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挑逗

“这位大哥哥，你也不想让叔叔阿姨失望吧。”

赵思雨晃着手机，屏幕上是她与我父母的聊天记录。

她把我俩包装成一对相敬相爱，上下有序，互帮互助纯洁友善符合普世价值观的兄妹形象。其中不少关于我在做饭，打扫卫生，辅导作业的偷拍，经过各种滤镜和精修的加持，仿佛我真的变成了热情乐观，积极向上，浑身上下充满正能量的阳光开朗大男孩。

父母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为我的改变感到高兴，突出了一个敢编，一个敢信。

该死，这小鬼是怎么加上我爸妈的联系方式的，几十年的年龄断层都能聊得如此热火朝天，连我几岁断奶，几岁尿床各种陈年芝麻烂谷子的破事都被她一点一点地套出来了。

“我知道你是个大孝子，你每个月转给家里面那些钱我不会动，但是你必须当我的面给叔叔阿姨转过去。”

”我知道你还有信用卡，怎么花我不管，但是过后每个月的信用卡账单你必须得拉出来给我瞧瞧。“

“我还知道你每个月都在攒钱，手机都不舍得换一个，你放心，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等我长大了，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这都不是事，明白不？”

看这小鬼在这大放厥词，我气的不打一出来，反手给她叩了一记爆栗：“这么牛？那这题怎么解不出来？你妈微信还在催我等你写完赶紧拍给她呢。”

“嘶！”她捂着头，眼眶泛红，俏脸紧绷，嘴唇抿成一块，看着确实是被敲疼了。

“狗傅涛，你敢打我，晚上的夜跑任务再加五公里，加篇3000字的检讨，还有......还有.......”

看着小女孩喋喋不休的破防模样，我还能怎么办呢，只能低声下气，好言好语去道歉，哄她收拾心情。

在过往的人生中，不论是学生时代，还是社畜时期，我从未把自己的姿态放得这么低去对一个异性摇尾乞怜。

赵思雨在我这待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基本都是睡在我的房间里。

至于我？我当然是睡沙发了。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她的父母竟然真的放心赵思雨一个小女孩在一个大龄单身男性家里头过夜，和我印象中那极为传统的中年夫妇印象背道而驰。

不管怎么说，这个暑假就要结束了，到时候神兽回到了锁妖笼，我的日子就轻松许多了。

“给你，明天我妈就要回来帮我准备开学了。”赵思雨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扔到我怀里。

这个信封明显是银行特有的，打开一看郝然是整整齐齐还捆着银行封条的五万现金，我辛辛苦苦地当牛马半年估计都拿不到这个数。

“你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她瞥一眼，低头继续解题：“不就点破钱？你收下吧，我妈可能觉得不能让我白吃白住，贱狗还不快谢主隆恩？”

这沉甸甸现金让我举棋不定，她母亲这是什么意思，她明知道我在哪工作，属于什么性质，这个钱今天存我的户头上，估计明天就得叫去办公室喝茶，虽然不一定有事，但是惹得一身腥臊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突然手上传来一阵刺痛，嘶，又咬我，到底谁才是狗啊，你就是狗也不能这么咬啊？养不熟的狗才这样乱咬人。

我扔下手里的东西作势欲打，红彤彤现钞散落在地，赵思雨这天生犟种依旧咬着我的手仰头怒目而视。

“你有话直说不行吗，这只手刚刚扣过脚的，你还真是不嫌弃。”

“呕！”赵思雨松开嘴还不忘往我手上啐一口，起身直接往卫生间跑去，指定又是去刷牙猛灌漱口水去了。

我蹲下来收拾散落在地的钞票，手上还残留着许些痛感，我的目光聚焦渐渐集中在她咬过的地方。

手上的牙印整齐，清晰，带着一点湿润唾液，唾液还隐隐在反光，我悄然耸了耸鼻子，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我重重地咽了口唾沫，鸡巴又硬了，要凑近闻一下吗，还来得及吧，要不再舔一下，唾液要干了，怎么办？怎么……

“你在干什么？赶紧捡起来。”

我吓了一跳，慌张抬起头来，赵思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面前，叉着腰斜睨着。我正好对着她微微隆起的胸部，近得竟透过衣服看到了裹胸，许些清香悄悄然地钻入我的鼻子，薄荷味的牙膏，水蜜桃味的漱口水，还有，还有……

