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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狼奔地,1

小说: 2025-09-09 19:57 5hhhhh 8890 ℃

夕阳的余晖将天边的云彩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广袤的平原上,一道金色的影子正以惊人的速度疾驰,仿佛一支离弦的箭矢。那是一头体型远超寻常狼类的巨狼,它流线型的身躯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每一次蹬地都在身后扬起细碎的尘土。它金色的毛发在晚风中飘动,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显得神圣而威严。

巨狼的口中紧紧叼着一个粗麻布袋,袋子的一角已经被暗红色的血液浸透,黏稠的液体顺着狼吻的边缘缓缓滴落,在草地上留下一连串细小的痕迹。尽管如此,它的步伐依旧沉稳而坚定,那双赤红色的瞳孔中没有丝毫的疲惫,只有一种完成使命后的锐利与冷静。它奔跑着,越过起伏的丘陵,穿过稀疏的灌木丛,目标明确。

当它跃上一处高坡时,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座城镇的轮廓。炊烟袅袅,城墙在夕阳下勾勒出坚实的剪影,那是文明与秩序的象征。看到城镇的瞬间,巨狼的速度明显放缓,它警惕地扫视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追踪者后,便立刻调转方向,一头扎进了路旁茂密的森林之中。

林间的树木遮天蔽日,光线瞬间昏暗下来。巨狼灵巧地在盘根错节的树根与低垂的枝桠间穿行,最终在一片被藤蔓环绕的空地停下了脚步。它将口中的血袋轻轻放在地上,随即,一阵奇异的“窸窸窣窣”声响起。巨狼庞大的身躯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收缩声,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组、变形。金色的长毛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短促的橙色毛发。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威风凛凛的巨狼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材异常魁梧的狼兽人。他赤着上身,健硕的肌肉块垒分明,充满了压迫感,左眼眉梢上的一道旧伤疤更添了几分凶悍。他甩了甩头,那对突出于唇外的下犬齿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他,正是冒险者博尔加诺斯。

博尔加诺斯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受着从兽形变回人形后力量截然不同的流动方式。他弯腰拾起地上的麻布袋,掂了掂分量,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为了隐藏自己能够随意变形的秘密,每次任务归来,他都会在城外变回这副更“常见”的兽人形态。这既是伪装,也是一种谨慎。

他低头瞥了一眼袋子里的“战利品”——一颗散发着微弱魔力气息的魔物头颅,这是任务完成的铁证。这颗头颅属于一只狡猾的“沼泽潜伏者”,公会发布的委托上明确要求带回它的首级作为证明。他满意地收紧袋口,将麻布袋随意地甩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这片庇护他的森林。

夜幕已经悄然降临,将最后一点橘红色的光辉也吞噬殆尽。博尔加诺斯从藏在树洞里的行囊中取出一件朴素的亚麻上衣和皮质马甲穿上,遮挡住那身引人注目的健壮肌肉。他整理了一下装束,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风尘仆仆的普通旅人,而非刚刚结束一场血腥厮杀的战士。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为他前方的道路铺上了一层银霜。

他顺着泥土小径走到了城镇的门口。高大的木制城门已经关闭了大半,只留下一道供行人出入的窄缝。两名持着长戟的卫兵正百无聊赖地靠在墙边,看到博尔加诺斯那超过两米的身高和壮硕的体格时,他们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但当他们看清他身上冒险者公会的徽章时,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了下来,只是例行公事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进城。

进入城镇,喧嚣与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已经打烊,但酒馆和旅店里却灯火通明,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和吟游诗人弹奏的乐曲声。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焦香、麦酒的醇厚以及壁炉里木柴燃烧的淡淡烟火味。孩子们嬉笑着追逐跑过,又被各自的母亲呼唤回家。博尔加诺斯对这一切早已司空见惯,他目不斜视,沉重的脚步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径直朝着镇中心的方向走去。

