经足够了。他瘫软在臂弯里,哭得气噎声堵。

  行刑继续。板子声、哭喊声、哄笑声、议论声在公堂内外交织。一个又一个孩子被褪下裤子,露出或黑或白、或胖或瘦的光屁股蛋子,在板子下接受惩罚。有像石小虎一样嚎啕挣扎的,也有像赵知书这样羞愤欲死的,还有懵懂无知、只知道疼而哇哇大哭的。堂下的青砖地面,渐渐留下了几滩或深或浅的水渍。

  终于,最后一个孩子的二十板打完,堂内只剩下压抑的抽泣声和偶尔控制不住的哽咽。

  “肃静!”苏灵惊堂木再次一拍,声音清朗,“刑罚已毕,望尔等永记今日之耻、今日之痛!然惩戒未止!来人——”

  他目光威严地扫过堂下十几个或趴或跪、裤子都还狼狈地堆在脚踝的孩子。

  “将他们裤子褪至膝弯,光臀朝外,于堂前跪成一排!未到天黑,不得起身!跪思己过!”

  皂隶们立刻上前执行命令。刚刚提上一点的裤子又被重新拉下,褪到膝盖弯处卡住。十几个白花花、红彤彤、青紫肿胀、印着深浅板痕的小屁股,连同下方光溜溜的大腿和小腿,就这样被迫朝向堂外黑压压的围观人群,在冰凉坚硬的青砖地上跪成一排。

  “啊……”孩子们瞬间爆发出更大的羞耻哭声,有几个下意识地就想用手去遮挡,却被身边的皂隶严厉制止:“手背后!抬头挺胸!跪好了!”

  所幸此刻已近黄昏,纵然是夏日,不到半个时辰,天色就已经昏黄一片,苏灵便将人都放了回去,继续去察看卷宗。

  而此刻,赵府后宅静谧的花厅内,熏香袅袅,却掩盖不住肃杀之气。赵老爷脸色铁青地坐在上首,赵夫人侧坐垂泪,下首站着刚从县衙被接回来、走路还一瘸一拐的赵知书。

  赵老爷气得胡须乱颤,指着儿子:“孽障!我赵家百年清誉,竟毁于你口舌之快!县衙板子打不烂你的屁股?我赵家今后还如何在灵芝立足?!” 他越想越气,猛地一拍桌子,“取家法来!今日我要请列祖列宗看看,我赵家是如何教导子孙的!”

  赵知书小脸瞬间惨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衙门那顿板子带来的火辣肿痛尚未平复,那被当众剥光的极致羞耻残存着,此刻父亲的话更如同冰锥刺心。他不顾身后疼痛,“噗通”一声跪倒,带着哭腔:“爹爹息怒!明明是您……”男孩忽而想到了什么,眼神一暗,话音一转“真的再也不敢了……别,别……”

  很快,一根柔韧光滑的细竹篾就被取来。比衙门的硬木板轻巧,但抽在身上,那刺辣的痛感尤其深入,即便是练武的大哥,也挨不住几下就要呼爹喊娘。

  赵知书被两名粗壮的仆人带进内室。母亲不忍相看,被老爷挥退。仆人们沉默而熟练地剥下了他的丝绸裤子,将他摁在春凳上。

  在自家私密的内室重新暴露下身,那份屈辱感丝毫不减,甚至还多了一层被最亲近之人窥见不堪的羞耻!挨过一顿板子的屁股,底色是深沉的绛红与柔和的桃粉,染上了浓淡不匀的赤霞色彩,而那处可怜的小鸡鸡,似乎也被连番惊吓和痛苦波及,在微微凉意中瑟缩着贴住光滑白皙的腿根。

  “咻——啪!”

