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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組】和石頭戀愛的注意事項,1999女同使我肝臟旋轉

小说:1999女同使我肝臟旋轉 2025-09-09 19:57 5hhhhh 1530 ℃

*沒頭沒尾的ooc,只會寫無腦甜文對不起,全文8.5K

*考試導致更新進度緩慢,這裡我要先道歉…

*靈感來自群友的梗圖

*現pa大學生已交往設定,有點呆呆的石頭和可靠的瑪爾莎

如果以上能接受的話請笑納我的渣渣文筆

和石頭談戀愛該注意什麼?

如果要瑪爾莎回答的話,她或許會回答多一點耐心,或是不要太突然湊上去以免撞上堅硬的石塊,但是要說最重要的一點,她會回答別忘了對面是一塊石頭,一塊有點頑固又在某些地方讓人頭痛的石頭。

這是她嘗試在瑪麗安娜的外套口袋裡放零食的第三個月,目前進度緩慢,讓她有點苦惱。

想到這個主意是原於沒怎麼看瑪麗安娜在大學裡吃除了硬的和她一樣的法國麵包之外任何的食物,久而久之下來實在讓醫學系的紅髮姑娘對於女友的身體健康有點擔心了。

偶爾塞點益生菌果乾或許真的有幫助,第一天看到瑪麗安娜嚼著果乾時她差點高興的跳起來,總是熬夜的服裝設計系學生總不能在腸胃健康上也顧不好。

尋找可能符合石像鬼胃口的零食已經變成了某種日常工作,她可愛而遲鈍的瑪麗安娜當然沒有注意到那些突然多出來的零食是她放進去的,就這一點而言,瑪爾莎感到有一點點高興。

和虔誠的信徒在一起通常意味著戀愛進度的落後和各種奇奇怪怪的規矩,尤其瑪麗安娜是個在交往三個月後才第一次嘗試和她牽手的慢熱的石頭,要一次就有飛速的進展還是不太可能。

保守而意外固執的石像鬼在某種程度上讓人頭痛,但瑪爾莎倒是常常在這些奇怪的地方發現瑪麗安娜不苟言笑的外表下有多麽可愛。

雖然進度確實慢了些,但至少在這種小地方上照顧瑪麗安娜很像是在交往的人會做的事,對吧?

「所以妳還在堅持給那塊石頭投餵小零食嗎?」

梅蕾兒咬著吸管,一臉無可奈何的看著心情特好的友人,對於她幸福的表情吐了吐舌頭。

「瑪麗最近氣色看起來好多了,至少不是在喝苦的要命的咖啡折騰她可憐的胃。」

養石頭養出了成就的醫學生這麼說著,攪拌了下自己的紅茶,哼著歌看向了裡頭的檸檬片,用吸管戳了戳半透明的果肉。

「我實在搞不懂妳為什麼會愛上她。」

梅蕾兒搖了搖頭,像是在思考什麼困難的問題一樣皺著眉,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一樣抖了抖身子,回憶起了石像鬼那張死氣沈沈的臉。

「妳知道的,妳還很年輕,可以不用只守著塊破石頭。」

梅蕾兒一臉鄙夷的看向了談了戀愛後就大變樣的友人,深深的為了她的未來擔憂的嘆了口氣。

「瞧妳說的,瑪麗才不是破石頭。」

瑪爾莎轉了轉眼睛,對於好友一向辛辣的評論笑了笑,嘴上依然打趣的替女友辯護著。

「喔?讓我們回想一下妳和那個傢伙到目前為止的戀愛歷程。」

梅蕾兒掏出了手機,熟練的打開了記事本,第無數次的在瑪爾莎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之後清了清喉嚨,開始細細的替她回憶著這幾年間的風風火火。

「認識她那一天發生了什麼,妳是否還有印象?」

「呃…我以為她是牙醫科拿來練習素描的雕像,結果被她嚇壞了?」

梅蕾兒眨了眨眼,用著一副「妳認真嗎」的表情看向了她,隨後深深的嘆了口氣,對於愛情對友人的腦子幹了什麼感到了一陣雞皮疙瘩。

「錯、答案是妳被捲入了校園鬥毆事件,和那群手指骨折的蠢蛋一起被送進了警察局——妳當時還打了三通電話和我求助!」

喔,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來著,當時她想著要把石雕搬回教室時意外的被捲入了爭執之中,後面好像也確實發生了五十人的小規模鬥毆事件,但是瑪麗也救了她,不是嗎?