冒险者公会坐落在镇上最繁华的街道旁,是一栋三层高的石木结构建筑,门口悬挂着一柄交叉的剑与斧的木制招牌。即便是在夜晚,公会大厅里也依旧人声鼎沸。博尔加诺斯推开沉重的橡木门,一股混杂着汗水、酒精和皮革味道的热浪迎面而来。大厅里,冒险者们三五成群地围坐在桌边,或高声吹嘘着自己的战绩,或压低声音交换着情报。

他无视了那些投向他的好奇或敬畏的目光,径直穿过吵闹的人群,来到了委托受理的柜台前。柜台后坐着一位带着单片眼镜、正在埋头整理文件的中年灰狼。他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是博尔加诺斯后,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

博尔加诺斯将肩上的麻布袋重重地放在了柜台上,袋子与木质台面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袋口因为震动而松开,露出了里面魔物头颅的一角。

“沼泽潜伏者的讨伐委托,完成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不带丝毫多余的情绪,简洁地宣告了任务的终结。

至于那位站在柜台前疲惫灰狼——嗯,他胸前熠熠生辉的金色铭牌上镌刻着他的名字——朝雾,他对眼前这血腥的一幕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他只是平静地扶了扶自己的单片眼镜,用一根细长的金属签子小心地拨开袋口,仔细端详了一下那颗魔物头颅上独特的鳞片和浑浊的眼球。对于在冒险者公会工作了二十多年,见惯了各种断肢残骸的他来说,博尔加诺斯这种干净利落的交差方式,反倒比那些拖着半死不活魔物回来、弄得满地狼藉的年轻冒险者要省心得多。

“确认无误,‘沼泽潜伏者’的头颅,魔力核心完整,符合委托要求。”朝雾用一种毫无波澜的语调宣布道,随即从柜台下取出一个厚重的账本,用羽毛笔在上面迅速记录着。他熟练地拉开一个抽屉,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一个沉甸甸的皮袋被他推到了博尔加诺斯面前。“按照委托等级,扣除公会手续费,这是你的赏金,三百枚金币。一如既往的干净利落,博尔加诺斯。”

博尔加诺斯伸出粗大的手掌握住那个钱袋,感受着其中传来的实在重量。他没有多言,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嗯”作为回应。完成任务后的疲惫感和对放松的渴望涌上心头,他现在只想找个熟悉的角落,喝上一大杯冰凉的麦酒,让酒精冲刷掉身上的血腥味和森林里的湿冷气息。将钱袋塞进腰间的囊中,他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喧闹的大厅。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了大厅侧面那面巨大的委托板。木板上密密麻麻地钉满了各种羊皮纸委托单,从寻找走失的猫咪这类最简单的F级委托,到讨伐巨龙那样的S级传说任务,应有尽有。冒险者们或驻足凝视,或指指点点,寻找着下一个能为他们带来财富与名声的目标。这里是梦想与危险的起点,也是无数故事开始的地方。

他的视线掠过那些低级的、琐碎的委托,直接落在了最上方的区域。那里是为精英冒险者准备的舞台,A级与S级的委托被特意用红色的印章标记出来,散发着危险而诱人的气息。其中,一张崭新的羊皮纸吸引了他的注意。它的边缘还很平整,墨迹也显得格外新鲜,显然是刚发布不久。

那是一份A级委托,标题用粗大的字体写着:“紧急护送:保护‘星辰之种’前往白塔”。委托内容很简单,要求一支强大的冒险者小队护送一个被称作“星辰之种”的神秘物品,穿越危机四伏的黑森林,送达千里之外的法师之城“白塔”。发布者是匿名的,但报酬却高得惊人,足足有五千金币,并且注明了“队伍配置要求严格,需有防御者、治疗者和强力输出”。

博尔加诺斯赤红的瞳孔在那张委托单上停留了片刻。护送任务通常意味着漫长的旅途和未知的麻烦,他一向更喜欢这种目标明确的讨伐委托。他收回目光,暂时将这份高额的委托压在了心底。现在,还是酒馆里那泛着泡沫的麦酒更有吸引力。他迈开沉重的步伐,推开公会的大门,融入了城镇热闹的夜色之中。

