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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拉伊俄斯的抉择、伊俄卡斯忒的绝望、俄狄浦斯的诞生(剧情推进,微H),《人生模拟器之酒神》,1

小说:《人生模拟器之酒神》 2025-09-09 19:57 5hhhhh 4130 ℃

  在忒拜那巍峨而又略显神秘的王宫中,伊俄卡斯忒静静地躺在奢华的卧榻之上,她的腹部高高隆起,宛如一座小山丘,将她那件华丽无比的长袍撑得满满的。自那小生命在她腹中悄然孕育以来,从去年金风送爽的十月,一直到如今秋意正浓的十月,已然过去了整整十二个月。这段漫长的孕育时光,在王宫中引发了诸多的猜测与议论。哪怕是那些平日里谨言慎行、服侍王后的侍女们,也都忍不住在私下里窃窃私语,纷纷猜测这位迟迟未降生的王子,未来必定会成为相当厉害的英雄人物。

  “王后腹中的孩子一定是半神的存在。”

  年迈的乳母安菲斯特一边轻柔地为伊俄卡斯忒梳理着如瀑般的长发,一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敬畏与笃定地说道,“就像卡德摩斯国王那样,他也是在腓尼基王后的腹中停留了十二个月才降生的。”

  这位老妇人可是卡德摩斯年轻时候从腓尼基一路带来的随从侍女,她不仅见证了忒拜城邦的建立兴起,更是塞墨勒这些二代子嗣的乳母,在忒拜王室之中,她是最让众人放心也是最为忠心耿耿的仆人,她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带着岁月沉淀的分量。

  伊俄卡斯忒微微颔首,纤细的手轻轻放在高高隆起的腹部,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而又复杂的神情。她清晰地感受着里面那强有力的踢动,这孩子比寻常胎儿要活跃得多,时常在她腹中拳打脚踢,有时甚至让她在夜深人静之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但每当她真切地感受到那充满生机的生命律动,一种奇异而又深沉的平静就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孩子所蕴含的潜力,而且如果细细算起来,这个孩子应该是已经有十五个月才对,毕竟当初怀上他的时候,就已然显现出三个月的状态……然而,酒神狄俄尼索斯那意味深长的警告,却如同一团浓重的阴云,始终沉甸甸地笼罩在她的心头,让她的内心充满了莫名的不安。可是,若要让她放弃这个在自己腹中历经漫长时光孕育的孩子,那是她无论如何都绝不会妥协的!

  “王后,您又在忧虑了。”乳母安菲斯特目光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了王后眉间那若有若无的阴云。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切地望着伊俄卡斯忒,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担忧。

  伊俄卡斯忒轻轻摇了摇头,佩戴的金制耳环在透过窗户洒进来的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宛如点点繁星。“我只是在想,这孩子为何迟迟不肯来到世间……嬷嬷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她轻声说道,声音虽故作镇定,却还是隐隐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拉伊俄斯……今天又去外面了吗?”伊俄卡斯忒问道,她那如玉般的小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凸显出来的肚子,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是的,王后。国王又去看望他的情人了……”乳母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道,“他最近去得越发频繁了……不过您不用担心什么,娈童而已,他们不会妨碍王子的地位。等王子出生,国王厌弃了那些玩物,会成为一个有责任心的好父亲的……”

  老妇人试图用这样的话语来安慰伊俄卡斯忒,可她自己心里也明白,这样的安慰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伊俄卡斯忒轻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自从怀孕起,她的丈夫拉伊俄斯外出的次数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多了。就好像他已经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就算是彻底摆脱束缚可以放任自流一样……拉伊俄斯真的会是一个好父亲吗?她在心中忐忑地想着,一丝不安的情绪悄然在心底蔓延开来。

  “愿酒神庇佑。”伊俄卡斯忒低声祈祷着,声音轻得如同微风中的呢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她那不安的内心带来一丝慰藉。

  就在这时,一阵犹如排山倒海般的剧烈疼痛突然从腹部传来,伊俄卡斯忒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猛地伸出手,死死地抓住床边的床柱,指甲深深地陷入木料之中,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身体上的痛苦。“乳母!”她急促地喊道,声音中带着难以忍受的痛苦,“叫女神勒托的祭司来!孩子要出生了!”

