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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假如,它选择了玛丽简

小说:假如它选择了玛丽简 2025-09-09 19:57 5hhhhh 3400 ℃

曼哈顿,苏豪区,特朗普酒店。

这座高达四十六层的摩天大楼,如同一柄由玻璃与钢铁铸就的、镶满了璀璨钻石的权杖,傲慢地刺入纽约深沉的夜空。

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财富与奢华最直白的宣告,三百九十一间客房,每一扇窗后都可能藏着一个关于金钱、权力或欲望的故事。

顶楼那处只在夏季对顶级贵客开放的露天泳池,此刻在午夜的清冷空气中,池水反射着城市的霓虹,宛如一块巨大的、盛满了流光溢彩的蓝色琥珀。

四十层楼高的总统套房内,巨大的落地窗如同一面无瑕的水晶屏,将整个曼哈顿的壮丽夜景毫无保留地、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呈现在住客眼前。

帝国大厦的雄伟尖顶,哈德逊河蜿蜒如银色巨龙的轮廓,以及脚下那片由无数灯火汇聚而成的、仿佛永不眠息的城市肌理,此刻都成了这间套房最廉价的背景板。

酒店的宣传册上写着,这里拥有纽约唯一的私人奢华土耳其浴室,提供着最顶级的SPA服务。顾客既可以在私人酒吧里,让调酒师为自己调制一杯独一无二的精致鸡尾酒,也可以在恒温的室内泳池中,享受与世隔绝的假日悠闲。

从标准的大床房,到可以容纳整个家族的顶楼套房,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在用金钱的语言,定义着“奢华”的上限。

其中最昂贵的,便是这间双层顶楼套房。

标价,一万美元一晚,两间主卧,两点五间由名贵大理石铺就的浴室,两间风格迥异的客厅,以及一处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全景的私人露台。

此刻,这间套房迎来了一位年轻、富有,却又带着致命神秘色彩的新住户。

她将这个面积接近五百平方米,并带有私人露天泳池的奢华空间,一口气租下了一个月。

毕竟,三十万美元,乃至更多的金钱,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只是一串毫无意义、可以被轻易获取的数字而已。

此刻,奢华套房的主卧里,那张足以容纳四五个成年人打滚的巨大丝绸睡床上。

她将从珠宝店取得的战利品,悉数倾倒在柔软、冰滑的黑色床单之上,清点着自己今晚的收获。

五十三条由顶级工匠打造的精美钻石项链,在床头射灯的照耀下,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三十二颗镶嵌着巨大彩色宝石的胸针,折射出斑斓如彩虹的色彩。

四十枚各式各样的名贵戒指以及镶钻手镯,被随意地堆叠在一起,形成了一座闪闪发光的小山。

除了这些,还有接近八十万美元的、捆扎整齐的现金钞票,散发着高级油墨特有的、令人迷醉的气息,被随意地堆放在床的另一侧。

“收获颇丰。”

玛丽·简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她身上穿着一件由共生体幻化而成的华贵黑色露背长裙。

裙子的材质,如最顶级的丝绸般顺滑,却又反射着一种非自然的、如同液态金属般的光泽。

它完美地贴合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将她那被重塑过的、魔鬼般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慢条斯理地,将一件件璀璨的首饰佩戴在自己身上,冰冷的铂金链条与灼热的钻石,贴合着她那温暖而敏感的肌肤,带来一种奇特的、混杂着占有欲与征服感的满足。

她戴上一条项链,又换下另一条,仿佛一个拥有一整个玩具箱的孩子,肆意地玩弄着自己的新玩具。

就像那两个被她轻松解决的、不入流的毛贼所说的一样,有了这些东西,的确可以过上国王一般的生活。

玛丽·简深吸一口气,那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金钱的甜香。

她感受着那种拥有绝对力量、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取一切物质的滋味,原来,这种感觉,竟然是如此的令人舒畅。