“尖啸狮鹫”酒馆的木制招牌在晚风中轻轻摇晃,发出“吱呀”的轻响。博尔加诺斯推开那扇比公会大门轻便不少的木门,一股更加浓郁、也更加鲜活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没有公会大厅里那种紧绷的、混杂着任务与金钱味道的空气,取而代之的是烤肉的炙热香气、果酒的清甜芬芳以及吟游诗人拨动鲁特琴时流淌出的欢快旋律。炉火在壁炉中熊熊燃烧,将整个酒馆映照得温暖而明亮。

冒险者们大多卸下了白日的疲惫与警惕,在这里彻底放松下来。他们粗犷的笑声和吹嘘战功的嚷嚷声汇成一片,充满了生命力。一个狮子战士正把胡子扎进麦酒的泡沫里,一个雪豹游侠则在优雅地擦拭着自己的长弓,还有几个年轻的剑士正围着一个老成的骑士,正听着他娓娓道来自己年轻时的冒险故事。这里是冒险者们卸下盔甲后的港湾,是他们在血与火的间隙中寻得片刻安宁的家。

博尔加诺斯对这种热闹敬而远之。他那高大魁梧的身躯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但他只是沉默地穿过一张张喧闹的酒桌,径直走向了酒馆最深处一个被阴影笼罩的角落。那是一个靠墙的独立卡座,昏暗的光线能让他很好地隐藏自己,同时又能将大半个酒馆的动静尽收眼底。他将沉重的身体扔进座位里,木质的座椅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他抬起手,对着不远处忙碌的吧台打了个手势。

很快,一位系着围裙、脚步轻快的年轻的服务生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他显然认得这位沉默的常客,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还是老样子吗,博尔先生?最大杯的黑麦啤酒?”

“嗯,再加一份烤肋排。”博尔加诺斯低沉地回应道,声音几乎被周围的嘈杂声所淹没。这是他今晚说的第二句话,简洁明了,不带任何多余的修饰。服务生干脆地点点头,转身离去。很快,一大杯冒着绵密泡沫的黑色啤酒和一份滋滋作响、涂满蜜汁的烤肋排便被送到了他的面前。他握住冰冷的杯柄,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而醇厚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走了最后一丝任务带来的寒意。

正当他撕下一块焦香的肋排准备送入口中时,邻桌的谈话声毫无征兆地拔高了调门,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嘿,你们听说了吗?公会今天挂了个大单子!”说话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人类,他把空了的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A级的!整整五千金币!就是护送个什么……‘星星种子’?”

“是‘星辰之种’,格伦,”同桌的一位红龙法师纠正道,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刚才也看到了。匿名委托,目的地是白塔。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穿越黑森林的路,天知道会冒出什么鬼东西来。”

“可那是五千金币啊!”另一位背着巨斧的熊人佣兵瓮声瓮气地插话,“要是能凑齐人手,干完这一票,下半年咱们就能天天在这喝酒了!不过要求也苛刻,又要能抗的,又要会治疗的,还得有强力打手……咱们这几个可凑不齐。”

他们的讨论很快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话题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我听说那‘星辰之种’是个宝贝,能让一片荒地在一夜之间长满森林!”“得了吧,我听酒保说,那是某个大贵族的私生子,怕被仇家追杀,才用这种名头送去白塔避难的!”各种猜测和流言在酒精的催化下四处传播。博尔加诺斯默默地听着,将一块肥美的烤肉送进嘴里,慢慢咀嚼。这些与他无关的喧嚣,这些关于遥远任务的纷扰,此刻都成了他享用晚餐时最合适的背景音。

各种荒诞不经的猜测在酒馆里肆意流传,从失落的王室信物到能点石成金的炼金石,每一种说法都比上一种更加离奇。博尔加诺斯对这些充满了想象力的胡言乱语毫无兴趣,他只是专注地对付着盘中的烤肋排,骨头在他有力的撕咬下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对他而言,这些冒险者口中的“秘密”,不过是酒精催化下的无聊幻想。他已经准备喝完杯中的啤酒就回去休息,将这个喧闹的夜晚抛在身后。

