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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刀与乳

小说: 2025-09-09 19:57 5hhhhh 5020 ℃

朱烬在黄土裂开的沟壑里爬行时,骨缝里渗出的不是汗,是晒透的盐砂。

饥火烧穿了肚肠,喉头肿得发硬,连唾沫都成了奢侈。他舔过枯草根上凝结的盐霜,舌尖被沙砾磨出血沫——咸腥味混着铁锈气在嘴里化开,竟让他想起宫墙缝隙渗出的雨水味道。

黄土裂成无数龟甲般的纹路,每道裂缝都像干渴的嘴,要把人骨缝里最后一丝水汽都吸尽。天上悬着的那轮毒日头像个烧红的铁饼,把空气烫得扭曲变形。朱烬爬过一道土梁,指甲缝里塞满褐黄的沙土,手背上暴着青紫色的血管,薄得能看见底下缓慢流淌的血——十三岁的少年郎,瘦得像根被虫蛀空的老竹。

喉咙肿得发硬,像塞了一把烧红的铁钉。他伸出舌头去舔草根上凝结的盐霜,灰绿色的荆棘划破舌尖,咸腥混着铁锈味在嘴里化开,竟让他恍惚记起宫墙缝隙渗出的雨水味道。那点记忆的水汽转瞬即逝,火燎般的饥渴重新烧穿了肚肠。

视野里晕开一片模糊的黑翳。他甩甩头,竭力睁大干涩的眼,远处几点黯淡的灰绿色撞进瞳孔——是几簇半枯的芦苇,歪斜着戳在龟裂的河床上。水!他手脚并用地往前挣,膝盖磨过滚烫的砂石,留下两道浅红的拖痕。近了,看清了,河床底只余下一层黏腻发黑的淤泥,散着朽烂的腥气。他扑过去,十指狠狠插进泥里,疯狂地向下掏挖,污泥溅满脸也无暇去抹。指骨撞到碎石,生疼,终于触到一点微弱的冰凉湿意。他俯下身,像头渴疯了的幼兽,整张脸埋进坑底浑浊的水洼里,嘴唇贴着那点可怜的泥浆吮吸。

嗓子眼的焦灼被冰凉的泥浆一激,反而烧得更狠了。肚子里空空荡荡,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拧绞着。他蜷缩在芦苇稀疏的阴影里,身子缩成一团,骨骼硌着滚烫的沙地。舌尖残余的泥腥味和血腥味搅成一团,胃里一阵翻搅,呕出来的只有一点黄绿色的酸水,灼得食道火辣辣地疼。

就在那片令人窒息的昏昏沉沉里,一点晃动的影子刺破了他涣散的目光。不远处的断崖残骸下,一个单薄的身影正摇摇晃晃地立着。那是个少女,身上的湖蓝色绸衫被尘土染得失了本色,却依旧看得出料子贵重,袖口裙摆用银线绣着缠枝莲纹。她不像朱烬这般瘦得脱了形,脸颊虽苍白凹陷,身体骨架却还撑着衣衫,显露出一种未曾被长久饥饿彻底摧毁的轮廓。

少女仰着头,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崖边一棵歪脖子老榆树。那树皮早被剥光了,露出惨白的树干,像根巨大的白骨插在黄天焦土之上。她一步一步挪了过去,脚步踉跄却透着股绝望的决绝。走到树下,她伸出手,冰冷苍白的手指轻轻抚过树干粗糙的断面,像在抚慰一件稀世的珍宝。然后,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身体绷紧,头颅微微后仰,竟是摆出了要撞向那嶙峋树干的模样!阳光穿过枯枝,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破碎的光斑。

朱烬喉头滚动了一下,干裂得像砂纸摩擦。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手脚并用地从芦苇丛里爬起,跌跌撞撞地朝那棵树扑去。脚步声惊动了少女,她猛地睁开眼,一双空洞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惶,像受惊的鹿。

“别……”朱烬的声音嘶哑得不成调,像破损的风箱,“姐姐……别撞……”

少女看清了来人,紧绷的身体微微松懈,但眼底的死寂并未散去。她扯了扯嘴角,笑容苦涩又飘忽:“小郎君……拦我做甚?早些上路,早些解脱。”声音清泠,却透着枯败的寒意。

朱烬喘着粗气,饿得眼前金星乱冒。他盯着少女,目光却被她胸前一处不易察觉的濡湿吸引。那湖蓝色的绸缎在左胸上方,洇开了一小片颜色略深的圆晕,空气中,隐隐约约浮动着一种奇异的、甜腥的暖香。这气味像一根尖锐的针,猛地刺穿了朱烬混沌的饥火,在他干涸的记忆深处撬开一道缝隙——温暖、柔软、包裹着心跳的鼓点,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丰盈诱惑。那是他从未真正拥有过的,乳香。

一股蛮横的力量突然从他枯瘦的身体里爆发出来。他往前踉跄一步,几乎是扑到少女面前,枯柴般的手指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臂,指尖隔着薄薄的绸衫掐进了肉里。少女吃痛,惊呼一声,想要挣脱,却被他眼中那股狼崽子般的执拗和饥饿震慑住了。

“姐姐!”朱烬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野蛮,“你……你撞死了……能不能……”他急促地喘息着,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力气,“……能不能让我……吃肉?”