它比她曾经在舞台上获得的任何掌声和鲜花,都要来得更真实,更直接,更让人沉醉。

将清点完毕的首饰与现金重新收好,锁进套房那巨大的保险柜中,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了套房的露天阳台上。

夜风,带着曼哈顿特有的、混杂着喧嚣与生机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从裙子那看不见的口袋里,掏出一根名贵的、带有玫瑰花气息的女士香烟,指尖的火光在夜色中跳动,缭绕的烟雾在她面前缓缓升腾。

她打开桌上那份被她特意带来的、半个月前的旧报纸。

报纸的头版,赫然是那篇曾经将她刺得遍体鳞伤,却又让她此刻心中充满无尽嘲讽的剧评。

“……但她的歌喉弱到只有第一排的观众才能听到……”

夜,还很长。

是时候,去解决一点……私人恩怨了。

曼哈顿的午夜,号角日报的编辑部,如同一个被遗忘的、孤悬在高楼森林间的岛屿,在城市的璀璨灯海中,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街道上的喧嚣,被厚重的隔音玻璃窗严严实实地隔绝在外,只剩下中央空调那低沉的、如同濒死者呼吸般的嗡鸣声,以及偶尔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的、键盘被遗忘的敲击余音,在空旷、巨大的办公室里来回飘荡,显得异常清晰。

空气中,弥漫着喝剩的咖啡残渣、堆积如山的旧报纸,以及过劳的汗水混合而成的、陈旧而疲惫的气味。

内德·里德斯,这位在报社这个大染缸里浸淫了多年的资深编辑,正埋头在一篇文章的修改之中。

黑色的水笔,在他的指尖被汗水浸得有些滑腻,在打印稿上划出刺耳的、令人烦躁的沙沙声。

这篇文章,是关于剧院“曼哈顿回忆录”新任女主角,安德里亚·鲁宾的。

字里行间,充满了肉麻到令人作呕的溢美之词——“惊为天人的绝色容颜”、“被天使吻过的动听歌喉”、“足以载入史册的精湛演技”。

他的笔尖,在“天籁般的嗓音”这几个字旁,重重地画了一个圈,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嘲讽的笑意。

这篇稿子,是剧院老板琼斯的“特别委托”。

几天前,那个油光满面的琼斯找到内德,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悄无声息地,将一个厚厚的信封,塞进了他的大衣口袋。

“内德先生,拜托您,请用您那生花妙笔,最华丽的辞藻,把我们家的新女主角,写得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亮!”琼斯一边说着,一边重重地拍着内德的肩膀。

他的语气,像是在哄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眼中却闪烁着商人特有的、精明的、不加掩饰的算计“您知道的,之前那篇剧评,让我们损失了不少观众,所以,还请您,务必帮帮忙。”

内德接过信封,指尖感受着那令人心安的、钞票的厚度,心中泛起一阵强烈的讥讽。

琼斯那副嘴脸,让他觉得太过可笑。

因为,那篇曾经毁掉了前任女主角玛丽·简·沃森所有事业与梦想的文章,正是出自他,内德·里德斯之手。

那篇文章,署名是一个名叫菲利普的、在圈内颇有声望的剧评家。

但菲利普的原稿,其实并没有那么恶毒,菲利普只是以一种专业的、甚至带着些许温情的笔触,点出了那个叫沃森的女孩儿在演唱技巧上的一些不足之处,稿件的后半部分,更多的是对她未来发展的建议与祝福。

然而,内德却擅自改动了内容,他将那些善意的鼓励和中肯的建议,删得一干二净,只留下那些被无限放大的、尖酸刻薄的批评。

标题,更是被他恶意地改成了《曼哈顿回忆录的败笔:玛丽·简·沃森的平庸演出》。

为什么要改?当然是为了另一家竞争剧院私下里送来的、一个更厚的“赞助”信封。

在号角日报,在他的笔下,真相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谁出的价钱更高。

内德揉了揉因熬夜而胀痛的太阳穴,疲惫地抬眼,扫向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整。创

作这东西,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他收拾好桌上那份令人作呕的稿纸,关掉了陪伴了他无数个夜晚的台灯,正要起身离开。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他猛地愣住了。心脏,在这一刻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