“一群蠢货,你们说的那些东西,加起来都比不上‘星辰之种’真正价值的一根毫毛。”一个沙哑而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虽然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轻易地划破了周围嘈杂的议论声。博尔加诺斯的动作微微一顿,循声望去。在吧台的角落里,一个瘦削的身影正独自喝着一杯烈酒。那是一个年迈的猞猁兽人,灰白的毛发间夹杂着几道深可见骨的旧伤,一只耳朵也缺了一角,浑浊的眼睛里透着看透世事的沧桑。他似乎是注意到了博尔加诺斯的视线,也或许只是在自言自语。

那个之前还在高谈阔论的矮人战士显然有些不服气,他涨红了脸,嚷道:“嘿,老头!你说得倒轻巧!那你说说,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老猞猁兽人嗤笑一声,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那不是一个‘玩意儿’,”他慢悠悠地说,刻意压低了声音,反而让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凑近了些,竖起了耳朵,“那是一个生命,一个尚未孵化的……传说。我有个老朋友在王都的‘秘闻交易所’工作,他冒着被割掉舌头的风险传出来的消息……所谓的‘星辰之种’,是一颗龙蛋。”

“龙蛋?”这个词让酒馆里瞬间安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开什么玩笑!普通的双足飞龙蛋虽然值钱,但也不至于挂上A级委托和五千金币的赏金吧!”那个半兽人佣兵怀疑地说道。

“当然不是普通的飞龙,”老猞猁兽人抿了一口酒,享受着成为众人焦点的感觉。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是‘远古空天巨龙’的卵。一种被认为早在上个纪元就已经灭绝的,真正的天空霸主。”

这个名字一出,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远古空天巨龙,那只存在于最古老的史诗和吟游诗人最夸张的歌谣中的生物。老猞猁兽人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他继续用充满诱惑力的语调描绘着:“传说中,成年的空天巨龙,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山脉,双翼展开足以遮蔽太阳,一次吐息就能将整座要塞化为滚烫的琉璃。它们是元素的主宰,是行走于大地的神祇……”

博尔加诺斯的咀嚼动作彻底停了下来。他的心脏,那颗在面对任何强敌时都沉稳如磐石的心脏,此刻却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沉重的擂鼓声在他的胸腔内回响。“移动的山脉”、“遮蔽太阳”……这些词语像一道道闪电,劈开了他脑海中的某个禁区。他自己依靠深渊能量进化出的巨龙形态,虽然已经足够庞大骇人,但与这种传说中的生物相比,简直就像是蜥蜴之于山峦。一种源自血脉最深处的、对于更强大形态的渴望,如同休眠的火山般被瞬间点燃。

他手中的肋排骨被无意识地捏成了碎块,混合着油脂从指缝间滑落。那双赤红色的瞳孔深处,燃起了前所未有的火焰。那不再是完成任务后的平静,也不是对金钱的淡漠,而是一种纯粹的、原始的、对力量的贪婪与向往。五千金币的报酬,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微不足道。那串冰冷的数字,与一个能够化身为“行走山脉”的机遇相比,轻如鸿毛。博尔加诺斯一直以来所追求的,并非财富,而是力量的极致,是形态进化的顶点。他隐藏身份,以冒险者的名义进行狩猎,正是为了不断吸收、不断强化自己那源自深渊的变形能力。而现在,一个前所未有的、足以让他发生质变的“猎物”,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颗被称作“星辰之种”的龙蛋,对他而言,不再是一份委托,而是一份指向终极力量的邀请函。只要能得到它,吸收它的生命精华,他那巨龙的形态将不再是单纯的模仿与威慑,而是有可能触及到那传说中的、神祇般的领域。一想到自己能够拥有遮蔽天空的巨翼,能够吐出焚毁城池的龙息,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沸腾,每一个细胞都在为这极致的诱惑而战栗。