少女瞬间僵住了,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一片死灰。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少年,看着他深陷的眼窝里燃烧着纯粹的、近乎兽性的饥饿火焰。没有恐惧,没有怜悯,只有对血肉最原始的渴望。

死寂在他们之间弥漫。风吹过枯枝,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良久,少女眼中那潭绝望的死水深处,竟奇异地碎裂开,荡起一丝微弱到极致的涟漪。那涟漪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反而是一种近乎解脱的了悟,混杂着一丝怜悯的温柔。

“……好。”一个字,轻飘飘的,却砸在地上,沉重无比。

她抬起颤抖的手,不是去推开朱烬,而是缓缓探向自己的衣襟。纤细冰凉的手指摸索着盘扣。一颗,两颗……湖蓝色的绸衫在她指尖向两边滑开,露出里头素白的中衣领口。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献祭的平静。中衣的带子也被解开,一抹象牙般柔腻的肌肤暴露在灼热的空气里,微微起伏着。

少女瑟缩了一下,似乎是感到了凉意,又或是羞耻。但她没有停下,手指继续向下,牵开了贴身的亵衣系带。一片丰腴雪白的柔光蓦然闯入朱烬被饥饿和干渴灼烧得模糊的视线。两团绵软如初雪、饱满如蜜桃的隆起,毫无遮拦地呈现在黄土与枯树构成的死亡背景之中。顶端是两粒小巧的、晕着淡淡樱粉的蓓蕾,在微凉的空气刺激下,正怯生生地挺立着,像刚剥开的新鲜莲子。

朱烬的呼吸骤然停滞,眼睛瞪得几乎撕裂眼角。他从未见过如此景象,那原始的、哺育生命的器官,此刻在死亡的阴影下,竟焕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妖异而圣洁的光芒。那暖甜的乳香,骤然浓郁起来,钻进他的鼻腔,化作无数细密的钩子,狠狠勾扯着他胃里那只攥紧的拳头,撕扯着他最后一丝理智。

少女低头看着自己毫无保留袒露的胸脯,抬起手,指尖轻轻掂了掂左边那团丰盈柔软的乳肉。那软肉在她指尖微微荡漾,白得晃眼。“你摸摸……”她的声音飘忽得像一缕烟,空洞的眼神却落在朱烬脸上,“……是不是软的?……饿得太久,怕是……不够肥了……”

朱烬如同被蛊惑的兽,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他伸出那只沾满黑泥和沙砾、指甲崩裂的手,带着无知者的莽撞和濒死者的贪婪,颤抖着,猛地覆盖在那片雪白的柔腻之上。掌心瞬间被惊人的丰盈和温暖填满!那触感如此奇异,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像一团被阳光晒暖的、最上等的丝缎包裹着新熬的、浓稠的猪油。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生命的韧性和弹性,在他掌下微微凹陷、变形,又带着生命本身的温热暖意,透过他冰冷的皮肤,直钻进骨髓里。那颗小小的、樱粉色的乳头,硬硬地抵着他的手心,像一颗小小的石子。

前所未有的巨大满足感轰然冲垮了他饥饿的堤坝。他发出一声近乎哭泣的呻吟,五指用力收拢、揉捏。那片雪白的柔腻在他粗暴的动作下变形,温热的肌肤上立刻浮现出几道青红色的指痕。少女痛得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一颤,却没有推拒,反而用一种近乎悲悯的目光看着他贪婪的举动。

“别……别撞了……”朱烬喘着粗气,抬起头,浑浊的眼珠死死盯住少女的脸,那里面只剩下纯粹到令人胆寒的饥饿,“姐姐……直接……给我吃……”

少女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像是被寒风吹透的枯叶。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脆弱的阴影。“……好。”声音轻得如同叹息。

她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小的布囊,这是她身上仅存的、干净的物件。打开布囊,里面是一把小小的柴刀。刀鞘是朴素的牛皮,刀身不长,约莫半尺,刃口磨得发亮,刀尖却微微卷钝,寒光在毒辣的日头下跳跃着,刺得人眼睛发疼。刀柄缠绕的麻绳早已浸透了汗水,颜色变得深褐。她握着刀柄,将冰冷的刀身递向朱烬。