一个黑发的女人,正翘着腿,以一种极其慵懒、随性的姿态,坐在不远处的另一张办公桌上,仿佛这里不是严肃的报社,而是她自家宽敞的客厅。

她穿着一身漆黑的、泛着油亮光泽的紧身胶衣,在办公室昏暗的应急灯光下,完美地勾勒出她那如同猎豹般、充满了力量与美感的致命曲线。

高耸的双乳将胸前那惨白色的蜘蛛图案撑得微微变形。

一副黑色的、设计简洁的黑色目镜面具,遮住了她上半部分的脸颊,只露出她那精致高耸的鼻梁,以及涂抹着黑色唇彩的、丰润的嘴唇。

两颗幽白色的、水滴状的镜片,覆盖着她的双眼,散发着一股非人的、诡秘的光芒,让她整个人,显得既神秘,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危险。

她正低着头,翻看着一本时尚杂志,一头如瀑布般的、深邃的黑色长发,垂落在她的肩头。

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缓缓地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充满了玩味的笑意。

内德的心脏猛地一滞,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办公室的大门,在他进来后就从里面反锁了,保安刚刚才巡逻过去不到半小时!她究竟是……怎么做到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这里的?

更诡异的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危险而压抑的气息,就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大的蜘蛛,正用它那无数双冰冷的复眼,静静地凝视着自己这只早已落入蛛网的、可悲的飞蛾。

内德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唾液划过干涩的喉咙,发出清晰的声响。

他努力地强装着镇定,清了清嗓子:“咳咳……这位小姐,如果你是要找化妆舞会,我怕你是来错地方了。这里是号角日报的编辑部,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请你立刻离开。”

他的声音,听起来比他想象中要颤抖得多。

她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合上了手中的杂志。她伸了个懒腰,那动作,被她故意放得极慢,每一个舒展的动作,都让那身紧身胶衣下的、曼妙的腰肢弧线,显得愈发惊心动魄。

她从桌上站起身,靴跟敲击着冰冷的地板,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每一步都像在敲击着内德的心脏。

她缓缓地向他走来,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从前有个男朋友,也是从事新闻行业。”审视着内德那张因恐惧而变得苍白的脸,她眼中带着一丝厌恶情绪“他很死板,就像你一样。”

内德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他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手本能地伸向桌上的电话,试图寻求最后的帮助。“小姐,我再说一遍,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视线中,那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

如同一阵掠过水面的风,她的身影,以一种超越人类理解的速度,瞬间从他的面前消失。内德甚至没看清她是如何移动的。

下一秒,他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上,传来一阵冰冷的、柔软的触感,她的手指,已经悄无声息般贴上了他的嘴唇。

那冰冷的触感,让内德的全身瞬间僵硬。

她的脸,凑到了内德的耳边,乌黑的发丝,轻轻擦过他的脸颊,带着一股淡淡的、混合着玫瑰花香与名贵烟草的、诡异的气息。

她的声音,温柔如丝,可每一个字,却都让内德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不想死的话,就把你的嘴,给我闭上,内德·里德斯先生。”

内德僵在原地,心跳如同战鼓般疯狂地擂动着。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多说一个威胁的词语,她真的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内德艰难地咽下那句已经到了嘴边的、徒劳的抗议,颤抖着,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好……好的,女士。”

“不错,很乖。”

她轻笑一声,伸出那只黑色乳胶包裹这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内德的脸颊,像是在安抚一只刚刚学会听话的、可悲的宠物。

可接下来她的手却闪电般地抓住内德的头发,然后,猛地向下一按!

“砰!”

内德的额头,重重地撞上了坚硬的办公桌。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无数金色的、耀眼的星星,在黑暗的视野中疯狂飞舞。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又是一下!

“砰!”