  这一声呼喊,仿佛是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王宫的宁静,整个王宫立刻陷入了一片忙乱之中。侍女们如同受惊的鸟儿,四处奔走,脚步匆匆地准备着热水和干净的亚麻布。她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慌乱,手中的动作一刻也不敢停歇。生育女神勒托的女祭司也被紧急召入宫中,她一路疾行,神色凝重,仿佛肩负着重大的使命。

  国王拉伊俄斯在外面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心急如焚地从外面策马赶回。他一路快马加鞭,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飞扬。当他赶到王宫,径直冲向妻子的卧室时,却被拦在了卧室外。

  “王,您不能进去。”年长的女祭司神色严肃,坚定地挡在门前,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女人的事。”

  拉伊俄斯顿时愣在原地,他紧握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他能清晰地听见妻子那痛苦的呻吟从门内传出来,每一声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

  可是,突然间,无端的他脑海中竟想起珀罗普斯那张因愤怒而狰狞扭曲的苍老面孔,以及那句如诅咒般恶毒的话语:“你最终会死于你们孩子手中!”这无端的联想,就像一道冰冷的电流,瞬间穿透他的身体,让他的心神变得极度不宁。

  特别是这位皮萨国王前不久刚刚在睡梦中安然老死,以一种相对体面的方式寿终正寝。然而,他的儿子们却为了争夺那庞大的王国,将其分裂成了各个大小不一的城邦,每个人都声称自己才是真正的继任者,然后彼此之间展开了残酷的相互讨伐。这场纷争如同一场熊熊燃烧的大火,甚至将临近的科林斯都牵扯其中。不过,忒拜却在这场混乱中意外地获得了一些利益。

  卧室内,伊俄卡斯忒的尖叫声几乎要将屋顶掀翻。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她的额头滚落,浸湿了她那一头金黄璀璨的长发,紧紧地黏在她苍白的面颊上。她的双眼紧闭,嘴唇因为痛苦而被咬得泛白,脸上的肌肉扭曲变形,每一丝表情都在诉说着她此刻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用力,王后!再用力!”女祭司在一旁焦急地鼓励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伊俄卡斯忒,双手随时准备迎接新生命的降临。

  伊俄卡斯忒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用尽了全身每一丝力气。突然,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仿佛要将她彻底淹没。就在她几乎要被这痛苦吞噬的时候,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声,孩子终于呱呱坠地了。

  “是个王子!”女祭司惊喜地宣布,但随即,她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倒吸一口冷气,“诸神在上……”

  只见那新生儿不像寻常婴儿那样瘦小脆弱,而是如同一岁孩童般大小,四肢健壮有力,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更令人惊异的是,他一出生就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如夜空般深邃的眼睛,闪烁着不似婴儿的智慧光芒,仿佛在这双眼睛背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伊俄卡斯忒虚弱地伸出手,声音微弱而又充满期待地说道:“让我看看他……”

  当女祭司将孩子轻轻地放入她怀中时,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如同火山爆发般涌上伊俄卡斯忒的心头。小王子停止了哭泣,安静地与母亲对视着,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交流,传递着一种超越言语的情感。

  “他真漂亮……”伊俄卡斯忒轻声道,她的手指轻柔地轻抚着婴儿柔软的脸颊,眼神中满是母爱的光辉。见过了自己的孩子,这位精疲力竭的王后终于是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地昏睡了过去。