“好闻吗？贱狗鼻子挺灵的啊”

“要不趴上来来闻吧。”赵思雨突然伸出双手，抓住我的脸颊，挑逗似地往她怀里拉。

我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忘记了挣扎，脸被她拉得越来越近，鸡巴硬得发疼，鼻息喷在她胸前。

就在我的脸几乎要贴上她怀里的那一刻，赵思雨突然用力将我推开，又一次为成功戏弄我嗤笑：“切，小处男又对幼女发情了。”

我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脸涨得通红。

赵思雨没有理会我，自己蹲下来把现钞三下五除二收整完毕后又塞到我怀里。

“你听好了，我不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这钱是我妈给你的，你就得给我收好，赶明存你的工资卡里，明天下午五点之前我要是看不到银行的到账短信，你就给我等着吧。”

“你妈为什么给我这么多现金？一线城市最贵家教也收不了这价。”我皱眉。

“废话少说，妈妈知道转账你肯定不会收的，专门托人取了现金。”

“这钱还存你账上吧，我找个时间……”我试探推回去。

“ 婆婆妈妈跟个小姑娘似得，我咬死你。”小姑娘又开始炸毛呲牙，我赶忙告饶把钱收好。

看着赵思雨安坐地在坐在椅子上为暑假任务奋斗的老实模样，我不禁感慨万千，当初赵思雨是她的妈妈刘玉玲亲自开车送过来的，她耳提面目地交代了许多事情，也叮嘱了很多细节，特别强调的是：

“实在受不了她，你就打我电话，会有人去接她的。”

我当时听着这句话却是不以为然，纯粹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样子货，还能翻天了不成，一想到未来两个月内整个房间都留有赵思雨的生活痕迹，鸡巴又可耻地硬了，恨不得天天地撸上几发，让精液腥臭与这个空间内幼女的香味日夜纠缠。

现如今身上各处时不时传来的刺痛使我深刻认识到了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好在我始终没有拨通那个电话，坚持斗争了两个月，才换来了这混世小魔王老老实实在坐在椅子上做自己本分上的事。

“行了别写了，正常情况下你要到初二才能解这道题。”眼瞅着也快到饭点了：“晚上就不做饭了，出去吃吧。”

“好耶。”赵思雨立马蹦蹦跳跳地回房间里去换衣服了，关上门的同时还不忘大声的外放短视频，自我意识过剩的小鬼，你以为谁会扒着门听你换衣服的声音啊。

“出发。”

赵思雨踹开门闪亮登场，不出意外的还是短视频平台网红穿搭风，白丝加高腰A字粉色百褶裙，上身则是月白色短袖衬衫，高束的纤腰，微微发育的胸部，又让我微微一嗯。

难道我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变态？不，她从头到脚都是我做牛马的血汗钱换来的，就是要狠狠地视奸她怎么了？

日常出行，除了公共交通，当然是我的心爱的二手小电驴了。

赵思雨自然是不肯与我同乘一辆车，所以每次我都会给她扫一辆共享单车。现在榕城天气如同熔炉一般，每每出门这小鬼自然是吃尽了苦头，数次破口大骂三十好几仍是车房全无的废物处男云云，还谋划着PUA我去操作那点可怜的公积金让她免受风吹日晒雨淋之苦。

可笑，你还不如直接把我送进去得了。

今天赵思雨没有催我去给她找辆小蓝车，而是在我的小电驴上开始了她的“作法”，从背包里掏出各种小玩意，上上下下一阵鼓捣，都快把座椅上的皮都搓掉了。

消毒喷雾，便携吸尘器，湿巾......