桌子上堆积如山的稿纸,被这巨大的力道震得漫天飞舞。

内德试图反抗,但她的力气大得离谱,那只抓住他头发的手,如同铁钳般,将他牢牢地锁在原地,让他动弹不得。

内德挣扎着抬起手,却被她另一只手,轻描淡写地按住。

“砰!”

第三次撞击,让他的一颗牙齿,应声松动。浓烈的、带着铁锈味的血腥味,瞬间在他的口腔里弥漫开来。

一连七八下,内德的脑袋,如同被一把巨大的铁锤,连续不断地猛砸。

他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耳朵里,只剩下自己那被无限放大的、痛苦的嗡鸣声。

她终于松开了手,内德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冰冷的、粘稠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彻底淹没了他的全身。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惹上这个女人,她的暴力,来得毫无征兆,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没有任何预警的飓风,瞬间把他卷入其中,撕得粉碎。

她随手一甩,内德那略显臃肿的身体,便像一个破布娃娃般向后飞出,重重地砸在后面的另一张办公桌上。

桌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作响的呻吟,他从桌上滑落,摔倒在地,肋骨处传来一阵钻心的、断裂般的刺痛,嘴里满是血腥味。

她缓步走来,长靴靴跟敲击在地板上的声音,此刻如同丧钟般在内德耳畔回荡。

“内德先生,我不喜欢死板的人,我猜,你也不喜欢。”她的语气看似轻描淡写,但那副黑色眼罩之下白色水滴状的镜片微微迷起,散发着森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寒光,让内德毛骨悚然。

内德顾不上身体那无处不在的剧痛,他挣扎着,跪在了她的面前,声音颤抖而沙哑“小姐……女士……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究竟在哪里得罪了你……”

他的几颗牙齿,已经被撞掉了,说话含糊不清,混杂着大量的血沫,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断地淌下,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暗红色的花瓣。

她没有理会内德那可悲的哀求,只是从地上散落的稿纸中,捡起了一份半个月前的报纸,漫不经心地,扔到了他的身旁。

“这篇剧评,是你负责的?”她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内德低头一看,报纸的头版,赫然是那篇《曼哈顿回忆录的败笔:玛丽·简·沃森的平庸演出》。那熟悉的、每一个字都浸透着他恶意的文字,正是他亲手改动,并亲手签发的版本。

内德的大脑,在极度的恐惧中,飞速地转动着。他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活命的、唯一的机会。

“是……是的!但是,这是一个叫菲利普的先生,他……他让我这么发表的!我只是负责审核,我只是……真的!我只是个审核的!”他急忙解释道,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他试图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

“菲利普……”

她低声地、缓缓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不悦,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极其不快的往事。

“这么多年了,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她皱起眉头,那身紧身胶衣之下的肩膀,微微地绷紧,那细微的动作,显示出她此刻正在强压着内心的、即将爆发的怒火。

她拿起那份报纸,目光一字一句地,扫过上面的每一个字,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接着她的目光扫向跪在她面前的男人,他一定还有事瞒着自己,既然如此…………

在内德惊惧的目光下,她蹲下身,双手握住了内德的一只手,那动作,出奇地温柔,如同在安抚一只受了惊吓的、可怜的小动物般,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

她的玉手触感冰凉,透过那层漆黑的乳胶手套,传来一种诡异的柔韧感。

内德的心跳,几乎在这一刻停止了,冰冷的、如同实质般的恐惧,让他全身都不由自主地、剧烈地发抖。

“内德先生,你是个聪明人。”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什……什么游戏?”内德颤抖着问,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你猜猜看,我来这里,究竟想要什么”她的手指,在内德那肥胖的手背上,轻轻地划着圈。

内德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让他的思维几乎陷入了停滞。

他试探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几个字:“钱?你……你是要钱吗?我可以给你!我有很多钱!只要你……只要你放过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股钻心的、撕裂般的剧痛,便从他的手指处,猛然传来。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的声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清晰地回荡。

她毫无预兆地,硬生生地,掰断了内德的食指。

“啊——!”