  就在这时,卧室大门被轻轻地推开,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拉伊俄斯大步流星地走入房间,他的目光立刻被妻子怀中的孩子所吸引,仿佛那是世界上最耀眼的光芒。当他看到那异常健壮的婴儿时,激动的神情瞬间爬上了他的脸庞,他的双眼闪烁着兴奋与喜悦的光芒。

  “给我看看孩子。”他的声音欣喜而紧绷,仿佛生怕这一切只是一场稍纵即逝的美梦。

  女祭司小心翼翼地将刚出生的王子递了过去,拉伊俄斯同样怀着敬畏与珍视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仿佛手中捧着的是整个世界。他凝视着怀中的孩子,那乖巧可爱的模样让他心中满是欢喜,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我要带他去德尔菲神殿庙接受祝福。”拉伊俄斯突然宣布,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自从卡德摩斯遵从阿波罗的神谕来到此处,建立起忒拜城邦以来,每一位王室成员在出生之后,都会前往光明神阿波罗的圣所进行洗礼,以此表达对这位神灵的尊敬与崇拜。而在酒神狄俄尼索斯定居在忒拜王宫之后,光明神阿波罗为了表示自己对兄弟的尊重,便撤走了忒拜城邦里伊斯梅尼奥斯圣所的盲眼先知,只留下普通祭司完成日常的管理工作。恰巧酒神狄俄狄浦斯最近又出去游历,不在王宫之中。拉伊俄斯为了能让这个孩子得到最诚挚的祈福洗礼,就只能前往位于希腊中心位置的德尔菲神庙。好在德尔菲神庙距离忒拜并不算远,骑乘马车大约也就半天的时间。

  “现在?”女祭司有些迟疑,她看着王子那无比健壮的身体,虽然确实不用担心他会染上风寒疾病之类的,但秉持着一贯谨慎的态度,她还是决定进行劝阻。“王子才刚出生,最好还是过段时间……”

  “这是王室的传统。”拉伊俄斯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没等女祭司再回应,他已抱着孩子,转身大步离去。

  拉伊俄斯抱着新生儿穿过王宫那长长的长廊,侍从们纷纷低头行礼,眼神中满是敬畏与好奇。他们忍不住偷偷瞄向那个异常健壮的王子,心中充满了惊叹与猜测。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如金色的纱幔般洒落,为婴儿镀上一层神圣的金色光晕,使他看起来几乎接近于神圣不可侵犯,仿佛是从神的国度降临到人间的使者。

  “准备马车,我要去德尔菲神庙。”拉伊俄斯站在王宫的庭院中,大声命令道。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庭院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当马车缓缓驶向神殿时,婴儿出奇地安静,只是用那双过于智慧的眼睛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与好奇,仿佛在探索着这个陌生而又充满神秘的世界。拉伊俄斯低头看着怀中的儿子,欣喜与忐忑的情绪在胸中如汹涌的波涛般翻腾。他不知道这个孩子的未来将会如何,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但他深知,从这一刻起,这个孩子将承载着忒拜的希望与未来。

  ……

  德尔菲神庙白色大理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拉伊俄斯抱着孩子步入神圣的殿堂,祭司们早已得到消息,列队相迎。

  “忒拜的国王,”大祭司躬身行礼,“我们已准备好为王子举行洗礼仪式。”

  拉伊俄斯点点头,但目光却越过祭司们,望向神殿深处。“我想先见先知。”

  祭司们交换了一个困惑的眼神,但无人敢违抗国王的命令。拉伊俄斯被引领至神殿最隐秘的内室,那里坐着一位年迈的先知,他仿佛已经等待国王拜访很长时间了……

  先知的眼睛覆盖着一层白膜,却似乎能看透人心。当拉伊俄斯抱着孩子走近时,老人突然浑身颤抖,干枯的手指紧紧抓住座椅扶手。

  “我看到血!”盲眼先知忒瑞西阿斯嘶哑地喊道,“我看到国王倒在血泊中,而站在尸体旁的———正是如今怀中的孩子!”