當時因為共同展覽浪費食物的問題而和隔壁系發生衝突的瑪麗安娜變成了石頭躲藏在了角落,結果因為瑪爾莎的動作太過顯眼而暴露了,在那之後就是拳頭碰石頭的小打小鬧了,那一天有好幾個傢伙抱著變形的手指進了醫院,而瑪麗安娜則是被以故意傷人罪為由送進了警察局——縱使她唯一做的只有站著挨打。

她和瑪爾莎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愧疚的石像鬼在當時堅持要請倒霉的醫學生一頓飯,兩人之間的緣分也是從那一次開始的。

當時的瑪麗說話總是小心翼翼的,回想起來也覺得可愛的不行,瑪爾莎淡淡的想著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傻笑讓友人的太陽穴陣陣的疼痛。

「接下來讓我們看看妳們還是朋友時發生了什麼,妳還記得大一的校慶嗎?」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沒救了的梅蕾兒抽了抽眼角,對著她挑了挑眉。

「嗯…她和我在社團活動結束後一起在空教室裡跳舞,然後我們的愛情萌芽?」

梅蕾兒再次用著看向不可思議事物的眼神看著她,扭曲的面部表情證明了她此刻的心情非常的複雜,也讓瑪爾莎忍不住笑了笑,從面前的盤子裡抓了把餅乾。

「不,她公開評判了新發表的戲劇,說那是對天父的褻瀆之後被趕出了演劇社。」

梅蕾兒晃了晃手機,露出了那位熟悉的石像鬼在戲劇社的門口前和人纏鬥的珍貴影像,混亂的場面中還能聽到拍攝者的尖叫、幾句夾雜著法語的咒罵和板凳擊中了岩石的碎裂聲。

「而妳,我的朋友,因為和她站的近而被波及了。」

哎呀,好像確實真的也有這麼一回事,當時她確實被一起趕出了戲劇部,但是後面瑪麗垂頭喪氣的道歉時看起來也確實很可愛,況且那部戲劇後來被證實確實爛的可以,導致戲劇部的成員將其視為恥辱,耶穌把腎送給謬罕默德後一起聯手炸了月球還是太抽象了。

瑪麗安娜原本是被邀請去飾演石像的,在看完劇本後大罵這齣劇根本是褻瀆,隨後和主創吵了一架後被趕出了戲劇社,而在一旁觀摩的瑪爾莎則是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跟著趕出了排練室。

事後愧疚的同時依然在碎碎念的石頭看起來也十分的可愛,所以瑪爾莎沒怪她,畢竟那劇本真的不咋的,在這之後或許是為了道歉,瑪麗安娜彆扭的邀請她跳了一支舞,石頭上開出的小花大概就是那個時候播下的種子。

反正那劇真的很爛嘛,而且用這個換來了瑪麗安娜完全值得——

「不不、雖然那劇真的爛的像屎,但這不是為她開脫的藉口。」

似乎預料到了她會講什麼的梅蕾兒搖了搖頭,抬手制止了她張開的嘴,繼續向下滾動著記事本,跳到了更後頭的地方。

「好吧,讓我們來到妳們的曖昧期,妳還記得她幹了什麼嗎?」

梅蕾兒喝了口奶茶,淡淡的問著,在瑪爾莎的微笑之中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惡寒,天殺的、她面前這女人可是醫學生,現在卻笑的像個戀愛中的白癡。

「她每天都來接我放學?」

「不!她迴避妳、但是每天都用電話轟炸妳,像是她不能正面和妳說話一樣!」

嗯,當時好像是這麼個狀況沒錯,瑪麗安娜每次都看她一眼就走,之後才會不停的用電話和她聊天,但很快就會再次陷入尷尬的沈默,之後週而復始,瑪爾莎還記得那陣子的電話費讓她整整一個月只能不開任何電器過活。