酒馆里的喧嚣似乎在瞬间远去,那些关于金钱和风险的议论声变得模糊而遥远。博尔加诺斯的整个世界,都收缩到了那个仍在侃侃而谈的老猞猁兽人身上。他赤红的瞳孔死死地锁定着对方,像一头发现了猎物的孤狼,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目标的身上,贪婪地吸收着每一个关于“远古空天巨龙”的词语。

老猞猁兽人似乎没有察觉到这道灼热的视线,他喝干了最后一口酒,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总结道:“所以说,这根本不是一个护送任务,而是一个送死任务。无论路上会遇到什么,最终都得面对觊觎这颗龙蛋的所有势力,甚至是……白塔的法师们自己。谁知道他们拿到龙蛋后会做什么?想接这个任务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他的话音刚落,一声刺耳的摩擦声猛地响起。博尔加诺斯霍然起身,他那庞大的身躯带动着身下的木椅向后划出,在石质地板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这一突兀的动作瞬间吸引了全酒馆的目光,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个从头到尾都沉默不语的魁梧兽人。

博尔加诺斯没有理会任何人的注视。他从腰间的钱袋里随意抓出几枚银币,重重地拍在桌上,算是支付那几乎没怎么动的晚餐和啤酒。随即,他转身,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朝着酒馆大门走去。他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所有人的心跳上,那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让原本嘈杂的酒馆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他推开木门,夜风夹杂着凉意灌了进来,吹动着他橙色的毛发。酒馆里的温暖和安逸被他毫不留恋地抛在了身后,取而代之的是夜色中的冰冷与决然。他的目标已经改变,休息和放松的念头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只有一个地方是他必须去的——

冒险者公会。

那张挂在最高处的、被所有人视为死亡请柬的A级委托单,正在等着他。

夜风比刚才更加凛冽,吹得街道两旁店铺的招牌呜呜作响。刚刚还觉得温暖热闹的城镇,在博尔加诺斯此刻燃烧着欲望的心中,显得格外清冷和寂静。他大步流星地走在空旷的青石板路上,沉重的脚步声在狭长的街道里回荡,每一步都踏碎了月光在地面投下的银霜。他的脑海中已经没有了麦酒的醇香和烤肉的焦糊味,取而代之的,是老猞猁兽人那沙哑声音所描绘出的宏伟景象——如同山脉般巨大的身躯,遮蔽天空的巨翼,以及那焚尽万物的龙息。

他再次推开冒险者公会那扇沉重的橡木门时,大厅里的喧嚣已经比先前消退了不少。一些喝得酩酊大醉的冒险者已经趴在桌上酣睡,还有一些则在低声讨论着第二天的计划。当博尔加诺斯那庞大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时,大厅里为数不多还清醒的人都投来了混杂着惊讶和疑惑的目光。他们不明白,这个刚刚才完成委托、领了赏金离开的强大兽人,为何这么快就去而复返。

博尔加诺斯无视了所有的视线。他的目标只有一个。他穿过稀疏的人群,径直走向那面巨大的委托板。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让周围的人下意识地为他让开了一条路。他站在委托板前,赤红色的瞳孔直接锁定了最上方那张崭新的、用红色印章标记的羊皮纸。在昏黄的魔法灯光下,“紧急护送:保护‘星辰之种’前往白塔”这行字仿佛在燃烧。

他伸出布满厚茧的巨大手掌,没有丝毫犹豫,一把将那张A级委托单从木板上撕了下来。羊皮纸被扯下时发出的“刺啦”声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柜台后那位始终在工作的朝雾。

博尔加诺斯拿着那张代表着无尽危险与巨大机遇的委托单,转身走回柜台前,将其重重地拍在了朝雾面前的木桌上。这个动作比之前扔下魔物头颅时更加用力,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决绝。

朝雾抬起头,透过单片眼镜看着去而复返的博尔加诺斯,以及他面前的委托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他扶了扶眼镜,用那一贯平稳又带着些许疲惫的语调提醒道:“博尔加诺斯,这是一份A级护送委托,报酬虽然丰厚,但委托要求上明确写着需要一支配置齐全的队伍。你一个人……”