  拉伊俄斯的心沉到谷底,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婴儿因此发出不满的哼声。

  “他还会迎娶自己的母亲!”先知继续道,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弑父淫母!给忒拜带来无情的灾祸!”

  神庙的昏暗地室内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

  拉伊俄斯只感觉感到一阵眩晕,多年前珀罗普斯的诅咒与先知的预言完美重合,仿佛命运早已编织好这张恐怖的网,只等他自投罗网。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连伊俄卡斯忒也要被诅咒裹挟!遭遇这样的羞辱?!

  “这是阿波罗的神谕吗?”拉伊俄斯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

  忒瑞西阿斯沉重地点头,“我主已揭示命运。”

  拉伊俄斯低头看着怀中的婴儿,那张小脸此刻看起来如此陌生而危险。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成形———他必须阻止这个预言实现。

  离开神殿时,夕阳已将天空染成血色。

  拉伊俄斯没有举行任何洗礼仪式,而是直接带着孩子返回王宫。

  一路上,马车上拉伊俄斯的思绪如同暴风雨中的海浪般翻腾。杀死亲生儿子?那将招致诸神最严厉的惩罚。但若放任不管,预言……他突然想起阿尔戈斯城邦的国王阿克里西俄斯,最后在奥林匹亚竞技会上不偏不倚的被外孙珀耳修斯失手的铁饼砸死的事情,深深的打了一个寒颤,他不知道自己的抉择到底有没有意义……

  此时马车行驶在三岔路口,一条路通往忒拜,一条通往德尔菲神庙,另一条则是通往科林斯。

  终于在驶入忒拜城邦的领地时,拉伊俄斯做出了决定。他召来最信任的护卫———一个名叫菲洛提斯的壮年男子。

  “菲洛提斯,”拉伊俄斯压低声音,“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一件必须绝对保密的事。”

  菲洛提斯单膝跪地,“我的生命属于您,王。”

  拉伊俄斯将熟睡的婴儿递给护卫,“带他去喀泰戎山的荒野,用剑刺穿他的脚掌,然后……留下他!”

  菲洛提斯震惊地抬头,“王……这是您的亲生骨肉啊!”

  “这是为了忒拜的未来。”拉伊俄斯的声音冰冷如铁,“他活着只会让整个王国都将陷入混乱。去吧,在天亮前完成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菲洛提斯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接过孩子,深深鞠躬后下了马车转身离去。拉伊俄斯望着护卫远去的背影,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撕扯着他的心脏。他刚刚下令杀死自己的儿子,但比起弑父淫母的预言,这似乎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

  忒拜王宫的寝宫。

  伊俄卡斯忒悠悠转醒,意识尚在混沌之中徘徊,恍惚间,心底最深的牵挂脱口而出:“我的孩子呢?”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一直守在床边侍候的老妇人,见王后苏醒,赶忙凑上前去,轻声劝慰道:“国王带着王子前往德尔菲神庙进行洗礼去了,王后放心就是了。”老妇人脸上堆满了关切与温和,试图用轻柔的话语安抚伊俄卡斯忒那颗紧绷的心。

  伊俄卡斯忒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孩子背负着不详,会给众人带来不幸。倘若真的让阿波罗洞悉了真相,那孩子将会面临怎样的悲惨下场,光是想想,都让她不寒而栗,那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可怕场景!