“用它……干净些。”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小心……别碰着骨头……”

朱烬几乎是抢过了那把刀。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但很快,掌心传来的坚硬质感,以及刀刃上反射的刺目阳光,反而让他体内那股狂暴的饥饿瞬间找到了出口,变得更加清晰、锋利!他握着刀,目光像烙铁一样灼灼地重新回到少女袒露的胸脯上,锁定在那片散发着致命诱惑的丰腴雪白之上。那里,曾是他短暂人生里唯一触摸过的、接近暖饱的幻境。现在,它将成为真实的食粮。

少女倚着那棵剥了皮的惨白老榆树,慢慢滑坐到滚烫的沙地上。她微微侧过身,将左边那饱满的、雪团似的乳丘更清晰地展露在朱烬眼前。她的身体依然在微微发抖,像一支风里残烛,脸上却是一种奇异的平静,仿佛灵魂已经抽离,只余下一具等待献祭的躯壳。

朱烬跪在她身前,干裂的嘴唇抿得死紧,握刀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深吸了一口气,那浓郁的甜腥乳香瞬间灌满鼻腔,胃里那只攥紧的手骤然痉挛!他再无犹豫,双手握住刀柄,将那磨得发亮的、微微卷钝的刀尖,对准那片雪白丰腴的最高点——那粒樱粉色、微微挺立的乳头下方,那片柔软的、毫无防备的肌肤。

刀尖触肉!

那一瞬间的触感极其怪异。刀尖抵住的肌肤,带着活人的温热和弹性,微微凹陷下去,形成一个小小的窝。它抗拒着冰冷的金属入侵,又屈服于向下的压力。这种生命的韧性与对抗,让朱烬持刀的手腕本能地一僵。但下一秒,一股积蓄已久、源自脏腑深处的蛮力猛地爆发出来!

他手腕陡然发力,狠狠向下压去!

噗嗤——

一声沉闷而粘腻的锐响,撕破了灼热空气的死寂。那声音像是钝刀切开一块浸饱了水的厚棉布,沉闷中带着撕裂的阻力感。

鲜血,滚烫的、猩红的鲜血,猛地从刀口迸射出来!不是缓慢的流淌,是喷溅!一股细细的血箭,带着生命尚未冷却的热度,狠狠飚溅在朱烬的脸上、胸膛上。腥甜的铁锈味瞬间压过了那缕萦绕的乳香,浓烈得令人窒息。温热的液体糊住了他的眼睛,视野里顿时一片血红。

剧痛让少女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如同一尾被钉在砧板上的活鱼!她喉咙里迸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不似人声的惨嚎,又被她死死咬住的下唇堵了回去,变成喉咙深处破碎的呜咽。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身体筛糠般剧烈抖动,带动着被刀尖刺入的胸乳也跟着剧烈震颤。那颗樱粉色的乳头,伴随着乳房的抖动,在朱烬模糊的血色视野里惊惶地晃动着。

朱烬咬着牙,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双手死死压住刀柄,不顾一切地向下拉拽!刀刃在温软的肌体中艰难犁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切割声。切开皮肤后,阻力陡然增大。刀刃遇到了厚实、绵密如同雪白油脂的脂肪层。刀锋割进去,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种滑腻、粘稠的质感被强行分开的阻滞。脂肪层下,是更加坚韧、富有弹性的组织,呈现出一种奇特的淡黄色,布满细微的颗粒状纹理。那是哺乳的腺体,曾经孕育过乳汁的源头。刀锋割裂它们时,发出一种类似撕裂坚韧丝绸的声音,“嗤啦……嗤啦……”。

更多的鲜血从不断扩大的伤口里汩汩涌出,不再是初时的喷射,而是大量粘稠的、暗红色的浆液,顺着雪白的肌肤蜿蜒流淌,浸透了少女残破的绸衫,又滴滴答答地落在下方滚烫的黄土上,迅速被贪婪的沙砾吸吮进去,变成深褐色的泥泞。空气中那股腥甜的铁锈味浓稠得几乎化不开,混杂着皮肤下脂肪被割开后散发出的、奇特的、带着一丝奶香的油腻气味。

朱烬的手被黏稠温热的血液浸得滑腻。剧烈的动作让他本就虚弱的手臂酸胀颤抖,额头上滚落的汗珠混着脸上的血污,糊住了视线。他只能凭着感觉,凭着那股焚心蚀骨的饥饿驱使,疯狂地拉锯着刀柄。每一次切割,都伴随着少女身体猛烈的抽搐和喉咙里破碎窒息般的呜咽。

终于,伴随着刀锋划过某种坚韧筋膜的最后一丝阻碍,一声清晰的“嘣”的断裂轻响传来。

那颗被鲜血染得更加红艳的樱粉色乳头,连同下方一小块带着乳晕的、圆圆的软肉,被活活剜了下来!