  细竹篾带着凌厉的风声,恶狠狠地抽在了臀肉上!那处娇嫩的肌肤,立刻泛起一道细锐、鲜明如火线般的红痕,比板子留下的更细、更深,也带来更加锐利的疼痛。

  “啊呜!” 赵知书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惨呼,痛得浑身猛地一抽,屁股下意识地向右撅起躲避,却反而将那饱受摧残的右臀更完整地暴露在下一记家法之下。  

  “咻——啪!” 又是一记,,抽得臀肉乱颤,疼痛再被唤醒,铺天盖地般涌向年幼的男孩,让他不由得屁股乱扭。

  “咻啪!咻啪!咻啪……” 细篾如雨点般落下,竟是专挑臀侧、臀峰下缘、乃至靠近腰窝的嫩肉处下手,虽然明知是想避开板痕,不至于打破皮流血,可这些本就娇嫩的部位完全抵挡不了家法的威力,留下一道道细密的血色丝线,深深烙在原本红粉相间的臀肌底色上。

  家法打了五十下下才停手,赵知书趴在冰冷的青砖地上,身体急促地起伏着,身后两瓣软肉已丝毫看不出之前的粉嫩白皙,显露出深红肿胀的样子,布满了交错的板痕和藤印,摸起来更是硬且烫手,男孩此刻浑身无力,只能趴在地上发出断断续续的、近乎失声的抽噎。

  赵老爷却余怒未消。

  “还不够!”赵老爷忽然想到一点,脸色更沉,“县衙虽有惩处,但如此奇耻大辱,仅是他个人之过吗?岂非说明我赵家教子无方?去!给他穿好衣服……不,不必穿裤子了!”他狠下决心,“把他原样送回县衙!剥去下裤,请苏大人看看!看看我赵府自请的家法!也请苏大人明鉴,我赵家并无包庇之心,对子嗣管教,亦是如此严厉!请大人再验伤明察,看可有疏漏不当之处!”

  地上的赵知书更是浑身剧颤,如坠冰窟!刚在自家又被剥光打得痛不欲生,现在竟然……还要光着红肿斑驳的屁股被送回县衙?!还要给……给苏大人……验看?!

  “不——爹爹!孩儿知错了!真的知错了!不要!求求您!别送我回去……唔……” 赵知书嘶哑地哭喊着,不顾一切地想抱住父亲的腿,却牵扯到身后的新伤旧痛,痛得蜷缩成一团,泪如雨下。

  ……

  于是,片刻之后,灵芝县衙的侧门处,出现了一幅令人瞠目结舌的景象:赵府的管家亲自押送着赵府的小少爷赵知书。小公子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绸中衣,衣摆堪堪遮住一点点腰窝,而中衣之下,却是未着寸缕!两条纤细苍白的光腿在寒风中颤抖,最令人震惊的是,他身后那两团饱经蹂躏、色彩复杂、新痕叠旧痕的红肿圆丘,以及腿间那朵极度萎靡瑟缩的小鸡鸡,竟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光天化日、县衙侧门守卫震惊的眼皮子底下!管家递上名刺,语气沉重:“烦请通禀苏大人,赵府深感公子造谣惑众,冒犯大人,虽县衙已惩处,然赵府教子无方,特行家法,今将犬子……原样送来,请大人……验看过目,以证家法森严,赵家绝无包庇之心!”他艰难地说着。

  苏灵正处理公务,听闻通传,眉头微皱。然而当他在签押房门口看清被带来的赵知书的惨状时,虽然看上去仍是面无表情,然而手指却攥得死紧。

  眼前的小孩像是被打碎了!那张清秀的小脸毫无血色,布满了泪水与惊惧。

  他走上前去,一把将自己身上那件青色官袍解下,轻柔而迅速地裹住了赵知书赤裸颤抖的下半身。

  “回告赵老爷,他的家法,本官领教了。”轻轻将还呆滞着的男孩抱起,转身走入深处的房间,“管家,劳你通传赵老爷,赵知书今日之后所受家法,本官已然验过。本官判其在县衙禁足思过,伤愈之前,寸步不离本官视线。”

  愤怒,是极端压抑的愤怒,赵府管家识人无数,立刻明白眼前这位县令此刻怒火中烧,自家主子只怕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官威难测,管家应了声是,立刻离开了。

  赵知书看着眼前那双清澈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意味的眼睛,长久以来的恐惧、委屈、痛楚和极致的羞耻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再也支撑不住,小小的身体一软,向前栽倒在苏灵怀中,紧紧抱住苏灵的脖颈,发出压抑到极致后爆发出的、撕心裂肺的痛哭:“呜……呜哇!苏大人,疼……好疼……好丢人!呜呜呜!”