然而事實證明瑪麗安娜在當時確實沒法正面和她說話,第一次開出了名為戀情的小花讓這輩子沒有心動過的石頭嚇壞了,在困惑和驚恐之中的石頭腦袋到最後想出了這種笨拙的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況且當時瑪麗安娜也只是不說話而已嘛。

而且當時的瑪麗在被她靠近後手足無措的樣子非常的可愛,瑪爾莎實在沒法對這麼努力想辦法的石頭生氣,於是她們的電話費就這麼高漲著直到了瑪麗安娜終於想通的那一天。

「接下來是她第一次在聖誕節帶妳回家——」

看來梅蕾兒數落石像鬼的活動還沒有結束,短髮姑娘繼續如數家珍的滑動著記事本,在某一處停了下來後用著毫無波瀾的語氣慢慢的說著。

「我們看了她小時候的照片,結果她害羞的變成了石頭一天一夜?」

已經很熟悉友人問話的紅髮姑娘眨著她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看向了面部肌肉抽搐的友人,眼神中閃爍著清澈和屬於戀愛的愚蠢。

「錯、她老爹因為妳是個女人而搞了個家庭革命,最後妳過了一個和石頭一樣死氣沈沈的平安夜!!」

啊,這麼一說好像也確實有這麼一回事,當時瑪麗安娜和她爸爸大吵了一架之後得到了滿屋子的沈默,最後發現石像鬼們不睡在床上後瑪爾莎只能在熱情的親族們準備的硬床墊上睡覺(妳不能指望不躺床的傢伙們找到的床墊有多舒服)。

不過和石頭一樣死氣沈沈可能不適合隔天的狀況,埃曼努埃爾先生把自己反鎖在書房後,原本陰沉又安靜的泰內布朗熱家族就恢復了生氣,彷彿那位家主不存在一樣慶祝起了聖誕節。

「總不能因為那塊臭脾氣的硬石頭毀了咱們的一直等待的聖誕節。」

就這一點上來說,泰內布朗熱家族的石像鬼們異常的團結,絲毫不在意她是個外人一樣將她和其他親族帶回來的伴侶們一起拖進了派對之中,彷彿又回到了一起蹲在建築物上站崗的日子一樣有默契。

瑪德琳姨媽成功的用瑪麗安娜小時候的照片讓大家開心了起來,而原本就被小孩子纏著而眼神死的瑪麗安娜則是在家族成員們湊上前看她小時候把手電筒塞在袖子裡假扮成超級英雄的照片時迅速的石化了,不論怎麼說都不肯解除。

總的來說那個聖誕節並沒有那麼糟糕,還讓她鬆了一口氣的得知了其實天主教對人們的性取向並無太多干涉,埃曼努埃爾先生僅僅是為了個人原因而反對,而且幾乎全家族都很高興瑪麗安娜終於談了戀愛,光這點就足夠讓她開心了。

「沒有妳說的那麼糟糕啦。」

瑪爾莎輕笑著搖了搖頭,像是在嘲笑友人反應過度了一樣,在低下頭喝飲料時錯過了梅蕾兒翻到後腦勺的白眼和嫌棄的表情。

「那麼那塊破石頭的禁慾主義呢?因為她不支持婚前發生關係,妳已經多久沒有好好享受了?」

無情的短髮姑娘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戀愛腦的友人,在最後搬出了至今最令她不敢置信的那一條「關於破石頭到底為什麼會有人愛」的事項,預料之中的看到了友人漲的和她的髮色一樣通紅的臉頰和耳朵。

「梅蕾兒、別說的那麼大聲——!!」

紅髮的姑娘面紅耳赤的站起了身捂住了好友的嘴巴,在確認了周圍沒人注意到之後才皺了皺眉後坐回了位置上,有點責怪的看向了好友一副無所謂的眼睛。

「妳不能騙我妳也完全禁慾了,瑪爾莎。」

梅蕾兒深深的、憐憫的看了過來,像是在看向什麼落入了泥潭後被吞噬的生物一樣,天知道她的朋友是不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那塊天主教破石頭,這時候她倒是希望那傢伙天天念叨的耶穌真的能下凡恢復她友人眼瞳中的光明。