撕心裂肺的、不似人声的惨叫,瞬间在办公室里炸响,内德抱着自己那根以一个诡异角度扭曲的手指,蜷缩在地上,疯狂地翻滚着,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衬衫。

“回答错误。”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不带一丝波澜,就像一个冷酷的老师,在点评一道做错了的数学题“还有九次机会。”

“我……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求求你了……”内德哽咽着哀求道,眼泪混着鼻涕和鲜血,淌了满脸,模糊了他的视线。

她的手,再一次伸了过来,握住了他的中指。

“咔嚓!”

又是一声清脆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断裂声。

内德的惨叫,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

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当场昏厥过去,“拒绝回答,也是一种回答。”她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对内德此刻痛苦的享受。

“你会遭报应的!你这个婊子!魔鬼!”内德咬牙切齿地咒骂道。

极度的恐惧和无边的疼痛,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已经顾不上任何后果了。

她冷笑一声,猛地抓住内德的手。

“咔嚓!”

三根手指,被她同时、残忍地掰断,那密集的、如同噩梦般的骨头断裂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格外的清楚。

内德的惨叫,变成了嘶哑的、绝望的呜咽,他的身体,如同被电击般,剧烈地抽搐着,蜷缩成一团,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我的耐心和时间,都很有限。你的也是,内德先生。”她的声音,依旧温柔。

但此刻听在内德的耳中,字字句句都带着死亡的威胁。

内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脑子里,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活下去。

他强撑着抬起头,声音断断续续“你……你想要……菲利普的……联系方式吗?我……我的抽屉里……有他给我的……原稿件……求你……”

他结合她刚才对那份报纸的反应,以及她低语“菲利普”这个名字的细节,拼尽了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做出了这个猜测。

这是他活命的、唯一的线索,他只能赌一把。

“你果然……很聪明。”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站起身后,她从内德那张凌乱的办公桌的抽屉里,翻出了一份手写的稿件。

她低着头,仔细地阅读着,随着她的目光,扫过稿纸上的每一行字,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她的手指,紧紧地攥住了那份稿纸,脆弱的纸张,在她的指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轻微的“吱吱”声,事情的原委果然跟她料想的一样,她对那个男人有了几分释怀,但眼下这个…………“帮了她这么大的忙”,该给他留点纪念。

她默默地记下了稿件上留下的那个地址,然后,她转过身,看向地上那滩烂泥般的内德,语气突然变得无比轻快“刚刚你的回答正确,我都忘了……要给你奖励。”

内德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一股全新的、更加深沉的恐惧,便将他瞬间攫住。

她的长靴猛地抬起,那尖锐的、足以当做武器的靴跟,在灯光下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接狠狠地刺穿了他另一只完好的手掌!

“啊——!”

剧痛,让内德再次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嘶哑得如同濒死的野兽最后的哀嚎。

但这还不是结束,她微笑着缓缓地碾动着长靴,厚重的防水台,带着共生体可怕的力量,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他那只可怜的手掌,连同里面的骨头,彻底地碾压成了一滩混合着碎骨与筋膜的血肉烂泥。

似乎是听够了内德那垂死的呻吟,她一脚踢出,内德那肥胖的身体如同一个被丢弃的破烂垃圾袋一样飞了起来,向后重重地撞在了远处的墙壁上。

剧烈的撞击,让他眼前一黑,意识瞬间模糊,彻底地昏死了过去。

她转过身,走到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抬起脚,猛地踹碎了那厚重的钢化玻璃。

玻璃的碎片,如同暴雨般,哗啦啦地向着楼下的街道洒落。

她纵身一跃,黑色的蛛丝从她的手背处,闪电般地射出,黏在了对面高楼的墙壁上,带着她在高楼的森林间飞速地驰骋着。

办公室里,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寂静,只剩下内德那泊泊流出的血迹,和散落一地的、沾染了血污的稿纸,无声地记录着这场发生在午夜的血腥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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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大厦的顶端。