  她心急如焚,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身体的虚弱与内心的急切相互拉扯,使得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宛如残败的花朵在寒风中竭力绽放。她不顾一切地伸手,凭空取出了属于自己的【伊俄卡斯忒的水镜银盘】。那银盘质地温润,表面光滑如镜,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迫不及待地施展起巫术。往日施展巫术时,总需几分专注与周折,可今日,一切却如行云流水般丝滑流畅,仿佛是内心的极度渴望驱使着魔力的涌动。然而,即便巫术施展得如此顺利,却依旧追不上她那如擂鼓般急切的心跳。

  “让我看到我儿子的下落!”伊俄卡斯忒对着银盘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中满是焦灼与恐惧。

  仿佛听到了她的召唤,银盘中的水面开始泛起层层涟漪,渐渐地,浮现出了她急切知晓却又满心惧怕的画面。

  画面中,狂风呼啸,如同一头猛兽在肆意咆哮,肆虐着大地。一个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在这凛冽的北风中艰难前行,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紫色绸缎包裹着的小孩。伊俄卡斯忒一眼便认出,那正是她才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只见那男人缓缓停下脚步,将孩子轻轻放在了冰冷的地面上。随后,他缓缓拔出短剑,那一瞬间,凌冽的寒光在清冷的月色下陡然闪烁,如同恶魔的眼眸,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寒意。伊俄卡斯忒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紧接着,那男人毫不犹豫地将剑尖对准婴儿刺了下去!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在零星苍白的秋霜大地上绽放出一朵朵刺眼的血花。与此同时,婴儿那撕心裂肺的啼哭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进伊俄卡斯忒的心里。

  伊俄卡斯忒再也不敢看接下来那残忍至极的情景,她痛苦地闭上双眼,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变得如同白纸一般惨白。她的身体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彻底晕厥了过去。

  好在身下那柔软的床铺及时接住了她脆弱不堪的身体,仿佛是命运给予她最后的一丝怜悯。

  老妇人见状,惊慌失措地扑到床边,大声呼唤着:“王后!王后!”那焦急的呼喊声,成了伊俄卡斯忒最后听见的声音,随后,她便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而那水镜银盘,失去了主人魔力的支持,原本浮现画面的水面瞬间恢复平静,画面也戛然而止。宝具仿佛完成了它残酷的使命,从半空无力地掉落,与坚硬的地板碰撞,发出“哐当!罄~”的嘈杂金属音,那声音在人影慌乱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当国王拉伊俄斯匆匆赶回忒拜王宫,脚步尚未站稳,一名侍女便神色慌张,疾步如飞地朝他奔来。侍女脸色煞白,呼吸急促,连行礼都显得仓促而慌乱,张口便急切说道:“王,王后昏迷过去了,请您移步……”

  拉伊俄斯听闻,心头猛地一颤,仿佛被重锤击中。原本沉稳的步伐瞬间凌乱,他不顾一切地朝着寝宫冲去,沿途带起一阵疾风,吹得周围的帷幔猎猎作响。

  一推开寝宫的房门,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拉伊俄斯的目光瞬间锁定在床上的伊俄卡斯忒,她宛如一具毫无生气的死尸般静静地躺着。苍白如纸的脸颊毫无血色,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生命力,气若游丝的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每一次起伏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怎么会这样?!究竟是怎么回事?”拉伊俄斯冲上前去,双手紧紧抓住床边,俯身对着守在一旁的老妇人质问道,声音因恐惧而尖锐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惶与焦急。

  一直守着伊俄卡斯忒的老妇人,微微颤抖着身子,沉吟了片刻,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试图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梳理清楚。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王后使用酒神大祭司长教授的神奇巫术,用镜子看见了一个襁褓中的孩子被凶徒杀害,受此惊吓,便晕了过去。我想只要王子接受洗礼回来,让王后知晓自己的孩子并没有被伤害,自然就会好的……王,您的孩子呢……”

  “……”

  拉伊俄斯听闻此言,瞳孔瞬间急剧收缩,宛如被强光刺激。原本红润的面色瞬间变得如死灰一般,他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立在原地。他一路上其实已经精心编纂好了故事,打算告诉伊俄卡斯忒,盲眼先知忒瑞西阿斯对这个孩子喜爱有加,想要亲自培养他,日后总会有见面的时候。可万万没想到,伊俄卡斯忒竟然通过如此特殊的手段知晓了真相。凶徒……菲洛提斯……自己的护卫,别人或许不认识,但伊俄卡斯忒必定是认识的!