“对,就我一个。”博尔加诺斯打断了朝雾的话,“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两块岩石在摩擦,不带任何情绪,却蕴含着山一般的重量。这简单的三个字,宣告了他的决定,也堵住了对方所有后续的劝告。这并非商议,而是通知。

朝雾微微扬起眉毛与他对视了数秒,从那双燃烧着火焰的赤红色瞳孔中,他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动摇。最终,朝雾只是点了点头,默默地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新的契约文书和印泥,开始办理委托手续。大厅里,那些旁观的冒险者们则爆发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和议论。这个独来独往的强大狼人,竟然真的要独自挑战这份被所有人视为死亡之旅的委托。

手续的办理过程在一种奇异的寂静中进行。羽毛笔在契约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这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大厅里显得异常清晰。他没有再多说一句劝阻的话,只是按照规定,将委托的预付款、地图以及一个由特殊合金打造的徽章——用于在白塔验明身份的信物——一一推到博尔加诺斯面前。他的动作一如既往的精准而高效,但博尔加诺斯能感觉到,他那透过单片眼镜投来的目光,比平时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惋惜,又像是对一个执着走向深渊者的最后注视。

“东西在后方的三号储藏室,”朝雾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稳,“跟我来。根据委托方的要求,交接过程必须绝对保密。”他站起身,拿起一串沉重的黄铜钥匙,率先走向柜台后方的一扇小门。大厅里的冒险者们屏住呼吸,看着那扇门在他们眼前关上,将所有的秘密都隔绝在了里面。

三号储藏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魔法和金属混合的气味。这里没有窗户,墙壁上镶嵌的魔法石散发着幽蓝的微光,照亮了房间中央那个被数道魔法符文链条紧紧锁住的金属箱。那箱子约有半米高,通体由一种未知的黑色金属制成,表面雕刻着繁复而古老的星辰轨迹图案。它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承载着一个世界的重量。

朝雾用特制的钥匙解开了物理锁,又低声吟唱了一段简短的咒语,那些环绕在箱子上的符文链条才像有生命般缓缓褪去光芒,缩回墙壁的凹槽中。他退后一步,对博尔加诺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就是‘星辰之种’。从现在起,它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博尔加诺斯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准备将箱子抱起。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黑色金属时,一种奇异的感觉却顺着他的手臂瞬间传遍全身。那不是魔法的冲击,也不是能量的波动,而是一种……心跳。一道极其微弱,却又无比坚韧的律动,正从箱子深处传来,与他自己那颗因兴奋而狂跳的心脏产生了某种神秘的共鸣。这一刻,他贪婪的欲望中,竟不由自主地掺入了一丝奇异的敬畏。

他抱起箱子,比想象中还要沉重。那规律的、微弱的“心跳”透过金属和他的臂甲,持续不断地传来,像一个尚在沉睡的婴孩发出的呼吸。他没有说话,只是对着灰狼微微点了点头,这个简单的动作已经包含了确认与告别的所有含义。他抱着这个承载着他野心与未来的箱子,转身走出了储藏室。

当他再次回到公会大厅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怀中那个神秘的黑箱子上。议论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贪婪、恐惧与好奇的沉默。博尔加诺斯对此毫不在意,他径直穿过大厅,推开公会大门,将所有的注视都关在了身后。

城镇已经彻底沉睡。月光如水银般洒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将建筑物的影子拉得细长。博尔加诺斯抱着箱子,走在这片寂静之中。怀中的“心跳”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仿佛成了他唯一的同伴。他走到高大的城镇门楼下,守夜的卫兵看到他和他怀中的箱子,以及他出示的公会A级委托徽章,只是默默地为他绞起了沉重的吊门。

吊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在夜色中传出很远。门外,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是被称作“黑森林”的、危机四伏的荒野。风从林中吹来,带着草木的湿气和野兽的气息。博尔加诺斯站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箱子,那双赤红的瞳孔中,第一次浮现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我们走。”