紅髮姑娘對此只是捂著臉發出了陣陣的噪音,梅蕾兒勝利一般的笑著,低下頭喝了口奶茶,沈浸在了擊沉友人的喜悅和恨鐵不成鋼的矛盾循環之中。

「等結婚後就可以了…」

憋了許久後只悶悶的吐出這一句話的醫學生默默的抓了塊牛角麵包吃了起來,用微弱的音量蒼白的辯護著。

…原來已經在想結婚後的事情了嗎。

梅蕾兒覺得自己的大腦在某種程度上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她滿面扭曲的看向了友人,在雞皮疙瘩之中狠狠的吃了口巧克力聖代。

「容我直言一下,您這情況通常管叫做戀愛腦。」

果斷的為醫學生開出了診斷書的大夫無言的挑了挑眉,在友人似乎想要反駁的咕噥之中翻了個白眼,發出了無奈的嘆息。

戀愛使人變蠢,這句老祖宗的名言會流傳於世肯定有他的道理,名列前茅的醫學生現在正用她那被愛情壅塞的腦子和雙眼朦朧的探索這個世界,像隻第一次見到陽光的土撥鼠一樣蹣跚的爬行。

而身為朋友的她只能在一旁看著變蠢的友人傻傻的守著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開花的破石頭,不畏風吹日曬雨淋的談著艱辛的戀愛。

「隨妳怎麼說,我等等要去見瑪麗了。」

放棄了辯駁的紅髮姑娘最後只是默默的別開了視線後轉移話題一般的說著,看著手腕上根本不存在的手錶清了清喉嚨。

梅蕾兒對此什麼都沒說,只是一副「隨妳便」的樣子,擺了擺手後繼續埋頭享用美味的巧克力聖代和點心,看著匆匆的用化妝鏡整理著儀容的友人。

「好吧,反正我的戀人只有巧克力。」

梅蕾兒聳了聳肩,看著友人彷彿跳躍著的小步伐和離去的背影,默默的決定了以後絕對不會和友人一樣變成戀愛白癡、背叛忠誠的巧克力,或許能和前幾天她在網路上遇到的那位自稱「肉鴿大師」的吸血鬼小姐談談巧克力是多麼的美好。

一旁的瑪爾莎並沒有注意到友人有些失禮的想法,哼著歌快步的走向了對街的教堂門口,瑪麗安娜在她記憶中主動邀約的次數屈指可數,今天肯定有什麼好事會發生。

教堂的上方的彩繪玻璃在陽光之中閃閃發光,似乎在印證瑪爾莎的想法一般投射出了七彩的光芒,瑪爾莎低頭看了看手機,在距離約定的時間點剩下十五分鐘時抬頭四處張望著。

是的,瑪麗安娜對於「禮貌的遲到十五分鐘」這個法國習俗嗤之以鼻,在石像鬼的觀念裡守時是非常重要的美德,甚至於瑪麗安娜本人總是會提早十五分鐘,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才剛抬起頭就看到了熟悉的金屬頭飾在太陽下微微的反射著光芒,瑪爾莎笑了笑,朝著正在迅速靠近的石像鬼招了招手,對於對方臉上惆悵的神色困惑的眨了眨眼。

「瑪麗?怎麼了嗎,妳的臉色看起來怎麼這麼差?」

石像鬼那張看起來總是死氣沈沈的臉今天似乎多了一絲憂傷,瑪麗安娜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湊上前抓住了她的手,繞到了沒什麼人的後院之後便用幾乎讓人窒息的力道抱住了她。

不解的醫學生只是默默的承受著沈重的壓力,輕輕拍了拍石像鬼的腦袋,溫柔的整理著對方柔軟的髮尾,等到她依依不捨的放開時才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緊繃的下顎。