  那种深深的无能为力与挫败感,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他本就略显苍老的面容,此刻仿佛在一瞬间又多了无数道沟壑,显得愈发憔悴而沧桑。他有气无力地抬起手,微微颤抖着摆了摆,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都出去……”

  “王……”老妇人满是担忧地抬起头,望向拉伊俄斯。即便她再愚笨,也能从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中,察觉到出现了极为不好的意外。

  拉伊俄斯突然像一头被激怒的威严雄狮,花白的须发瞬间怒张,双眼圆睁,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仿佛下一秒便会择人而噬,大声吼道:“我说!都出去!”

  “是……”老妇人和侍女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纷纷低着头,不敢再多言半句,脚步匆匆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房门。

  待众人离去后,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拉伊俄斯缓缓转过身,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自责,轻轻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拉起伊俄卡斯忒那如冰般冰凉的小手,紧紧地握在自己手中,仿佛想要用自己身体里仅存的温暖,将其捂热。他的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低声而恳切地呼唤着:“伊俄卡斯忒,就算是没有了这个孩子,我们也可以有其他孩子。求你醒过来吧……无论怎样惩罚我,我都会坦然承受……”

  在这一声声饱含深情与自责的呼唤中,伊俄卡斯忒终于有了些许反应。她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仿佛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中挣扎着苏醒。缓缓地,她睁开了双眼,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空洞,看着床沿的丈夫,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用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道:“拉伊俄斯,我们不会再有孩子了……”

  “没关系!我们完全可以收养……”拉伊俄斯急忙打断她的话,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渴望,试图抓住这最后一丝挽回的希望。

  “可是那有什么意义呢?拉伊俄斯,我后悔了……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爱上你……”伊俄卡斯忒微微侧过头,避开拉伊俄斯的目光,眼中流下一滴清泪,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悲凉与决绝。

  “不!不要!伊俄卡斯忒,我们一路走来,经历了私奔,共享过荣耀。怎么能够就这样结束?!”

  拉伊俄斯双手抱住伊俄卡斯忒的双肩,微微摇晃着,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哀求,仿佛在祈求命运能够网开一面。

  “拉伊俄斯……就这样吧……我们的感情到此为止。还记得曾经酒神满足我们愿望时祂曾索要的最珍贵的东西吗?祂一直没有取走,那就是我对你的爱啊……可是现在这个东西就像是刺入我心底的利刃,是时候将它取走了。”

  伊俄卡斯忒缓缓转过头,目光平静地看着拉伊俄斯,那眼神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不再有丝毫波澜。

  “伊俄卡斯忒!不!我不能失去你啊!”拉伊俄斯猛地将伊俄卡斯忒拥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她,仿佛只要抱得足够紧,就能留住这份即将消逝的感情,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带着绝望的哭号。

  “没有什么不能的,这场故事已经到了落幕的时候了,我将侍奉酒神成为祂的祭司……罢免我的王后位置吧……”伊俄卡斯忒在他怀中,身体僵硬,没有丝毫回应,只是冷冷地说道。

  “不!我许诺过你的王后,这永不改变!求你,那个孩子真的不能活着,他会给你我还有忒拜城邦带来灾祸啊!”拉伊俄斯松开怀抱,双手捧着伊俄卡斯忒的脸,额头紧紧抵着她的额头,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声音近乎哀求。

  “你还不明白吗?不是因为我们的儿子,只是无情的命运已经让我们没有继续纠缠的根本。就让这早该了结的爱情就此结束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伊俄卡斯忒轻轻推开拉伊俄斯的手,目光平静而坚定,缓缓说道。

  拉伊俄斯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无力地瘫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口中喃喃说道。

  “好……”

  这一刻,他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所有的威严与骄傲,在这命运的重击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