他低声对自己,也仿佛是对着箱子里的那个未知生命说道。随即,他迈开脚步,毫不犹豫地走入了那片深沉的黑暗之中。他的身影很快被夜色与森林的巨大阴影所吞没,只留下身后那座逐渐远去的、尚有灯火的孤城。一场注定不凡的旅途,就此开始。

几天后的黑森林深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泥土的腥气。月光被层层叠叠的巨大树冠切割得支离破碎,只能投下斑驳惨白的光点。这里是一片狼藉的战场,十几头体型堪比小牛的巨狼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它们灰黑色的皮毛被凝固的血液染成了暗红色,狰狞的伤口翻卷着,大多都是被一击致命的剑伤。在战场的中央,那只神秘的黑色金属箱子静静地立在一棵古树下,安然无恙,仿佛对周遭的杀戮无动于衷。

或许是箱子里那个沉睡生命所散发出的气息太过诱人,自从踏入这片森林,博尔加诺斯就成了所有掠食者的目标。这群不长眼睛的畜生,是三天来他遇到的第三波袭击者。

战斗的狂热与杀戮的快感尚未从博尔加诺斯的血液中完全褪去。他赤裸着健硕的上身,橙色的毛发上沾染着点点暗色的血迹,在惨白的月光下,每一块贲张的肌肉都像是用花岗岩雕刻而成,充满了原始而野性的力量。他没有理会那些已经冰冷的尸体,而是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身下那头唯一幸存的巨狼身上。那是一头体格尤为雄壮的头狼,此刻却被他用绝对的力量死死按在地上,粗壮的后腿被他用膝盖压制着,动弹不得。

这头狼的反抗最为激烈,也最能激起他内心深处的施虐欲。战斗后的亢奋需要一个宣泄口,而征服这片森林的霸主,无疑是最好的方式。

无视着身下巨狼因恐惧和痛苦发出的阵阵悲鸣与哀嚎,博尔加诺斯粗暴地分开它沾满泥土的后腿。他那因战斗和欲望而完全勃起的巨大肉棒早已狰狞毕露,尺寸惊人,青筋盘虬,顶端的马眼正不断渗出混浊的液体,散发着浓烈的雄性气息。他没有丝毫怜悯或犹豫,扶着自己那滚烫的凶器,对准了巨狼那不断瑟缩的后穴。伴随着一声撕裂般的惨叫,他将自己粗大的性器狠狠地、毫无阻碍地贯穿了进去。

紧致、温热的甬道被强行撑开,剧烈的摩擦感让他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吼。巨狼的哀嚎与挣扎非但没能让他停下,反而像是最有效的催情剂,让他体内的暴虐因子彻底沸腾。

他掐着巨狼的腰,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撞击。每一次挺入都深入到最底,每一次抽出都带出粘腻的肠液和鲜血。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林间回荡,与巨狼从哀嚎转为呜咽的悲鸣混杂在一起,谱写出一曲残忍而淫靡的交响。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汗水混合着狼血顺着他结实的脊背滑落,赤红色的瞳孔中燃烧着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兽性欲望。征服、占有、蹂躏,这种最原始的快感让他沉醉其中。

​“叫啊……”​

他沙哑地低吼着,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享受。他加快了速度,巨大的肉棒在狭窄的肠道内疯狂搅动、挞伐,将那脆弱的内壁研磨得一片泥泞。身下的巨狼早已放弃了挣扎,瘫软如一滩烂泥,只能随着他狂野的动作无助地摆动着身体,承受着这无尽的凌辱。

在一次格外用力的贯穿后,博尔加诺斯感到一股极致的快感直冲头顶。他发出一声压抑的咆哮,粗壮的腰身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将积攒了数日的滚烫精液尽数、汹涌地灌入了巨狼的身体深处。那灼热的洪流冲击着脆弱的肠壁,让那本已奄奄一息的生物发出了最后一声凄厉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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