它脱离了那具还在痉挛的身体,连着几条粉白的、断裂的筋络和血管,颤巍巍地停留在朱烬手中冰冷卷刃的刀尖上。软肉微微抽搐着,渗出细密的血珠,在毒辣的阳光下,反射出一种诡异而残酷的柔光。

少女的身体在这一刻骤然绷紧到了极致,如同拉满的弓弦!她猛地仰起头,脖颈拉出绝望的弧度,大张着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双空洞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深处最后一点微弱的光,如同风中残烛的火苗,急剧地摇曳、闪烁着,终于,无声无息地熄灭了。绷紧的身体如同断线的木偶,骤然失去了所有力气,软软地瘫靠在惨白的树干上,只剩下胸膛被割裂开的伤口,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涌出最后的、温热的暗红。

朱烬喘息着,眼前一片血红模糊。他死死盯着刀尖上那块颤巍巍的血肉,那上面残留的、熟悉的、被血腥味包裹的乳香,像最烈的酒,瞬间冲垮了他最后的屏障。饥饿的狂潮席卷一切理智和感官。他丢开那把沾满血污的柴刀,伸出沾满血污泥垢、指甲崩裂的手,急切地、近乎粗暴地将那团带着体温的、滑腻的软肉从刀尖上抓了下来。

他甚至顾不上去看那张已然失去生气的脸,也忘记了擦拭手上黏腻的血污。将那团软肉捧到嘴边,张开干裂出血口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

牙齿刺破柔软的皮肤和脂肪层,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难以言喻的滋味瞬间在口腔里爆开!既不是草根的苦涩,也不是树皮的粗粝,更不是观音土的胀满。那是一种丰腴的、油脂特有的滑腻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被鲜血彻底盖过的乳香,混合着浓重的铁锈腥气。脂肪层在齿间被挤压、碾磨,释放出温热的油脂,滑过他干涸得快要冒烟的喉咙。口感如同嚼着最上等的、炖煮得酥烂的肥肉,却又带着生命组织特有的韧性和颗粒感,每一次咀嚼都拉扯着肌纤维。

他贪婪地吮吸、撕咬、吞咽。油脂和血水顺着他的嘴角溢出,沿着瘦削的下巴蜿蜒流淌,滴落在早已被血浸透的肮脏前襟上。喉咙里发出满足而贪婪的咕噜声,像一头终于捕获到猎物的幼狼。那团小小的、曾经孕育过生命的血肉,很快消失在他急切的咀嚼和吞咽中。他舔舐着沾满油腥血污的手指,连指缝里的碎屑都不放过。腹中火烧火燎的绞痛,被这滚烫油滑、带着浓重血腥的肉食稍稍压下,换来的是一种诡异的、带着罪恶感的饱足暖意。这暖意暂时熨帖了饥饿的褶皱,却像滚烫的铁水,浇在了他那片荒芜的灵魂上,留下嘶嘶作响的烙印。

少女依旧倚着惨白的老榆树,头颅无力地歪向一边,空洞的眼睛望着灰黄浑浊的天空。被割开的胸脯狰狞地敞开着,露出皮下淡黄色的蜂窝状脂肪和断裂的、暗红色的肌束边缘,创口边缘的皮肉不规则地翻卷着,像一朵盛开在死亡之地、饱吸了鲜血的恐怖肉花。鲜血还在缓慢渗出,在泥土里蜿蜒出暗红的小溪。

朱烬的目光,缓缓移到少女的耳垂上。那里缀着一只小小的、纯银的耳环,打造成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形状。蝴蝶的翅膀边缘已经被污泥沾染,失去了光泽,但那精巧的轮廓依旧清晰。他伸出手,指尖沾着血污,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莫名的虔诚,触碰了一下那只冰冷的银蝶。然后,他用力将它扯了下来,紧紧攥在满是血污的掌心。银质的冰冷触感,透过黏腻的温热,刺入他的掌心深处。

他站起身,身体摇晃了一下。前所未有的饱足感沉甸甸地坠在空空的胃袋里,却也带来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空虚。他最后看了一眼树下那具失去生命、袒露着可怖伤口的少女遗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嘴角残留的油脂和血污,在烈日下泛着诡异的亮光。

他攥紧了掌心中那枚冰冷的银蝴蝶,转过身,拖着依旧瘦弱却仿佛被那口血肉注入了某种邪异力量的身躯,一步一步,重新走进了漫天漫地、吞噬一切的枯黄焦土之中。身后,那棵剥尽了皮的老榆树,如同一个巨大的、惨白的墓碑,在死寂的烈日下投下沉默的影子。风卷着沙砾,呜咽着掠过少女失去温度的躯体,吹动着那只空荡荡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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