  苏灵浑身一僵,想起这孩子的丢人自己也占了一部分原因,不由得叹一口气,将人拢得更紧了。

  卧房里点起了温暖的烛火。苏灵屏退了所有下人,亲自照料。他打来温水,动作轻柔地帮赵知书褪去衣物,擦拭干净身上和脸上的污渍、汗渍和泪痕,尤其是来到屁股和小鸡鸡处时,动作轻如羽毛,生怕再增添他一丝痛苦和羞窘。赵知书趴在柔软的锦被上,面朝里侧,将滚烫通红的小脸深深埋进枕头里,身体依旧微微颤抖。

  “知书,忍一忍,要上药了。”苏灵温声提醒,拧开了太医署特配的活血散瘀、清凉镇痛的上好药膏玉灵膏。

  男孩又是一抖,他最害怕上药了,要揉开那些可怖的肿块,这跟二次上刑没有任何区别!可是苏灵动作轻柔又格外迅速,他只觉身后微痛,随后便是一阵阵清凉的感觉,应该是上等伤药!竟然还有止疼的作用。

  上完药,剧痛在药力作用下缓解了些许,但那种被打得皮开肉绽后的钝痛、肿胀感和羞耻感依旧强烈。赵知书依旧趴着,不敢看苏灵。

  “疼得睡不着?”苏灵坐在床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赵知书埋在枕头里,闷闷地点了点头。

  苏灵看着少年因紧张而微微耸动的瘦弱肩胛,沉默片刻,忽然也侧身躺在了床上,占据了床边小小的一块地方。随后,宽厚的手掌落在了还光裸着的小屁股上,轻轻按揉,温和的质感令男孩先是一僵,又舒适地缓缓放松。

  “放松些,”苏灵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安心,他的手掌开始轻轻在赵知书被打得深红肿胀的屁股上极慢地打着圈揉按,“这样揉揉,气血活络一些,药力散得开,也能舒服点。”

  被人这样按揉光屁股,不羞耻上是不可能的,赵知书先是不自然的绷紧,但逐渐习惯了那温柔的碰触,连带着臀伤处的灼热胀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不再是唯一的感知焦点。很快,一种极度的疲惫夹杂着安全后的软弱感侵袭了他,紧绷的情绪渐渐舒缓。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那温暖手掌的来源轻轻依偎了过去,额头悄悄抵在了苏灵枕畔的衣袖上,仿佛那是唯一能汲取安全感的地方。

  苏灵察觉到了这细微的依赖,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耐心地揉按着,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一下,两下,节奏像在哄睡。

  不知过了多久,赵知书沉重的眼皮终于支撑不住,沉沉睡去,头还倚靠在苏灵膝上。

  苏灵长舒了一口气,将男孩调整好姿势,盖好被褥,悄然离开了房间。

  ……

  深夜,赵府,赵老爷正和自己的大儿子赵达礼激烈争吵。

  “您怎么就把弟弟送到县衙去了?”

  “他自己误听谣言,又嘴上不牢,被苏大人教训,我家法处置有何不对?”

  “那也不至于……算了,我还道那苏灵是个好官,原来也是个狗东西,我这就去杀了他!”

  赵老爷大惊,连忙拉住儿子:“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哦?两位是要从长计议谁的性命呢?”一道声音忽然在房间内响起,赵家父子同时大惊失色,他们屏退了所有的下人,怎么还会有第三个声音。

  倏然窗外一阵窸窣,一道身影破窗而入,身形轻敏,落地竟尔无声,两人定睛一看,只觉浑身发冷,入堕冰窟。

  “苏……苏大人!”

  “坊间流言说本官白天断生,夜晚判死,说得有头有耳,那本官今日就坐实这谣言如何?”苏灵负手而立,望着眼前抖如筛糠的赵老爷,和一脸不服气的赵达礼,莫名觉得还是那个乖巧清秀的赵知书合眼缘一点。

  他将目光转向赵达礼,忽而一笑,语气倒是温和:“你知道吗?你刚才说的话,救了你自己的命。”

  “什么?”赵达礼正疑惑间,忽觉掌风扑面,几抬手间,已落下风,交手三四招,苏灵的手掌已然拍在他的要害之处,只要内力一吐,立刻就能取他性命!