「…我今天是來說一件事的。」

不知怎的,瑪麗安娜顫抖的聲音和異常堅毅的眼神給了直覺敏銳的醫學生某種不好的預感,但紅髮姑娘只是挑了挑眉,不解的示意著愛人繼續說下去。

石像鬼似乎為了這件事情非常的緊張,甚至控制不住的讓指尖和側臉的肌膚變成了岩石,不管要說什麼,瑪爾莎敢肯定都不是件輕鬆的事,瑪麗安娜一向有話直說,能夠讓她這樣子的事情除了求婚之外瑪爾莎還真想不到幾個。

…等等、求婚?!

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的紅髮姑娘默默的紅了耳根,為了自己奇怪又跳痛的思想嘆了口氣自嘲的笑了笑,取笑著自己的胡思亂想。

不不不、這可是她的瑪麗,不管怎麼說這些對她而言都太早了,更何況現在她們才大學呢,不對、天主教是不是有說過越早結婚越好?瑪麗安娜難道是被催——

「我是來結束這段關係的。」

喔,嗯嗯,原來是結束這段關係。

……

…………嗯?

嗯嗯嗯????

窘機的大腦一時之間卡頓的讓人不禁思考現在是不是在經歷一場可怕的夢,但是石像鬼嗡嗡的聲音和因為緊張而變成了岩石的指尖帶來的觸感卻又讓瑪爾莎不得不提醒自己現在確實是現實。

一瞬間的頭暈目眩讓瑪爾莎眨了眨眼,輕輕的抽回了原本安慰的揉捏著對方指尖的手掌,緩慢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因為她有什麼做不好的?不…瑪麗安娜總是會直說,而且她並不是這種會什麼都不說的等著問題爆發的悶葫蘆,難道是因為她誤觸了什麼天主教的教義——

各種想法在現實面前都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瑪爾莎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渾身冰冷的矗立在了原地,甚至連石像鬼飄忽的眼神都沒法讓她聚焦。

「妳不愛我了?」

這是瑪爾莎能想到最現實的答案了,瑪麗安娜不是個會殘忍的讓人有希望後狠狠的拒之門外的傢伙,如果是這個理由的話還能合理些。

「——不、我向上方的天父發誓我從未如此的愛過一個人。」

預料之外激烈的反應讓瑪爾莎困惑而茫然的眨了眨眼,在瑪麗安娜抓著胸口掛著的十字架大聲的反駁時更加不解的歪了歪頭。

「那麼為什麼——」

被溫度差搞得有些混亂的紅髮姑娘在誠摯的語氣之中再次眨了眨眼,不知道該對這個氣氛之下的坦白有什麼反應,只能用僅存的理智詢問著緣由。

「恕我不能回答、但我們必須分手才行。」

瑪麗安娜在被詢問原因時如此驚慌失措而憂慮的表情她還是第一次見,瑪爾莎因為擔憂而伸出的手被對方像是恐懼什麼一般狠狠的甩了開來,只剩下了滿地的疑問和某種程度上的憂傷。

「我得走了,我們以後不能再見面了,我很抱歉…」

這麼說著的石像鬼用著彷彿要哭出來一樣的眼神輕聲的道歉著,輕柔的拖起了她的手,在上頭留下了一個轉瞬即逝的吻,隨後便背過了身,抓緊了自己的大衣後發揮了石像鬼的優勢轉身走進了陰影中。

還好瑪爾莎也不是普通人。

幾乎是本能反應的,瑪爾莎拉住了石像鬼的手腕,在瑪麗安娜驚訝的轉過頭那一瞬間靜止的氣氛中回想起了現在正在胸口中跳動的是什麼情緒。

是少量的哀傷——還有很多、很多的惱火。

開什麼玩笑…?就這樣什麼都不說後一走了之?讓人火大、火大的想把這人的石頭腦袋敲開看看裡頭都裝了些什麼,她了解瑪麗安娜,但天殺的、她的腦子有時候真的會突然冒出什麼奇怪的火花,像是顆敲擊的打火石。