  在那夜幕笼罩的喀泰戎山,荒野静谧得让人毛骨悚然。清冷的月光如一层薄纱,洒落在这片孤寂之地。菲洛提斯静静地伫立在悬崖边缘,怀中紧紧抱着那个正甜甜熟睡的婴儿。婴儿的小脸在月光下宛如白玉雕琢,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那均匀的呼吸声,仿佛在诉说着对这个世界懵懂的信任,他丝毫不知,即将面临的命运如同黑暗深渊般可怖。

  菲洛提斯缓缓拔出那柄泛着寒光的短剑,剑身反射出的清冷月光,宛如一道冰冷的利刃,刺痛着他的心。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带着无尽的挣扎与痛苦,将剑尖缓缓对准婴儿娇嫩的脚掌。他的手微微颤抖,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终于,在一阵痛苦的犹豫后,他猛地刺了下去!鲜血瞬间从伤口处汩汩流出,那鲜艳的红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婴儿的哭啼声如同一记重锤,骤然打破了这片死寂,响彻在喀泰戎山的夜空。

  山风像是感受到了这一幕的悲惨,呼啸着疯狂穿过喀泰戎山那崎岖的岩石缝隙,发出如泣如诉的呜咽声,仿佛是荒野在为这个无辜婴儿的遭遇悲叹。菲洛提斯握着短剑的手颤抖得愈发厉害,那只手仿佛不再属于他自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

  “诸神啊!请宽恕我……”菲洛提斯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额头无力地抵在冰冷的剑柄上。

  “他还只是个无辜的孩子啊。”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痛苦与无奈。如果国王是让他奔赴战场,与敌人拼杀,哪怕明知是不敌而白白送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践行自己对国王的忠诚!可是,眼前这让他杀死一个手无寸铁、毫无反抗能力的婴儿,实在是与他心中坚守的信条背道而驰,那是他灵魂深处无法跨越的鸿沟。

  菲洛提斯痛苦地闭上眼睛,内心如翻江倒海般煎熬。当他再次缓缓睁眼时,眼中的决心已悄然动摇。他迅速地撕下自己披风的一角,那动作带着一丝慌乱。他的手指笨拙地为婴儿包扎伤口,嘴里不停地低声念叨着:“原谅我,可这总比死亡好。”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至少你还有机会活下去。”

  这个本质并不坏的男人,在这一瞬间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准备放弃自己在忒拜所拥有的一切,带着这个孩子前往陌生的城邦,重新开始生活。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会视这个孩子为自己的亲生骨肉,亲自教导他,陪伴他成长……如果这个孩子未来真的给忒拜带来不幸,他也会狠下心来,亲手结束这一切。

  就在这时,菲洛提斯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声响。那是牧羊人驱赶羊群时那独特的吆喝声,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响,在这寂静的荒野中显得格外清晰。菲洛提斯站在悬崖上,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看见一个牧羊人正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不紧不慢地驱赶着羊群,缓缓穿过山谷。这里可是喀泰戎山那素有“狼崖”之称的地方,平日里鲜有人至,怎么会有牧羊人从这里路过?

  这位外表粗犷,内心却细腻如丝的男人,在这一瞬间,突然像是被神灵点化一般,福至心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众神啊!我遵循国王的命令而来,如今也已经完成了嘱咐。”他低声对着天空说道,仿佛在向诸神祈求着什么。

  菲洛提斯最后看了一眼仍在啼哭的婴儿,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担忧。他轻轻地将婴儿放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弄疼了孩子。然后,他迅速地躲到附近的灌木丛里,眼睛紧紧盯着婴儿,一刻也不敢放松。

  不出所料,那位满头白发,脸上布满花白胡须的牧羊人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不寻常的弃婴。

  “诶?这荒野怎么会有婴儿?”牧羊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那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抱起,动作轻柔得如同捧着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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