  冷汗涔涔而下,赵达礼心乱如麻,但苏灵竟然只是不带内力的轻拍了一下男孩的脑袋,就放过了他。

  “你替赵老爷杀人,自以为是行侠仗义,可是真是如此吗?”苏灵目光炯炯,望向已经放弃挣扎,如一滩烂泥的赵老爷,“豪强因何而豪?财也!恶汉因何而恶?权也!权财者,乃是商人最重视也最害怕的东西!这些人因何而死?石小虎的谣言是谁告知他?为什么素来害羞沉稳的赵知书也会涉入其中?赵老爷可有头绪?”

  赵老爷心如死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大人!我……”

  “大儿子习武,替你杀人,二儿子知书,为你扫清障碍,可笑他们一个以为自己的父亲是英雄,杀人只为行侠仗义,一个满怀孺慕,却被诓骗出去顶嘴,赵无铭,你真该改名叫赵无耻!”

  赵老爷听罢更是浑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你的下一个目标是谁?城南你的同行张家?他素来诚信经营,不争不抢,你要如何诓骗你的儿子去杀他?”

  赵老爷迟疑片刻,还是不敢隐瞒:“草民……草民会捏造线索,让达礼以为这姓张的人面兽心,两面三刀……”

  赵达礼听罢,先是一脸茫然,而后愤怒和失望交替出现,最后又回归了一脸茫然。

  “按律,父子勾结为恶,均以首恶论处,真计较起来,你们家包括知书在内,都要斩首示众。”苏灵转身,不再看丑陋的赵老爷,“但本官不愿如此,达礼不过赤子之心,行侠仗义,知书更是无辜,所以本官可以不计较你还没犯下大错。”

  “多谢大人宽宥!”赵达礼一并跪下,叩谢苏灵。

  “别急着谢,我要你捐献家产,救济贫苦,就当是消财免灾!”

  “需……需要多少?”

  “赵老爷家财万贯,依我看……就一半吧!”

  ……

  灵芝县这几日发生几件怪事,素来有“铁公鸡”之称的赵老爷忽然改了性子,大散家财救济贫苦,倒让他的名声好转不少。

  还有则是……

  “被告王柳,因与邻居张九素有不睦,醉酒后私自潜入张家,宰杀耕牛,又栽赃陷害,如今水落石出,供认不讳,这是状纸,请你画押吧!”

  稚嫩清越的声音响彻公堂,赵知书手持状纸,看着王柳和张九分别画押,这才收上来,递给端坐公堂的苏灵。

  “被杀的耕牛留三斤给张九作补偿,其余的牛肉充公,王柳判四十大板,当堂执行,还要额外给张九买一头牛。”苏灵接过状纸,看着上面清秀端正的字迹,心情舒畅。

  衙役们上前,拖走张九,很快响起了沉闷的板子声,没有其他公事,苏灵便宣布退堂,回到县衙房间。

  赵知书快步跟上:“大人,您说我伤愈之前都要在县衙思过,可是……”

  “怎么,屁股不疼了?想家了?”

  男孩脸色一红:“不……不是……只是……”

  “觉得之前委屈了?”

  “也不是!学生误传谣言,本就该打,大人罚的是!”赵知书脸色更加绯红,“只是学生年纪又小,既无经验也无威严,您让我给您当师爷,这实在是……”

  “整个灵芝县想找到几个认字的,比登天还难,你年纪虽小却学问扎实,有什么当不了的?”苏灵把人一把抱起,掂量两下,随后便抱在怀中。

  “嗯,最近又轻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当心屁股开花!”

  “额……说是伤愈就能回家,照这个趋势,哪有伤愈的那一天啊……”男孩小声腹诽。

  “嗯?”

  “大人!这几天我太累了,没有胃口……”男孩立马开始撒娇。

  “让你爹给你送点甜口的小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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