「瑪爾莎…看在上帝的份上——」

「瑪麗安娜•德•泰內熱布朗。」

明明用蹩腳的法語輕柔的咬字慢慢說出來的話語不該有如此的威懾力,但是從嘴裡說出來的名字賦予了它不同的意義,或許不足以讓啼哭的孩子停止哭泣,但也足以讓突然腦子抽風的石像鬼在恐懼之中停止動作。

石像鬼緩慢的、顫抖的轉過頭,在驚懼之中看到了皮笑肉不笑的紅髮姑娘掛著溫柔的微笑,微微瞇著眼睛看向了她的靈魂深處,在驚恐之中縮了縮腦袋。

「讓我們好好說說發生了什麼,好嗎?」

不論再怎麼不靈光,瑪麗安娜沒有蠢到在這種情況下把這句話當成問句的地步,只是迅速的點了點頭後默默的被拖著摁在了一旁的板凳上,讓瑪爾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質問一般的勾了勾嘴角。

瑪麗安娜無措的搓揉著自己的手指,在猶豫之中還是放棄了掙扎似的抬頭望向了戀人那雙此刻死死盯著她的眼睛,像是隻做錯事的小狗在懇求最後的原諒。

「願聖子保佑…我害怕說出來後會使得妳的靈魂被侵蝕。」

掐著自己衣角的石像鬼在緊張之中變成了岩質的指尖磨蹭時沉悶的聲響讓瑪爾莎眨了眨眼,示意她繼續說下去,讓她聽聽究竟又是個什麼奇怪的理由。

「我最近被可憎、可怕的惡靈纏上了,這是我和拉蒂斯表親得出的結論。」

喔,拉蒂斯。

瑪爾莎眼神死的想著那位面龐瘦削的石像鬼,對於現在發生的一切感覺明瞭了起來,如果和他扯上關係的話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根據她的經驗來看,拉蒂斯和瑪麗安娜湊在一起通常不會發生什麼太好的事。

雖然這麼說有些失禮,但是當這兩塊石頭湊在一塊時他們的智商就會以驚人的水平迅速的下降,一切都得歸咎於拉蒂斯在古怪的地方上驚人的腦迴路以及口才,搭配上瑪麗安娜那顆容易被他帶偏的石頭腦袋,神棍和老實人使用連環技的結果通常都會變成奇怪的連鎖反應。

「我能問問是什麼惡靈嗎?」

決定保留內心失禮想法的醫學生放軟了語氣,在握著十字架的石像鬼身邊坐了下來,嘆了口氣後阻止了她繼續摧殘自己的手指,感覺到了指尖岩石質的肉體逐漸變回了柔軟的肌膚。

「妳可能沒有發現,但是我最近常常在吃零食。」

瑪麗安娜停頓了下,隨後還是放低了音量,像是害怕誰聽到了這句話一樣輕聲的說著這個聽起來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

「是的…?我以為它們很好吃?」

零食還能變成惡靈不成…?不解的紅髮姑娘已經隱隱約約有了奇怪的預感,對於等等瑪麗安娜會說出的任何東西做好了心理準備。

「沒錯,他們非常的美味…正是如此,所以我才能確信我是被惡靈纏上了。」

???

好吧,腦迴路已經開始跟不上了。

瑪爾莎緩慢的眨了眨眼,看向了石像鬼堅毅而憂傷的側臉,選擇了沈默著等待她的說法。

「在上個禮拜,我發現我並沒有買過任何的零食,而我的室友們也沒有。」

原來在上個禮拜才發現嗎,明明她偷偷塞零食已經持續了三個月…?