“你是不是还忘了核心出装便携花瓶？”

“闭嘴，要你管。”赵思雨熟练地裹上防晒衣，带上帽子，口罩，蛤蟆墨镜，气势十足地大喊：“开车。”

一路上赵思雨的手一直抵在我的后背，屁股也尽量坐得远远地，看起来很抵触与我的身体有接触，这与日常时不时在我面前发福利的她又自相矛盾，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车子七拐八绕终于 来到了今天的目的地。

“阿强川菜馆”

这个段时间的相处我已经对赵思雨这小鬼的口味了如指掌，明明从小就生活在口味清淡的菜系的环境中，却尤喜重油重盐重麻重辣川渝菜系，偏偏身体却吃不了辣。有次还把自己搞进了医院，折腾了我半宿，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三点。当然这事赵思雨的妈妈肯定是不会知道的，已经成为了我和赵思雨两人烂在心底的秘密。

自那之后赵思雨稍有收敛，却仍不死心，下班有时让我带两串烤面筋，还特别嘱咐我记得让多老板撒点辣椒面和孜然。

我还能说什么呢，好言难劝该死鬼 ，慈悲不渡自绝人。

“你先去点菜吧，我去附近找个ATM把现金存进去。”

赵思雨哼哼几声算是应着了，像是赞赏我的识趣。

回来时店家都差不多把菜上齐了，麻婆豆腐，水煮肉片，红烧肘子，爆炒腰花……满满一大桌子。

得，我已经看到后边几天早餐午餐晚餐吃的都是什么了。

赵思雨此时正忙着拿手机换着各种角度，拍照，拍视频上传到她的音符账号去。

哦，对了，她的音符账号还是用我的手机号和名字进行注册和认证，赵思雨家里面禁止她在成年之前注册各种社交账号，并且也不让她随便拍照片或者录视频。

总之，我是赵思雨音符账号的第一个粉丝，这个账号注册也快一个多月了，日常发的也就是一些日常的vlog，从来没漏过脸，粉丝也就几十个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基本都是小学生，估计都是她在校的同学。

我早就习以为常，拉一把椅子远远坐在摄像头死角，看看她还能表演什么花活。

“开始吃饭吧。”赵思雨终究还是不舍得这一桌热腾腾的好菜逐渐变凉。

我不动声色把顺手买来的牛奶和胃药放在桌上，又拿过杯子倒了满满一大杯牛奶，意料之中地引起了赵思雨的不满。

“我才不喝牛奶，我要喝冰可乐。”

我又拿过一个杯子，同样给她倒满一杯冰可乐。

“让你倒了吗？一边去。”

这猫真是不管是怎么捋都会炸毛，索性拿走可乐一饮而尽开始享受这一顿与雌小鬼同居生活最后一顿大餐。

赵思雨在吃饭的时候，一般不喜欢说话，只喜欢自顾自地玩手机，即便是被辣得不行也只会一边流眼泪一边吨吨吨快乐水。

我已经吃得都快撑到嗓子眼了，桌上的剩菜仍是打包了好几个食盒，赵思雨优哉游哉地剔着牙令我载她去附近逛一逛消食，我自然是不敢不从，又带着她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公园。

这个公园也算是最近一个比较火的网红打卡点，此前也来过不少次，到处是拿着自拍杆在直播，拍短视频，拍段子形形色色的人。

赵思雨兴奋不已，重新戴上了鸭舌帽和口罩，一路上蹦蹦跳跳，走走停停，还时不时拿出手机拍照。

“赶紧去给我点赞评论收藏。”

我熟练地打开app，找到关注里那个唯一的账号，给最新的那几个视频点赞收藏并留下“好用心的视频”，“加油”，“这么好，为什么不火”等评论。

“能不能用点心啊。”赵思雨拉下口罩，朝我呲牙。

“时间差不多了，回去吧，而且你这衣服也得换吧。”我不想与她纠缠，只想尽快结束。

“我不！”

说着嘴硬，身子已经往地铁站走了。我俩坐在地铁站台的座椅上看着一次又一次的地铁驶过，赵思雨始终没有登上地铁的意思，不知不觉已经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眼睫微颤，呼吸轻浅，小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衣服，好像生怕我做出什么不轨之举。

“这是最后一趟了。”我摇醒了赵思雨。

小女孩迷迷糊糊地看了我几眼，忽地凶相毕露，恨恨地掐了一把我的腰子，起身离去，不过她并没有踏上回家的地铁，而是走进了地铁站里的卫生间。

没多久，赵思雨已经换了一身常服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密封的袋子。

我接住了那被抛过来的袋子，上面逸散的余温让我的心脏发颤。小女孩把脸贴到了我的耳边，吐息湿热而甜腻。

“十一岁处女的原味， 要温柔一点哦，哥哥。”

小恶魔留下一串银铃似得笑声在地铁的轰鸣声中逐渐远去，留下我在风中独自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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