曼哈顿最高的建筑,如同一根孤独的、巨大的方尖碑,狠狠地刺入深邃的夜空。

一个倩影静静地坐在尖顶的最边缘,她的双腿交叉悬在数百米的高空之上,白色的长靴在夜风的吹拂下轻微的摆动,靴跟时不时地轻轻碰撞,发出“咔哒”的清脆声响,看上去那么的自在随意。

目镜面具已经被褪下,露出一张被力量与欲望雕琢得愈发精致的脸庞。

黑色的唇彩,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一头火红色的长发,随风舞动着,这一刻的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曾经的、光彩照人的玛丽·简。

她点燃一支随身携带的香烟,指尖的火光在夜色中孤独地跳动着,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吐出缭绕的烟雾。

她的目光俯视着纽约的夜景——高楼的灯光如同散落的钻石,哈德逊河的波光如同银色的丝带,远处自由女神像手中那微弱的火炬,依旧在不知疲倦地,为迷途的船只,指引着方向。

然而,此刻她的思绪,却并不在眼前这片壮丽的美景之上。

她察觉到自己变了,她变得暴躁、随心所欲,甚至……对她自己来说,都有些陌生。

她想起了彼得在爵士乐酒吧的疯狂,那时的他应该就是被黑色战衣所控制,失去了理智,沉溺于力量带来的快感。

至少这一刻,她有些理解他了——这件战衣带来的自由与力量,足以让人迷失,让人堕落,甚至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现在的她,比当初的彼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更加暴力,更加随心所欲,她能够深深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越陷越深,越来越疯狂,这一切的变化,她心知肚明。

然而,她自己都感觉奇怪的是,她对自己暴力行为,没有产生丝毫的负罪感,反而,在那剧痛的惨叫声中,在那温热的鲜血喷溅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变态的满足。

她和彼得,不一样。

她没有那么高的、可笑的道德约束,没有那么多毫无意义的沉重负担。

如果她想要的一切需要诉诸暴力,她愿意毫不犹豫地去做,更何况她很享受这个过程。

她不在乎成为别人眼中的恶魔,既然有了这份力量,那么她就要狠狠地掌控自己的命运,去攫取曾经遥不可及的一切——金钱、美貌、地位。

她不在乎成为别人眼中的恶魔。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那件如同第二层皮肤般的、光滑的黑色胶衣,手指慢慢地在上边划过。

从那高耸的双乳之间的缝隙,缓慢地滑到那曼妙的、不盈一握的腰肢弧线,再到那丰满挺翘的娇臀。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缓慢的、有些情色的意味。仿佛她正在与这件赋予了她新生的战衣,进行着某种只有她们彼此才能听懂的、私密的交流。

最后,她的手指,停在了两腿之间的、那最私密的缝隙间,隔着那层薄薄的、却又无比坚韧的胶衣,轻轻地、来回地摩擦着。

“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有了你,我不再为任何琐事担心。我可以……自由地,做任何我想做的事。”她的声音妩媚而满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她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战衣的触感,它如同第二层皮肤,与她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像一个忠诚的伴侣,给予她无限的自由和力量。

“我现在……心情很好……”

她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

“让我们……去找点别的乐子吧。你,肯定没体验过的那种。”

战衣听懂了她的意思,从后颈处涌出细小的触须,它们缓缓编织,如同黑色的巧克力糖浆一样,将她的眼睛覆盖。

红色的长发在触须的缠绕下渐渐变得漆黑深邃,白色水滴状的镜片重新出现在眼前,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她从玛丽·简变回了“黑蜘蛛”。

她站起身,深吸一口气,俯瞰着曼哈顿的灯海,然后毫不犹豫地直直坠下,黑色蛛丝从手背射出,带着她在高楼间飞驰,像一个暗夜中的特技演员,彻底消失在城市的霓虹之中,去寻找她新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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