瑪麗安娜在矛盾的情緒中抽動著嘴角,不知道該對於石像鬼的遲鈍而苦笑還是為了她的可愛而微笑。

「所以我和拉蒂斯討論出了一個結論,這是邪惡的靈體正在試圖引誘我的靈魂,想要使我墮落。」

喔,拉蒂斯、喔,石像鬼、喔,上帝。

緊急求助,剛剛發現自己好像變成女友口中的惡靈了怎麼辦?在線等急。

能得出這種結論在某種程度上確實非常的不可思議,鬼知道這兩個傢伙是怎麼討論出來的,瑪爾莎頭痛的捂住了額頭,彷彿在眼前看到了兩顆石頭陰暗的縮在角落討論惡魔的畫面。

「親愛的,妳真的得嘗試不要什麼無法解釋的事情都去問拉蒂斯。」

石像鬼眼中清澈的困惑看起來十分的讓人火大,但也有某種奇怪的、圓潤的可愛,瑪爾莎在心底為了自己近乎放任的態度嘆了口氣,默默的握住了石像鬼再次糾纏在一起的手指。

「可是——」

「瑪麗,妳衣服口袋裡的零食都是我放進去的。」

為了讓自己的腦子不要被奇怪的回答燒乾,瑪爾莎乾脆的打斷了她似乎要脫口而出的辯解,簡單明瞭的解答了關於「惡靈」的疑惑。

「…?」

石頭疑惑,石頭震驚。

「從三個月前開始就是我。」

瑪爾莎無奈的笑了笑,把石像鬼凌亂的髮尾梳理了開來,對於對面顫動的瞳孔突然有些想笑,看來石頭腦袋終於把這些線索都串連了起來,得到了正確的答案。

「惡靈不存在…?」

壓低的聲音近乎喃喃自語著,像是在向她確認什麼一樣,瑪爾莎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湊上前親吻了尚且柔軟的臉頰,對於石像鬼一臉發愣的表情玩味的眨了眨眼。

「如果妳不認為我是惡靈的話。」

氣氛似乎在石像鬼的尷尬之中凝滯了,瑪爾莎靜靜的看著瑪麗安娜呆滯的眼睛,在發現她開始迅速的石化時為了對方的狡猾而驚叫了出來。

「瑪麗…!妳不能每次尷尬的時候就變成石頭!!」

當然了,一尊石像是不會有動靜的,就像是無法叫醒裝睡的人,沒用的,在石頭想通之前她柔軟的瑪麗安娜是不會回來了。

瑪爾莎嘆了口氣,抓起了對方脫下的大衣,把包包裡新買的薄荷巧克力放進了她的口袋裡,小心翼翼的替身旁的石像披上了大衣,默默的等待著。

微涼的天氣讓風帶來了清爽的氣息,瑪爾莎閉上了眼睛,直到身旁傳來了石頭龜裂的喀啦聲後才轉過了頭,看到了捂著臉的石像鬼和她通紅的耳朵。

「…對不起。」

悶悶的聲音從掌心後傳了出來,瑪爾莎只是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耳尖,在石像鬼的咕噥聲中輕輕的靠向了她的肩膀,鼻腔內湧入了岩石和薄荷的氣味。

「還想要分手嗎?」

「不要。」

過於迅速的回答再次讓瑪爾莎笑出了聲,輕輕的揉了揉石像鬼緊繃的手臂肌肉,在看到了瑪麗安娜終於露出的眼睛時溫柔的微笑著。

看來當時她應該更有底氣的反駁梅蕾兒,看吧、她怎麼可能扔掉這麼可愛的一塊石頭呢?雖然有時候她確實讓人火大,但是這就是她的瑪麗安娜,在某些地方上固執又硬梆梆的,卻比誰都思考的多。

哎呀,今天果然是個好日子。

————————

「我能問問為什麼要給我零食嗎?」

享受著陽光的石像鬼瞇著眼睛牽起了女友的手,在公園的步道上問道。

「嗯…」

幫對方把頭髮上的樹葉摘下來的紅髮姑娘歪了歪頭,隨後只是掛上了模稜兩可的微笑。

「因為瑪麗是塊石頭嘛。」

沒頭沒尾的回答只是讓石像鬼皺了皺眉,卻也沒追問的點了點頭,一如既往面無表情的默默替她擋住了刺眼的陽光。

這會是和石頭談戀愛的注意事項最後一條:雖然石頭不善於表達,而且常常在奇怪的地方鑽牛角尖,但是不要忘了石頭也很愛妳。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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